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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师-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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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我从前的身份说出去了。”

    “谁?”柏灵一时没有听懂。

    “就是……我现在的……”宝鸳颦眉,她不大愿意说“丈夫”或是“男人”,甚至连“当家的”这种词也不想用在那个赌棍身上。

    而“死鬼”“遭瘟的”这种话,她又不愿当着念念的面来骂。

    宝鸳一声叹息,让柏灵再次明白过来。

    百花涯里从来不缺贵人的生意,就像是五月牙行里,各地的商人肯为成为罪属的富家千金下血本买回一样,一个在宫中伺候过贵妃的噱头,也一样能成为一个赚钱的好名头。

    “怎么会落到这种境地?”柏灵不由得喃喃,她终于明白方才宝鸳为什么对龟爪子那么凶狠,“当年你嫁的那户人家呢?是他们把你赶出来了吗?”

    宝鸳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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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锁链

    故事说起来很长。

    但宝鸳轻描淡写,慢慢悠悠地将这些年间的辗转往事大抵说了一遍。

    她嫁去贵妃远亲家后过得很好。

    只是新婚燕尔,正是浓情蜜意之时,丈夫忽然得了重疾,病程起势很快,从发病到撒手人寰,统共不过十几日而已。那时离她成亲也不过才将将过了两个月。

    她的婆家人都很好,温和知礼。为丈夫守灵的时候,她自己恍恍惚惚,只忧心是自己克死了丈夫,婆婆听了非但没有怪她,反而劝慰,说人各有命。

    宝鸳感动不已——娘娘真的为她挑了一户极好的人家。

    她原想此后便一生侍奉老人,但未曾想娘家人反而在这时找上来。尤其是她的弟弟,他不肯让宝鸳在这家继续守寡下去。

    只有她再嫁,才能再收一趟彩礼。

    婆婆不忍,不答应放宝鸳走,但老人性子软,即便占这理,也不愿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反而是娘家人日日闹、夜夜磨,泼不尽的粪水红漆,扫不清的厨余污秽,终是把这一家人也给熬病了。

    宝鸳不忍看这一家才经丧子之痛,又承受自己带来的无妄之灾,便同意回家改嫁。

    然后此后不久,她便发现自己有孕,她小心隐瞒着过了前四个月——恰好又到了冬日,厚衣服穿起来,照样每日干活儿不歇息。

    等到家人终于找到了下家,她肚子里的念念也将近到了六个月,已经是一条人命,无法再用药堕去了。

    于是新的婚事黄了,她也得以将夫家的孩子生了下来。

    宝鸳说到这里,停顿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有些话她没有说,但柏灵能推测到。

    一户将女儿视作买卖的人家,谈好的生意忽然黄了,他们会是怎样的反应。

    宝鸳既然不愿意提,那就不提了吧。

    “然后就到这里了?”柏灵问道。

    宝鸳点了点头。

    “他倒是想把我卖了,可这犯法。”宝鸳冷声道,“我专门找师爷问过了我这种情况,这几年尤其是流民作乱,衙门严打买卖人口的。我要真的进了花窑,他就得去吃牢饭。他自己在衙门挂职,知道这里头的厉害。”

    “……是哪个衙门?”

    “京兆尹衙门。”宝鸳轻声道,“他顶了他父亲的职,每天去衙门点个卯就走,整天也没个正型的……”

    柏灵心中忽然有几分安定下来,“什么职啊?”

    “书办吧。”宝鸳答道,“衙门里的人也知道他的德行,我之前去过一趟,求着他们把发饷的规矩变通变通,不要再一次把钱全给他了。一日一日地给些小钱,免得他能拿去豪赌……”

    “这样商量,他们竟也是肯的?”

    “没有办法。”宝鸳叹了口气,“谁还能管得住他呢?给他发饷的刚好是他父亲的旧友,也是看在这层面子上才给了我通融,不然家里都揭不开锅,日日都是上门来催债的……”

    “宝鸳姐姐现在每天都在外头干活儿吗?”

    “是啊,不然拿什么买米下锅呢,”宝鸳笑了笑,“原本在百花涯里住着做长工能省下更多,但念念还小,我总是得带她在身边的,我怕里头呆久了,她就跟着学坏了。”

    两人聊天的时候,念念就一直蜷在宝鸳的膝上,这会儿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抬起头来,“念念会乖的。”

    “嗯,”宝鸳低下头,绾了一下女儿的头发,“念念最乖了。”

    柏灵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外头的雨幕。

    “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呢?”

    “每天不到半夜不着家的……身上的钱不花完,他是不会回来的。”宝鸳轻声道,“家里没伞,也不能借你,一会儿雨小了你就回吧……会耽误吗?”

    “不耽误。”柏灵笑道,“兰字号在我身上花了五万两,现在就指着我给他们赚回本呢,对我还是很宽容的。”

    宝鸳眼中透露出几分难掩的同情。

    她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末了只道,“那些银两,你别再让人送来了,送来了也是让他拿去赌钱……你自己攒着,以后想办法赎身啊。”

    柏灵怔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对宝鸳来说,十几文的钱当天就能花出去,是可以解燃眉之急的饱腹钱;可十几两的银子花不掉,留在身边,反而落不着什么好。

    “今晚这么一闹,明儿他肯定就都知道了,”宝鸳想了想,“要是他上门去找你要银子,你千万别给,听到吗。”

    “嗯。”柏灵点头,“我到时候——”

    “总之我挺好的,真挺好的。”宝鸳望着柏灵,“过得是苦一点,但能吃饱,有地方住,往后会慢慢好的,你别担心我。”

    柏灵一时无言,她余光打量着这件家徒四壁的屋子。

    这样好吗?

    “哎呀,忘了灶上坐着羹汤了……”宝鸳突然站起身,她笑着道,“你吃过了吗?”

    柏灵连忙摇头,“我都吃过了,不用准备我的份。”

    宝鸳笑起来,“我也不跟你客气,你就别怪我抠了,就是想准备我也拿不出来呀……”

    两人都笑了起来。

    柏灵站起身,揭开帘子跟了出来。

    念念也跟在宝鸳的身后去帮忙,小小的人端着空碗,等着宝鸳把菜羹舀到有缺口的陶碗中。

    这种菜羹,柏灵也很熟悉。

    屋子里没有多余的凳子,宝鸳和念念两人直接坐在地上,拿一口捡来的木箱子当矮桌。

    柏灵靠墙站在一旁,望着眼前一幕,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宝鸳姐姐”。

    宝鸳抬头看她。

    柏灵轻声道,“你想过和离吗?”

    “……什么?”

    “和离。那些银子可以先存在我这儿,”柏灵望着宝鸳,“和离了之后,我托人在外头置个好一点儿的屋子,你可以带着念念单过。”

    “……”宝鸳一时没有回答。

    “我不指着拿钱赎身,且不说我这身到底能不能用钱赎出来,就算能,这三五十两的银子也是杯水车薪,没有用的。”柏灵继续道,“但你拿去,肯定能——”

    宝鸳笑了笑,表情略略有些僵硬。

    “算了。”她轻声道。

    “为什么?”柏灵皱紧了眉,“一个人过,总比——”

    “万一下一个更糟呢?”宝鸳端着碗,轻声说道,“这个虽然好赌……但好歹能镇得住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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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何处去

    “而且他人本性不坏,”宝鸳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几分安慰人的轻缓,她低声道,“除了好赌,别的也没什么了……”

    “……那念念手上的伤呢,是怎么来的?”

    宝鸳手里的筷子停了一下,她抬眸望着柏灵,“过日子是这样的,你……你不能抓着一两件小事不放。”

    柏灵一时噎在那里,“打人和赌博是小事,那什么是大事?”

    宝鸳叹了口气,“我刚才不该和你说那些。”

    空气忽然凝固下来。

    念念觉察到了气氛的变化,然而她还太小,甚至还不明白和离是什么意思,只是模模糊糊地感觉眼前的姐姐似乎是在说她父亲的不是。

    她有些想开口,但又怕惹出母亲的眼泪。

    柏灵突然发现,自己把天聊死了——反而是在面对宝鸳的时候,她难以平心静气地听。

    “他也不是总打人,”宝鸳放了碗,认真说道,“是喝了酒才会动手,而且也不是每天都有闲钱……”

    柏灵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心口,宝鸳口中似是求情的话,每一句在柏灵听来都在加重那个男人的罪状。

    “平日里他也是讲道理的,也知道照顾念念。我说家里揭不开锅了,让他拿钱回来,他也听。

    “还有我之前去衙门里闹,让他按日领银子,他也没有说什么,就由着我这么做了。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更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身边还带着孩子,他既愿意容我,我也甘心侍候着……”宝鸳的目光沉落,“今日赌气,和离了,明日搬去了新屋,我弟弟再上门闹一闹,就是有再多的银子,我又能守得住么?

    “你不明白。”宝鸳扫了柏灵一眼,才想说些什么,又忍下了。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宝鸳和念念吞咽菜羹的声音。

    “我吃饱了~!”念念端起空碗给宝鸳看。

    “还有一点呢,吃得下吗?”

    “吃得下!”念念连忙点头,“还能再吃一碗。”

    宝鸳笑了笑,拿着碗到后面的灶间去添,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柏灵已经不在了。

    门虚掩着,念念站在门口,听见声音转过身来,“娘,那个姐姐走了。”

    “哦。”宝鸳表情有些难过,但又很快微微笑道,“你和姐姐好好道别了吗?”

    “说了!姐姐还给了我一个这个。”

    念念摊开手,手里多了一块小小的兰字号令牌。

    宝鸳愣了一下,微微颦眉,她将令牌接过,置于掌中细看,表情一时复杂。

    她没有去过兰字号做事,但听其他在百花涯里干活儿的婶娘们说起过,就像金字部的价钱开得比水字部高一样,草木字的花窑,给的价钱也是更高的,且那里的人出手阔绰,用心干活儿还时不时能得着额外的奖赏。

    只是想去那里干活儿,得有引荐,没有熟人作保,是过不去的。

    “那个姐姐说,如果娘想去找她,可以用这个牌牌。”念念轻声道,“娘,这个姐姐是谁呀?”

    “哦,是娘以前的朋友。”

    “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宝鸳笑了一声,在念念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当然是好人了。”

    宝鸳将令牌收在了袖子里,但转念又觉得不妥,思前想后,将这个令牌藏在了灶间的柴火下面。

    再出来时,宝鸳蹲下身,认真对女儿道,“这个东西娘收起来了,念念不可以告诉爹爹哦。”

    “知道啦!”念念大声答应道。

    ……

    入夜,艾松青从乐坊回来,看见柏灵靠在屋外的栏杆上,半个身子探在外面,百无聊赖地望着其下回环楼宇中的艳舞莺歌。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啊?”艾松青上前,“一个人闷着吹风可不像你。”

    柏灵笑了一声,这才回过头来,“怎么不像我……我觉得可像我了。”

    艾松青回屋放了琴,而后也搬了个凳子坐在柏灵旁边,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在看什么呢?”

    底下是正在营业的兰字号花窑,只是大部分都是屋子的背面,窗户都是紧闭着的。

    偶尔有经过的人影投在上面,看起来还没有到百花涯最热闹的时候。

    “就随便看看。”柏灵低声喃喃,忽地,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松青,如果月底你也要和我一起亮相,你要怎么办呢?”

    “……诶。”艾松青突然站了起来,脸色立刻就苍白了许多,“我……我也要……”

    “不不不,”柏灵连忙摇头摆手,“你不用,我就是随口假设一下。”

    艾松青吁了口气,重新扶着阑干坐下。

    “……我也,不知道。”艾松青垂眸说道,“我……我可能还是接受不了被人……”

    “嗯,”柏灵点了点头,“我也是。”

    艾松青抬眸,“柏灵是不是已经想好到时怎么办了?”

    柏灵再次点头,又轻声道,“那如果现在有个机会,让你离开这里,你会走吗?”

    艾松青微微颦眉。

    柏灵又补充道,“不必像上次牙行买卖那样卖给谁作小,就是普普通通地走,甚至还能拿上一笔钱,足够在外面安家。”

    艾松青愣了愣,她想了许久,不由得握紧了手心,带着几分不确定道,“会……的吧。”

    “为什么犹豫?”柏灵看向她。

    “因为……”艾松青望着柏灵,“上次柏灵也说过的吧,户籍又改不过来,在这里人人都是一样的,出去了……反倒艰难。”

    “那如果户籍也可以改呢,走吗?”柏灵追问道。

    这一次,艾松青依旧没有立刻回答。

    她陷入了某种茫然的犹豫里,甚至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因为刺青吗?”柏灵试探着开口。

    但艾松青摇了摇头。

    “那是担心什么?”柏灵不解。

    艾松青依旧沉默,她听见远处的歌声慢慢悠悠地传来,隔着雨声,一切的声调都变得有些不真切。

    “……出去了,能去哪里呢。”

    她微微歪着头,凝望着这一片繁华的街巷,像是在问柏灵,又像是在问自己。

    柏灵的目光也沉郁下来。

    这个问题,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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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偶得

    “对了,”艾松青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我今日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刚才进去放琴,出来就忘了。”

    “怎么?”

    “我明日便要和几位师傅们一起到梨园去,”艾松青开口道,“他们的好几位琴师近来也不知怎的,全都染上了风寒,所以有了空缺,师傅们看中我的琴艺,想让我试试能不能顶上。”

    “好事啊。”柏灵目光微亮,“还是你上次说的,那个很要紧的新戏吗?”

    “嗯。”艾松青点头,“之后半个月可能我都会待在梨园了。”

    “知道了。”柏灵点头。

    “你……”

    “松青不用担心我,”柏灵再一次说道,“总之我会有办法的。”

    “你总是有办法的,我知道。”艾松青的两只手慢慢握了过来,她垂眸叹了一声,“今日我倒是有个好消息。”

    “嗯?”

    “是乐坊的老师傅和我说的,一年之后,倘若我的琴艺能入百花涯乐坊的眼,那我便不必立刻回兰字号,而可以继续留下去,等到学满三年的时候,再回来就不必沦为……”

    艾松青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便沉默了片刻,又接着道,“那样的话,便可以留在兰字号,做琴师。”

    “琴师?”

    “嗯,”艾松青点头,“不用委身于人,只需工于琴艺,因为有些贵客来此,并不是独为女色而来……反正老师傅们是这么和我说的,我觉得也算一种出路吧。”

    “是呢。”柏灵点了点头。

    两人依着阑干,一时无言。

    “如果真的能出去,柏灵会走吗?”艾松青忽然反问。

    “走啊。”柏灵轻声道,“去找我哥哥,我父亲。”

    “他们在哪里?”

    “不知道。”

    “那要怎么找……?”

    “不知道,”柏灵深吸了一口气,“但总是有办法的吧。”

    艾松青望着柏灵,目光中忽然浮现出些微的叹惋。

    她有些不忍提醒眼前人,即便是往日相亲相敬的兄弟,即便是恩慈心善的父母,面对一个从花窑里归来的女儿,也永无一视同仁的可能了……

    但既然柏灵愿意这样相信着,又有什么错呢?

    要翻出这百花涯,原本就如登天之难。

    “亮相那一日,柏灵还要唱歌吗?”艾松青问道,“如果需要,我可以再来为你和琴。”

    柏灵摇了摇头,“不用了,亮相当日,我应该是要在席间与其他人一起吃晚饭。”

    “吃饭?”

    “嗯,”柏灵轻声道,“我也是昨日听说的,这几天其实底下已经在竞价了,买五月底那晚的席位。”

    “……”艾松青着实吃惊——这钱真是……一波接着一波,每一层都有的赚啊。

    “夜宴上,大家会竞价,但具体怎么竞我现在也不太清楚。”柏灵轻声道,“宴会结束之后,各花入各眼,宾客们各自去结算自己的出价,然后就是共度良宵的部分了。”

    柏灵撑着脸颊平静地说道,她看了看艾松青,又笑起来,“这几天你不在也好,明晚开始就有人来给我讲课了。”

    “什么课?”艾松青好奇道。

    “春闺之术。”

    艾松青又怔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她红着脸咳了几声,找了个由头站起身,抱着凳子回屋了。

    柏灵依旧坐在原地,目光再次投向雨幕,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

    不知道这个时间,宝鸳的那个丈夫回来了没有。

    他今晚喝了酒吗,他今晚会打人吗?

    龟爪子送了银两上门,却被宝鸳丢出了门外,他会为此迁怒宝鸳吗?

    柏灵忽然觉得有些疲倦。

    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呢。

    无人的长廊里,柏灵从怀中取出了十四的那本无常本,借着头顶灯笼的广,继续翻阅起来。

    ……

    金阁的门打开了,兰芷君缓步走了近来,他少见地被雨淋湿了头发——显然是刚刚从兰字号之外回来。

    在往昔,众人有时一个月都见不着兰芷君出金阁一次,但这个五月不一样了。

    “兰君。”先前带着柏灵去探视宝鸳的侍女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上前接过兰芷君手中拿着的文稿,眉心微蹙,“这些下人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怎么连把伞都不会撑,把您的衣服和头发都弄湿了。”

    “没事。”

    侍女将文稿重新整理齐整,然后放在了金阁靠南的书桌上。

    “今晚怎么样了。”兰芷君低声问道。

    “一切顺利。”侍女轻声回答,“但那个花弄的女人没有收下我们的银两,目前由柏灵暂为保存了。”

    “是吗,”兰芷君看了侍女一眼,“为什么不收。”

    “我猜这些钱太多了,她反而不好收。”侍女答道,“明日我会派人送一些果蔬和肉过去,当日送当日的份,这样应该会好一些。”

    “嗯,你安排。”兰芷君轻声道,“具体怎么做不用再和我说了,去和柏灵讲。”

    侍女的目光微微动了一下。

    “此后也一直和柏灵姑娘说么?”

    “嗯。”兰芷君点头,“按她的意思来就行。”

    ——给宝鸳一些接济,原本就是那一局对弈的赌注,兰芷君自己对这件事本身就是漠不关心的。

    但沉默间,他感觉近旁侍女的表情似乎有一些僵硬,于是他有些狐疑地抬头,“怎么,有问题?”

    “倒是……没有。”侍女躬身说道,“我知道了。”

    “柏灵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让你转交给我?”兰芷君又问了一句。

    侍女摇了摇头。

    兰芷君轻哼了一声,“你去催催她。”

    “……是催什么?”

    “你去催,她自己知道是什么。”兰芷君挥了挥手,“你去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做就可以了。”

    侍女欲言又止,但见兰芷君今夜似有一些心不在焉,她往后退了几步,很快退出了金阁。

    拉起金阁的大门之前,侍女看见兰芷君已经坐去了书桌,他用架在桌上的银簪轻轻挑了挑烛芯,而后便伏案翻阅起了方才他带回来的书稿。

    觉察到门外的视线,兰芷君略略颦眉,抬眸望了过来。

    侍女陡然一惊,立刻将门合上。

    屋中终于恢复了寂静。

    在兰芷君的案前,他手中书稿的封面上,写着一行字迹模糊的《清乐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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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凤栖

    他方才在马车上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将这本封在硬纸袋中的棋谱拆开翻阅,只略略扫了一眼,便觉得这一定出自衡原君的手笔。

    此刻尚未断真假,他已经坐在桌前,也顾不得换下被雨水打湿的鞋袜,一页一页地翻阅起来。

    ……

    不多时,柏灵坐在自己居所的桌前,望着眼前略有些焦躁的侍女。

    明明傍晚时才说今后大概不会再有什么见面的机会,未曾想分开还不到一个时辰,两人就再见了。

    “我没有忘哦。”屋内,柏灵神情安和,她轻声道,“只是之前也没有答应过兰芷君要在什么时候给到他,他为什么今天要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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