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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欠我一个拥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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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下来,张龙飞心里一直念叨着那只黑猫的影子,做任何事情都时时小心,分外谨慎。哪怕是往木头里敲进一根小钉子,他也要端详再三,左右瞧个明白,生怕会出些纰漏。就这样,张龙飞整天都提心吊胆,神经兮兮,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
张龙飞慢腾腾地收拾好工具,也没跟魏国强大声招呼就推车走了。刚到六郎山的山脚下,张龙飞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车子。他单腿支地,仰望着山路的尽头,脑海里又浮现了黑猫那双绿油油的眼睛。
正犹豫间,张家坑村的几个村民刚好从身后赶了过来。他们都在镇上的服装厂上班,和林妙香是同事。他们见张龙飞呆呆地站在路边,一脸迟疑,便笑着取笑了他一番。
张龙飞见有人同行,心头一喜,也懒得跟他们解释。他翻身下车,慢腾腾地推着自行车跟在他们身后,径直往山顶走去。
刚到家门口,张龙飞便一眼瞧见四个女儿正趴在老榆树下的凉床上逗着张小浑玩。张小浑直溜溜地躺在凉床上,一会看看这边,一会看看那边,高兴得双手乱舞,呀呀地嚷嚷个不停。张惜春见爸爸回来了,便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嚷嚷着说弟弟今天从凉床上掉到地上了。张龙飞似乎无心过问张小浑的事情。他挥了挥手,让张惜春一边玩去。
张龙飞把自行车停在院子里,见魏春花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便二话没说,一屁股坐在了饭桌边上。这时,林妙香端着一盘凉拌黄瓜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张龙飞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心里很是好奇。
“老公,你怎么啦?”林妙香把凉拌黄瓜摆在张龙飞的面前,又倒了一杯酒递给他。
张龙飞伸手接过酒杯,扬起脖子,顺势往嘴巴里灌了一口。一股辛辣在舌面上绽放开来,又慢慢地浸过喉咙,滑落到肚子里。张龙飞这才觉得抑郁的气息方才顺畅了许多。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张龙飞把酒杯重重地按在桌子上,抓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黄瓜塞进嘴里有滋有味地嚼了起来。
林妙香见张龙飞这副模样,心里也很是纳闷。她知道张龙飞心中肯定有事,要不然不会是这种状态。她秀眉微蹙,怔怔地盯着张龙飞看了一会。
“老公,你还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林妙香轻声地问道。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张龙飞指着桌子上的饭菜,懒洋洋地说道。“那个,你去把孩子们都叫来吃饭吧。要不待会天晚了,又得给蚊子献血了。”
林妙香见状,也就没再说什么。她轻声地应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
夜深了。
“唧唧唧唧。。。”蟋蟀的鸣叫声不时地从窗外传了进来,惹得张龙飞一阵心烦。他恼怒地翻了个身,盯着窗外那无边的夜色呆呆地出神。
林妙香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依偎在张龙飞的怀里。她扬起小脸,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满眼深情地凝视着夜色中的张龙飞。
“老公,你还睡不着么?”
张龙飞微微地叹了口气。他伸手抚弄着林妙香的秀发,过了半晌方才说道:“香啊,我今天早上上班,在六郎山上碰到一只猫,黑色的猫。”
“然后呢?”林妙香轻声地应了一声。
“然后?然后我就去上班了。只是我这一整天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发生了么?不是没发生嘛。你现在不是挺好的么?”
“是啊。所以我在想,我为什么会碰到那只黑猫,或者说那只黑猫为什么会找上我?”张龙飞不无担忧地说道。
“我觉得吧。你不应该想那只黑猫什么的,你应该多想想我们娘几个。你看闺女们都很听话,小浑也很乖,还有,我还那么地温柔。。。”说到这,林妙香不由得羞涩一笑。
见林妙香这般说话,张龙飞心里顿时涌过一片爱意。他伸手轻轻捧着林妙香的小脸,温柔地说道:“老婆,我的心里装的都是你们,怎么会不想你们呢?”
“所以你就不要瞎想了,好么?”
“好的。不过见白不见黑,见黑就倒霉。我。。。”
不待张龙飞把话说完,林妙香突然伸出小手轻轻地捂住了张龙飞的嘴巴。“老公,不要说这些了,好么?”
温柔的话语,柔软的手掌,张龙飞突然间怦然心动。他轻轻地摇晃着脑袋,用自己的胡茬轻轻摩挲着林妙香的掌心。林妙香被张龙飞挠得耳红心跳,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张龙飞。
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张龙飞每天都会在六郎山上碰到那只黑猫。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眼神。
张龙飞同样也是提心吊胆了十多天,但终究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眼看着别墅就要封顶,工程即将顺利结束,张龙飞也不由得暗自嘲笑自己真是杞人忧天了。
这天上午,林妙峰把魏娇娇送到红舞鞋艺术学校后,便骑着摩托车在县城溜达了一圈。
南安县是典型的豫西小县,城小人多。四条主干道纵横交叉,形成了南安县城四方四正的格局。一座新修不久的钢架构大桥横跨闯河南北,形成了南安县最为繁华的商业圈。
林妙峰在大桥商业圈附近转悠了一番,随意挑选了几件心仪的衣服。随后她又到西点店买了些魏娇娇爱吃的零食放在摩托车的后座里,这才发动摩托车,慢悠悠地沿着人民路往城北驶去。
人民路是林妙峰最为熟悉的道路了。在人民路的尽头,有一栋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那就是林妙峰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只是自从自己嫁给了魏仲生后,自己就再也没能踏进那座小楼一步。
远远地望着曾经无比熟悉的家,林妙峰心头隐隐地闪过一丝难过。她曾无数次地驻足遥望,希冀父亲能站在窗户口招呼自己回家,重温一下曾经的温暖。可林妙峰也知道,没有父亲林玉贤的亲口答应,自己是绝没可能踏进家门的。
小楼还是旧时的模样,红砖青瓦,四方四正。不大的窗口时不时地闪现过一个人影。林妙峰知道那肯定是母亲徐婉荣在收拾家务。徐婉荣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以前没退休的时候,哪怕是日常工作再忙,她也要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物品归置得有模有样。
本来上次在林妙香家里,母亲徐婉荣似乎已经松口,愿意见娇娇一面。但让林妙峰没想到的是魏仲生却在酒宴上耍起了酒疯,弄得林玉贤万般恼怒。这样一来,林妙峰想要带着魏娇娇去见林玉贤一面更是难上加难了。
林妙峰松掉油门,摩托车渐渐地停了下来。林妙峰掀起头盔的玻璃罩,抬眼瞅着眼前的这栋小楼,心里却是异常地复杂。
“你杵在这儿干嘛?”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而又威严的声音。
林妙峰闻言,心头顿时一阵激动。她连忙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手忙脚乱地放下摩托车的支架,恭恭敬敬地叫了声爸。
来人正是林玉贤。不管何时何地,林玉贤总是衣着整齐,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林玉贤手拎着鼓鼓囊囊的塑料袋,显然是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
“爸,您买菜啊。”林妙峰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随口问道。
林玉贤没有搭话。他抬眼瞧了一眼林妙峰,欲言又止,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正要举步离开,却又猛地站住了身形。
“那个,你妈今天在家打扫卫生。你要是没事,可以去帮她一把。”说完,林玉贤看也不看林妙峰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去。
林妙峰一听,顿时喜形于色,高兴得不知所以。这是十年来父亲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也是第一次答应让自己回家。她知道林玉贤肯定是原谅自己了。
林妙峰张在了原地楞了一会,方才回过神来。她连忙推着摩托车,紧张兮兮地跟着林玉贤往家里走去。
徐婉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叠衣服。她听到大门处开门的声音,估计是林玉贤买菜回来了。
“老林,你回来啦?”徐婉荣头也不抬,专心地叠着林玉贤的衬衫。
过了老半天也没见林玉贤搭理自己,徐婉荣心里一阵纳闷。她以为林玉贤没听到自己说话,便抬起头想瞧个明白。
谁知,徐婉荣一眼就瞧见了林妙峰跟在林玉贤的身后走进了家门。徐婉荣心里顿时一阵激动,连忙站起了身子。
“妈。”林妙峰轻声地唤了一句。
“哎。。。”过了半晌,徐婉荣方才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竟然有些微微的颤抖。
林玉贤走进厨房,把新买的蔬菜浸在清水里。这时,林妙峰也轻步走了进来,冲着林玉贤轻声说道:“爸,我来吧。”
林玉贤微微嗯了一声,便关掉了水龙头。他望了眼站在身边的女儿,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待林玉贤走回书房看书后,徐婉荣高兴地走进厨房,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这顿午饭,林妙峰使出了浑身解数,为林玉贤和徐婉荣烧了十年来的第一次午饭。虽然三人席间话语不多,但林妙峰已经足够满足了。
林妙峰一直待到了下午,和母亲絮絮叨叨个不停,直到魏娇娇要下课的时候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
第二十章 夜哭
徐婉荣独自把林妙峰送出了家门,而林玉贤则偷偷地站在二楼的窗户处,目送着林妙峰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民路的尽头。他知道尽管自己对林妙峰有着十二分的不满意,但她终究是自己的女儿,无论何时都会挂念着她的。
魏娇娇照例被叶鸣振留下来“吃小灶”了。林妙峰又在校门外多候了一个时辰,方才接上魏娇娇往太平镇的家中而去。
魏娇娇见母亲满脸喜色,知道她今天肯定心情大好。魏娇娇轻轻地勾住林妙峰的脖子,撒娇地说道:“老妈,你今天真漂亮。”
“那妈妈哪儿漂亮啊?”林妙峰故意逗弄着魏娇娇。
“眼睛、眉毛、鼻子、嘴巴还有衣服,都很漂亮。对了,还有你的头发和耳环。”魏娇娇的小嘴巴最够甜,一口气吧啦吧啦地说了许多,乐得林妙峰差点找不到北。
“哈哈,宝贝,你这小嘴真是能说呢,说吧,你今天又想吃点什么?”林妙峰最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每每这个时候,魏娇娇都是嘴馋想吃零食了。
“老妈,我今天不想吃零食,我只想知道你今天为什么这么高兴?”魏娇娇一脸天真,娇声娇气地问道。
“哦,是吗?你怎么猜到老妈今天有高兴的事呢?”
“这哪还用着我去猜啊,你的脸上都写着呢?”魏娇娇笑嘻嘻地说道。
“你个小丫头。”林妙峰抬手轻轻点了一下魏娇娇的脑门。“妈妈今天去你外婆家了,午饭也是和你外公他们一起吃的。”
“老爸不是说外公外婆不要你了吗?”魏娇娇记得魏仲生曾和她说过林玉贤不让林妙峰回娘家的事情。
“外公外婆是妈妈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女儿呢?”林妙峰笑着应道,心里却是泛起了一丝苦楚。
“那外公外婆什么时候来看我啊?”魏娇娇从未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心中似乎很是期待。
“等过段时间吧。我会带你去见外公外婆的,到时候你把你最拿手的舞蹈跳给外公外婆看,好么?”林妙峰心事重重地说道。
“好。”魏娇娇轻快地应了一声。“老妈,你将来会不会像外公外婆不要你那样不要我啊?”
“傻孩子,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就算是不要自己也不能不要你啊。再说了,外公外婆不是不要妈妈,是因为。。。”说到这,林妙峰突然止住了话头,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什么啊?”魏娇娇倒是紧追不舍地问道。
“也没什么。那个,反正外公外婆不是不要妈妈。你看妈妈今天中午还在外公外婆家里吃饭呢。而且外公外婆看到你肯定是特别地高兴呢。”
“噢。。。”魏娇娇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安静地站在摩托车的踏板上。
夕阳西下,暮云合璧。迎面吹来的阵阵晚风,吹乱了林妙峰的满头秀发,也吹乱了林妙峰深藏内心的思绪。
第二天上午,林妙峰把魏娇娇送到红舞鞋艺术学校后,便驱车直奔张家坑村而去。
林妙峰昨晚兴奋得一夜未睡。魏仲生去了花溪县的工地,一时半会肯定不会回来。林妙峰十分迫切地想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可偌大的太平镇,林妙峰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诉说心事的人。林妙峰理所当然地想到自己的妹妹,只有自己的妹妹似乎才能体谅自己的心情。
对于自己的这个孪生妹妹,林妙峰心里充满了感激。她知道所有人包括林妙香的老公张龙飞都是戴了副有色眼镜看自己,唯有林妙香从未对自己另眼看待。即使是在得知自己要嫁给比自己打了十多岁的魏仲生的时候,妹妹林妙香纵然有十二分的不理解,但最终还是把魏仲生唤做了姐夫。
张龙飞家门口静悄悄的,老榆树底下的凉床上也空无一人。若是往日,只要林妙峰的摩托车的声音在村口响起,张探春准会第一个跑出家门来迎接自己。而年纪最小的张惜春也通常会更在姐姐身后,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直到林妙峰把摩托车停放好,也没见张家小姐妹的身影。林妙峰见状,心里禁不住一阵纳闷。
林妙峰轻声唤了一句探春,见没人答应,便径直走进了堂屋。这时她才发现奶奶魏春花正带着几个孙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林妙峰见了,心里更是纳闷,心想这大白天的怎么还在睡觉。
林妙峰生怕会吵醒她们,便蹑手蹑脚地走了林妙香的卧室。没想到林妙香竟然也在呼呼大睡,倒是躺在她身边的张小浑两眼圆睁,挥舞着小手,咿呀咿呀地不停嚷嚷着。
林妙峰见林妙香睡得这么沉,实是不忍心叫醒她。林妙峰四下张望了一番,见张小浑玩得正欢,怕她影响到林妙香睡觉,便俯身抱起了张小浑。
张小浑睁着乌溜乌溜的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林妙峰。过了一会,张小浑突然嘴巴一咧,胖乎乎的脸上泛过了一丝笑意。林妙峰心头一喜,心想这个小子肯定是把自己当做林妙香了。
林妙峰轻轻地抱着张小浑,走到屋外的老榆树底下,侧身在凉床上坐了下来。张小浑似乎精气神很足,小手不停地乱舞,扯得林妙峰的头发都掉了好几根。林妙峰轻轻地拍了下张小浑的小屁股,懊恼地说道:“你这个小家伙,干嘛要扯我头发呢?你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张小浑似乎听到了林妙峰的声音。他突然间安静下来,小手攥成一团放在嘴巴边上,那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林妙峰的嘴巴。
林妙峰一见,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笑声未落,张小浑突然嘴巴一咧,“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林妙峰顿时慌了手脚,连忙站起身来,不停地安抚着嚎啕大哭的张小浑。
谁知,张小浑越哭越来劲,双手乱舞,双脚乱蹬。起初的“嗯啊,嗯啊”声直接变成了“啊啊啊”的声音,一发不可收拾。嗓门之大,声音之响,震得林妙峰的耳朵嗡嗡作响。
林妙峰心头禁不住一阵懊恼。她刚想换个姿势来抱张小浑,没想到这时堂屋里更是传出了一个尖利的女人的叫声。
“啊。。。小浑去哪儿了?”
林妙峰一听,知道肯定是林妙香被张小浑的哭声惊醒了。她连忙抱着张小浑跑回屋里,差点和往外跑的林妙香撞了个满怀。
“姐,你怎么来了?”林妙香赶紧伸手接过啼哭不止的张小浑。
林妙峰像是解脱了一般,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正待要回答林妙香的问话。这时,魏春花也颤巍巍地拄着拐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哎呦,我的小祖宗,这咋又哭上了呢?”
林妙峰赶紧陪着笑脸,说是自己不小心弄哭了张小浑。没想到林妙香却是一脸懊恼,沮丧地说道:“姐,你是不知道。小浑这几天快要把我们全家都要折腾死了。”
“咋着啦?”
“咋着啦?你看我这眼就知道是咋着了。”说着,林妙香把脸伸过来让林妙峰看了一眼。
果然,林妙香那张白皙的脸上印着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是睡眠严重不足导致的。
“哎呦,他大姨,你是不知道啊。小浑这孩子最近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到夜里十二点钟,保准就会放声大哭起来。比闹钟还准呢。”说完,魏春花还不忘补充一句。
“是不是孩子有哪里不舒服啊?”林妙峰一脸关心。
“没有。我昨天抱去给医生看了。医生说一点问题也没有。我觉得也是,他又能吃又能睡,哪里像是不舒服的样子呢?关键是现在又能哭,真真的闹心。”说着,林妙香也禁不住地叹了口气。
张小浑一回到母亲怀里,很快便止住了哭声,恢复了常态。
“是不是孩子被吓到了?要不去找个人瞧瞧去。”林妙峰突然冒出了一句。
傍晚时分,张龙飞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中。他接连几天都没有睡好,被张小浑的哭声弄得精疲力竭。再加上白天还要上班干活,张龙飞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张元春下午的时候就带着几个妹妹到李然家玩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魏春花已经烧好了晚饭,独自一个人坐在餐桌边上发呆。林妙香则迷迷糊糊地抱着张小浑坐在凉床上,时不时地张眼瞧着远处六郎山头的夕阳。
张龙飞把车子停放好后,便走到水井边上,抄着清水冲了冲脸。张龙飞这才觉得清醒了许多。他转身走到餐桌边上,捡起一个满头,一边啃着,一边走出了院子。
张小浑正乖乖地躺在林妙香的怀里,时不时地哼上几声。张龙飞走到林妙香身边,扶着林妙香的肩膀在她身边坐了下去。
“小乖乖,你今天在家乖不乖啊?”张龙飞伸出手指轻轻拨弄着张小浑软乎乎的脸蛋。
张小浑被张龙飞这么一逗弄,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把他那小脑袋深深地埋在林妙香的胸前,来回摩挲,嘴里还一个劲地呀呀个不停。
“你都叫小乖乖了,那还能不乖吗?再不乖的话那就不是小乖乖了,而是小浑蛋了。”林妙香使劲地搂着张小浑,生怕他这么一折腾会从怀里滑下去。林妙香的嗓音嘶哑,有气无力。她这几日也被张小浑无休无止的哭声折腾得够呛。
………………………………
第二十一章 纸符
“他要是不乖,我就打他的小屁股。。。”张龙飞使劲地咬了一大口馒头,含糊不清地说道。
“行了,你就别整这些没用的啦。你就想想今晚怎么办吧?我都快要被他弄疯掉了。”说着,林妙香忍不住张大嘴巴,打了个重重的哈欠。
“我哪知道怎么办啊?他几个姐姐没一个像他这么闹过。”张龙飞使劲地咽下嘴巴里馒头。
“我姐今天上午来了。她说小浑会不会是被吓着了。”林妙香突然想起了早上林妙峰说的话。
“她怎么又来了?她怎么就知道小浑是被吓着了呢?”听到林妙峰的名字,张龙飞的心里很是不自在。
“要不是被吓着了,小浑这孩子也太不正常了。医生也说了,他身体好着呢,能吃能睡的。要不,你待会就去村口贴张纸呗?”林妙香建议道。
“那好吧。”张龙飞稍稍犹豫了一下,方才点头答应下来。
张龙飞返身走回院子里,胡乱地喝了几口稀饭,便径直走进堂屋开始忙活起来。他从抽屉里找出自己心爱的太仓毛笔。这支笔是用羊毛间杂着猪鬃马尾制作而成,软硬均匀,笔锋犀利又不失妩媚。
张龙飞用手轻轻抚摸着毛笔的胎毛。他记得这支太仓毛笔还是自己在南安一中读高二的时候买的,足足花了他半个月的生活费。为了这事,他没少被魏春花埋怨过。但张龙飞却毫不在意,把这支毛笔视若珍宝,小心保管。只是这支毛笔能真正派上用场的地方并不多,大多数的时候只是每年春节的时候写些对联。
张龙飞又翻找出过年时写春联没用完的红纸。他找来剪刀,咔嚓咔嚓地几下,便剪出了四方四正的正方形红纸。张龙飞端详着那张红纸,心头一动,便又挥舞剪刀,三下五除二在红纸上方剪出了两个大公鸡的模样。
张小浑生肖属鸡,而且张龙飞也想着张小浑要是能睡到公鸡打鸣的时候再醒来就好了。张龙飞把那张红纸拿在手里,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很是满意。
张龙飞小心翼翼地把红纸铺在桌子上,又取出镇纸轻轻地压住。这对镇纸是张龙飞小时候在闯河边玩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当时他就觉得这两块小石头造型奇特,有点像猫,又有点像狗。那时的张龙飞没有玩具,当时就把这俩小石头当做了玩具,爱不释手。待张龙飞长大后,他依然舍不得扔掉它们,便把它们当做了镇纸来用。
张龙飞轻轻地蘸了些墨水,拭了拭笔锋,感觉甚好,便深深地呼了口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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