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山河不长诀-第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家。
他看了一眼就走了,却没发现自己的古玉消失,尤是回去之后才发现不见了。
只是那时救的人,原来是左窈青。
申行霈看着左窈青,严肃地慢慢道,
“若是其他东西,或许都可想些办法。”
“只是那枚古玉,已经掉进水里,怕是找不到了。”
“可不可以换成别的物事?”
左窈青歪了歪头,
“可是我只要那个。”
“没有那块古玉,我不愿嫁。”
申行霈皱了皱眉,道,
“一定要那块玉?”
左窈青笑,
“一定要。”
申行霈道,
“可我还有别的古玉佩,那一块不是最精细,亦不是最名贵。”
左窈青和着烛光看申行霈,仿佛是那夜里,看见的漫天坠落的星辰。
水极冰凉,渗透过天际,青山起伏,唯留连绵不断的阴影,夜色恍惚,人声鼎沸,求救声不止。
画舫已经半截沉入水中,她能感觉到水慢慢淹没自己的口鼻,意识与星辰一起共沉沦。一点点湮灭,一点点消噬。
却在天地颠覆的一瞬间,她被拉入一个极有力的怀抱之中。
承载住了她将将消失的一切。
她在恍惚之中睁眼,只看见他刚毅的下颌线轮廓,明灭不清,水漫过胸前,她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次又一次。
天地渐渐升温,心脏渐渐回跳。
她听见他轻喃了一声,
“别怕。”
只是一句话,足以她的一切天旋地转。
那一夜留下的,不止是回忆,亦是那枚在月下被她无数次摩挲的古玉。
那枚古玉,放在心口发烫。就此在心上烙印下一个痕迹。
左窈青解下身上的玉佩,玉指穿过玉佩的吊环,穗子摇摇晃晃,玉佩上的桃华尤烟烟霞霞。
她眸光似水流转,戏谑道,
“你的聘礼,不是已经给我了吗?”
申行霈看着摇摇摆摆的古玉,他眸中似乎有些什么正在破土而出。
很奇怪,与方才见左窈青时的一瞬惊艳骤然心动不同,似乎是有人在他心底拿着羽翎慢慢地挠,痒痒的,却找不到痒的地方。
申行霈看着左窈青,双目相接,只这一刻,他忽然很想接近她,在最近的距离,看清楚她的一颦一笑。
二人对视,她笑着,他的面色却有些奇怪,像是在忍着什么。
左窈青在烛光之下,微微偏了头对他笑,
申行霈直白地问道,
“我能亲你吗?”
左窈青笑着,却下意识疑惑道,
“啊?”
申行霈看着左窈青,眸中的光亮得左窈青心慌,就这样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左窈青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却有些朦胧,又嗔怒道,
“你当真孟浪。”
申行霈用那种像是在念诗书礼仪的正经表情道,
“嗯。”
其实已然方寸大乱。
申行霈垂眸,道,
“你不必放在心上,只是,突然这样想了,便突然这样说了而已,”
“现在想来,似乎确实轻薄了些。”
“但我并非对谁都这样,你大可放心。”
他的话突然多起来,一向直来直往的情绪变得有些兜转,本是有一说一,不懂拐弯,不经意间就将那一刻的真实想法袒露,却没有想过,于她而言,大抵只觉得他孟浪吧。
他也不知,为何忽然就说出口了,直到说完方觉得有些奇怪。
申行霈道,
“若是你不相信,大可相信我的为人,我不是宁在花下死之人,只是未曾想过你的感受,便按自己一贯习惯说了。”
“对不起。”
申行霈煞有其事,甚至有些诚惶诚恐地道歉,虽然面上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语速却极快,正是急着解释什么的语态。
左窈青看着他急着解释的样子,并未有什么介怀。原来他性格是这般木讷直白,却傻得可爱。
申行霈还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甚少有向别人解释什么的经验,一时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让左窈青相信自己并非有意迤逗她。
左窈青道,
“没关系。”
申行霈懵了一下,
“嗯?”
左窈青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道,
“我说,没有关系。我不介意。”
申行霈一下放松下来,仍有些担心地偷看她,她背对着窗,和着满街的烟火在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这句诗的真正含义。
左窈青看向窗外,喜道,
“城中竟是放烟火了?”
左窈青回头看他,笑着指向窗外的烟火道,
“去街上看可好?”
申行霈看着她,咽了一口口水,嗯了一声,莫名有些紧张。
左窈青推门,小二恰来送酒,见一双璧人立于室内,也不敢多看,直道,
“贵客还请移步柜上买账。”
申行霈站起来,从小二身边走过,不知为何,小二居然觉得自己身边有股冷风刮过,小二不禁打了个寒颤。
宫长诀替申行姝扶稳了簪子,插科打诨道,
“下次我必然小心些,绝不弄脏姐姐的衣裙了,这般珍贵的雪锦,想我如今也是赔不起的。”
申行姝笑,
“你惯会哭穷,难不成如今申府就不穷?这还是我前年参加宫宴的衣衫了。”
宫长诀有些紧张地和申行姝嬉皮笑脸,梳妗则左右探看。
要说申行姝看见了,问题也不甚大,毕竟申行姝是个谦和的人,总不至于说什么。
但到底是未曾成婚,左窈青也不知是为何会与申行霈走在一起,万一只是因为诗词投契相谈甚欢,一起吃顿饭,就这样被误会了,才叫人难受。
这才是她想阻止的。
左窈青之前就一直对申行霈的诗才赞叹不已,甚至还将申行霈的诗文抄下来,时不时拿出来读。
这才人之间惺惺相惜,若是掺杂了旁人的误会,却算是一桩坏事了。
左窈青和申行姝又是这般好的手帕交,之间有了误会,也叫人为难。
申行霈站在柜台处,一摸腰际,才想起来自己将钱袋给了小厮。
申行霈就要解下腰间的玉佩,准备抵押在此,明日再来结账。
却见对面走来一个大红衣衫的女子,眉目明艳,正看着他和左窈青,眼睛出奇地瞪得老大。
宫长诀站在一旁,旁观着这一幕,不自觉退后半步,抿了抿唇。
下一刻,却见申行霈堂而皇之地走向申行姝。
申行霈淡淡道,
“长姐,借我银子。”
同时,左窈青也看见了申行姝。
宫长诀诧异的目光和左窈青震惊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
不肯和亲归去来(17)
难怪之前在春时菊花宴上,她刻意以诗相和,他却没有一点儿反应,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原来,他本性就是如此大老粗。不通情趣,更勿论什么多情。
这样的人,倒修了这样的诗才与相貌,当真极不协调。
申行霈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是认真的。”
左窈青没看申行霈,却忽然笑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亦或是气笑的。
申行霈不明白她为什么笑,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左窈青笑着笑着,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无奈道,
“怎么会有人问这样的问题。”
申行霈道,
“什么问题。”
左窈青停住了笑,
“问我娶我需要多少聘礼。”
申行霈了然,点了点头,老老实实道,
“因为我父亲将家中中馈捐用大半,用来赈灾。要是娶你需要很多聘礼的话,我怕拿不出来。”
左窈青闻言,噗嗤一笑,看着申行霈道,
“如果你拿不出我要的聘礼怎么办?”
申行霈抿了抿唇,垂下眸,又抬头看向她,一五一十道,
“那我再想办法凑凑好了。”
左窈青看着申行霈认真的样子,眼睛不由自主地红了。
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四周围的声音依旧嘈杂,风依旧在吹,只是两人双目相接,一个看似毫无波澜,一个已然泪眼模糊。
她好像,也并不是很在意眼前这个人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她想象中的申行霈,应该是一个温柔谦和,体贴而善解人意的翩翩公子,绘得出最绚烂的丹青,也能看明白旁人心中所想,细腻而亲和。
而她眼前的申行霈,会因为惊鸿一瞥,而直白地去抓住一个人,只是靠这股本能想去抓住一个人,没有华丽的言辞,没有出众的表达能力,甚至有些笨拙,没有她想象中的机敏。
说话板板正正,一五一十,不会刻意遮掩自己心思。
但就是这样与她想象中截然不同的这样一个人,却依旧能让她停留住目光
左窈青缓缓道,
“倘若娶我,聘礼会很重的。”
申行霈凝视着她,
“嗯?”
左窈青道,
“我父亲和祖父,大抵会喜欢有书卷气的男子。”
“倘若娶我,你的才名已经足够。”
申行霈道,
“既然如此——”
左窈青打断他,
“但若是于我而言。”
她眸中的星子闪耀,
“你的聘礼,是在画舫那里救我时坠落的那枚古玉。”
申行霈微微皱眉,似乎想追忆些什么。
脑海里,有些画面一闪而过,粼粼的水光,喧嚣的人声和求救,湿透的青衣。
他猛地扎入水中,救起一个正在下沉的女子。
而上岸之后,奴仆跑过来将女子抬走,甚至有太医到了现场,他当时只猜,救上来的人能传唤到太医,大抵非皇亲国戚便是权臣人家。
………………………………
不肯和亲归去来(18)
不肯和亲归去来(18)
申行姝看着申行霈,又看了一眼申行霈身后的左窈青,申行姝始终目光平静,面不改色地拿出钱袋递给身边侍女,
“两桌一起付了。”
侍女忙双手接过钱袋,在柜前结了账。
申行霈亦平静道,
“回去还你。”
申行霈轻声对左窈青道,
“走吧。”
左窈青拉了拉申行霈的衣角,又回头略带慌张地看了申行姝一眼,有些局促不安,
“这样可以吗?”
申行霈没有回答,亦没有甩开左窈青,任由着她拉住自己衣角,申行霈提步就走,左窈青被牵扯着往外面走。
申行姝转过身来,看着申行霈的背影,
“站住。”
申行霈果然直愣愣站住了。却没有转回身子去看申行姝,
“怎么了?”
左窈青紧张得咽唾沫。
申行姝道,
“三倍还我。”
申行霈只淡淡道,
“好。”
光影交错间,宫长诀眼睁睁看着申行霈拉起了左窈青的手出了门。
左窈青的眸子微微睁大,被牵着走出了逐月阁。
宫长诀看了这三人的交谈和接触,瞠目结舌,却硬做一副无事样子,
“申姐姐,你可是生气了?”
申行姝看向宫长诀,面色严肃,而后却捂住嘴噗嗤一笑。
申行姝道,
“本来还想着申行霈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但没想到,居然还是能骗到姑娘。”
申行姝的态度突变,宫长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啊?”
申行姝挑眉道,
“你不觉得吗?”
“申行霈那个性格,本就不适合和姑娘们相处,要是真的相处,估计没两句话就气死人了。”
“就算是我,也常常被他气的头顶生烟,说话简直要让前人从坟里爬起打他。”
宫长诀诧异道,
“申公子…是这样的?”
申行姝道,
“难不成还不明显吗?说什么话都直来直去,也不知道转个弯,有时尴尬得要命的话和事情,偏偏他处之泰然。从小到大都没见他有多什么表情。”
宫长诀道,
“可是申公子诗文出众,说话也少,看上去就沉稳自持,不是聒噪无城府的人,不少姑娘家应该都把他当成看做择婿的良人。”
申行姝面色略微有些奇怪,
“你说的是申行霈?”
申行姝看向她发上的骨玉雕花簪子,戏谑道,
“确定你说的不是楚世子?”
宫长诀轻咳一声,低下头道,
“怎会。”
“就是申公子。”
申行姝知道宫长诀不好意思,也没有继续笑她的意思,便道,
“我还以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这性格,却没想到他的样子这么能迷惑人。居然让你们觉得他沉稳自持。”
申行姝越想越觉得好笑,便道,
“申行霈在你们这儿印象居然这么好,想来也太出人意料。”
宫长诀道,
“申公子诗文方面还是颇有造诣的。大家自然也就觉得是温润君子。”
申行姝笑道,
“他除了会写几句酸诗之外,和那些军营里的大老粗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可怜左妹妹,怎么偏偏就看上这个大老粗。”
宫长诀没有回答申行姝,而是往外看,烟火正盛,声音镇住了所有的喧嚣。
左窈青低着头,看着申行霈和自己相握的手,烟火就在他们头上盛开着。
申行霈道,
“其实,我想起来了。”
左窈青疑惑道,
“什么?”
申行霈道,
“百芳无一色,何处敛春来。”
她好像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却在散落的记忆里如珍珠般熠熠闪着光芒。
她并不是突然闯进他视线之中的,她早已存在,只是他一直没有留意。
如今想起来,那个总在宴会上与他和诗,总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在他不知道的瞬间,她似乎,早已经不是陌生人。
就在姻缘树下的那一刻,他毫无防备,而她突然撞入他眼中,带着熟悉,也带着疏离,就这么突然的惊鸿一瞥,撞进他眼中,也撞进他心里。
左窈青看着申行霈,惊喜道,
“你记得?”
申行霈点头,
“我记得。”
就在申行霈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一朵极其绚烂的烟花就正正好开在他们头顶。
左窈青抬眸看着申行霈,申行霈亦低头看着她。
烟火明明灭灭,所有人都在抬头看着烟火。
无人注意他们。
左窈青瞳孔中倒映着的申行霈慢慢放大。
申行姝与宫长诀亦抬头看着天上的烟火,宫长诀眸中的烟火绚烂,却倒映出另一个人的模样。
似乎是在花灯节那夜,无数射手对射南台,楼下百姓拥挤,而那个人,就那样坐在窗台旁边独酌,淡漠地与世间所有隔绝开来。
宫长诀不自觉地绽开一朵淡淡的笑容。那些沉默难发的日子,全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还有很长的以后。
申行姝看着烟火盛放,却是心悸,上一次花灯节,也是这样的烟火,沈烨急匆匆跑来见她,明明那夜,沈家安排了一个名门女子与沈烨同游,大有撮合之意,但他却在本该和那女子同游的时候,抛开一切来找她。
他站定在她面前,笑着说,“找到你了。”那时,天边也正盛放着绝美的烟花。本是清寒的夜,因为他和烟火,变得无比瑰丽。
只是父亲说出的条件,却让他觉得父亲在刻意为难他,沈烨本就性子单纯,也厌恶朝堂后院斗争,父亲那一句话,无疑是寒了沈烨的心。
可是到底,他带着气,也去了边关,为了建功立业,为了娶她。
一边赌气,一边做着与他言语相反的行为。
不知他在边关,可是衣暖食足,战事无虞?
申行姝的眸子渐渐湿润,红了的眸子,不知是为烟火倒映,还是为她心中所想。
宫长诀赞叹道,
“今夜的烟火,美极。”
申行姝回神,她仰着的头垂下,泪从她眼眶一瞬坠落,下一秒,她却又带上笑,
“是啊,太美了。”
“真想一直就这样看着,长安还宁静,边关虽战,却将平,最好的朋友在身边,家室也全齐。”
宫长诀笑道,
“这样的日子不知还能过多久,如今,已是初冬了呢。”
元帝,不剩多久时间了。
顶多,不过是半个月而已。
申行姝与宫长诀在街口分了手,两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而去,梳妗被宫长诀遣着去见情郎,不准梳妗早回去。
梳妗羞羞哒哒的,却是顷刻就见那个男子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出现在面前。
早时宫长诀就发现了,如今,自然是愿意成人之美让梳妗与喜欢的人一起同游。
宫长诀走在街上,不知为何,一个拐角过去,一条她常走的路,变得毫无人声,别的地方的声音传过来,也像是呢喃一样,极远极远。
天阴沉沉的,前面有一辆轿子,通红通红,就放在路中间,氤氲着阴翳的气息,红墙在此时显得格外诡异。像是凝固的鲜血。
轿子上挂着的铃铛忽然自己响了,声音叮铃铃地环绕在空荡荡的街上。
宫长诀向前走,她越走近,铃铛就响得越厉害。
天空极高,月亦攀升得极高,月色疏淡,照不见街。
一缕缕的乌云与无边无际的黑夜连接,丝丝缕缕要撕扯开这夜的安谧。
宫长诀只是提步向前走,周围安静得只听得见她自己的脚步声。
轿子的门帘忽然一动,宫长诀小意思往旁边一缩。
阴风凌厉,刮过宫长诀的面孔,一双苍白嶙峋的手直直地朝宫长诀伸过来,猛地掐住了宫长诀的脖子。
那手冰冷刺骨,冷的让人血液颤栗。
手的主人猛地抬眸,双瞳流血,长发缭乱披散,垂在地上。
一把珠帘簪叮朗一声掉在地上。
宫长诀瞳孔放大,
“朱…朱钰。”
“不是我杀的你,别来找我!”
那白衣黑发女鬼却在凄厉地笑,瞳孔里的血流到了宫长诀身上。
滴答滴答滴到地上。
粘稠的血液竟是完全冰冷。
轿子上的铃铛兀自不停地响着。
“不是你?”
“若非你害我嫁给孟华文被流放,我怎么会一尸两命?”
声音飘地惊人,亦是尖利得惊人。
“我从罗刹地狱中出来,就是要带你一起。”
女鬼突然仰头大叫一声
“啊——”
宫长诀笑着看着女鬼,手死死地掐住女鬼的脖颈。
贴近女鬼的脸,一字一句道,
“罗刹地狱中出来的是么?”
宫长诀忽然露出一个诡异而瑰丽的笑,纯真软糯的声音却步步逼人坠入地狱,
“那我们一起回去啊。”
宫长诀一向孱弱白皙的面庞,在此一刻,竟是白得比女鬼更像是鬼。
白皙无比的肌肤,她的墨发缓缓坠落,划过面颊。
黑与白在此刻碰撞出暗夜之中最恐怖的阴鸷。
女鬼被宫长诀掐住脖子,宫长诀的手比她的更冷,冷得透彻心扉,似乎是真的没有一点儿温度。
宫长诀与女鬼近在咫尺,女鬼却感觉不到她身上有半分热气,甚至连呼吸都没有。
铃铛声又兀自响起。
阴风撩过宫长诀白色的裙摆,
“我就是从地狱里淋着鲜血爬过来的恶鬼,专门找替死鬼,附身换魂。”
宫长诀贴近女鬼的面颊,
“你既然送上门来,便是你了。”
她在女鬼耳边笑,银铃般的笑声像是催命符一般。
惊悚入骨。
山河不长诀
山河不长诀如何?
………………………………
不肯和亲归去来(19)
不肯和亲归去来(19)
不肯和亲归去来(19)
宫长诀抬起下巴,下巴略过女鬼的鼻尖,
“怎么,怕了吗?”
“我从地牢血狱中爬出来,肩上担着一百二十一条血淋淋的人命,难不成还要怕你这无名的鬼?”
她的指甲陷入女鬼的脖颈之中。
宫长诀顺势一推女鬼,猛然放手,女鬼瘫倒在地。
女鬼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宫长诀道,
“不要以为生得有几分像,便能装神弄鬼,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但是想借这般拙劣的把戏来吓倒我,无疑是自不量力。”
宫长诀眸中带上一些红血丝,阴鸷的眼神在暗夜之中泣血孤鸣。
宫长诀转身,提步就走,白色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弥漫的烟雾之中。
公主府中,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坐在瓮喻身边,托着酒杯呈到瓮喻嘴边。
瓮喻一笑,低头喝尽了酒。
有侍女进门,道,
“公主殿下,有一位公子在门口求见您。”
瓮喻道,
“可知是来做什么的?”
侍女恭敬道,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