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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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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与殿下身边的奴才交好,也必是紧要,否则分不清时候,分不清喜怒地到殿下那里去,怒及他也说不定。
林业想着,对李忠的态度就好了许多。
李忠也一如之前谦恭,始终低着头答话。
林业不由地想,元帝和杨碌会交谈些什么,如今元帝又在交代些什么?
是如何总揽大权,还是如何操纵朝堂。
林业如是想着,却越发觉得杨碌是板上钉钉的继承大统之人。
李忠行礼道,
“那老奴就不搅扰卫尉大人了。”
林业点头,而李忠带着笑离开,
李忠的笑容慢慢收起,手中握着飞鸽传来的书信。
之前告知关大人杨碌之事,本欲提醒关大人防范杨碌下手作害宫家。没想到,关大人却嘱托他一定要促成卫尉这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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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和亲归去来(43)
不肯和亲归去来(43)
林业的面上火辣辣地疼,李忠这哪是在说李忠自己,这明明就是在说他。
这般暗喻,若是林业听不懂,真是蠢笨如猪了。
李忠道,
“老奴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郎中令从前与卫尉情同兄弟,往后卫尉大人也必定是要高升的,越高的位置越多人盯着,万一有人以此,谓卫尉大人失德,难免要坏事,也辱没了卫尉大人的清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旦名声受辱,往后倘若要逆转旁人的印象就难了。坐在高位上的人最要忌惮的不仅仅是君王猜忌,也不仅仅是朝堂政敌,也该有在百姓之间的声誉。如此才能稳坐钓鱼台,卫尉大人,您说是不是?”
李忠说完,林业已经出来一身冷汗。
之前郎中令下葬时有血刀出世,还有诡异的夜里送葬和图腾,至少在长安,郎中令之子送葬的事情人尽皆知。
而今,郎中令之子流浪街头的流言出现,必定不会空穴来风。人们就算不知道林业和郎中令的交情,也都知道郎中令与卫尉这两个官职息息相关,日日相见。
就算是两人交情一般,那也必定是极相熟的人。
而如今,郎中令的儿子流落街头,人们第一个想到的,难保就是他卫尉。
见死不救,冷漠无情,此无疑为失德之举。
更何况,百姓之中本来就在猜测郎中令只是替罪羊,对郎中令的恶感也没有那么深。
之前林业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大家总有可能觉得是罪臣之子,罪有应得,能理解他不救也有原因。
但现如今想来,无疑是他自己在幻想,百姓们懂什么罪臣不罪臣,懂什么弯弯绕绕,怎么可能会给他找原因和理由。
到时候说起他失德来,还要介意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吗?
坐上越高的位置,就会有越多人紧盯着自己,一点点小小的失误都会成为击垮大厦的原因。
往后他若是千辛万苦坐上了高位,还被一点小事击垮,那未必也太可笑了一点。
林业想着,不由得出来一身冷汗,忙道,
“多谢李公公提醒,往后必会多多注意。”
李忠道,
“若是卫尉大人担心收养了郎中令大人之子后,此子会因为怨恨大人之前没有出手而做些什么危及大人的事情,大人不若把此子放在您能一直看着的位置,也好保证不出意外。”
林业闻言,愈发觉得李忠说得对,连林业没有想到的地方,李忠都能完善,这样的寺人,远比十个门客还要有用。
只是有什么地方可以使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看着郎中令之子?
林业正想着,巡逻完毕的御林军领将上前,
“大人,外宫已经巡逻完毕,一切正常。”
林业茅塞顿开,还有什么地方比御林军里更好?
而且这样的话,就是自己给了郎中令之子入仕的机会,还有恩于他,想必这般,此子必然不会再有任何作妖。他也可安心了。
李忠道,
“老奴还要伺候陛下沐浴,现下便先离开了。”
林业道,
“公公慢走。”
夜色渐渐低迷下来,
宫长诀道,
“可见到我的手炉了?”
梳妗四顾找了一圈,
“小姐是不是放在花厅里了?”
“奴婢去看看吧,免得夜深了不掌灯,更难找回来。”
宫长诀点头,
“速去速回,找不到也没关系,别在外院逗留太久。”
宫长诀坐下来,独自在屋中煮茶,忽听见墙的那头似有敲击声。
宫长诀警惕起来,仔细听了片刻,确定只一二人而已,她拔下发上的发簪,把手掩藏进袖子里,冷声道,
“阁下既然来了,不若现身一见。”
本以为来人会从窗子或屋顶而入,没想到,门却是开了,吱呀一声,一个人站在了门口。原来那微弱的敲击声,是敲门的声音。
广袖玉冠,白衣翩然,极俊美的眉目难以忽略。
楚冉蘅就那般站在门口,灯笼光线依稀,半明半暗地罩在他身上。
宫长诀站起身来,有些意外,
“世子?”
宫长诀走过去,看了看门口周围,又返身关上门,
“有人看见你来吗?”
没有听见回答,宫长诀抬头看向楚冉蘅,而楚冉蘅正看着她,他身材高大,挡住了她面前的光,只有他眸中的亮光在荧荧闪烁,他眼中的光极柔和,宫长诀不觉间有些沉进他眸光中。
宫长诀错开楚冉蘅的目光,
“正好我煮了茶…”
她的视线往下落了一点,楚冉蘅嗯了一声。
他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
宫长诀道,
“昨日任前辈来了…我看见…”
没等宫长诀说完,楚冉蘅已把宫长诀抱入怀中。
楚冉蘅靠在宫长诀肩上,在宫长诀看不见的身后,白衣血迹斑斑。
宫长诀道,
“任前辈说。”
“若是成婚,日子会定在上元节。”
楚冉蘅靠在她身上,
“上元节灯多,你一定喜欢。”
宫长诀抿唇笑了,
“上元节也热闹得紧,我喜欢人声鼎沸。”
楚冉蘅轻声道,
“那就好。”
宫长诀忽想起那府邸的事情,道,
“你真的买了隔壁的府邸吗?”
楚冉蘅的声音低沉,轻轻响在她耳畔,音量并不大,唯有他们二人能听见,
“地契已经在你手里了。”
宫长诀道,
“可那地契上写的到此方的日子,是三年前。”
楚冉蘅闭上了眼睛,缓缓道,
“三年前买的。”
三年前,她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打算一切。
楚冉蘅没有很多力气说话,所以语气极轻,却意外地带着几分亲昵的感觉,宫长诀一时未察觉异常。
宫长诀在暗阁时,梦里见过那时的楚冉蘅,知道自己早已与楚冉蘅牵连。道,
“那聘礼也是从三年前开始准备的?”
楚冉蘅道,
“聘礼没有怎么准备,就是把定王府打包过来了。”
“迟早都是你的,也不必选来选去。”
屋内的银丝碳慢慢地烧着,屋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宫长诀推开楚冉蘅,
“那往后定王府岂不是什么都没有。”
楚冉蘅微倚着门,带笑看她,玉颜温和,
“怎么,现在嫌我穷了吗?”
宫长诀故作生气,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想骗银子还不容易,那我干脆把聘礼都当了,拿着银票跑吧。”
楚冉蘅点头,
“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冉蘅很认真地道,
“当了方便点,往后要是你不想过了,拿着银子就跑,我没钱也追不上你。”
宫长诀被气笑,
“说什么呢。”
宫长诀走到桌前,用茶汤匙舀茶汤,
“因为煮得不好,我少有自己煮茶的时候。”
楚冉蘅慢慢站直了身子,脚步平稳地走到宫长诀面前的几案旁坐下,神色如常,没有半点异常的地方。
宫长诀忽然看向楚冉蘅身后,宫长诀皱起了眉,忽然指着楚冉蘅身后,
“这是……”
宫长诀走到楚冉蘅旁边,就要到他背后,楚冉蘅猛然将宫长诀揽入怀中,把她的头摁进自己胸膛里,不让她看见他背后之态。
他神色有片刻的惊慌,紧紧地搂住宫长诀。
宫长诀听得见楚冉蘅一声声如鼓擂的心跳,极有力地跳动。
宫长诀咬唇,压制住唇角眉梢的笑意,在他胸口闷闷地道,
“怎么了。”
背后的伤口牵动,楚冉蘅眉头皱起,声音却温柔轻松,
“抱你需要找原因吗?”
宫长诀抿唇,耳根有些红。
楚冉蘅道,
“宫将军要借这次杨碌兴起风浪的时候,把宫家尽数移出长安。往后你若是往营州走,有一大段时间你我都难相见。”
楚冉蘅喉结上下动了动,
“答应我,不能多看那位来帮你们的李将军一眼,也不准和他说话,更不能和他单独相处。”
宫长诀闻言,笑了,
“我就是有意,人家也无心啊,李将军倾慕的是元龄,我怎么会和李将军扯上关系?”
宫长诀依旧下意识觉得,李望与宫元龄才该写在一起,毕竟上辈子,他们也算是过命的情分。
楚冉蘅道,
“不论原因,不许接近。”
宫长诀笑,
“你怎么能这样,那我还怎么和人交流?我还想问问鄞州近况呢。”
宫长诀的注意力被悄无声息地转移,楚冉蘅维持着一个动作,背上的伤却仍然刺痛。
楚冉蘅忽然轻声道,
“宫长诀。”
“要是我忽然不见了,不要找我。”
“只要等一会儿,我就会回来,一个时辰,一天……两天,你总会见到我。”
宫长诀笑,她也知道这次前去,会聚少离多,不觉得楚冉蘅的话有问题,宫长诀道,
“好。”
宫长诀道,
“我本来是想拿放在你背后的手炉的。梳妗现在还没回来,怕是找得辛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楚冉蘅背后的博古架上,随意放着一只手炉,一半都隐在香炉后,又与香炉同色,难怪找不到。
宫长诀道,
“你赶紧回去吧,晚上冷,入宵禁了的话,宫家守卫会更严,很难出去的。”
宫长诀推开楚冉蘅,抬头看着他,
“我保证不和李将军多接触。”
“这样好了吗?”
不肯和亲归去来(43)
林业的面上火辣辣地疼,李忠这哪是在说李忠自己,这明明就是在说他。
这般暗喻,若是林业听不懂,真是蠢笨如猪了。
李忠道,
“老奴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郎中令从前与卫尉情同兄弟,往后卫尉大人也必定是要高升的,越高的位置越多人盯着,万一有人以此,谓卫尉大人失德,难免要坏事,也辱没了卫尉大人的清名,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旦名声受辱,往后倘若要逆转旁人的印象就难了。坐在高位上的人最要忌惮的不仅仅是君王猜忌,也不仅仅是朝堂政敌,也该有在百姓之间的声誉。如此才能稳坐钓鱼台,卫尉大人,您说是不是?”
李忠说完,林业已经出来一身冷汗。
之前郎中令下葬时有血刀出世,还有诡异的夜里送葬和图腾,至少在长安,郎中令之子送葬的事情人尽皆知。
而今,郎中令之子流浪街头的流言出现,必定不会空穴来风。人们就算不知道林业和郎中令的交情,也都知道郎中令与卫尉这两个官职息息相关,日日相见。
就算是两人交情一般,那也必定是极相熟的人。
而如今,郎中令的儿子流落街头,人们第一个想到的,难保就是他卫尉。
见死不救,冷漠无情,此无疑为失德之举。
更何况,百姓之中本来就在猜测郎中令只是替罪羊,对郎中令的恶感也没有那么深。
之前林业抱着侥幸心理,觉得大家总有可能觉得是罪臣之子,罪有应得,能理解他不救也有原因。
但现如今想来,无疑是他自己在幻想,百姓们懂什么罪臣不罪臣,懂什么弯弯绕绕,怎么可能会给他找原因和理由。
到时候说起他失德来,还要介意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吗?
坐上越高的位置,就会有越多人紧盯着自己,一点点小小的失误都会成为击垮大厦的原因。
往后他若是千辛万苦坐上了高位,还被一点小事击垮,那未必也太可笑了一点。
林业想着,不由得出来一身冷汗,忙道,
“多谢李公公提醒,往后必会多多注意。”
李忠道,
“若是卫尉大人担心收养了郎中令大人之子后,此子会因为怨恨大人之前没有出手而做些什么危及大人的事情,大人不若把此子放在您能一直看着的位置,也好保证不出意外。”
林业闻言,愈发觉得李忠说得对,连林业没有想到的地方,李忠都能完善,这样的寺人,远比十个门客还要有用。
只是有什么地方可以使他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能看着郎中令之子?
林业正想着,巡逻完毕的御林军领将上前,
“大人,外宫已经巡逻完毕,一切正常。”
林业茅塞顿开,还有什么地方比御林军里更好?
而且这样的话,就是自己给了郎中令之子入仕的机会,还有恩于他,想必这般,此子必然不会再有任何作妖。他也可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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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书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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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和亲归去来(44)
不肯和亲归去来(44)
楚冉蘅只是笑了,不语。
宫长诀推着楚冉蘅往外走,
“你担心外面有人看见。”
宫长诀推开门,往外面看了好几回,梳妗忙躲在角落里。
宫长诀见外面没人,忙将楚冉蘅推出去,
“你快走吧,我看着你走。”
楚冉蘅没有转身,向前两步,一个吻落在宫长诀唇上,还未等宫长诀反应过来,楚冉蘅已倒着走出去,将门关上。
他转身的瞬间,梳妗看见了他背后的血迹。
梳妗张大了嘴,楚冉蘅看向她,
“别告诉你家小姐。”
梳妗一时震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却是下意识点点头。不敢再看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梳妗低着头,推开门,呼吸还有些急促,见宫长诀站在离门不远处,像是在出神想着什么一般,
梳妗忙把门关上,生怕楚冉蘅还没走,背后的伤被宫长诀看见。
梳妗道,
“小姐,未曾找到手炉,只怕要明日再寻了。”
宫长诀看向博古架上,香炉旁边的手炉,有一瞬的失神,
“不必寻了,它在这儿。”
宫家的地库之中,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潜入。
而宫家之外的墙垣上,被涂抹了白色的胶物。
鄞州边关。
“此一役再胜,咱们就只剩下两座城池要打了。”
“可惜李将军看不见鄞州大捷,否则定要大喝一场,喝得谁都起不来才算完。”
沈烨笑道,
“你们这些人,战还没打完就开始想有的没的。”
一个头上有一块月牙小疤的小兵道,
“何止要喝酒,打完这一场,领了军饷我就回家去,我要娶媳妇,建房子,把我娘从大哥那里接回来,舒舒服服地过我的安生日子,再也不来这鬼地方了。”
旁边的文弱小兵笑,
“就你李老五这样的,哪个姑娘能瞧得上你?”
李大拳道,
“怎么就没姑娘看得上我?论军功我也是沈副将的得力干将,论能力,这一片营里有谁比我力气大,我还只有二十三呢,怎么就娶不上媳妇了?朱头四,你才要担心呢,就你这样的小身板,比姑娘还文弱,看谁敢嫁给你。”
文弱书生笑,
“我才不像你,天天想娶媳妇,等战打完了,我就回青州去,继续读书,争取考一个功名,到时候开拓江山,辅佐帝政,不比窝在乡野毫无斗志的强?”
大家都是开着玩笑,虽是言语犀利互怼,却没伤了和气。
在场的人里,最归心似箭的,其实是沈烨才对。
沈烨怀中揣着一封从长安来的信,刚刚被信使送过来,没有时间打开来看便被众人拉出来喝酒。
胸口那封信在他心里发烫。
如今,他也有了军功,能回去娶她。
其实他和李大拳有什么区别?他争军功,一开始也只是为了能堂堂正正地向她提亲而已。
只是现在,多少有一些变化,他适应了这个稍有尔虞我诈的环境,其实,到哪里都是一样,只是之前的日子里,他都太单纯罢了。
难怪行姝总说他太过天真。
现在,他也明白了他们之间真正的隔阂,不是旁人,而是他自己,敏感而脆弱,又自以为是。却没能力给她撑起一片天,遇见事情,还会和她发脾气,这样的行为,如今想来,当真幼稚得厉害。
宫韫坐下来,拍了拍沈烨的肩膀,
“聊什么呢?”
沈烨回头,看是宫韫,道,
“没什么,在聊战打完之后的打算。”
宫韫大笑道,
“战打完之后,你应当要赶着回长安成亲了。到时可记得给我发一份喜帖。”
沈烨道,
“这是自然。”
李大拳惊讶道,
“沈将军要成亲了?”
众人附和道,
“真的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长安哪家姑娘啊。”
“这种喜事沈将军你可真够藏的住,要换了我,不得从现在就开始庆祝。”
“沈将军,恭喜啊。”
“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朱头四去你的,说的什么玩意儿,我祝沈将军三年抱两,好事成双。”
“对,早生贵子!”
“这杯喜酒咱们得喝,沈将军你可不能吝啬这酒钱。”
“对!”
“没咱们送亲多没派头啊。”
“新娘子漂亮,没几个硬汉压阵可不是容易被人抢亲。”
沈烨笑,
“好,到时候一定请你们去喝喜酒,让你们替我把新娘子迎回来。”
众人喜笑颜开,互相碰碗,
“就冲着沈将军这喜事,咱们必须得干一碗!”
“干!”
沈烨也将自己的酒碗往前伸,每个人都刻意和沈烨碰了一下,面上都是毫不掩饰的真诚与喜悦,都在为沈烨而开心。
每个人与沈烨碰碗的时候,他都忍不住内心颤栗一下,一股暖流从心底里涌起。
这段日子里,虽然苦,虽然危险,难过过,受伤过,麻木过,但是,他也真真实实地欢喜,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得到的比失去的简直多太多。这段日子值得他一辈子都记得。
沈烨借着篝火,想看清楚每一个与他碰碗的真诚的笑脸,想记住这些带给他感动与喜悦的面孔。
宫韫看着沈烨,思绪也不由得飘回从前,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年那篮雪花,她应当记得吧,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他如何一朵一朵地挑出来,堂堂正正地拿着走向左家的大门。
如今的沈烨,拿着的,也是这样的雪花,让他能够挺直腰杆,堂堂正正走向心上人,告诉她的父母,他有资格娶她。
其实沈烨多像以前的他,从不谙世事到与世事和自己自洽。从没有担当到学会担当。只愿沈烨能比他过得更好,不用生离死别,也不用常常面对经年不见的痛苦。
宫韫用剑拨了拨篝火,待这场战打完,他也想就此安歇,往后宫家之盛,交给宫忱也好。从前害怕长安乱世影响他,导致他被利用,毕竟宫家的郎君,不入边关为将的太少。年纪小也意味着被利用,被当成靶子的可能大。
没有将他放在长安,而是放在营州老家,从前是个得宜的选择,往后,便只怕要这孩子来继承他的衣钵了。
西青京城。
启帝道,
“五皇子可有消息传回来?”
内侍李全忙道,
“尚未有新消息传来。若是有,奴才必定第一时间送到陛下手边。”
启帝按了按太阳穴,道,
“你下去吧。”
“唯。”
还未等李全下去,便听见有宫人声音一路传来,
“报———”
启帝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醒许多,传信的宫人将信統高举,
“五皇子殿下传信到。”
启帝道,
“快,呈上来。”
“唯。”
李全走下台阶,从宫人手中接过八百里加急的信件,交到启帝手中。
启帝忙打开,看了没多久,便是一巴掌拍在龙案之上,
“荒唐!那大周竟然骗朕至斯!”
满殿的宫人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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