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里馆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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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这样契约成立，但你也知道我可是打不过你的，所以，我采取一些措施不过分吧？”

　　　　“……”

　　　　然后就一直跟着他了，现在已经有两年多了，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竟然就这么决定了要在他身边继续呆下去。

　　　　阿韶现在一想起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反正，他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方向的人。

　　　　阿韶失笑地摇了摇头，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护卫的角色，谁知道墨霜筠简直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笨蛋，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日子，活成了保姆啊。

　　　　“好羡慕啊。”符晓趴在桌子上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无论是白弈还是阿韶，都参与了阿筠的过去，那是我无法参与的过去啊。”符晓闷闷不乐道。

　　　　“那可以邀请阿晓一起度过以后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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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白家之人

　　　　“这里就是凉国与大元交界的郦城了。”墨霜筠向符晓介绍道，“这里应该是大元之中最为开放的一个城市了。”

　　　　符晓深以为是地点点头，“好多大凉的人。”

　　　　大凉与大元的人种还是存在一定的区别的，而在这里，人们之间虽然存在种族与文化上的差异，但是市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因为双方在郦城设有互市，所以文化交融也最是深入。”墨霜筠看着眼前的各种行人，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符晓挽住他的手臂，“阿筠，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啊。”

　　　　符晓在摊位边左看看右看看，好奇地问问这问问那。

　　　　“阿晓以前在凉国的时候没看过吗？”墨霜筠陪在她身边，手上已经抱了一堆东西，只要是符晓喜欢的，他就直接掏钱买下来了。

　　　　“以前都是和师姐在皇宫玩，很少出来呢。”符晓说道，“下次把他们也一起喊出来。”

　　　　“他们？”墨霜筠问道。

　　　　“额，就是师姐还有一个弟弟，大家小时候也会一起玩的。”符晓敷衍道。

　　　　墨霜筠不再问下去，但默默记住了这一件事。

　　　　“那里有人在表演！”符晓拉住墨霜筠往那边走。

　　　　墨霜筠手上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人被符晓这么一拉，手上的东西立刻就散了一地。

　　　　墨霜筠和符晓立刻蹲下去捡东西，一片白色的衣袖里的手捡起落到那边的彩球递给符晓，“你的东西。”

　　　　“谢谢你啊！”符晓抬头向她道谢。

　　　　白裙女人微笑着点头，在看到墨霜筠的时候，瞳孔骤缩，“墨……墨霜筠？！”

　　　　“你是……”墨霜筠一下子没想起来白裙女人是谁。

　　　　白裙女人匆匆起身，“对不起，我认错了。”

　　　　符晓一脸迷茫地看向墨霜筠。

　　　　墨霜筠低下了头，“大概是看错了吧。”

　　　　符晓撅起嘴，有些不太高兴，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连她都不愿意告诉吗？

　　　　墨霜筠揉了揉她的脑袋，“回去告诉你。”

　　　　“嗯。”

　　　　“请问是墨家主吗？”一个青衣男人走道墨霜筠面前，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

　　　　“找墨某有事吗？”墨霜筠问道。

　　　　“额……”男人有些激动地道，“我远远看见您，就觉得特别像……哦不，因为我上次看见您还是在墨家，您现在穿着常服，我一时不敢确认……没想到真的是您。”

　　　　符晓看了一眼墨霜筠，眼神询问他：狂热粉丝？

　　　　墨霜筠摇摇头：没有印象。

　　　　“您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早年曾经在墨家的产业学习经商之道，后来回去接受家里的生意，之后遇到了一次困难，是您当时借钱给我渡过难关的。”男人道，“我叫吴思勉，现在在凉国与大元之间辗转经商，我那里有一些还不错的小玩意，不知道墨家主又没有兴趣去看一下？”

　　　　墨霜筠不是很在意，问旁边的符晓，“阿晓有兴趣吗？”

　　　　“凉国的东西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不去了吧。”

　　　　“不止是凉国的东西，还有一些是从更远的地方运过来的，是和蓝眼睛的人做生意得来的。”吴思勉道。

　　　　“那应该有点儿好玩的东西，阿晓去吗？”

　　　　“嗯嗯，去！”听墨霜筠这么说，符晓也来了兴趣。

　　　　吴思勉前面带路，“我的店铺就在那边，墨家主和这位姑娘一会看到什么就直接拿，不用跟我客气。”

　　　　墨霜筠笑笑，没有接话。吴思勉虽然是行商的人，但是没有给人精明的感觉，反而是更像老实人。

　　　　“就是前面了……。”吴思勉一边说着，一边跨进去。

　　　　小二在柜台后面瑟瑟发抖，“东家……”

　　　　一直背着身的白衣男子转过身来，“你就是吴思勉？”

　　　　吴思勉神经粗得该死，“这位客人像找什么东西啊？”

　　　　“找你。”

　　　　墨霜筠走到他们中间，隔开二人，“白泉，好久不见。”

　　　　白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墨霜筠。”

　　　　符晓问道，“他谁啊？”

　　　　“阿弈的堂弟。”

　　　　符晓又看了白泉一眼，真不像。

　　　　“白家有些事情要找吴思勉，墨家主还是回避一下吧。”白泉淡淡道，“白家”二字咬得极重。

　　　　“巧了，墨某也有事找吴先生，要不你先等等？”墨霜筠话是问句，语气却是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

　　　　“这可轮不到你！”白泉一闪身，到了吴思勉面前，伸手去抓他。

　　　　“同样的话还给你！”符晓抓住他的手腕，沉声道。

　　　　白泉以为一下子就可以用自己的内力震开符晓，却纹丝不动，他对着墨霜筠道：“就算白弈不在你身边，你还是不缺人保护啊。”

　　　　“保护他的人可多了！你小心点！”符晓还嘴道。

　　　　白泉抽回自己的手，不能让墨霜筠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大姐的事情，只能先撤退了。

　　　　“墨家主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白泉冷哼一声。

　　　　“谁知道到底是不是“闲事”呢？”墨霜筠笑眯眯地道，他就是随口一说，竟然看到白泉的神色一僵。

　　　　等白泉走后，符晓才从吴思勉那边跑过来，“阿筠，这人怎么回事啊？和白弈完全不想啊。”

　　　　墨霜筠看了一眼吴思勉，符晓没有再去问了。

　　　　“墨家主……”吴思勉仍然是摸不着头脑。

　　　　“吴先生家里世代经商的吗？”

　　　　“是啊。”

　　　　“没有与江湖中人有所牵扯吗？”墨霜筠追问。

　　　　吴思勉摇头，“绝对没有，我和我妻子都是普通人，不会武的。”

　　　　墨霜筠眼睛一闪，“冒昧问一下，尊夫人的名字？”

　　　　“啊？”

　　　　“墨某对白家那边多少有些了解，如果知道尊夫人的名字，说不定可以知道白泉他们要抓你的原因。”墨霜筠解释道。

　　　　“哦哦，内子姓名贾白。”

　　　　“贾白。”墨霜筠重复了一遍，“原来是姓贾吗？多问一句，你们感情很好吧？”

　　　　吴思勉面露羞赧，“我想，琴瑟和鸣说的就是我与内子如此。”

　　　　“那吴先生还是早些带尊夫人离开吧，我猜白泉他们恐怕是冲着您夫人去的，不过也是猜测，最终决定还是要看你自己了。”

　　　　吴思勉神情也变得凝重，“我会好好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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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白家

　　　　“阿筠，你白天说好要告诉我的！”符晓不满道，在床上站起来，插着腰看着他。

　　　　墨霜筠无奈一笑，坐到符晓床边，他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的身边，“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符晓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好吧好吧，那我从头说起。”墨霜筠拍拍她的背，“你的第一个疑问，我们早上见到的白裙女子，是白泉的亲姐姐，白弈的堂姐白珈：第二个疑问，我小时候在白家住过，和白泉的关系一直就算不上太好，第三个疑问，白珈装作不认识我的原因，她以前和我师兄定下了娃娃亲，现在的话，看起来应该是嫁给了吴思勉吧。”

　　　　“她也是白家的人，为什么不会武啊？”符晓疑惑道。

　　　　“怎么说呢，这是白家建立以来的规矩，武功不传女儿，就算是墨家，也不能说什么。”墨霜筠摊手道。

　　　　“我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你？”

　　　　墨霜筠也露出了无奈的神色，“这说起来有些复杂了……我师兄去世后，我觉得他与白珈的婚约便算作是作废了，可是她父亲，也就是白家的老二却不是这么想，他觉得白珈已经是墨家的人了，就要为我师兄守寡，长嫂如母，便要担负起照顾我这个师弟的责任。但是我想没有一个姑娘是愿意这样的吧，就算白二叔让我喊她‘嫂子’，我也没有喊过，只是和阿弈一样喊‘姐姐’，但就算是这样，白珈心里也一直是怨恨着我的，如果墨家一个人都不剩的话，她也就没有必要守这个活寡了。”

　　　　“竟然这么曲折的吗？”符晓忍不住感慨道。

　　　　“虽然白家的老祖宗曾经是神机丞相最忠诚的护卫，但是在他之后，墨白两家的关系一直都是由联姻维系……怎么了？”

　　　　符晓扑过去搂住他的腰，“你可不许。”

　　　　墨霜筠拍拍她的后背，“白家直系中与我年龄相仿的只有白弈与白泉两兄弟啦，阿晓不用担心。”

　　　　“哦。”符晓这才放心，放开了他，“所以阿筠是想帮助白家姐姐吗？”

　　　　墨霜筠点点头，“我只是觉得……如果师兄还在，一定会希望我这样去做的。”

　　　　“那我也来帮你吧！”符晓笑嘻嘻道。

　　　　“那谢谢阿晓了。”

　　　　“……”

　　　　墨霜筠把下面的人递过来的纸条草草瞄了一眼，“看来吴思勉打算带白珈离开了。”

　　　　“那白泉那边有动作吗？”

　　　　“暂时还没有，他的消息应该没有我快。”

　　　　符晓点点头，又问道，“明明白泉和白珈是亲姐弟，白泉难道就不希望她得到幸福吗？”

　　　　“这个我也不敢断言，我在白家时，与他们接触并不多。”墨霜筠摇摇头道。

　　　　“没有，我其实是在想，白泉会不会是来帮助白珈的，我们有没有可能会帮了倒忙？”

　　　　墨霜筠惊诧了一瞬，随即笑了起来，“阿晓，真的很聪慧了。”

　　　　“哎？怎么突然夸我？”

　　　　墨霜筠背过身去，“我们去看看吧，白珈那边就全凭她自己的意志行动，我们只要排除白泉的干扰就算是完成任务。”

　　　　“那姓吴的男人带着姐姐往码头去了？”

　　　　“是。”

　　　　白泉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杆大戟，“我们去拦截他们！”

　　　　“是！”

　　　　码头——

　　　　“娘子，对不起，又让你随我奔波受苦了。”吴思勉歉然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我夫妻一体，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白珈温柔地笑道。况且，她在心中道：墨霜筠如果回过神来认出了她，肯定会追过来的，她白珈不以后就是贾白，不会再背负着墨容未婚妻的枷锁，她要和身旁的这个男人长相厮守！

　　　　白珈握紧了拳头，因为是女子，她不能够学武，因为是女子，她自小与墨家的大师兄定下婚约，因为是女子，在墨容死后，她也得不到自由，要为他守活寡……这一切她都受够了，她好不容易跑出来，遇到了心意相通的吴思勉，这么可能再回去！

　　　　“我们就在码头等着吗？”

　　　　墨霜筠点点头，“吴思勉的打算是将与凉国的生意交由他人打理，他自己则带着白珈去倭国那边开拓生意，只要他们上了去往倭国的船，白泉就肯定追不上了。”

　　　　“那你不去见一下白珈吗？”符晓问他。

　　　　“算了，她应该是不想见到我的。”

　　　　又有一个人悄悄塞了一张纸条到墨霜筠手心，墨霜筠看后神情变得凝重，“白泉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

　　　　“我去拦住他？”

　　　　“不，我们去见吴思勉，尽量避免与白泉那边交手。”

　　　　“墨家主！”吴思勉见到墨霜筠很是惊喜，只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家妻子僵硬的表情，“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内子。”

　　　　“吴夫人好。”墨霜筠先行打招呼。

　　　　“墨……墨家主好。”白珈摸不透他的来意，到底是想来做什么。

　　　　“吴先生和令夫人是要去倭国？”墨霜筠问道。

　　　　“是。”吴思勉没有说是为了躲人，“想去那边做做生意。”

　　　　“你们找到船了吗？”

　　　　吴思勉一直是做陆路上的生意，自家是没有船的，“还没有呢。”

　　　　“若是二位相信我，墨家正好有一艘要去倭国的轮渡，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白珈瞪大了眼睛，墨霜筠是想瓮中捉鳖吗？她插嘴道，“不必麻烦墨家主了，我们自己找船就可以了。”

　　　　“都退开！”符晓突然大喊道，拉着墨霜筠往旁边移了一步。

　　　　一只暗金色的大戟赫然插在墨霜筠刚刚站立的位置。

　　　　吴思勉看到白泉跑过来，连忙护住白珈，“娘子，你快去墨家的轮渡，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快走！”

　　　　是父亲让阿泉过来抓她回去的吗？白珈遍体生寒，那墨霜筠又是来做什么的？

　　　　“我带你们去轮渡。”墨霜筠冷静道。

　　　　符晓横身上前，长鞭入手，“我挡住他们。”

　　　　白泉飞奔过来，一路上有人阻拦，他就猜到是墨霜筠的手笔了，他一定要把白珈带回去，“大姐！”

　　　　白珈没有回头，跟在墨霜筠后面，她已经决定了，绝对不会再回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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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白家姐姐

　　　　“就是这艘船，去倭国的水路毕竟危险，还请吴先生及令夫人多加小心。”墨霜筠认真道。

　　　　吴思勉惭愧道，“吴某的事情多劳烦墨家主费心了。”

　　　　“无事。”墨霜筠一笑。

　　　　白珈落在后面，复杂地看着墨霜筠，

　　　　“吴夫人不走吗？船虽然是墨家的，但上面的人都是吴先生家的伙计。”

　　　　白珈不是没有想过墨霜筠是想瓮中捉鳖，可是面对信任墨霜筠的吴思勉她又说不出什么话，就像她对于听从父亲命令的弟弟白泉一样。“多谢墨家主了。”

　　　　“姐，你嫁给吴思勉，有我师兄的原因吗？”

　　　　白珈停住脚步，回头道，“有啊。”

　　　　墨霜筠低下头，他以为，应该不会有其他男人比师兄更好。

　　　　“如果墨容现在没有去世的话，我应该是他的妻子吧。”白珈缓缓道，她也曾有少女怀春的对象，知道自己与墨家的大师兄定亲后欣喜万分，但是，世事难料。

　　　　“姐，祝你与吴先生百年好合。”墨霜筠真诚道。

　　　　白珈答应了，“一定会的。”

　　　　墨霜筠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白珈上了船，看着那个墨色的背影渐渐远去。

　　　　墨霜筠的话，好像比阿泉和阿弈的年龄都要小呢。

　　　　“娘子……”吴思勉想叫她，但看到白珈沉思的模样，默默闭了嘴，只是站到了她的身旁。

　　　　墨容死后，墨家唯一的幸存者墨霜筠自然就被带到了白家抚养。

　　　　她还记得父亲把墨霜筠领到她的面前，说：“以后珈儿就是你的亲嫂子了，长嫂如母。珈儿，以后对待霜筠就要像对待自己的亲弟弟一样，墨容不在了，他就交由你照顾。”

　　　　白珈彼时不过豆蔻年华，未婚夫的死讯本就令她悲伤，现在还被强行守寡，她又怎么甘心？因为墨容身死而产生的悲伤一时间都被这个消息冲得一干二净。

　　　　“二叔，我师兄与白姐姐尚未成亲，何来守寡之说。“墨霜筠发言了，当时的他年纪尚小，还不如白珈高，说出这番话时的气度，却丝毫不输于白家二叔。

　　　　白家老二板起了脸，“小孩子懂什么？你师父他们都被害死了，你现在的安全当然是要由我们来负责了。”

　　　　墨霜筠皱起了眉，他不喜欢白家二叔反复提起师兄他们已经死去的事实，就算他表面上看不出沉痛之色，但被人反复提起这种事情，还是会很难受。

　　　　“珈儿也快要成年了，你不用担心。”白家老二又重复了一遍。

　　　　白珈颤抖着身体，“我不能接受！”话落就跑开了。

　　　　“唉，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墨霜筠没有再说话，盘算着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白家，回到墨家，就算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在他心里，那才是他的家。

　　　　“霜筠你以后就和阿泉和阿弈住在一块就好了，以我们两家的关系，就当是亲兄弟一样。”

　　　　“我知道了。”墨霜筠心中有些不屑。

　　　　白家老二的弦外之音，他虽然小，却也听了个透彻。

　　　　师父他们还在的时候，白家老三率领一队人护卫墨家，白家与墨家都还是上下级的关系，现在墨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就让他与白家的同辈当兄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墨霜筠跟着白家老二去自己在白家的住处，对于他刚刚说的话嗤之以鼻，现在，就算是白家，都不能够相信。

　　　　之后他与白弈走得较近，又与白泉交恶，与白珈的联系就更少了，但每次与白家的人一起吃饭，白家二叔都要让他叫白珈“嫂子”，但墨霜筠也从未叫过。

　　　　但他在白家毕竟是一个外人，白家老二对于自己亲生女儿白珈婚事的处置他是完全插不上嘴的，直到他离开白家的时候，白珈仍然待字闺中，墨霜筠从来都不知道，白珈对于他的态度到底怎样。

　　　　“墨霜筠！”白泉过来的时候，吴思勉他们的船已经开远了，他与符晓边打边喊，“她是我姐姐！”

　　　　墨霜筠微笑道：“我知道啊。”

　　　　“她不是你嫂子，你凭什么带走她？！”白泉暴喝一声。

　　　　符晓的银鞭挥出道道残影，不让他过去墨霜筠那边。

　　　　“我从来没有说过珈姐是我嫂子，我师兄也一直当她是未婚妻，只有你们白家自己人，才用这种可笑的说法束缚了珈姐！”墨霜筠厉声道，“白泉，你搞清楚了。珈姐是根据她自己意志选择了吴思勉，是你们一直在阻碍她！”

　　　　白泉语塞，墨霜筠确实从来没有承认过白珈是他的嫂子。

　　　　符晓趁机重重一挥鞭，白泉举戟抵挡。

　　　　二人距离拉开，白泉把戟拿在手上，没有再进行攻击。他听从父亲的命令，来把被外面的男人拐走的姐姐带回白家，但是……墨霜筠的意思难道姐姐是主动选择跟着吴思勉走的？

　　　　白泉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在墨容还没有死的时候，姐姐每次去了墨家之后，总会巧笑嫣然地与他分享那个传说中的未来姐夫。

　　　　姐姐看到他和白弈练武，时常会羡慕地说道：“要是我也可以习武就好了，阿容不能习武，我要是会武就可以更好地帮助他了。”

　　　　这时他和白弈就会打趣她，还没有嫁出去就开始为人家想这么多了。

　　　　姐姐会红着脸佯怒骂他们俩，但脸上的笑给人一种幸福感。

　　　　墨家出事后，姐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很久。

　　　　之后墨霜筠就住到了白家，那之后白泉就很少能看到白珈姐姐笑了。

　　　　他一直以为这都是墨霜筠的原因，现在仔细想来，竟然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原因吗？

　　　　墨霜筠看他的神色，知道白泉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符晓看向他，“还打吗？”

　　　　墨霜筠摇摇头，“辛苦阿晓了，饿吗？”

　　　　“饿了。”

　　　　“那我们回城吧。”墨霜筠拉住她走过白泉身边。

　　　　“墨霜筠。”

　　　　墨霜筠停住，但没有回头，“什么事？”

　　　　“白弈不知道为什么被我大伯关了禁闭，他让我告诉你，可能无法赴约了。”白泉淡淡道，说起白弈的语气像是谈起外人一样。

　　　　“那麻烦你帮我带个话，山不转水转，我会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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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初次见面

　　　　回去的路上，墨霜筠一直都没有说话，符晓忍不住问道，“阿筠，那我们还去凉国吗？”

　　　　墨霜筠露出微笑，“去啊，虽然阿弈等不到了，但是我们还有和阿韶的约定啊。”

　　　　墨霜筠和符晓进入凉国境内，大元异于凉国的装书让他们显得格格不入。

　　　　二人换了一身凉国服饰，路人好奇的眼光立刻就没了。

　　　　“阿晓是要先去凉国的皇宫拜访吗？”墨霜筠问她。

　　　　“我给师姐送了信了，她还没有从师父那里回来，我们先在凉国的都城找个地方住下来吧。”符晓道。

　　　　墨霜筠牵住了她的手，“那我们去住处吧。”

　　　　他们来到凉国都城最是繁华的市街，墨霜筠带着符晓拐进一条小巷里。符晓心中疑惑，但是什么都没有问，落后了墨霜筠半步，一起走着。

　　　　“就是这里了。”墨霜筠在一个木门前停了下来，拿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门走进去。

　　　　进去之后不是凉国的风格，更接近于大元的置设。

　　　　符晓还没有说话，先有一道绿色的影子从墨霜筠的袖子里面窜了出去，在院落里面的草坪上找到了一个舒适的地方盘成一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