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潋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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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二

　　　　过了一会儿，才看见顾安歌缓缓收回了手，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见里面布满青影，心里有了底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起身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了两颗血红色的药丸，楚言之见此连忙送上一杯水。

　　　　顾安歌接过，然后把药丸塞进周祁夜的口中，然后又喂了些水，再次翻开他的眼皮，发现里面的青影消退了一些，又重新给他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听见顾安歌松了一口气，在场的人这才跟着放松了下来。不知不觉中，他们竟然是屏住呼吸看完的这一切。

　　　　“怎么样？”墨无殇问道。顾安歌点点头，表示并无大碍，“出去说吧，别打扰了太子殿下休息，留一个人看着就可以了。”

　　　　虽然这些相国寺的和尚们不知道这位年轻俊美的小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就刚刚他露的这一手便已经震撼到了他们。

　　　　他们的住持也可以说是精通医术，连住持都没有办法，这小公子就这么喂了两颗药就行了？

　　　　看着顾安歌这小的过分的年纪，虽然震撼，但是不少人心里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可关系到这么多人的性命，也不能随便来一个人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

　　　　于是，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小和尚站了出来，有些犹豫，“这位施主确定没有问题了吗？要是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儿咱们相国寺可担待不起。”

　　　　墨无殇和楚言之闻言眉头一皱，他们都是知道顾安歌本事的人，如今见她被人质疑，心中多少有些不快。楚言之开口想说些什么，顾安歌却对他摆摆手，示意他淡定。

　　　　他看见顾安歌的示意，就算是再多的不快也都咽了下去，摸了摸鼻子走到一边去生闷气。

　　　　顾安歌自然是听出了这小和尚话里的不信任，也不生气，淡笑道：“小师傅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让住持瞧瞧。”

　　　　这种质疑她早就习惯了，谁让平常大家眼中的大夫都是动不动四五十岁的老人呢，像她这个年纪的确给人一种不值得信任的感觉。

　　　　“小僧不是不信任施主，只是。。。”小和尚见顾安歌这么温和，对他的质疑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连忙开口解释。

　　　　“无妨，还是请大师也看看吧，多个人看看大家都放心。”顾安歌不在意的摆摆手，然后转身对一边的住持大师行了个佛礼说道，“有劳大师了。”

　　　　“阿弥陀佛，施主客气，是咱们相国寺麻烦施主才是。”住持回了一个佛礼，然后走到床边，开始为周祁夜把脉，过了一会儿，住持将周祁夜的手放回被子里，“殿下脉象平稳，虽然余毒未清，但就像施主说的一样，并无大碍。只是。。。”住持看了顾安歌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一般，但最后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顾安歌自然是看出了住持的欲言又止，她当然知道他到底看出什么了，只是这个时候这么多人不方便说出来罢了。

　　　　“各位现在可放心了？”顾安歌笑眯眯的环顾四周。

　　　　“放心了，放心了。”众人连连点头。

　　　　“那是不是可以出去了？”顾安歌走到墨无殇的身边，扶起他的小臂，率先朝禅房外走去。

　　　　于是一群人只能乖乖的跟着出了禅房。

　　　　一行人移到了会客专用的禅房，住持把一些小和尚打发走了只留下了两位师弟。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太子殿下好端端的就中毒了？”墨无殇淡淡的问道。

　　　　住持大师轻轻叹了一口气，“老衲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殿下照常到大殿礼佛，突然就吐了一口血，老衲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殿下已经被送到禅房，一把脉才发现殿下这是中了毒，可惜老衲学艺不精，只能看出是中毒，却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毒，只能是先一边用些解毒丹压制，一边派人到城里请大夫。”只是大夫还没到，并肩王殿下就带着人赶到了。

　　　　“殿下中毒之前可有什么异常？”楚言之插话道。

　　　　“这。。。”住持皱了皱眉，看向两位师弟，其中一个比较年轻的和尚走出来道了一声佛号，“太子殿下来相国寺这段时间是由贫僧全权负责接待，今天殿下像往常一样用了午膳就去了大殿，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殿下的膳食可还有？”顾安歌问道。

　　　　“殿下出事之后，住持师兄就让贫僧把殿下今天碰过用过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现在正放在静室。”那和尚回答道。

　　　　“可否带我们去瞧瞧？”

　　　　“这。。。”那和尚望向住持，眼神询问。

　　　　住持叹了一口气，“几位施主跟老衲来吧。”

　　　　于是几人又跟着住持浩浩荡荡的朝静室走去。

　　　　在过去的途中，顾安歌故意和墨无殇楚言之走在队伍的最后，跟前面的三个和尚拉开了一段距离。

　　　　拉开一段距离之后，墨无殇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墨无殇和楚言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顾安歌这是故意落在后面，一想也就明白她这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面说，才这样做的。

　　　　“刚刚当着其他人的面，我不好说，殿下。。。”顾安歌咬了咬唇瓣，“殿下这次中毒就算解了毒也伤了根本，怕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情况会比以前更糟。若是以后找个地方好好静养可能会好一些，但是如果待在京城，最多只能再活三年。”说到这里，顾安歌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应该说是好人不长命吗？等到她说完之后，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扶着墨无殇的手臂有一下颤抖，“如果送出去休养又能活多久？”即使如此他说出的话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

　　　　“好好调理的话，十几年应该不成问题。”待在京城里天天跟人勾心斗角，成天操心这样操心那样，还要面对各种糟心的事情，就算是身体好的人都吃不消，更不用说是如今的周祁夜了。

　　　　“好，我知道了。”墨无殇淡淡的说道。百；镀；一；下；“；国色潋滟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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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三

　　　　“嗯。”顾安歌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表现的格外平静。楚言之对此也不奇怪，因为他了解墨无殇，对于他来说事情越严重，表现反而越平静。

　　　　就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三人跟着几个和尚七拐八拐，走了将近两刻钟才到达静室。

　　　　静室很空，除了一张床榻一套桌椅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简朴的看不出来这是身为东周国寺会有的地方。

　　　　桌子上摆了一副碗筷和一些没有吃完的饭菜，以及一套茶壶茶杯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里就是殿下今天用过的所有东西了。”住持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说道。

　　　　“我们可以瞧瞧？”顾安歌问道。

　　　　“施主请吧。”住持也不阻拦，侧身给顾安歌让开了一条路。

　　　　顾安歌对着住持点点头，然后便径直走了过去。周祁夜中的那种毒只有服用了才有效果，所以顾安歌的重点是查看那些没吃完的饭菜和茶水。

　　　　她取出一根银针挨个挨个的试了一遍，然而银针却没有丝毫变黑的迹象，顾安歌的眉头一皱，对着所有人摇了摇头，“没毒。”

　　　　这个发现简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墨无殇问道。

　　　　他这个问得自然不会是顾安歌。

　　　　住持与两个师弟对视一眼，然后摇摇头，“没有，今天殿下碰过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不可能，太子中的毒毒发时间最多半个时辰，一定还有什么是咱们不知道的。”顾安歌走到墨无殇的身边，笃定的说道。

　　　　“这。。。”住持又有些为难。两人这么一看也明白，在他们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便也不再为难他们。

　　　　“住持，皇上来了。”就在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小沙弥通报。

　　　　住持和两个师弟心中一惊，连忙对着墨无殇等人告了一声见谅之后，便急匆匆的前去迎接东周皇。

　　　　“咱们现在怎么办？”楚言之看着三个和尚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走到墨无殇身边问道。

　　　　这个时候他们要是跟东周皇见面的话，似乎有点。。。

　　　　墨无殇想也么没想，冷笑一声，“过去。”

　　　　好吧好吧，既然王爷都开口了楚言之就算是再不想跟东周皇碰面也没有办法，只能乖乖的跟着过去。

　　　　等到三人过去之后才发现这个时候周祁夜已经醒了过来，正在由东周皇从宫里带来的老御医诊脉，而东周皇则是沉着脸坐在一边，相国寺的和尚跪了一地，跪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相国寺的主持。

　　　　看东周皇不停喘气的模样很明显是刚刚发了一通火。

　　　　本来他让周祁夜来相国寺是为了避开墨无殇的事儿，结果现在避是避开了，但是人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不生气，或许在生气的同时还有几分是不是自己不让他来相国寺就不会出事的自责。

　　　　而周祁夜则是在一边不停的劝着东周皇。

　　　　“参见皇上。”墨无殇等人走进禅房，对着东周皇行了一礼。东周皇早就从主持那里知道墨无殇过来了，还带了个年轻人解了太子的毒，所以也不吃惊，“免礼。”难得的，东周皇居然对墨无殇有了几分好脸色。

　　　　“父皇，这事儿真的和相国寺无关，是儿臣自己不小心。”周祁夜轻咳两声，声音虚弱的说道。

　　　　“闭嘴，好好让太医把脉。”东周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话虽这么说，还是让跪在地上的众人起了身。

　　　　见此，周祁夜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转头跟墨无殇等人打招呼，“阿渊，梵音，言之多谢你们了。”纵然脸色苍白，眉宇间却还是平静安宁，温和的不像是这尘世间该有的人，让人无端的有些心疼。

　　　　“嗯。”墨无殇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

　　　　“陛下，殿下这毒。。。微臣才疏学浅，恐怕不能。。。微臣只能尽力而为，最好还是能找到刚刚为殿下解毒的人，或许还能想想办法。”御医这个时候也为周祁夜诊完了脉，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有些尴尬的开口。

　　　　周祁夜所中之毒来自江湖，也算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奇毒，虽说对于顾安歌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对于这些常年待在宫中的御医来说就是连见都没有见过，更别谈能够解了。

　　　　御医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扶着墨无殇手臂的顾安歌身上。

　　　　“你就是纳兰梵音？太子的毒是你解的？”这一刻，东周皇才真正正视起来这个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对于东周皇打量的目光，顾安歌没有丝毫的害怕，淡定的笑了笑，“是。”梵音公子行走各国，从来没有对哪国的君主低过头，现在即使是面对东周皇也是一样，谦和有礼之中自带几分狷狂。

　　　　东周皇也听过纳兰梵音的规矩，对于他的无礼也没有深究，只是沉着声音说道：“很好，要是你能治好太子，朕封你为太医院院正。”

　　　　这个许诺对于一般的医者来说或许很向往，但是对于顾安歌来说却是不值一提，毕竟这些年比这个更好地条件她见得多了，她只是淡淡一笑，“陛下言重了，纳兰梵音不需要做什么太医院院正，帮太子殿下解毒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是阿渊的表哥，仅此而已。”

　　　　东周皇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高兴。

　　　　顾安歌才不管他高不高兴，又接着说道，“而且，太子的毒已经解了大半，剩下的毒只需要慢慢调养就好。不过。。。”她看了眼房间里的人群，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

　　　　东周皇自然是看见了她的示意，皱眉挥手道：“你们都先下去吧。”众人不敢违背东周皇，很快就退了出去。

　　　　房间里便只剩下墨无殇，楚言之，周祁夜和顾安歌以及东周皇五个人。“现在没人了，有话直说。”

　　　　“殿下的毒伤了根本，若是留在京城最多再活三年。”顾安歌也不隐瞒，直接说了出来。

　　　　顾安歌和墨无殇都没有什么帮人隐瞒伤疤是为别人好的观点。既然是自己的事，那么作为当事人的周祁夜也自然有权力知道。

　　　　“放肆！”东周皇一拍桌子，怒吼道。百；镀；一；下；“；国色潋滟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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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四

　　　　就算周祁夜的身体情况当真如此，对于东周皇来说也不允许别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或许没有说出来，他还可以自我安慰的哄骗自己，但是就这么被血淋淋的白上台面却不是他能够接受得了的。

　　　　但是面对愤怒的东周皇顾安歌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低笑一声，“本公子只是把实情告诉陛下，愿不愿意信是陛下的事儿，至于放肆？陛下莫不是忘了，纳兰梵音可不是你东周的臣民。”

　　　　世人皆知道，虽然梵音公子将纳兰山庄设立在东周，却也就像她自己说的一般，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哪国人。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受这些国家的约束。

　　　　东周皇呼吸一滞，长时间唯吾独尊的生活早就让他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但是这个时候他心里也明白，眼前这个小子可能是周祁夜最后的希望，只能暗暗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缓了缓才心平气和的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的建议是将太子殿下送到外面去休养。”顾安歌淡淡的说道。

　　　　“送到外面去休养？你能保他一世无忧？”东周皇皱眉。

　　　　“不能。”顾安歌回答的干净利落，顾安歌是人不是神，拼尽一身医术能保他活到不惑之年已是极限，就是这还要看周祁夜自己的心态，保他一世无忧？她自认自己还没有这个本事。

　　　　看见东周皇想说什么，顾安歌继续开口，“但是如果他心态好，活到不惑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我的建议就是这样，具体要怎么决定还是看陛下和殿下自己决定，当然，你们要是信不过的话也可以找别人来瞧瞧，言尽于此。”说完之后，顾安歌看了一眼周祁夜，见他面色如常这才走到墨无殇的身边不再开口。

　　　　东周皇到底怎么想的她不在意，倒是对于周祁夜，出于她自身的想法还是希望他能出去休养。

　　　　看着东周皇陷入沉思，面色为难，相比起来周祁夜倒是豁达的很，他含笑安慰道：“父皇不用担心，生死有命，这些年儿臣早就看开了，能活多久都是命数，不必勉强。”

　　　　“本王希望陛下还是送殿下出去，他不适合那个位置，陛下其实心里也清楚不是。”难得的墨无殇对东周皇说了一次真心话。

　　　　东周皇听完，沉默许久之后才长叹一口气，“朕知道了，多谢你们。”说起来要不是墨无殇带着纳兰梵音及时赶到，也许夜儿就没命了。就算东周皇再想除掉墨无殇，在此时的道谢也是真心的。

　　　　在这一刻，这两个之间有着血海深仇的天敌竟然是为了周祁夜短暂的达成了一致。

　　　　墨无殇笑笑，不置可否。

　　　　“这段时间，就让太子先去你府上吧，等他身体好一些了再移回太子府，朕安排好之后就送他出去休养，有你在，朕也放心一些。”

　　　　要是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人不会伤害周祁夜的话，除了自己跟皇后，怕就只剩下他了，只是可惜造化弄人。

　　　　“好。那殿下中毒的事儿？”墨无殇一口就应了下来。

　　　　“封锁消息，朕要亲自查清楚这件事。”东周皇的眼神一凌，目光阴狠。太子殿下中毒甚至命不久矣的消息绝对不能穿出去，否则很有可能会朝堂大乱。这个时候的东周皇可没有年轻时候的精力去压下这些事儿了。

　　　　“咳咳。”周祁夜轻咳两声，父皇你们能不能问问我的意见？作为当事人却没有丝毫的话语权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然后，周祁夜就看见东周皇侧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和墨无殇交代着什么去了。

　　　　而墨无殇更是连侧头都没有侧。

　　　　倒是顾安歌和楚言之看到这一幕，对着可怜的周祁夜耸耸肩，然后投去同情以及爱莫能助的目光。

　　　　周祁夜苦笑一声，明白估计是没有人会听他说话，也就不在挣扎，认命的闭上眼睛休息去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只听见东周皇说道：“那等下朕就派人将夜儿送过去，宫中还有事，朕就先回去了。”

　　　　“是，陛下慢走。”墨无殇点点头。

　　　　然后东周皇又走到周祁夜的身边的身边交代了几句，什么诸如别的都不要管自己安心休养就好吧啦吧啦的一大堆，啰啰嗦嗦看起来不像是一国之君，倒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一般。

　　　　而周祁夜的脸上也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虽然脸色苍白，但也掩盖不住从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谪仙气质，看到这样的周祁夜，即使是顾安歌和楚言之也不得不承认，周祁夜的确是不适合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

　　　　不关他的身体，更在于他的心性，就他那个淡然的性子，纵然具备了成为明君的所有才能也始终缺少了几分身为君王所必须的狠心。

　　　　“陛下，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东周皇一直絮絮叨叨的直到身边的那个老太监在外敲了敲房门才停住。

　　　　“你好生休养，一切的事情父皇都会帮你处理好。”

　　　　周祁夜点点头，“是，多谢父皇，父皇慢走。”

　　　　东周皇说完最后一句站起身，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人，对着他们点点头，然后就打开禅房大门回宫了，走之前他也不忘叮嘱相国寺的住持，让他这段日子封闭寺门，不许人外出，他会派人过来查清楚太子殿下到底是怎么中毒的。

　　　　在住持发连连保证之下，这才离开。

　　　　而周祁夜也在暗中被移到了并肩王府。

　　　　对外却还是像往常一般宣告太子殿下还在相国寺礼佛，除了极少的人知道太子中毒的事情之外，竟然是连太子妃都不清楚。

　　　　日子还向往常一般平静的度过，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明争暗斗的东周皇和并肩王倒是出奇的和谐，这让不少人都在心中猜测莫不是这双方打算和解？

　　　　一时之间，有不少人都开始试探起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明面上的和谐只是短暂的，而京城也没有他们看上去的那么平静。很快，一件事儿的出现彻底撕破了这表面上的平静。

　　　　色影，这个极少有人知道的名字，代表的却是东周皇手里最大的底牌。百；镀；一；下；“；国色潋滟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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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五

　　　　色影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死士，这些死士每个人的名字都叫色影，是每年东周皇亲自从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当中挑选出来的最顶尖的孩子，这些孩子在被挑选出来之后会被专人传授暗杀，伏击，等等各种杀人技巧，因为常年不与外人交流，这些孩子就被训练成了没有感情只会听命行事的杀人机器，色影最大的用处就帮东周皇处理一切明面上不好处理的人或者事，干净利落而又不留痕迹，这些年对于东周皇的心腹来说，色影一直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又或者到底哪里没有他们。或许在你毫不知情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而这段日子，色影这一个名字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原因就是，京城里德高望重的已经致仕在家的前户部尚书尹天尹老一家上下二十六口都惨死家中，经过检验，这些人都是被一刀毙命，半点都没有惊动到旁边的邻居。

　　　　京城中的人都对这次的惨案议论纷纷，不知道已经致仕的尹老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落得这么个下场。紧接着，又是一四品官员被全家灭门。

　　　　至此，京城彻底陷入恐慌，一时之间人人自危，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落得跟这些人一样的下场。

　　　　而应天府尹也天天顶着巨大的压力，每天早出晚归四处查探跟个夜猫子一样，熬得那眼眶青的就像是被什么人给打了一般。

　　　　而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并肩王府自然也不会不知道。

　　　　这天，三个人处理完王府的日常事务之后，便凑到一起说起了这件事。

　　　　“前些天我偷偷去应天府瞧过，干这事儿的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下手干净利落，都是些专业的狠角色。”楚言之摇着扇子，啧啧的赞叹。

　　　　看得出来对于这些下手的人他还是有些佩服，毕竟就算是他可能都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