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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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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一冷,姚远咳嗽两声,

    “还有一位少将你没见过,现在他应该在长安,到时候就会见到的。”

    申行霈道,

    “李望?”

    姚远有些吃惊,

    “你认识他?”

    “照理来说不该有什么交集才对,难道你们是在长安什么宴席上见到过?”

    申行霈语气平直,

    “上次左窈青和宫家小姐逛街,我看他一直跟在后面来着。怕是图谋不轨的人,就抓住他问了一问。”

    宫韫猛地抬头,姚远一滞。

    沈烨道,

    “那你是怎么看到李望跟着她们的?”

    申行霈看向别处,咳嗽了两声,

    “我看过了,要是要埋伏在山群里面,还需要能习惯洞穴居住的人,那些山群里有许多洞穴,有些甚至已经是住过猎户的。”

    沈烨头上三条黑线,这个小舅子好像也没有那么呆,反而还很机灵善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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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4)

    山河故人入我梦(14)

    收到圣旨时,楚冉蘅在宫家。

    宫长诀看着楚冉蘅接过圣旨,而太监内侍的面色有些尴尬。

    毕竟他也没想到,哪都找不到的定王会这样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宫府里面。

    楚冉蘅接过圣旨,

    “吾皇万岁。”

    内侍道,

    “陛下这次安排定王殿下监考大选,也是有极深用意的,希望殿下能一路顺风。”

    楚冉蘅道,

    “多谢公公提醒。”

    宫长诀看着楚冉蘅手里的圣旨有些发愣,

    “如果是要往江南先去,只怕很快就要启程了。”

    楚冉蘅背着手道,

    “不会启程的。”

    楚冉蘅随手将圣旨放在一旁,左氏道,

    “先定王也主持过大选,想必你也知道,大选最重要的就是只做考官,不在其中做任何别的事情。”

    楚冉蘅道,

    “晚辈知道。”

    左氏拿起杯子,

    “我常听隔壁有弹琴的声音,是你在弹琴吗?”

    宫长诀忙道,

    “是我在弹。”

    左氏诧异,

    “不是冉蘅?”

    “弹得实在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听到弹得这么好的曲子的,总是忍不住站在院子里多听一会儿。”

    左氏放下茶盏,看向宫长诀,

    “若你能弹出这样的琴音,想来也不会终岁不闻丝竹声。”

    左氏看向楚冉蘅,

    “倘若方便的话,希望常能听见。”

    楚冉蘅忙道,

    “这是自然。”

    宫长诀谎言被戳穿了,却毫不惊慌,她本以为母亲是嫌吵,所以忙开口说是自己在弹,没想到母亲是觉得弹的好,想多听听。

    也是,母亲可是书香世家出身,可不像她,粗野出身。母亲当然是喜欢清雅有韵的东西。

    但是,她的琴也没有弹的这么差吧?

    宫长诀坐到左氏身边,

    “母亲,嫁给父亲是不是特别后悔。”

    楚冉蘅闻言,有些惊诧,这般问题,属实有些冒犯尊长。

    却没想到,左氏刮了一下宫长诀的鼻子,笑道,

    “是,特别后悔,相公一双手只会拿刀,却拨不响琴弦。生了个女儿也粗鲁得要命,弹琴弹的和哀乐一样。”

    宫长诀撇撇嘴,

    “那是因为母亲都不教我,尽是偷懒让先生教。这样怎么能学得像窈青一样像个大家闺秀。”

    左氏笑,

    “尽是贫嘴,再胡说今日就不准在前院吃饭。”

    楚冉蘅看着眼前的画面,这样嬉笑嗔怒地与家人相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宫长诀抱住左氏的胳膊,道,

    “世子来了,你必定要他在前院用膳,我的未婚夫婿在,你好意思不让我这个没脸没皮的女儿躲着不见人吗?”

    宫长诀笑着看向楚冉蘅,朝他眨了一下眼。

    左氏拍了宫长诀一把,道,

    “真是没脸没皮,还没嫁呢!”

    宫长诀做了个鬼脸。

    左氏看向楚冉蘅,

    “就在这用午膳吧,这么大的府邸里只有我和长诀两个人吃饭,也甚是冷清。”

    楚冉蘅点头,

    “好。”

    虽然风波四起,但她能一直处于这样的温馨幸福之中,他很庆幸,

    宫长诀抬头,冲着楚冉蘅笑。

    那一霎那的灿烂让楚冉蘅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左氏站了起来,

    “既然是要用膳,我去厨房看看。”

    宫长诀站起来,疑惑道,

    “厨房的事情为什么需要母亲去看。”

    左氏头也不回,被婆子扶着走了,但却不是向着厨房的方向,而是向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宫长诀:“………”

    父亲现在在边关知道她订了亲已经是抓狂了,恨不得一天写十封信来叮嘱她叮嘱母亲,还企图动摇和反对这门亲事。

    但母亲,好像正是相反啊。

    看母亲之前的样子,她还以为母亲很舍不得她呢,原来是这么急着把她嫁出去啊。

    宫长诀笑着抬头,正对上了楚冉蘅的视线。

    边关。

    申行霈和沈烨坐在一起,远远看着对面的宫韫和姚远。

    姚远不解道,

    “是什么让你一下子就改变了主意?”

    宫韫一张黑脸沉默着,慢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本来觉得到底太过轻率,夫人不与我说过就私自定下这婚约,到底是麻烦,但今日,长安寄来了这份婚书。”

    宫韫还没打开,姚远就一把抢了过去,

    “我看看。”

    宫韫的脸一瞬间仿佛更黑了。

    姚远一边看一边啧叹,

    “先定王要是知道儿子这么败家怕老婆,肯定后悔剩下这个孽种。”

    “不娶妾,还把所有家底作为聘礼交给你们家,但凡他有二心净身出户,看来宫家是要发达了。”

    宫韫一把拿过那张婚书,斥道,

    “这可是婚书,别乱碰。”

    姚远道,

    “这样的聘礼,别说是按一般规格来算可以十里红妆,百里都不成问题。”

    不远处坐着的沈烨惊讶地睁大了眼,

    “真是出乎意料,你听见了吗,定王给出的婚书也太大手笔了吧。”

    申行霈淡淡道,

    “哦。”

    沈烨道,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反应吗?定王到底和你也算有点年少时的交情,宫家也是左家的姻亲,你竟然毫无反应?”

    申行霈道,

    “哦。”

    依旧一张不起波澜的脸。

    沈烨把酒灌进喉咙里,

    “左家看上你什么?竟然接了这婚书,你未婚妻知道你是这么无趣的人吗?”

    申行霈道,

    “嗯。”

    连眼神表情都没有一点儿变化。

    沈烨叹了一口气,

    “算了,和你说大概是对牛弹琴吧。”

    申行霈忽然道,

    “百里红妆,需要多少钱?”

    沈烨没反应过来,

    “什么?”

    申行霈转过脸,

    “算了。”

    沈烨笑道,

    “原来你也不是一块木头啊。”

    “你也想百里红妆娶左家小姐吗?”

    申行霈点了点头,

    “只是我好像没有那么多钱。”

    沈烨大笑,

    “当然了,你又不是当家做主的,定王可是当家做主的人,想花多少钱作聘礼都可以。你还有个爹呢,哪能任由你这么乱花钱。”

    申行霈拿过沈烨的酒,猛地灌了一口,

    “我想起来,我还欠我长姐的钱没还。”

    沈烨一脸意外,

    “你们姐弟之间还分这么清楚。”

    申行霈点头,开始在怀里掏着什么。

    沈烨忙道,

    “你干嘛呢?”

    “你别过来,我喜欢的是你姐姐。”

    申行霈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认真点了一下,把钱袋收好,将几枚银子递给沈烨,

    “还给你也一样。”

    申行霈站起身来走了。

    沈烨疑惑道,

    “什么还给我?”

    他猛然意识到申行霈说的是什么。

    申行姝的账,申行霈还到他这里,是一样的。

    这是申行霈话中的意思。

    沈烨没忍住,看着申行霈的背影笑出了声,这个小舅子,作为小舅子出现的样子有时有些欠揍,有时又让人忍不住地开心。

    申行霈掂了掂手里的钱袋。

    叹了一口气,呵气成霜,申行霈伸出手去拨散那些水气。

    作为男人,没有钱真的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宫韫和姚远过了那次人质的事情之后,已然冰释前嫌,姚远也知道那些都是设计,却不气不恼。与宫韫之间反而更加无话不谈。

    沈烨看着不远处点了火堆,一个人嬉笑,一个黑着脸怒斥对方的画面。不由得笑了。

    虽然是在战场上,但也正是因为在战场上,这些微小的,从千里之外,那个他们拼命护住的安乐之地传来的消息,已经足够他们感到幸福与希望。

    只是睡醒之后,总是难免再有一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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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5)

    山河故人入我梦(15)

    余宸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纷飞的大雪,

    “她今日也是先进宫?”

    一旁的随侍忙道,

    “是。”

    余宸不语。

    宫长诀虽然每次都会来赴约,却从来先杨晟,后余宸。

    虽他知她身为大周人,千万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不能将大周放在其后。

    只是到底心中有些疑虑,宫家百年来以杨氏为尊,一时难以反叛,宫长诀若是依旧选择大周,这赌约足以作废。

    门被一双白皙纤细的手推开。

    杨晟闻声响回头。

    宫长诀发上簪着的红玉步摇轻晃,愈发显得人明眸皓齿,肌肤雪白。浓烈的红色华胜与发中,与墨色映衬,豢拓出一副色彩夺人心魄的画面来。

    宫长诀缓缓抬眸,一双清眸朦胧,似含情带怯,只一眼,便足够花下销魂。

    余宸与宫长诀视线相交,宫长诀微微一笑。

    余宸一愣,看着宫长诀的视线凝滞。

    宫长诀笑道

    “殿下赠我这套头面,一直没有机会戴给殿下看。今日殿下说要上街市走走,我便想到要戴了,红色与雪色辉映,想来能借我几分美意。”

    “殿下看,可是好看的?”

    余宸露出轻笑,眸中的光愈盛,

    “好看。”

    他的眼神灼灼,看着她发间的簪子。

    不论是西青还是大周,聘礼之中必有一支簪子,为结发之意。

    订婚之后,女子插上簪子,便是未婚夫婿家的人了。

    这个民俗人尽皆知,宫长诀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除非是她心思已定,所以,才戴给他看,表明了她的选择与立场。

    宫长诀素手将面纱挽起遮住了面,笑眼盈盈,

    “殿下,今日逢市,正是热闹的时候。”

    她将门推开了一点,

    “殿下,与我一同前往吧。”

    她眸中的光坚毅不移地看着他。

    余宸与宫长诀并肩而行,街上人头攒动,吆喝声不止。

    走到了西长街,两边的胭脂水粉店不少,来来往往,不是女儿家,便是已婚的夫妻,或并肩或挽着手一起走。

    余宸与宫长诀立于西长街上,余宸看了一眼宫长诀,宫长诀很快就察觉到,与余宸对视,微笑以答,双目相接,二人的眸光都极亮,似含情其中。

    二人衣着不凡,而余宸相貌出众,来来往往的人不由得回头看这一对璧人。

    宫长诀耳根红了,余宸看见心中不由得一软。

    宫长诀微微与余宸错开半步。

    余宸见她模样,也知她羞赫,却没有一直这么走下去,而是放慢了脚步等她。

    心照不宣地脚步一致,亦心跳如雷。

    余宸与宫长诀并肩而行,而宫长诀的脸侧了过去,不敢看余宸。

    来来往往的夫妻都是手挽手从他们身边走过。

    余宸身材高大,遮住了宫长诀大半。

    宫长诀虽脸侧向一边,她的手却是悄悄地动了。

    余宸感觉到自己的手上忽然而致的温软的触感,他面上虽一点不变,却是僵直了神色。

    宫长诀的手,握住了余宸的手。

    轻软温柔的小手牵住了余宸,余宸愣了片刻,那片刻之中,他心跳如雷。

    而后面不改色地握住了那只手,宽大的袖子挡住了他们相握的手。

    两个人不敢看对方一眼,手心不约而同都出了汗。

    就这么走了一路,都快从头走到尾了,二人却都没有说一句话。

    余宸面上虽不显,耳根却已全部烧起来。

    只有他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

    一路缄默无言,只是走着,两人却都绞尽脑汁来打断这份沉默。

    宫长诀先出了声,

    “殿下…”

    余宸看向她,

    “怎么了?”

    宫长诀道,

    “那边有卖胭脂的店铺,我想进去逛逛。”

    余宸佯装轻咳两声,清了清已经滞塞言语的喉咙,

    “好。”

    二人走进胭脂店里,有一些女子正在挑选胭脂。

    看见先进门的余宸,众人不由得呼吸一滞,把视线拴在余宸身上。

    青年高大颀长,眉宇挺拔,如琢如磨,俊美出众,鹤立鸡群,少有能见,一身深褐色华服愈发衬其高贵清雅。

    几个正在选胭脂的闺阁女子动作言语都停了,只是看向余宸。

    紧接着,却又看见了余宸的手被人牵着,一个身材纤瘦,露出的一双水光流转的眼睛让人惊艳的女子跟着跨过了门槛。

    光看露出来的半张脸,都足以看出来,这是一个不俗的美人。

    女子们纷纷面色一沉,却也止不住频频看向余宸和宫长诀的方向。

    店主见宫长诀二人衣着华贵,忙上前介绍,

    “不知二位客官需要些怎样的胭脂?”

    宫长诀一双水眸看向店主,店主被看得心都不由得一颤,却又不敢再看,忙低下头道,

    “还有黛粉与铅封,新来的远山黛画眉最好,远近而视,都恰如其名,如见远山朦胧叠蔚啊。”

    宫长诀笑道,

    “那就拿出来看看吧。”

    声音轻翠入耳,令人闻之骨软。

    店主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忙道,

    “贵客请稍等,小的这就为姑娘取来。”

    宫长诀轻声应道,

    “好。”

    带着笑的声音愈发温软。

    余宸听着宫长诀的声音,眸中的墨色变浓,隐隐火焰燃起,勾勒起无边的妄念。

    他的喉结上下一动。

    他回头看宫长诀,宫长诀本在低头看柜上的胭脂,察觉到余宸的目光,对他抬眸一笑。

    发间的步摇,轻晃。

    恰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那双水眸依依含情,带着些羞怯与温柔,直视着余宸,不多时,却又羞赫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几个女子频频看向余宸,恰见余宸与宫长诀对视,含情脉脉,男子那双眸中温情入骨三分。

    几个女子的表情有些错愕与羡慕。

    店主忙将黛粉取来,

    “贵客,这便是远山黛。”

    宫长诀垂眸去看,而余宸始终只看着宫长诀。

    眸中情深似乎要将她揉进眼底。

    店主见状,忙道,

    “客人可需要试一试?”

    听见这话,宫长诀似乎有些慌乱,却又带着羞怯,好不容易褪去红色的耳根再次烧起来。

    “好。”

    店主忙将黛笔递给余宸,

    “公子,夫人的眉小的不敢妄动,还请公子代劳。”

    余宸的眸光缓缓移到那笔上,他忽然就明白,宫长诀为什么听见这话,耳根唰一下就红了。

    余宸眉梢眼角都带上了笑,他接过笔。

    两人牵着手,又并肩而行,店主唤二人夫妻,也是有因由的。

    就算不是,起码,客人听了高兴就是了。

    店主道,

    “平日里公子定然也有为夫人画眉,想必已经能熟练了,小的就不多嘴了。”

    余宸提笔,宫长诀只能感觉落在眉上的笔尖轻柔,缓缓移动着。

    她看着余宸,而余宸专心于落笔之处。

    店中气氛有些凝滞,都在看着柜台末排的二人。

    男子温柔缱绻,女子眸若秋水。

    余宸将笔缓缓放下。

    店主看了一眼,谄媚道,

    “远山黛在夫人面上果然增色十分,公子与夫人伉俪情深,小的亦是羡慕。”

    “夫人画完之后眉若远山,眸若秋水,当真摄人心魄,不仅是夫人天生丽质,亦是公子手巧,与夫人心有灵犀,情意相通,才能画就此眉,真羡煞旁人也。”

    宫长诀低下了头,她没有说话,红得滴血的耳根却已经替她向余宸表明了心意。

    余宸看着她,淡淡道,

    “这个店里所有的东西,本王买了。”

    他的语气疏淡,只是他的眼睛中却已只剩眼前女子。

    店主惊喜道,

    “多谢贵客,多谢贵客,公子必定与夫人儿女绕膝,白头偕老。”

    有随侍进来给钱,店主拿着厚厚的一沓银票,笑得合不拢嘴,早知道二人非富即贵,原来还是王爷,这下子真是马屁拍对地方了。

    周遭女子惊得张大了嘴。

    余宸看着宫长诀,喉结上下一动,他握紧了宫长诀的手,

    儿女绕膝,白头偕老。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两个词这么有吸引力过。

    足够令他放弃所有谋算,只与眼前人共度余生。

    宫长诀和余宸从胭脂店里走出来,一连逛了好几家店铺。

    但凡宫长诀看过两眼,必定都买下来。店主若是说话好听,余宸身后的随侍看余宸的面色都明白,整个店的东西都直接买了下来。

    暮色渐深,宫长诀拉住余宸,

    “殿下,别买了。”

    女子水眸依依,余宸的眸色深了几分,炽烈温柔的焰火在他眸底燃烧,隐隐喷薄而出。

    他轻声应道,

    “好。”

    这一个好字,轻飘飘地和大雪一起纷飞。

    这个时候,她说什么,大抵他都会说好。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街上已经冷清下来,长安冬日的夜街几乎没人,一路走去,已经没有几个人来往了。

    走到一个转角,正是小巷的接口处,余宸忽然脚步一停,将宫长诀摁在了墙上,

    宫长诀那双眸中不解,

    “殿下?”

    余宸看着她,只是那般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理智都足够灰飞烟灭。

    余宸低头,他的唇落在了宫长诀唇上,辗转缠绵。

    高楼之上,一男一女比肩而立,女子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两声,

    “我还是不看了。”

    楚冉蘅伸手拉住宫长诀,

    “不看了吗?”

    宫长诀面色尴尬,

    “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小巷中,被摁在暗处亲吻的女子面容与宫长诀极为相似。

    楚冉蘅看着宫长诀的背影,轻笑道,

    “不用担心,夜莺知道分寸。”

    余宸今日所见宫长诀,一张人皮面具而已。

    宫长诀将楼台的门关上,

    “一想到夜莺顶着的是我的脸,总是有些过不去。”

    她坐在铺在地上的榻上,却忽然被人扑倒,楚冉蘅的气息缠绕在她呼吸间,他笑道,

    “我比你更过不去。”

    “所以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她听见了雪夜里如雷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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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5)

    山河故人入我梦(15)

    夜渐渐深了,宫长诀和楚冉蘅并肩在街上走着。

    大雪纷飞,宫长诀裹紧了披风,

    “不知道过年的时候会在哪里。”

    楚冉蘅道,

    “不管在哪里,总是能聚在一起。”

    他握紧了宫长诀的手。

    横桥横穿长街而过,架在两边的楼阁之上。

    踩在雪地里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在雪中,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这样在雪中并肩十指相扣地走着,毕竟这场风波愈加危难。

    本来将杨晟看做可掌控的傀儡,却发现杨晟不过是伪装而已,接下来的仗不仅仅要和西青打,还要和杨晟打。

    如今用夜莺假扮宫长诀,来转移余宸的视线,让暗阁在西青京城之中可谋事。

    却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就暴露无遗。

    一旁的酒家中忽然一个人跌跌撞撞拿着酒壶走出来,还撞到门,倒在地上,那人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手中的酒壶跌在地上碎裂。

    一身绛色衣衫,背影熟悉。

    那人转过身来,宫长诀看见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眸,带着醉酒的微醺看着她。

    关无忘扶住廊柱,立在酒肆门口看着宫长诀与楚冉蘅,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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