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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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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真的要复儿臣的位?”
内侍扶稳元帝,元帝道,
“是。”
“大周的长公主若是宫家那等腌臜中出来的,只能让所有人耻笑我大周无人。”
瓮喻面色几乎要哭,
“儿臣一定不辜负您。”
元帝道,
“你是大周最尊贵的公主,这本就是你的。他日,朕还有更多的东西要交到你手上。”
瓮喻拭泪道,
“父皇,倘若儿臣做不到怎么办?”
元帝的态度忽然变得强硬,道,
“必须做到。”
元帝的呼吸声很重,鼻孔不由自主地张大。
瓮喻被元帝一凶,吓了一跳,本是动容温馨的场面,一瞬失去了它的融洽。
内侍道,
“公主殿下,还不快告诉陛下,您的决心啊。”
瓮喻面色有些苍白,心跳得极快道,
“是…儿臣,一定,一定做到,绝不会辜负父皇所托。”
元帝忽然又变得和煦起来,咧开嘴,笑道,
“喻儿,朕寻了几个男子送入你府中,若是有中意的,便封为驸马,到时候,也好早些成家,有孩子。”
元帝看向瓮喻的小腹,仍是平坦一片,眉头不由得有些皱起来。
瓮喻心下只觉得莫名的突兀与疏离,道,
“是,父皇。”
元帝的眼睛眯着,大周的江山,纵使要血脉正统,亦不能在女子手中太久。
鄞州观山以南。
西青的援兵到鄞州也需要两日,而这两日里,宫韫已经带兵打到观山以南四座城池,西青带兵之人变成西青的太尉,主攻不主防。
西青的援兵到时,不过七八日,便又被打了个屁滚尿流,只是这一次,大周以绝对的优势压制,赢得未免太容易了一些。
战旗在城墙上飘摇着,而有兵将急敲城门,呼喊着什么,守着城门的人听了小兵的话,忙将城门打开,口中还在骂娘。
还没等小兵跑到营帐里,宫韫就听见了小兵的呼喊声。同坐在营帐里的众人听了小兵的呼喊,亦是不约而同嘴里骂娘。
“他娘的!”
小兵还没掀开帘帐,里面坐着的领将就猛地掀开帘帐,小兵急道,
“左将军!”
小兵就要开口再说一遍,左将军一脚踹在小兵屁股上,
“滚!十里远就听见了!”
小兵被踹了一脚,一下子没站稳,栽在了地上。
小兵忙扶正了头盔,捂着自己的脸,生怕左将军再踹一脚。
众将领从营帐中走出,各个面色凝重,神思飘忽。
“西青真是他奶奶的皮痒!”
小兵忙躲到一边去,所幸没人再看见他。
宫韫拿着一份地图,与姚远走在最后面,严肃道,
“你有何想法?”
姚远看着地图上的冀州,轮廓弯曲,依贴着青州和鄞州。
姚远道,
“西青这次不将全部兵力调拨来鄞州,想必已经是知道了鄞州败局已定。”
“此时忽然转而攻向冀州,要么,是为了让我们分散心力和兵力,去护住冀州的同时,好让鄞州能有喘息空间。要么,就是真的想要另起灶炉,放弃鄞州,决定再度从冀州攻起。”
宫韫接过话头,
“此二者区别甚大,要只是为了缓和鄞州还好,要是西青真的决定要从冀州再度攻打,就证明西青没有放弃攻打大周的计划,另一方面,也许是西青已经有了足够可以调拨的兵力。”
姚远琢磨着宫韫话中的意思,
“将军是说,西青勘破了咱们埋在西青京城里的真相,知道了西青京城并不需要留下这么多兵力,从而信心大增,并且要出其不意地从冀州攻打起,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宫韫道,
“也并不尽然,要是西青真的勘破了真相,也就该知道,鄞州还有力挽狂澜的机会,有兵力的话,打起来会更不费劲,守已经打下来的城池可比攻没有打过的城池容易多了。”
“再者,冀州离西青,比鄞州离西青远,期间耗费的时间也是极长,从这次西青还特地派大部分的兵力来鄞州拖延时间,转移注意力就可以窥得一二。要打冀州,就绝不会再在鄞州上面白白耗费时间和这么多兵力。这简直是明着送死。”
“若是真的觉得自己有兵力可调遣,也不至于单单派个八万兵力。”
姚远看着地图上的冀州,
“依着将军的话来说,西青既然没有勘破我们埋在西青京城的东西,又自相矛盾地攻打冀州却把大头兵力放在鄞州,那便只是要拖延时间和转移咱们的注意力不成?”
倘若只是这样,那西青的态度就有几分奇怪了。
不真打,也不直接求和。西青现在,到底是在考虑些什么?
或者说,是西青之中波诡云谲,有人中止了这场战役的发展?
十日前,西青皇宫中。
余宸咳嗽两声,苍白的唇色愈发显得他孱弱病态,余宸捂住嘴咳完,被随侍扶起,拍了拍余宸的背。
一个人影从外殿进来。
余宸忙下床,道,
“父皇万安。”
启帝看着余宸,余宸穿着单薄的衣衫,几乎是形销骨立,没有少年人的朝气蓬勃,只见他眸中那份小心翼翼和如履薄冰。
启帝心一揪,忙蹲下身子,亲手把余宸扶起来。
“小五,快起来。”
余宸受宠若惊地睁大眼睛,启帝看着余宸惊讶的样子,内心没有半分被子女仰仗的自豪感,反而是无比心酸。
启帝心疼道,
“你可觉得有好转?”
余宸忙道,
“劳父皇来看儿臣,儿臣如今已经觉得好多了,二哥也并未下多重的手,父皇不必担忧。”
启帝面色忽然一冷,
“别提那个孽子。”
“他对自己的亲弟弟下重手,几乎要把至亲杀死,他日,只怕未必不会杀了朕。”
余宸担忧道,
“父皇,您多虑了,二哥他只是同儿臣闹着玩,您看,儿臣现在并无大碍了,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启帝摆摆手,面色肃穆,方才对余宸的温和动容似乎只是一瞬间,
“别说了。”
马太医正好来请脉,见启帝在侧,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参见陛下。”
启帝淡淡地应了,马太医请脉之时,只觉得如芒在背,好像有双眼睛在背后一直盯着自己一样,马太医冷汗涔涔,又确认了几遍脉象,有些疑惑,而后又再确认一遍。
五皇子这脉象倒是一点儿事情没有,只是看模样,竟是虚弱得很。倒不知是先天如此还是有意为之。先天如此便罢,有意为之便……
马太医抬眸,正正好对上余宸的眸子,余宸一双眸子阴郁,似有几分警告之色。
马太医几乎是一瞬间就被吓出一身冷汗来。
是啊,之前这位被他认为已经失宠的皇子,假意受重伤,用自己的手段借这段伤直接扳倒了二皇子,现在陛下还亲临北殿来看五殿下,不管是对五殿下还是陛下来说,但凡他今日说的东西与他们想象之中完全相反,必定又是一场怎样的腥风血雨。
万一陛下不相信,还惹怒了这位前途无量的皇子殿下,这简直是自断后路,惹火上身。
启帝道,
“马太医,五皇子的脉象如何?”
马太医暗暗擦了擦额上的汗,恭敬道,
“回陛下的话,五殿下身子尚虚,需要静养,尤其五殿下本身虚弱,气血两亏,此次几乎是从鬼门关里走一趟,倘若不好好休息和养病,往后必定留下病根。”
启帝闻言,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眸中愧疚之色愈发浓烈,深邃的眼看着余宸,通过那副相似的面容,他仿佛能看见一个女人的忧愁之色,在责怪他不能照顾好他们的孩子。
启帝摸了摸余宸的鬓角,
“你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朕就算用需要倾国之力买回来的灵丹妙药,也一定要将你治好。”
余宸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小鹿幼崽,那种被子女依附依赖,深信不疑的情绪,像是毒药要四肢百骸蔓延开来,启帝竟觉得自己一向冷冰冰的心脏有了一股暖流在涌动着。
他是皇帝,对于子女,甚少安抚与了解,有的只是一个作为皇帝的父亲的威严,他极少参与到子女的教育之中,为此,不知不觉间,他的孩子张大,留下的记忆也只有规规整整的考察功课,祭祀大典,还有邀功谄媚似的讨好。
但这一种情绪,却是第一次,与看见孩子们出人头地,风华过人的心情不同。
但却极真实,戳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先帝也极少与他交流,他小时候,亦是想过要和自己父亲交流,那时,他每日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去给父皇请安,不是为了讨好父皇,只是想看看父皇,能在父皇膝下,像别的孩子一样撒娇。
但他见到的,从来只是冷冰冰模式化的那些话与面色,他逐渐地远离了,不再那样依赖和注入过多感情,比起父子,他与先帝更像君臣。
帝王家,似乎是容不下多情的。
余宸的眼睛看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流泪,哽咽道,
“儿臣……多谢父皇。”
………………………………
不肯和亲归去来(11)
不肯和亲归去来(11)
启帝道,
“若是有何想要的,尽管告诉朕,朕必然替你寻来。”
余宸哽咽道,
“好。”
启帝道,
“如今你在病中,便不必担忧旁的事情,朕已让尚书令前去南岳,替你先领导南岳一众事物。待你病好,再去南岳不迟。”
余宸垂眸,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撒下一片阴翳。
启帝见余宸这般沉默的样子,只以为余宸是在不喜,不喜自己不能立刻拿到南岳的大权。
启帝忙道,
“倘若是担心南岳,朕——”
余宸摇摇头,打断启帝,
“父皇,儿臣担心的不是这个。”
余宸抬眸,黑漆漆的眸子一片缄默,
“儿臣是在担心如今西青的境况。”
启帝心一沉,却仍道,
“大周与西青的战事,你不必担忧,纵使骤失鄞州,也总不会更惨,能保得住舟山四国的地界,已经是这一代之功。”
余宸道,
“但眼前,也不能轻易放纵,万一大周愈发觉得西青不过如之前一般好欺负,日后待大周内乱停歇之时,大周反过来压制西青,咱们还如何有这般好的机会再去攻打大周?”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地叫着,而殿内却无比沉默,似乎每一缕空气都凝滞了。光线阴暗,昏黄的烛光并不足以照亮全部地方,一旁站着的宫女不敢上前点灯。
启帝道,
“那依你看呢?”
余宸道,
“大周如今放了人在西青之内,咱们不能判断对方势力几何,西青内的兵力便难以调动,咱们无疑是处在一个被掣肘的位置。”
启帝沉思良久,一旁立着的内侍暗暗擦了一把汗,五殿下之前上谏错误,导致错失战机,陛下心里难免有道坎,会对五殿下进谏有些抵触,就算是心中将五殿下看重了许多,依着陛下小心谨慎的性情,亦不足以轻易将这道坎迈过去。
启帝道,
“那你觉得,该如何解决?”
内侍猛然一抬眸,发现启帝面上竟然带了笑,之前不敢上前点灯的宫女站在一旁点灯,屋内已经是光亮一片。
余宸道,
“儿臣以为,既然大周如此掣肘我们,我们又拥有了足够的土地,不若先求和。”
启帝疑惑道,
“但你方才也说,攻打大周,不能错过现在这个好时机。”
余宸笑道,
“只是假和罢了。”
“咱们现在只是缺少时间来缓和咱们的兵力,现在兵马疲惫,数量也不堪重负,倘若一直打下去,只怕是会越来越占劣势。”
“父皇,咱们先骗大周交好,因此停战,休养生息的同时,再观察大周境况,趁着大周内乱的顶峰时机,就此撕毁盟书,再度攻打,大周必然措手不及,咱们要得到大周土地,简直轻而易举。”
启帝听完余宸的话,沉默了,却一瞬间换了和蔼的面色,像是刻意遮掩着什么,
“小五果然聪明伶俐,此事,朕一定慎重考虑。”
余宸笑道,
“多谢父皇。”
余宸的笑无邪天真,仿佛他真的就是这般的人。
启帝道,
“李全留下,问清楚五殿下,这段日子养伤需要些什么,一律承报给内务府。”
内侍恭敬道,
“唯。”
启帝起身,走出殿外。
内侍留下,道,
“五殿下可还有需要奴才伺候的?”
余宸抬眸看着内侍,
“李公公,听说你在父皇面前说了本王的好话。”
内侍面色不变,道,
“奴才没有说殿下的好话,一切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李全的态度已然表明了一切。
这事情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眼前投诚的意思。
余宸笑,
“好一个实事求是。”
余宸的笑一瞬收敛,
“李公公识时务,知进退,往后,只怕本王还要多仰仗李公公。”
李全面上大喜,
“多谢殿下知遇之恩,奴才必定竭尽全力报答殿下。”
不过三言两语,双方都知,这并不是表面上的客套之语,一个投诚,一个收用,就此契订。
李全道,
“不知殿下还有何物要奴才上报的?”
余宸道,
“倒是没什么要上报的。只一样,本王最近觉得身子不爽利,似乎全身都痛,又不知具体何处,大抵是受伤太重的原因。听闻内务府有一种名贵药丸可治此症,只是似乎取用者都需要登记在册。”
李全道,
“奴才自会替殿下上报。”
至于是上报到内务府,还是报到启帝的耳朵旁边,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余宸道,
“本王殿里有一个一向把不住嘴的小宫女极喜欢将本王的事情往外说。”
李全一瞬间明白了余宸的意思,道,
“奴才明白,告退。”
余宸轻咳几声,
“公公慢走。”
李全一甩拂尘做礼,转身走了。
李全走后不久,一个绯色衣衫的男子便从屏风后走出,
“殿下果然机敏过人,本官还要代大周谢过殿下施以援手。保我大周短时间内无恙。”
余宸苍白着面色下床,捞起放在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
“大人这次送本宫的大礼也不小,一是助力本王扳倒本王那二哥,再者,本王那三哥这次染上瘟疫,说到底还是大人从中打通关窍,从鄞州过,带来了鄞州边关的疫毒者用过之物,使本王那三哥如今生不如死,水深火热。”
关无忘道,
“殿下如今在启皇陛下心中占比越发的重了,竟能这般轻易采纳认同殿下的建议,说明殿下离成功之日不远了。”
余宸冷笑一声,
“本王那父皇最是多疑,也最是小心谨慎,有过一次失手判断,也必然害怕第二次,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轻易采纳本王的建议,要采纳,起码也得十天半个月之后了。”
关无忘微微皱眉。
回到北殿中,李全见启帝在殿上坐着,似沉思似走神,忙上前,捧上一杯热茶,
“陛下,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启帝回神,看见李全捧上热茶,随手就拿起饮了一口,温度适中,茶香萦绕在唇齿间。
“五殿下那边可有说需要什么?”
李全面上似乎有些犹豫,亦欲言又止。
启帝看李全这样子,想着定是其中有隐情,将手中茶杯放下,道,
“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
李全踟蹰道,
“倒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奴才害怕自己多嘴,磨灭了五殿下一片苦心。”
启帝道,
“哦?”
李全道,
“五殿下倒没有直言说要什么。但是言语间却一直在试探,问奴才,要是这单子要上报,可要通过陛下您。”
启帝道,
“他还说了什么?”
李全面上小心翼翼,
“看五殿下那样子,亦是欲言又止好几回,到最后也没说出来,奴才还是问了伺候殿下的小宫女才知道,殿下自从受伤以来,一直都身子不大好,全身都疼,却又不能说出具体的位置,疼起来全身打颤,像是气血太过中空,应该是这次手上流了好多血的缘故。”
“殿下之前听闻内务府司丹阁收藏了一些名贵药丸,能治气血两亏。本来是遣人想去要的,但却听说因为药丸太名贵,拿过的人必须登记在册,殿下害怕您知道了担心,还会更责备二殿下,就一直硬扛着不说。”
“今日也是想问这件事,五殿下话都到了嘴边,却硬撑着没说,奴才是担心,这话说了惹您担忧,便犹豫着不说,私下里去内务府报了这丹药便是。”
启帝眸中动容,看着自己面前被画的乱七八糟的布帛和地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与他母亲一样,当年还在潜邸的时候,他母亲就这般什么事情都不愿意说,到死也只是安慰朕,告诉朕她不疼。”
启帝沉声道,
“朕知道这件事的消息,不要告诉他。就只当是你私下报给内务府拿到的。”
李全恭敬道,
“是。”
启帝垂眸,复看向地图。
“去将太尉给朕请过来。”
“唯。”
启帝的手指一寸寸拂过地图,从西青开始,环绕舟山四国,是,这些都是他的地盘了。
可是他早就立誓,一定要一统中原。大周就是他必须要攻打的对象。
那孩子所说倒并非不可,只是他还需要些时间去思考。
能听那个孩子这般毫无芥蒂,一点都不计较地继续为他考虑,他其实想都不敢想,这样明暗而脆弱的一个孩子,在之前他那样的刻意冷待下,该是多么伤心。
于是,他带着笑去听余宸说他的想法。只是,他认同,却不能轻易采纳。
要是真的停战,这些鄞州的土地无疑是几乎全部归还,当初打了这般久,他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借着鄞州,穿越青州,直捣长安,得到大周吗?
鄞州都已经有一半在手里了,现在却告诉他要他几乎全部放弃,那这些为他而死的将士怎么办,这千秋伟业又该如何?
难道真的就这么拖下去?
日久,只怕生变。
谁有能够保证,之后的事情都能顺着计划发展,而不是难以捉摸?
太尉行礼道,
“臣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启帝回神,看见了跪在下首的太尉。
“爱卿平身。”
“谢陛下。”
启帝看着那份地图,终究是深吸一口气,
“朕有一任务要交给你。”
不肯和亲归去来(11)
启帝道,
“若是有何想要的,尽管告诉朕,朕必然替你寻来。”
余宸哽咽道,
“好。”
启帝道,
“如今你在病中,便不必担忧旁的事情,朕已让尚书令前去南岳,替你先领导南岳一众事物。待你病好,再去南岳不迟。”
余宸垂眸,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撒下一片阴翳。
启帝见余宸这般沉默的样子,只以为余宸是在不喜,不喜自己不能立刻拿到南岳的大权。
启帝忙道,
“倘若是担心南岳,朕——”
余宸摇摇头,打断启帝,
“父皇,儿臣担心的不是这个。”
余宸抬眸,黑漆漆的眸子一片缄默,
“儿臣是在担心如今西青的境况。”
启帝心一沉,却仍道,
“大周与西青的战事,你不必担忧,纵使骤失鄞州,也总不会更惨,能保得住舟山四国的地界,已经是这一代之功。”
余宸道,
“但眼前,也不能轻易放纵,万一大周愈发觉得西青不过如之前一般好欺负,日后待大周内乱停歇之时,大周反过来压制西青,咱们还如何有这般好的机会再去攻打大周?”
窗外的鸟叽叽喳喳地叫着,而殿内却无比沉默,似乎每一缕空气都凝滞了。光线阴暗,昏黄的烛光并不足以照亮全部地方,一旁站着的宫女不敢上前点灯。
启帝道,
“那依你看呢?”
余宸道,
“大周如今放了人在西青之内,咱们不能判断对方势力几何,西青内的兵力便难以调动,咱们无疑是处在一个被掣肘的位置。”
启帝沉思良久,一旁立着的内侍暗暗擦了一把汗,五殿下之前上谏错误,导致错失战机,陛下心里难免有道坎,会对五殿下进谏有些抵触,就算是心中将五殿下看重了许多,依着陛下小心谨慎的性情,亦不足以轻易将这道坎迈过去。
启帝道,
“那你觉得,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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