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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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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长诀也不解释,只是径直问小二道,

    “关大人经常来?”

    小儿把白巾往肩上一拍,

    “总是夜间来,来的时候也不少,来了茶楼不点茶,喝酒倒比喝茶多。一个人站在楼台上,也不知在看什么,也许就是心里烦,找个地方安静一会儿。”

    宫长诀的眸光略微停住,看向楼台。

    而后宫长诀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没事了,若有吩咐会再叫你。”

    小二笑道,

    “好嘞。”

    余宸道,

    “你与关无忘很熟?”

    宫长诀倒了一杯茶,

    “说熟,也不是,说不熟,好像勉强也算过命的交情,他护了宫家很多次,我该谢他。”

    宫长诀将茶推到余宸面前,

    “五皇子殿下,请饮茶。”

    茶上还飘着当季的红梅,丝毫不亚于在梅亭那些妖妖艳艳的梅丛。

    余宸心情复杂,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

    宫长诀看着外面的街景,

    “这长安街,从前很热闹的,殿下来得不是时候,看不见长安最繁华的样子。”

    或许,根本就不该来。

    余宸听得出她言外之意,只是道,

    “娶了你,本王马上走。”

    宫长诀笑,

    “殿下快人快语,只是臣女不敢高攀。”

    余宸道,

    “你必定先进皇宫赴约,才来了这里,杨晟是不是给你开了一堆条件,你可有动摇?”

    宫长诀道,

    “动摇什么?宫长诀这个人现在无主,被逼得没有根深蒂固的执念,何必他来动摇,五皇子殿下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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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8)

    山河故人入我梦(8)

    余宸道,

    “那便是他开了价码,而你不动心了。”

    宫长诀道

    “这段日子,玉尘只会凭心选择自己的夫婿,所有的世俗附加条件皆化作乌有。玉尘觉得好,那便是好,若玉尘觉得并非良人,纵使从前纠缠恩怨,也不会相伴。”

    余宸闻言,心中一动,看向宫长诀,她说这话,无疑是在给他机会。

    宫长诀道,

    “五皇子生与西青,长于南岳,只怕未见过大周长安这般细致入微的茶楼酒肆,要逛完,也需要个几日,只可惜如今街上无人,五皇子见不到长安十分之一的繁华。看来看去,也是无趣。”

    余宸道,

    “本王在此见你便已足够。”

    宫长诀笑,余宸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小鹿一样漂亮的眸子直视着宫长诀,道,

    “如果杨晟承诺给你什么,我会给你百倍,不要答应他,可好?”

    宫长诀垂眸,笑道,

    “你不在大周之中,不知道宫家与皇室的种种恩怨,若五皇子知道,便不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宫家与大周皇室杨家不共戴天。”

    宫长诀抬眸看他,

    “五皇子在街上随便找一个人问问,恐怕得到的答案都差不离。”

    余宸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他听过,所有,他才敢这么孤注一掷地和楚冉蘅打那个赌。

    楚冉蘅与宫长诀之间是太皇太后赐婚,想必也是因此才有了相知和靠近的机会。而定王与宫家相互扶持,两家是世家,楚冉蘅与宫长诀必定从小相识,倘若有情,必定不会拖到如今才携手并肩。

    那么二人只可能是被流言和婚约绑到一起的。

    这样的关系最是容易散,而宫家怨恨大周皇室,便极难在大周之内安慰生存下去,就算是杨晟给出了再多承诺,但凡宫家在,杨晟必定如鲠在喉,这一点,宫长诀不可能没想过。

    这种情况之下,宫长诀很有可能放弃大周而选择西青。

    而他作为西青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自然可以许给宫长诀容宫家的一席之地,宫长诀也应当知道,西青正处于征战诸国,开疆扩土的时候,宫家这种极武之家,必定会受到西青重用。

    而且,到时候大周亡了,宫家到底还不是要归属西青的?早一点晚一点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宫长诀只是握着杯子,长长的睫毛垂着,似乎在出神。

    余宸看着她,忽然又觉得之前他所希冀的种种,也未尝不可以实现。

    待大周亡了,他依旧许给楚冉蘅爵位,收揽其成为自己的人,到时候,成为好友大抵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宫长诀没有说话,而是任由余宸去猜想她的意思。

    雪飘进屋里,白茫茫的一大片亭台楼阁,被框在大而广的明支夜阖的窗子中。

    纷纷扬扬,满世界皆白。

    宫长诀轻轻放下茶杯,

    “五皇子殿下知道什么最难得到吗?”

    余宸抬头。

    宫长诀道,

    “是人心。”

    “宫家为大周拼死拼活数百年也得不到帝王的真心相待,宫家也倦了,不想再这么无意义地纠缠下去。”

    “不知道五皇子殿下能否许给长诀人心?”

    宫长诀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

    余宸缓缓道,

    “杨晟做不到的,我会做到。”

    余宸的手越过桌子想去握宫长诀的手,宫长诀一缩。

    余宸似乎是想到了她会躲,也不甚惊讶。

    “长诀,相信我。”

    又是要她相信。

    此二人殊途同归罢了。

    宫长诀轻轻嗯了一声,余宸仿佛受了极大的鼓舞。一直带着压制不住的笑意与宫长诀说话,说的不过是些西青皇宫里的事情,真要只从这里看,余宸其实比杨晟好得多。

    起码他会多几分真心,会告诉她宫里哪个娘娘不好惹,暗示她到了西青皇宫小心着别惹上才是。也会告诉她哪里的景最好看,哪里的人最少,夜间可以过去寻个清净。

    他是真的在考虑她,而不是把她当做筹码和以物易物的商品,换了就算了。

    宫长诀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搭上几句话。

    一时间,气氛竟然也算和谐。

    待她出来时,已经是晚上,满街灯火通明,宫长诀只打了伞,慢慢地走,梳妗就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纵使宫长诀什么也没有表达出来,梳妗也能感觉到宫长诀身上低沉的气氛。

    小姐不开心。

    但……小姐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呢?难道是因为与西青五皇子的相处不愉快吗?可是,明明也还算是融洽,小姐为什么不开心?

    梳妗在宫长诀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

    忽然看见一个粗衣男子在角落对她招招手,那是她远道而来的表哥。

    梳妗被卖入宫家,变成奴籍之后,也唯有这个表哥不嫌弃她,还时常来给她送东西。

    因为听她说要出门,表哥总是不放心,要偷偷跟着,送她回到宫府才算,还要顺便看看小姐对她好不好,是不是非打即骂。

    梳妗对表哥笑了,只是一笑之间,却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个在花灯节那夜赠她嫦娥奔月灯笼的人

    明明也交换了信物了,他也承诺了会来娶她。但现在,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

    新帝登基,他要准备恩科考试,她能理解,但是总是心中压抑。

    表哥将一袋毕罗塞给梳妗,梳妗有些惊讶,然表哥只让她快跟上小姐,这毕罗是自己做的,一定要好好吃。

    梳妗打着伞,猛然止住了脚步,她怀中的毕罗还在发烫。

    是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这两天,陛下和西青五皇子都来过帖子,甚至西青五皇子还上门拜访。

    礼物不要钱似的往宫府里送。

    但是楚世子却始终没个消息。从这场赌约开始到现在,连一句话都没有。

    梳妗搂住了怀里发烫的毕罗,

    是啊,看着别人对自己的好,总是会忍不住地想,该对自己好的人并不在身边,对自己好的人,本来不该是现在这些人。

    小姐也是一样的心情吗?

    因为旁人对自己越好越重视,就对自己心中的那个人对自己的漠视越难受。

    旁人都对自己好成这般模样了,那个该对自己好的人却无动于衷。

    小姐该难过,该生气的啊。

    小姐面对这两个长袖善舞的男人,本来就是孤军奋战,楚世子还不陪在她身边,也没有一句安慰,连看都没来看过一眼。就更该生气了。

    梳妗忙追上宫长诀,宫长诀打着伞,好像在走神,路也走错了,直到梳妗追上来,宫长诀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

    梳妗喘着气道,

    “小姐,您是要去别的地方吗?”

    宫长诀握住伞柄的手紧了紧,她要去哪吗?

    她抬头,前方的路被雪铺满,而两盏白色的灯笼在门口摇晃,被烧得支离破碎的残垣断壁还在原地,被厚厚的冰雪覆盖。

    掉下来的牌匾上的定王府三个字也被雪埋没。

    她无意识地,想去那里啊。

    梳妗试着安抚道,

    “小姐,时候晚了,咱们回去吧。”

    宫长诀握住伞,无来由地,一滴清泪从她眼角滑落。

    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心里压抑,压抑得她想哭。

    她也觉得不该这个样子,可她压制不住这份翻涌的心情了。

    宫长诀自己甚至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不就是分别了一两日?从前,分别一年半载,一直看不见对方的时间里,她也没有这么心乱如麻,没有这么难受想哭。

    她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忍不住生气。

    宫长诀握住伞柄,她甚至都不知道有什么可生气的,可是她真真切切地生气了,还委屈地哭了出来。

    大雪飞扬,梳妗忙替宫长诀擦干眼泪,

    “小姐,咱们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冻坏身子就不好了。”

    宫长诀摇摇头,她一步步往前走去,站在支离破碎的定王府门口,蹲下身子,伸出手将那块残破的牌匾上的雪抚开。

    烫金的“定”字完完整整暴露在面前,她蹲在那里,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像被一块巨石重重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如此执拗地拂开了那些积雪,梳妗几次三番劝解,宫长诀仍旧用自己已经冻的通红的手在那块牌匾上擦拭。

    雪水融在她手心里,冰凉刺骨,她却感受不到半分。

    原来她现在也还有这么幼稚执拗的一面,她现在才知道。

    不知道在那块牌匾前站了多久,梳妗才听见宫长诀轻飘飘说一声走吧。

    梳妗的脚步也虚浮着,大雪冻得她的腿发麻。

    而跪在雪中的宫长诀,不会好到哪里去。

    只是她一句也没说。

    梳妗只觉得宫长诀身边的气氛越来越冷,小姐似乎更生气了,比刚刚还甚。

    刚刚也许还有些委屈,但在雪中呆着这么久,这雪把委屈与怨念冰冻,大抵只剩下生气了。

    梳妗亦步亦趋地跟着宫长诀,宫长诀的脚步越来越快,似乎在和自己较劲一样,梳妗跟得都打不住伞,一看宫长诀,早已经不知道把伤扔在了哪个角落。

    这委屈的伞,就算是代姑爷受过吧。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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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9)

    山河故人入我梦(9)

    宫长诀一路黑着脸,沉默地走回宫家,马车一直在后面跟着,但宫长诀就是不上马车,不知是在与谁赌气,坚持要在冰天雪地里行走。

    宫长诀走的太快,梳妗差点跟不上她的脚步。

    宫府那一片都灯火通明,夜里仍然到处是光亮。这一带的地皮和屋宅贵得离谱,能在附近住的人非富即贵,自然是不会在意一夜的灯火钱。

    宫长诀停住了脚步,而门口,一个书生独自站在烛火下,像是在等什么人。

    宫长诀隐隐约约只觉得有些熟悉,那书生身材高大挺拔,体型偏瘦,一头墨发用竹簪子挽起,端的是清流高华。

    宫长诀一瞬间觉得眼前此人似乎在哪里见过,而且对此人,她似乎应该极熟悉极熟悉。

    梳妗上前,道,

    “公子可是要寻宫家何人?”

    那书生转过头来,宫长诀看着他,那股熟悉的感觉消失了。

    蓝珺拱手行一礼,谦谦公子如玉,虽一身青衣,却不减他半分气度。

    与宫长诀第一次见他那一夜有些许区别,那一夜的蓝珺微醺,眸中的光亮得像是泪光,虽然依旧容貌气质出众,却与今夜所见大是不同。

    宫长诀回礼,

    “蓝公子今夜可是有事?”

    蓝珺看着她,眸中泛漾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似乎他眸色很深,涌动着的东西却难以被读懂。

    蓝珺道,

    “只是想来问小姐一个问题。”

    宫长诀也没有躲闪,而是道,

    “公子请讲。”

    蓝珺看着宫长诀,

    “宫小姐想嫁于何人为妻?”

    宫长诀微微眯起眸子,这样的问题,对于才见过两面的人来说,已是十分唐突。就算是如今情况特殊,冒进之举也让人难以不介怀。

    宫长诀却依旧没有躲闪,

    “宫家如今属于大周,就一直会属于大周。”

    蓝珺明白她话中意思,谦逊地一拱手道,

    “是某错怪宫小姐了。”

    宫长诀没有说话,蓝珺既然是解元,说话做事自有自己的原则和秉性,之前他恋慕她的消息不胫而走,也没见他来叨扰过她。

    唯有醉酒的那一次才有了略冒犯的举动,却也依旧没有进门,没有大闹,只是在门口等着,若她不出门,都发现不了他。

    如今蓝珺这般直接问她,问的很有可能就不是简简单单儿女情长的事情。

    他问的是一般士人都会想到的问题,问的也是一半士人想知道的事情。

    她宫长诀,到底会选择让大周活,还是让大周死。

    宫长诀道,

    “蓝公子名声在外,又是一府解元,如今恩科已至,一朝成为天子近臣也说不定。宫氏祝蓝公子前程似锦。”

    蓝珺看着她,眸中的情绪却让宫长诀愈发看不明白,他的眸中有一种似乎伤心又不舍,缱绻而悲恸的情绪,但他嘴角扬起,又似乎真的在对她笑,这般的笑,说是苦笑都难以分明。

    宫长诀自问与蓝珺并没有太多接触,此番也不多想,只对其点点头,便抬步进门。

    “等等。”

    闻言,宫长诀回头,蓝珺看着她,灯笼随风摇曳,他的眼神却坚毅不变,

    “这场风波之中,你会平安无事。”

    “若是他日这场风波要牺牲你作为代价,若没有地方可去,青州蓝氏可以收留你,多久都行。”

    宫长诀愣了一下,照理来说,她本该是无动于衷地礼貌拒绝,看着蓝珺的眼睛,她却是道了一声,

    “多谢。”

    蓝珺身上的香囊穗子随风而动,不疑结穗摇摇晃晃,从下而上的系绳方式独一无二。香囊上一朵芙蕖慕泽而生,姝艳非常。

    有小厮上前,将伞递给蓝珺,蓝珺缓缓打开伞,伞上的绘面亦是芙蕖,叠叠丛丛,清雅出众。

    伞缓缓抬起,

    伞下的面容熟悉而陌生。

    小厮道,

    “公子的灯快燃尽了。”

    蓝珺没有回答,只是抬步消失在大雪里。

    梳妗道,

    “小姐要用膳吗?”

    宫长诀摇摇头,

    “吃不下。”

    宫长诀将手浸入热水之中,热汽袅袅,朦胧了她的双眼。

    就只几面之交,旁人都能对她这般好,都能因为这场风波百般考虑她。

    但…他却连出现都未曾。

    宫长诀不知不觉就出神了,梳妗忙唤宫长诀,

    “小姐,擦手。”

    宫长诀回神,梳妗将手帕递给宫长诀,

    “明日二小姐和表小姐他们就走了,夫人嘱咐了不要去送,小姐可要记得。”

    宫长诀道,

    “我知道,若旁人知道了我们在转移家眷,必定又是一场祸事。”

    宫长诀将帕子递回给梳妗,

    “沐浴过我就睡了,你也早点睡吧,不要守夜了,这段日子,起码这大周长安之内,没有人敢让我死。也不敢让我出事。大可不必如之前一般夜夜有人看着。”

    梳妗道是。

    屏风后袅袅热气冉起,宫长诀穿上单衣,一头青丝披散着走出来。发尾还有些湿。

    宫长诀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不知不觉就又走神。

    今天就要过去了。

    更露在兀自地滴着,宫长诀依旧穿着单衣呆坐在梳妆台前,手上握着梳子。

    还差两刻钟,今天就要过去了。

    滴答,

    滴答,

    滴答。

    宫长诀从没有觉得这更露的声音这么清楚过,一声声都是一样的间隔,她却觉得这时间过的太快。

    为什么,旁人都在对她好,甚至只几面之交也会安抚她,明白她如今处境艰难,他却丝毫不出现?

    她不是想强求他一定要出现,只是他这般不出现,总是有些莫名地生气和委屈。

    外面院子里的灯火熄灭了大半,想是院子里守夜的人已经去休息了。

    宫长诀将梳子缓缓放下,起身要往榻边走,却被人从背后抱住。

    一阵清冽而淡薄的白檀香涌入鼻中。

    宫长诀一僵。

    楚冉蘅的声音沙哑,似乎极疲惫不堪,

    “对不起,回来晚了。”

    宫长诀缓缓抬眸,看向镜子。

    楚冉蘅只是垂眸抱着她,她看着镜子里他的脸,忽然就泪盈于睫。

    像是走了八百万里的路,突然见到了一丝炊烟。

    宫长诀忍住哽咽,板着一张脸道,

    “你去哪里了?”

    楚冉蘅道,

    “这一天,我都在等你回来。”

    这条街一侧,只有宫家与他新买下的那座宅院。

    一街灯火通明,只不过需要两户人家而已。

    这一天里,莫名其妙涌起的生气与委屈,在这一刻又涌现出来。

    宫长诀垂眸,

    “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不回来了。”

    这段她最需要他的时间,他陡然消失,比从前会提前告知她他会不在的那些日子里更难熬。

    就是越来越孤单与脆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能撑住,他在之后,她便再难独自撑起所有来。就算他什么也不做,她能看到他,至少是安心且自信的,能大跨步地向前走。

    突然看不见他,她会生气,会委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有这样的感觉。这样不讲道理又奇怪的情绪。

    楚冉蘅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知道,杨晟与余宸这一天里开出了许多价码,你独自应对,已是艰难,我还消失了两日。这些都该怪我。”

    宫长诀却从那股白檀香的味道中闻见了一丝血腥味,似乎是有意掩盖着,但屋中的地暖极热,她闻见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宫长诀的手微微颤抖,揭开了楚冉蘅手臂上的衣衫,白色的里衣衣袖已然被雪浸透。

    楚冉蘅没来得及躲开,手臂上的伤口尽落入她眼中。

    宫长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你去哪了?为什么会受伤?”

    她将他的衣袖翻起来,发现他手臂上的伤痕延伸了半臂,隔着绷带,血迹漫涌出来,都能看见伤口形状,显然是新受的伤。

    楚冉蘅却是笑笑,摸摸她的头,

    “没关系的。”

    宫长诀摁着楚冉蘅,让他坐下,一点点揭开他的绷带,血依旧在流,屋中恰有伤药和绷带,宫长诀重替他包扎过伤口,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是在哪里弄来的这伤?”

    楚冉蘅只是沉默。

    他垂眸,长长的睫毛落下一大片阴翳,看不清他的眼眸。

    这一天里的奔波与心酸,在这一刻似乎都消散了,面对着他的伤,她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横空多添了几分冷冽。

    楚冉蘅缓缓开口,

    “我去了一趟西青京城,只要和宫将军联合制衡了西青京城,西青被我们挟持,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这场赌约就不用打了。”

    “你也不用一直在这种情况下煎熬。”

    宫长诀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直到想到之前她拜托楚冉蘅去往边关一趟,他往西青安插了细作,她才恍然大悟。

    可是…明明不必如此麻烦。

    这场赌约,到头来西青也不会赢。

    他只是不希望她在这种斗争中煎熬,就这般冒险去了西青京城之中组织调动细作。

    难怪他一声不吭,原来……是这样的事情绊住了他的脚步。

    原来他并非不担心,他比所有人都要担心,所以宁可孤身前往西青京城部署,免她这段时间在斗争中波折煎熬,也不停留下来陪着她。

    他其实用自己的方式在陪着她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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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0)

山河故人入我梦(10)

    杨晟与余宸依旧在往宫家送东西,宫长诀一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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