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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千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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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倒有些羡慕你呢,江陵的雪,从来都是薄薄的一层,飘在手中,片刻就化了,若说这般银装素裹,从不曾有。”

    万岫云点了头:“听美人这么说,那确实不同。”

    “岫云,你小的时候,会堆雪狮么?”

    “堆雪狮?”

    于是午后便能见到,紫宸殿的庭前,几个女子裹了厚厚的衣衫,凑在一起堆雪狮的景象。

    芸菱、茸儿与五福,用盆皿将周遭厚厚的白雪装在一处,裴贞婉与万岫云用绢子裹了手,在仔细将雪堆拍打成狮子的模样。

    琼脂在廊下支起一个小炉子,煨着热姜水,每隔一阵子便要倒出来几杯,盯着几人饮下了才作罢。

    如此忙了一个时辰,才将雪狮的雏形塑成。

    万岫云好似心情好了许多,仔细同几人讲着,要如何把雪狮的眉眼毛发用工具刻画出来。有说有笑的模样,竟真的有几分像民间家中的小姐妹们,在冬日里一同玩雪取乐。

    手上的绢帕早已湿透,手指也冻得有些通红,衣衫上滚了许多的雪粒,可诸人却无不投入其中。

    瑞雪缤纷盛上天,堆狮持象戏阶前,大抵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吧。

    待狮头隐隐可以看见,芸菱和茸儿不由拍着掌跳起来。

    “美人,你看,和殿前的石狮一样呢。”

    裴贞婉噙着笑,起身去到廊下取了一杯姜茶来喝。

    自然这一转身,便看不见庭前突然多出来的几个身影。

    “紫宸殿这么多年,头一回有人在这里堆雪狮。”

    这一声低沉有力,不是陈帝又是谁?

    雪狮之前的万岫云诸人连忙停手屈膝跪下,裴贞婉从廊下转身,看见的正是负手而立,和颜悦色站在庭院当中的陈帝。

    “陛下。”裴贞婉屈膝行礼,盈盈而笑。
………………………………

九十二、殿堂春(一)

    陈帝侧首打量了几眼那静静卧在地上的雪狮,负手笑道:“这雪狮肥头大耳的,哪里能震慑邪祟,若不是你们说是照着殿前石狮来堆的,朕怕要以为是谁家的雪猪。”

    裴贞婉笑了上前:“紫宸殿有那两头狮子在殿外,又有天子龙威,哪里还需要这雪堆的狮子来震慑?就让它好好做一个玩物好了。”

    大雪仍旧如同鹅毛一般飘洒着,陈帝看着走上近前的裴贞婉,好似从隐隐的画中走出来,不由心下一番感叹。

    伸手去牵裴贞婉的手,触手是冰凉如雪一般,陈帝低头看了一眼,纤细的手指也是冻得几分发红,不由蹙眉道:“玩归玩,手这么冰,仔细以后生冻疮。”

    就在陈帝牵起裴贞婉的手时,何保何等机敏,早已对一众宫人使了眼色,一溜烟儿地撤的远远的去。

    裴贞婉将手抽回,在披风之下摸出一个已不怎么热的手炉,笑着道:“没事,臣妾有手炉。”

    谁知一晃眼,手炉就被扔在了一旁的雪堆中,陈帝将裴贞婉的手拉回,塞到自己的貂绒披风里:“手炉哪里暖和,我帮你暖手。”

    这着实是一个暧昧的姿势了,裴贞婉不由微红了脸,左右看了一圈,哪里还有下人在场。

    “看什么?怕宫人们看见不好意思?”陈帝的声音低低地,柔柔地,“这宫里,谁敢取笑你?”

    裴贞婉侧过脸,感受着双手在帝王腰间的一丝丝温暖,手指从冰冷到慢慢的几分温度。只是这几分的温度,却不是那么实实在在的贴切。

    裴贞婉用了几分力气,想缓缓抽回手,却被陈帝用了些力气,死死扣在身前。

    “这漫天雪地的,陛下还是拉紧披风,不要受凉了才是。”

    陈帝哈哈一笑:“你都不怕冻,我怕什么?难得看你有几分开心,我可不能败你兴致。”

    裴贞婉低头笑了笑,故作嗔怪道:“都还没有堆完,陛下就来了,这一下人都不知撤到哪里去了,臣妾如何还有兴致?”

    陈帝侧首看了一眼那胖胖的雪狮,温和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帮你堆?”

    “陛下会堆雪狮?”裴贞婉抬起头。

    “你觉得我做不好?”

    裴贞婉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一直以为陛下忙于国事,对这些玩闹的事不怎么有心。”

    “谁都有少年时。”陈帝兴味盎然,“平日里做帝王很是辛苦,今日陪你做一回少年郎,也挺好。”

    他的笑容充满了兴奋,眼中也有几分的光芒闪耀,这样的至情至性,令裴贞婉不得不将目光锁在他的面上,不由婉声笑道:“那臣妾只能等着看陛下的杰作了。”

    陈帝搓了搓裴贞婉不再冰冷的手,笑了道:“你可不许偷懒,要一起才行。”

    在这等捏泥塑雪之事上,陈帝倒当真是有一番天赋的。不过几下,便将那雪狮的毛发调整的更加威风凛凛。裴贞婉在一旁递着工具,替帝王加油助威。

    眼看着模样愈加清晰,自然是令人满满的成就感。

    “陛下的手艺,登峰造极,鬼斧神工,臣妾佩服。”裴贞婉咬文嚼字,刻意地点着头。

    陈帝看着她这般玩闹的神情,玩心突发,突然将冰冷的手放到裴贞婉的脖后:“你不做事,还要说反话,胆子很大嘛。”

    饶是裴贞婉再怎么抗冻,也禁不住衣领处伸来的雪一样冰冷的手,不由缩了脖子躲着。

    陈帝哪里会放过她?男子原本身材高大许多,更何况他惯是习武用剑的,一时裴贞婉也不好用武学来躲,只得像一个小女子一般扭动着躲着。

    这倒真的有几分像两个年少之人,在雪天里相互打闹取乐着。

    白白被陈帝欺负了一通,裴贞婉心下不服,便也匆匆地从雪地上捧了一捧新雪,也没有团成雪球,就这么散散地丢向陈帝。

    紫宸殿前,就是这样一番的玩雪打闹。

    除去何保,只怕再没有第二个人,曾见过陈帝这样滚了一身的雪粒,与人哈哈大笑的景象。

    打闹着,躲闪着,陈帝一把钳制住了裴贞婉,任她在怀中扭动挣扎着,却也不曾放松,直到突然的四目相对。

    裴贞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背对着陈帝,扭捏到了这样面对面的情形。

    她只知道,此刻她贴在陈帝的身前,因为打闹而起伏的胸口随着二人的呼吸一高一落。面上几分的潮红,不知是天冷冻出来的红色,还是因为方才追逐嬉戏燃起。

    陈帝的笑还挂在脸上,那样发自内心的,一眼可以看到心底的笑容。

    渐渐地,大笑变成了含蓄的微笑,陈帝的目光温柔地在她的脸上游走着。

    然后,轻轻低头,在她的额上一个浅浅的吻。

    裴贞婉只觉得自己在喘着气,仿佛还没有从方才的气息中平复过来。她与陈帝站的太近了,近到她能看见,陈帝的喉结轻轻动了动,却没有任何的话讲与她听。缓缓抬眼,四目直视,仿佛所有他想说的话,都蕴在了他浩瀚的眼神里。

    就是这样,在这仲冬将来之际,伴着飘飞的雪花和庭中那一尊静静卧着的雪狮,陈帝垂下头,那是一个温柔的,充满着暖意与呵护的,绵长的吻。

    帝王的唇瓣,薄薄的,却很是温软。

    他的鼻息,轻轻地,扑在她的面上。

    裴贞婉有一些出神,她知晓她应当如同天下所有的女子一般,几分娇羞,几分躲闪,再有几分的奉迎与期待。可真在此情此景,她却有几分的游离,乃至迷茫。

    她感受到了,这一吻的背后,这个掌握着陈国天下的男子,视她若珍宝一般的小心。

    待到面前重新映入了雪景之时,裴贞婉只觉得突然一晃,便已离开了雪地。陈帝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紧紧贴在自己的胸前,抬步迈向了他的寝室。

    雪花飘在她的脸上,悄无声息地融化,消失。

    何保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弓着身站在寝室门外,小心地替陈帝撩开了厚重的门帘。直到帝王走进屋内,头也没有抬起半分。

    果真是伴驾多年。

    屋内烧的炭盆,暖的如同春日一般,甫一踏入,一股混杂着龙涎香的热浪便扑面而来,让人一下觉得,好似屋内屋外,如同两个世界。

    陈帝小心地放下她,笑了笑:“看来你平日膳食不错,不似寻常女子那般清瘦。”
………………………………

九十三、殿堂春(二)

    裴贞婉丝毫不介意,在地上站稳脚,漫不经心道:“陛下的意思臣妾听出来了,看来是臣妾太笨重,不如其他人那般身轻如燕。”

    陈帝着实好好活动了几下手臂,笑着道:“朕还偏偏喜爱实实在在,结结实实。”

    淡淡笑了笑,屋内炭火烧得足,自然觉得身上的披风有些热。

    陈帝拉着她的衣襟打量了几眼,道:“在雪地里那么久,衣衫落了不少雪,需要换下来,否则是当真要添病了。”

    不等裴贞婉答话,一声高唤:“何保。”

    何保已然猫着腰掀了帘子站在门口,陈帝自顾自地解了胸前貂绒披风的系带,吩咐道:“传人进来替美人更衣。”

    何保点了头应了,冲着外面一招手,景顺与琼脂便弓着身子猫了进来。

    屏风内外各自一边,景顺与琼脂低眉顺眼,悉悉索索的,倒也是各自手脚麻利。好在冬日的衣服穿的厚,宽去沾了雪的披风,外衫也只有几处浸了一些水汽。

    琼脂从含象斋带了新的外衫,不同于雪地里那一身素雅的月白色,这一件是藕色绣着些许红梅的花样,裴贞婉换好之后,人便从清冷出尘,变得妩媚动人。

    陈帝换了一件玄青色外袍,看见裴贞婉的模样,不由挑了挑眉。

    上前去牵她的衣袖,触手却还是有几分潮意,不由蹙眉道:“这袖口这般潮,日后手腕要痛的。”

    说完,便扯着她走了两步,在长榻一旁的炭盆边,仔细烘烤着。

    裴贞婉温然一笑:“陛下的衣袖也是潮的,偏要说臣妾。”

    陈帝不答,只是握住她的那只手,用了几分的力气。男子的手掌宽大,陈帝用的这几分力气,换作普通女子,早已要呼痛告饶,裴贞婉却并无甚反应,依旧是盈盈笑着。

    “冻傻了?连痛也不会说?”

    裴贞婉叹了口气,故作哀声道:“陛下体恤一下臣妾吧。”

    陈帝不由失笑:“罢了,让你扮娇弱,着实不像。”

    “陛下明知道,却硬要臣妾这么回答。”

    陈帝笑了笑,转首对站在门口处,假作自己不存在的何保道:“去告诉俞才人,今日朕不过去了。”

    听到这话,何保原本猫着腰,不由抬眼瞧瞧打量了一下,小心道:“陛下,那俞才人今儿的生辰。。。”

    “去仔细挑一些好的赏赐,你亲自送过去。”

    “奴才领旨。”

    一直到何保一溜烟儿地出去,裴贞婉才忍俊不禁:“何保白白的,大雪天又领了这么一份差事,陛下岂不是难为他?”

    陈帝回过头,照常拉着她的衣袖在炭盆上烤着,随意道:“今儿难得,让他跑几步不怕,他跑惯了的。”

    “俞才人那边美人失意,陛下打发何保去,岂非辜负了美人?”

    “今日我若是去陪她,才是辜负了眼前这个美人。”

    话说着,陈帝手指轻轻抚上裴贞婉的鬓角,雪地的一番玩闹,鬓角有几分的松散。可偏偏是这样的模样,让他觉得眼前之人,那般的真实,不似往日那种严谨模样。

    “陛下今日朝政无事么?”

    “怎么,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该去宣政殿议事?”

    “臣妾哪里敢,”裴贞婉抬头,“只是素来知晓陛下心系国政,臣妾可不敢成了扰君的罪人。”

    陈帝邪魅一笑,手腕一带,便将裴贞婉带进了怀中,低着头缓声咏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你说,如此说来,我做一次弃政事于不顾的浪荡君主,可还好?”

    裴贞婉有一瞬间的迟疑,她素来在南蜀习得的,是如何以退为进,如何屈婉迎合,原本应是凭着若即若离之状,反而能有几分主动。可次次在陈帝这里,都被陈帝这样简单直接,毫不掩饰的言辞,打的败下阵来。

    怔怔想着,身子却是挣了一挣,侧目道:“臣妾不敢。”

    陈帝不由分说,板正她的身子,俯身在她的耳边,低低的笑意:“你今日在雪地中笑的样子,如同出世芙蓉,当真好看。”

    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之中,酥酥麻麻的痒,裴贞婉不由缩了缩脖子,躲着道:“白日里的,陛下莫要逗笑。”

    陈帝的手便突然袭到她的腋下:“你同我撒雪时,怎么不这么说?”

    不意这样的突然袭击,裴贞婉不自觉地惊呼了几声,人在原地也跳了几下。从前她也是即怕痒的,同表姐一处玩闹时,每每表姐对她“痛下杀手”,她便只能连连告饶。

    “陛下别闹。”

    裴贞婉只得扭着躲着,这般在帝王的寝室里笑闹,传出去,当真是不合规矩。

    好在陈帝也不是单纯小孩脾气,看着裴贞婉几分求饶的模样,便也停了手,面上却是得意洋洋的模样:“原来你还真有弱点。”

    “臣妾凡胎肉体,七情六欲,如何不能有弱点。”

    裴贞婉理着衣衫发髻,不由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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