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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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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地挥了挥手,靖淮语无伦次地说道:“我……真的……没醉,我知道……你叫林昀,我叫……夏靖淮!不过,我……喜欢美女……送我回家!”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她的目的何在,不过相信再过不了多久,这个答案就要揭晓了。
  男人,性本色,真的是一点也没错,一喝醉酒,本性马上就跑出来。
  “你慢慢走,我这就送你回家。”是啊!送他回家跟她上床生小孩!
  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可是,当湘昀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靖淮给弄上床之后,湘昀这才想到,她什么都计画到了,就是忘了她根本没有非礼……不是、不是,是她根本没有和男人上床的经验!
  天啊!这会儿自己该从何下手呢?对!先脱衣服啊!没脱衣服的话,她怎么跟他生小孩?念头一转,湘昀马上伸手脱起靖淮的衣服。
  “天啊!男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难脱!”一面扯着靖淮衬衫上的扣子,湘昀一面呢喃道。
  不是他们男人的衣服难脱,是她小姐的手抖得太厉害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靖淮心里渐渐有谙了,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跟他发生关系?她看他的眼神,不像是一个对他充满迷恋的女人,也不像是一个对他有任何野心的女人,他实在很难相信,她的目的竟然只是想跟他发生关系?
  呼!看着那终于被她脱下来的衬衫,湘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下来呢?笨啊!接下来当然是脱裤子啊!光脱衣服,不脱裤子,那也是没用啊!想着,那双毫无经验的小手,又开始跟靖淮的裤子会斗了起来。
  “昀儿!”如梦呓般的呼唤,忽然从靖淮的嘴中轻轻传了出来。
  被靖淮这么一叫,湘昀的手顿时僵在刚刚解开的皮带上。
  眼珠子慢慢地从皮带移向靖淮的脸上,湘昀紧张兮兮地瞪着靖淮那双依旧紧闭的眼眸。
  “原来是在说梦话!”松了一口气,湘昀喃喃地说道,接着,又开始努力地脱起靖淮的裤子。
  说梦话?他夏靖淮要是会说梦话,那才是痴人说梦!他,比她还清醒呢!不过,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她真的会对他怎么样吗?
  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已经被她扒得精光的身体,湘昀不觉猛吞了一下口水。我的妈呀!光是看着他的裸体,就已经眼睛冒火、心跳加速,她哪里还有力气勾引他……哎呀!不对啊!他都睡得不省人事,她怎么勾引他啊?
  天啊!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放弃?不,自己不能放弃,不能在已经快大功告成的时候放弃,可是……没有“可是”!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她勾引不动一个沉睡中的男人?对!没什么可以难得倒她的,就算闭着眼睛,她也得跟夏靖淮生小孩!
  不过……这会儿她又要从哪还下手呢?从……有了!就是这张充满个性的双唇!记得电影里,一旦要做那种事情,都是从Kiss开始的,所以,从这里下手准没错的!
  抿了一下嘴唇,湘昀小心翼翼地附上靖淮紧闭着的双唇。
  靖淮一直带着揪出她的心情,等她采取行动,但是,当那双柔嫩的红唇轻轻一触,他整个感官,在那一瞬间,毫无理智地被唤了起来。
  化被动为主动,靖淮以一种纯然的反应,抚上湘昀的身子,热切地品尝她嘴里的甜蜜。
  湘昀没想到自己这么轻轻一碰,夏靖淮的情欲就被她挑了起来,然而,在他纠缠、炽热的唇下,湘昀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起来。她没有心思去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没有心思去猜测,靖淮的响应为什么这么直接、这么投入,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看到靖淮的欲望,像一张张开的情网,吞噬掉她所有知觉。
  第五章
  尽管这会儿湘昀全身酸痛,渴望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但是,看着雨曼那副等着开审判大会的姿态,她就知道,没先通过雨曼这一关,自己是别想上床去梦周公。
  如果是平时,她会有精神跟雨曼打迷糊仗,但是,在她仓皇的从夏靖淮的公寓跑了出来之后,她的心情实在是乱得没法子静下来。她以为,只要从夏靖淮的身上得到孩子,就可以一走了之,然而,当她从夏靖淮的臂弯里醒了过来,她才知道,离开他,竟是一种万般不舍的抉择;看着身旁沉睡的他,她的心,全长满满的眷恋。
  对她来说,夏靖淮应该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只是她未来孩子的父亲,可是,在那一刻,她竟然幻想,如果他能成为她的永远,那该有多好!不过,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曾是文欣的情夫,而她,什么都可以潇洒的起来,就是对感情,她无法不去坚持自己的固执,她无法不去计较自己不是自始至终的惟一。
  唉!就算此时此刻心里纠葛着千恩万缕的愁绪,她还是得面对雨曼。
  “小曼……”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风平浪静地瞅着湘昀那一身皱巴巴的衣服,雨曼没等湘昀把话给说出口就打断道。
  湘昀原本一双不想正视雨曼的虎视眈眈的眼睛,在听到雨曼这么一说,立即放松地迎了上去。
  “小曼,我就知道,你最了解我了。”一脸的感激,湘昀讨好地拍着马屁。她早该知道,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雨曼也许啰唆了点,不过,雨曼一向体贴,当然会了解她现在一定有不便明说的理由。
  “不过……”湘昀的心情还放松不到一分钟,雨曼马上开口又接道,“你当然不会期望,当我在凌晨四点接到你的求救电话,看到你一身的狼狈之后,我还能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吧!”说她气湘昀凡事总想得云淡风轻,倒不如说她担心好友凡事都不经意,乐观不是不好,但是,什么都往好处想,那就太没警觉性了。有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为湘昀的乐观喝采,还是该为湘昀的乐观捏一把冷汗。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湘昀勉为其难地说道:“小曼,我又没说不让你知道,我只是……”
  “你只是打算过一阵子再告诉我,对不对?”废话,这还用她小姐告诉她吗?她当然知道湘昀迟早会告诉自己,只不过,这次她不会再这么便宜湘昀,无论如何,她非要湘昀把事情做个交代不可。
  虽然这会儿雨曼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过,听她的口气,湘昀就知道她今天不好打发。唉!要不是玉婕曾在她耳边说过,可以的话,尽可能不要一个人搭出租车,特别是在三更半夜的时候,所以,在没法子回玉婕那里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打电话给雨曼,让雨曼开车出来接她。
  “小曼,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真的不是故作神秘,我只是想等事成之后,再让你知道而已。”
  无奈地叹了口气,雨曼有些生气地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关心你,你就不应该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你知不知道,看到你的那一刻,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怕真的被我猜中了什么似的,结果,你这一路上,半句话也不吭,现在,你又想打马虎眼的跟我说事成之后再告诉我,你这不是让我在未来的每一天都得担心你吗?”
  “小曼,我不是踉你打马虎眼,我真的有我的理由,何况,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她真的搞不懂,雨曼为什么要这么多虑,她自己一个人都可以在美国窝了四年多而毫发无损,她就不信,还有什么是自己应付不来的。
  就算天真的塌下来了,在湘昀的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她当然也不认为,会有什么事是直得雨曼为她担心的。
  看着眼前疲惫不堪而邋遢的湘昀,雨曼还是忍不住软化了下来,瞧湘昀平日神釆飞扬,整齐又亮丽,像现在这个样子,自己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看了,还真是不习惯。
  “算了!要说、不说,随你便!”
  “小曼,你最好了!”开心地在雨曼的额上印下一吻,湘昀轻松十足地说道:“那我可以去洗澡了吧?”
  点点头,雨曼交代道:“客房的衣柜里有一套家居服,你自己拿,我要回床上补眠了。”
  话才说完,湘昀已经拔腿跑得不见人影,看得雨曼也只能摇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还好这阵子她爸妈回高雄外公家度假,要不然,他们两老又要唠叨个不停,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今天是个美丽的星期天,否则她还真的得带着两颗大熊猫上班不可。
  任由一根接着一根的香烟在手上烧为灰烬,靖淮心烦意乱地瞪着床上的血迹斑斑。该死!他从来没有失控过的,可是昨晚,他却连一丝丝的犹豫都没有,让决堤的欲望毫不迟疑地占有她,让从来没有过的激情跟着她一起燃烧。他不仅没及时拆穿她的目的,甚至纵容自己在她的温柔里沉沉入睡。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那么迷恋于她对他的响应?又是为什么?为什么当他醒来看不见她的身影时,心里竟会有一股强烈的失落感?
  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却教他整颗心失去冷静,她凭的是什么?因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还是因为……她已经占领了他所有的思绪?
  不,任何女人对他夏靖淮来说,都只是个名词,既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不值得他念念不忘,就算是这个曾让他一时失控的女人,也是一样!
  李祖奇、李祖奇、李祖奇,纸上密密痳痳的全是李祖奇的名字,玉婕一面看着算着所剩无几的存款,一面又毫无所觅地写下那徘徊在心里头一整夜的名字。
  昨晚,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白日梦,是如此的美,如此的教人舍不得醒来。头一次,他们两个没有互相攻讦的对峙,也没有冷嘲热讽的你来我往;在李祖奇体贴的陪伴之下,她才知道,原来她以为的尖酸刻薄,其实只是他外在的面具,他可以是柔情似水,也可以是情深义重,风趣,却又讽世,他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男人。
  玉婕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它的一言一笑会这般牵引着她,然而,她很清楚,自己不能继钻沉溺在梦境里,是应该回到现实了。像她这么普通、平凡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配得上那么突出而俊逸的男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私生女!李祖奇只是可怜她,不忍心放她一个人独坐风中,她不该贪心的以为,他对她的殷懃,是因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天啊!她不能再想了,她已经想了整整一个早上了……
  哎呀!糟了!只顾想着李祖奇,她都忘了湘昀姐!完了、完了,她到现在还没回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从地板上站直身子,玉婕先是走上阳台,朝着楼下的街道努力地张望,接着又走进客厅,数着挂钟上滴滴答答走个不停的秒针。
  这都怪自己!一碰到李祖奇,整个人就思绪大乱,先是急着跟他争得面红耳赤,跟着又像个小呆瓜似的,流连在他的温柔之下,对于湘昀姐的一去不返,她不仅没注意到,甚至还拋到了九霄云外!天啊!她真是该死!
  可是……湘昀姐怎么会突然一声不响地就跑得不见人影?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她应该会说一声啊?而且,真有什么来不及告诉自己的事情,过了一个晚上又一个早上了,她也应该要拨空打个电话报平安啊?天啊!她到底去哪里?
  哎呀!难不成是……对!她一定是碰到了夏靖淮!
  玉婕念头一及,就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
  “湘昀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一见到湘昀的身影,玉婕马上冲向前去。
  “哎呀!”终于记起几乎被她忘了一乾二净的玉婕,湘昀抱歉连连地赔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瞧我真是胡涂,都忘了要打电话给你,玉婕,真不好意思,一定让你急坏了吧!”
  “还好啦!”真是丢死人了,从李祖奇昨晚送她回来,到刚刚,她除了李祖奇,还是李祖奇,其它什么也想不起来,她哪里会急坏了?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湘昀忽而漫不经心地说道:“我遇到了夏靖淮。”即使已经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却仍洗不掉那缠绕在心里头的愁思,那已经深深地刻在心里的面孔。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努力地想甩掉他的身影,他却还是紧紧地纠缠着她的记忆,教她连尝试着去遗忘,都成了一种妄想。
  果然是被她猜中了:“你遇到夏靖淮?那么……”天啊!这种事该怎么说才好呢?
  装作不懂,湘昀自然而然地按着又道:“所以,我忘了你还在树下等我拿东西去给你吃。”她知道玉婕想说什么,只是,自己总不能告诉玉婕,她是如何把一个大男人灌醉,然后又是如何把一个大男人给弄上床。天啊!单是想到他的身体,就够她脸红心跳,她还开得了口吗?
  “湘昀姐,没关系,夏靖淮比我还重要。”以为湘昀还在为她的一去不返做解释,玉婕不自在地安抚道。
  “喔!对了!你昨晚怎么回来的?”立刻岔开话题,湘昀转而问道。
  “我……”一脸的手足无措,玉婕不知自己该如何躲过这个话题。
  忽然注意到桌上那张满满都是字的纸张,湘昀直觉地将之拿了起来。
  “李祖奇?十万?”不用问也知道李祖奇一定是个人名,至于那个用原子笔特别框起来的十万,湘昀是怎么猜,也猜不出它真正的意思。
  一手抢过湘昀正握在手中的纸张,玉婕慌忙地想解释:“这是……这是……”
  “不想说,就别说。”体贴地化解玉婕的不知所措,湘昀无所谓地耸耸肩。每个人都有他不欲人知的秘密,她何必强人所难的想挖出人家的隐私。
  一听到湘昀的善体人意,玉婕不自觉地敞开了心房,“湘昀姐,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才好?”
  温柔地抚过玉睫的短发,湘昀轻声说道:“傻瓜,不知道从何说起,就别说啊!”
  “不、不、不……”湘昀愈是不在意,玉婕反而愈想主动地解释,“李祖奇是夏靖淮的左右手,至于那十万,是我身上所有的财产……”本来是借着数钱来忘了李祖奇,哪里知道,它一点用处也没有,一分钟都不到,心思马上又飞回了李祖奇的身上。
  “我记得你跟我提过,你不认识夏靖淮,怎么,你却认识他的左右手?”
  “这说来话长!”叹了一口气,玉婕这才娓娓这来事情的经过。
  原来,夏靖淮并不是真的那么冷酷无情,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不死心的想帮玉婕。
  “玉婕,如果是湘昀姐拿钱出来帮你,你愿不愿意接受?”
  一脸的惊讶,玉婕不知如何是好地说道:“湘昀姐,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可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耶!”别看她手头上还剩有十万块钱,好象不少的样子,事实上,它只够她缴三个月的贷款;然而,她早算准,最后她一定缴不出来,所以三个月前,她就决心不缴,反正房子早晚要被法院查封,倒不如把剩下的这一点钱留在身上当生活费,顺便还可以用来付下学期的学费。
  微微一笑,湘昀幽默地说道:“你别瞧湘昀姐身上穷得连个饰品都没有,湘昀姐的财产,可有八位数喔!”
  他们林家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不过,却也是书香世家。爷爷死前,用名下的财产为她和她哥各设立了一笔信托基金,算是留给他们以后创业的资本,只是,她这个人一向对事业没什么雄心大志,更何况,在美国的求职过程一直很顺利,所以她也从来没想到去动用那笔钱。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能拿它来做点好事,那也不失它存在的意义。
  八位数?八位数是多少?个、十、百、千……天啊!湘昀姐竟然是个小富婆耶!
  看着玉婕边数着手指头边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湘昀彷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接着又笑着说道:“怎么样?愿不愿意接受我这个小富婆的帮忙啊?”
  说不心动,是骗人的,可是,玉婕不喜欢白白接受人家的恩惠,“湘昀姐,我不可以拿你的钱!”
  “我没要你拿我的钱,我只是要你先借我的钱去用,以后,等你有钱,你再还我啊!”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你不想保住你姐姐留给你的房子吗?不想顺利完成你的大学教育吗?”
  她怎么会不想呢?她想得要死,只是……
  看着玉捷那一脸明明想要,又不好意思接受的样子,湘昀只好说道:“这样子好了!如果你真的不想乎白无故接受湘昀姐的帮忙,就当作是我拿钱买下房子,等到以后,你一有能力,你就分期付款从我这边把房子买回去,这总可以了吧!”
  “这……”面对湘昀那真诚、热切的表情,玉婕踌躇了下,终于说道:“湘昀姐,谢谢你!”
  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湘昀故作正经地回道:“不客气!”
  相视一笑,两人终于欣然的达成共识。
  说她不值得他念念不忘,她的一颦一笑,偏偏又绕着脑海里打转,想挥,也挥之不去。
  视而不见的望向窗外略显阴霾的天空,靖淮心情烦躁地啜着手上的威士忌。
  “一大清早就喝这么烈的酒,你当你的身体是铁打的吗?怎么喝都喝不死啊!”神釆奕奕的晃进靖淮的办公室,看着立在小吧台的酒瓶,祖奇微讽道。
  理都不理,靖淮依首是毫无意识地喝着酒。
  “好了啦!别喝了!”抢过靖淮手中的酒杯,祖奇顺手将剩下的酒往窗外一倒,“又不是失恋,干么一早就喝得这么凶!”
  失恋?冷冷地轻哼一声,靖淮不由得在心里自我嘲笑,夏靖淮,你真行,一个女人就弄得你像个失恋的蠢男人。
  “干么?一句话也不吭,你死人啊!”嘴巴一点也不放松,祖奇尖酸地讽刺道。靖淮几乎每天都会沾点酒,不过,那也仅限于小酌而已,像现在这个样子,酒瓶搬在一旁等着,可还是第一次看到。
  在办公椅上生了下来,靖淮往后一靠,面无表情地问道:“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不答反问,祖奇跟着也在办公桌前的皮椅上坐了下来。难得他今天心情好得想高唱世界真美,所以哪有心思上班工作。
  冷冷地扬起嘴角,靖淮不客气地回敬道:“除非有事,要不然,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这么无趣的男人?”
  真是讨厌的家伙,记忆力这么好干么?他说过的话,就不会忘个一、两句,记得那么清楚,害得他老是只有认错的分。
  “好啦!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行?不过,你也不用那么计较,知道就好了,何必说出来。”
  “没办法,我这个人一向不大方。”耸耸肩,靖淮不在意地说道。
  翻了翻白眼,祖奇一副甘拜下风地说道:“是、是、是,你不大方,那我大方一点好了。”换而言之,是他李祖奇大人不计小人过!
  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靖淮收起烦扰不定的思绪,翻开桌上的行事历,埋首就打算工作了起来。
  “喂!老哥!”伸手阖上靖淮的行事历,祖奇大声抗议道,“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屁股都还没坐热,你就想赶人?”
  “那你想怎么样?”瞅着祖奇,靖淮略显不耐地反问。
  跷起了二郎腿,祖奇得意地回道:“难得本少爷今天心情这么好,当然是要你陪我聊天啊!”
  挑了挑眉,靖淮似笑非笑地盯着祖奇说道:“聊什么?聊你的新猎物吗?”礼拜一一早心情就这么好,可想而知,他少爷是过了一个色彩缤纷的周末假期。
  脸色一沉,祖奇忽然以难得的严肃,纠正道:“她不是我的猎物!”其实,他根本还弄不清楚,他对楚玉婕抱着是怎样的一种情感。他渴望带给她欢笑,渴望用他的大羽翼,温柔地保护着她那看似倔强,事实上却怕受伤害的脆弱;但是,这样的感情,对他是一种全然的陌生,他不知道,它到底意谓着什么?是因为他心疼她的坚强,还是因为她挑起了他心里的深情?然而,不管楚玉婕在他心中的地位为何,她对他来说,绝不只是一个玩玩了事的猎物。
  祖奇变了!以前说到女人,他会吊儿郎当地笑谈风花雪月,现在,他却一脸的义正辞严,看来,这个“她”对祖奇来说,是不能跟以往相提并论的。
  看着祖奇,靖淮不觉反观自己,那个自称“林昀”的她,对他来说,又何尝只是一个名词而已。
  突然幽幽然地凝视着正前方,靖淮忽而说道:“如果有个女人一心一意只想跟你上床,而不要你负任何的责任,你想,她的动机何在?”她可以在把初夜献给他之后,挥一挥衣袖,一走了之,她的目的当然不是想藉此攀上他这张长期饭票,但是。她还不想趁此踏入豪门之内,那她图的又是什么?一夜情吗?不,他敢肯定,她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
  眨了一下眼睛,挖了挖耳朵,对着靖淮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祖奇不敢相信地叫道:“你……你说什么?”天啊!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他正经八百的样子给吓到了,所以才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吧?!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听听祖奇的意见,或许可以解开他心里的那团迷雾。
  “我是听到了,不过……”谁不知道他夏靖淮只有吓人的分,没有被吓的可能,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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