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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江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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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老,这就是你的干孙儿啊?”
孙踏乔微笑的唇角颤了颤,干孙儿?在外过了十年,竟成了干孙儿……
“是啊是啊,今日是特地过来给您认识认识的。”
“哎呦!真是一表人才,风度又翩翩的……”
百无聊赖听着些客套的话,那嘴角毫无意识地维持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却总是能迷得那来来往往的小丫鬟们春心萌动。
南星微低着头与另一个崔府的丫鬟一起立在门口,偶尔眼角的余光瞄到因见孙踏乔而兴奋的小丫鬟时,总是忍不住转过头偷偷地捂着唇笑。
孙踏乔沉口气,瞄了眼偷笑的南星,极其无奈地闭了眼,又懒懒地睁开,迷离了一双漆黑的眸。
这急急忙忙被南星拽了回来,原来是要来拜谒这户人家,这户人家姓柳,是崔老太爷多年的至交,据说柳老太爷之前是个什么什么官,后因年岁大了才告老还的乡。
柳老太爷与柳太夫人皆慈眉善目,感觉就像是爷爷奶奶……
“乔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柳老太爷,柳太夫人行礼啊!”
孙踏乔被崔老太爷叫回了神,忙恭敬地鞠躬行礼。
“孙踏乔见过太老爷,太夫人。”
“请起请起!”端庄的柳太夫人虚扶了一把,拉过孙踏乔的手直叹,“虽是干孙儿,长得却挺像你家锦儿的。”
锦儿,便是孙踏乔她娘的闺名了。
女儿像娘,天经地义吧……
孙踏乔苦涩一笑:“就是因为与干娘……有些相像,干爹干娘……这才认踏乔作义子的……”
“太夫人……”忽然冲进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在柳太夫人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只见得柳太夫人的脸色迅速一变,口里还恨铁不成钢地念叨着:“孽障啊孽障!”
“太夫人?怎么了?”出于位置最近的关系,孙踏乔很礼貌地询问道。
柳太夫人摸了摸孙踏乔的脑袋,瞅了眼相谈甚欢的崔老太爷和柳老太爷,便拉着她去了另一边,细细说道:“唉!我们柳家出了一个孽障,他啊,比你大个五岁,本是考科举中进士的时候了,谁知他被暖香楼里的什么狐媚子给迷住了,天天跑去暖香楼,这不,本想让小厮叫他回来,免得他爷爷知道,谁知小厮去了,那孽障醉倒在暖香楼,不肯回来了!”
又是暖香楼?
“你敢来吗!来暖香楼找我!”
莫非?是那个女子?那不食人间烟火勾人摄魄的模样,的确可以迷住不少的男人……
“踏乔啊,老身知道你善良正直,帮帮老身,救救那孽障可好?”
“那个人,是太夫人的?”
“唉,”柳太夫人叹口气,使劲捶了捶胸小声哭道,“那个孽障是老身唯一的孙儿,可不能害了柳家唯一的香火啊!”
孙踏乔扶住欲倒是柳太夫人,闷道:“太夫人如此,踏乔只能尽力一试了。”
反正也是要去一趟暖香楼,顺便看看形势,若是那人还有救,那好办,若没救了,也算尽力了……
“对了,太夫人,您的孙儿叫什么?”
“唉,孽障名务才。”
孙踏乔咧嘴一笑,好吧,果然很误才……
吃过晚饭,那闹心的小雨已经停了。
灰蒙蒙的天,压抑着厚厚的云层亮着发白的光,始终都不肯暗下去。
孙踏乔早早回了房间,数着一秒一秒的时间。
“公子,柳太夫人跟你说什么了?”
南星端了热茶递给趴在桌上的孙踏乔。
孙踏乔扬起半边的俊颜,闷道:“你看见了?”
“公子你很废话唉!若不是看见了,不然怎么知道嘛!”
孙踏乔忽然起身摸摸南星正赌气的脸,笑道:“好姐姐,帮我个忙好不好?”
南星反射性地一缩:“不会吧……”
“就帮个小忙而已!晚上我要去个地方,万一我姥姥姥爷来了,就装作我睡着了;知道吗?”
南星皱眉想了想,觉着还不错,至少不是放毒制毒之类的,不死人就行,遂义心一起,点头答应。
算着差不多姥姥姥爷该不会来这边了,孙踏乔收拾好银两一手攀着窗户越了过去,越过之后便是人迹极少的小街,走过便能通向大街了。
问清了路,顺着明亮的光线,终于到达了暖香楼。
即使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大街都冷清了,这诺大的暖香楼依旧热闹着。
暖香楼牌匾的两边,高高悬挂着四盏大红灯笼,映得整个走廊都红彤彤的喜庆,二楼花枝招展的姑娘们对着来往的男人们抚媚地招着手帕,嬉笑声听得人麻酥酥的,却起了孙踏乔一身的鸡皮疙瘩。
听着柳太夫人的诉说,感觉这暖香楼应该是青楼,这么一见,果真是青楼……
既是如此,那便肯定不止紫夜歌一个姑娘了,出入的男人这么多,上哪儿找那个误才兄?
刚巧出门的一位身着大紫的老女人,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发间插着一朵大红花,瞅见盯着牌匾发呆的孙踏乔,上上下下粗略打量了一番后,立马堆着笑扭着臃肿的腰甩着喷着浓浓香味的帕子一把拉住孙踏乔细小的胳膊。
“啊呀!这位公子,长相真是不凡,看你这么面生,定是第一次来!我们这的姑娘,样貌跟才艺皆是百里挑一,公子偏好哪种,媚姨我定给公子找来!”
一股浓香扑鼻而来,孙踏乔皱眉一翻白眼,用了几分力一把按住那老女人的手,淡然道:“媚姨,我是来找紫夜歌姑娘的,不知紫夜歌姑娘是否等着在下呢?”
老女人吃力一痛,便知这个小毛孩虽个头不大,却也不是好对付的主,只是,这紫夜歌是暖香楼当今的花魁,又岂是一个小毛孩说见就见的!
见老女人脸色不佳,孙踏乔极其心疼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
老女人眼睛一亮,嘴上却依依不饶:“这紫夜歌可是我们暖香楼的花魁呢……”
孙踏乔只得再甩出一张银票,摊了摊手。
老女人见状一把夺过银子和银票,笑得愈发灿烂:“公子里边儿请,姑娘早就交代了,今晚只见公子一个人呢!”
既是早就交代了,那还跟她磨叽了这么久!贪心的老女人!
孙踏乔气闷地抽出折扇,扇了几扇,降降快要涌出的火气。
进了大门,这才看清暖香楼里是多么的华贵与奢侈……
孙踏乔撩起前衫跟着老女人上了楼梯,一路上看过孙踏乔长相的姑娘们皆愣了几秒便悄悄追在了孙踏乔的身后,渐渐形成了一股强势的队伍。
上了三楼,清静了不少,闻得活着一丝悠扬的丝竹之乐,传出一声和谐的女高音。
“落落落,春雨黯然,绯门轻昶,鸡群啄食,童于廊前顾玩耍,青梅追竹马。破破破,积雪消融,半显河山,岸边起舞,柳映波面随漪涟,孤月盼影双……”
女音平淡无调,就像和着音乐用唱戏的嗓音朗诵一样,别有一番韵味……
“公子,怎么了?”
手臂被人一碰,孙踏乔惊回神,莞颜一笑:“没事,我们走吧。”
隐约远远地传来一声:“好曲!”
孙踏乔闻言看了眼声音传出的方位,便回了头催老女人继续带路。
………………………………
第四章
“公子,请在此等候,紫姑娘待会儿就过来。”
趁着老女人走了,孙踏乔正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门外却猛不丁传来老女人尖酸的斥骂声:“都聚在这儿干什么!回去回去,见人家公子长得俊秀,都春心萌动了?人家什么身份,他可是紫姑娘的客人,都回了都回了!”
老女人话音一落,隐隐约约传来姑娘们或高或低娇气的不满声。
孙踏乔恍然一笑,回头细细地品着墙上的一幅江南山水画。
画风行云流水,磅礴大气,若不是胸怀大志,定画不出那逼人的大气。
细节收放自如,而没有十年的画工,定处理不好那微妙的精细之处。
山水之景远近相宜,浓淡分工得当,足以见得画者历经颇多,且对环境观察甚微,风格又雅致微妙,好似深藏了一首优美的景诗,足以见得,画者必定才华洋溢。
远山倒映在水里,仔细一看,像横放的墨兰盆栽,莫不是,画者高风亮节,还是个如兰君子?
想到这,孙踏乔自觉好笑,不禁轻轻一笑,漆黑的眸寻找画者的盖章之处。
柳务才之笔!
等等!
该不会,是她所知道的那位误才兄吧……
“公子久等了。”
突兀的一声温柔却惊得沉在思绪中的孙踏乔心一顿。
一回头,冷不丁被眼中的景象所惊艳了一把。
素白轻缎迎风舞,薄纱半遮芙蓉面。眼含秋波眉点砂,亭亭玉立怀绿猗。飞仙墨髻斜珠钗,盈盈万福现冰肌。纤长玉指袖半藏,步步生莲落飞花。
紫夜歌轻柔地摘了覆面的薄纱,站在门外对着目瞪口呆的孙踏乔盈盈笑拜,清脆的笑声唤醒了被惊艳住了的人。
“公子?”
孙踏乔微笑着还之以礼。
“紫姑娘请进。”
迎面一股沁人心脾的茉香,一双娇细雪白的玉璧温柔地将怀中的绿猗轻搁在桌上,而后素影沿着桌边盈盈屈膝。
“今儿早上让公子见笑了,事出有因,还请公子见谅。”
今儿早上?貌似是她无意间喊了一句姐姐,原本恬静温柔的紫夜歌,眼神瞬间就像涂了毒的利刃一样……
“紫姑娘快快请起,”孙踏乔学着之前柳太夫人的样虚扶了紫夜歌一把,“请坐!”
紫夜歌低顺着眉眼,微借着孙踏乔的力优雅起身,沿着桌边缓缓坐下。
看着紫夜歌一系列连贯的优雅动作,孙踏乔心里不由深深感叹:这便是传说中的淑女吧!
优雅完美的简直是无法挑剔!
天色已完全暗了,窗外的黑夜包容了所有的不美,只隐约听见细小的水滴在叶上的声响……
屋外被悬挂着灯笼照得通红,屋内燃着好几支蜡烛,黄白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衬得经过精心打扮的紫夜歌愈发的倾国倾城。
孰不知,孙踏乔认真打量的模样看得紫夜歌的心也是砰砰直跳。
若说紫夜歌宛如仙子,可看久了自己的她,在孙踏乔的面前,也不禁暗暗地自惭形秽。
孙踏乔天生自有一种迷人的气质,不是那种能刻意装出来的,也不是多年的约束练出来的,而是她的本身自有一种出尘的光芒时刻围绕,那惑人的漆黑的眸盛满了好奇与善良,一不小心看透了,很容易陷进去。
以紫夜歌多年的观人经验,男生女相的不少,却没有一个像她这么可男可女。明明身着一袭男装,却蕴含女子的柔与婉,若说他是女子,但没有哪一个女子能这么自然大方,风度翩翩的。
紫夜歌盯了孙踏乔稍久,虽没有什么矛盾的地方却总觉得别扭,再仔细一看,砰砰直跳的心猛然一顿。
他没有喉结!
思考良久,心下已了然,紫夜歌敛眉浅笑,优雅起身,迈着生莲小步,轻轻关上房门,将那靡霓的喧嚣与暧昧的光线全挡在了门外。
回过头来,紫夜歌已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今早听闻公子在打听四大公子,不知紫儿可否知道公子为何要打听吗?”
正愁没话说呢,一听紫夜歌主动聊起了四大公子,孙踏乔兴致顿时暴涨。
“对了对了,四大公子还有一位是谁?急急忙忙出了华璞轩,我还正愁去哪儿打听呢!”
紫夜歌低头浅笑,偷瞄了一眼孙踏乔兴致勃勃的笑颜,莫非,她只是单纯地在打听四大公子而已?
朱唇妩媚一勾,语气虽温柔却带了丝冷清。
“紫儿也不知四大公子是何人,不过公子姓甚名甚,紫儿很是好奇。”
孙踏乔闻言嘟嘟嘴,退后一步,照着记忆中的礼仪,礼貌一拜:“在下孙踏乔,是城南崔老太爷的义孙。”
紫夜歌盈盈万福:“见过孙公子。”
见紫夜歌又行礼了,孙踏乔便浑身不自在。
“紫姑娘,既然交换了姓名,那我们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了,就不需要那么多虚礼了。”
紫夜歌莞尔一笑:“若是朋友,那就应该……坦诚相待才是……”
虽然感觉这话这语气有些莫名其妙,孙踏乔也没往心里去。
见桌上搁着失传已久的绿猗,不禁有些手痒。
“朋友,赠你一曲见面礼,可否借筝一用?”
紫夜歌大方甩袖,将绿猗推至孙踏乔的面前:“请!”
轻勾试音,音质正好。
初音似萧似鼓,滚滚如江,弹点清脆,右手熟练急滑,成调的筝音拂过心间,引人深入……
低沉的磁音娓娓着调,跟上节拍,仿佛本人亦陷入了那个魔幻的世界……
“刀戟声共丝竹沙哑,谁带你看城外厮杀
……
拂去衣上雪花,并肩看天地浩大……”
一曲《倾尽天下》悠远至终结,孙踏乔维持着那一份出谷的淡然,沉着地续完了后音……
正对她的紫夜歌早已动容,托着茶杯的玉指也在微微颤抖,恍惚的面容忽然如初春的梨花般灿烂一笑。
“幸好……是孙小姐弹的。”
孙踏乔闻言心头一跳,敏感地看向低垂了眉眼玉容温顺的紫夜歌。
她这话的意思是……她知道了?
那那句坦诚相待,莫不是在暗示她应该自己说出来?
不过,她隐藏的这么好,紫夜歌又是怎么知道的?
瞅了一眼紧张兮兮如临大敌的孙踏乔,紫夜歌抬头妩媚轻笑。
“早在你我一同看中了那支簪子时,紫儿就有些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公子竟会喜欢那种寓意情意绵绵,样式淡雅的茉莉簪子。”
见孙踏乔脸色微微一松,紫夜歌继续笑道:“我7岁那年第一次刻的簪子的样式就是那种,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再见到一模一样样式的簪子……”
一模一样的簪子……
十三年前,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茉莉木簪埋在了娘亲的坟前,代替她陪伴了娘亲十三年……
“原来是紫姑娘刻的。”说不清是想起了娘亲的苦涩还是知道簪子主人的激动。
“不过,倒不是因为簪子,而是公子男生女相,细看之下又没有喉结,紫儿才大胆猜测公子本是女儿身的。”才说完又是离桌盈盈一拜,“打扰了孙小姐的雅兴,还请孙小姐见谅!”
孙踏乔大步上前,一把托住半跪的紫夜歌。
“不碍事,我也没往心里去,朋友嘛,的确是应该坦诚的,是我不好才是。还望紫姑娘帮个忙,千万不要向任何人透漏踏乔的秘密。”
“孙小姐是爽快之人,能帮孙小姐的忙,紫儿不甚荣幸。”
“如此那便多谢了。”
突兀的敲门声,惊扰了屋内相视而笑的两个人。
紫夜歌笑脸一收,漠声问道:“谁啊?”
“是紫姐姐吗?刚刚我在楼下听见这房里的琴声,我想,见一见弹琴的人,可行?”
紫夜歌听清了声音,忽然间有些不镇定了,背对着孙踏乔手忙脚乱理了理本就整洁的衣裳,提着裙角急急小跑至门前,深吸一口气,扬起耀如春华的笑颜,这才慢条斯理优雅地打开门。
门打开的那一霎那,送进一股清凉的微风,一袭蓝布的书生托着一卷画轴,背风而立,随风扬起如云墨发,水润的稚子,含笑面对世间的任何一切,温暖如微风的笑脸,令人倍感亲切,眸中的星星亮亮,总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就算只是单单站在那里,那份美好正如一幅温其如玉的人物画……
紫夜歌扬着纯真的笑颜,深情款款看着那门边的男子,仿佛努力地想要融进那幅画中与他并肩而站,只是掩入袖中微抖的玉指泄漏了她紧张的内心。
虽局外人看着他们俩像是绝配,可那男子眼中投不进感情的清澈,令人深感可惜。
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听那男子唤她姐姐,估计今儿早上能令那样一个温婉的女子失态的原因便是如此了……
“柳公子。”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巧不巧紫夜歌福过身子一起,刚好挡住孙踏乔看向那男子的视线。
柳公子?回头看了眼墙上的画,结合现状思虑了几番。
见紫夜歌还在状似无意地与他客套家常,孙踏乔银牙一咬,偷偷地从紫夜歌的背后探出半个头。
半是怀疑半是希望的唤了声:“误才……兄?”
………………………………
第五章
莹润的水眸转向那调皮的脑袋,眸中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薄唇微启,充满磁性的声音如在耳边拂过一阵清风。
“你是?”
孙踏乔睁圆了杏眼,再次问道:“墙上的山水画可是你画的?”
“正是!”
“那,可是城东柳老太爷的孙子?”
“哦?兄弟如何知道柳某的私事?”
既然真的是他,与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啊!
见柳误才笑着看向孙踏乔,紫夜歌忙状似无意挡在孙踏乔前面,冲着柳误才盈盈笑道:“对了,刚刚柳公子说是为何而来?”
“哦对了,紫姐姐,我想见一见刚刚的弹琴之人。”
紫夜歌笑脸一僵,回头看了一眼吐舌头做鬼脸的孙踏乔。
孙踏乔看了一眼面色复杂的紫夜歌,忽然笑道:“刚刚不过是紫姑娘的兴起之作而已,误才兄,这该寻之人的就在你的面前,可别找错人了呦~”
柳误才轻扬唇角,如温暖的一束光能穿破任何的障碍,射进每个人冰凉的心底,却看得紫夜歌一阵心虚,忙找了个借口,迈着款款玉步离开了。
紫夜歌的离开,正好给了孙踏乔一个试探他的机会,思虑了几番,正要开口,却见柳误才径直进门,将手中的画挂在了那幅画的旁边,孙踏乔定睛一看,不禁由心赞叹起来。
“没想到误才兄的画技竟是如此高端,这两幅画贴在一起,虽画的不是同一处,却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一种……”
“呵,一种什么?”
“一种……达芬奇密码般满具神秘色彩的风格……”
“呵呵,兄台的比喻很是特别。对了,还未请教兄台怎么称呼?”
柳务才一转身,与孙踏乔面对面立在一起,明显高了一个头,柳务才称她兄台,是谦虚,还是循礼?
孙踏乔不甘心踮起脚,努力想与他平视,意识到颇有成效,不禁展颜一笑:“我叫孙踏乔,比你小五岁呢!”
柳务才依旧笑得儒雅如风:“这么说来,是孙小弟了。”
孙踏乔斜他一眼:“我今天可是特地来找你的,你奶奶让我找你回家吃饭呢!”
那如煦和风的笑靥忽然间降了不少温度,原来还磁性的声音忽然间清冷了不少。
“你见过我奶奶了?”
“怎么……了?”听这几乎冷到零度的语气,孙踏乔不禁有些懵了,难道,柳务才的奶奶还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不成?
柳务才背过身摆了摆本就平整的画,再转过身,又瞬间恢复了那儒雅的气质,嗯,好演技!
“对了,你刚刚弹的叫什么曲子?可有填词?”
孙踏乔尴尬一笑,拿起茶杯背过身看门外旖旎的风景,硬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柳务才温柔笑笑,慢步走到孙踏乔的身边与之并肩,*看着楼下男男女女的不尽追打,唇角一弯,令一旁的孙踏乔倍感温暖,就算刚不久还郁闷着,此时已云破月初,光满世间了。
“刚刚是否是在下问得有些冒犯?若是如此,那在下多有得罪,还望孙小弟海涵!”
孙踏乔被他认真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一手毫不客气地搭上他的肩,笑道:“误才兄,你这副样子,是怎么在青楼混的?看你这清明的样子,醉倒在暖香楼?骗你奶奶的吧!哎呦~演技不错哦~”
柳务才听着孙踏乔一溜儿的胡话,见孙踏乔笑得灿烂,也忍不住笑眯了眼,莫名地觉得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开心。
见柳务才笑了,孙踏乔玩心大起,戳了戳柳务才笑鼓起来的脸颊,捏着嗓子道:“帅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柳务才侧过脸,映着通红的灯光,眼前的小脸仿佛涂上了一层胭脂,水润的杏眼弯成了月牙,漆黑的眸传达着最真的笑意,笑靥俊如花,不,应该说,赛过了世间所有的灿烂的鲜花,那种妙不可言的感觉犹如在柳务才的心底盛开了一朵朵旺盛的牡丹……
“如果你是女子,我一定娶你……”
那蛊惑人心的声音,像锤子砸在蒙了厚厚的灰尘的玉石一样砸在孙踏乔的心尖上。
孙踏乔扭过头,不再看他,只是那含笑的眸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雾气。
若她的身份一直都是女子,那许多许多的一切都将不会发生吧……
“咚咚咚”三声巨响,震得孙踏乔后退一步,幸而柳务才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被脚后的门槛所绊倒。
“谢谢。”孙踏乔冷漠地挣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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