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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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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长诀知道关无忘是在笑她摆谱,也并无很大反应,毫无表情遥遥对酌一杯便是。
关无忘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宫长诀见关无忘若无其事地撑着脸侧,到处喝来奉承的人敬酒,心中也只觉得关无忘脸皮厚。
如今杨晟已经通过燕风华,猜到关无忘是要辅佐杨儒上位的,依着杨晟的性子,两人之间必定有一场对峙,事情败露无疑,但是眼下关无忘竟然能做到心无旁骛,一心享宴,也算是个奇人。谋划四年的大计一朝败露,也不疾不徐,想来说不定是寻到了解决之法,说服了杨晟。使杨晟重新信任于他。
宫长诀悄无声息叹一口气,到底关无忘还是比想象中的强大。眼前局面,全都有赖关无忘一手把持,控制一个杨晟,想来也确实不算是什么大事。
余宸的眸光落在了楚冉蘅身上,楚冉蘅背脊挺直,并不十分繁复的衣衫都被穿出了华服之感,与从前所见的那个白衣剑客的形象隐隐重合,却又脱离开来。
余宸环视一周,满殿女子,过半数都看向楚冉蘅,而楚冉蘅全然不惊,淡漠清冷,给人的感觉如人坐湖心亭中,潺潺水流,轻缓从亭下而过。
这般在所有人面前从容不迫的气势,余宸不得不承认,自己全然做不到。
那一夜,他只是一个急于奔命的胆小之人。
而楚冉蘅,却是无人能敌,手握长剑的杀神,却也是救他这胆小之人出地狱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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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3)
山河故人入我梦(3)
关无忘慢慢走到了大殿的高位之上,新内侍将托盘跪呈,关无忘拿起了托盘上的朝冠。
果然,不多时,便听见唱官以极为高朗的声音道,
“陛下驾到———”
声音拖得极长,满殿之人皆起,宫长诀亦站起了身。
杨晟一身刺绣繁复得惊人的龙袍,辉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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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4)
山河故人入我梦(4)
余宸看着宫长诀,毫不退让道,
“大周陛下固然是长公主殿下的晚辈,然尊卑有别,如今又是和亲大事,国亦永远在人之先,难道长公主殿下想说,自己可以将国家大义抛诸脑后,将尊卑之别视作无物?”
宫长诀笑,
“自然不是不能,本宫身居高位,作为大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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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5)
山河故人入我梦(5)
如今宫长诀被卷入这场斗争之中,她区区一个女子,只怕难以善终,这三个男子,每一个挑出来都是人中龙凤,他们争的是女人吗?
他们争的是中原霸主之位,争的是家国荣耀。
区区一个女人,不管身份多么尊贵,都只是一个棋子。
宫长诀向着杨晟的方向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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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6)
山河故人入我梦(6)
鄞州边关。
宫韫已经不记得自己支撑了多久了,只是在尘土飞扬之中,强撑着挥动他的剑。
千军万马冲他而来,而杨晟拨过来的五万兵力虽数量不少,年轻力壮,却是大多都从来没有上过战场。起不到太大作用。
如今面对西青训练有素的十万大军,依旧无力。
终是绞杀这场战役中前来的大多数西青兵力,却也退让了一个城池。
姚远正由沈烨给他包扎,手臂上的血还在流着,宫韫只是重重地坐下,剑甚至都懒得塞回剑鞘之中。
其余几个将军带着一身血腥,倒头就睡,根本不管是倒在营帐外还是营帐里。
还撑得住的一些小兵帮忙处理着伤兵,这一场,完全是靠意志撑下来的。
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只怕到底是无路可走。
姚远的胳膊被包扎完,心里有许多话徘徊来去,却没有力气说出口。只是抬眸看着宫韫。
宫韫也深知,姚远想说些什么,只是相望无言。
他们顶不住,长安那边若是也顶不住,大周必然如山崩。
除了强撑,没有别的办法。
沈烨忽然道,
“宫将军,咱们也没有走投无路,不是吗?”
宫韫看向沈烨,沈烨站着,眸中的光亮不减,
“我们,不是早早就已有准备?”
“宫将军,只是您不愿意用罢了。可是不用的话,要留到什么时候?亡国之际吗?”
“您之前说不要因为一己之私,将自己的感情与情绪投到战事之中,可您现在迟迟不用,难道就不是因己失战吗?”
沈烨的语气不卑不亢,极有底气,宫韫记起当初沈烨刚来军营时,也是一样,会正正板板地讲大道理,一副酸腐书生模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宫韫自以为沈烨大变了,其实,沈烨还是沈烨,依旧会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会坚持那些对的事物,不轻易让步。
这个孩子,比他想象之中的有灵气。
宫韫点点头,疲惫让他懒得开口说话,沈烨见状,也笑了,姚远思虑片刻,总算明白过来沈烨说的是什么东西。
———之前楚冉蘅安插在西青京城里的细作。
长安。
宫长诀倚门看着门外飘零的雪,披着披风,里面仅着单衣,身姿单薄,梳妗将手炉递过,打趣道,
“小姐看这雪,是想等雪停了,看看会不会有人来么?”
宫长诀笑笑,
“能等什么人?我是觉得屋子里闷得慌,许久没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了,能看一刻雪也是好事不是?”
墨发仅由一根玉簪挽起,碎发与松松的云鬓为她添上几分慵懒。
待这场雪停了,她就没有喘息的机会了。
宫长诀静静地看着雪花飞舞,不多时,雪停,冬阳慢慢暖起,撒在院中,融化了些微的积雪。
有丫鬟拿着两张帖子交给宫长诀,
“小姐,这是从行宫中送来的。”
“这一张红色烫金的,是宫里来的。”
宫长诀笑笑,看向梳妗,
“你看,这场雪停了,我又不得安生了。”
宫长诀进屋,随手就打开了红色烫金的那张,鲜少有帝王会去练的亡国字瘦金体,杨晟写得极好,收敛锋芒的那些年,杨晟只怕是不敢这样笔锋迥踊,毫无顾忌地将所有锋芒都展露出来的。
因为是瘦金体,不是什么正楷隶书,这份帖子反倒多了几分亲近的意思,只有亲近的人之间才会用自己喜欢的字体相赠,字字勾笔点化都散漫着旖旎,恰到好处的距离与温柔。
其实倒未写许多字,杨晟只约她进宫去喝茶,说宫中的红梅开得正好,正是适合酿雪煮酒的时候。
宫长诀随手放在几案上。便拆了下一封,但有些令她意外,余宸那般嚣张跋扈意气飞扬的人,字会写得并不好。
并没有什么字体相属,随意写就,有些地方的字迹转折间还有些粗砺,与杨晟那般可以直接拿来当字帖临摹的笔迹不同。余宸的字只能说看得过去,甚至比不得同龄学子。
余宸约她去清风阁,去饮茶。说是清风阁上正好见长安雪景,他还未见过如此雪景,需她指引介绍。
一个饮酒,一个饮茶。
宫长诀坐下,将手放在热水中浸了浸,倒也是有脑子的了,一个两个有理有据,说的话虽然大相径庭,却是殊途同归。
宫长诀擦干手,
“除了这两份,没有其他的了吗?”
丫鬟恭敬道,
“没有了,只有这两份。”
宫长诀停顿了一下,若无其事道,
“你下去吧。”
丫鬟行礼要退,刚转身却又被宫长诀叫住,
“等等。”
丫鬟回身,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宫长诀道
“若还有书信帖子交于门房,一定要马上将帖子拿过来。”
“唯。”
梳妗凑过来,
“小姐,这两个地方咱们先去哪个?”
“这上面也没有写时间啊。”
宫长诀道,
“你在哪里?”
梳妗对宫长诀突然问这个问题疑惑,
“在大周长安,在宫家呐。”
宫长诀笑,拿起了红底烫金的帖子,
“这帖子上写的要约的人,其实不是我,而是大周,你我皆是大周人,若是先去赴西青的约,这脸打的不是皇上的,而是我大周,是宫家世代忠于的大周。”
梳妗明白过来,
“那咱们进宫,就不去西青五皇子的约上了,会不会不太好?万一那西青五皇子找您麻烦怎么办?”
宫长诀淡淡道,
“我没有说不去,喝完酒,再饮解酒茶,不是刚刚好吗?”
梳妗恍然大悟,
“小姐说的是。”
宫门外,大红的朱拱门中行过大红色的马车。
直驱入内宫,内宫不能行车马,梳妗跳下马车,扶着宫长诀下车,
宫长诀抬眸,看见红墙白雪相互映衬,忽然就想起了燕风华来。
那个敢爱敢恨,不惜一切报仇的女子。
“本宫就喜欢美人,后宫这些人老珠黄的,本宫看了就烦心。你往后要可多多来宫里走动啊。”
“来,拿我私库里的新珠钗送给宫家的姑娘。”
燕风华摇着扇子轻笑,
“看看,好步摇就要配美人才行。”
“美人儿,你往后可要多多进宫啊。”
那女子的音容笑貌仍在眼前,红唇白肤,笑语吟吟,妩媚而如珍珠润泽。
宫长诀看着又开始飘洒的漫天雪花,
娘娘啊,我来看你了。
皇长孙妃娘娘,我来看你了。
那女子轻盈的笑声似乎还响在耳边。
梳妗将宫长诀碰到污雪的裙摆拍干净,道,
“小姐,咱们走吧。”
宫长诀回过神来,垂下眸,轻声道,
“走吧。”
引路的宫人一路小心翼翼,将宫长诀带往了御花园中的梅亭。
梅兰竹菊是御花园中四亭,梅亭,自然周围围绕着的都是梅花。
这般萧索寒冷的季节里,只有梅亭周遭姹紫嫣红怒放,争奇斗艳。鲜活得不似冬日。
一个男子背对着宫长诀坐在亭中,红亭上的惊鸟铃叮铃叮铃响了几下。那男子一身白袍,披风亦是白色,带着有些病态的白,姝丽的面容在白色与红色的映衬下格外动人。男生女相,多是绝色。
杨晟用帕子掩着咳嗽几声,只是轻咳,宫长诀却看见了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
宫长诀一步步踏上台阶,淡然跪在阶上,
“玉尘见过陛下。陛下万安。”
杨晟将竹筒酒勺放下,看向她,
“你来了,坐吧。”
不同于每次见到她时的剑拔弩张,杨晟这一次,似乎把锋利的一面收起来了,多了些温柔与平静。
宫长诀坐在蒲团上,面上并没有表情,淡然道,
“陛下龙体不适,本不该大费周章在这大雪天中强撑着煮酒。”
杨晟却笑了,这一笑,宫长诀倒找到了平时杨晟的感觉。
他看着她,
“你就这么不喜欢朕么?”
宫长诀淡淡道,
“玉尘不敢。”
杨晟笑,嘴唇浮起几分无力的苍白,
“你永远都不对朕说真话,如今,还是这般模样,但是朕总是在对你说真话,对你说的话,没有一句骗过你。”
宫长诀垂眸道,
“玉尘惶恐。”
火炉上煮着的酒滚了,杨晟缓缓用长木勺在酒中搅动,一圈一圈地搅动,极有耐心地将那些刚刚采撷的梅花都淹进酒中。
亭子里慢慢弥漫开酒香与梅花香气。
杨晟缓缓道,
“长诀,朕一直想和你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但是你我本是两种人,你也注定是朕的敌军中的一员,也许明日就会与众臣联合起来对付朕。”
“朕曾经短暂而愚蠢地相信过,相信你愿意嫁给朕,哪怕只是嫁给朕,心并不在朕这里。”
“想对你说的话,此刻,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机会。”
宫长诀淡淡道,
“陛下九五至尊,想说什么话说便是,不必顾忌他物。”
杨晟将酒舀进小酒碗里,推到宫长诀面前,
“其实朕一直都在好奇,为什么你愿意给楚冉蘅,给余宸机会,却不愿意给朕一个机会。”
杨晟看着宫长诀,
“朕与朕的父皇,不是同一个人,你看他,觉得憎恶与厌烦,可朕从没有做过多宫家不利的事情。朕只是有时,有时希望你能分清,朕在这件事上,与朕的父皇无关,也希望你能给朕一个机会。”
“长诀,答应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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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7)
山河故人入我梦(7)
杨晟的目光少有的略去了所有算计,他只是这样直白地问,平淡地看着她。
宫长诀道,
“陛下如今难道不是手握机会,这机会,可是事关西青与大周,连这个机会,都是陛下为了大周的更大胜算才投入进来的,陛下与玉尘说要玉尘给您机会,也算是玉尘妄自揣测君心,玉尘不敢。”
杨晟似乎是早就知道她会这么说,闻言没有如平时一般,轻易便动怒,其实他也知道,他沉淀这么多年,动怒其实已经很难了,但他初入权力争斗,为了震慑左右,早已经习惯以震怒作为自己向外界抵抗的利器,有时候,他甚至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的生气还是在做戏。
杨晟笑笑,
“长诀,你真狠心。”
“从来都只从利益来分析朕的一举一动,撇清所有与朕之间的联系。”
“可就算是你不给朕这个机会,朕也绝对不会放手。”
“明眼人看着都以为这场争斗是大周与西青之争,但在朕这里,只是朕与楚冉蘅之争而已。”
“朕不会任由你嫁给旁人,你要的能护住宫家的权力,只有朕才能够给你。”
宫长诀抬眸,
“多谢陛下好意,只是玉尘无福消受。”
杨晟没有再管她说的拒绝之语,而是看向了红亭外的飘雪,
“长诀,你知道朕为什么约你来此吗?”
“你坠崖那几天的某一夜,朕在这里,看见了你,尤其是你手上那块霜花胎记,只是你一下子就钻进了假山里,在起起伏伏的御花园中消失不见,你我之中隔着方圆池,故而朕最后也没能找到你。但朕知道,你还活着,那时,朕的所有想法就只是要等你回来而已。”
“瓮喻推你下了悬崖,朕知道此事属实,并非讹传之后,所有那之后瓮喻的疯,也有朕的一笔。”
“朕虽然没有参与对宫家的大肆鞭笞,但是,朕并不是什么好人。朕当初是想让她死的。但她命大,逃过一劫。”
“所幸如今,她与你已经是云泥之别,你也当欢喜了。”
宫长诀道,
“陛下不该对玉尘说这话,虽玉尘的确未亡,但陛下当晚遇见的并不是玉尘,而是其他人。”
是同样拥有霜花胎记的若素。
那时宫长诀还在暗阁之中,并未入宫。
杨晟只以为是因为宫长诀不喜欢他,所以下意识矢口否认这一切。
杨晟不以为意,继续道,
“霜花是雪,玉尘二字,也是雪,你生来带着雪,一生即是长诀,可命中的霜雪,朕压得住,也唯有朕一人,能帮你从霜雪中脱身,再也不必担忧宫家会一朝倾颓,不用担心护不住你最看重的宫家。”
她命中霜雪,自有她自己承担。
宫长诀道,
“陛下厚爱,愧不敢受。”
杨晟道,
“你总是这样,用这样淡漠有礼的回答来疏离朕。”
“朕知道,朕不算是能为你舍弃最多的人。但朕却是你得罪之后,会令你失去最多的人。”
宫长诀沉默。
杨晟只以为宫长诀在认真考虑,道,
“西青五皇子兄弟众多,纵使你嫁给他,也不一定会能登上后位,纵登上后位,宫家仍旧在大周,你鞭长莫及,也不能扶持宫家。”
杨晟句句都在加码。
宫长诀抬头,缓缓道,
“陛下的真心相对,原来也只是利弊分析,逼我做选择罢了。”
从头到尾,从说对她有多好,从会给她带来的利益,到用宫家胁迫,哪一句,有真心表露?
杨晟的手一顿,
“若是这样能留住你,朕愿意。”
宫长诀笑,
“陛下这番剖白当真令人难忘。”
惊鸟铃叮叮铃铃响起,铃下系着的红绳摇摇晃晃。
宫长诀起身,行礼道,
“玉尘告退。”
她起身,头也没有回地走了。
杨晟看向对面的酒碗,那酒依旧散着热气,却动也未动,她一口也没有喝。
他其实知道,她赴的是大周的约,不是他的约。
杨晟将酒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车出宫,梳妗道,
“小姐,咱们现在去清风阁吗?”
宫长诀闭上眼,
“去吧。”
马车一路向着清风阁而去。
如今她苦心酿就的好声名,只怕会因为如今这一场明着争她,实际上争疆域的斗争而毁于一旦。
奸佞媚主,水性杨花。
宫长诀甚至都能想到那些人会怎么说,怎么看。
毕竟,前世里,她已经是在这一类流言与指责中走过数年的人了。
她步上清风阁,未戴锥帽,也未戴面纱,面容堂而皇之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走上木楼梯,大堂却是安静了,都看着她。
宫长诀没有理会那些纠缠在她身上的目光,都经历过这么多回了,怕什么呢?
她提步,却听见有人叫住她,
“长诀小姐。”
宫长诀回身,一个姑娘看着她,
“长诀小姐,您……”
姑娘的表情并不十分舒展,眼睛里还闪着闪躲与怯弱的光。
宫长诀停住脚步,道,
“何事?”
姑娘的眸中陡然闪过泪光,
“长诀小姐,您还好吗?”
宫长诀有些意外。她以为,姑娘可能上来会直接指责她,毕竟这般看起来守礼拘谨的闺阁女子,最是熟读女四书,也是会最看不惯她行径的人。
宫长诀点点头,轻声道,
“我很好。”
宫长诀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大堂中凝滞的气氛似乎在她这句话说出之后,一下子轻松了些。
姑娘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长诀小姐…若是您……有了难处,别怕,我们会护着你。”
大堂里,举筷子的人动作都停了。
宫长诀浅笑道,
“好。”
宫长诀上了楼,楼下人气氛凝滞。
其实他们何尝不想上前去与宫长诀说句话,他们不是傻子,也都明白,眼前这个女子,不是在被争夺的路上,而是在去送死的路上。
争来争去,要的哪里是宫长诀这个女子?
他们都信她会选择大周,可西青恼羞成怒,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顶受得住。
宫长诀不知道众人的计较,却也能感觉到众人欲言又止的善意,只是唯有那个小姑娘出来说了而已,长安现在没有遍是她的不利流言,已经够了。
宫长诀推开门,余宸就坐在窗边,看着屋檐上厚厚的积雪和檐角。
桌上的茶已经不再冒热气,显然是凉了。
宫长诀没有将门全部关上,而是虚掩着,从外面能看见里面场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最是容易惹人闲话,自然是坦坦荡荡的好。
宫长诀道,
“殿下传召玉尘来此,说是品茗,如今人还未到,茶却先凉,可是殿下对玉尘有何不满?”
余宸回头,看见宫长诀一身素色,长发仅由一根玉簪挽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装扮,反而令她如一支淡雅的芙蕖,斜斜疏疏,不争不抢地独立于世间。
一如他初见她时。
在川畔,那个素衣女子笑着轻声道,
“公子,你别害怕。”
“公子何许人士?可感觉有何处不舒服?”
“可需我们送你回去?”
回忆渐渐消逝在眼前,凝结成宫长诀的模样。
余宸长腿一点地,从窗台上下来,
“你来了,坐吧。”
这开场白,倒是与杨晟一模一样。
宫长诀从善如流地坐下,还重新点了一壶茶,小二见是宫长诀,止不住地笑,
“您终于来了,您之前包了天字号半年,天字号可为您空置了呢,结果您来的次数还没有关大人来的次数多。”
听见关大人三个字,余宸比宫长诀反应更大,他猛然抬头看向宫长诀,似乎有些惊诧她与关无忘的关系,她包的包厢,关无忘可以随便用。
宫长诀也不解释,只是径直问小二道,
“关大人经常来?”
小儿把白巾往肩上一拍,
“总是夜间来,来的时候也不少,来了茶楼不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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