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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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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带抱怨的自言自语声传入阮叶蓁的耳里。

    耳朵轻轻动了动,阮叶蓁缓缓的睁开双眸,待看清说话的那人是谁之后,还颇为迷糊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是他!那个药童黄记一!

    昨日,在听闻陆县令打算以意外了结此案,又意识到自己无法联系到谢瑾澜之后,阮叶蓁实在是不知道,她还能如何做。

    如今看到了黄记一,她脑中的灵光一闪而过:不若就暂且跟着此人。他是除她之外,本案的第一发现者。或许跟着他,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准!

    如若谢瑾澜在此,定是要笑话阮叶蓁这般毫无逻辑可言的决定了。

    跟着黄记一上山下山,阮叶蓁对此人的性子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也不知是不是平日里没有可以说的上话的人,他很是喜欢独自一人碎碎念。话语中半句不离他的师父。

    虽是在抱怨,可阮叶蓁能够从中听出,他对师父的亲近和依赖。

    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看着颇为单纯。

    一路听着他的碎碎念,阮叶蓁不但不觉得聒噪,反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或许这跟他的声音是橙子味也有点关系。

    跟着黄记一来到了一处名为‘百草堂’的医馆,阮叶蓁的好心情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从小到大,她最讨厌的就是那苦涩的药味!

    还未入医馆,那股味道瞬间就扑鼻而来!

    眼见着黄记一的身影消失在医馆内,阮叶蓁思考片刻,还是决定离开此处。

    反正这黄记一只是发现尸首之人,性子又这般单纯,从他身上应当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这般想着,她竟是毫不犹豫的离开了百草堂!把先前遇见黄记一时的想法,完全的抛之脑后了!

    只是还未走出多远,阮叶蓁就在人群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

    眨了眨双眼,再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认错人之后,她的双眸中顿时闪烁着浓浓的惊喜,径直飘到了那人的身侧:“谢瑾澜,能在此处见到你,真的是太好了!”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里,让谢瑾澜微微一愣,待看清身侧那张巧笑倩兮的脸庞后,他才确定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公子,您在看什么?”另一侧的墨砚好奇的往谢瑾澜的视线处望去。

    谢瑾澜收回视线,淡笑道:“没什么。”

    墨砚也不欲多问,看了眼谢瑾澜绑着一块帕子的左手,眼中带了几分着急:“您手上的伤要快些处理才是!”
………………………………

第114章 医者仁心

    抬眼望了望前方,墨砚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喜色:“百草堂就在前头,公子咱们快些吧!”

    阮叶蓁闻言一愣,视线随之落在了谢瑾澜垂在身侧的左手上:“谢瑾澜,你受伤了?”

    谢瑾澜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无声吐出‘无碍’二字。

    阮叶蓁却是不能放心,跟着主仆二人进了百草堂。

    因着心系谢瑾澜的伤,她只能按压住心中对药味的不喜。

    当谢瑾澜手上的帕子解开,看清他掌心那皮肉外翻的伤口之后,阮叶蓁下意识的捂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看谢瑾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阮叶蓁不由得疑惑了:难不成这伤口只是看着严重了些?

    坐在谢瑾澜对面那一留着短须、面容和善的中年大夫,在仔细的瞧了他手上的伤口之后,面色陡然一变,声音不免带了几分严厉:

    “这伤口怕是至少有一日了,怎的拖到了此刻才来医馆?你怎的不再拖上几日,等手上的伤口发炎溃烂了再来?”

    谢瑾澜笑而不语,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一旁的墨砚却是急了:“刘大夫,你可千万要把我家公子的手伤治好啊!我家公子这手可不能有事啊!”

    阮叶蓁闻言,顿时面露忧色,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气恼,似乎是在责备他没有照顾好他自己。

    刘大夫斜睨了墨砚一眼,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着急了,早些时候干嘛去了?索性没有伤到骨头。”

    重新绑好帕子后,他侧脸朝身后喊了一声:“黄记一!”

    在柜台前切着灵芝的黄记一动作一顿,对身旁之人低语几句之后,就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来到刘大夫的身侧,笑道:“师父,您有什么吩咐?”

    刘大夫道:“去内堂准备一下。”

    待黄记一离去后,看着一从容一着急的主仆二人,刘大夫面色一缓,轻轻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也亏得你这个年轻人能忍得住,这要换成了一般人,怕是早就痛的嗷嗷直叫了。”

    片刻后,刘大夫站起了身:“跟我到内堂来吧。”

    入了内堂,刘大夫示意了谢瑾澜一下:“把衣服脱了趴在那块方榻上。”

    谢瑾澜神色微微一顿,在看到方榻旁的一张矮几上摊开的银针包,几个白色瓷瓶,以及另一张矮几上的一盆清水一方汗巾一块纱布后,瞬间了然。

    轻瞥了一眼身侧的阮叶蓁,他开始动手解着自己的腰带。

    阮叶蓁顿时面红耳赤的狠狠瞪了谢瑾澜一眼,而后颇为慌张的飘出了内室。

    谢瑾澜无声的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

    墨砚接过腰带,不解的看向刘大夫。

    一旁的黄记一见此,笑着解释了一句:“我师父这是要给你家公子施针呢!”

    眼见着谢瑾澜利落的脱了上衣趴在方榻之上,墨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刘大夫,欲言又止。

    黄记一虽然单纯,但墨砚这般显而易见的担忧,他又岂会看不出:“我师父的针灸之法可是远近驰名的,你就放宽心吧。”

    墨砚闻言,脸上的表情这才放松了些许。

    待谢瑾澜后背、手臂几处,以及脑袋上插好银针之后,刘大夫又解开了谢瑾澜左手上的帕子。而后放轻了动作清理干净他的伤口,把瓷瓶中的药粉适量的倒在伤口处。

    这时,刘大夫下意识的看了谢瑾澜一眼。

    但见他面色如常,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眼中不由得闪过几分赞赏。

    这伤药虽是对伤口愈合有极大的帮助,但在撒上伤口那一刻,却是会狠狠的刺激伤口。这年轻人竟然一分不适都未曾表现出来!

    用纱布包扎好伤口后,刘大夫从榻边起身:“两刻钟后我再来拔针。”

    说着,就带着黄记一离开了内堂。

    墨砚环顾内堂,而后搬过一张矮几坐在谢瑾澜身侧,低声道:

    “公子,都说这百草堂的刘大夫医术高明,医者仁心,对伤患很是和善,小的怎么看他方才好似很不待见您?”

    谢瑾澜笑道:“传言不假,刘大夫只是觉得我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才有些动怒了。”

    墨砚恍然:“原来如此。”

    心中对刘大夫的好感瞬间上升了好几个层次。

    两刻钟后,刘大夫进来拔了谢瑾澜身上的银针,留下一句:“穿好衣服出来。”再一次带着黄记一离开了内堂。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刘大夫当真是医术高明,针灸之后,谢瑾澜只觉得左手的伤口不再如先前那般疼痛了。

    把自个儿整理妥当后,谢瑾澜径自出了内堂,就见刘大夫坐在先前的位置上,埋首‘唰唰唰’的写着药方。

    不消片刻,他就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轻轻吹了吹墨迹后,刘大夫把手中的药方朝身侧的黄记一跟前一递:“按照这药方抓个六帖。”

    待黄记一接过药方离去后,谢瑾澜这才上前,在刘大夫对面入座:“多谢刘大夫。”

    此刻的刘大夫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和善模样:

    “有什么可谢的?我是大夫,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情。你这伤口,这几日切记不可沾水。还有饮食方面也要注意,切勿饮酒,辛辣之物不可食之。。。。。。”

    这时,一旁的阮叶蓁上前仔细的打量了谢瑾澜一番,但她着实看不出谢瑾澜此时与针灸之前有何区别,只能作罢。

    谢瑾澜淡笑着听着刘大夫的叮嘱,面上没有丝毫的不耐,也不知是否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一旁的墨砚却是一脸认真的看着刘大夫,好似要把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在脑海里。

    片刻后,黄记一拿着抓好绑好的六帖药包,以及几个白色瓷瓶轻轻放在了桌上:“师父,药抓好了。”

    刘大夫微一颔首,先把药包轻轻往谢瑾澜跟前一推:“每日早晚各一贴,用中火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再用小火煎成半碗。连服三日。”

    而后把瓷瓶轻轻推了过去:“伤口处每隔十二个时辰换一次药。三日后再来。”

    谢瑾澜道:“有劳刘大夫了。”

    随即给了墨砚一个眼神。

    墨砚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轻轻放在桌上,一脸笑意:“真是麻烦刘大夫了。”而后拿过桌上的瓷瓶与药包。


………………………………

第115章 略懂皮毛

    刘大夫看了黄记一一眼,黄记一笑着拿过桌上那一锭十两银子:“公子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找零。”

    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谢瑾澜却是开口阻止:“不必了,多出来的银子,就当做是我给刘大夫的谢礼了。”

    黄记一看了自家师父一眼,又有些为难的看着谢瑾澜:

    “这位公子之前没来过我们百草堂,怕是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百草堂从来都不允许坐堂大夫收取伤患的谢礼。”

    刘大夫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老夫从医这么多年,从来不曾多收取伤患一分一毫的银钱,你这是在拿银子侮辱老夫吗?”

    墨砚赶紧否认:“刘大夫这话严重了,我家公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以此表示感谢!”

    刘大夫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许:“不必了,我们百草堂从来不会多收伤患的一分一厘。”

    谢瑾澜面上带了几分歉意:“如此,是谢某莽撞了。”

    离开百草堂后,墨砚还止不住的感慨:“这百草堂不愧是桥州第一大医馆,果真是名副其实。”

    谢瑾澜不可置否:“或许吧。”

    墨砚闻言,有些疑惑了:“公子这话说的,好似知道些什么。”

    谢瑾澜却是不欲多言。

    墨砚微一耸肩,也不再追问。

    反正自小到大,公子就是个主意大的,他时常不晓得公子那些举动的用意。

    一旁的阮叶蓁虽也有些好奇,却有更为紧急的事情:

    “谢瑾澜,想必你看到我出现在此处,应当是已经猜到此处发生了命案。可此地仵作的验尸结果,却是死者醉酒意外身亡。县衙怕是今日就会贴出告示了!你快些去阻止!”

    谢瑾澜动作一顿,随即看向墨砚:“墨砚,我去一趟县衙,你先回风间客栈整理一下行装。”

    墨砚虽是疑惑自己公子为何初来此地未曾歇息片刻就去县衙,但见其一脸正色,也就没有多问:“是,公子!”

    在去县衙的路上,阮叶蓁已经把命案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谢瑾澜不发一言,也不知是因为周遭有人不方便开口,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行至县衙大门,谢瑾澜向门口的两个捕快出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

    两个捕快对视一眼,一人匆匆往衙内跑去。

    片刻后,那捕快又回到了此处,身侧还跟了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厮。

    在内院大厅等候的陆县令在看到谢瑾澜的身影之时,快步迎了过去:

    “哎呀呀,真是稀客稀客啊!谢大人几时到的双桂县?怎么不早些派人来告知本官?本官也好有所准备,为谢大人接风洗尘啊。”

    谢瑾澜哪里看不出他只是在客套?于是礼尚往来般笑道:“陆大人严重了。本官途经贵地,本是没有打算惊动陆大人的。”

    示意谢瑾澜落座后,陆县令随之在其左侧落座:“哦?那不知谢大人为何又改了主意?”

    谢瑾澜直接道明了来意:“听闻贵地昨日死了人?”

    陆县令微微一愣,但此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是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确是如此。几日前一戴着面具的男子来到象岗镇,住在镇上最好的客栈。昨日清晨那人的尸首被人在雁中山山脚下发现。

    不过经仵作查验,那人却是名女子,是醉酒从山上滚落意外身亡的。本官已吩咐衙中赵主簿书写结案笔录,今日就会有告示出来了。”

    谢瑾澜神色微敛:“陆大人请慢!陆大人可否让本官前去看看尸首,明日再结案?”

    陆县令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端起身侧的茶杯缓缓饮了一口,轻轻放下后,斜睨着谢瑾澜:

    “谢大人此言何意?莫不是觉得本官故意作假?”

    谢瑾澜淡笑道:“陆大人误会了,本官只是觉得有些蹊跷罢了?”

    陆县令有些好奇:“蹊跷?”

    谢瑾澜微一颔首:

    “不错,正是蹊跷。那白姓女子在象岗镇上的所作所为,本官虽是今日才到此地,却也有所耳闻。

    她这般死的这般突然,验尸结果却是意外身亡。本官总觉得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之事。或许,是有人谋财害命,而后故布疑阵。”

    陆县令却是笑了:

    “谢大人怕是想太多了。衙门里的唐仵作虽是年轻,可他家中世代皆是仵作,他自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可比大多数仵作有经验许多。更何况,本官为官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没见过?

    曾有一案,一中年妇人死在家中,人人皆以为是与其不睦的儿媳下的狠手。可谁能想到,会是那妇人自个儿误食了两种相克的食物,这才中毒身亡的!”

    谢瑾澜道:“陆大人所言有理。只是,本官还是想去看上一眼。不知,陆大人能否给本官几分薄面?”

    陆县令不以为然一笑:“谢大人就算去看了又如何?难不成谢大人还会验尸不成?”

    说着,又端起了茶杯放在嘴边轻啜。

    谢瑾澜笑道:“正是如此,本官对验尸一事,略懂皮毛。”

    “噗——”

    陆县令口中的茶水瞬间喷洒了出来。

    匆匆放下茶杯,取出帕子擦掉身上的水渍后,他略带歉意的朝谢瑾澜笑笑:“真是抱歉谢大人。”

    不是他太过大惊小怪,实在是谢瑾澜这话太过令人吃惊了。身为一县之首,竟会验尸这门活计!

    谢瑾澜并不介意:“无碍,只是本官会验尸一事,还望陆大人替本官保密。”

    陆县令了然一笑:“这是自然。”

    仵作一职,常年与尸体打交道,自古以来就被人视做十分晦气的职业。谢瑾澜虽不是仵作,可他会验尸一事,如若被众人知晓,众人心中必定会对他有所看法。

    见陆县令好似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谢瑾澜也没有打算多加解释。只要目的达到,他人如何想的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陆县令也不例外。

    因此,在答应了谢瑾澜让其验尸之后,他也一同去往义庄。与此同时,他还征求了谢瑾澜的意见,看是否能够叫上仵作唐安羽。

    有人可以掩人耳目,谢瑾澜又怎会不同意?


………………………………

第116章 细长银针

    在接到陆大人让自己重新验尸的指令后,唐安羽的脸色瞬间就不好看了。

    不过也难怪他会如此了。

    这话不就间接的表明了不相信他第一次验尸的结果么?任谁被质疑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本事,心情都不会美妙的。

    尽管如此,他还是带上了一箱子齐全的验尸工具去往义庄。

    在义庄大门外与陆大人相会后,在知晓将要验尸之人乃是只学了个皮毛的临安县县令,而自己只是一个幌子之后,唐安羽差点就要绷不住脸上的笑意了。

    他出身仵作世家,仵作虽是被众人视为晦气的职业,可他却十分尊重这个职业!自记事以来,他时刻谨记着唐家家训:为死者鸣冤!还死者公道!

    在他心中,无论死者生前身份如何,死后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如谢瑾澜这般,在他眼里就是拿死者开玩笑,不尊重死者的表现!

    不着痕迹的快速打量了谢瑾澜一番后,唐安羽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样一个公子哥,哪里懂得何为验尸?这不仅是不尊重死者,亦是不尊重仵作这一职业!

    只是,无论心中有多少不满,唐安羽面上都笑得儒雅:“卑职双桂县仵作唐安羽,见过谢大人。”

    初见唐安羽,谢瑾澜面上不免露出几分讶异之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淡笑道:“唐仵作不必多礼。”

    唐安羽‘唰’的一下打开折扇:“初闻谢大人会验尸,卑职着实有些惊讶。卑职很是期待谢大人稍后的验尸。”

    谢瑾澜什么世面没见过?自然是看出了唐安羽笑意之下隐藏的不满。

    不过他从来就不是个会在乎他人看法的人,当下只做不知,只是淡笑了一声,不可置否。

    陆县令笑着领着二人入了义庄,仿若并未看出二人暗中的交锋。

    陆县令虽然看起来白白胖胖,没多大本事似的。可梧州繁华,双桂县更是其中之最,多少被外派的官员削尖了脑袋都想来此地。

    陆县令既然能在其中拔得头筹,并且坐稳双桂县县令这个位置这么多年,足可见他的能力不俗。

    与唐安羽共事多年,陆县令又怎会不清楚他的脾性?此刻不过是故作不知罢了。

    看守义庄的是个五十多岁、微驼着背的瘦小男子,人称金老。

    停尸间内;

    或许是已经有过李宝儿那一次的经历,阮叶蓁虽然依旧害怕,却已经不会连睁眼都不敢了。

    谢瑾澜熟练的戴上羊皮手套,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掀开死者身上的白布,看清死者的死状之后,他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手上的动作。

    只是因着左手受了伤,他验尸之时动作间带了些微的滞涩感。

    除了早已见识过谢瑾澜验尸的阮叶蓁之外,陆县令与唐安羽二人对视一眼,皆是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之心。

    特别是唐安羽。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从谢瑾澜那熟练的验尸手法中,他可以十分肯定的说,要是没个五六年的经验,根本就做不到如此。

    也就是在此刻,他才明白了谢瑾澜的‘略懂皮毛’不过是谦虚之词罢了。

    在场几人皆是明白‘验尸之时最忌他人吵闹’的道理。因此只是安静的看着谢瑾澜的举动。

    把尸体自上而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个遍,谢瑾澜紧皱着眉头停下了动作。

    从验尸的结果看来,死者的确像是意外身亡。

    瞥了眼一旁眼含期待的阮叶蓁,谢瑾澜神色一肃,再次查看起了尸首。

    只要是人为的,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片刻后,谢瑾澜摸索着死者发间的右手动作一顿。

    只见他右手定住不动,而后脚步微移蹲在死者头颅前,脑袋前倾,全神贯注的盯着右手所在的位置。左手扒拉开旁边的黑发,右手好似捏着什么东西缓缓向外抽出。

    直至谢瑾澜站起了身,几人借着外头透进来的些许光亮,这才看清了他手上捏着的是何物。

    竟是一根细长的银针!

    阮叶蓁顿时面露喜意,提着的心也缓缓落了下来:这回可算是有证据证明死者不是死于意外了。

    视线一转,但见陆县令与唐安羽二人皆是面露惊异之色。其中以唐安羽为最。

    谢瑾澜行至二人跟前,把右手中的银针往他们眼前一递,视线落在陆县令的身上,淡笑道:“如此这般,陆大人是否可以重新追查此案了?”

    陆县令收敛了神色,正色道:“既有疑点,此案自然是不能以意外定案。”

    唐安羽平日里虽是以自己验尸的能力为傲,却也不是那等自负之人。

    见谢瑾澜发现了他不曾发现之处,他面上顿时带了些许的愧色,朝陆县令拱手一礼:

    “大人,此事乃是卑职之过。如若不是谢大人,此案的真凶怕是要逍遥法外了!卑职愿受责罚。”

    而后又朝谢瑾澜拱了拱手:“谢大人的验尸能力,卑职自愧不如。”

    谢瑾澜笑着道了句:“唐仵作过谦了。”而后替死者重新盖上白布。

    待唐仵作收拾好验尸工具后,几人带着新发现的那枚银针离开了义庄。

    入了县衙后,陆县令立马让人去告知赵主簿停下手上的结案笔录,告示亦是不可贴出。而后派人去请百草堂尤擅针灸之法的刘大夫。

    在大厅外,几人与江华明迎面而遇。

    见陆县令与唐安羽二人面色凝重,谢瑾澜的脸上却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江华明微微一愣。

    拱手一礼后,他的视线落在陆县令身上,正色道:“大人,卑职听闻您去了义庄,可是死者有何不妥?”

    陆县令道:“江捕头你来的正好,本案有新的发现,你也一同进来商议。”

    而后看向谢瑾澜:“谢大人,请!”

    谢瑾澜道:“陆大人也请!”

    二人并肩入了大厅,唐安羽与江华明紧随其后。

    因着谢瑾澜不愿太多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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