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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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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在雁中山偶遇上山采药的刘大夫。刘大夫见他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不由得见猎心喜,想要收他为徒。

    在白思元坦言自己往后需继承家业后,刘大夫虽是惋惜,却也没有勉强。

    刘大夫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

    但白思元在思虑片刻后,就恳求他能私底下偷偷教授自己一些浅显的医术,不要让他人知晓。

    刘大夫见他当真是喜爱医术,他也不想这么一颗好苗子就这般埋没了,没多加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二人约定,每日申正时分在雁中山上碰面。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后,却在某一日被冯安歌撞了个正着。

    不待白思元开口说些什么,冯安歌就保证不把此事告知他人。

    自此以后,冯安歌就成了为白思元打掩护之人。

    七年前,白母临终之际告诉白思元,他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左右这个家里,不是只有他一个男丁。

    也就是在那时,白思元才知道,原来他的心思竟从未瞒过母亲的双眼。

    处理好白母的后事之后,白思元当即去找了刘大夫。把母亲临终前的遗言坦然告之后,希望刘大夫能正式收他为徒,让他光明正大的跟在身边学医。

    怎料刘大夫却是摇头拒绝了。

    不是刘大夫不想收这个徒弟。

    只是白思元的确如他初见时所判断的那般,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不过几年的时间,他就已经把全部的医术倾囊相授了,实在是没什么好教的了。

    当时他告诉白思元,如若想要医术更进一步,可以去京城看一看。天子脚下人才济济,能人辈出,想必能遇上十分出色的医者。。。。。。

    谢瑾澜微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恰在这时,黄记一带着一应物品回来了。

    处理好谢瑾澜手上的伤口,待黄记一再次离去后,刘大夫笑问:“谢大人可还有什么想要问的?”

    谢瑾澜微一颔首,道:“白思元的针灸之术如何?”

    刘大夫道:“七年前与我不相上下。不过以他的天赋,此时怕是已经远胜于我了。”

    谢瑾澜又问:“冯安歌可会医术?”

    刘大夫微一摇头:“正如白思元对生意无感那般,冯掌柜在医术方面是块朽木。”

    谢瑾澜闻言,若有所思。须臾,就向刘大夫辞行离开了百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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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是否一人

    唐安羽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这只能说明刘大夫与白家有些渊源罢了,谢大人为何说他与本案有些关系?”

    谢瑾澜不语,却是笑看了陆任嘉一眼。

    陆任嘉抚了抚光洁的下巴,呵呵一笑,道:“唐仵作,本官问你,对于白思元而言,刘大夫是什么人?”

    唐仵作脱口而出:“自然是恩同再造。。。。。。”

    只是刚开了头,他就瞬间明了:“原来如此!”

    一旁的阮叶蓁却是听得一头雾水,眼巴巴的看着谢瑾澜。

    谢瑾澜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不错,白思元虽未曾正式拜师。但在他的心中,或许早就把刘大夫当成恩师来看待了。在他心中,刘大夫的地位想必还略高冯安歌几分。

    可他自回到镇上后,却不曾去百草堂看上一眼。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曾偷偷的去看望过刘大夫。

    白思元七年未归,杳无音信,刘大夫提及他时,却只是夸他的医术,并不担忧他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要么是刘大夫不关心他的生死,要么是刘大夫心中确定他无恙。以刘大夫的为人,再加上他对白思元的喜爱,只可能是后者。”

    阮叶蓁顿时恍然:

    白思元在来到镇上之后,必定是早已与刘大夫相见过。可在听闻那面具怪人死了之后,刘大夫却并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可见他必定是知道,或是猜到了些什么。

    唐安羽的视线在谢瑾澜与陆任嘉二人身上扫了一个来回,随即道:“可是要带刘大夫回县衙问话?”

    谢瑾澜微一沉吟,却是看向陆任嘉:“陆大人以为如何?”

    陆任嘉却是笑了:“本官所想,想必与谢大人一致。”

    看着二人打哑谜的模样,唐安羽不由得追问了一句:“二位大人有何良策?”

    唐安羽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聪明了,可碰上这两人,他时常觉得自己的智商有些不够用。

    谢瑾澜淡笑着替他解了惑:“如今并不宜打草惊蛇,只需暗中监视即可。”

    陆任嘉接着道:“今日谢大人一番问话,想必会让刘大夫心中有所不安。如若他与白思元有所联系,想必会尽数告知。”

    唐安羽用扇柄轻敲了下自个儿的脑袋,道:“妙哉!”

    突的,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心微拧:“如若白思元不想把刘大夫牵扯进来,只是在最初见过一面就不再联系,那我们岂不是要做无用功?”

    话音未落,他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查案哪有事事都有收获的?能有这条线索已是不易。”

    。。。。。。

    离开县衙之后,谢瑾澜并未回风间客栈,低声吩咐墨砚几句之后,独自一人去了雁中山。

    到了雁中山山脚下,眼见四下无人,阮叶蓁终于是说出了自己憋了一日的话语:

    “谢瑾澜,你可还记得李宝儿与王天赐这两起命案有何共同之处?”

    谢瑾澜脚步一顿,面上并无丝毫意外之色,似笑非笑的看了阮叶蓁一眼:“你终于想到这一点了。”

    阮叶蓁颇是有些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她怎么听出了几分嘲笑的意味?

    谢瑾澜行至一处大石坐下,道:“你是想问,那两次出现的面具人,是不是也是白思元?”

    阮叶蓁闻言,暂且把心中的不满放在了一边,微一颔首,道:“你是怎么想的?”

    谢瑾澜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阮叶蓁神情微讶:“你不知道?”

    谢瑾澜好笑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我不知道很奇怪吗?那两起命案中,我不曾见过那面具人,除了知晓对方是男子外,并无其他有用的信息。

    就连那二者是同一人,亦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如何判断此次的凶手是否与前两次的面具人为同一人?”

    阮叶蓁一想,觉得也是。

    谢瑾澜瞥了她一眼,又接着道:“不过依我猜测,白思元应当与前两次的命案无关。”

    阮叶蓁顿时有些郁闷了:“说不知道的是你,说不是的也是你。你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谢瑾澜笑道:“没有证据证明白思元是否就是前两次命案中出现的面具人,与我猜测他与前两次案子无关,应当并不矛盾吧?”

    从很早之前,阮叶蓁就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丢下一句:“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的?一次说完不行吗?”

    而后也不再纠结此处,转而问道:“你为何觉得白思元不是?”

    谢瑾澜不答反问:“在李宝儿一案与王天赐一案中,那面具人是处于什么样的一个位置?而在本案中,白思元又是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

    阮叶蓁微微一愣,转而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在李宝儿一案中,那面具人帮助过李小丫,给予她几分人世间的温暖。只是那几分温情,或许从一开始就带有别样的目的。

    在王天赐一案中,面具人也只是暗中帮助张小柳,并未真正对王天赐做过些什么。

    如若李小丫与张小柳二人不曾提起,怕是无人会知晓面具人的存在。

    而白思元,自一开始就戴着面具高调的出现,更是亲手杀害了死者,并非只是暗中相帮他人。。。。。。

    见阮叶蓁的神情从疑惑不解到恍然大悟,谢瑾澜知晓她已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遂不去打扰她,独自一人查看起了四周。

    待阮叶蓁从思绪中回过神时,恰见谢瑾澜正蹲在一块石头面前。

    凑近一看,见到那块熟悉的石头,以及上面那熟悉的血迹,她不由道:“这不就是毁了死者容貌的那块长得特别奇怪的石头吗?”

    见谢瑾澜眸色沉沉的盯着石头上的血迹,她也意识到了不对:“可是这块石头有何异常?”

    谢瑾澜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道:“我觉得石头上的血迹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不对劲,我却是说不出来。”

    阮叶蓁闻言,也蹲在谢瑾澜的身侧,仔细的研究起了石头上的血迹。

    半响后,她实在是看不出什么,不由得有些泄气的喃喃自语:

    “我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无论是凶手早已设计好让死者滚落山脚之时撞上,还是凶手抓着死者狠狠的砸向石面,不都是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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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代写书信

    谢瑾澜闻言,突的灵光一闪:“我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阮叶蓁顿时惊喜的看向他。

    谢瑾澜道:“血量不对!按说死者面目全非,留在石头上的血量不该只是如此。”

    阮叶蓁表示自己并未听懂。

    谢瑾澜复又解释了一遍:

    “这块石头上虽然尖锐之处众多,足以毁坏一个人的容貌。可如死者那般面上无一处是好的,必定不是一次性造成的结果。

    而如若凶手是用这块石头砸坏死者的面容,那上面的血迹应当会更深一些。”

    阮叶蓁恍然大悟,却依旧有些不解: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块石头只是凶手的故布疑阵,真正毁掉死者容貌的凶器另有它物?

    可是为什么?有现成的东西,凶手为什么要用别的?”

    谢瑾澜云淡风轻的笑了:“或许凶手是在行凶之后才想到的这一点。”

    阮叶蓁轻‘哦’了一声表示明白,不再多言。

    谢瑾澜起身绕着这块石头打量了片刻,随即弯腰搬了起来。不过瞬息,又把石头放回了原位。

    阮叶蓁只觉奇怪:“谢瑾澜,你这是做什么?”

    谢瑾澜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此时稍后再说。”

    阮叶蓁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另一块带有血迹的石头前。

    轻抚着石头上的血迹,谢瑾澜若有所思。

    阮叶蓁虽是对他此刻的举动感到不解,却也不会出言打扰。

    须臾,谢瑾澜笑道:“这血迹不对。”

    阮叶蓁好奇的歪了歪脑袋:“如何不对?”

    谢瑾澜指着沾染着血迹的凸起,道:

    “如若死者是从山上滚落时撞到后脑勺的,那血迹必定是从上往下流,下方的血迹必定多余上方的。

    可是你看这块石头,凸起位置上方的血迹明显高于正常下方。像是凶手用这块石头砸了死者后脑勺后,再放在此处的。”

    话落,他又如先去那般,搬起了石头后,马上又放了回去。

    不待阮叶蓁开口,他径自解释了:“我观这两块石头下方皆是布满了小草。足可见这两块石头才挪到此处不久。”

    阮叶蓁若有所思:“雁中山石头分布各处,何处多了两块石头,何处又少了两块石头,根本不会有人注意。”

    谢瑾澜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不错!”

    双桂县近日天朗气清,更是不曾下过雨。因此此地的血迹依旧还在。

    阮叶蓁看着此处往下延伸的血迹,略一沉思后,看向谢瑾澜:

    “如此说来,凶手应当是先把死者从山上滚落,而后重击死者后脑勺,毁其容貌。而后把两块石头分别放置两处,再制造出这一路的血迹。”

    谢瑾澜肯定的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阮叶蓁先是一喜,随即又泄气了:“可是,我们就算知道了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谢瑾澜却是道:“如何没用?还原凶手的作案手法,亦是查找真凶的关键之一。”

    阮叶蓁不明白:“可是,凶手不是白思元吗?我们现在不是找出他的藏身之处就行了吗?”

    谢瑾澜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你别忘了,白思和在五年前失踪了。”

    阮叶蓁顿时惊讶的瞪圆了双眸:“你怀疑凶手有可能是白思和?可是,他不是已经疯了吗?”

    谢瑾澜道:“这些皆是刘大夫所言,谁也不知是真是假。况,就算刘大夫所言为真,焉知当年白思和不是装的?焉知白思和的疯病并没有好?”

    阮叶蓁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好似想到了什么,苦恼的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谢瑾澜挑眉一笑:“阮姑娘可是在想,他们兄弟二人如何会与一个女子,甚至可能是沦落风尘的女子有如此大的仇怨?”

    被猜中了心思,阮叶蓁虽是脸色微红,却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正是如此!”

    谢瑾澜道:“此事,还需等江捕头的调查结果。”

    说着,他越过阮叶蓁,直接往镇内的方向走去。

    阮叶蓁自是紧随而上。

    却见谢瑾澜行至一处代写书信的摊子前,在摊主对面大刀阔斧的坐下。

    那摊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袭灰色的粗衣洗的发白,此刻见到有人过来,顿时放下手中的书籍,笑道:“这位公子可是要代写书信?”

    阮叶蓁瞬间把这人与住在风间客栈的张西做了个对比。

    同样是读书人,眼前的男子却能够如此坦荡的为他人代写书信谋生。而那张西,表面上以此等行径为耻,为了生计,却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抄录书籍赚取银钱。。。。。。

    “你只需替我写一句话就行。”

    谢瑾澜的声音顿时唤回了阮叶蓁逐渐飘远的思绪。

    那摊主微微一愣,而后笑道:“这位公子,我这代写书信,是以纸张多少收费的。一张五文钱。”

    谢瑾澜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轻轻扔在了桌上。

    摊主看了眼静静躺在桌上的那一两碎银,道:“公子,这一两银子我这里怕是找不开。”

    谢瑾澜不以为意的一摆手:“无妨。多余的银钱就暂且寄放在你这里。”

    摊主也不扭捏,直接把碎银收了下来。而后开始研墨。

    笔尖沾上墨水后,摊主看向谢瑾澜:“公子请讲。”

    谢瑾澜道:“今晚戌初一刻于雁中山脚一叙。”

    摊主很快提笔写下。

    待墨迹干了之后,未等摊主有所动作,谢瑾澜道:“无需信封,直接给我就是。”

    说着,就朝摊主伸出了右手。

    摊主把那张纸折好递给谢瑾澜,末了还道了一句:“每日的申时我都会在此处代写书信。”

    谢瑾澜微一颔首,道:“敢问阁下贵姓?”

    摊主坦然相告:“裴子曜。”

    谢瑾澜拱了拱手:“裴公子,告辞。”

    裴子曜回了一礼。

    途中,阮叶蓁就见谢瑾澜把那张纸团成了一团捏在手里。

    行至一处宅子的后院,谢瑾澜提气一跃,就入了院内。

    阮叶蓁见此,赶紧穿墙而入。

    此间宅院颇为清净,并无多少奴仆。谢瑾澜行至一处卧房前。

    左右快速的打量一番后,闪身入了屋内。

    入屋之后,他直直走向靠窗的那张书案前,而后把掌心那团纸的一角压在了镇纸之下。

    随后,他入来时那般,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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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酒肆饮酒

    阮叶蓁虽是一开始不知道谢瑾澜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现下一回想,心中顿时有了猜测:

    “谢瑾澜,方才那处宅院,可是刘大夫的住处?”

    谢瑾澜悠哉悠哉的行走在大街上,闻言只是轻应了一声。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阮叶蓁也不再多话,静静的跟在他的身侧。

    回了风间客栈,墨砚早就在大堂等候了。见到谢瑾澜,自是迎了上去。

    随着谢瑾澜回到卧房,墨砚道:“公子,您所需的东西墨砚都已准好,可是要现在取来?”

    谢瑾澜微一颔首。

    墨砚笑着应声而退。

    阮叶蓁好奇的看着墨砚离去的方向。

    不过片刻,墨砚就背着一个包袱进来。

    待墨砚在桌上解开包袱,看清包袱里的物品后,阮叶蓁瞬间了然。

    一套黑衣外加一个黑色面具。

    。。。。。。

    夜幕降临。

    此刻,身处雁中山山脚的阮叶蓁一改往日心惊胆战,颇是有些期待戌初一刻的到来。

    约莫戌初时分,阮叶蓁远远的就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朝此处靠近。

    借着月光,她看到了来人一身黑色劲装,面上戴着一个黑色面具,此刻正闲庭信步的朝她走来。

    顿时,阮叶蓁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谢瑾澜你来啦!”

    谢瑾澜轻应了一声,行至近前后一跃而上跃到了那条小青蛇所在的树上。

    阮叶蓁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谢瑾澜,现在还没到戌初一刻,你这么早来做什么?而且,你为何要躲在此处?”

    谢瑾澜抬手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并未言语。

    阮叶蓁也不是那等无理取闹之人,见其这般正经模样,自是不会打扰。

    约莫一刻钟后,又有脚步声朝此处靠近。阮叶蓁知道,不出意外,来人定是刘大夫了。

    那张在月光下逐渐清晰起来的面容,正是阮叶蓁先前所见过的刘大夫。

    刘大夫在三尺外压低声音喊着:“思和,思和是你吗?”

    阮叶蓁闻言,顿时惊疑不定:那面具怪人当真是白思和?!

    随即有看向身侧的谢瑾澜:难道谢瑾澜先前的推测是错的?

    下一刻,阮叶蓁就见谢瑾澜从树上一跃而下。

    刘大夫闻声而动,下意识的朝谢瑾澜靠近:“思和,真的是你?”

    刘大夫一进,谢瑾澜就一退。

    刘大夫见此,脚下一顿,眼神复杂的看向眼前的男子:“思和,你还在怪我吗?”

    谢瑾澜静静的看着刘大夫,不语。

    刘大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

    “思和,七年前我让你大哥去京城闯一闯,当真是为了他好,想让他闯出一番成绩。可谁知,会发生那样的变故!”

    见谢瑾澜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刘大夫道:“可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苦尽甘来,你大哥如今也是小有所成。”

    顿了顿,他接着道:“思和,你约我来此,是为何事?”

    谢瑾澜直接朝刘大夫掷去了一件东西,刘大夫下意识的抬手接过。

    阮叶蓁凑近一看,发现握在刘大夫手中的是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顿时神情一顿:

    这玉佩,不会是那日江捕头他们在山上发现的那块吧?

    这般想着,阮叶蓁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了谢瑾澜的身上:

    如若是谢瑾澜的话,还真的是有可能直接向陆任嘉讨要此物。只是,他是如何确定此物与刘大夫有关的?

    “这。。。。。。这是。。。。。。”

    听到刘大夫不敢置信的声音,阮叶蓁顿时回身望去。

    但见刘大夫握着玉佩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似哭似笑的喃喃自语:

    “难怪,难怪我当初第一次见到思元,就觉得十分亲切。难怪他对生意一窍不通,唯独对医术着迷。难怪,难怪啊。。。。。。”

    半响,心绪平复了大半的刘大夫握紧手中的玉佩,看向谢瑾澜:

    “思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谢瑾澜不置可否的轻应一声,随即转身离开了此地。

    待谢瑾澜走后,刘大夫望向空中的明月,眼中逐渐浮现出几分欣慰之色。

    少顷,他的视线又落到了手中的玉佩上,珍而重之的放入怀里后,亦是离开了此地。

    徒留一头雾水的阮叶蓁,以及树上什么都不知道的小青蛇。

    翌日一早,阮叶蓁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山脚,想要去谢瑾澜那处寻一个答案。

    只是待她到达风间客栈,却见谢瑾澜与墨砚二人恰好出了客栈大门。

    阮叶蓁顿时就惊异了,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天,随即又把视线落到了谢瑾澜的身上:

    这人不是向来都是日晒三竿才起的吗?如今不过是巳初左右,他就已经出门了?

    谢瑾澜自是看到了阮叶蓁的身影,也看懂了她的眼神,却是没有多加理会,径自越过她往前走去。

    昨晚的事情一直盘旋在阮叶蓁的脑海里,着实让她有些抓耳挠腮。

    但她也清楚,眼下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只能狠狠的按耐住了。

    阮叶蓁本以为谢瑾澜此行必定是去往县衙的,岂料他竟是入了一处热闹的酒肆。

    随着一小二在一处空位入座后,谢瑾澜一个眼神示意,墨砚顿时就笑着向他打听:

    “小二哥,听说你们这儿的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最为动听,不知,这位先生何事会来?”

    小二对这样的问题早就习以为常了,说辞信手拈来:“大概一刻钟后,先生就会出现了。客官可是要点什么?”

    墨砚顿时看向谢瑾澜。

    谢瑾澜道:“来一壶猴儿酒,再上几道你们这儿师傅的拿手好菜。”

    小二把抹布往肩膀上一搭,吆喝一声:“好嘞!客官请稍等!”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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