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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师-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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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柏灵睁大了眼睛,有几分惊奇地问道,“他去哪里了?”

    “……人都不见了,这上哪儿打听去。”郑密摇摇头,“侯夫人还告了一状到我这里,说是这百花涯里有姑娘把他儿子拐跑了。昨日我听说侯爷还专门带人来百花涯闹了一场,你没见着?”

    柏灵摇了摇头——昨日她和兰芷君在别院下了一整天的棋,且入夜也没什么人来找她的麻烦。

    想来,这件事应该是被兰芷君给压下去了吧。

    柏灵垂眸笑道,“他们家的儿子出走,怎么怪起百花涯的姑娘了?”

    郑密望了柏灵一眼,“小司药还在这儿跟我装傻,那百花涯的姑娘不就是你吗?小侯爷在家安生了半年是什么缘故,你会不知道?”

    “不知道。”柏灵笑呵呵地摇头。

    “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今天也不是为了老侯爷来的。”郑密脸上也笑起来,他从怀中取出一封已经拆封的信函,将它递去了柏灵的眼前,“我是替孙阁老来送信的。”

    “孙阁老……”

    柏灵眉心微皱,她双手接过那封信函,信封的正当中写着“都进奏院日函”。

    柏灵一面拆信,一面好奇道,“都进奏院是什么地方?”

    “是发邸报的地方。”郑密轻声道,“各州府都有专门的进奏官,每日将当地的大事记录呈递京师,京师再设都进奏院,将各地事务整理成册,制作当日邸报,然后再发与相关人等……”

    柏灵取出了里面的手信,听得郑密如此介绍,忽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报纸吗?

    “……这封呢,是江州府寄来的部分信稿。”郑密轻声说道。

    听见“江州府”三个字,柏灵猛然想到了什么,“难道是——”

    郑密笑起来,“快看看。”

    她飞快地将信纸抖开,才看到第一行梗概,脸上便血色全无——江州府内衙杏林馆,新到任的父子二人,于旷野采药途中不幸遭遇山匪,双双殒命。尸首疑堕下山崖,目前下落不明。

    郑密连忙道,“不怕不怕,你且往下看!”

    不用郑密提醒,柏灵已经一目十行地往下读起来,她双手颤抖,只觉得眼前很快模糊起来。

    她几次抬手擦拭眼眶,而后咬着牙继续往下看。

    ——现场没有留下任何尸体,但竹林中四处是飞溅的血迹,从现场断竹的数量和截面来看,这里发生过一场极为惨烈的打斗。

    杏林医官的破马车横于路边,马已经不知所踪,而车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都没有了——是以,官府断定这是一场针对独行客的劫掠,很有可能就是游散在江洲府附近的青袍匪所为。

    柏灵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而后发现后面还有另一则新闻。

    锦衣卫指挥使韩冲,奉命前往江洲镇抚司视察,于同一日在江洲边郊被发现,身负重伤命悬一线,疑似也是同一批青袍匪所为,因事关镇抚司要人,知府不敢直接提审,现交由京师处置。

    另外,由于韩冲身上的佩刀等兵器悉数被缴,无法和竹林现场的刀痕进行比对,目前尚不确定在竹林中的恶斗他本人是否有参与,希望京师在问询过韩冲之后,可将供词也抄送江州府一份,以协助缉拿杏林馆医师被害一案。

    读到这里,柏灵心中已经浮起了一个完整的猜测。

    她的呼吸声渐渐急促,含泪望向郑密,“这……这是……?”

    “原本信上还有一段,但阁老命人在刊登的时候删去了,”郑密轻声道,“事发前几日,有乡民偶然在山涧中撞见过陌生人捕鱼,那人面容年轻,但眉发却如老翁般银白一片。

    “皇上现在也在江洲,”郑密舒了一口气,带着几分和缓笑意,“圣上亲自过问了这件事,这件事就按青袍匪作乱定案,不作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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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悍匪

    柏灵不再看郑密,她背过身去沉默了许久,再回过头时,眼眶周围已经是一片泪痕。

    郑密望着眼前的小姑娘,笑着道,“怎么样,是不是好消息。”

    柏灵用力地点头,她心湖搅成一片,几次哽咽,柏灵这才知道,原来人在激动至极的时候,也会手脚冰凉,指尖颤抖。

    她终于是坐了下来,又下低头将郑密带来的信件一再读遍,从那只言片语之中,她仿佛看见了半月前的那一场竹林激战。

    “皇帝走了快一个月,才刚到江洲吗?”柏灵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疑惑地轻声道,“从平京到江洲,就算带着辎重,快马加鞭三五日就到了吧。”

    “是,不过皇上这一路上也没闲着,所以走得慢。”郑密忽然想起今早听到的青袍贼剿匪的事来,忍不住道,“小司药想听听皇上这一月来的经历吗,那真是——”

    “不想。”

    得了这个答案,柏灵终于安心下来,她抱着信,笑着看向郑密,“这封信稿,郑大人要收回去吗?”

    “那肯定是要收回去的。”郑密也笑,“不过如果小司药想誊一遍留在身边作纪念,也不是不可以。”

    “好,好!”柏灵雀跃地站起来,“我去找纸笔。”

    郑密双手抱怀站在近旁,看着柏灵找来笔墨,伏案誊抄,他在旁踱步,“小司药将来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柏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追随着自己的笔尖,而后轻声笑道,“还不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这眼看着就要月底了。”郑密略略颦眉,“就算走一步看一步,也该看着下一步了吧?”

    “郑大人不用为我担心。”柏灵轻声道,“我当然是有准备的。”

    “什么准备呀?”郑密追问道,“在这种地方,你不要逞能,虽说这是教坊司的地界,但真要计较起来,京兆尹衙门也还是能说上些话的。”

    柏灵停下了手中的笔,向着郑密微微颔首,“多谢郑大人。”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开口。”郑密又劝道,“我这一层不行,上面还有人,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总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柏灵一时感动,转念又叹了一声,想起前些日子见到的宝鸳来。

    兰芷君已经应下去找她的下落,但至今没有消息,或许她也该去催一催了。

    想到这个,柏灵忽然抬眸,“说起来……我倒真有一件事想和郑大人打听。”

    “你说。”

    “这百花涯里,每一家花窑的老板档案,是单独存在教坊司里吗?还是京兆尹衙门的档案里也会有一份?”

    “哟,这事儿太细了,我倒不太清楚。”郑密想了想,“我回头问一问。”

    “好。”柏灵点头,“我上次问了下兰字号的老板,他说他属商籍的,如果郑大人有办法能帮我探探他的底就好了。”

    郑密有些意外,他原以为柏灵会开口的事情大概直接和月底的亮相有关,却未曾想她想打听兰字号老板的底细。

    “怎么?小司药是怀疑,此人有什么案底把柄?”

    “那倒不是。”柏灵摇头,“就是……好奇。”

    “嗨,”郑密叹了口气,“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好奇这些有的没的。”

    柏灵才想辩解什么,想了想又笑着低下头去,一心一意地誊写手中的这封信函。

    此刻她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也不想去做,只想抱着这信,一遍一遍地细读。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

    兵部的议事厅内,张知易与张守中对席而坐。

    张守中面前放着已经宣读过的圣旨,他一再阅读,眉头终是不平。

    “皇上竟是怀疑,这些青袍匪,并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吗……”

    “其实也不奇怪,江洲一带,青袍匪为非作歹已经好几年了。”张知易轻声道,“他们平日里劫掠商旅,洗劫村落,但遇金贼入侵时也一样拼杀抵御,且一遇官兵便主动退避,因着这一层,江州府这几年一直没有动手清理这些匪徒,只是威慑他们不得靠近而已。”

    “真是岂有此理。”张守中看了张知易一眼,眼中略带责备,“官府不带头剿匪,还指望匪徒抗金?”

    “大人有所不知,”张知易有些羞赧地低下头,“百姓们……委实是被四年前的金人杀怕了。”

    “是百姓被杀怕了,还是他公羊恩被杀怕了?”张守中打断道。

    “张大人得空时可以看看这几年江洲的征兵情况,”张知易错开目光,低声道,“公羊大人也着实难做,青袍匪狡猾就狡猾在他们划地而治,在他们治下的村落,他们非但不作屠戮,反而会将劫掠来的粮食分发下去,百姓重耕荒地,受其庇护,倒也免除了被其他流匪袭击之苦——”

    “荒唐!荒唐!”张守中有些听不下去了,他迅速站起身,呼吸也因为愤怒而变得剧烈起来,“什么是青袍匪治下的村落?这天下只在一个人的治下!江洲土地被青袍匪盘踞,公羊恩可忍,彼苍者天,岂可容乎!你身为刺史,这些事情为什么没有上报过?”

    张知易满脸羞红,亦说不出半个字。

    张守中心中还有一肚子的火,但看着那道圣旨,忽然有些明白过来——张知易带来的这些消息,也只是百姓流离的万中之一而已。

    亲历了这一切的皇帝,眼中看见的必然更加真切。

    在圣旨的全文之中,陈翊琮对江洲知府公羊恩的放任没有丝毫责怪,这是否也是一种不得已的妥协——在看过了当地的情形之后,即便是陈翊琮也着实拿不出更好的办法。

    “罢了。”张守中摇了摇头,“若是皇上都没有怪罪你们,我一个身居高位远在京城的尚书又有什么资格指责……”

    “张大人不要这样说。”张知易磕磕绊绊地开口,“公羊大人早就把这其中的曲折全都写成了文书,这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等下一次他进京述职的时候,张大人可以听他细说……

    “皇上在江洲,已经听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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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屋脊上的练习

    张守中无言,两人的目光都落回那一道简短的圣旨上,脸色凝重。

    “有些话,我来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江洲如今也不像张大人以为得那么不堪。”张知易低声道,“驻兵的主要策略,还是保存实力,没有太大危害的游兵散匪暂时不管,万一今年秋天金人又来劫掠,那江洲势必能成为挡在南北咽喉之间的一道关卡。”

    “……最好是能。”张守中低声道,他两手将圣旨收起来,低声叹了一句,“多谢知易与我说这些。”

    张知易连忙摇头,见张守中似是要走,他也站起身道,“张大人,我此次来,从江洲给您带了一些特产,原是想今日白天差下人送去您府上,但又怕冒昧……”

    “这份好意我心领了——”

    “都是些地里的东西,不算贵重。”张知易像是猜到了张守中的拒绝,连忙辩解道,“有上湖里的小银鱼和新培的幼藕,我就顺便捡了一些来,张大人若不愿收,这几日若有闲暇,也可以上我驿站一趟,我让这边的师傅把菜肴做了。

    “这原也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族里的几位老人备下,然后托我带来的……”

    张知易脸色有些尴尬,他也着实不太擅长这些收礼送礼的托辞,只好把族里的一堆长辈都给搬出来——这也是实话。

    不过这一招似乎颇为管用,张守中脸色稍稍和缓,他轻轻叹了一声,“那就明晚吧,我明晚去驿站一趟。”

    张知易很是高兴地点头应了下来。

    张守中看起来心事重重,张知易也不想再耽误下去,起身告辞。张守中仍亲自送他出了内阁的大门,而后自己才大步流星地往回赶。

    有件事他还没有对张知易提及——昨晚,他连夜与孙北吉商量,从仅有的三千守陵人中又抽调了一千,配上马匹和重器,一路往北追去。

    从平京到江洲之间,其实多少还算平安之地。

    江洲以北数百里之外,便是城池屡屡被破的涿州——那一带才是真的离乱之所。

    只希望皇上能在江洲多待一些日子,好让这一支额外分出去的队伍,能够追上他的脚步,保护圣驾的安危。

    ……

    这一天入夜,柏灵早早爬上她这一栋楼宇的屋顶,离韦英来的时间还有将近两刻钟,但她今日高兴,所以迫不及待地上来吹吹风。

    她握着手中的短刀,利刃出窍——刀身磨砂,即便是在明亮的灯火下也不会反射出引人注意的光亮。柏灵望着北方,不知道十四和柏奕他们现在人在哪里,她实在想立刻挣脱所有的枷锁,去到他们的身旁。

    “今天来得挺早啊。”韦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柏灵回过头,果然看见韦英两手负在身后,踩着斜瓦往自己这边走。

    “韦师傅也来得挺早。”

    “下次不要来这么早了,”韦英活动了一下手腕,“我挑的时间,那都是有说法的。”

    “什么……说法啊?”

    韦英的眼睛笑成一条缝,声音缓慢地说道,“总是得先支开那些个盯着你的人哪。”

    柏灵笑了一声,“还有很多吗?”

    韦英没有回答,他走到柏灵的身前,蹲坐下来。

    “开始吧。”

    柏灵也站起身,她动作轻盈地走到屋脊的另一端。

    在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练习以后,她不敢说自己使短刀的功力进步了多少,但是在屋脊上步行的技巧她倒是肉眼可见地精进了。

    韦英至始至终教的便只有一式——手从后腰拔出短刃,而后转动手腕,腰胯带动半侧身体向前一步,以最短的路径和最快的速度,猛然向前突刺。

    先练习的是左手,而后是右手,为了达到两手得均衡,前者的练习要多得多。

    按照韦英的说法,“站在屋脊线上练这个最好了,你若是使的劲不对,就要栽倒,手上的功夫到不到家一眼便知,瞒不住的。”

    柏灵走到目的地后停步转身,而后开始了单一而重复的刺杀练习。

    在最初的时候,她不敢用力,但韦英实在是一个不怎么客气的师傅,他随身带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黑白棋子,一旦柏灵哪里动作不对,他便一枚黑棋或白棋飞掷过来,柏灵着实吃痛。

    几番抗议未果,她半恼半怕地豁了出去,而后果然跌倒。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韦英就已经闪身来到她身后,提住了她的后领,将她重新带回屋脊顶端。

    “尽管招呼,”韦英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难道还怕老朽抓不住你不成?”

    在那之后,柏灵亦不再畏缩。

    刺杀的练习一直都是戴着手套做的,韦英在一开始就叮嘱了好几次。

    他叫柏灵小心手掌边沿的茧,一旦发现有茧长了起来,就要把它们剥落或是磨掉。

    原因很简单,百花涯里耳目众多,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谁在不经意间发现柏灵掌心有茧。一旦遇到了真正的内行,看一看你茧子落的地方,就大抵清楚你平日里练了什么。

    柏灵认真地照做了。

    这并不是柏灵唯一的练习,事实上,比起在屋脊上的刺杀训练,韦英要求她做得更多的事情,是跑步。

    跑得越快越好,能够支撑的时间越长越好。

    同样按照韦英的说法,在遇到外敌的时候,没有什么比逃走更有效的自卫手段——尤其是在遇到流匪或是猛兽的时候,你甚至不需要快过匪徒,只要跑得比别人更快就行了。

    “左手的……手腕,已经有点酸了。”柏灵气喘吁吁道,“换右手吗?”

    “换吧。”韦英靠坐在不远处煮酒,“不用勉强,人的手腕子尤其经受不住勉强。”

    柏灵换了拿刀的手,但并没有立刻开始练习,“话说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嗯?”

    “韦师傅教我的这个招式,我一直觉得有点眼熟。”柏灵沉了口气,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十四当初教过我一招擒拿手——”

    柏灵话还没有说完,韦英已经笑了起来,“不错,那是变式。”

    难怪……柏灵深吸了一口气,她想了想,“是不是我把这一招练好了,之后就可以练其他变式了?”

    韦英努了努嘴,摇起头来。

    柏灵怔了一下,“韦师傅难道是打算让我一直只练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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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一招

    韦英嘴角微咧,“十四有没有和你讲过他师公的故事?”

    柏灵怔了一下,旋即摇头笑了笑。

    十四平日连韦英的事都很少讲……更不要说是他的师公。

    听到这个答案,韦英看上去有些震惊——显然在他的印象里,这样有趣的事情人是不可能忍住不说的。

    “嗯,他师公,也是我师傅,姓余。”韦英一面饮酒,一面让柏灵继续练习。

    “是在‘江湖’上很有名的人吗?”

    “当然不是,”韦英轻声答道,“可以说是籍籍无名,余岸,你听过这个名字么?”

    柏灵摇头。

    “他老人家的往事我以前和十四、韩冲都讲过……别的就不说了,就说你现下在学的这一招吧。”韦英低声道,“这原本连一个招式都不算,因为原则上你可以在任何场景,用任何姿势去刺杀眼前的人。

    “只要往前突刺,就好。”

    说着,韦英抬手做了一个类似的动作,他手腕灵活兜转,杯中的酒甚至未曾洒出。

    他看向柏灵,“这就是我师傅最常用,也是最得意的手段。凭此一招,从无失手。所以我师娘后来给他起了个号,叫‘余一招’。这个名号倒是比他的本名要响一些……但应该也没多少人知道。”

    “一招……”柏灵喃喃重复,听起来,那也是一个需要一招制敌、取人性命的人,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师公他……也是暗卫么?”

    “曾经是,后来不是了。”韦英轻声道,“暗卫这个活儿,较真的人做不长……嗯,说这个就扯远了!”

    韦英两手撑着膝盖,站了起来,“他最上乘的功力并非在剑术或是刀法上,而是他站在那里,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人,甚至还有些文弱……没有人会对他这样一个人设防。”

    “他的手上也没有茧?”柏灵问道。

    “当然了,”韦英轻声道,他抬起自己的两只手比划着,“他的手,就像一双女子的手。”

    柏灵也看向韦英的五指,轻声道,“韦师傅手上茧好像还蛮重的……”

    韦英略略挑眉,把手收了起来,“我现在也不在宫里了,我可以做我想做、喜欢做的事……有什么问题呢?”

    柏灵将短刀重新插回身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掌。

    “……原来如此。”她低声喃喃,“韦师傅这样说,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明白您教我的这些东西,对我确实非常合适。”

    柏灵再次弓步站好,尽管如今她刀刃的路径看起来还远远不够利落,但她确实正在变得熟练。

    “对了,还有一件事,”韦英悠哉开口,“我最近要出一趟远门,一直到六月才能回来哦。”

    “明白。”柏灵轻声道,“我会勤加练习的。”

    “嗯?”韦英轻咳一声,“没别的什么要和我商量的吗?”

    “如果师傅是指月底我在兰字号的亮相,那么没有。”柏灵认真答道,她脸上滴着汗,带着几分胸有成组的坦然。

    柏灵停下手里的动作,“这段时间已经有好几个人问我到时候打算怎么办了……有十四留下的那本无常本,应付这些事情就已经足够。”

    “是吗?”韦英微微颦眉,“你想怎么做?”

    柏灵迅即地回身抽刀,刀刃精准地刺向虚空中的一点,而后她退回一步,再次将刀插回后腰。

    “做回我的老本行。”她轻声说道。

    ……

    这一日的练习结束之后,柏灵像往常一样坐在高处独自歇息了一会儿。

    等到微微觉得夜风有些冷了,她才顺着这里的梯子慢慢往下走。

    才回到她所在的楼层,柏灵便看见有衣着独特的女子站在自家门口等候。

    夏日里,那人身着袒胸的罗裙,很是好看。她有些百无聊赖地依靠在门前的廊柱上,静止着便是一副婀娜之景。

    那人很快也看见了柏灵,于是转过身朝柏灵走来。

    “您就是柏灵姑娘么?”

    四目相对,柏灵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几分明显的轻视。

    明明是第一次相见,她却分明感觉眼前人似乎对自己抱着极大的敌意……

    柏灵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迅速地掠过眼前人。

    在这个陌生女子的锁骨下,那块犹如凝脂的肌肤上,不曾留有半点烙印的痕迹,可见眼前女子并不是沦落百花涯的歌女舞姬。

    但柏灵旋即又看见她腰间垂落着一块兰子坊的令牌,那是入夜之后,出入楼宇之用的通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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