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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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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0)
山河故人入我梦(10)
杨晟与余宸依旧在往宫家送东西,宫长诀一样样打开来,余宸送了首饰,就戴上去见余宸,杨晟送了什么,一概是原样退回的。
如此这般,余宸愈发相信宫长诀说的话,相信她选择自己的可能性更大。
宫长诀随后再也没有对余宸说过任何涉及权衡利弊的事情,只单纯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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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1)
山河故人入我梦(11)
山河故人入我梦(11)
梳妗脑子飞快地转着,真巧遇上丫鬟要将帖子交给宫长诀,梳妗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住了丫鬟,把帖子一把抢过,
“你去做你的事情吧,这帖子我会交给小姐的。”
梳妗还嫌丫鬟走得不够快,把丫头翻个个,背对着自己,推出了院门,
“赶紧去门房整理整理书信,没事儿别往院子里跑。我上次看见门房那些书信对堆成堆了,赶紧回去弄弄。”
丫鬟被推着走,口中还道,
“那书信已是几个月前的的,那段时间那么多人给老爷寄书信帖子夸赞抚慰宫家,老爷看都看不过来,这才剩下的,现在老爷们都不在府里,就算现在整理了,拿给谁看去啊。诶——梳妗姐姐,你别推我啊——”
丫鬟被梳妗推出院子,还转过头来道,
“梳妗姐姐,有病要看的,我看的你的脸色很不好啊,还是你新买的胭脂颜色太重了。我那有一盒极好的胭脂,还是原先府里养花的吴大娘亲手磨的,用的可是府里的芍药和月季,极难得的,要不是和梳妗姐姐你好,我才不——”
梳妗没好气地打断道,
“快走快走,我这是被你气的,不是涂的,你再不走,我还会更红。”
丫鬟嘟嘟囔囔地走了,梳妗猛拍胸口,抬头发现满院的姑娘都在盯着她看,梳妗忙叉腰,理直气壮地道,
“看什么看,一大早不用干活吗?”
“看看这地,多脏,这雪万一滑倒了小姐,你担待得起吗?”
“你看看这花,都这个鬼样子了,还不好好修修。”
院中丫鬟:“……”
这雪刚刚才扫过一遍,露出了青石板地面,是地哪能一尘不染?再说了,这路上那还有雪啊?小姐倒是想滑,这么粗糙的青石砖地,往哪滑去?
这花是雪打凋的,怎么修?他们还能接回去不成?
不管怎么说,这院子里的丫鬟都被梳妗找了由头全部支开,或去别的院子里帮忙,或是去做些莫名其妙的活计,反正不能留在院子里。
梳妗一个人守在院子里,还把院门给关了。
在院子里心急如焚地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来。越升越高,眼见就要到饭点,要是到了用膳的时间,必定夫人会传召,到时候,小姐怎么办啊?
宫长诀缓缓睁眼,入目是白色,略有些折痕的衣衫。
她抬起头,便见楚冉蘅坚毅的下颌线。
楚冉蘅似乎很久没好好睡过安稳觉了,他把她抱在怀中,睡得正熟。
一夜过去,青色的小小胡茬冒了出来。
他就这般抱着她睡了一夜。
宫长诀忽然耳根有些热,虽然并未发生什么,但也到底是同床共枕。
宫长诀闭上眼,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一声声响起,就响在她的耳际。
她忽然想起她在暗阁时做的那个梦,她窝在他怀中,轻声道,
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
他是怎么说来着?
他说,愿寝尽天明,讨卿欢喜。
丝丝缕缕的笑意蔓延在她嘴角。羞赫与甜蜜同下。
这一刻,听着楚冉蘅的心跳,宫长诀终于踏实地相信,往后会安稳如斯。
宫长诀看着楚冉蘅的睡颜,忍不住笑了。
他的睫毛颤动几下,宫长诀忙闭上眼,楚冉蘅缓缓睁眼。睁眼便是并不熟悉的女子闺阁的布置。
过了一会儿,楚冉蘅反应过来,这是在宫长诀的房间里。
垂眸看她,能看见她秀巧挺拔的鼻梁,能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面颊也泛着微微的红,唇若朱丹。
楚冉蘅看着她颤动的睫毛,猜到她是在装睡,却不揭穿她,而是无声地轻笑。
将她搂的更紧,宫长诀的心跳如雷。楚冉蘅的下巴轻轻搁在宫长诀头顶,两个人以一种比方才还亲密的姿势抱在一起。气息交缠,宫长诀的耳根通红。
楚冉蘅捏起她的发梢,在她面颊上扫过。
宫长诀咬着牙憋笑。
梳妗在门口来来回回地渡步,这都快中午了,要是时候到了,该怎么和夫人解释?
她怎么好意思进去喊小姐起床?
宫府门口已跪倒一片,以左氏为首,低头行礼道,
“见过陛下。”
杨晟淡淡道,
”平身。”
“谢陛下。”
杨晟的脚步未停,
“如今玉尘在何处?”
左氏站起身来,
“小女今日正是身子不爽利,只怕难以见驾,望陛下能够体恤一二。”
杨晟道,
“朕今日来就是来看玉尘的,若是她身体抱恙,朕前去看她便是。”
左氏忙道,
“只怕女子闺阁,陛下不宜入内。”
杨晟道,
“朕要见玉尘,何必如此推三阻四,就算今日,朕并无赌约在身,也是玉尘的皇亲,前去探望一二才是正常。”
“宫夫人是要遮掩什么?”
左氏虽然不希望宫长诀出来见杨晟,却也更不能让杨晟进宫长诀的闺房,今日梳妗遣人来说宫长诀困倦得很,要好好休息,此刻必然在榻上,杨晟去看,想说明话?
左氏忙道,
“怎么能让陛下金尊玉体劳驾,臣妇这就唤长诀前来见驾。”
“妈妈,去传小姐来前厅见驾。”
婆子忙应声,
“唯。”
婆子匆匆忙忙往后院去了。
梳妗正在院子里徘徊,不知道该怎么叫宫长诀起床,虽然说是在夫人那寻了个借口,但总不可能一直就这样吧?
梳妗在院子里叹气,气还没叹完,就见左氏身边的婆子小跑着往这边来。
梳妗心里咯噔一声。
宫长诀笑道,
“痒。”
“别弄了。”
楚冉蘅把手臂枕在脑后,
“什么时候醒的?”
宫长诀忙爬起来,长发遮住了她泛红的面色,
“刚刚。”
楚冉蘅就那般看着她,眼睛里似乎有星子,亮得她心慌。
婆子在屋外拉住梳妗,
“姑娘啊,快让大小姐出来。皇上来了,就在前厅,等着见小姐呢。”
梳妗语塞,她她……怎么叫小姐?
梳妗都不敢往屋里看,偏偏屋里传来一声笑声。。
梳妗一下子像喘不过气来了一般。
完了。
等死吧。
她这奴婢当的不称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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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1)
山河故人入我梦(11)
宫长诀道,
“说得来也是时候接帖子了,这几日余宸和杨晟都在这个时间递帖子,似乎每回都有意让我选到底先去哪。”
楚冉蘅看着宫长诀的背影,她正将长发用簪子随意挽起。
楚冉蘅一条腿屈起,手臂搭在膝盖上淡淡道,
“所以今天要去哪?”
宫长诀下意识道,
“自然是先杨晟再——”
宫长诀回头看楚冉蘅,他眸子并不带笑,看着她,
“嗯?”
宫长诀忙道,
“也不是非得去不可,还可以称病,两边都推。”
楚冉蘅问她,可并不是在问她是不是要选谁,这是一道送命题。
宫长诀清了清嗓子,故作无事道,
“那个,你来的时候没穿衣裳,现在要怎么回去?”
婆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宫长诀这一句话。
而下一刻,一个清润的男子声音响起,
“那我不回去了。”
“若你要去赴约,倒不如我守着你,你也别出去。”
婆子被台阶一绊,猛地摔下来,
“哎呦!”
小姐屋里有男人啊!还不穿衣服的!
梳妗忙上前扯住婆子,防止婆子继续往下掉。
“妈妈,您小心。”
外面的声音惊动了宫长诀,宫长诀面色突变。
梳妗扶着婆子,忙高声道,
“小姐,您快出来吧,陛下来了,等着见您呢。”
梳妗咳嗽两声,
“奉茶的那姑娘也出来,我听你声音哑的像个男人,保不齐染了风寒,别传给了小姐。”
宫长诀惊慌地看向楚冉蘅,楚冉蘅站起身来。
婆子道,
“大大大小姐屋里头有———”
梳妗猛地捂住了婆子的嘴,
“小姐屋里什么都没有。妈妈别乱说。”
婆子摔了一跤,正是这也疼那也疼。
“姑娘,你这是睁眼说瞎话——”
宫长诀一把推开门,
“什么事这么大动静?”
宫长诀一身白衣站在门口,发疏疏挽起,还带着几分慵懒和随意,
“妈妈可是哪儿不舒坦了来寻我开心?”
婆子咚一声跪下,
“小姐您可不能乱了规矩啊,”
宫长诀漫不经心道,
“哦?”
“我乱了什么规矩?”
婆子急道,
“您还未出阁,要是坏了名声,可就难嫁人了。”
宫长诀让开半身,把门让出来,
“妈妈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说我闺阁脏了?”
“倘若是妈妈误会了什么,进来一看便知,我可没有什么要藏着掖着的。”
婆子颤颤巍巍抬头,见宫长诀毫无惧色,坦坦荡荡。
婆子心头也有了估量,哪有偷情的这么坦坦荡荡?
屋里头走出来一个捧着茶盘的丫鬟,声音粗的和沙砾一样,
“小姐,奴婢这段日子就不来奉茶了,怕病气传了小姐。”
宫长诀淡淡道,
“去吧。账房领二两银子买点药食补补。”
“多谢小姐慈悲。”
丫鬟端着托盘走了。
宫长诀眉目淡然,
“妈妈,进来吧。”
婆子额上冷汗止住了,这…怕是她刚刚听错了罢,小姐也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在屋子里藏着男人?
婆子忙道,
“小姐既然起身,那就请往前厅去吧。”
宫长诀淡淡点头,提步就走。
梳妗忙跟在身后。
而刚刚那个丫鬟咻一下从墙跳到隔壁,手里拿着的茶具其实也都是隔壁拿来的,并非宫府所有,幸而婆子未怀疑。
楚冉蘅立在院中,丫鬟半跪道,
“阁主,已无碍了。”
楚冉蘅嗯了一声,抬步进屋,身着单衣,长发披散,突然从暗道里出来,还让阁中人假扮侍女,却没有一个人敢问原因。
楚冉蘅关上门,看向暗道的门。
其实他夜夜能听见她说话敲墙,不过是因为早已经暗中把床与床相连之处挖通,她一动,他便知。
宫长诀随着婆子到了前厅,不施粉黛,倒有一股清水出芙蓉之感。清透干净,淡然而随意。
杨晟第一眼看到宫长诀这般打扮时,愣了一瞬,宫长诀甚至还算是有些衣冠不整,头发束得随意,几缕青丝垂在脸边,有些微微弯曲的弧度,略略贴着她的脸型,愈发显得弱不禁风,清秀可人。
宫长诀行礼道,
“陛下万安。”
婆子归位,梳妗跟在宫长诀身后行跪礼。
杨晟看见了宫长诀耳根那点未完全褪去的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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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2)
山河故人入我梦(12)
宫长诀淡然地回看杨晟,毫无退避和遮挡。
杨晟只以为她耳根的是方睡醒时压出的泛红,猜她果然是在睡觉。
宫长诀道,
“玉尘今日病体拖延,让陛下久等,当真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
“只是陛下前来,不知是否寻玉尘有事相商?”
简简单单几句话已然道明她生病迟到,看似有力,却像是在责备杨晟,在如今她染病的时候仍旧来不请自来地打扰。
杨晟一声深蓝衣衫,长发并未全部束起,而是只束起上面一半,以玉簪挽之,看见杨晟这般束发,宫长诀恍然间想起来,杨晟今年不过十九岁,确实还没有到及冠之年,只是因为登上皇位,在登基大典之时,依着前制将及冠之礼一同加封。
杨晟此番模样不像是一国之君,倒像是寻常人家公子,深蓝色极沉稳,也带着一股神秘与静谧,杨晟本身气质躁动喧闹,深蓝着身,却是多了几分大气。
这段日子,杨晟给宫长诀的感觉已然颠覆许多,杨晟的字写的极好,若没有沉淀多年的气度,决不能这般笔画平稳,字字如刀,他也是曾经在元帝时期蛰伏多年的一只猛兽,只是从来没有现于人前,所以,一朝一夕乍现于人前时,要张牙舞爪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要用这般浮躁急决的行事风格来掌控眼前一切。
宫长诀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这段日子里,她对杨晟这般无礼冒犯,而杨晟能一直做到带笑面对,不急不恼,这也许才是杨晟这么多年来的常态,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他们借杨晟的势一步步掌控朝堂,可是这其中,有多少次,杨晟差点反客为主要掌控他们,这段时间,并不只是他们在推着杨晟走,杨晟也在推着他们走。
这段时间的急躁与肤浅,甚至有可能是杨晟为了迷惑他们,而伪装出来的面孔,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一直确信杨晟目中无人,容易掌控,从而一直帮着杨晟坐上大位。
可现在,杨晟的表现却与从前天差地别,从未急躁过,极有耐心地一步步走,毫无疑问,之前那段时间里的杨晟的样子,不论是因为杨晟有意伪装,还是因为确实初掌大权,暂时以张牙舞爪的面孔来适应一切。杨晟那段时间的模样,都不是他真正的性情。
是了,一个能在破宫的前夕,只是看见楚冉蘅,便马上悬崖勒马不再选择逼宫篡位,为什么杨晟能这么快下决定?
因为杨晟,从来就没有信任过能帮他谋反的他们。
不信左晋,也不信步步为他部署的那些人。
杨晟无疑是清楚,那些人只是在利用他,而不是真正臣服于他,所以时时刻刻保持警惕。不敢轻易相信。
杨晟唯一的失算,是信任了关无忘,而如今,关无忘也露出过破绽,今日的杨晟,绝不再像之前一样好糊弄了。
宫长诀思绪纷繁,她低头垂眸,第一次,她觉得杨晟,竟是一个棘手的人。往后的大业之中,若杨晟强大起来,与他们对抗,未必杨晟就会输。
朝堂与帝王的对抗,谁知道谁能赢?
朝堂人数众多,大权在握,而帝王,却是天子,大周的主人。
杨晟笑道,
“今日少有的好天气,想和你出去走走,我听说你从前喜欢听书,如今不若也一起去听书,现在风波过去许多,说书的也应该有新本子了。”
宫长诀抬头,杨晟挑了一下眉,对她笑了,少有的少年气。
“只怕玉尘抱恙,不能陪陛下前去听书。”
男子清润低沉的声音响起,杨晟抬头往门口看,笑意略微收敛。
宫长诀愣了一下,转头去看,楚冉蘅衣冠整齐,抬步入前厅,先向杨晟行礼,又与左氏一拜,可谓是礼数周全,看得宫长诀一愣一愣。
世子怎么在这里?不是回去了吗,又来这里干嘛,现在已经够乱的,横插一脚,杨晟阴晴不定,借机对他发怒又当何如,毕竟,一个是君,一个是臣啊。
楚冉蘅虽进门先行礼,气度却未曾输却,与杨晟疏离而冷漠,自是臣子应尽本分,对左氏却是对亲切的长辈才会有的拜礼。
杨晟道,
“玉尘如今已然好转,朕念她缠绵病榻,心情必然郁结,故而带她出去疏解心情,定王难道对此也有异议?”
宫长诀道,
“陛下固然是好意,只是定王言之有理,玉尘抱恙,体力尚未恢复,无法这般劳顿,还请陛下见谅。”
杨晟的眸色有几分玩味,
“那定王呢?如今,你推拒了朕的約,又約定王前来,玉尘可记得这场赌约的规则是什么?”
不得偏私。
宫长诀偏偏没把杨晟说话当回事,楚冉蘅就站在宫长诀身前,半挡住了宫长诀。
左氏忙道,
“是陛下误会了,定王殿下今日是臣妇邀来做客的,臣妇年少时与先定王妃是手帕交,如今定王已然长大成人,但也算是臣妇的后辈,是好友之子,多加照拂也是应当的。”
光照入前厅,杨晟看见了宫长诀发间插着的唯一一支簪子,温润生光,包浆浓厚,玉色润泽,显然是古物。
杨晟的眸色渐渐深下来。
先定王妃的遗物。
杨晟冷声道,
“取下来。”
宫长诀皱眉,
“陛下在说什么?”
杨晟看着她发间的簪子,
“朕在说那支簪子。”
楚冉蘅面色淡然,挡住了宫长诀,中断了杨晟的视线,
“陛下可记得当初这场赌约有何规定?”
“你我虽身份有异,于玉尘面前,却只是相同的人,陛下往玉尘这里送来的首饰倚叠如山,而臣送的,陛下一根簪子都容不下?”
“陛下只怕也对赌约规则有所淡忘。”
不得偏私。
楚冉蘅四两拨千斤,用杨晟说过的的话来反唇相讥,偏偏楚冉蘅一脸淡然,却在无形间令杨晟哑口无言。
宫长诀站在楚冉蘅身后,暗暗有些吃惊。
原来…世子也是会吵架的啊。
还吵得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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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2)
山河故人入我梦(12)
杨晟眯起眸子,宫长诀都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明枪暗箭的杀机。
宫长诀咳嗽一声,不多时,最后的结果,是四个人坐在了饭桌前,旁边站着的丫鬟奴婢大气都不敢出。
宫长诀和左氏面面相觑。
换个人,或许会觉得这种被两个极出类拔萃的男子追逐讨好的感觉心里暗爽,但是,宫长诀只觉得脑子里面一团乱麻。
好不容易这段日子消停了一点,心脏不疼了,也不需要动不动就要命。边关已经在有把握地埋伏,父亲和叔父作战经验丰富,必然不会太大失算。元龄和几个旁系的表姊妹也回到营州老家,且安全抵达。
最近她餐餐饭都吃得安稳,偏偏有人不长眼撞上来,打扰她吃饭。
宫长诀又咳嗽一声,握着拳假意捂嘴,
“咳咳”
“你们——”
杨晟马上递上帕子,
“可是不适?来人,去传太医来。”
宫长诀还没出言制止,楚冉蘅就已经将她的手反扣,把住她的脉搏,一双墨色浓郁的眸子看着她。
宫长诀才发现,原来楚冉蘅的眼睛认真看人的时候,也和关无忘一样,总是像含情一样,带着勾人的潭泽,又让人莫名其妙一瞬间的心跳加快。
只是她还没见过他有这样的慌乱时刻,换句话说,就算泰山崩于前,他的表情也是镇定的,现在这个紧张的表现放在普通人身上是正常,但放在他身上,他显然是在做戏逗她。
这般玩闹情绪,他面上不带笑,但眼睛里,是带了笑意的。
宫长诀道,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冷,受风咳嗽两声罢了。”
杨晟一声深衣,自然没办法脱,宫长诀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她身上已经被披上一件白色的外袍。
楚冉蘅紧张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眸子里的温柔缱绻诱人沉沦,
“长诀,你可还好?”
看着楚冉蘅这般关心则乱的样子,明明知道他是装的,她的心却不可抑制地漏跳一拍。
她的指尖握住了他外袍的衣襟,外袍微微下滑,他看着她,眼中的温柔一点点迷乱她的心。
他一向疏离而冷漠,情绪和行为这样毫不遮掩地外放,一次也没有过。
因为这样奇怪的反差的魅力,宫长诀不由得咬着唇憋笑。
左氏拿起茶杯喝水,眼睛不偏不倚地看着门上的水晶帘,对宫长诀和楚冉蘅杨晟视若无睹。
这个女婿,好胜心有点强啊。
杨晟的面色并未大变,眼神却是冷漠,他眼中的疏离,恰是楚冉蘅眼中一向有的光。
楚冉蘅对上杨晟的眼睛,宫长诀垂眸握住外袍。
楚冉蘅和杨晟却以无声的方式对话。楚冉蘅心里明白,
杨晟这般冷静沉默,才是他杨晟该有的样子,这段日子以来的容易受蒙骗,容易听信他人,大摇大摆,自以为是的样子,本就是杨晟加注给众人的伪装。
就如同杨晟现在,再度假装信任关无忘,却在不起眼的京畿郊外,养着两万龙武军,随时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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