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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美且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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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氏叹了口气,本指望老太爷能看在一条人命的份上,同意分家的要求,看来还是他们想得太简单了。

    “就因为‘一损俱损’之说,每次都要放过闹事的人,这委曲求全的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头?”虞烁愤愤不平,右手紧紧握成拳头,深觉这种暗斗让人憋闷。

    虞志远和姚氏都没说话,虞灿也闷闷的不想开口。

    龄湘是唯一的人证,除了她之外,再没有证据能证明两桩算计与虞明烟有关。

    李巧慧是完全指望不上,她认定龄湘是受虞明燚指使,要是让她出来一搅和,指不定虞明燚灭口的嫌疑还会更大。

    虞明烟敢露出那么得意的笑容,必是确定他们找不到证据,踩过苔藓的绣鞋,刮过苔藓的工具,肯定都被她处理掉了。

    不能让她认下此事,就不能逼二伯同意分家。要知道狡猾如鸡的二伯,如今正想像啄米那般,啄取她爹和哥哥给虞府带来的便利呢。

    至于为什么如鸡,虞灿觉得可能是受到祖父影响,她现在还感觉鼻腔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鸡粪味道呢。

    “都去歇着吧,等你们祖父想通了再说。至于明燚,”姚氏默了默,又是一叹,“唉,但愿龄湘爹娘能相信我们的解释。”

    虞明烟想让虞明燚背上恶毒的名声,但却忽略了一点,不论是不着调的老太爷,还是上不得台面的老夫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孙女被毁。

    倒不是因为他们多么疼爱孙女,而是与长房的人一样,他们也知道一损俱损的道理。

    更不用说这事是虞明烟自作主张,虞志松夫妻明显不知情,一向拎得清的虞志松不会任由侄女恶名远扬,至少眼下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府中知晓此事的仆妇丫鬟实在太多,少不得要严厉敲打一番。

    虞灿揣着满心不甘回到行云院,靠坐在窗边出神。

    她没有提前看到这件事的画面,仔细想想,或许正是因为她成功阻止了李巧慧在赏花宴丢脸。

    若是没有阻拦此事,李巧慧必会被责问,她当然不会帮龄湘隐瞒,再一审问龄湘就能知晓虞明燚是无辜背锅,背后主使其实是虞明烟。

    这样一来,虞明烟就没机会对龄湘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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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父女

    想到这里虞灿有一瞬间的心虚,但很快又被她抛开了。

    龄湘为了做妾不惜背主,帮着虞明烟算计她们,最后落到被灭口的下场固然可怜,但这情况正好应证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在虞灿看来,就连李巧慧都比龄湘无辜,若说李巧慧是蠢兮兮的跳梁小丑,那轻信虞明烟的龄湘就是又蠢又坏。

    有机会被赎回去嫁个清清白白的人,这可是多少签了死契的丫鬟求都求不来的事,丢龄湘身上她还不乐意了,非得上赶着留在府里做妾。

    做妾有什么好?跟个小动物似的讨好卖乖,还要和许多女子为同一根大猪蹄子互掐到死,要是运气不好遇到狠毒的主母,还说打杀就给打杀了。

    哪怕一路披荆斩棘,躲开避子汤、下毒、故意推倒滑胎等暗算,生下一个不缺胳膊不断腿的儿子,这儿子又跟姨娘没什么关系。

    有朝一日光宗耀祖挣来诰命,不还是要老老实实献给嫡母。

    虞灿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若是丫鬟,宁愿嫁个老实清白的小猪蹄子,不,是小厮,也不愿意去给人家做妾。

    当然,每个人的想法和选择不一样,虞灿倒不至于瞧她不起,关键是龄湘的目标真的一言难尽啊。

    虞启烽文武双不全,心眼还挺小,想借虞烁的势都想疯了,偏要带着嫉恨装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样子来,好像还等着谁去求他借势一样。

    同样是为做妾而奋斗,瞧瞧人家陈素玉的目标多高大上,这才是一个有追求、有抱负、有情怀的妾啊。

    东想西想一阵,躺在床上的虞灿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一大堆猪蹄子飘在空中将她包围,卤的炖的烤的糟的都有,让她美美地做了一个有味道的梦。

    …

    夜里凉风阵阵,呜呜咽咽,吹得虞明烟屋里的窗不住震动。

    茗秀刨着灯芯,忍不住去瞧自家姑娘的脸,见她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阴狠神情,心中猛地一紧。

    自己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茗秀越想越觉背脊发凉,冰冷的手一颤,灯芯哔啵一声轻响,吓得她差点没将手中的剪子摔到地上。

    “小心些,仔细伤到了。”虞明烟的语气中并无关切,反倒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没等茗秀说话,她又忽然问道,“萍娘子睡了么?”

    “应是睡下了。”茗秀应完,又小心翼翼添了一句。“刚给姑娘打水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屋里的灯都熄了。”

    “那就算了吧。”虞明烟没有纠缠此事,打算洗漱睡下,正站起身来,忽听得外面传来院门被敲响的声音。“这么晚了谁会来?去看看。”

    茗秀应了声是,来到院门时,值守的小丫鬟已经将门打开,惊讶地向来人行礼问安。“二老爷。”

    看到脸色难看的虞志松进入院中,茗秀紧张到脑中一片空白,闷声闷气喊了声“二老爷”,也不敢问他这么晚了过来做什么。

    待院门关上,虞志松已带着怒意推开屋门,进去后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畜生,你如今做事愈发大胆了!”

    “爹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虞明烟在他进门时还有一丝紧张和恐惧,但听到他的怒吼,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冷静了下来。

    大家都是半斤八两,谁还没杀过人啊?说起来父亲的罪孽比她还深重呢。这样一想,虞明烟就淡定了许多。

    “你少在我面前装糊涂,你那点道行还不够看。”

    虞志松骂了一句也冷静下来,兀自走到长桌边坐下,沉着声音道:“你有什么不满都给我吞进肚子里,再敢在府里胡闹,别怪我这个当爹的不顾父女之情。”

    虞明烟仍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完全不掩饰语气中的讥讽。

    “父亲何曾顾过父女之情?从小到大您何曾真心在意过我?最近发现我有用处,又是找人来教导,又是天天叮嘱这那,为的不还是。。。。。。”

    虞明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你若不愿意,我便换成贞丫头,如何?”虞志松淡淡的语气中含有一丝威胁,“不过,你以后的路怎么走,我可就无心也无力多管了。”

    虞明烟心中一紧,手指都绞在一起,握得生疼。

    “父,父亲,我没有说不愿。”虞明烟咽下愤恨和委屈,仔细考虑了一下,终于软了下去。“我就是看不得她们什么都好,特别是虞灿,她凭什么?”

    虞志松看到她写满嫉恨的眼神,微微皱起眉头。

    “不喜欢也给我忍着。连点心思都藏不住,还敢背着我做出这样大的事,你以为长房和三房的人都是傻子?”

    “他们是不傻,可我也没留下把柄。就算猜到龄湘是怎么死的又如何?没有证据,谁能跑来指着我鼻子说我是凶手?”

    虞明烟对自己做的这件事感到非常骄傲,算计虞灿和李巧慧的事没成功,还让她气恼了一阵,但今天看到虞明燚那副样子,她心口堵着的气总算消了大半。

    现在三房一团乱麻,不得不想方设法为虞明燚洗脱罪名,还要应付即将到来的龄湘爹娘,肯定憋屈又气恼。

    而长房明明看得通透,却苦于没有实证无法把事揭开,还要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不让外人知晓,想想都令她解气。

    至于李巧慧在没在赏花宴上丢丑,那都是小事,苍蝇一样的乡野丫头,说不定还能再利用起来给那几个添堵。到时候不需要了,随手就能赶走。

    唯一遗憾的是虞灿走运逃过了一劫,那猴子是她心头宠,要是当场被郡主身边会武的丫鬟打死才好。

    虞明烟恨恨地想着,脸上再次显露出阴狠,看得虞志松一阵气结。

    “没用的东西,萍娘子都白教你了。”虞志松实在不想再看到她这副不成器的模样,又丢下几句威胁的话,让她不许再瞒着他胡闹,接着拂袖而去。

    走在路上虞志松还在为此事烦恼。

    他只有两个女儿,庶出的虞贞又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本指望着虞明烟能给他争口气,没想到跟着萍娘子这么久,就只学会了一些算计人的粗浅皮毛。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把希望寄托在虞明烟身上,谁让他没能再多几个女儿呢?

    虞志松离开后,虞明烟心头最后一丝担忧都消散,她知道这件事算是掀篇了。不过,她可不打算听父亲的话就此放手。

    虞灿,虞敏,还有虞贞,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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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保证

    宁州距离京城不远,吴氏派去的人快马加鞭,只四天功夫就将这对夫妇请到了虞府。

    龄湘原姓马,父亲叫马大柱,皮肤黝黑布满皱纹,身形矮小瘦削,刚一踏进虞府就开始有些哆嗦。

    他旁边跟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正是龄湘的娘,赵氏。

    赵氏眉目生得好,只往些年过了太久苦日子,如今又要帮衬着马大柱为家中生意操劳,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大上许多。

    两人都是一副惊惶且小心的模样,任由姚嬷嬷和两个小丫鬟引着往松鹤院走,一路上连头都不敢抬。

    这夫妇俩正是那种最普通的老实百姓,认真努力地活着,竭尽全力地活着。

    夫妻俩前些天还在家给女儿准备嫁妆,谁知就接到了虞府的人送消息来,告诉他们女儿已经不幸离世了。

    从听说此事到抵达虞府,两人都还处于一种不真实的迷蒙中,任由马车拉着,下人引着,恍恍惚惚来到松鹤院正堂。

    “小的马大柱,见过,见过夫人太太,还有各位姑娘。”马大柱连眼皮子都不敢掀,强自镇定着请了安,才又拉了拉几乎说不出话的赵氏。“这是拙荆,赵氏。”

    “见过夫人太太,见过三位姑娘。”赵氏的声音带着颤抖,神色显得有些呆滞,还不能完全从震惊中走出来。

    有的人痛失至亲不仅不哭不闹,反而会安静得令人心生不忍。那是一种震惊后的难以置信,他们不愿接受惨痛事实,仿佛不去悲痛就能否认这件事的发生。

    夫妻二人便是如此,他们问过安便老老实实站在下方,不敢主动多问一句,生怕戳破了心头最后一丝侥幸。

    屋里上首坐着姚氏与吴氏,虞灿和虞明燚、虞敏皆垂着头坐着左侧,姐妹三人不敢去看马大柱和赵氏脸上的神情。

    “二位先请入座吧。”姚氏赶紧让琥珀引他们到右侧坐下,上了两杯热茶。“请二位来是想当面与二位说一说龄湘的事。”

    姚氏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决定直入正题。她说完就见夫妻俩神色一滞,眼中终于露出难以遏制的悲痛。

    “大夫人,三太太,我家龄湘到底是怎么去的?”赵氏声音颤抖着发问,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姑娘,说没就没了。

    在途中她顾不得去深想什么,可是现在被手中茶杯一暖,冰凉的手有了一丝温度,让她整个人从愣怔迷茫中清醒过来。

    女儿会不会是被虞府的主子害死的?这个疑惑顿时溢满她的思绪,在心中叫嚣着都是虞府的错,是虞府的人害死了她女儿。

    姚氏转头看了看吴氏,示意她先说。

    吴氏抿了抿唇,嗓子有些干哑,平日里的泼辣刻薄早就丢到了九霄云外。

    她磕磕盼盼地从龄湘撺掇李巧慧算计虞灿说起,没有去看马家夫妻不可置信的惊恐眼神,接着又把龄湘盗取虞明燚贴身绣帕,结果被人推进后花园水池的情况一一说明。

    这是姚氏与吴氏仔细思量许久做下的决定,虞府的确有错,但龄湘绝不是那般无辜。

    若一味将错揽在身上,马家夫妻必然会认定主家无缘无故谋害了龄湘,心中不知要将虞府上下恨成什么样。

    主杀奴虽非什么了不得的大罪,但传出去终究是不好,若有心人利用起来,虞志远与虞烁免不了要被参上几本。

    要知道那位王御史可是逮谁参谁,绝不会因为虞府与姚正德有亲便放过。

    “三太太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明白。。。。。。”赵氏呐呐反驳道,“龄湘自幼伴在三姑娘身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背叛三姑娘?”

    吴氏没有直言道出整件事出自虞明烟算计,更不曾说推龄湘入水的也是她,除了这一桩,别的都不曾隐瞒。

    就连龄湘不愿出府嫁人,有心跟了虞启烽一事都没有瞒下。

    “我们也不想看到龄湘如此,可事实确实如我弟妹所言,半句都不曾作假。”姚氏语气中带着无奈,心情也颇为复杂。

    “我知道眼下要你们接受很难,但若不将事情说明白,二位怕是会存了误解。此时埋怨我们也好,恨上我们也罢,但还请二位知晓,我们家三姑娘是问心无愧的。”

    虞明燚紧紧绞着手指,听到姚氏的话,心中蓦地生出一股底气来。是啊,她问心无愧,凭什么不敢正面站出来与马家夫妻说清楚呢?

    “马东家,赵婶子,”虞明燚抬起头来,尽量以镇定的语气道,“我承认我以前总是凶她,动不动就朝她发脾气,这些都是我不好。”

    “但是,但是我从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更不会生出杀心。”虞明燚说完咬紧了唇,想着想着又开始气恼起来。

    气龄湘的傻,气她的背叛,更气虞明烟的阴狠。

    一直沉默着的马大柱忽然开了口,说出的话却是让众人包括赵氏都是一惊。

    “龄湘有愧于主家在先,算计主子,盗取主子物件,放在别的人家被打死也是有的。小的出身低贱,但不是那等是非不分、胡搅蛮缠之辈。”

    “当家的!”赵氏闻言惊呼出声,“你怎么能这么说?龄湘就是有天大的处错,也不该不明不白丢了命去啊!”

    她说完不顾马大柱阻拦,抬起头来看向姚氏。“大夫人,还请您给句明话,害死我们家龄湘的究竟是谁?”

    赵氏听到吴氏一番说辞已是信了九成九,她知晓女儿不愿离开富贵窝子,又一向是个极能拿主意的,且不说拿的主意好不好,反正是不会听人往好了劝。

    可就算是信了,她还是不想被蒙在鼓里,哪怕知晓了真凶她亦不敢做出什么来,但至少,至少能让心里的恨有处发泄吧。

    吴氏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说出来。

    照她的暴脾气,是巴不得这夫妻俩去二房搅个昏天暗地,最好能可惜姚氏与她分析了利弊,还暗中表露出在与老太爷谈分家之事,这便让她有了再忍忍的心。

    姚氏见赵氏悲愤至此,难免换位想上一想,自家的孩子不论犯了多大的错,做母亲的终归是不愿接受这么残酷的现实。

    于是她微微叹了口气,心中做了决定。

    “这件事不会就此轻轻放下,只不过解决的方式不会如二位想象的那般简单直接,二位若肯信我一句,便先暂时放下,终有一日那人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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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家族

    马大柱在听到姚氏的保证后,深深鞠了一躬,再次保证他们不会在外面提及此事。

    “若有人问起,我只道我家那不争气的不愿出府嫁人,想不开便。。。。。。”马大柱眼圈一红,瘦小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顿了片刻才哽咽道,“想不开便投湖自尽了。”

    姚氏与吴氏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亦是难过,一个从底层奋斗到小富的中年男人必不会是脆弱之辈,遇到这样的事却难免想要大哭一场。

    想到此,两人就更加惊心于虞明烟的狠心。那可是一条人命啊!

    “大夫人,我也信您这一回。”赵氏抑制不住伤痛,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说句不应说的话,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敢与贵府争呢?可我还是愿意相信大夫人与三太太是好人。”

    赵氏不是没与吴氏接触过,除了将女儿卖进府的时候,这十来年她也曾登门请过安。她知道吴氏是个嘴利心软的,对待下人不算和善,却也绝对不是个能使阴毒手段的人。

    再见到作为三品大员官眷的姚氏一派端方和善模样,说出来的话亦是句句不作假,没有给她那些不切实际的保证,只说会以另外的方式让凶手得到惩罚,这让敏感的赵氏察觉到了两件事。

    第一,凶手必然是虞府二房的主子,否则大夫人和三太太不会以这样的姿态来与他们解释。

    第二,虞府内部必定有矛盾,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件事,但长房和三房显然会联手对付二房。

    一旦关乎子女的性命,大多数母亲的都恨不得化身为大理寺卿抢了虞志远饭碗,赵氏自不会例外。

    “马掌柜,赵妹妹,今天不如就在府上住下吧。”姚氏不再继续谈及这件事,不到拿出结果来,她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马大柱与赵氏对视一眼,缓缓开了口。

    “多谢大夫人好意,不过我们打算早些带龄湘回宁州安葬,若府上方便的话现在就走。”

    姚氏点点头,道:“也好。姚嬷嬷,带他们去吧。”

    “是。”侯在一旁的姚嬷嬷应下后,从吴氏手中接过备好的银子,将马家夫妻带了出去。他们一走,吴氏就揉着突突直跳的额头,重重叹了口气。

    屋里沉默许久才渐渐有了说话声,吴氏关切了几句分家的事,见姚氏一副摇着头暂无结果的模样,只好带着虞明燚与虞敏离开了松鹤院。

    待她们走后,虞灿鼓着腮帮子沉思了片刻,问道:“娘,为什么祖父知道了这样的事还不肯同意分家?”

    从前她不认为祖父会同意,是因为府里很多事都是暗下进行,而且前几次都没有造成实际伤害。

    老夫人与虞心怡的算计和虞志松纵火烧天香楼的毒招,都被长房先一步下手阻止。可恨归可恨,但虞老太爷就算知晓了也只会狠揍虞志松一顿,如此一来,反倒会将长房与二房的矛盾推到极致。

    至于虞心怡之死,那纯粹是虞志松与老夫人母子的事,长房没有理由出面。

    “唉,分家一事不似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不仅关乎我们一家和虞府的声誉,还有整个虞氏家族的利益。”

    姚氏摇着头叹息不已,她只在年轻时见过两三次族中的长辈,饶是她年轻眼光不毒辣,也能看得出长辈们不是好相与的。

    “浔州族地的那几支都没有能文善武的孩子,往上数两辈更是没有一个成气候,唯一支撑着浔州虞家在当地颜面的,便是这宁安伯府与你父亲。”

    虞灿不认得族中长辈,更没有去过浔州族地。她只知道浔州在京城东北方向,不是个顶繁华的地方,却因风景宜人颇受文人雅士喜爱。

    在书上看到那边不喜食甜,虞灿就再没生出过半分兴趣,今天听到母亲提及族中长辈,这才有了多打听几句的心思。

    “娘,族中长辈既然知道爹好,为什么不干脆帮我们分家,以后爹也会帮衬的呀。”虞灿想得很简单,族人嘛,自然是你帮我我帮你,大家一起拉扯着走上人生巅峰啊。

    姚氏摇摇头,戳破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傻孩子,人与人之间并非全靠血脉亲近,也不是仅凭利益相连。好似你二伯与小姑,他们总该是世间顶顶亲近的了吧?最后结果如何?又如你二伯与你爹,本也该为了同一利益互帮互助,结果又如何?”

    虞灿愣愣地点了点头,是啊,眼前就有相恨相杀的例子在,她刚刚应该是脑抽了才会去指望远在安州的族人。

    “你祖父处在京城虞家与族人中间,本就十分难自处,我们分家之心再急切亦不能去逼迫他。”

    “嗯嗯,我知道。那,那我总能找祖父玩吧?”

    祖父虽然怪怪的,与别人家或慈爱温和或正经严肃的祖父都不大一样,但她却觉得祖父挺好,听他讲漂亮的鸟儿,斗鸡还有蛐蛐都很有意思。

    “身为晚辈本该多去看他,只是你祖父一向不喜欢和孩子玩,你若去拜访需得看看他愿不愿意。若是他想一个人待着,灿灿就不要去打扰。”

    姚氏看着对自家对老太爷生出兴趣的女儿,只觉头皮有些发麻。一个不着调的老爷子,一个魔星似的小丫头,凑在一堆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姚氏不愿再提这茬,只默默祈祷老爷子不耐烦和小姑娘一起玩耍,她真的不想松鹤院里公鸡乱飞,那画面想想都令她心塞。

    “对了,荣嘉郡主不是邀你们姐们一同去马场么?你可准备好了?”

    荣嘉郡主的马场就在近郊,但一来一去需得小半天功夫,每次邀人前往都会留住一到两夜。

    “都准备好啦,后天一早就能出发。”虞灿抛开对这桩邀约的疑惑便开始心生期待,“听说郡主马术了得,骑射功夫也是顶好的。”

    虞灿自幼喜欢到处疯跑,骑马自是不在话下,只是玉州地方小,没有适合狩猎的林子,她倒从来不曾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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