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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谋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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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下一刻,他陡然否定了这个猜想:比这更严重话语他都说过,也不见她这般。究竟是发生了何时?

    这般想着,谢瑾澜也不为难自己,索性直接问出了口。

    阮叶蓁自觉有些丢脸:她竟是不舍谢瑾澜到想哭的地步,这要是说出来,怕是会让他笑话。

    如此,阮叶蓁打死不说实话,狠狠吸了吸气,压下眼中的泪意,随口胡说道:“就是替冯掌柜觉得惋惜。”

    阮叶蓁的谎言太过拙劣,谢瑾澜一眼就识穿了,却也没打算追根究底,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上一刻还那般认真的与他讨论谎言的问题,下一刻就直接对他撒谎。这姑娘要不要这么不走心?

    入夜后,躺在床上的谢瑾澜在想:或许,他明日应当再见白思元一面再离开此地。

    而回到雁中山山脚的阮叶蓁,此刻也冷静了下来。

    或许今晚一旦闭眼,下一次睁眼就不知会是何时了。

    先前,她一直不愿承认自己对谢瑾澜有别样的心思。可先前那样强烈的不舍之情,却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的内心:她当真是对谢瑾澜动了男女之情!

    回想着往事种种,阮叶蓁也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何时对谢瑾澜动了心思。只是当她如今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对他动了真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虽然她对谢瑾澜还没有到那般情深的程度,却是已经有了一种想与他朝朝暮暮到老的想法。哪怕每日斗嘴,她也会觉得其乐无穷。

    阮叶蓁想,或许她已经没救了,想起谢瑾澜曾经取笑她的那些话语,她竟是觉得开心。

    。。。。。。

    “阿嚏!”

    次日将近午时,谢瑾澜才刚从床上起来,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

    墨砚见此,面露些许担忧:“公子,可是染了风寒?”

    谢瑾澜随意的摆了摆手,玩笑般道:“无碍,应当是有人在背后念叨我了。”

    墨砚笑道:“定是老爷夫人。尤其是夫人。公子去往临安县赴任的当日,夫人一边对着您不舍的落泪。一边丝毫不给老爷面子,可劲儿的在下人面前数落他的不是。”

    想起当时的画面,谢瑾澜也是一笑。

    墨砚瞅了瞅谢瑾澜的脸色,接着道:

    “不过墨砚觉得老爷也着实冤枉的很。虽说这官是他花钱捐来的,可他哪里晓得您会被分配到那样的穷乡僻壤?倒是您,当时怕是求之不得早些离开京城吧?”

    谢瑾澜顿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墨砚:“哦?你倒是说说看,我如何求之不得了?”

    如此明显的威胁之意,墨砚又岂会察觉不出,不由得干笑了一声,道:

    “是墨砚说错话了。哪里是您求之不得?是墨砚太想去看看京城之外的风景了,求之不得的是墨砚,不是您。”

    谢瑾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墨砚心底的大石瞬间落下,却是不忘腹诽:

    还不是夫人那些时日催您成亲催的太过厉害,您这才那般迫不及待的离开京城。不然何至于比既定的日子早了七日离开?

    偷偷看了眼老神在在的谢瑾澜,墨砚心道:这次回去,夫人怕是会念叨的更为起劲吧?就是不知,公子是否已有应对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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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心有顾虑

待听到自家公子吩咐自己收拾行装准备离开之时,墨砚差点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直至谢瑾澜轻飘飘的瞥来一眼,他才一副恨不得一蹦三尺高的模样,在对方改变主意之前,赶紧收拾起来。

    只是等墨砚收拾完毕后,却不见谢瑾澜踪影。

    到楼下一问郑掌柜,他才知道自家公子离开之时给他留了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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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父子相见

谢瑾澜上前接过,十分随意的问了一句:“你有何打算?”

    白思元苦笑的摇了摇头,道:“我一个将死之人,能有什么打算?”

    谢瑾澜别有深意道:“如若有机会让你活命呢?”

    白思元惊得猛然抬起了头,却是有些戒备:“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谢瑾澜淡笑道:“别这么紧张。你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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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入土为安

    刘大夫话落,一阵脚步声伴随着钥匙的碰撞声由远及近。

    不过片刻,一狱卒行至牢门前,道:“时间到了。”

    刘大夫闻言,不舍的看了白思元一眼,随即起身来到牢门前,对狱卒道:“有劳差爷了。”

    狱卒轻应了一声,而后打开牢门放刘大夫出去。

    离去之前,刘大夫最后深深看了白思元一眼,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思和,尽我所能医治他的疯病,你不必担忧。”

    白思元喉咙缓缓滚动了一下,笑着目送刘大夫离去。

    待刘大夫走远,白思元面上轻松的神色顿时一收,从怀中掏出谢瑾澜给的那块玉佩凝视良久。

    待听见远处的狱卒高喊:“开饭了!”这才回神把玉佩小心收入怀中。

    却说陆任嘉这边,果真在谢瑾澜所说的那处,搜出了冯安歌的亲笔遗书。

    除去最初的震惊,陆任嘉看着手上的这份遗书,觉得有些不对劲。

    倘若真如遗书上所言,是为了让白思元一辈子记住她,对她心怀愧疚,为何要多此一举留下这块帕子?

    最好的方式,就是什么也不留下。如此,不是多了一份被人拆穿的可能性吗?

    冯安歌那般聪慧的女子,当真想不到这一点吗?

    须臾,陆任嘉把手帕轻轻置于书案之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情之一字,当真是教人不顾生死!

    冯安歌只余不足一年寿命之时不知真假,如今亦是无从考证。

    但她明知白思元要害她性命,却是在赴约之前,为他留了后路。

    。。。。。。

    对于白思元杀害同丰铺掌柜冯安歌一事,百姓中有两种不同的声音。

    一方认为,父债女偿,即便冯安歌并不知情,即便白思元是因误会而杀害了她。白思元却不应该为此偿命。

    另一方认为,无论是何前因,杀人终究是杀人。张元成对冯安歌只生不养,为何要她来承当他所犯下的罪恶?

    况冯安歌心善,经常会搭建粥篷施粥。这样一个女子,仅仅只是因为一个误会而被杀害,凶手必须为她偿命!

    但无论是哪一方,他们皆是认为凌迟处死太过残忍了。白思元也是情有可原,是有苦衷的,这么多年他过的也苦,不该如此对他。

    而在陆任嘉让人把冯安歌的遗书临摹一份贴于告示处,在知晓冯安歌拿死算计白思元后,百姓们纷纷沉默了。

    不过两日之后,百姓们联名上书,请求县令陆任嘉免除白思元的死刑。

    陆任嘉又把这份联名书上呈知府处。

    十日后,知府处传来消息,白思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于是他被发配至桥州一处矿石场采矿,无特殊情况不得离开。

    次日,他就被戴上脚铐,脑袋和双手戴上枷锁,由官差押解前往矿石场。

    只是在离去前,陆任嘉把冯安歌的那块帕子交给了白思元。

    无论他看了这块帕子之后会是何种心绪,他有知道事实的权利。

    至于县牢中的孟大娘,她自知难逃一死,在白思元被带离牢房的那日,直接选择了悬梁自尽。

    待孟田用板车推着孟大娘的尸首从县衙后门出来后,闻风而来的百姓们堵着前路,各种难听的谩骂不绝于耳。

    臭鸡蛋,烂菜叶,馊饭馊菜纷纷往孟大娘的尸首上扔。一些百姓扔完了手中的东西,直接扣了地上的泥土丢去。

    孟田身上自是不可避免的也被丢了这些东西。但他一向老实憨厚,加上这本就是孟大娘有错在先。遂只是低垂着脑袋,默默承受着这些。

    百姓们见此,觉得孟田也很是可怜。陆陆续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与身侧之人相携离去。

    镇上所有的棺材铺在听闻是给孟大娘安葬所用,皆是不打算做这一笔生意。

    不是他们不想赚这笔钱。实在是这笔钱赚的太不划算了!

    要是被众人知晓安葬孟大娘所用的棺材是他们铺子里出来的,他们怕是会成为众矢之的,不知道会损失多少生意!

    在最后一家棺材铺拒绝卖他一副棺材后,孟田直接给掌柜跪下了。

    虽说他与孟大娘是搭伙过日子。但自孟大娘嫁给他之后,他的生活确实比以往好上许多。

    虽然她现在死了还被大家唾弃,但他也算是受过她的恩惠的,怎么能够不管她的身后事呢!

    老实人一旦执拗起来,可比普通人更加的难缠。

    掌柜的没有办法,只能卖他一副最便宜的棺材,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人知道这棺材是从他的店里卖出去的。

    孟田自是忙不迭的应下。在伙计的帮助下,避开众人的视线把棺材从后门运了出去。

    之后,他寻了一处偏僻的小山,把孟大娘葬在了山腰处。

    他不敢让人知道孟大娘的墓在此处,怕有人会破坏。

    他大字不识一个,也不敢请人给孟大娘做个墓碑。就怕对方欺他不识字,故意使坏在墓碑上刻些不好的字。

    因此,孟大娘的墓碑上空无一字。

    往后会来拜祭她,给她烧纸钱的,怕是只有孟田一人了。

    与之成鲜明对比的,是冯安歌的葬礼。

    尽管冯安歌是以死算计了白思元。但她多年来做了不少的善事,受过她恩惠的百姓们纷纷对她心存感激。

    冯安歌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并无亲人为其送葬。

    那些受过她恩惠之人自发的聚在了一起,东拼西凑的凑足了银子,为她买了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棺材。请人选了一个风水宝地,希望她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尽管她的容颜已毁,但他们还是请了一个专业的人士给她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许多未曾受过她恩惠的百姓听到风声后,也纷纷拿出了一些银钱,想让她风风光光下葬。

    选了一个好日子后,冯安歌在众人的哭泣声中,终究是入土为安了。

    这消息传到白思元的耳里的时候,他正在矿石场努力的挖矿。

    当晚,一身疲惫的他在众人入睡之后,拿出那块属于冯安歌的帕子凝神以望。与冯安歌多年前相处的画面,在他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浮现。

    半响,他闭了闭眼,握紧帕子用力的贴在心口处,几不可闻的三个字从他口中溢出:“傻姑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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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慧远大师

    京城,镇国将军府,一间精致典雅的女子闺房中,一女子面色红润的静静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

    可她这般模样,时至今日已有九月。如若不是她平稳的呼吸,温热的体温,众人怕是都会以为她早已香消玉殒了。

    无论是宫中的御医,还是揭了皇榜通过测试的大夫,试了无数的方法,皆是无法让她苏醒过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月前冯安歌一案告破后,再次消失了的阮叶蓁。

    片刻后,房外脚步声渐起,守在床边的如诗起身,抚帘出了里间,与外间身穿绿衣的二人对视了一眼。

    须臾,脚步声在门口处停下,门外响起了一阵对话声。

    “奴婢如绣见过长公主。”

    “起来吧。”

    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轻轻推开,一身穿锦衣,面容温婉的中年妇人走在最前,其身后跟着一中年嬷嬷,再往后是两名年轻丫环。

    最后头跟着的,是与屋内三人同为绿衣的丫环,方才自称如绣的女子。

    “奴婢如诗见过长公主。”

    “奴婢如画见过长公主。”

    “奴婢如琴见过长公主。”

    三人朝长公主叶紫瑶恭敬的行了一礼。

    叶紫瑶轻轻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而后看向站在靠近纱帘的如诗,问道:“郡主今日如何了?”

    如诗俯身一礼,道:“回长公主,郡主面色红润,与往日无异。”

    叶紫瑶轻轻叹了一口气,抬手轻轻一摆,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想与蓁儿单独说说话。”

    待其余人都下去后,叶紫瑶坐在床沿,抬手温柔的轻抚着阮叶蓁的脸颊。而后自额头、秀眉处缓缓而下,直至下巴处停下。而后又轻抚上她那双紧闭的双眸,柔声道:

    “蓁儿,你都已经睡了九个月了,怎么还不肯醒来?”

    想起女儿曾经巧笑倩兮的模样,叶紫瑶眼泛泪光,用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后,哑声道:

    “蓁儿,娘亲还有爹爹他们都很担心你。你是个孝顺孩子,一定不想让我们担心的对不对?所以,快些醒来好不好。。。。。。”

    叶紫瑶絮絮叨叨的的说了很多近些时日发生的趣事,末了,她起身捻了捻阮叶蓁身上的锦被,柔声道:“蓁儿,娘亲明日再来看你。”

    再次面对下人们时,叶紫瑶已然收了情绪,吩咐了如诗等人一句:“好好照顾郡主!”而后离开。

    自阮叶蓁昏迷之后,镇国将军府的气氛一直十分的低迷。

    阮昊晖向来是以温文尔雅著称,除却阮叶蓁昏睡当日难得的露出几分慌乱之色,平日里让人瞧不出他究竟是何情绪。

    可是这一日,他面上神情虽是未变,但自入府之后,他步履匆匆的去往汀蓝院,看上去颇为急切。

    汀蓝院,长公主叶紫瑶与振国将军阮安的住所。

    听闻下人通传长子求见,言语间还带了几分急切,夫妻二人惊讶的对视了一眼。

    长子求见,必定是有要事。而这般急切。。。。。。

    二人俱是想到,怕是与小女儿阮叶蓁有关,赶紧让人请他进来。

    “儿子见过——”

    “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在意这些虚礼了。是不是找到什么能让你妹妹苏醒的好法子了?”

    阮昊晖刚行了一般的礼,就被阮安急切的打断了。

    阮昊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儿子听闻,云游在外的慧远大师已然回京。”

    叶紫瑶面色一喜,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一旁的阮安也是喜形于色。

    当初,阮叶蓁昏睡不醒,却诊不出任何原由之后,他们也是想过要去请德高望重的慧远大师来瞧个究竟的。

    也不知是否是天意弄人,就在前一日,慧远大师已然出了京城,云游四海去了。

    如今得知他已然回京,他们如何能够淡定?

    阮昊晖肯定的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大师今日还入宫面了圣。只是待儿子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出宫了。”

    叶紫瑶道:“大师必定是回了香远寺。”

    说着,她就直接往门外走去。

    阮昊晖一愣,明白了她的举动为何后,温声阻止道:“母亲,如今天色已晚,此时去请慧远大师,怕是不太妥当。”

    叶紫瑶脚步一顿,随即苦笑道:“是了,是我高兴糊涂了。那就明日,明日一早我再去香远寺请慧远大师。”

    阮昊晖道:“母亲,明日儿子告假与你一同前往。”

    阮安也道:“我也一起去。”

    叶紫瑶看了二人一眼,笑着点了点头:“好,到时叫上汐儿与昊轩一起。”

    汐儿,乃是阮昊晖的妻子,全名欧阳汐。

    入夜后,床上的阮安翻来覆去,一直难以入睡。

    他身旁的叶紫瑶轻声道了一句:“别翻了,闹得人睡不安稳。”

    阮安动作一顿,觉得有些委屈:

    “阿瑶,这怎么能够怪我?想到明日见到慧远大师后,蓁儿就有可能醒来,这让我怎么睡得着?你分明也同我一样睡不着,怎么能说我闹得你睡不安稳?”

    叶紫瑶侧身面对着阮安,尽管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够对上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既如此,我们就来说说话吧。”

    阮安道:“说什么?”

    叶紫瑶道:“就说说蓁儿吧。想当初蓁儿刚出生时候,那么小小的一团,如今已经出落的这般亭亭玉立了。”

    阮安脑中顿时浮现出阮叶蓁孩童时期,那粉雕玉琢的模样,面上下意识的露出了慈父的微笑:

    “说的是啊。那个时候我都不敢去抱她,就怕自己一个用力,弄疼了她。”

    叶紫瑶也想到了阮安那时慌乱无措,双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儿放的模样,顿时捂嘴‘噗哧’一声笑了起来,而后道:

    “谁能想到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镇国大将军,面对自家小女儿的时候,竟会怕成了那般模样。”

    阮安也跟着笑了起来,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漆黑如墨,咬牙道:

    “也不知我的宝贝女儿,将来会便宜了哪个狼崽子!”

    叶紫瑶顿时哭笑不得:“八字还没一瞥呢,你现在想这些,不觉得为时过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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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城门相遇

    阮安一想到自家的宝贝闺女在某个臭小子怀里撒娇的画面,整个人呼吸都重了许多:

    “哼!总之,想要娶我的女儿,没那么容易!”

    叶紫瑶失笑的摇了摇头。

    这一番谈话,也让二人的心绪平复了许多,渐渐有了睡意。

    第二日一早,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就在众人的关注中缓缓驶向南城门处。

    自嘉禾郡主昏迷之后,将军府行事十分的低调。如今这般隆重的出门,究竟所谓何事?

    直至马车出了城门,一些脑子灵光且消息灵通之人就猜出了他们的目的。

    心中不由得感叹:如镇国将军家这般疼爱闺女的,京城中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

    马车内,阮安一副神不思蜀的模样。边上的叶紫瑶双眸微闭,好似一点也不担心似的。可实际上,她的掌心早已因为紧张,渗出些许细汗。

    另一马车内,欧阳汐不时的偷看一眼身旁的阮昊晖,一脸的纠结之色。

    阮昊晖自然是注意到了,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笑意,却故作不知,视线依旧落在手中的书籍之上。

    最终,欧阳汐终于是忍不住了,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身边的男子,道:“夫君,你说慧远大师真的能让蓁儿醒来吗?”

    自古以来,为人媳妇的最怕处理不好的就是与婆婆小姑子之间的关系。

    但镇国将军府不同,叶紫瑶性情温婉,从不为难欧阳汐这个儿媳妇,也不会拿她立威。

    阮叶蓁虽是在众人的宠爱中长大,却不会骄纵蛮横。与欧阳汐之间的关系很是和睦,二人不时会聚在一起说悄悄话。

    别人以真心待她,她自然会回以真心!

    故而,自阮叶蓁昏睡不醒的那一日起,欧阳汐亦是十分的焦急担忧。

    如今有了一丝的希望,她既怕这希望落空,又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祈祷此行能有一个满意的结果。

    阮昊晖看了妻子一眼,温柔的把她搂进怀里,肯定道:“别担心,蓁儿那般好,老天爷一定会她醒过来的。”

    事实上,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只是见妻子这些时日以来因为担心妹妹未曾真正的展颜,以往的活力不再,他心中疼惜,不愿她再有过多的忧虑。

    欧阳汐回抱住阮昊晖,在他的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她不比他聪明,既然他这般确信,那这事一定能够有所转机。

    香远寺位于南城郊外一处高山之上。历来受众人的推崇,香火鼎盛。

    而这一届的住持慧远大师,更是佛法高深,声名远播。就连当今圣上亦是时常派人请他进宫讲授佛法。

    只是慧远大师时常云游四海,归期不定。且他见人全凭自己心意,根本不怕得罪人。

    那些无缘得见慧远大师之人虽是遗憾,却也只敢在心底小声嘀咕几句,不敢表露分毫。

    当今圣上对他很是敬重,无人敢对他,对香远寺做些什么。再则,慧远大师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众人亦是怕开罪他会遭什么天谴。

    从山底到山顶,如若步行,一般得要一个时辰左右。许多人怕苦怕累,都是坐在山轿上由人抬上去的。

    但亦是有不少人为了让菩萨看到自己的诚心,选择步行上山。

    今日的阮安一行人,自然是后者。

    不过是从山脚徒步行至山顶,对于他们来说,着实算不上什么难事。

    阮安自是不必说,身为泥腿子出身的镇国大将军,别说是这点路程,就算再高上一倍,对他来说亦是轻松的。

    虎父无犬子!

    阮昊晖与阮昊轩兄弟二人自小习武,体力自是比一般人好上许多。

    至于叶紫瑶与欧阳汐。。。。。。

    欧阳汐自小就与寻常闺秀不一样,不爱琴棋书画,偏爱舞刀弄剑。在嫁人之前,她爹一直担心自家女儿这般会找不着婆家。谁知,最后竟是嫁给了众多女子心中的完美夫婿人选。

    就算嫁了人,在将军府她亦是不必收敛性子。更是时常在练武场与府中护卫比试一番。

    因此对她来说,一个时辰的山路着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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