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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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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上的花孤零零地飘摇着,花香极易让人昏睡,就此昏迷不醒。
若此时再饮酒,对女子来说,便是万劫不复。
杨晟忽然在夜色中冷笑出声,小宫女瑟瑟发抖。
宫长诀,终究还是选择跟了楚冉蘅。纵使他早早算到她会弃西高阁而选择视野最好的茱萸阁,纵使他令人用药物一夜催熟花盏使之开放,纵使他着人假扮太后最信任的女官骗宫长诀喝下那一杯酒。
小宫女呜咽着,却忽然停止了啜泣,如今的情况,哭又有什么用?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气,不过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如今她空无一个家人可依,一死不过肉身消散而已。但要紧的,是别连累了带着她的教习嬷嬷和领班宫女。那都是她的恩人,决不能因为自己而被太子殿下的怒火波及。
小宫女眸中忽闪烁起几分坚毅的光,跪下,礼数周全地跪拜道,
“太子殿下,奴婢诚知自己犯错甚重,不敢奢求太子殿下原谅,愿以死谢罪,今日之事,全都是奴婢一人做错,还请太子殿下勿要迁怒他人,此事与宫中的管教嬷嬷,和奴婢的主子没有半分关系。”
小宫女委身一拜,眸中的泪光倒映,闪烁着坚毅,一瞬间,竟有几分与他记忆中的人重合。
那人跪在满地落红之中,一行清泪流下,却决然道,
“他生永不落红尘!”
杨晟缓缓蹲下身子,与小宫女平视着,小宫女的目光不闪不躲,
“请太子殿下惩处。”
杨晟伸手,挑起宫女的下巴,几分清艳的面貌在夜色中,与某个人格外相似。
阁上枯萎的花盏悠悠被风吹落。
马车上,宫长诀看了看楚冉蘅,笑着转回眸,慢慢靠在楚冉蘅肩上。
马车上只有他们二人,清风都因此多了几分妖娆和旖旎。
宫长诀道,
“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冉蘅淡淡道,
“没什么意思。”
“不要多想。”
茱萸阁上灯火阑珊,湮灭了一个女子的火光。
宫长诀道,
“杨晟如今做事愈发叫人捉摸不透,当初选他,到底是对是错,如今我也分不清楚了。”
楚冉蘅的喉结微微动了动,
“别想了,若是困倦的话,就睡会儿吧。”
楚冉蘅淡淡道,
“还是有些区别的。”
宫长诀忙追问,
“什么区别?”
楚冉蘅看着一搭一搭被夜风吹起的马车帘子,
“让杨晟知道,自今天开始,他再也没有机会。”
杨晟站在空空荡荡的阁上,小宫女跪在杨晟面前不停地磕头,而杨晟周身阴鸷的气息让小宫女恐惧至极,只能不停求饶。
她不过是扫地时偷懒睡着了,谁知太子殿下竟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一句话不说地盯着她,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几乎令她毛骨悚然。
“太子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求太子殿下饶奴婢死罪啊!”
“太子殿下,求求您网开一面吧。”
杨晟一脚踹开小宫女,小宫女被踢翻在地,怕得哭个不停,却死死压制住哭声,不敢发出一点儿哭喊声。
阁上的花孤零零地飘摇着,花香极易让人昏睡,就此昏迷不醒。
若此时再饮酒,对女子来说,便是万劫不复。
杨晟忽然在夜色中冷笑出声,小宫女瑟瑟发抖。
宫长诀,终究还是选择跟了楚冉蘅。纵使他早早算到她会弃西高阁而选择视野最好的茱萸阁,纵使他令人用药物一夜催熟花盏使之开放,纵使他着人假扮太后最信任的女官骗宫长诀喝下那一杯酒。
小宫女呜咽着,却忽然停止了啜泣,如今的情况,哭又有什么用?只能怪她自己不争气,不过是一死,又有什么好怕,如今她空无一个家人可依,一死不过肉身消散而已。但要紧的,是别连累了带着她的教习嬷嬷和领班宫女。那都是她的恩人,决不能因为自己而被太子殿下的怒火波及。
小宫女眸中忽闪烁起几分坚毅的光,跪下,礼数周全地跪拜道,
“太子殿下,奴婢诚知自己犯错甚重,不敢奢求太子殿下原谅,愿以死谢罪,今日之事,全都是奴婢一人做错,还请太子殿下勿要迁怒他人,此事与宫中的管教嬷嬷,和奴婢的主子没有半分关系。”
小宫女委身一拜,眸中的泪光倒映,闪烁着坚毅,一瞬间,竟有几分与他记忆中的人重合。
那人跪在满地落红之中,一行清泪流下,却决然道,
“他生永不落红尘!”
杨晟缓缓蹲下身子,与小宫女平视着,小宫女的目光不闪不躲,
“请太子殿下惩处。”
杨晟伸手,挑起宫女的下巴,几分清艳的面貌在夜色中,与某个人格外相似。
阁上枯萎的花盏悠悠被风吹落。
马车上,宫长诀看了看楚冉蘅,笑着转回眸,慢慢靠在楚冉蘅肩上。
马车上只有他们二人,清风都因此多了几分妖娆和旖旎。
宫长诀道,
“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冉蘅淡淡道,
“没什么意思。”
“不要多想。”
茱萸阁上灯火阑珊,湮灭了一个女子的火光。
宫长诀道,
“杨晟如今做事愈发叫人捉摸不透,当初选他,到底是对是错,如今我也分不清楚了。”
………………………………
不肯和亲归去来(3)
宫长诀靠在楚冉蘅肩上,却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靠着,垂着眸子,用余光看楚冉蘅的手。
十指修长,骨节却又分明,指上的漩涡痕迹有点深,薄茧附着在指尖,若非常年习武,难以在一个地方磨出这样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宫长诀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似乎是从身上酝酿而来,像酒香一样,慢慢渗透进四肢百骸。
宫长诀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慢慢坐起身来,不再靠着楚冉蘅。
垂着眸,面色有些红。
夜风本属有些寒凉,但此刻,她竟然觉得灼热逼人。
似乎有火炉在她身上烤。
她悄悄远离了楚冉蘅几分,几乎把自己逼到角落。
她的额上慢慢冒出汗来,夜风似乎将楚冉蘅的气息直吹入她的四肢百骸里,牵扯出一阵旖旎和轻颤。
清浅的白檀香在这一刻像是淬了毒的情花,蛊惑人至深,而自己丝毫不觉。
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害怕楚冉蘅发现她的异常,宫长诀抬眸看向楚冉蘅,楚冉蘅分明而流畅的轮廓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中朦胧而惑人,似乎要惹人引出极大的祸端。
他薄唇轻启,
“长诀,你怎么了?”
宫长诀猛然后退,却已无处可逃,汗从额上不停冒出,楚冉蘅亦注意到她的异常。
楚冉蘅看着她,
“怎么回事,可是着凉了?”
他眸中缱绻的潭泽似要将她吸进去。
她放慢自己的呼吸,
“我没……没”
下一刻,马车一颠,她猛然扑进楚冉蘅怀里,楚冉蘅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
颠倒了她的世界。
楚冉蘅触碰到她的手,愈发觉得不对,
“手为何这么烫?”
宫长诀说话有些困难,
“我……我可能……”
她急促的呼吸和酡红的面色一瞬间让楚冉蘅明白过来。
她急着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比她的话语先到的,是她流淌而下的眼泪。
无助而绝望,凄清怨念。
宫长诀闭上眼睛,她在阁上,喝的那一杯酒,若素给的那一杯酒,那杯酒有问题。
她的面色嫣红得带了几分深色,本就潋滟绝色的面容一个变得无比惑人,天地失色,他只看得见眼前的女子衣衫有些凌乱,唇红皓齿,一双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
宫长诀拉住楚冉蘅的衣袖,呜呜咽咽地道,
“不……不要……”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马车咂咂,几乎听不见她低声的请求。
楚冉蘅道,
“好。”
宫长诀靠在楚冉蘅肩上,却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靠着,垂着眸子,用余光看楚冉蘅的手。
十指修长,骨节却又分明,指上的漩涡痕迹有点深,薄茧附着在指尖,若非常年习武,难以在一个地方磨出这样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宫长诀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似乎是从身上酝酿而来,像酒香一样,慢慢渗透进四肢百骸。
宫长诀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慢慢坐起身来,不再靠着楚冉蘅。
垂着眸,面色有些红。
夜风本属有些寒凉,但此刻,她竟然觉得灼热逼人。
似乎有火炉在她身上烤。
她悄悄远离了楚冉蘅几分,几乎把自己逼到角落。
她的额上慢慢冒出汗来,夜风似乎将楚冉蘅的气息直吹入她的四肢百骸里,牵扯出一阵旖旎和轻颤。
清浅的白檀香在这一刻像是淬了毒的情花,蛊惑人至深,而自己丝毫不觉。
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害怕楚冉蘅发现她的异常,宫长诀抬眸看向楚冉蘅,楚冉蘅分明而流畅的轮廓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中朦胧而惑人,似乎要惹人引出极大的祸端。
他薄唇轻启,
“长诀,你怎么了?”
宫长诀猛然后退,却已无处可逃,汗从额上不停冒出,楚冉蘅亦注意到她的异常。
楚冉蘅看着她,
“怎么回事,可是着凉了?”
他眸中缱绻的潭泽似要将她吸进去。
她放慢自己的呼吸,
“我没……没”
下一刻,马车一颠,她猛然扑进楚冉蘅怀里,楚冉蘅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蔓延开来。
颠倒了她的世界。
楚冉蘅触碰到她的手,愈发觉得不对,
“手为何这么烫?”
宫长诀说话有些困难,
“我……我可能……”
她急促的呼吸和酡红的面色一瞬间让楚冉蘅明白过来。
她急着想说话,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比她的话语先到的,是她流淌而下的眼泪。
无助而绝望,凄清怨念。
宫长诀闭上眼睛,她在阁上,喝的那一杯酒,若素给的那一杯酒,那杯酒有问题。
她的面色嫣红得带了几分深色,本就潋滟绝色的面容一个变得无比惑人,天地失色,他只看得见眼前的女子衣衫有些凌乱,唇红皓齿,一双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
宫长诀拉住楚冉蘅的衣袖,呜呜咽咽地道,
“不……不要……”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马车咂咂,几乎听不见她低声的请求。
楚冉蘅道,
“好。”
宫长诀靠在楚冉蘅肩上,却不敢用力,只是虚虚地靠着,垂着眸子,用余光看楚冉蘅的手。
十指修长,骨节却又分明,指上的漩涡痕迹有点深,薄茧附着在指尖,若非常年习武,难以在一个地方磨出这样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宫长诀忽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似乎是从身上酝酿而来,像酒香一样,慢慢渗透进四肢百骸。
宫长诀察觉到自己的异样,慢慢坐起身来,不再靠着楚冉蘅。
垂着眸,面色有些红。
夜风本属有些寒凉,但此刻,她竟然觉得灼热逼人。
似乎有火炉在她身上烤。
她悄悄远离了楚冉蘅几分,几乎把自己逼到角落。
她的额上慢慢冒出汗来,夜风似乎将楚冉蘅的气息直吹入她的四肢百骸里,牵扯出一阵旖旎和轻颤。
清浅的白檀香在这一刻像是淬了毒的情花,蛊惑人至深,而自己丝毫不觉。
她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害怕楚冉蘅发现她的异常,宫长诀抬眸看向楚冉蘅,楚冉蘅分明而流畅的轮廓在明明暗暗的光线中朦胧而惑人,似乎要惹人引出极大的祸端。
他薄唇轻启,
“长诀,你怎么了?”
………………………………
不肯和亲归去来(4)
不肯和亲归去来(4)
暗夜延伸在无边无际的旖旎之中。炽热蔓延在逼仄的空间里,气温骤升,连绵吹入的夜风不能将温度降下去半分。
她眸中似乎燃着火,嫣红的唇瓣绽放芳华,夜色寂静而惊心动魄。
沉寂的夜色极美,恍惚点缀的几颗星辰零落在渭河川畔。
他听见她一声声的轻喃,
世子……世子……
似乎压抑着痛苦和哽咽,却让人忍不住怜爱,孱弱的轻唤引起一片酥麻,入耳的声声都在悄悄地撕裂人的心肺,滋生出暗夜的渴望。
她周身滚烫,隔着衣衫都可感觉得到她的炽热。下弦月斜斜垂在天边,乌云漫过明月,遮掩住些微的光芒,似乎美人褪裳,半掩半露的引诱,堕落深夜无尽地沉沦。
白色的衣衫覆盖上一层她的青衫裙外纱,宫长诀坐在楚冉蘅怀中,楚冉蘅一动不动,僵持着虚抱着她的姿势,她却在他怀中辗转,他如坐针毡。
她方才还能维持片刻的清明,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随着一声声世子而土崩瓦解。
她低诉着哭泣,面色直红到耳根和脖子,芳菲颜色一路蔓延,没入衣裳中。
马车骤然停下,
“王爷,到了。”
外面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鸟雀翩飞翅膀哒哒的声音响起。
楚冉蘅解下外衣,将宫长诀打横抱起,白色的雀鸟从路边突然扑闪着翅膀飞开了。
萤火虫点点,莹莹绕绕在川畔的蓬蒿之上,点在草尖上。
月凉如水,楚冉蘅脚尖轻点,一跃落入渭河之中。水花四溅,而冰凉刺骨的湖水渗透入骨髓之中,冷得让人不禁颤抖。
河水漫过他的肩,宫长诀倚在他肩上,冰凉刺骨的河水却令她恢复几分神智。
茫茫一片寂静与萧索之中,河水倒映着月,天边坠落着繁星。
宫长诀只觉得身体里的火光在冰冷的河水之中渐渐地湮灭,不再复之前炙热。
河水冲刷着她的身体,冷风合着被水浸透的衣裳,似要将人冰封。
楚冉蘅眸深如墨,只是看着宫长诀,冰寒落入他体内,似乎粹毒,他的身体仍保留着当初七日坐在冰室之中的记忆,那些痛苦与折磨的回忆涌上心头。
宫长诀慢慢地闭上眼睛,倒在他怀中睡着了。
楚冉蘅一步步走出川流,冷风从湿透的衣袍里灌入,冰冷几乎化作疼痛,疼得似乎磨灭人的五脏六腑。
他抱紧宫长诀,不让冷风吹到她身上。
随手将外衣裹在她身上,夜色渐沉,他却并不觉得冷。此刻,他觉得天地间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抱着她,孤独地站在苍茫的大地上回望着。
她没有一丝回应,只是苍白着面色,用比月色还冷的模样居于月色之间。一片萧索,一片狼藉,月亮似乎变得很大,垂在人的身后,大大地照耀在天际,只碰着一点儿川流,碰见川流的地方变成荡漾的波影,睡在蓬蒿与寂寥之间。
马车缓缓起行,他也听得见自己的心随着马车咂咂声跳动。
也许这样的日子并不会太久,也极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仍在身侧,而除他与她之外,世间再无任何人来打扰这片刻的安宁。
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有多崩溃与绝望,想起她,他却如在茫茫夜色中行走,没有灯也没有月。没有人指路,没有风领行。
她就这样不知道也好。
有时有些懵懂与幼稚,他不信她已在前世活过近二十年,有时却又坚毅得不可置信,让他没有机会去守护她。
她存在过的世界里,他是什么样子?
这世间大抵确难如她所愿罢。
所以她才会从悬崖上一跃而下,再度轮回到他面前。
让这一世的他,能有机会与她携手十指相扣。
妾拟将身嫁与,这一句话,纵使到现在,她也未曾与他说过。
可是前世里,她却是心心念念着这一句话,将视线投向他。
今夜,他明明可以顺水推舟,但他没有,因为她说了那一句不要,他亦是明白,她将所有的美好留在了对一场大婚的想象之中,他不愿去破坏它。
妾拟将身嫁与,字字恳切,字字如千斤重。
是她最真实的心愿。
是未曾遇见过这些污浊的世事前,她唯一的心愿。
宫长诀睁眼,缓缓醒来,却见自己睡在了床上,外面的纱窗透着点亮光,天就要亮起来了。
帘帐疏疏落落,微微曳地,垂落了满室。
她起身,去撩起那些烟青色的帘帐,一层层帘帐间,她窈窕的身影浮现,她看见一个男子背对着她在点灯,灯台上还绘着朵朵芙蕖,明艳而娇嫩,花纹镌刻特别,不像是凡物。
带着一点儿茉莉清香的熏香飘入她鼻中,一叠羊皮卷被放在桌子上,看样子,显然刚刚翻阅过。
宫长诀刚想出声,撩起又一层纱幔,却在顷刻间惊醒。
宫长诀猛地在床上坐起,那些烟青色的帘帐消失不见,而纱窗外天已大亮,屋中点着安神香,浅淡得几乎闻不出来。而梳妗拿着灯台上前,放在床边的几案上,
“小姐怎么醒得这么早?”
宫长诀仍有些迷茫,分不清方才梦境与如今现实。
那些烟青色的帘帐,她似乎不是第一次见了,刚重生时,她见过一次的,而方才梦境之中,无比真实,真得不敢让人相信那是假的,那清晰的灯台与背影,只是她的幻觉吗?
宫长诀垂眸,只是梦而已,定是她想多了。
宫长诀忽想起昨夜之事,她的记忆只到和楚冉蘅一同坐着马车回来,丝毫不记得其他。
宫长诀按着太阳穴,
“梳妗,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梳妗拿起一个茶杯,倒上热茶,热气袅袅婷婷升起,
“是楚世子送您回来的,您回来时穿着楚世子的外衣,夫人本来是听见您回来了的通报,临时起了床出来接您,那时见小姐一身湿透,还穿着世子的外衣,吓了一大跳,二老爷差点没冲楚世子拔刀。”
宫长诀忙道,
“那世子呢?世子可有事?”
梳妗捧上热茶,
“楚世子解释得及时,说小姐在宫宴中,因为宫宴混乱,不小心落了水,这才一身湿透地回来。”
宫长诀接过杯子,侍女捧来铜盆热水。
“那母亲和叔父可有起疑心?”
梳妗道,
“起疑心?”
“小姐,事实难道并非如楚世子所说?”
宫长诀忙制止住梳妗往下说,
“没事,不过是宫宴太混乱了,我怕叔父和母亲担心罢了。”
梳妗了然,宫长诀转开眸光。
昨夜,她好像一下子在茱萸阁因为醉酒睡着了,然后一醒来就在马车里,那时她浑身仍是干的,她到底是为何一身湿透裹着世子的外衣回来?
月沉入水中,细碎的水声,剔透的水花忽然闪烁而过。
一声声世子的呢喃重现耳际。
宫长诀猛然面色大红。
那些,是梦吗?
难不成,是昨夜发生的事情?
这一切断断续续的记忆,皆由那杯酒开始,若素……若素那杯酒。
宫长诀忆起她饮酒后头晕目眩之景,本以为是醉酒,如今看来,却像是中了药
而那夜的若素,如今回忆起来,似乎脸要圆一点,声音细了一些,大题上与若素没有区别,可是,若素带着人皮面具,她的耳际长期有一道痕迹,在光影之中尤其明显。耳际几乎接近半透明,但是,昨夜的若素,明明脸处于一般阴暗一半明白,却丝毫不见她耳际那点透明。
本来并未注意的细节,在回忆中却连篇浮现,走马观花呈现在眼前。
那人不是若素,若非她急于看那场烟火,必定能看出来,但如今,那人不是若素,给她喝的酒便必定有问题。
宫长诀无来由联想到杨晟,忙问道,
“昨夜宫中可曾发生什么大事?”
梳妗从宫长诀的手里接过毛巾,浸入水中,
“没有啊,好像只听说瓮喻被抓了,此宴宾主尽欢,那场烟火在咱们宫府门口都能看见一点儿呢,当真是美,只不过,百姓却怨声载道得厉害,只怕对元帝的不满又要加上一些,本就满是厌恶,现在只怕这份厌恶要漫出来了。”
宫长诀皱眉,
“那太子呢?还是太子吗?”
梳妗没有听懂宫长诀的言外之意,只是道,
“太子自然还是太子,难道小姐担心太子被废吗?”
宫长诀摇头,
“不,不该是太子了的。”
宫长诀垂下眸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杨晟没有篡位,她也不知道喝了那杯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夜难道是发生了些什么变数吗?
宫长诀猛然想起任玄机所说,变数会害死她及她亲近之人的说法。
这,算是变数吗?
本在计划内的东西,忽然莫名其妙改变了轨迹与方向。
于大业而言是否有变?
宫长诀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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