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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上江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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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媚姨求情吗?”
“不不!”小怜惊恐地跪下,不停地磕头,“如果被媚姨知道定会把我转卖给别人的,小怜不想再漂泊了,求姑娘,能不能代替小怜上一次台……”
泪意朦胧的媚眼闪了闪波澜:“那这次之后呢?你被人买走了呢?”
黑葡萄般的眼睛暗下光来:“之后小怜另有想法,只是如今,小怜唯有一试,只求姑娘救我这次……”
媚眼缓缓闭上,遮住了所有的情感,似是下定了决心:“不行!”
“姑娘!”小怜一磕头,顿时声泪俱下,“小怜在外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今生今世再也不愿受人摆布,如若姑娘帮不了小怜,小怜也绝无怨言,还请姑娘借小怜一条白绫……”
孙踏乔震惊地上前一步:“你要寻死?”
小怜泪眼婆娑,低头缓缓起身,睁着空洞的眼睛,扯出一丝绝望的笑容:“如若再被转卖,小怜便会生不如死,所以,恳请姑娘借给小怜一条白绫,当然,此次小怜只能有借无还,下辈子再给姑娘做牛做马来报答姑娘了……”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紫夜歌眼含雾气,轻咬朱唇,仿佛深有同感。
孙踏乔看了眼不忍拒绝却又下不出狠心仍在犹豫的紫夜歌,再看了眼楚楚可怜的小怜,眼里仅含一丝希望之光即将消逝……
紫夜歌双眸的悲伤一闪而逝,捏紧粉拳旋身走至柜前,蹲下身掏出一个锦盒,打开,正是一匹雪白的长绫。
室内莫名地压抑着死亡的气息,有些憋闷,有些烦躁……
走向小怜的每一步,仿佛都有千斤重,紫夜歌水袖蓦地轻掩锦盒,颇有悔意柔柔道:“你可想明白了?”
妆容全花的小脸倔强地看着紫夜歌,忽然苦涩一笑,轻轻抽出白绫,双手疼惜地抚摸着:“这样,对小怜来说,算是解脱吧……”
有这样的一群人,无父无母,靠着才貌才能生存下去……
不是做丫头侍候这些姑娘们,便是转给他人*,兜兜转转,命也该不久了……
耳边似乎还清晰地回荡着柳务才的那一番肺腑之言,孙踏乔脸色一变,一把按住小怜的手:“小怜你先出去,我有办法救你!”
小怜的双眼唰地一下红了,大滴大滴的泪“啪啪”直落,被按住的纤纤玉指反拉住孙踏乔的手又是“扑通”一声跪下,磕了几个响头,抹着怎么也擦不干的泪,张着樱唇,却发不出一句声音,颤抖着又连续磕了几个响头。
见她不知还要磕到何年何月,孙踏乔抓着小怜的胳膊硬是将她拽了起来。
小怜的俏脸满布泪迹,看得人心碎了一地,孙踏乔忙掏出怀里的手帕递给小怜,柔声道:“你先出去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小怜接过手帕,泪眼朦胧,张着樱唇,不停地重复那无声的“谢谢”。
孙踏乔冲她摆摆手,小怜弯腰鞠了几个躬扭头便跑,带过一阵香风,唯留屋内一片茫然的寂静。
“孙小姐,你女扮男装,该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紫夜歌轻扶上孙踏乔的肩,幽然道,“在暖香楼,这种情况其实有很多,帮也帮不过来,你怎么帮?你来代替她?”
孙踏乔弯唇一笑:“不然呢?能有别的办法吗?蒙上面纱,没人知道小怜长什么样。”
“你为何愿意帮她?”
“碰巧了,能帮一个,是一个。”
紫夜歌幽声一叹:“万一,你身份败露了,你自己该怎么办?”
孙踏乔转过身,直视紫夜歌莞尔笑道:“我做好事是从来都不计较坏的后果的,就算败露了……这车到山前必有路,人生绝无死胡同。一切,都是命。”
都是命,注定她要来到这里,过着未知世界未知未来的生活……
想要活的舒服,只能潇洒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紫夜歌扬唇轻笑:“需要,我的帮忙吗?”
不再是紫儿,而是我!
是不是意味着,她们已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不论是不是,总之听到这句话,孙踏乔心情巨佳,不禁扬声笑道:“嗯,就等你这句话了!”
紫夜歌莞尔一笑,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安稳,莫名的开心。
如今,也许不论孙踏乔要做什么,她都会愿意帮她一把,心甘情愿地……
………………………………
第八章
一支笛曲破檐而出,婉转如莺啼……
屋内窗边。
伴着夜色,孙踏乔一袭艳红梅绣碧纱舞裙,一拂广袖,薄纱于清风中飘逸,引得飞仙髻余下的长发随风扬起,自然的远山眉在刘海儿下半遮半掩,眉心一朵鲜艳的红梅,肤若凝脂的俏脸不化而媚,身板挺得笔直,隐隐约约显示出曼妙出尘的玲珑身姿。
穿上了这样淑女的衣服,孙踏乔不好意思再大大咧咧了,带着职业性的优雅气质,双手交叉在腹前缓缓坐在镜子前。
明明一脸素净无妆,却将紫夜歌惊艳地呆了许久。
“你真美!”
听出紫夜歌毫不掩饰的赞叹,孙踏乔宛颜轻笑,接过面纱一个缠绕,打过结罢,只露出一双水润无瑕的杏眼与光洁如玉的额头,一只杏眼冲着镜子里模糊的人影调皮一眨,逗得紫夜歌忍不住捂唇轻笑。
再眨眨杏眼,回想起小怜泫然欲泣的大眼睛,漆黑的眸闪过一丝忧虑。
“这眼睛得大一点。”
“怎么化大?”
对呀,要是在现代,有了眼线笔与眼影,那就好办了。可是这是在古代,化妆品多为重金属所制,不仅安全性低,种类少,对眼睛的照顾,仅仅是眼角添点花妆而已。
瞄了一眼桌上一堆的古式化妆品,孙踏乔捏着画眉笔仔细地瞅了好一会儿,呼出一口浊气,在紫夜歌不明所以的眼神中熟练地对着铜镜里模糊的人影描眼线。
一只化完,孙踏乔正脸面对紫夜歌,不安道:“怎么样,有比原先大一些吗?”
面前半遮面纱的女子杏眼微弯,漆黑的眸含着期盼定定地瞅着紫夜歌,其中一只杏眼的确看着更水润更有精神。
打量完毕,紫夜歌水眸一弯,捂唇笑道:“的确有用,没想到,这画眉笔还能有如此作用,今儿紫儿算是得了见识了。”
孙踏乔眉眼一弯,含着笑意化了另一只眼睛,隐约看着和谐了才作罢。
恰巧此时门外“咚咚咚”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里头一声进来,门被慌张一推,小怜稳住急喘的呼吸踉跄了几步才惊慌站稳。
“下一个……下一个就是小怜了……姑娘,姑娘……”
小怜看了眼紫夜歌,再移了视线,绯影嫣然,翩然出尘,眉心燃着一团鲜红的红梅,好一个,妖孽般的美人儿!
孙踏乔笑意盈盈地瞅着看呆了的小怜,学着紫夜歌的礼仪模样半低芙蓉面,面纱下朱唇微启:“小怜姑娘有礼,孙公子让奴家替小怜姑娘舞一曲。”
恢复了女音,音调叮咚有致,清脆如莺,字字富有情感节奏,听得紫夜歌与小怜皆是一阵心酥。
楼下笛音呜呜咽咽渐近尾声,孙踏乔再不顾她们什么表情,迈着莲步跨过门槛。
“紫姑娘,记得给小怜姑娘好生打扮一下。”
媚姨报过幕,久久不见台下有人上来,媚姨正在一旁着急,忽然听得有人叫了声“在上面”。
媚姨抬头望去,通红的灯光下,一个艳红的纤细身影单手顺着一条桃红的长绫旋转而下,另一只翘着兰花指,打着旋儿洒下五颜六色的花瓣,花雨中朦朦胧胧的绯影,如天降仙女……
落地。
紫夜歌早与乐师打好招呼,弹起一曲缠绵的筝乐。
乐慢影慢,柔柔地划过一道弧线,撑起柔美的半月式腰姿,甩袖遮面回眸轻敞,露出一双勾人摄魄的杏眼,含着笑意看向每一个人,看舞的人皆被这眼神看摄了魂,情不自禁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欲看清美人面纱下的模样……
乐哀影悲,刚还青春的身姿猛然间蜷缩,缓缓起身,犹如秋日的枯蝶带着满身的凄凉开始旋转,漆黑的眸染着巨大的哀伤无助地看向每一个观客,仿佛在向每一个人乞求……
有人已经坐不住了,正想起身去解救那美人,忽而乐声一转,竟莫名的平淡,那抹绯影巴着长绫弹身而飞,宛如仙女即将飞逝……
“姑娘留步!”大厅中已有人情不自禁喊出声,即使明知道那不是仙女,不会一去不返,却仍然开口留人。
随着一声留步,渐渐多了许多的公子们的齐声留步,最后竟异口同声冲着还不住旋转上升的绯影大喊:“姑娘留步!”
孙踏乔心一惊,本打算跳完就回,谁知竟引起如此……民愤?
乐声已被掩盖,不好再翩然无声地离去,孙踏乔只得顺着长绫滑下,立在场中,行了一个西式的谢礼。
媚姨趁着火热的气氛,暗笑着一个箭步跑上舞台,扬声喊道:“暖香楼的小怜姑娘,底价一百两!按照惯例,价高者得!”
之前吹笛的那位姑娘不过才二十两的末价,如今她不过才跳了一支舞,居然能涨成这样高的身价?这老鸨,是不是太高估她了?
“一百二十两!”
“一百五十两!”
“一百七十两!”
……
面纱下撅着嫩唇,漆黑的眸瞅着竞价的公子哥儿们发呆。
“我家公子愿买下小怜姑娘,不知媚姨开价几何?”
孙踏乔闻言一惊,漆黑的眸恢复意识开始寻找那开价之人,然听得见声音却看不见人。
媚姨笑了一张老脸,牵起孙踏乔发凉的手捏紧:“五千两!少一文都不行!”
场内所有人倒吸一口气,这在江南做个官一个月的月俸也才五十两的收入,得多少年才能买下一个舞姬,这老鸨,被钱蒙了心吧!
孙踏乔看了眼眼露精光的老鸨,不禁唏嘘道:“真坑!”
那头顿了会儿才朗声道:“我家公子想见一见这位姑娘!不知可否?”
众人这才想起还没见过美人一面呢,听有人要求,不禁探长了脑袋欲见个究竟。
老鸨痛快地答应一声,正要揭去孙踏乔的面纱,孙踏乔一个旋身躲过,见众人不解,这才盈盈半跪,半低着头掩去眸中的笑意,微缩着身子使得身影看似柔弱凄凉,一只玉手偷偷捏了大腿,用小怜的音色悲声道:“小怜娘亲临走之前,曾令小怜发过一誓言,此生只有小怜的夫君才可以解下小怜的面纱……还望各位公子……能够海涵!”
场中所有人都被孙踏乔的悲伤所感染,看着那抹无助的倩影啧啧悲叹。
那头顿了好久,久到孙踏乔头低得开始发酸之时才出声。
“我家公子说了,这样也罢,请姑娘亲自上来拿去赎身的银子。”
孙踏乔微微一愣,抬头一看,二楼对面的雅间正立着一个面部严肃的紧装青年,看得孙踏乔一阵心凉。
孙踏乔打了个激灵,盈盈拜道:“小怜先去换身衣服,随后就来。”
下了台,依旧感觉背后有无数道目光聚集。
孙踏乔嘴角不禁抽了几抽,这万千瞩目,还真是如坐针毡啊……
………………………………
第九章
好不容易淡定地走上楼,优雅地推开门,淡定地走进。
门刚关上,门后一侧已有一个同样发型装束的桃红身影跪下了:“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孙踏乔伸手拉起小怜,而后将覆面的面纱扯下,温柔细心地为她打结。
“好了!”孙踏乔眼眉弯弯,整个房间顿时都洋溢着阳光的气氛。
小怜呆呆地看着孙踏乔惑人的笑颜,久久说不出话来。
孙踏乔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桃红女子眉心一点朱红,水嫩嫩的大眼闪烁莹莹光亮,盈腰不堪一握,自有一股妖媚的气质。
瞅着虽好,却总觉得衣服的颜色有些不妥,便转头问道:“怎么,没有我这种颜色的纱裙了吗?”
紫夜歌稳住震撼的心神,宛颜笑道:“她不适合艳红的,桃红更能衬托她。”
孙踏乔闻言,漆黑的眸染上一丝涩意:“哎呀,不好意思,一出风头我就喜欢弄得太张扬……即是这样,小怜姑娘,你赶紧去那大门楼上的雅间,那位公子让你自己去拿赎身的银子。”
小怜千恩万谢地离开了,门外忽然爆发出一阵阵剧烈的欢呼声,一声声“小怜姑娘”叫得,好不热闹……
孙踏乔安心一笑,背门移向屏风一拽腰带,外衣一扔,恰好扔在床边,一个转手扯下挂在屏风上的青衣自顾自迅速披上。
洗了把脸,坐在镜子前拆头发。
紫夜歌递毛巾上前,笑着将孙踏乔弄乱的头发理正再细拆,心里早已想了几番。
本是找她来好好谈谈的,没想到有此突变,那件事再谈已无意义,想起刚离去的小怜姑娘,混合着刚才孙踏乔的惊艳之舞,嘴边的笑容不禁有些苦涩。
“今夜孙小姐的惊鸿一舞,怕是小怜以后很难应付了……”
温柔的声音,有叹息,有冷漠,还有无奈……
孙踏乔透过铜镜看着紫夜歌模糊不清的脸,突然宛颜一笑。
这以后的路,靠她自己了……
谁也帮不了……
连续几日的八卦主题,自是在暖香楼翩翩一舞的五千两姑娘,对于那夜孙踏乔的去向,则是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也没有。
出于承诺,孙踏乔放心大胆地向姥姥央求了许久,终于得到可与南星在惠安堂帮忙的许可,乐得南星傻笑了好久,早早收拾好包袱就盼着出发。
其实惠安堂也不远,据说不过隔了几条街,一个时辰的11路车就能到。不过是崔太夫人舍不得孙踏乔,本来不肯,还是孙踏乔回以现如今既已是男子的身份,则该脱离保护,自我锻炼,崔太夫人实在磨不过,硬是留了几天,也就割了心般随她去了。
阴阴的一天,吃过午饭,在崔老太爷和太夫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乘着崔府的马车扬长而去。一路上孙踏乔闭眼小憩,南星聒噪了许久,见没人应和也就悻悻坐直了,不一会儿掀了车帘,忽然莫名傻笑一阵,惹得假装闭眼的孙踏乔快憋出内伤了。
“公子,到惠安堂了。”车外一声叫唤,车内猛然“咚”地一声……
孙踏乔终于忍不住挣了眼捧腹大笑了起来,指着茫然嘶着冷气摸着脑袋的南星说不上话。
车内“哗”地一亮,外头两个搭把手的伙计看着车内反应相差甚远的一主一仆面面相觑,直到南星捂上孙踏乔合不上的嘴半拉半扛地将孙踏乔拉下车,几个伙计这才殷勤地搬东西。
孙踏乔忍住笑摸摸南星撞疼的脑袋调侃道:“又不是出嫁,怎得这么兴奋?啊?”
南星掐着孙踏乔的手臂涨红了一张桃花颜,半天才嗔道:“公子别乱说!”
“哎呦~我们家南星的春天来了哦……”
南星的桃花面愈涨愈红,捏着粉拳追着早就撒腿就跑的孙踏乔喊打。
两个远远搬东西的伙计看着追追打打的主仆是满脸羡慕。
“咱们家公子真俊!”
“那个丫头真有福气!”
“咱们也有啊!以后啊,咱们公子就在这儿住啦!”
“真的?!”
……
当然,福气什么的嘴上说说还行,打闹了一下午的主仆在晚饭时,不去吃给她们专做的,反而抢光了他们桌上所有的菜,留下他们一碗碗洁白无瑕的白米饭,孙踏乔美其名曰:与伙计们同甘共苦。
孙踏乔开开心心地端出给她们特备的菜招呼着大伙儿,大伙儿见孙踏乔笑眯眯的,心里支犯嘀咕:这主是主,仆是仆,哪有主仆一起用饭的?介于这层身份规矩,谁也不敢下筷子。
到了深夜,嘴里没味儿的伙计们已有些忍不住了,暗地里预谋每次在公子上桌前就抢上一抢,谁知几日下来,每每输得精光,又不敢吃孙踏乔送来的菜,生怕有诈。
而孙踏乔折腾了几次,见大家不肯与她一起分享,也就只好妥协,与他们分开吃饭了。
几日下来,对惠安堂情况也摸得差不多了,该堂屋是个建有两层的小楼阁,进了大堂,门侧一边是个与墙齐高的药柜,大夫与伙计在柜台后接待病人。
一楼后面多为堆放药材,两个伙计与大夫住于门两边的房间,方便开门看病,二楼共有四个房间,一间做为病人进一步检查之处,一间孙踏乔占了,另一间南星占了,剩下的一间空着,闲闲地搁了一张床,也算客房吧。
惠安堂内有两个伙计,一个大夫,负责抓药的叫大冲,长了一张粗犷的脸,却比女人还心细;负责进货与打扫的叫大成,高高瘦瘦的,平时不怎么说话,可进货时讲起价来那是当仁不让;惠安堂里唯一的大夫捏着山羊胡,自称姓周,看着不过四十来岁,那就称他周大夫好了。
周大夫一向不满女子从医,况且还是这么张扬地来到惠安堂,与他同争一碗水。而江南的百姓亦因为周大夫的名声在先,几乎没有人会找南星看病,南星乐了几天便愁了眉不甘地晒药材去了。
孙踏乔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巴巴地请来伤已全好的柳务才打广告,广告打得“”直响,从巷头传到巷尾,名声是大了起来,可同意南星看病的人依旧寥寥无几。
孙踏乔因极度不屑拉出胡来的名号,也就任南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能治一个是一个。
然,名声大了,树大易招风,别的医馆坐镇的大夫听不下去了,敲锣打鼓下了战书约好同一天一齐来找南星的麻烦,孙踏乔知道南星的底,自然一点儿也不担心。
竞赛那天孙踏乔笑意灿烂地在惠安堂门口迎接这些前来“切磋”的大夫们,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多半也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来瞅瞅这惠安堂传得甚远的新来的天人之姿,一见到真人,个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本是热闹的场合,如今却古怪地安静……
人还未齐,已有心急的大夫迫不及待地打起了暗战:“这望闻问切太复杂了,老夫且问你,这病人若是面色蜡黄,南星姑娘可有解释?”
“一般为病人诊治,需细知病源,这位大夫仅仅就面色蜡黄一处病症,就敢为病人开药吗?”
这话一出,门外看戏的百姓都不约而同对着那出言不逊的大夫指指点点。
孙踏乔看向那个面带自信屹立在人群中侃侃而谈的女子,嘴角轻轻一勾,她,成功了……
南星已穿上惠安堂里大夫的灰布衣服,扎着清爽的发髻,面对大夫们咄咄逼人的问话,均淡笑着三两拨千金般回复了。
不过是医学上的交流,孙踏乔这个门外汉听多了也就厌烦了。
捶捶发酸的胳膊,正无聊地扭着脖子,挤在门外人群里的一个小孩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小孩脏兮兮的脸蜡黄蜡黄的,身上亦是破破烂烂的,因一个劲儿顾着往前冲,不期然两只瘦小的胳膊被人群里的大婶们拉住了,小孩紧抿着唇,紧盯着孙踏乔,那种急切的目光在人群中是那样的明显,孙踏乔看了眼里头热热闹闹的场面,见南星正被人围住脱不开身,只好自己将那小孩拉到一边柔声问道。
“小孩,你爹娘呢?”
小孩哇的一声哭了,“扑通”一声跪下,拉着孙踏乔的裤脚直嚷:“大哥哥,求你救救我娘吧!我娘病得很重很重,可是没有大夫愿意去我家给我娘看病,求求大哥哥,去看看我娘……”
“我不是大夫……”
小孩一听,也就不哭了,红着眼睛拉着孙踏乔的裤脚不肯放手,干睁了眼睛也不说别的话。
孙踏乔见小孩扁着嘴,可怜兮兮单纯无辜的模样,心也就软得差不多了:“等会儿大哥哥带个妙手回春堪比神医华佗的姐姐去给你娘看病好不好?”
小孩点点头,怯生生不安问道:“大哥哥,需要多少银子?”
孙踏乔摸了摸小孩的头笑眯眯道:“早先求我的勇气去哪儿了?放心,鉴于你的孝心,医药费不会很贵的!”
道上一辆马车正在逼近,看戏的百姓自主地让了一条道出来,淡雅高贵的红檀香车,车前,照例是一匹枣红的骏马,驾着马车的仍旧是一脸戒备的紧装青年。
车在惠安堂的门前停住了,门外所有的目光皆聚集在车门处,都有些好奇车内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紧装青年吆喝一声跳下马车,躬身道:“公子,惠安堂到了。”
车内传出一声充满磁性的应和,众人的好奇心愈发浓重了。
只见,一根素净洁白玉指挑起牡丹纹绣的薄帘,首先入眼的,是一双白底金缎锦面靴。
………………………………
第十章
不知何时吹来一阵清风,迫不及待将那朦胧的纱帘掀起一个小角,正待围在惠安堂门口的众人欲看清车内的主人时,刚好从里头探出一个乌黑的头顶,半数青丝皆束于一根银带,鬓角几丝墨发恰好犹如丝帘般微掩,隐约瞧见如玉的肌肤。
众人眼前一花,跃下一袭纯白如云顷长的身影,墨发轻扬,再遮不住那美如冠玉的容颜,一时之间,众多的人都被那无辜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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