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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不长诀-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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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无忘扶住廊柱,立在酒肆门口看着宫长诀与楚冉蘅,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

    关无忘仰头笑了,脚步跌跌撞撞,无来由的,宫长诀却觉得关无忘并没有醉。

    关无忘那双看人自含情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宫长诀,一动不动。

    宫长诀松开楚冉蘅的手,跑上前去,扶住关无忘,

    “关大人。”

    关无忘推开她的手,醉醺醺地笑道,

    “定王大抵不想看到你扶我。”

    关无忘的笑里全是通透与无奈。

    宫长诀道,

    “关大人,你如今执掌朝堂,如果不注意一些,很有可能明日就会暴尸荒野。”

    关无忘没回答她,而是道,

    “我今日看见京畿外的两万龙武军了,杨晟现在不信任我们,如果要杀,他不会只杀人,而是会想着连你们一网打尽。”

    “留着我,他还能有别的打算。不会这么快想杀我。”

    宫长诀闻言,收回了手。

    关无忘背倚靠着廊柱,慢慢滑下来,坐在地上,衣衫微微凌乱,平添几分狷狂不羁,他坐在地上看着她,目光微醺,

    “宫长诀,你打算选谁?”

    “无论是选杨晟还是选西青,你都可以保全宫家,唯有选择定王,你可能会满盘皆输。”

    楚冉蘅站在宫长诀身后,面色疏离清冷。似乎关无忘说的不是他一般。

    宫长诀道,

    “我不会选的,如果这场斗争要以一个女人为赌注,未免太过可笑。”

    “在赌约结束之前,胜负就会定下了。”

    关无忘闻言,歪着头笑了,

    “我都忘了,你宫长诀和别的女子不同。”

    “你怎么可能坐以待毙,让自己被别人支配着走,是啊,斗争不结束,胜负都能结局。”

    宫长诀站直了身子,

    “关大人醉了,回去吧。”

    关无忘看着宫长诀走开的背影,心酸地一笑。

    连被选择的资格他都没有。

    他也没有机会与她说些什么。

    关无忘独坐在雪中,满头青丝被雪浸染成白发,淡淡地看向宫长诀与楚冉蘅并肩而行的背影。

    灯火低垂,雪色入夜。

    行宫。

    余宸坐在书案前,握起笔,却骤然想到今日白日里的场景。

    她垂眸浅笑,他提笔为她画眉。

    笔上的墨汁滴在纸上,化开一个圆。

    余宸回神,他缓缓放下笔。

    却不由自主地浅笑。

    随侍道,

    “殿下,现在还需要多派人监督西青京城,来回报信吗?”

    余宸道,

    “不必了,无论西青京城如何,只要这场赌约赢了,西青必赢,而如今,本王已经胜券在握。”

    随侍跪道,

    “恭喜殿下佳人在怀。”

    “不知殿下可有想法要准备迎亲?”

    余宸道,

    “暂时没有。”

    “你可知大周人嫁娶有什么习俗吗?”

    随侍忙道,

    “大周人嫁娶落轿到新郎家的时候,新郎官要当众在轿门上射上三箭,因为闺中束发与嫁人后束发不同,所以这三箭要用新娘待字闺中时的金簪子来射,轿子从娘家来,簪子扎在了娘家的轿子上,新娘出来了,就要用新郎家的簪子束发,与闺中告别。”

    “如果可以的话,殿下现在可能就要问玉尘公主要三只金簪了。”

    余宸点头,

    “说得好,赏。”

    随侍闻言喜上眉梢,忙磕了几个头,

    “谢殿下赏赐!”

    随侍喜滋滋地下去,内侍太监将一个荷包扔进随侍手中。

    杨晟转身,看向半开半合的窗子,雪花飘飘,他临窗而笑。

    宫长诀回到宫家,梳妗忙上来低声道,

    “小姐,你说的那位姑娘来了。”

    宫长诀忙道,

    “在哪?”

    梳妗忙把宫长诀拉回院子里,一个和宫长诀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坐在庭中,发上簪着长长的红玉步摇。

    手里还把玩着宫长诀新编的结。

    宫长诀道,

    “夜莺,别来无恙。”

    夜莺抬头,抬手就将面具撕下来。

    一张艳丽的面孔露出,夜莺淡淡道,

    “长诀,你编结的手艺还是那么差。”

    宫长诀笑,

    “你不在,我自然编不出什么好结来,正是等你来教呢。”

    宫长诀走到庭中木藤椅上坐下,

    “今日辛苦你了。”

    夜莺漫不经心道,

    “不辛苦,我还没有这么大手大脚过,动辄就是买下一整个店。现在你屋子里堆满了余宸买的那些东西,恐怕你用下半辈子都够了。”

    梳妗一边偷偷打量着夜莺,一边端上一份瓜果。

    夜莺一双涂了大红寇丹的手剥着皮,对宫长诀淡淡道,

    “你这小丫头也偷看我好久了,我可没有公主那般和你长的这么像。”

    夜莺话中的公主是若素。

    梳妗被当场抓包,窘迫地走开了。

    宫长诀知道梳妗面皮薄,也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道,

    “世子就住在隔壁,这些东西是余宸送给你的,你尽可搬到隔壁去,隔壁必然有去暗阁的路,下半辈子,你的胭脂水粉,珠钗佩环都不愁了。”

    夜莺笑道,

    “我知道你不要这些的,我本也没打算给你。只是借你地方放放。”

    “这段日子我都要以你的身份和脸住在这里,东西也放在这里的好。”

    “今日余宸送我一路送回宫家,还要看着我进宫家的大门,想来是没有那么容易糊弄的。只有我每每都坦然自若地进你的家门,他才会不起疑心。”

    宫长诀点点头,笑道,

    “说的是,你就住在东偏房吧,和之前在暗阁时一样,做邻居也好。”

    夜莺站起身来,

    “最多也就三天的事情而已,我住不了多久。”

    只要三天,就足够西青京城大乱。

    宫长诀闻言,也知道夜莺所言非虚,之前在西青京城安排部署的时候,夜莺也在,夜莺说三日之内,必定便是三日之内。

    只有三日,便不那么难熬。

    这场赌约尽可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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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6)

    山河故人入我梦(16)

    夜幕低垂,宫长诀沉入梦乡。

    一个声音兀自响起,

    “长诀,倘若你还活得过来,今日见我成亲,应当是欢喜的。”

    宫长诀似乎能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轻抚她的脸颊,那人的语气带着无奈与心酸。

    “今日我要娶陆家的女儿了,你大抵看不到了吧。”

    “长诀……”

    那人的语气缠绵而纵容,带着宠溺,却无比哀伤,酝酿着难以言表的遗憾。

    一身婚服的男子坐在她床前,在芙蕖灯台的摇曳下,他一身红衣似火。

    有另一个声音响起,恭敬而小心翼翼,

    “公子,时辰到了,该去迎亲了。”

    那个穿着婚服的男子站起身来,最后看了宫长诀一眼,阖上眸子,却再不敢多看。

    他抬步离开。

    一滴泪从宫长诀的眼角滑落,宫长诀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只有青纱帐,没有梦中的那个男子。也没有芙蕖灯台,没有红得刺目的婚服。

    一滴泪却不自觉再度从宫长诀眼角滑落。

    怅然若失又揪心,像是明明该追回拉住那个男人,却骤然梦醒,一切都消失了。

    宫长诀坐起身来,一片黑暗之中,没有点蜡烛,她就那样坐着。

    梦里的人究竟是谁,她不知道。

    她只能感觉到,那个人很爱她,那个人于她而言,也是极重要的,每每那个人说话或者触碰她,她总是不自觉地感到热泪盈眶和不舍。

    一遍遍做相似的梦,一遍遍听见那个男人说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似乎她与他之间,本该是在一起的,却因为她的死亡而分离。

    不知不觉已经坐到天亮,天光从窗子的缝隙中透入。

    梳妗抱着铜盆进屋,本欲叫醒宫长诀,却见宫长诀早已起身,坐在床上失神地想着什么似的,一动不动。

    梳妗道,

    “小姐今日早膳想吃什么?”

    宫长诀骤闻人声,回过神来,

    “都可以。”

    夜莺撩起帘子,一身打扮皆是宫长诀的样子,眉目流转,

    “长诀,今日你不要出门。”

    宫长诀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要去见余宸?”

    夜莺毫不在意道,

    “这是自然。”

    “这般有钱的傻子,不去岂不亏了。”

    宫长诀轻咳一声,

    “你到底是宫长诀,宫长诀没有这么急着求财。”

    夜莺笑,

    “怕我坏了你的清名?”

    宫长诀淡淡道,

    “我早已没有什么清名,你出去听听,街上是怎么说宫家长女乖张淫佞的,被三个男人同时争夺,还恬不知耻地敢堂而皇之地上街。”

    夜莺的手轻敲桌面,

    “说宫家长女勇敢,敢以身挡住这场斗争,不惜以自己为赌注的言说倒是非常多。”

    “你放心,我不会坏了你的清名的。”

    宫长诀还未回答,一个侍女恭敬地站在门外,

    “小姐,夫人请您去前厅用膳。”

    宫长诀道,

    “这就来。”

    宫长诀起身,

    “看来是没有时间和你闲聊了。”

    夜莺毫不在意地捏起一枚蜜饯放进嘴里,站起身来,

    “倒也不是很想与你闲聊。”

    “那个小丫头,西青皇子的帖子不要给你家小姐,要给我。”

    梳妗面色有些不自然,

    “好。”

    夜莺抚了抚衣衫的褶皱,

    “今日还未来帖子,不知何时会来。”

    她抬步跨过门槛离开。

    梳妗道,

    “这个夜莺姑娘也太张口闭口随意了,没有规矩,怎么能像小姐。”

    宫长诀道,

    “夜莺自西北长大,自是这般性格,也只有这样,才放得开胆子学我,她学得挺像的,不必计较。”

    梳妗叹了一口气。

    宫长诀收拾齐整,往前厅去了,路上却见小厮们来来往往走得极快。

    她未有多想,只以为早上事物繁忙。

    而当宫长诀迈开步子走到前厅时,她的脚步顿住了。

    余宸坐在主位上,与左氏说着话,不知余宸说了什么,左氏竟是笑了。

    宫长诀后退两步,经过昨日,她如何能与余宸相处?

    趁余宸还没看见她,她要赶紧离开,让夜莺前来应付。

    宫长诀转身,刚要抬步,便听一声轻唤,

    “长诀。”

    一瞬间,她面色沉重。

    逃无可逃了。

    宫长诀咬咬牙,转过了身子。

    一转头就看见余宸笑意吟吟地看着她,一双眸清亮。

    宫长诀的手冰凉。

    余宸道,

    “长诀怎么看见我反倒跑了?”

    宫长诀握了一下冰冷的手,指尖冰冷传到掌心。

    她低下头,佯作羞赫道,

    “未曾梳洗装扮,丑态难以入眼。恐在殿下面前出丑。”

    余宸轻笑,眸中宠溺,

    “无碍,已是很好。”

    左氏的手亦是冰凉如斯,西青五皇子突然而至,本来她想叫人暗暗通知长诀一声,却没想到西青五皇子已经直接吩咐人去叫长诀。

    这个西青五皇子,虽是无时无刻不笑吟吟,却是比杨晟更加难缠。

    这场赌约,偏偏招架了这样的人围在长诀周身。

    宫长诀一声素服站在那里,面色都有些泛白。眼下,她如何脱身。

    正此时,梳妗噗通一声跪道,

    “殿下,我家小姐未曾梳洗打扮,这样见您实在有所失礼,可否准我家小姐去梳洗一二再来面见?”

    余宸的眸光落在梳妗身上,淡漠而高高在上,他那般的眸光,缓缓移到宫长诀身上,

    “已是很好,未曾失礼。”

    虽是笑着,语气里已是带着威胁。

    这一下子,宫长诀也已清楚,不能逃了。

    三人围着桌子吃早膳,宫长诀始终微微低头不发一言,而余宸与左氏谈笑,左氏频频露出笑颜。

    余宸道,

    “西青境内有一种笔,不用毫毛,也无需笔杆,人们呼之木笔,自树上摘下来就可以书写,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西青之中许多王公贵族都已择这种木笔而不用从前的笔了。”

    左氏笑,

    “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知什么时候能见上一回。”

    余宸一个眼神,已经有人将一个盒子呈上来,交给左氏身后的婆子。

    余宸笑道,

    “我自西青来的时候带了许多,正好与宫夫人作礼,文房之事,自然是交给懂的人最是好。宫夫人出身书香世家,最是合适之人。”

    左氏忙起身行礼,

    “谢殿下。”

    余宸虚扶一把,越过左氏,他的眼神落在了宫长诀身上。

    宫长诀察觉到有视线落在身上,缓缓抬头,正与余宸对视。

    宫长诀咬了咬唇,故作羞赫地低下头去。

    一顿饭吃得宫长诀如坐针毡。

    小厮拿着帖子,站在厅外,见厅中情况,硬是停住了脚步,将那份烫金的黄色帖子收在身后。

    而余宸遥遥一眼就看见了,他放下茶杯,

    “其实今日来,也是寻长诀有一件事要说。”

    “我听闻大周之中有新郎当众以新娘的金簪三射轿门的习俗。故而来求三只金簪。”

    左氏闻言,眸光有一瞬间的惊慌。

    宫长诀抬头,她发上恰有三只极小的金簪用来固定。

    余宸道,

    “长诀,取三只金簪给我可好?”

    他的眸光落在她发上,

    宫长诀道,

    “只怕我发上金簪难以搭弓而射,还请殿下等我片刻,我去取三只长簪给殿下。”

    余宸闻言,心中一阵慰然,当着长辈的面,她已是愿意将金簪托付与他,想必她已经决定好了选择。

    宫长诀低头行礼,离开前厅,她的手心,已经全然是汗。

    梳妗紧紧跟在身后,而一进院门,一个人伸出手拉住宫长诀。

    一张与自己无异的脸落入眼眶之中。

    夜莺将宫长诀拉进屋子里,

    “我在外面听见了,那簪子不该是从你这里给,按大周里的习惯,你这三根该给阁主。”

    夜莺拿出三根金簪放在桌上,

    “这是昨天余宸买的,我待会儿拿来还给他也合适。”

    宫长诀心跳如雷,拿起茶杯饮了一大口,

    宫长诀道,

    “我与你换了衣服,你再出去吧。”

    夜莺只笑,宫长诀看着夜莺的笑颜,一瞬间还有些恍惚,只以为自己在笑。

    而她,应该是另一个看着宫长诀笑的人。

    宫长诀想起梦里那个男子。

    那个人,大概就是这样看着她吧,总让她感觉,似乎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一般。

    夜莺道,

    “别急,待会儿再出去。”

    “衣服没必要换了。”

    夜莺的手指拂过金簪,

    “一心爱慕他的人,肯定是借机打扮完再去见他的,若是再去时仍旧穿着随意,他恐怕才感到意外。”

    宫长诀看着夜莺看金簪的眼神,连她的眼神,夜莺都学得极像,倘若自己不是宫长诀,估计都难以辨认。

    夜莺抬眸,眸中光亮清冷疏离,

    “今日你别出去了,但是你这个小丫头得跟着我出去。”

    宫长诀淡淡道,

    “好。”

    梳妗不解道,

    “为什么?”

    夜莺轻笑,

    “宫长诀身边跟着一个貌美无双的小丫鬟,这个小丫鬟可不是随意就能找人学的。”

    梳妗明知夜莺是有意在逗弄她,仍旧脸红了,倒还没有人当面夸她好看过。

    两人坐了一会儿,夜莺拿着金簪出去了。

    梳妗看了宫长诀一眼,宫长诀点点头,梳妗才跟着夜莺出去。

    梳妗跟在夜莺身后,在走出房门的一瞬间,夜莺的步调变了,

    每步的距离都差不多宽,步调自然大方,肩膀放松,头抬起来,一双眼睛漠然疏离。

    梳妗有些惊讶,

    这……也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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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故人入我梦(16)

    山河故人入我梦(16)

    梳妗将金簪交给余宸身后的随侍,余宸的目光落在夜莺身上。

    夜莺一身冰蓝色的衣衫,发着琉璃碎玉步摇,步摇摇曳间,美人眼波流转。

    梳妗被一个小厮拉了拉衣衫,梳妗回头,小厮将一封帖子递给梳妗。

    梳妗一见那烫金纸面便知是宫里来的,这段日子里,宫里已经是来了无数封这样的帖子。

    梳妗将帖子塞回给小厮,低声道,

    “送到小姐院子里,叫院子里的姑娘拿到小姐屋子里。”

    小厮忙点头,低声回道,

    “梳妗姐姐说的是。”

    小厮拿着帖子走了,余宸余光已见,看那般躲躲藏藏的样子,却以为是宫长诀害怕他看了杨晟帖子误会生气,所以叫小厮拿去扔了。

    余宸面上笑颜更盛,

    “今日少有的风和日丽,陪我走走可好。”

    夜莺笑道,

    “这是自然。”

    笑靥若花,只为他开。

    余宸微怔。

    开阔的厅间,五步之遥相对,他与她对立,而她笑着看他。

    左氏却注意到夜莺的领衫,

    是红色的。

    左氏放在桌上的手微微用力。

    可长诀早已经不将红色穿上身。

    左氏看着夜莺,眼前人顶着一张熟悉的脸,却无比陌生。

    不是她的女儿。

    左氏悄声离开。

    小厮将帖子交递给院中丫鬟,丫鬟忙将帖子递进屋内。

    宫长诀看过帖子,道,

    “五皇子走了吗?”

    丫鬟忙道,

    “还没有。”

    宫长诀将帖子放下,

    “你出去吧。”

    宫长诀将帖子展开,上面的字刚劲有力,她熟悉无比。

    是楚冉蘅的字。

    骤见这样烫金黄帛的,她以为是宫里来的。

    却忘记了他是世代袭爵的大周位第一的王,有封地有封号。自然也是能用这样的帖子的。

    宫长诀敲了敲墙。

    还没等她敲完,门就已经被人推开。

    宫长诀返身,楚冉蘅手背在身后,立在门口看着她。

    宫长诀道,

    “明明推门就可以见,却写什么帖子?”

    楚冉蘅垂眸,笑,

    “只有用帖子你才知道我要带你去做什么。”

    宫长诀打开帖子,

    “赏荷花也未免太牵强了。”

    “这个季节何处能有荷花?”

    楚冉蘅接过帖子,放在桌上,

    “自然是有的。”

    左氏疾步入门,就看见楚冉蘅站在室内,左氏一愣,看向宫长诀。

    见宫长诀在此,她不意外。

    但见楚冉蘅,她的表情有些错愕。

    左氏看着楚冉蘅道,

    “定王为何在此?”

    语气严厉,并不如之前温和。

    宫长诀手心出汗,见这副画面,她想解释,却想不到说辞,她看着楚冉蘅,向楚冉蘅使眼色,只希望他能找到开脱的说辞。

    却没想到楚冉蘅直接跪了下去,

    “是晚辈唐突。”

    “未曾遵礼便进了长诀闺房。”

    宫长诀想都没想过楚冉蘅会这个反应,宫长诀反应过来,忙跪道,

    “女儿不守闺训,未出嫁前让外男入室,是女儿的错。”

    左氏面色凝重,却被两人这一跪噎得没了话。

    两人并无过分亲密或逾矩的行为,这一跪倒令她气顿时一消。

    楚冉蘅会这般反应她也从未想过,楚冉蘅的身份远比她高,对她如此恭敬不过是因为将长诀放在心上,若是不把长诀放在心上,绝不会抛却身份对她如此恭敬。

    面对这个场景,没有辩解而是先认错。已经极为体现态度了。

    左氏也有意缓和一二,道,

    “未出嫁前,未婚夫婿怎能入闺阁,放满大周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楚冉蘅道,

    “是晚辈之错,长诀未曾提前知晓晚辈便入室,实在是言行有失,还请您不要怪罪长诀。”

    宫长诀撇楚冉蘅一眼,

    “母亲,是女儿心绪有错,唤定王前来,与定王无关。”

    左氏看着两个人面色严肃地争错,眼神落在了楚冉蘅身上,这个对谁都一脸疏离,又年少有为的后生,会这样争着低声下气地认错,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过。左氏叹了一口气,

    “定王请起,是长诀有错,扰了定王清净,不是定王的错。”

    宫长诀闻言松了一口气。

    楚冉蘅却道,

    “请您不要惩罚长诀,确是晚辈之过。”

    左氏见二人这般,也知道不能随意地了了,

    “那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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