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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心理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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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各宫里的年轻宫人已经在院子里玩开了。他们半是在玩,半是在捧起灯火下热闹的气氛——建熙帝喜欢听到这样的笑闹,而这已然被贾遇春考虑在了今晚的游园会设计里。
“十四,”柏灵回过头,望向不远处站在阴影里的人,“你能来看看吗,这花还要多久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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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接近
“半个时辰左右吧。”阴影里的声音轻声开口,“其实它已经在开了,只是还不明显。”
“那过一会儿我应该可以去喊娘娘来看?”
柏灵若有所思地回头,远远望着坐在春鸣湖边的屈氏和宁嫔。
她心底估摸着时间——今晚必须想办法见一见宁嫔。
“大概。”韦十四惜字如金地答道,他目光微微偏侧,望向不远处的小路,低声道,“可能有人要找你麻烦,你小心。”
柏灵微微惊愕,再回头时,十四已经不在树影后面。
而与此同时,一阵淡淡的脂粉香气随风而来,柏灵听见身侧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这位……就是承乾宫的那位柏司药吧?”
柏灵循声而望,见那位红衣妖娆的林婕妤,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自己的身后。
难怪十四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原来来者是后宫的妃嫔,他自然要避开。
但转念一想,今夜是个喜乐的日子,即便林婕妤真的想找什么麻烦,也不会挑在这个场合。
柏灵脑中倏然闪过这许多念头,面上已经低头轻笑,略略屈膝,“见过娘娘。”
“你认得我啊。”林婕妤笑叹了一声,“也难怪,我在这宫里也算恶名昭彰,你认得我也不是什么怪事。”
柏灵笑了笑,没有接话。
方才远看时只觉得湖畔美姬妖且闲,而今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三四步,柏灵愈是感受到眼前美人近乎惊心动魄的明艳。
她笑起来时两侧有浅浅的梨涡,淡红色眼影拉得很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很难想象世上有谁会不爱这样的一张脸。
只是那双眼睛是冷的,就连笑起来的时候也带着令柏灵有些不适的寒意。
见柏灵毫不客气地没有接话,近似默认了那句“我在这宫里恶名昭彰”,林婕妤也没有生气。她又缓缓地往前走近了几步,接着叹道,“你认得我,我也认得你。”
“看来是真的。”柏灵忽然说。
“什么真的?”
“淑婆婆说我如今在后宫名声鹊起,”柏灵轻声答道,“我想大抵是因为贵妃的关系吧……?”
林婕妤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她原本准备的开场白看来已经用不上了,柏灵单刀直入地开了口,她自然也不会扭捏什么。
“倒是个机灵的……本宫也喜欢机灵的丫头。”
柏灵又笑了笑,对林婕妤的称赞既不推辞,也不致谢,任由两人之间的氛围冷下来。
林婕妤第三次主动挑起了话题,“我听说屈姐姐近日的睡眠在好转。”
柏灵轻轻哦了一声,只是低头看花,“娘娘是听谁说?”
“传言。”林婕妤轻轻扬眉,“不知道从何处来的传言……我也不知道可不可信,所以,才特来和司药大人求证呢。”
那句“司药大人”,林婕妤咬字咬得很慢。
这个场景远看起来会有点滑稽,林婕妤对着眼前小小的柏灵,保持着近乎恭歉的态度,而柏灵竟也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没有半点惊慌。
“不好说。”柏灵笑道,“娘娘怎么关心起这个了,最近你也睡不好吗?”
林婕妤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略略勾唇,温声问道,“若我也睡得不好,也能请柏司药来看看么?”
“那要先问过贵妃,毕竟我现在在承乾宫当值嘛。”柏灵大方地回答道,“要是贵妃同意了,那林婕妤也可以来和我谈谈价钱。”
“价钱?”
“请我,可是很贵的。”柏灵目光清明地迎着林婕妤看去,“娘娘三思。”
林婕妤双眉微动,正要说什么,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隐隐带着怒意的“柏灵!”
两人同时回望,只见宝鸳正快步走近,一手拉起她的衣袖,把柏灵用力地拽到身后。
“柏灵是我们承乾宫新来的司药,宫里的许多规矩都不是很清楚,要是和林婕妤说话的当中有什么地方冒犯了,糊涂了,您大人有大量,多担待。”
宝鸳的口气很硬,即便与眼前林婕妤在身份上主仆有别,却丝毫没有胆怯和忌讳,话是讨饶的话,可语气里全是憎恶。
林婕妤垂眸轻笑,像是见惯了宝鸳的这副模样似的,在她开口之前就已经将手中的团扇微微举起,挡住了半张脸,也挡住了宝鸳飞溅而来的唾沫星。
她甚至不屑多看宝鸳一眼,目光就已经越过眼前人,对着她们身后不远处轻轻一福,轻声道,“见过皇上,见过屈贵妃,见过……宁嫔娘娘。”
柏灵这时才发现,建熙帝带着屈氏和宁嫔也往这边来了,她随即在宝鸳的身后站定,随众人一道躬身行礼。
“皇上瞧,这儿的夜来香就要开了。”丘实往前几步,站在放着昙花的木头花架旁,“咱们可是赶巧了呢。”
建熙帝果然已经被花朵清淡的香气吸引了目光。
夜来香虽然精贵,但也绝没有到可以登上大雅之堂的地步,因其开花时的浓郁香气和极其短暂的花期,这种花的品格一直被文人墨客批得很低,为人不喜。
但夜来香的花期通常在农历五六月,此时才三月中,宫中竟就有了这将开未开的花苞,这就实属难得了。
贾遇春一路跟随着建熙帝的步伐,这时便上前讲述起这几盆徽州府特供的夜来香的来历,以及花农们偶然发现的护根护叶之法。
四下的宫人们便也纷纷向着这边聚拢,大家虽然不敢往皇上跟前挤,但能贴得近点儿,沾点儿龙气,也是好的。
柏灵原本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但贾遇春偏生有把故事讲得引人入胜的本事,叫人忍不住往下听往下想。
正当她觉得听在兴头上时,目光不经意间与宁嫔相遇。
宁嫔的眼色中带着怀疑,在柏灵未曾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移开目光,宁嫔微微颦眉,忽地微微抬了抬下颌,转过身无声无息地从人群中抽身而退。
当她完全从夜来香前的人群中脱身时,再回头,柏灵已经跟随着她也走了出来。
宁嫔轻轻哼笑了一声,对柏灵低声说了一句,“随我来。”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恭王睡不着
大周皇宫这一晚的烟火,不仅照亮了一整个宫廷,也照亮了半个平京。
从朝天街上宽衣大袖的富贵公子,到贫民窟里的赤脚老妪,所有人都在烟花升起的时刻向着皇宫的方向抬眸。
烟火绽开在蓝丝绒一样的天际,也绽放在每个驻足观望的人眼中。
然而今夜,有一些人注定无心抬头。
离皇宫不远,大约一里脚程的恭亲王府内,灯火彻夜通明。
刚过而立之年的恭王在厅堂中来回踱步,腰间环佩叮当作响,他也浑然不觉。
年轻的恭王妃甄氏正在一旁做着绣活儿,时不时烛火闪烁,她就用针挑一挑烛芯。
“王爷,坐一会儿吧。”甄氏低声说道。
恭王瞥了甄氏一眼,“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做女红!”
甄氏淡然一笑,“不管是什么时候,臣妾也得赶着将这件万寿袍绣好,这样月底见安湖赏花会的时候,王爷才能将它献给父皇啊。”
恭王长吁了一口气,总算是在甄氏的一旁坐了下来。
甄氏又平静道,“就不提孙阁老已经六七十岁的人了,明日一早就要早朝,就算是另外两位大人,这会儿也肯定是休息了。他们接了王爷的急信,即便马上赶过来,满打满算,咱们也得好等一段时间。”
“可这都半个时辰了!”恭王望着深邃的夜空,“几位师傅再不来——”
“王爷,”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孙阁老他们来了。”
恭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快传!”
甄氏一笑,随即起身向着恭王轻轻一福,带着手里的针线与衣料转身去了里间。
……
时间已经到了将近子时的时候,但恭王府的客厅之中此刻高朋满座——内阁次辅兼户部尚书孙北吉、兵部尚书张守中、还有户部侍郎胡一书……
大周的内阁统共就只有七人,今夜恭王一封急信就将近半数的阁员召到了府邸之中。
且还是在深更半夜的时候。
三人都不敢耽误,一收到信即刻换了衣服出门。
路上吹了吹夜风,几人的困倦之意全都消减了大半,只是眼睛还有些发红——显然如王妃甄氏所言,他们确实是在睡梦中,被家仆从床上拉起来的。
“孙师傅,张师傅,胡师傅。”恭王也顾不得说什么客套与关心的话,伸手将一纸书信推到三人眼前,“先看看这封信吧。”
几人目光肃穆起来,孙北吉双手接过了恭王递来的信函,张、胡二人也凑近一道细看。
不看不要紧,看完全文,三人的面色都微微一变。
“如果不是北境战事有变,本王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几位师傅的清休。”恭王的声音里带着被压低的急切,“战事远远没有结束,就上个月,金人还接连组织了五次猛攻,劫掠我边境村镇无算……”
“倒是意料之中的。”兵部尚书张守中面色沉静地开了口,“我上个月就和王爷还有阁老、胡大人提过,北境这两年的军费有增无减,这绝不是战事落幕的征兆。”
胡一书轻咳了一声,“但若是前方吃紧,申老将军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回京?”
四人一时陷入沉默。
张守中忽然望向恭王,“申将军回京也有半个多月了吧,他来拜见过王爷吗?”
“没有。”恭王有些失神地摇了摇头,“但本王也打听过,他回来之后没有见过任何人,连所有递上门的请帖也都婉拒了……除了应召入宫的那几次,他根本就没有出过将军府一步。”
张守中皱眉,“那也没有派人来和王爷传信?”
恭王再次摇头,“没有……一点音讯也无。”
“这倒怪了。”张守中看向其他两人,“这不是申将军一贯的行事风格。”
恭王坐在椅子上,一手扶着把手,一手撑着膝盖,满面愁容地开口道,“……还有一件事。”
三人都望向王爷。
“今晚宫中的游园会,屈贵妃出现了。”他一字一顿地说,“父皇带着她逛了一整晚。”
话题忽然转向了后宫,三人略略沉默了片刻。
胡一书先是摇了摇头,冷声道,“圣上打人的时候说贵妃病入膏肓,赏花的时候她又不落下,也不知——”
一直没怎么开口的孙北吉忽然打断道,“一书。”
“阁老说得是,我该慎言。”胡一书目光微微有些凌厉,“可贵妃这么做,吃相是不是太难看了些?孙阁老知不知道前几日朝天街上的事?”
孙北吉的目光带着几分沉沉的暮气,“朝天街怎么了。”
“小阁老的马车在朝天街上横冲直撞,直接掀翻了几个百姓的铺面,事后锦衣卫还寻衅滋事,找了几个老实人家的麻烦。”胡一书冷声道,“若不是贵妃诞下了皇子,他宋讷在一年之内,能嚣张成今日这样?”
“有些话不是我们该说的。”孙北吉还是淡然说道。
“但今日王爷喊我们过来,显然也不只是要谈谈军务吧。”胡一书看向恭王,“有些话我知道王爷不便说,那么我来说。”
恭王只是略带犹豫地看着他,并没有制止。
胡一书站起身,走到几人中间,在这几人之中他最年轻,与恭王年纪相仿,是以恭王常常觉得,孙阁老高深莫测,张守中鞭辟入里,但都离自己远了一些;而胡一书虽然稍稍焦躁了些,确实最懂自己心意的人。
“天下苦宋氏父子久矣!”胡一书振声说道,“他们把持朝纲十六年,把我大周的国帑全都装进了自己的府邸。这些人沆瀣一气,从上到下钢板一块,从前做起事来或许还有些分寸,毕竟王爷是唯一的皇储之选,他们多少还有些顾忌。
“但如今贵妃诞下了新的皇嗣,皇上又迟迟不立太子,还对贵妃百般呵护——这昭然若揭之心,难道我们看在眼里,还要装不知道吗?”
这一番慷慨陈词说得恭王竟是一时眼热。
张守中听到此处,已有些坐不住了,但余光里看到一旁的孙阁老仍是一脸沉肃地望着胡一书,他还是强忍了自己发言的冲动。
“一书先坐。”孙北吉还是那一副温吞的样子,“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那我们就好好聊聊王爷对皇储的担心。”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帝王心术
几人的目光都严肃起来,恭王的上半身更是微微向着孙北吉的方向倾斜,目不转睛地等着孙阁老开口。
“宋党嚣张,未必就是坏事。”孙北吉缓缓地说,“他们十六年的根基,原本也不是说撼动就撼动的,你们想想,嘉南四君子、汝阳七烈、锦衣卫的前指挥使曾启、甚至还包括老首辅夏清夏大人……这么多人前赴后继扑上去,宋党倒了吗?”
“那又如何,”胡一书握拳道,“他们总归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英烈,将来青史留名,后人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见胡一书言辞略略跑偏,张守中连忙开口道,“阁老的意思不是说他们的牺牲就白费了,而是说倒宋也要看时机,你总不想让王爷也步他们的后尘。”
孙北吉淡然地点了点头,看向恭王,“王爷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多人倒宋,最后宋氏父子还是好好地站在那里。”
恭王眉头略紧,陷入沉思,不多时他恭敬地拱手,“请阁老赐教。”
孙北吉的脸上露出几分安和,他低声道,“其实皇上所求的,不过两个字而已……”
众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平衡。”孙北吉说道。
恭王若有所思地沉默不语。
张守中已然明白过来,“阁老所言甚是啊!”
“张师傅可否说得明白一些?”恭王诚恳地看向张守中,恭敬地说道,“本王还是不明白。”
张守中起身,对着恭王孙北吉躬身行礼,“那我就先说说我的理解,要是有错漏偏误,还请阁老指点。”
孙北吉点了点头。
张守中这才接着道,“王爷,其实孙阁老所说的平衡,可以追溯到我大周开国伊始。太祖时设锦衣卫、御史台,成祖时设内阁、司礼监,其实都是在追求平衡,君与臣的平衡。
“这其中但凡有哪一方势大起来,为君者都要打压;哪一方被压制得太狠,皇上就要扶植。只有当各省各部彼此牵连,彼此制约,皇权才能有最大的自由。”张守中娓娓道来,“此为帝王之术。”
“我大周建熙一朝,前二十年政通人和,官场清明,文运昌明,颇有百家争鸣之势,各部分庭抗礼,公平倒是公平了不少,但也驳回了不少内宫的旨意。”
说到这里,张守中望向恭王,“不过那大都是建熙一二十年的事,不知王爷是否还有印象。”
“那时本王还小,”恭王摇了摇头,“但我记得从前听张师傅、孙师傅都说过,皇上接连发了七道旨意要重修仙灵苑,当时的内阁首辅夏清夏大人,连着驳回了七次,说这样的旨意内阁没法出票拟。”
“是。”张守中点头道,“夏大人心中自有一股人间正气,但君臣龃龉也因之而生。宋伯宗等人的起势也基本就在那几年当中。皇上想要的内阁是一个能代他与百官周旋的机构,夏大人空有满腔的热血,却站错了位置。”
孙北吉听到这里,已忍不住叹了一声。
“说到底,如今这么多人倒宋,倒到最后全把自己倒了进去,归根结底还是没有看清这其间的平衡,”张守中接着道,“他们看起来是要清君侧、除奸佞,可宋伯宗父子做的荒唐事里一多半都是为皇上去做的,这些人以为自己是在倒宋,但其实射出去的箭全都插在了皇上的身上!
“这样倒宋,能倒得了才奇怪。”张守中掷地有声地说道。
胡一书听到这里,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恭王点了点头,“所以,孙师傅的意思是,如今宋家没了忌惮,反而容易打破这道平衡?”
“王爷聪慧!正是的。”张守中看向孙北吉,“阁老,我说得可对?”
孙北吉抚掌而笑,“守中的见解与思路,都益发精进老道了。”
“可是……”恭王还是有些顾虑。
“小皇子那头,老臣以为,王爷完全不用理会。”孙北吉温声道,“自古长幼有序,更何况王爷宅心仁厚,世子天资聪颖,是民心之所向……我们只需要静等,静等而已。”
孙北吉不愧是在朝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臣,在三位师傅的劝导下,恭王此时的心情已经比先前平复了不少。
“那申将军那边……”恭王看向孙北吉,“阁老以为,如今怎么办才好?”
“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北境到底发生了什么,”孙北吉低声道,“北境双将,如今申集川回来了,便只剩下常胜。他说到底也还是屈家的长子,和屈府千丝万缕,让这样的人独掌兵权,也是很可怕的。”
“孙阁老所言极是。”张守中和胡一书接连说道。
“本王倒是一直想亲自去申将军府上探望一下,”恭王颦眉道,“但就怕传出去了,又会生出什么风言风语……”
“臣妾倒是觉得王爷大可不必掖着藏着,就大大方方上门探望。”
一个女人家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甄氏放下了针线,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框之中。
“王妃。”三位大臣全都站起了身。
甄氏笑了笑,“几位大人快请坐,不必多礼了。”
恭王拉了拉自己身旁椅子上的坐垫,示意甄氏也来坐下,“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甄氏向着恭王微微俯身,并没有上前落座,她仍是站在那里,笑着道,“王爷您如今是皇上的长子,父皇这些年也一直有意锻炼着王爷,更是派了孙师傅、张师傅、胡师傅这样的大才来教习王爷和世子的学业,可见父皇对儿孙的重视。您关心、体恤从前线归来的将领,本就是份内之事,您顾忌太多,反而落了下乘。”
王妃一席话,骤然点亮了几人的目光。
“王爷要是实在担心,那明日可以带着世子一道去,”甄氏笑道,“申将军曾经是琮儿的骑射师傅,师傅回来,王爷带着他去探望,再合情合理不过了。”
张守中轻声道,“王妃考虑周详,我等惭愧了。”
恭王又看了看孙张胡三人,见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疑议,便安下心来,“那好,那明日我就带着琮儿上门,你现在就去和琮儿说一下吧。”
甄氏笑了笑,“王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世子早就睡了。”
恭王这才意识到这会儿夜深人静,他点了点头,“那明早说,明早说也一样……哎,这孩子最近这段时间心事也重,带他出去走走也好。”
………………………………
一百二十三章 无法脱身
宫里的晚宴还没有真正结束,屈贵妃已经早退回宫。
尽管只是坐着,但面对那样多的人,那样吵闹的声音,她大约只撑了一个多时辰,就觉得一切变得难以忍受起来。建熙帝放着一整个御花园的美人不管,牵着屈氏的手,带着他一起慢悠悠地走回了承乾宫。
宁嫔很是配合地说自己还想玩一会儿投壶,没有随着一道回来。
柏灵和宝鸳都远远跟在后面,两人手里都捧着今夜建熙帝新给的赏赐,在她们的身后,还有一条大约七八人的队伍,每个人手中都抬着一个梨花木的托盘——她们拿着的才是赏赐的大头。
建熙帝给的这些东西,只怕承乾宫已经要堆不下了。
看着皇上和贵妃之间不时的耳语和发笑,宝鸳心头就像抹了蜜糖似的甜。
“娘娘的苦日子总算是要熬出头了。”宝鸳轻声感叹。
柏灵敏锐地皱紧了眉头,这话她总觉得耳熟,像是在哪里听到过。
真的就熬到头了吗?
柏灵望着远处建熙帝与屈氏的朦胧背影,心中一片凉意。
“你中间不见了的那会儿,是和宁嫔娘娘一起出去了吗?”宝鸳有几分在意地靠了过来,“我看你们后来一起回来的。”
“嗯,是。”柏灵答道,“宁嫔娘娘有点介意我在游园会的时候和林婕妤站在一块儿,问我都和她说了什么。”
宝鸳长长地嗯了一声,“我也正要问呢,你怎么会和林婕妤在一块儿的,她都说什么了?”
“她说她最近也睡不好,问我能不能给她也瞧一瞧。”柏灵笑着道。
“呸!”宝鸳一手挽住了柏灵的肩,“你没答应吧?”
“皇上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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