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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一个拥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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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飞立马就明白了林妙香的意思,脸色涨得通红,讪讪地说道:“我知道,我是穷,没有拿彩礼娶你过门,但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啊。”
“哈,对我真心实意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你一个。”说着,林妙香故意地盯着张龙飞,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就喜欢看看张龙飞窘迫不已的模样。
张龙飞果然被林妙香问得手足无措,不停地眨着眼睛。“那个,我。。。”
林妙香见张龙飞此时尴尬至极,顿时高兴得咯咯地笑了起来,满意地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笑声未止,林妙香便探过身子,伸手洁白的手臂勾住了张龙飞的脖子,呢喃着说道:“可是你是第一个让我能感受到真心实意的那个人。”
张龙飞却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他搓了搓手,喃喃地说道:“那个,咱刚刚说孩子的事,怎么说到咱俩身上来啦?”
“孩子的事?孩子什么事啊?”林妙香眯着眼盯着张龙飞看个不停,满眼深情。
“名字啊,我要给孩子起个名字啊。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心里一直都在盘算这件事呢。”张龙飞低声应道。
“那你想好了没?”
“想是想好了,就怕你不乐意。”
“怎么说?”林妙香见张龙飞这么说话,便放下胳膊,坐直了身体。
“我是这么想的。本来呢,我也想着给孩子起个张宝玉的名字好了,好听好记,也符合我们家的传统。可是呢,我回过头来一想,不对啊,这个孩子哪是我们家的‘宝玉’啊?”
“怎么不是啦?就是我们家的宝贝。”林妙香有点不满地说道。
“是啊,当然是宝贝啦。不过,从这孩子要从你肚子里出来开始,你看我都经历了什么。先是摔进稻田里不说,我的手扶也被交警拖走了,罚了250;我去洗个澡,被人讹了200,再加上50块澡票的钱,又是一个250。俩250加起来,你说这哪是宝贝该给我带来的运气啊?”
“那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话是这么说,可事情却就这么地发生了。还有,这孩子出生的时间是丑年丑月丑时,天罡地煞,适逢其中。所以这个时辰出生的人的名字一定不能太好听,一定要贱,贱兮兮的。”
“贱?”林妙香一脸纳闷。
“是的,贱,越贱越好,就好像以前给孩子起名会叫阿猫阿狗一样的。”
“哦,是吗?那你想给他起个什么样的贱名字呢?”
“张小浑。”张龙飞斩钉截铁似地说道。
“张小浑?”林妙香忍不住地惊叫起来。
“是的,张小浑,浑蛋的浑。”
………………………………
第八章 宴席
按照豫西一带的风俗,新生儿的满月酒一般都放在出生后的第12天举行,通常叫做“十二晌”。这样既能借着婴儿新生的喜悦尚未散尽,也用12天代指一年的12个月,暗寓着孩子已经长大,渡过了人生的第一个难关,远离了不干不净,少了些无妄之灾。
张小浑的“十二晌”也放在了他出生后的第12天举行。这天一早,张家坑村的首席大厨张之卫就早早地把宴席用的物品都拉到了张龙飞家的院子里。
张之卫长得脑袋大,脖子粗,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厨师。张之卫的父亲就天生烧得一手好菜,曾在县城的南安大酒店里做过厨师。张之卫不爱学习。小学伊始,他就是学校闻名遐迩的捣蛋鬼。张之卫初中没毕业就早早地辍学回家,索性跟在他父亲后面打下手。没想到对学习一窍不通的张之卫竟然对锅碗瓢盆姜醋茶独有心得。时间一长,愣是让他学得了他父亲的真传。不错的厨艺再加上张之卫本分的性格,没过多久,张之卫便成了张家坑村的首席帮办。不管是婚丧嫁娶,还是庆生祝寿,村里的大小酒席都是张之卫一手操办的。
张龙飞见张之卫收拾停当,便快步走上前去。他抽出支香烟递给张之卫,俩人便站在一边闲聊了起来。
这时,张之卫的老婆柳二妮搬着一大筐碗筷走了进来。别看柳二妮长得瘦瘦小小的,可是力气一点也不差。这么多年跟着张之卫忙东忙西,也很是不易。张之卫事业的火红至少有一半是柳二妮的功劳。
张之卫一边吧嗒吧嗒地抽着香烟,一边张眼瞧着忙碌个不停的柳二妮,眼睛里满是得意。当初张之卫刚刚自立门户,到邻村的柳庄操办一场婚宴。没想到身为伴娘的柳二妮一眼便相中了张之卫,性格火辣的她当天晚上便跟着张之卫回到了张家坑村。直到一年后方才和张之卫一起抱着孩子回了娘家,愣是把当初强烈反对他们婚姻的父母治得服服帖帖。他们的爱情故事一度成为张家坑村的年度美谈,传遍了村南村北。
这时,张惜春嘻嘻哈哈地紧跟着三姐张探春从堂屋里跑了出来。张探春见张之卫在和自己父亲说话,便乖巧地说了声大伯好。张惜春见了,也奶声奶气地学着姐姐的模样说了声大宝好。
张之卫顿时被张惜春的吐字不清逗乐了。他摸了摸小惜春的脑袋,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些糖果,分给了她们姐妹俩。张探春笑嘻嘻地道了声谢,便又和妹妹跑开玩去了。
“老弟啊,我真是羡慕你啊,你这俩女儿真是太可爱,我要是能有这么个女儿可就心满意足了。”张之卫望着俩小女孩的背影,不无羡慕地说道。
“这有啥好羡慕的啊?你回头和嫂子再要一个不就得了。”张龙飞吐了个远远的烟圈,淡淡地说道。
“我倒是想要啊,可是嫂子她不同意我也没辙啊。”
“那嫂子干嘛不要呢?”张龙飞神秘兮兮地问道。说完他还不忘记望一眼在远处忙碌的柳二妮的身影。
“女人吗,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想不要就不要了呗。她们的心思难捉摸的很呢。”
“也是哦,就像当初她夜奔张家坑一样的。”
张之卫见张龙飞提起自己当初的美事,乐得呵呵直笑。“其实你嫂子她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她不止一次地跟我说过要多挣钱,一定要把咱儿子志国培养出来,让他大学毕业,再找个好工作,最好能在西安落户安家。这样她回柳庄就有面子了,也就能堵住柳庄那些人的嘴巴了。”
“那志国现在的学习怎么样?”张龙飞随口问了一句。
“他呀,学习是没得说。上次他班主任还给我打电话,说张志国是个好苗子,是学校的重点培养对象,准备让他冲刺一下北大或者清华呢。”张之卫提到自己的儿子,显得很是得意。
“那真是太好了,我提前恭喜你啊。”
“还早呢,志国这才高二,明年才高考呢。再说了,我和他妈妈还没攒够钱呢。”
“好家伙,你还没攒够,那你得要攒多少钱呢?”张龙飞知道张之卫每年的收入不菲,见他这么说,不由得惊讶地问道。
张之卫呵呵一笑,悠悠地说道:“这孩子大了,什么地方都得花钱。自打志国上高中以来,我略微算了一下,他每年学习上的费用不会低于1万块钱的。”
“这么多?”张龙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想到自己的5个孩子将来要是读了高中,那得要多少钱呢。
张之卫见张龙飞一副吃惊的模样,便笑着说道:“咱家志国还不算多的,他们班比他花费高的学生多了去了。所以啊,我现在得和你嫂子加班加点,勒紧裤带。”
“那是,那是。”张龙飞怅然若失地点头应道。
这时,远处的柳二妮突然站起身来,冲着张之卫喊了一声让他过去。张之卫嘿嘿一笑,便把手里的烟卷猛抽几口,随即就把烟蒂扔在地上抬脚踩灭了。
张龙飞见张之卫转身离去,便悠悠地盯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本来张龙飞从没想过孩子们上学的事情。平时觉得只要孩子们能吃饱肚子,不被饿着冻着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张龙飞压根就想不到。自己打理的十多亩水稻,除了留下一家人的口粮外,余下的也能将就着贴补家用。林妙香农闲的时候,也会到镇上的服装厂做点零工,挣点零花钱。张龙飞觉得这样的日子已经很知足了,从没想过要去改变什么。即使是自己从魏仲生的工地跑回来,丢掉了每个月2000元的收入,他也是觉得无所谓。
只是今天张之卫的一席话,却是深深地触动了张龙飞的内心。他抬眼扫视了一下自家的四周。堂屋是十年前自己为了迎娶林妙香,东拼西凑借钱盖起来的三间瓦房。瓦房已经稍显破败,污迹斑斑。瓦房的屋顶更是不堪大用,朽木难雕。每逢夏季来临,张龙飞都要爬上屋顶修补半天。即使这样,只要逢着疾风暴雨的天气,屋顶便四处漏个不停。堂屋边上的厨房还是张龙飞父亲留下来的家产,仗着墙矮檐低的“优势”,至今依旧屹立不倒,发挥着余热。前屋说是屋,倒不如说是棚子,那是张龙飞自己搭就的砖混木棚,平时用来放些农具杂物。院子里的地面连简单的硬化都没有做,只是简单地整平。每逢下雨天,院子里就会泞泥不堪。倒是院子一角的花花草草很是显眼,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那是林妙香没事的时候自己打理的小花圃。小花圃里种着些常见的花花草草,虽说不是名贵品种,但被林妙香打理得井井有条,看起来很是顺眼。
张龙飞微微叹了口气,心头一片黯然。他缓步走到大门外,懒懒地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抬眼盯着门前的老榆树呆呆地出神。
老榆树长得枝繁叶茂,一派生机盎然。听父亲说这是张龙飞的爷爷在他十多岁的时候亲手栽下的树苗,至今已经过了三十多个年头了。从张龙飞记事的时候开始,这颗树皮灰暗粗糙,有着深深裂纹的榆树就存在于他的记忆当中。春天开花,秋天落果,老榆树伴着张龙飞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张龙飞依稀记得小时候,魏春花总会在榆树开花的时候,搬个梯子,麻溜地爬上榆树上,捋下一串串嫩绿的榆钱花儿。晚上,一份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榆钱饭就摆到了小龙飞的面前,金黄的玉米面混杂着新鲜的榆钱花,色香味俱全,馋得小龙飞口水直流。榆钱饭的味道一直伴随着小龙飞的整个童年,后来魏春花年纪大了,爬不动梯子了,新鲜的榆钱饭也就渐渐成了张龙飞的回忆了。
老榆树让张龙飞更着迷的却是榆钱儿变得金黄的时候。每每这个时候,阵阵微风吹来,金黄的榆钱儿就会随风而落,漫天飞舞,煞是好看。小龙飞这时就会兴奋得大叫,张开小手,在漫天的“榆钱雨”中跑老跑去。待榆钱儿落尽,他又会抓起地面上的落叶,捧在手心,憋足了气息,猛地一吹,掌心的榆钱儿又会冲天而起,四散开来,乐得小龙飞嚷嚷个不停。
现在已然是盛夏了。老榆树早已经飞尽了榆钱儿,墨绿的枝叶之间见隐约可见些嫩绿的翅果。张龙飞盯着那些若隐若现的翅果悠悠地出神,思绪万千。
“外婆,外婆。”突然,小惜春奶声奶气的呼喊声打断了张龙飞的思绪。张龙飞转眼一看,只见张惜春已经从榆树下的凉床上爬了下来,蹦蹦跳跳地往村口跑去。
张龙飞知道肯定是林妙香的父母来了。他连忙站直了身体,往前走了几步,瞧着村口的方向。
果然,林妙香的父亲林玉贤和母亲徐婉荣肩并肩地走了过来。林玉贤推着一辆自行车,龙头的把手上挂满了大包小包。徐婉荣则笑眯眯地张开双手,迎接着奔向自己的外孙女张惜春。
张探春显然是吃糖着了迷,这时才发现外公外婆走了过来。她见张惜春已经抢先跑了过去,扑在了外婆徐婉荣的怀里,便站起身来,猛地往床下一跳,也想跑过去。
………………………………
第九章 争执
没想到,张探春脚下不稳,不小心摔了一跤,顿时吓得哇哇大哭起来。张龙飞一见,连忙跑过去,俯身抱起了哭个不停的张探春。
张惜春已经从外婆的怀里转移到了外公的自行车后座上了,高兴得嚷嚷个不停。张探春见了,哭得更大声了。
徐婉荣连忙快步走了过来,伸手从张龙飞的手里接过孩子。待她一通好言好语安慰后,张探春这才稍稍止住了哭声。
“爸,妈,你们来啦。”张龙飞打了声招呼,便从林玉贤的手里接过了自行车推着。林玉贤微微应了一声,便顺手把后座上的小惜春抱在了怀里。
林玉贤年近六旬,头发已然花白,但精神依旧矍铄,身板硬朗。他是南安一中的语文教师,教了张龙飞整整三年的高中语文,最后却发现张龙飞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己的女婿。虽然他对张龙飞的一事无成颇有微词,但看在女儿林妙香和几个可爱的外孙女的份上,林玉贤对张龙飞也还算是客气。前两年天林玉贤从教师岗位上退休,便闭门在家,专心研究起了书法。倒是同为南安一中数学教师的徐婉荣退休后,会隔三差五地出去旅游,玩得好不开心。
昨天,徐婉荣刚刚参加完南安商业银行组团的“夕阳红北京半月游”活动,回来便听说林妙香生了个男孩,顿时高兴得不得了。她转而又埋怨林玉贤怎么拖了那么久还没去看看刚出生的外孙。林玉贤也没有争辩,只是咕哝着说他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去看女儿。
徐婉荣抱着张探春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家门。魏春花刚好端着碗从堂屋的里间走了出来。她一眼就瞧见了徐婉荣和林玉贤,便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迎了出来。
“这个三丫头,怎么还能让外婆抱着呢?赶紧下来。”魏春花见张探春赖在徐婉荣的怀里,连忙制止道。
张探春见奶奶发话了,也顾不得徐婉荣一个劲地说没事,便肚子一挺,从徐婉荣的手臂上滑了下来。
徐婉荣只好任由着张探春从自己怀里溜掉。她伸手摸着张探春的脑袋,怜惜地说道:“咱们家探春长得是越来越漂亮啦。”
小探春见外婆夸自己漂亮,更是高兴得又蹦又跳,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张龙飞把林玉贤引进堂屋的客厅,便让张惜春跟着三姐姐玩去了。他随即帮林玉贤沏了壶茶水,便坐在一边陪着林玉贤闲聊起来。
徐婉荣则显得急不可耐。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便走进了里间,一眼便瞅见了躺在床上的张小浑,顿时高兴得乐不可支。
“妈,你来啦。”林妙香刚刚吃完魏春花做的早饭,正想躺下休息一会,便听到外面传来了母亲的声音。林妙香心头一喜,便想起身下床迎接。
“你坐着,你坐着,不要起来。我来看看我的小外孙子。”徐婉荣紧步走到床边,伸手便扶着林妙香的胳膊,让她不要起来。
林妙香往床边挪动了一下身子,侧身抱起熟睡中的小婴儿递到了徐婉荣的怀里。徐婉荣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抱在怀里,贪婪地看个不停。
这时,魏春花也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她凑过脑袋,瞧了一眼张小浑,便笑眯眯地说道:“这小子,和他爸小时候一个模样。”
“是啊,你看这小嘴,红嘟嘟的多可爱。”说着,徐婉荣忍不住地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张小浑胖嘟嘟的脸蛋。
没想到熟睡中的张小浑一下子被惊醒了,顿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嗓门之大,哭声之响,着实吓了徐婉荣一跳。
“这孩子,嗓门真够大的啊,将来长大了肯定大有作为。”说着,徐婉荣便把啼哭不止的张小浑递给了林妙香。
“我只希望他能长大就好了,有没有作为的我才不关心呢。”说着,林妙香便伸手接过张小浑。
懵懂无知张小浑顿时止住了哭声,只是依旧闭着眼,张开红嘟嘟的小嘴,本能地在母亲怀里张嘴乱咬一气。林妙香见了,含羞一笑,仍不住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张小浑的鼻尖,怜爱地说道:“你个小贪吃鬼。”说着,林妙香便解开了衣服的纽扣。
不多会,张小浑便心满意足地睡着了。林妙香轻轻地把他放在一边,便轻声地和母亲闲聊了起来。
林妙香好长时间没见着母亲了,母女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愣是把婆婆魏春花晾在了一边。徐婉荣见林妙香满脸倦色,便知道她夜里带孩子肯定睡不好觉,便让她自个先休息会,否则待会其他的亲朋好友来了,徐婉荣就更没得时间休息了。
“香啊,你先躺会吧。我待会去给你包些饺子,让你捏捏骨缝。”说着,徐婉荣便站起身来。
“妈,不用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林妙香嘴上说着,其实心里实在是不想吃那些油腻腻的饺子。
“不行,这个你得听我的。这个女人的骨缝不恢复好,以后就有你后悔的时候。”徐婉荣一口拒绝道。
魏春花在一边见了,也慢声慢气地帮腔道:“是啊,饺子还是得吃的。”
林妙香见状,只好无奈地撇了撇嘴巴,不再争辩下去,转过头去静静地盯着张小浑看个不停。
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不行,我不同意你用这样的名字。”林玉贤的声音饱含怒气。
“这个名字怎么啦?我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就是适合我的儿子。”张龙飞似乎也显得很是激动,毫无退让之意。
徐婉荣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急忙走出门去瞧了个究竟。只见林玉贤唬着脸,独自坐在木凳子上,而张龙飞则讪讪地坐在一边,脸上稍显不忿之色。
“这是咋着了?你们爷俩咋嚷嚷上了呢?”徐婉荣一脸不解。
林玉贤也不答话,把脸扭向一边,似乎在生着闷气。张龙飞则红着脸,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林玉贤满心欢喜地询问新生儿的名字时,却被“张小浑”三个字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断然认为张小浑的名字起得太离谱了,绝不能让自己的小外孙顶着这样的一个名字。张龙飞则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只是依旧没有得到老泰山的谅解,所以两人越说越激动,嗓门也就越来越大。
徐婉荣听完张龙飞的讲述,心里也很是不乐意自己的外孙有着这样的一个名字。她还是好言安慰了林玉贤一番,说张龙飞说的也有道理,让他别往心里去。
林玉贤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一抬眼瞧见徐婉荣冲着自己使眼色。他知道徐婉荣的意思,便冷冷地哼了一声,硬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时,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陆陆续续地走进了张家的大门。张龙飞只得起身迎着,连声说着感谢。
徐婉荣见林玉贤还在阴着脸生闷气,便走过去拉了他一下,让他去看看他的小外孙。林玉贤似乎还有点不乐意,但禁不住徐婉荣的一番拖拽,最终还是跟着徐婉荣走进了里间。
小小的鼓风机憋着劲嘶嚎着,炉膛里的火苗窜得老高。张家坑村的首席大厨张之卫戴着高高的厨师帽,汗流满面,但仍神情专注地站在灶台前,俨然一副职业厨师的模样。他手里的铁锅上下飞舞, 一盘盘美味分分钟出炉。没过多久,张家不大的院子里就飘满了饭菜的香味,俨然多了份喜庆的味道。
张龙飞见亲朋好友都到得差不多了,便请村里的首席知客先生张九公帮忙着安排座位。张九公年近七旬,但身体依旧硬朗,说话字正腔圆,走路呼呼生风。他是村里有名的老学究,熟稔各种世俗礼仪,精通本地的人情世故。但凡村里的红白喜事,婚丧嫁娶,几乎都有张九公出面主持。
这时,张龙飞突然瞥见林妙峰挽着魏仲生的胳膊走了进来。他心里一咯噔,心想魏仲生怎么来了。
魏仲生手握着一部崭新的手机,高声地讲着电话,趾高气扬,有说有笑,愣是让迎上来的张龙飞没找着打招呼说话的机会。
林妙峰见魏仲生自顾自地讲着电话,把自己的连襟尴尬地晾在一边不理不睬,心里也很是郁闷。她知道魏仲生的心思,也不便明说,便连忙陪着笑脸,和张龙飞打了声招呼。
张龙飞见魏仲生这副模样,心里也很是郁闷。他知道魏仲生这是和他过不去,依然对以前的事耿耿于怀,但是张龙飞不明白的是魏仲生为何又不请自来,参加自己儿子的喜宴呢?
碍于情面,张龙飞仍是强颜欢笑,客客气气地把他们俩引了进去。待张九公把魏仲生的座位安排妥当后,张龙飞便又去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魏仲生长得五短身材,肥头大耳,肚大腰圆,人送绰号“魏老二”。魏家可算是南安县太平镇上的“名门望族”。老大魏伯生是邻县花溪县的父母官,威权赫赫;老二就是魏仲生,虽说他不识文墨,出口成脏,但他喝得一口好酒,长了一身好肉,竟不知为何成了太平镇的首富;老三魏叔生读完大学后就留在了北京。据说他是在某个中央部门里工作,但具体是做什么的,太平镇的老百姓都不知所然;倒是老四魏季生却为太平镇的乡里乡亲所熟识。因为他在南安县城开办了一所学校——南安县第一外国语学校。南安县第一外国语学校是南安县最大的一所民办中学,从幼儿园到高中,一应俱全。魏家四兄弟在南安县声名显赫,路人皆知。大凡对他们稍有了解的人都会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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