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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案-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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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闻言,皆是神情微讶的看向谢瑾澜。但转而一想,却又觉得他所言有理。

    江华明皱眉回忆着当时白思和的模样,半响,却是轻轻摇了摇头:

    “卑职观他模样,并不像是假装的。但。。。。。。”

    他的未尽之意,在场几人皆是听的明白。

    陆任嘉微一沉吟,随即道:“江捕头,盯着冯安歌的人可曾撤回?”

    江华明道:“并未。”

    陆任嘉满意一笑:“直至本案水落石出之前,那人不可撤回。另,再派人盯着白府地窖的一举一动。”

    江华明领命而退。

    唐安羽与谢瑾澜也随之离开了县衙。

    路上,谢瑾澜对身后的墨砚道了一句:

    “墨砚,你前去百草堂,套一套那黄记一的话,看看刘大夫这段时日是否有异常的举动。”

    墨砚面上闪过几分犹豫,最终还是咬牙答应了下来。只是离去之时,郑重的叮嘱了谢瑾澜要注意安全。

    随着谢瑾澜穿梭在人群中,阮叶蓁眼珠一转,心底有了一个猜测:

    “谢瑾澜,你是否是要去白府一探究竟?”

    谢瑾澜微一颔首,给了她一个夸赞的眼神。

    阮叶蓁面上一喜,但很快就换上了一副疑惑的模样: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晚上比较方便吗?这青天白日的,容易被人发现。”

    拐入一处小巷,私下无人,谢瑾澜低声道:“当初李宝儿一案,我也不曾入夜再行事。”

    阮叶蓁反驳道:“那如何一样?那时你要搜寻的是李大牛的卧房。夜晚他就回来了。。。。。。”

    说到此处,她陡然一顿,惊奇的看着身侧的男子:

    “难不成,你要去搜寻冯安歌的卧房?”

    谢瑾澜轻瞥了阮叶蓁一眼,好似在说她大惊小怪。

    阮叶蓁顿时就闭上了嘴巴,心里有些不服气的想着:

    她不就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么?至于这般鄙视她么。。。。。。

    脑子里七弯八拐的想了些有的没的,阮叶蓁陡然反应过来一件事。上下打量了谢瑾澜一番后,道:

    “谢瑾澜,你就这般过去?”

    谢瑾澜眉头一挑,好似在说:不然呢?

    阮叶蓁道:“此处不比李家村,你不觉得,如此太过显眼了些么?”

    谢瑾澜笑了笑,极快的低声道了一句:

    “越是行偷鸡摸狗之事,越要光明正大。”

    阮叶蓁瞬间一呆,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这话没有毛病。

    随着谢瑾澜入了白府,顺利的避开了来往的下人们,摸到了冯安歌的闺房。

    谢瑾澜搜寻的十分小心仔细,就连凳子底部都不曾放过。

    在搜寻衣柜的过程中,谢瑾澜不知看到了什么,动作突的一顿。

    阮叶蓁好奇的凑近看去,就见他快速的抽出一卷厚厚的白布,不由得微微一愣:

    这东西,看着有些眼熟。

    直至谢瑾澜解开白布上的布条,打开白布后,阮叶蓁这才知晓自己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原来这竟是一卷银针包!

    所以,冯安歌会针灸之术?

    ‘我自小身子骨就好,倒是不曾与镇上的大夫有多少交集。’

    冯安歌那日的话语突然在阮叶蓁的脑海里闪现,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

    那冯安歌说话倒是滴水不漏。这话无论是理解成她本身身体就好,还是通过后天调养才身子骨好,皆可说的通。

    谢瑾澜并无多加停留,看清这里头是何东西后,又放回了原位。

    接着,他在首饰盒的夹层里,发现了一个小包。

    小心翼翼的打开来后,发现里头是一些红色的粉末。

    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轻轻沾染些许后,又小心的收进了怀里。随即把首饰盒恢复原样。

    随后,谢瑾澜再无其他发现。如来时那般,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卧房。

    本是避开人群打算离开白府,但在经过地窖入口之时,谢瑾澜却又停下了脚步。

    阮叶蓁不解的望着他,却见他径自朝入口走去。

    拿起地窖那扇门上的锁细细研究片刻,谢瑾澜突的抽出束发上的那枚银簪,而后在锁孔里捣鼓了起来。

    阮叶蓁不错眼珠的盯着他的动作,心中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啪嗒!”

    一道轻微的开锁声传入二人的耳里。

    谢瑾澜嘴角微勾,手上动作一顿。随即把银簪插回原处,打开门后快速闪入。

    阮叶蓁虽是好奇谢瑾澜如何会这等技能,却也不会开口多问。

    就如同她不曾询问过谢瑾澜为何会验尸一般。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对人诉说的秘密。

    在瞧见江华明所说的铁笼后,谢瑾澜身形一闪,就躲在暗处细细的观察了起来。

    而阮叶蓁仗着白思和看不见她,光明正大的靠近了铁笼。

    但见白思和时哭时笑,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绕着铁笼认真打量着四周的环境,阮叶蓁发现在铁笼的不远处摆放着一张小小的矮几。

    矮几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凑近闻了闻,一丝丝若有似无的药味钻入她的鼻间。

    她算了一下距离,恰好是白思和触碰不到之地。

    进入铁笼,阮叶蓁蹲下身子打量了一番里头的这张看似简单的木床。

    不错,看似简单!

    这木床上有并无花纹,看着好似只是几块木板随意搭建而成。可她能够看出,这木头是上好的檀香木,有助眠之功效。

    而床上的被子,是上好的蚕丝被。轻薄柔软,却又十分的保暖。

    而那枕头上有一种淡淡的花香,很是好闻,能让人凝神静气。

    阮叶蓁暗忖:冯安歌对白思和倒是颇为上心,竟是准备的如此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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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难以排查

    离开白府后,阮叶蓁就把自己所观察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瑾澜。

    末了,她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观那白思和面色很少白皙,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他待在那地窖里至少超过了一年。所以我想,他应当不是凶手。”

    一路上,谢瑾澜一言不发,直至回到风间客栈的卧房后,他才缓缓说道:

    “如此说来,白思和应当是真疯。那凶手只能是白思元了。只是,冯安歌究竟把他藏在了何处。。。。。。”

    见谢瑾澜敛眉沉思,阮叶蓁也顺着他所说的方向思考着。

    片刻后,谢瑾澜突的冷笑了一声:“呵!只要他还在此地,就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难不成那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成。。。。。。”

    阮叶蓁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眸陡然一亮:“谢瑾澜,或许他真的是人间蒸发了。”

    谢瑾澜顿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阮叶蓁面上一急:

    “我是说真的。或许你们最先的推测是对的。白思元或许当真就是代替了死者的身份。江捕头不是并未查出青楼何人失踪了吗?”

    早在阮叶蓁说第二句话的时候,谢瑾澜的神情就不一样了。

    待阮叶蓁话落,他面上闪过几分若有所思之色:“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阮叶蓁下巴微抬,颇是有些自得:“谢瑾澜,想不到也有我想到你想不到的时候。”

    谢瑾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很是坦然的朝她微一拱手:“阮姑娘着实厉害,谢某佩服。”

    谢瑾澜如此,阮叶蓁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神闪躲着转移了话题:

    “那什么,如若白思元是顶替了死者的身份,那想要抓到他,必须要弄清死者的身份了。”

    谢瑾澜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倒是不必如此?”

    阮叶蓁疑惑道:“此话从何说起?”

    谢瑾澜道:“冯安歌刘大夫,他们二人或许与他有联系。”

    阮叶蓁顿时恍然:“所以,只要暗中观察着他们二人,看他们近日与何人有过接触。。。。。。”

    话到此处,她突然一顿,眉心紧蹙:“可是,依他们二人的身份,平日里接触的百姓众多,怕是难以排查。”

    谢瑾澜却是云淡风轻的笑了:

    “如若凶手与他们二人接触,必定不是无缘无故的。只要他有目的,多少都会露出几分蛛丝马迹。”

    阮叶蓁了然的点了点头,却又有了新的疑惑:

    “可是,你能确定盯着他们二人之人,能察觉出异样吗?”

    话音一落,谢瑾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顿了顿,他神色一松:

    “届时我让陆县令寻几个机灵的人。不过,我想不用我说,以陆县令的睿智,此刻怕是已经如此吩咐下去了。如若这般都无法察觉异样,只能说是命该如此。”

    阮叶蓁张了张嘴,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她一脸的忧愁之色。谢瑾澜调侃一笑:

    “阮姑娘何必如此忧心,最差不过是晚上被困在雁中山山脚罢了。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好让你不至于太过孤单。”

    阮叶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事情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倒是说的轻松。”

    顿了顿,她的面上顿时多了几分释然:

    “不过你所说的也有点道理。船到桥头自然直,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

    谢瑾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所言不似作伪,眼中闪过几分欣赏。

    但这样的神色转瞬即逝,他很快又说起了正事:

    “不过,也不排除凶手不与他们二人联系的可能。因此死者的身份,还是该着手去调查。”

    阮叶蓁微微一愣:“如此说来,案子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谢瑾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阮叶蓁先是不解,而后恍然。

    待她张嘴欲言之际,熟悉的吸力瞬间把她从谢瑾澜的房内吸到了雁中山山脚。

    谢瑾澜不在眼前,阮叶蓁就独自一人思索着案子。

    凶手假扮死者,无论再如何相像,在亲近之人面前,总归是会露出什么马脚。

    就算一次两次的让他蒙混过去,但次数一多,那人当真不会怀疑什么吗?

    如若当真如谢瑾澜之前所言,死者并无亲近之人,倒是无人能察觉出凶手的异样之处。

    最重要的一点,凶手是男子,他当真能够那般完美的扮演一个女子吗?

    古有花木兰男扮女装,代父从军十多年却从未被人认出。

    一则是因为花木兰自小是被父亲按照男子的标准来培养,导致她无论是体型还是性格,皆是更像一个男子。

    二则因为从军的男子心思并不会那般细腻,就算花木兰露出些许蛛丝马迹,他们也发现不了什么。

    白思元即不是从小被当成女孩教养,如今又极有可能是混迹于青楼之中,他为何那般自信不会被人认出?

    还是说,他早已最好了被人认出的打算,本就没想过自己能逃脱法网。。。。。。

    第二日一早,阮叶蓁径自往县衙的方向而去。

    经过昨日,她笃定谢瑾澜今日必定会去县衙。如此,她为何还要去往距离雁中山更远的风间客栈呢?

    左右她不识路,何必要走更多的冤枉路呢?

    待阮叶蓁赶到县衙之时,谢瑾澜、陆任嘉、唐安羽、江华明四人已然在大厅开始讨论了。

    “或许,此案凶手并非只有一人。”

    阮叶蓁刚一靠近,恰好听到谢瑾澜这话,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但她的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很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或许刘大夫、冯安歌其中一人,或是两人皆是帮凶。

    须臾,陆任嘉看向江华明:“江捕头,刘大夫、冯安歌以及白府地窖,可有消息传来?”

    江华明郑重的微一颔首,道:“除冯安歌外,其余两处皆有异样。”

    顿了顿,他接着道:“昨日,有一名男子以银簪开了地窖之门,悄然潜入。。。。。。”

    “咳咳!”

    谢瑾澜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打断了江华明的话语:“昨日潜入地窖的那名男子,是本官。”

    三人闻言,俱是面露诧异。

    侍立在谢瑾澜身后的墨砚虽是并不惊奇,却是颇感无奈:

    少爷,您还真是。。。。。。为了破案无所不用其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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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另有蹊跷

    话题既然说到这儿了,谢瑾澜也就把昨日潜入白府后的发现,以及自己对凶手的猜测尽数说出。

    陆任嘉微一沉吟,道:

    “如此说来,这冯安歌也是会些医术的。瞧着地窖里的布置,或许她是为了白思和学的医术也未可知。”

    唐安羽却是想不明白:“可会医术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瑾澜看向一旁的江华明:“江捕头先去的调查中,可有提及冯安歌会医术?”

    江华明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么多年,冯安歌大多时候都是同丰铺与白府两点一线。”

    谢瑾澜若有所思:“这就有些奇怪了。她是如何学习这针灸之术的?莫不是自学成才不成?”

    其余三人皆是沉默以对,显然也是不知。

    还是江华明率先提出疑义:“可是学医之人如何做到如她那般双手光滑细腻的?”

    唐安羽桃花眼一挑,笑道:

    “这有何难?冯掌柜又不是以医术为生。她无需常年与药物接触。只要平日里多多注意保养即可。”

    谢瑾澜对此不置可否,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江捕头,刘大夫那处有何异样?”

    江华明道:

    “据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刘大夫近两日坐堂之时颇是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连医者最基本的常识都弄错了。

    接连犯了两三个错之后,刘大夫就主动向百草堂的东家告了个假。

    那东家是个好说话的,只是让刘大夫这几日好好休息休息,也没因为他犯的小错惩罚什么。”

    陆任嘉道:“想必是那晚的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顿了顿,他又看向江华明:“刘大夫告假之后,可曾去了何处?”

    江华明微一颔首,道:“去了郊外给亲人上坟。”

    不待在场三人追问,他径自说了下去:

    “据盯梢之人所言,那处葬着刘大夫的父母及妻子。”

    谢瑾澜与陆任嘉二人闻言,顿时就把视线移到了唐安羽的身上。

    唐安羽干笑了两声,道:“想不到我还有当神棍的潜质。连这都被我歪打正着猜对了。”

    陆任嘉道:“如若不是刘大夫此次突然拜祭父母妻子,我们想要查到此处怕是要费一些功夫。”

    谢瑾澜附和道:

    “不错,或许刘大夫父母妻子的死另有蹊跷。如若只是劫匪所为,为何这么多年,他都不曾去过?想必是怕被当年的凶徒发现他的踪迹。”

    其余三人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谢瑾澜的视线从三人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又落在了江华明的身上:

    “除此之外,刘大夫可还有其他异常?”

    江华明仔细想了想,道:

    “倒是还有一处,也不知算不算是异常。这几日,刘大夫时常在白府后门外发呆,却从不上前敲门。”

    唐安羽悠悠的摇着折扇,道:“这并不奇怪。任谁突然之间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儿子,都会这般。”

    话落,无人应答。案子再一次陷入了瓶颈。

    四人心思各异,大厅内顿时安静的只剩下几人的呼吸声。

    片刻后,谢瑾澜不知想到了什么,道:“本官有一个想法。”

    其余三人闻言,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陆任嘉笑道:“还请谢大人直言。”

    谢瑾澜道:“本官猜想,或许死者并非青楼女子。”

    唐安羽与江华明对视一眼,随即朝谢瑾澜拱手道:“卑职愿闻其详!”

    谢瑾澜并未立即开口,而是在脑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这才缓缓道来:

    “凶手假扮死者的身份,想必是不想让我们发现他的踪迹。可凶手是一名男子,难不成要一辈子都假扮一名女子不成?

    而凶手如若想要脱身,必须要让死者死去或者消失。可这样一来,必定惊动官府,他想要脱身怕是不易。

    除非,他有足够的理由能够离开双桂县,如此一来,他在异乡死遁,就容易许多。”

    陆任嘉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谢大人所言甚是有理。只是。。。。。。”

    他眉心为蹙:“除了青楼女子外,象岗镇内怕是只有同丰铺的掌柜冯安歌符合死者的条件了。”

    唐安羽顿时出言反驳:

    “可是这如何可能!白思元与冯安歌乃是青梅竹马,白思元为何会杀她?失心疯了不成?”

    江华明难得的站在了唐安羽这一边:

    “先前不是说死者与白氏夫妇的死有关吗?白氏夫妇对冯安歌有恩,当年的事又怎会与她有关?”

    谢瑾澜悠悠道:“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那么剩下的无论多么的不可思议,都会是唯一的真相。”

    唐安羽闻言心中烦闷,不由得起身在厅内来回踱着步。

    须臾,他在江华明的跟前停下脚步:“江捕头,当年白氏夫妇之死,你调查的如何了?”

    江华明微一摇头:

    “当年同丰铺的生意算不上多好。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倒是有两家布庄的生意与其相差无几。

    不过,那两家布庄的东家早在前些年都相继举家离开了双桂县。”

    唐安羽接着追问了一句:“那当初揭露冯安歌女子身份的是何人?”

    江华明道:“是张西之父张元成。”

    此言一出,唐安羽微微一愣。就连谢瑾澜与陆任嘉,也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唐安羽回到位置上坐下,思索片刻后,道:“那张西,可有姐妹?”

    江华明道:“并无,他是家中独子。。。。。。”

    却原来,在三年前,张西非但不似如今拮据,家中反倒是有些闲钱。

    原先,张西家中是开布庄的。其父张元成颇有生意头脑,不过两年的时间,就把布庄做大,让他们张家的布庄成为整个双桂县数一数二的存在。

    可就在三年前,同丰铺隐隐有超越的趋势。这让张元成顿时有了危机感,这才想着暗中破坏同丰铺的名声,却误打误撞的知晓了冯安歌的女子身份。

    不料他打压同丰铺不成,反而搭上了自家布庄。

    自同丰铺度过危机之后,张家布庄就开始出现各种纰漏。不过半年,布庄就倒闭了。张元成更是亏的血本无归。

    眼见张家偌大的家产都被他亏了进去,张元成怒极攻心,竟是直接气的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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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我心悦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张元成中风在床后。其妻陈氏竟是连夜卷款潜逃。

    如此,张元成身边仅剩了张西这一儿子。

    为了给父亲看病,张西无奈之下只能卖掉自家宅子,在风间客栈的下等房暂且住下。

    张元成这般模样,也只撑了一个多月就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近日家中连番的变故,张西从一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变成了一个心比天高又仇富的穷酸书生。。。。。。

    知晓了张西的过往之后,阮叶蓁在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古语有云‘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此话当真不假。

    不过,饶是张西曾经的遭遇让人唏嘘,阮叶蓁却依旧无法苟同他如今的所作所为。

    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对人言的无奈与苦衷,可这并不是可以做坏事的理由。。。。。。

    听完江华明的话语,唐安羽有些颓然的耷拉着双肩:“如此一来,线索不就是断了?”

    此时,谢瑾澜却是道:“为何不往冯安歌身上猜?”

    在唐安羽张嘴欲反驳之际,他又接着道:

    “她与白思元是青梅竹马,这点没错。白氏夫妇救了她一家,这也是事实。不知唐仵作可曾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

    唐安羽嘴唇翕动几下,最终道:“就算当年白氏夫妇的死与她有关,可她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她能得到什么好处?”

    谢瑾澜眉尾一挑:“好处?”

    随即意味深长的笑了:“如今同丰铺是何人在当家作主?”

    唐安羽瞬间哑然。

    这时,江华明一脸的肃然:“如若当真如谢大人所言,这时,江华明一脸的肃然:“如若当真那只能说明冯安歌此人心机深沉,小小年纪就那般会算计。”

    话落,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心紧蹙:“如若当真如此,她又岂会如此容易就被白思元杀害?”

    谢瑾澜轻轻摇了摇头,道:

    “本官不知。如今有两种可能。

    其一,冯安歌依旧是冯安歌,她只是把凶手藏在了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

    其二,死者才是真正的冯安歌。而如今的冯安歌,乃是凶手白思元所扮。

    不过本官更加倾向于后者。”

    话落,谢瑾澜从怀中取出一块包裹的十分严实整齐的手帕置于茶几上,道:

    “这就是本官昨日在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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