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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笙箫挽清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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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点点头，示意孟大人进来坐，接着掀开壶嘴给孟大人斟了壶茶。
“好些了？”孟大人冷冷道。
叶凌莞尔一笑，“好多啦，多亏了孟哥哥你，救了我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孟大人心疼的瞧着她，“怎么如此不小心？”
“不能怪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群人，不过孟哥哥，那迷魂香真是难闻，我现在还有些上头。”
孟大人一怔，眼中之诧然已全然浮现。
须臾，他面无表情地从腰间拿出一小圆盒子。
叶凌看着，这淡蓝的小盒子，竟也散发出一阵子香味。
叶凌两眼放光，“孟哥哥，该不会，又给我买胭脂了？”
“打开闻闻，喜不喜欢。”孟大人将这小盒子递于她手中。
叶凌欣喜地打开，凑于鼻前，一阵清香的茉莉味扑鼻而来，这……应该是香膏吧！
“孟哥哥，这是茉莉香膏呀，恩！很喜欢，味道很清香！”说罢叶凌又凑近闻着，轻抹了几下涂于手腕处。
“孟哥哥，想必瑗儿之前一定最喜欢闻茉莉，孟哥哥才给我买来对不对？孟哥哥真好。”
孟大人此时一言不发，只诧然地望着她，他的眼神似乎愈来愈冰冷。
“孟哥哥，你闻闻！”叶凌将手腕凑近他的鼻前。
孟大人狠狠地将她的手腕甩开，如刀锋的目光盯着她。
“孟哥哥，你怎么了？”
孟大人起身，走到她跟前，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冷，怒而目视地看着叶凌。
叶凌自是被这充满杀气的眼神吓到，连连被逼的起身向后退着。
最后，无路可退，叶凌被逼到了墙角处，两手心紧紧抓着墙壁。
孟大人紧贴着她，叶凌头朝着一边，不敢与他对视。
孟大人右拳倏地锤在她耳边的墙壁上，将手停留于此。
“看我。”
叶凌尽力地让自己沉静下来，今日，这孟大人究竟是怎么了？
叶凌听从他的命令，将头扭过来，看着面前这清冽如刀锋般的目光，若再靠前一步，便能与他的唇相碰。
“孟哥哥，你……你到底怎么了？”叶凌轻声问道。
毕竟她实在不敢提高音量，面前的孟大人，眼中再无温柔，剩下的只有冰冷，戾气。
此时孟大人贴她更近一步，叶凌不得不迅速低下头，许久，他才开口。
“你到底是谁？”
叶凌听罢，倏尔一怔。
孟大人，为何要如此问她？
她瞪大双眸，不知如何开口。
“说话！”
叶凌被惊的打了一寒战。
“孟哥哥，我是姝瑗啊，你怎么了？”
孟大人显然已不耐烦，“你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我不客气。”
叶凌心虚到极点，只好一把将他推开。
叶凌两手紧攥，背对着他，努力平静道：“孟哥哥，你今日好生奇怪，为何如此逼问瑗儿？瑗儿听不懂孟哥哥在说些什么。”
孟大人至她跟前紧握住她的手腕，叶凌手上的青筋也被他攥了出来。
“孟哥哥……疼”
“你若不说实话，我便不松开！”
“你要我说什么呀！”
“说什么？那我便告诉你，瑗儿，她自小便没有嗅觉，你是如何闻到那迷魂香？又是如何闻到这茉莉香膏的？”
叶凌被这话噎住，姝瑗，竟然……
该怎么办？不如，瞒天过海？
“你可莫要告诉我，你失去了记忆，连没有嗅觉这件事也忘了？”孟大人冷笑一声。
“我……”
孟大人又道：“我先前，便怀疑过你，你与瑗儿除了模样相同，生性喜好，无一点相似，还有，你耳后的朱砂痣为何与瑗儿的相同？”
叶凌双眸瞪的溜圆，她低头垂眸，不语。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孟大人见她这不肯开口的模样，右手抓着她的手腕更紧了些。
“告诉我，瑗儿，她在哪？”
叶凌沁着眼泪，这孟大人逼人太紧。
“孟哥哥……”
“你说，还是不说？”
叶凌眉头紧皱，脸颊已被泪水沁湿，右手腕更是痛到发涨。
瞒不下去了……
“好，我说。”
叶凌手腕处阵阵的疼痛，已是有些发青了。
她抽泣地缓了一会儿，深吸口气。
“孟哥哥……你说得对，我……的确不是姝瑗。”
孟大人闻言，终于将她的手腕放开，冷哼一声，脸上再无任何表情。
叶凌拽着孟大人的衣角，“孟哥哥，我虽不是姝瑗，可我能感受到你对姝瑗的关心！”
“你给我闭嘴。”孟大人甩开她的手。
“告诉我，姝瑗，她到底在哪！”
………………………………
第五十五章 清眉道长
“好，我带你去见她！”叶凌眉头渐松，轻轻揉着有些发涨的右手腕。
“咚咚……”一阵敲门声，随即听到：“凌姐姐！”
是梵儿……
叶凌用手心将脸上的泪抹去，深呼一口气。
她将屋门打开，见梵儿与绮罗站于门外。
叶凌见到梵儿还是刻意躲开她的目光。
“凌姐姐！”梵儿喜眉笑眼道。
见到叶凌身后的孟大人，便收敛了些许，嫣然一笑地揖礼。
“孟大人……也在这呀！是随我们一起去青山观嘛？”
孟大人转了转身子，与叶凌对上眸子。
“青山观？”
叶凌随即抬眸望着他，点点头。
“是啊，孟大人，你也随我们一同前去吧！”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梵儿回：“凌姐姐说，要去拜访一位道长，孟大人若公务繁忙，便……”
孟大人自是知晓叶凌的意思，冰冷地对着她，“不忙，现在便去。”
叶凌苦笑地回应他。
她心想孟大人应是已知去青山观的意思了。
这一路，孟大人与梵儿在前，梵儿的笑容便一直未停过，孟大人虽冷若冰山，可有时也会淡笑几次。
而叶凌与绮罗在后，叶凌的双眸却从未离开过孟大人，无论绮罗与她讲什么，她都未曾听进去，只敷衍地说：“好，恩。”
可孟大人，却从未回头看她一眼。
这是叶凌第一次见到孟大人对她如此冰冷的态度，
那个曾视她若珍宝的哥哥，似乎再也见不到了。
酉时，在绮罗的带领下，几人找到青山观。
这青山观倒是隐蔽的很，几人是出了城又走半时辰，才抵达。
青山观虽隐蔽，可也算气派，古肃古穆的亭观，朱红观门尤为气势。
这处处倒都能见到那印着的八卦图，最大的一幅上写着“道生道化，可道非道。”
青山观虽游人廖廖，倒是一派素净，旁几颗松柏，着显秀竹郁郁。
见几个正于台阶处打扫的小道长，都身着黑色道袍，头顶道帽。
其中一个小道长，长的真是白净，十三四岁的模样，眼睛不大，一脸稚嫩。
见几人至来，将手中的活停下上前，见到绮罗，却是尤为惊讶。
“绮罗姑娘？”
绮罗点点头，欣喜地摸摸他的道帽。
“守忠，今日我带几位朋友来，拜访清眉道长。”
“师叔？”
“恩，道长可在？”
守忠眨巴着眼睛，指指后头，“师叔在后院，是有何急事吗？”
“自是有事请教。”绮罗道。
守忠点点头，“哦，那，绮罗姑娘快去吧。”
说罢，几人朝着后院走去，孟大人放慢脚步，退到叶凌身侧，冷冷道：“你若耍我，我定不饶你。”
叶凌闻言，一时语塞，“我……”
绮罗见状将她拉走。
几人来至后院，远远便见池旁站着位道长，背对着他们。叶凌见他一身白色道服，飘飘逸然，手持拂尘，一头黑发中横插着一支木簪，自带仙家气息。
绮罗上前，轻声一语：“道长。”
清眉转身，叶凌见他，竟是凤目疏眉，神态飘逸，果真是气质非凡。
绮罗揖礼，“道长，今日绮罗前来，有事相求。”
“恩，何事？”道长用那浑厚的嗓音不急不慢道。
绮罗瞧了眼叶凌，给道长使了个眼色，示意人多，不方便。
“罢，你跟我来。”
道长甩甩拂尘，示意绮罗跟过来。
绮罗向后瞧着，说了句：“孟大人，梵儿，你们且先在这观中欣赏一番，我们去去便来。”
“好，二位姐姐快去吧！”梵儿欣喜道。
说罢，绮罗便领着叶凌跟上道长。
而一旁的孟大人，望着叶凌离去的背影，紧攥着刀柄，眉宇间的冷气便未下去过。
梵儿见状，挡在孟大人视线跟前。
“孟大人，不妨一起参赏一下这青山观？”
“梵儿姑娘真是好雅兴。”孟大人凛寒道。
梵儿眉语目笑，“多是因为孟大人在身侧。”
言罢，两人并排闲逛。
梵儿开口：“孟大人，此次是何任务呢？只派您一人到这京城来。”
“秘密办案，不方便透露。”
梵儿见这座“冰山”无法融化，又问：“为何孟大人每次见到凌姐姐都在笑，可看到梵儿却是冰山一样，是梵儿不讨孟大人的喜欢？”
孟大人不语。
见孟大人迟迟未开口，梵儿摇摇头，苦笑道：“梵儿只是说笑，孟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孟大人心生厌烦，只留下她一人，便匆匆离开。
半柱香后，绮罗与叶凌也从清眉那里得到答案。
据清眉道长所言，如今应让她回到该去的地方，而今晚子时，便是最好的时机，若能把握好时机，姝瑗，就有救，她便能回去。
清眉道长需要准备作法的东西，两人只好从后观房中走出，不便打扰。
这不，竟见孟大人一人正在不远处朝着二人走来。
绮罗碰碰叶凌的胳膊，叶凌抬眸，却正巧对上他的眼神。孟大人停步。
“你去跟孟大人说一声吧。”绮罗道。
叶凌滞了滞，只冒出一句：“好。”
走至他跟前，四下瞧着，便支支吾吾道：“呃，梵儿呢？”
孟大人一言不发。
“孟哥哥？”
孟大人倏尔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叶凌开始无语，她心想能不能不要再抓这个手腕了，就不能换一只吗？
绮罗见状，紧忙上前用力甩开孟大人的胳膊。
“孟大人，这是做什么？”
叶凌抬着右手，示意绮罗莫管。
片刻，叶凌开口：“孟哥哥，我说过，一定会让你见到姝瑗，今晚亥时，若你想见到姝瑗，便去找梵儿，我定把身体还给她。”
孟大人面带疑惑，“你在胡
说些什么？”
绮罗看不下去，将叶凌挡在身后。
“孟大人还不明白？姝瑗，在梵儿的身体内，若想见她，亥时她便可出来。”
孟大人彻底被二人这番说辞震惊，一头雾水。
“胡言乱语。”
叶凌大吼：“若不信，今日亥时，我便领着梵儿到你面前，你自行判断。”
孟大人斟酌一番，“此言当真？”
“无一字之差。”
“好，你若耍花样，我绝不饶你。”说罢，孟大人头也未回的离开。
戌时，清眉道长给各位安排了厢房留宿，他说今日要在东侧观房中作法，讲究什么方位，天时地利人和，叶凌也不懂。
今晚，梵儿早早便睡下了，几人静等亥时来临。
孟大人口中说着不相信，但人仍是站在梵儿厢房外等候许久。
叶凌见他这嘴硬心软的样子，付之一叹。
“不是说亥时带我来见瑗儿，人呢？”
叶凌嘴角向下，摇摇头。“别着急。”
少顷，屋门终于被推开。
梵儿轻盈地走出屋门，刚抬眸却见面前的二人，大惊。
“小豆包？”梵儿朝着孟大人喊了这么一句。
小豆包？什么情况？谁是小豆包？
叶凌懵逼地站在原地，但是见这孟大人脸上已是表现出震惊，甚至是欣喜。
叶凌心想，难道孟大人叫小豆包？那，面前这人，是姝瑗？
梵儿见自己竟脱口而出这三字，便迅速低眉捂唇，逃离孟大人的视线。
孟大人激动地上前，连连扶着她的胳膊，问道：“你……怎知道，这是瑗儿唤我的名字？”
“我……”她避开孟大人望向叶凌，给她使了个眼色，向她求救。
“是你告诉她的？”孟大人问着叶凌。
叶凌摇摇头。
她上前，轻声问道：“你……是姝瑗吗？”
她瞪大双眸，不停地看着叶凌，随后讶然地点点头。
孟大人大惊，“瑗儿？”
姝瑗自是感到奇怪，孟大人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姝瑗，我已是与孟大人说了，你不必再这样担惊受怕，你们聊，我去找绮罗。”叶凌道。
姝瑗仍是心存疑虑，小声戚戚地在叶凌耳边问道：“叶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凌笑着摇摇头，“去跟孟大人叙叙旧吧。”
说罢，叶凌离开，去寻绮罗。
孟大人虽欣喜姝瑗记得曾经唤他的名字，可这毕竟是梵儿的样子，寻常人怎么都要问个清楚，若这是叶凌故意而为之也说不定。
“你……真的是瑗儿？”
起初，她虽还是有些闪躲，可毕竟孟大人也是与她一同长起来的，不如，便卸下包袱，毕竟她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了。
姝瑗点点头，莞尔一笑。
“哼，连我也认不出？你这个小豆包又该打了！况且，来看我也不知道买些马蹄糕，肚子饿死了！”
孟大人听这一言，终是相信面前的女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瑗儿了。
孟大人欣喜道：“瑗儿……真的是你……”
姝瑗点头，沁着泪珠嗔怪道：“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当了锦衣卫便将我忘记了？”
“怎会！”
孟大人已是判断出了，她就是姝瑗，那个曾唤他小豆包的瑗儿，那个曾常与他斗嘴的瑗儿，那个青梅竹马的瑗儿……
“瑗儿，究竟为何？你为何在梵儿姑娘的体内？”
姝瑗一怔，其实具体究竟是为何，她并不知晓。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是不是那个女人抢了你的身体！”孟大人倏地带着凛寒的目光。
“自然不是！”姝瑗当即反驳道。“此事与叶姑娘无关，她是个好人，若没有她，兴许你便见不到我了。”
“瑗儿？”
姝瑗缓眸，“唐府，你是知道的，那个曾让我心寒的地方，三年前阿姐助我与宸煜逃出来，半路上我与他走散，未曾想却被一强盗霸占，若没有叶姑娘，如今我仍在水深火热中。”
“什么！”孟大人大惊。
未曾想仅三年未见，他的瑗儿竟是受了这么多的苦！
姝瑗道：“叶姑娘，她真的是个好姑娘，你便不可与她心生芥蒂。”
孟大人冷哼一声，“无妨，今晚，便让她将身体还与你。”
………………………………
第五十六章 她消失了
“可，叶姑娘若将身体还与我，她会消失的……”姝瑗放低声音，抿抿唇。
孟大人闻言，瞪大眼珠，他怔了怔，嘴唇微颤了几下，
许久，才开口。
“本就是她将你身体霸占了去，消失，也是自找罢了。”
姝瑗摇摇头，不禁扼腕叹息。
“可惜了这么善良的姑娘，我曾一度想让她替我活下去，甚至有时，看着她那活泼的模样，才应是这身体的主人，而我，却很糟糕……”
孟大人迅速打断她此刻的想法。
“姝瑗，莫要再多想，这道长说子时你便能回到你的身体，到时候我便日日夜夜的保护你，绝不再让你受一点伤害。”
姝瑗眉头紧皱，握着孟大人的衣角，“可叶姑娘，她怎么办？”
叶凌怎么办？孟大人闻言，攥紧拳头，他没有办法。
他抬眸望着天空，满日繁星。
他不停要告诉自己，那人不是瑗儿，她不是。
可他的心却还是一阵阵的揪感，到底是为何？
为何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如此？她可是占着瑗儿的身体……她早该消失……
“孟哥哥！”
孟大人听这一声，倏尔欣喜地望去。
叶凌在向他们招手。
明明见到她很欣喜，可他却还是迅速回到了“冰山”状态。
叶凌上前，对着姝瑗道：“姝瑗，马上就子时了，快随我来东观房，若误了时辰你便回不来了。”
“叶姑娘……”姝瑗仍是怔在原地，纠结模样全然浮现于脸中。
“好啦，快走吧，孟大人，他一定也很想你尽快回来，对不对，孟大人？”叶凌苦笑地问他。
对不对？
不对……
孟大人点点头，淡然地说了个“恩”。
叶凌强颜欢笑，听到孟大人如此说，也算是放下了心。
“那，孟哥哥，再见……”
叶凌轻咬着嘴唇，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欢喜地笑着。
只是双眸中的眼泪直在眼眶中盘旋。
她想对你说的话又何止一句再见。
孟哥哥……保重。
这段时日，有你，我真的很开心……
不管到哪，你永远都是我的孟哥哥……
只是以后，你身侧保护的女孩，再也不是我了。
叶凌咬牙强忍泪水，只是对他这般笑着。
孟大人，你可以听到吧？
孟大人见她眼中之泪已顺着脸颊淌下，本想为她擦拭去，可手却停在半空，继而又收回，他的眼神终于不再凌厉，许是给她最后的温柔吧。
“快点！”一听这声，叶凌终是回过神，见绮罗远远叫她，该到时辰了啊……
“那，孟哥哥，我该走了。”叶凌道了这一声，点头与他道别。
这一回头，许是再也不相见，孟哥哥，要保重啊。
孟大人望着她这离去的背影，为何……心如此之痛。
“快点，马上子时了！”绮罗催着她，叶凌与姝瑗只好加紧脚步，孟大人迅速跟来，言下之意，他要保护姝瑗，不能出一点差错。
几人至东观房，时间刚刚好，清眉道长已是准备就绪，姝瑗与叶凌躺在两张用白色布铺着的床上。
叶凌闭着双眸，一会儿，会不会醒来就能看到爸妈？想到这，叶凌终是不再难过。
只听清眉道长一句，“泥丸玄华，保精长存，左拘隐月， 右引日根，六合清炼，百神受恩，急急如律令！”
说罢一阵摇铃声，道长将两个道符贴于二人额头之处。
二人的身体开始慢慢随着摇铃摇晃起来。
叶凌只觉身体一阵撕裂感，这样强烈的感觉令她窒息，随后她便没有了意识，陷入沉睡。
梦里，许多的声音混杂着，好多的人在叫她，好多……
“凌儿！”
“瑗儿。”
“凌姐姐！”
“瑗姑娘。”
另一边，“小凌！”
“凌凌啊！”
为何都在叫她？她究竟该去哪一边？
纠结之时，一双手又将她推入悬崖，又是这样失重，心痛的感觉……
叶凌随即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双眼，全身已是冷汗淋漓。
“你醒了？？”叶凌闻言，抬头望去，竟是……
“怎么不说话？”
绮罗看着她惊诧到小脸接着煞白的模样，心里似乎已有数了。
叶凌倒还未缓过劲来，自己怎又在这里了？难道，道长他作法失败了？看着身旁的梵儿，仍在熟睡中，叶凌不禁舌桥不下。
少顷，叶凌终是回了神，抓着绮罗的手。
“绮罗，这是怎么回事？”
绮罗不敢开口，叶凌见一旁的清眉道长已停止了作法。
叶凌焦急地爬下床拽着清眉道长的衣角，“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姝瑗呢？”
道长不急不慢道：“那位姑娘，已被贫道超度了。”
叶凌闻言，惊愕失色，她努力镇定下来，不会的，道长在说谎！
“您……您说什么呢？什么超度？道长，不要跟我开玩笑好吗？”
清眉道长挥挥拂尘，“贫道从不与人玩笑。”
叶凌紧攥着拳头，浑身颤抖地厉害，她咽了口气。
“什么意思……你不要跟我说，姝瑗，她消失了？”
清眉道长不语，浅之一点头。叶凌再也忍不了，起身便要朝清眉道长打去，绮罗拦下她，大吼道：“住手！不可对道长无礼！”
叶凌声嘶力竭地怒吼：“你放开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是我霸占了她的身体！该消失的是我！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怒吼完，她两腿一软，瘫在地上。
为何？为何要如此对她？
姝瑗……
叶凌尽力平静下来，她跪在地上，抽泣道：“道长，我求你，求你救救她，该消失的人是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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