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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师-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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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次要动身前往下一个地点前,柏家人都只能把这些东西全都捐给当地百姓的宗祠里挂着,然后一家人继续轻装上路。
后来柏世钧学聪明了,等下次别人再送锦旗、匾额的时候,索性一开始就拒收,这样比较方便。
郑密转身,吩咐衙役们将匾额小心运回柏家。
柏灵这时才上前,向郑密仔细询问了今日进宫之后的详情。几人进了帐篷,而后郑密抹去了孙北吉与张守中的叮咛,将养心殿里的回奏大概说给了柏灵听。
听到张守中竟然先说出了“Stroop 效应”,柏灵心中大惊,仔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建熙帝将她的讲义另作了手抄本——不然她只能断定这位张大人也是穿过来的了。
“今晚还有两件事,要和柏司药、小太医说。”郑密笑着道。
“郑大人请说。”
“一是圣上有吩咐,明日下午,柏司药与王爷要单独再进宫一趟,圣上有话询问。”郑密轻声道,“这是下午传到恭亲王府的旨意,王爷到时会派人去柏家接司药一同入宫。”
“……好。”柏灵点了点头——总觉得这次的召见,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再者,是王爷的私邀。”郑密低声道,“因为正逢国丧,也就不好摆酒设宴,明晚王爷会在王府备一些斋饭,想请柏司药、柏太医还有令尊一道,入府共叙。”
………………………………
第八十五章 建熙帝的算盘
柏灵听着这两件都与恭亲王有关的事,“所以郑大人下午,是去了恭王府吗?”
“是。”郑密点了点头,他忽然一笑,向着柏灵和柏奕拱手,“柏司药,柏太医,两位年轻有为,前程无量。”
这一声前程无量,忽然让柏灵想起了在玄修殿前的袁振。
她沉眸笑了笑,侧目看了看不远处的炊烟。
“这里的这些人,之后会怎么样呢?”
“等今晚结束了夜审问,会再抓一批,剩下的明后天会直接送往城外的赈济点。”郑密答道,“说到底,平京城里不是他们该久待的地方。”
“这样啊……”柏灵望着三三两两抱碗而食的百姓,“总之都有去处就好。”
天色渐渐暗淡,等在营帐蹭完了郑大人的晚饭,柏世钧终于姗姗来迟。
一家人趁着夜色坐上了返程的马车。
颠簸的车马里,柏奕忽然想起昨夜父亲的欲言又止,不由得开口道,“昨天爹是想说什么呢?”
柏世钧愣了一下,笑着摆了摆手。
“您说啊,”柏奕微微睁大了眼睛,“昨天晚上不是还非说要等柏灵回来一起讲吗?”
柏灵听得也好奇起来,“要讲什么?”
“哎呀,不是。”柏世钧连忙抱了抱怀,“主要还是昨天夜里,孙阁老派来接我的人把话说得太重了,我还以为你和柏奕因为我,又被卷进什么奇怪的事情里去了……”
柏灵和柏奕彼此看了看,“……所以呢?”
“没事了。”柏世钧目光微垂,轻声说道。
他沉默了片刻,又抬眸望着眼前都略显疲态的儿女。
总归,做父子父女的缘分还没有断。
……
次日中午,恭王府果然派人前来,接柏灵进宫。
今日是平京全城戒严的最后一天,街道上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个行人。
尽管如此,恭王的车马前还是照例有人持锣鼓先行开道。
这几日的平京城并不太平,人们隐约听到了一些风声。
最初是从在城南驻扎的士兵家眷那里传出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流言,而后又有几家人莫名奇妙地一同丧葬——他们家里死去的都是正直壮年的丈夫或是年纪轻轻的儿女,也不见发病或是什么意外,忽然就故去了。
偏巧的是,这几家的丧事都没有好好操办,亲朋好友之间连声招呼都没有打,直接就下葬了。
按说遇着国丧,暂且压下风头也说得过去——可吊诡的是,在操办这些人丧葬的时候,总是隐约能见到锦衣卫在旁徘徊。
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人人都明白,一定有什么发生了。
恭王的锣鼓惊动了不少人家,人们偷偷揭开窗板和门板向外看去。
开路的锣鼓之后,远远可见恭王门窗紧闭的马车,马车两侧,有恭王府的下仆低眉跟从。
等到马车渐渐近了,他们才看见在恭王马车的后面还跟着一辆规格稍逊的空车,那辆空车车帘卷起,空荡荡的锦垫上没有半个人影。
等到这一辆马车也驶近的时候,众人才忽然望见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柏灵握着马鞍前的玄铁方环,神情淡然地跟在马车的后面。
——这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见到恭王车队的后面还跟着四五批备用的高头大马,柏灵心念一动,便决定不坐车,一路乘马而行。
如今,她已经能自如地控制座下的马匹朝着某个方向匀速前行了。
骑马还是比坐车要有趣得多。
这一日的柏灵换上了司药的官袍,马背上昂首直腰,目光清明,端的是凛然正色,颇有一番少年意气。
等过了宫门,她与恭王一道落地,两人一前一后步行入宫。
养心殿内,建熙帝正闭目养神,直到丘实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建熙帝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恭亲王与司药柏灵都已经在建熙帝的眼前俯身行礼。
“平身吧。”建熙帝轻声道。
柏灵谢恩后抬头——只这一瞥,她便觉得心中猛然一惊。
她上一次亲眼见到建熙帝,还是四月中陈翊琮意气用事、深夜闯宫的那一晚。
如今还不到一个月,建熙帝两鬓的头发,竟已是一片斑白。
他的两眼之下浮肿发青,脸颊带着几分淡淡的红晕,可整张脸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苍白。
已经入夏许久了,建熙帝依旧穿着长袍,露在外面的皮肤除了脸和脖子,就只有在宽袖下偶尔可见的瘦长手指。
柏灵瞬间收回了目光。
建熙帝的面相,让她不禁想起十四带她潜入慈宁宫的那一晚,太后弥留的神色。
建熙帝最近的日子确实不太好过。
边境的战事,不详的天象,太后的亡故,京中的流民……再往前,还有柏灵一手主导的林氏之死。
似乎从三月往后,除了贵妃病情着有起色之外,就再没有发生过一件好事。
打击一轮接着一轮,仿佛预示着某种昭昭天命。
柏灵安静地站在一旁,听建熙帝与恭王的父子对话。
他们说了许多边境的人事调遣与平京外流民的安置事宜——竟没有丝毫忌讳她的在场。
这一点,连恭王都有些意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建熙帝的目光终于缓缓落在了柏灵身上。
这女孩子一直安然地站在一旁,尽管听着家国大事,脸上也没有丝毫慌乱或是局促……反观恭王,到最后还时不时地看一看旁边的小姑娘,就差没把“这这这不合适吧”“父皇你怎么还让她杵在这里”写在脸上了。
建熙帝沉默了半晌,后知后觉地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真的就一点都不像自己。
如他这般软绵怯懦的性子,若是在治世或许还可依靠名臣广谏成为一代明主,可若遇到乱世……单凭一个王妃,几个孤臣,他真的躺得过眼下朝局的这趟浑水么?
建熙帝忽然觉得头疼起来,他右手撑着前额,整个人都俯靠了下去。
“父皇!”
恭王几步就要上前,黄崇德几乎立刻上前制止。
他迅即地从衣袖里取出几颗黑色的药丸,直接喂建熙帝服了下去——几乎就在服药的同时,建熙帝脸上的痛苦便轻了几分。
柏灵静默地望着这一幕,就在方才建熙帝抬手的瞬间,她看见宽袖之下,建熙帝的两臂起满了成片的皮疹。
这景象,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
重新扶建熙帝坐好之后,黄崇德有些难过地转过身拭泪。
建熙帝的呼吸略略有些浮乱,他静坐了片刻,终于又恢复了些许气力。
“黄崇德。”
“主子爷吩咐,”黄崇德轻声应了一句,“奴婢在呢。”
建熙帝看了柏灵一眼,“去把……柏灵的那本《心理讲义》,拿过来。”
“儿臣这里有!”恭王几乎立刻从怀中将那本《心理讲义》的手抄本拿了出来,“父皇您吩咐儿臣今日将它带来的,儿臣一直放在身上呢。”
………………………………
第八十六章 忌惮
柏灵在霎时间绷紧了心弦,她抬起了头,见建熙帝接过了那本《心理讲义》的手抄本。
黄崇德也在这时回到了建熙帝的身旁——在他的手中,还拿着两本装订齐整的书册。
那么,一本柏灵的原稿,两本建熙帝复刻的手抄本……现在都在这里了。
建熙帝望向柏灵的目光忽然变得不可捉摸起来,他抓握书册的手陡然用力,书本的边沿竟因之斜翘起来。
“柏灵,”建熙帝的声音深不可测,“你——知罪吗?”
柏灵横跨了两步,在建熙帝的正前方站定后俯身而跪。
她明白,今天的正题要开始了。
柏灵的头磕在地上,“臣……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恭亲王怔在那里,他看看柏灵,又看看建熙帝,一时间竟不知这对君臣之间究竟在问什么罪,又在认什么罪。
只是望着建熙帝那双似怒非怒的眼睛,恭亲王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离柏灵稍稍远了一些。
“你在书里写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听来,何人教授的,”建熙帝的声音陡然转低,用近乎沙哑的声音压出一句威胁,“柏灵,说实话。”
柏灵轻轻叹了一声。
她俯身再次叩首,低声道,“皇上既然一定想知道,臣自然不会隐瞒。
“这些年与我父亲走南闯北,臣到底和那些养在深闺的女子们不同,见过了一些世面,也遇到过几位恩师。
“先前张神仙认出了‘祝由术’,想必从这本《心理讲义》中,他也一样看出了端倪吧……但老实说,我写的这些东西,有许多是我自己也不甚清楚的,只是当年的恩师那么教了,臣就那么写。”
建熙帝径直打断了柏灵的话,“你的恩师是谁?”
柏灵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终于说出了诸如“空空道人”“跛足道人”“癞头和尚”的名字。
她语气平淡地与建熙帝说起自己是如何避开父亲和哥哥,与这些隐居在大周山林深处的奇人异士周游的往昔。
这些解释,自从上次张神仙替她打过一场太极之后,柏灵就准备好了。
建熙帝听着柏灵念完了那首《好了歌》与注解,整个人有些怅然若失地呆立在那里。
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建熙帝皱紧了眉头。
“皇上?”黄崇德在一旁有些忧心地喊了一声。
建熙帝回过了神来,他再次打量起眼前的柏灵,眼中带着惊疑与不解。
倘若世间真有高人,为何他遍寻不得,反而如柏灵这般乡野之人,却频频得见……
建熙帝声音转冷,“除了那些帮你打过下手的宫人,这本《心理讲义》,你还给多少人看过?”
“没有了,”柏灵轻声道,“其实这本书还没有写完,后面至少还有几十个章节。但在储秀宫巫蛊案之后,臣就直接将书稿交给皇上和张神仙审阅了。”
“当真没有?”
“当真没有。”柏灵轻声道,“原本是想等上卷完稿的时候,先去给秦院使过目,但也没有来得及。”
“好……”建熙帝点了点头,“好。”
他侧过头,看向一旁黄崇德,“去把火盆拿来。”
黄崇德的脚步迅速地远去了,一旁的恭亲王此时才意识到建熙帝想做什么。
他看了看那三本世间仅存的《心理讲义》,忽然想起昨日下午张守中对这本手抄本的赞不绝口,忽然有些懊悔起来。
早知道这书的来历这么大,他就应该趁着这段时日,早早派人将这本书抄下来……
随着黄崇德的回返,两个宫人分别提着一个两尺深铜盆的两侧铜环——铜盆的边沿已经被火焰烤得发黑。
铜盆被放在建熙帝与柏灵之间的空地上,周遭的空气瞬间热了起来。
建熙帝缓缓站了起来,正当他要将书册全部掷入火中的时候,柏灵忽然喊了一声,“等等!”
建熙帝的手停在半空,他表情耐人寻味地看向柏灵。
“皇上近期……政务繁忙,为了……保重龙体,”柏灵微微低下了头,看起来似乎带着些许勉强和遗憾。
她轻轻咬住了下唇,低声道,“还是不要在室内焚烧书稿了,让黄公公带去殿外,再把臣的这些……无妄之言,烧个干净吧。”
建熙帝几不可察地露出些微冷笑。
柏灵这样的反应,才对。
“也罢,”建熙帝垂眸望着手中的几本小书,“毕竟是你的心血,让你眼睁睁看着它们灰飞烟灭,也太残忍了一些。你既肯体谅朕,朕亦肯体谅你。”
黄崇德接过建熙帝递来的三本书,指挥着宫人将铜盆再次送出。
殿堂之内的风再次冷了下来。
建熙帝的表情慢慢变得平静,他回坐到御座上坐下,“朕这几日,一直在想,先前让你去承乾宫做司药,究竟是不是屈才。”
柏灵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头,沉默地望着建熙帝的眼睛。
一旁的恭王只觉得困惑。
他分辨不出建熙帝话中的那些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只是从焚书的旨意里多少体会了到了一些父皇对那本《心理讲义》的忌惮。
“……你能治得了贵妃的怪疾,又能破了金人间者的案子,昨日还有人与朕说,对申将军的病,你也知晓许多。”建熙帝的声音带起了几分疲惫,“柏灵,朕真是小看你了。”
“皇上言重了。”柏灵轻声道,“臣做这一切,也只是因缘际会,恰好遇上了……而已。”
“申将军的病是大事。”建熙帝低声道,“你既蒙受过高人的指点,能有这许多奇思,想必这件事对你而言也并不困难。”
“臣只能说尽力而为。”
建熙帝望着眼前柏灵始终谨慎的模样,不知何故,忽然觉得心情有几分暗淡。
“朕信你的尽力而为。”建熙帝垂眸说道,“近日平京间者的事情,朕已经拟好了皇榜,城中流言四起,也该有个给百姓安心的解释了。”
柏灵有些茫然地抬头,“皇上的意思是……?”
“司药柏灵……”建熙帝低声道,“上前,听封。”
………………………………
第八十七章 御前心理师
殿内人的目光忽然都落在了柏灵的身上。
“四月逐你出宫,乃是顾及到储秀宫中的变故,”建熙帝轻声道,“朕当时不愿再生事端,才将所有相关人等彼此区隔,如今真相大白,你也不必再忌讳什么,旁人……也是如此。”
恭王微微颔首,表示听进去了。
“朕特许,柏灵可在内廷开设常驻医馆,”建熙帝看向柏灵,“你先前说,需要一个独立的场所用于咨询事务……朕没记错吧。”
“是。”柏灵答道,“这是先前为贵妃治病时,臣提出的要求。”
“朕给你找了个地方,在太医院值房的旁边,按御医的规格配给。”建熙帝低声道,“申将军的病,可以召他进宫来治。宫外太医院的树他敢砍,但内廷的一草一木,他不会动的。申集川知道这个分寸……你若是有别的要求,也可以提。”
“明白。”柏灵又答了一声。
“此外,还有一样活儿,朕要交给你去做。”建熙帝低声道,他看向恭王,“这件事恭王来主理吧。”
恭王立刻道,“父皇请说。”
“柏灵的‘心理教习’可以开设,但不是在太医院。”建熙帝半合了眼,他轻声道,“当在恭王府。”
恭王愣了一下。
“现在除了国子监,平日里是谁在做陈翊琮的师傅?”建熙帝抬眸道,“除了张守中,吴士刚……你们不是请了许许多多的人进府吗?”
“那并不算世子的师傅……”恭王连忙道,“张师傅的文论、还有吴师傅的骑射是当年父皇亲自定下的,我们不敢有变更。
“只是平时王妃也会留心游学到平京的大儒,或是偶尔看到一些邸报上的精彩奏对,她会邀这些官员或是大儒来府中,与世子相谈一二……仅此而已。”
建熙帝眼中久违地浮起几分温和笑意,“王妃用心了。”
“是,”恭王连连点头,“在世子的教习上,我们不敢怠慢。”
“那就再添一个柏灵,也是朕亲自定下的。”建熙帝低声道,他望向柏灵,“理是好理,可以论,但不能落笔。”
恭王终于听明白了,但仍旧不甚确定地开口道,“父皇的意思是……”
“你们定一个时间,频次不必太密集……”
建熙帝的脸色显示出几分颓唐,他着实觉得有些累了,但该交待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讲完,他无论如何都要强撑到最后。
“让柏灵去做一做世子的心学启蒙。”建熙帝低声道,“各公、侯、伯或是官员家中若有与世子年纪相当的,可择一些作伴读,这些东西……还是要有人一道共论,才能领悟得更好。”
建熙帝又交待了一番,最后轻声道,“若还有什么朕没有顾及到的,你让王妃给你收尾。”
“是。”恭王躬身答道。
“朕也再说一句,”建熙帝望向柏灵,“理可以论,但不得落笔,倘若今后,朕听闻何处又流出了《心理讲义》……”
建熙帝的目光霎那间变得阴寒,“就不止是今日焚书这么简单了。”
柏灵拱手,“臣明白。”
建熙帝身体微微后仰,他目光微垂,“既有了内廷官舍,又是世子半师,仅一个司药的官衔显然是不够的。
“你既在做无有前人的事情,朕也给你一个前人无有的官职,就从你的讲义里择名……”
“御前心理师。”建熙帝两手轻轻叠在了膝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柏灵,“你觉得如何?”
御前心理师。
柏灵微微颦眉——不论从何种角度看,这似乎……都是个不伦不类的名字。
它半古不中,像极了那些沙雕穿越剧里凭空捏造的官名。
“臣叩谢皇恩。”柏灵俯身而拜,再抬头时,柏灵望向建熙帝,“臣还有两个请求,斗胆想向皇上开口。”
……
原本也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当柏灵在养心殿答话的时候,一张巨大的《告臣民书》已经在郑密的亲自督送下挂上了平京城正中央的钟鼓楼。
皇榜之上,是经由内阁亲自把关过的文案,上面大致概括了这半月以来,金人试图以种种卑劣手段,扰我大周腹地民心的种种罪行。
而我大周,又是以何种惊为天人的方法识破并正面粉碎了这些间者的阴谋——期间,所有人的姓名都被隐去了,譬如郡主,譬如柏奕、譬如从一开始就在为一切“兜底”的申集川……
所有的功劳都被归于一个许多人都早已熟悉的名字。
柏灵。
郑密表情复杂地望着这张皇榜——他这几天心情着实经历了好几番大起大落。
往前的那一番案情起落且按下不讲,只说昨日下午,恭王召见,在恭亲王府,他听到孙、张二人与恭王对当下局势的一番剖陈,只觉得心中一颗许久未被勾起的火星,噌地燃起。
而今日,望见那篇以春秋笔法写就的告臣民书,他又觉得心头的一点火焰矮下一头。
诚然柏灵立下大功,着实应当表彰,然而在这一显一隐之中,他还是能看出几分偏颇。
民众当然需要一个立起的英雄。
可一个立起的英雄,便也是一道立起的靶子。
为何要将一个女孩子推到这样的风口浪尖……
郑密皱紧了眉头。
……
日头渐渐西沉,柏灵等在皇宫的南门外——恭王此时正等在不远处的马车中,等柏灵这边的事情办完,他便与柏灵一道回王府,再将下午建熙帝的面谕告知众人。
柏灵向建熙帝求了两件事。
一是,在流民案后,她很有可能成为接下来金人意图拔除的眼中钉,是以,她请求继续让原太后的暗卫韦十四为自己效力。
这一条合情合理,建熙帝几乎立刻准了。
其二,则是柏灵当下正在等候着的事。
不多时,一辆八人座的马车从宫中缓缓驶来。
柏灵的身体转向了马车的那一侧。
马车在南门处停了下来,门口的侍卫为柏灵打开了车门——车厢之中,坐着四个十分面熟的宫人。
他们是在储秀宫巫蛊案案发当晚,受柏灵催眠而当着建熙帝的面说出许多不当之言的宫人。
在被关进慎刑司之后,因着林婕妤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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