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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录-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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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裴珩都不再有瓜葛了。”
“有的时候我真的看不透你,甚至都怀疑你是不是以前的林佩玖了。”
“公主何出此言?”
“以前的你似乎没有这般厌世。”
厌世?倒是恰当。“公主想多了,来到这世间走一遭,心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这不叫厌世,这是懂悟。”
慕容虞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道:“仿佛有几分领悟,没有这个孩子的时候,我总认为自己贵为公主理应得到我想要得到的所有东西,哪怕不择手段。自从我有了这个孩子后,我才深切的感觉到了人生的渺小,才真正的领会到了长姐曾经的心境。。。。。。一妻一夫一子,共堂足以。”
一妻一夫一子。。。。。。共堂足以。
“你帮我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林佩玖愣了一会道:“起名字不应该是你们当父母的事吗?”
“你这个当姑姑的连他满月都不来,留个名字总不过分吧。”
她思量了一会,笑道:“若是女孩就唤她林臻兮,若是男孩就唤他林埕之吧。”
。。。。。。
吃饭的时候她看见林元阏脸上洋溢的笑容,虽然不是毫无保留的,却也是真情流露,这可以称得上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吧,她有了哥哥这份牵挂,似乎人生就圆满了。
那她呢。。。。。。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始终都不能和自己爱的人长相厮守。也或许,她懦弱之极,缺少像慕容虞一样追求心爱之人的勇气。
自始至终,到底是只有她自己放不下这执念罢了。
深夜的冬景仿佛更美上一筹,用过晚饭后,她特意熬了暖汤给他们,见裴珩不在,便给他端到了楼亭里。
她站在楼梯下仰面看着他,不知道以后哪位有福气的小姐能嫁给这么温柔这么俊俏这么宠溺的人,可惜她是见不到了。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气息,站在楼亭之上对着她笑了笑,随后伸开手。
林佩玖也是笑了笑,提着裙子缓缓走了上去,刚走了一半竟然踩到了自己的裙子一个踉跄便要倒去,幸好是扶住了旁边的扶手,加之身子向前便就没有摔下去,她大呼一口气,刚要蹲下去见摔碎了的碗,便被裴珩拉住了手腕,随后见他突然将她横抱了起来走上了楼亭,随后放到了椅子上。
“没伤着哪吧。”他柔声询问道。
她摇摇头,“没有,踩到了自己的裙子而已,不必担心,只是汤撒了,你得自己去厨房喝了。”
他笑道,“汤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做,你的身子要紧。”
“谢谢。”
“谢什么?”
林佩玖看着他的眼睛道:“谢你这一年多以来的百般呵护。”她伸手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谢你给了我最珍贵的时光。”
忽然她听到什么动静,转过头便看到慕容虞走了上来,嘴里还说道:“我可不是来破坏你们的。”
两人相视一眼,撒开了手,站起身道:“你怀有身孕,还是别来这么危险的地方了。”
慕容虞道:“我是来找裴珩的,方才元阏收到一封密报瞬间变了脸色,也不肯跟我说,我想你得去看看了。”
………………………………
第六十九章 她的终结却是悲剧
听到密报两个字裴珩也变了脸色,还没回过神刚要跟林佩玖说点什么的时候,只听到‘啊’的一声,她的身体便伴着咕隆的跌碎声响彻两个人的心间,裴珩眼疾手快的冲了下去,却还是没赶上。。。。。。她就那么硬生生的从楼亭上摔了下来。
林佩玖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能动弹,她看着那罪魁祸首心凉了半截。。。。。。那碗洒了的暖汤就那么醒目的映入她的眼眸,再看看楼下的那个躺在血泊里的人,脑子嗡的一声像是没了知觉一样,心间不知是有几万只蚂蚁在焚烧,竟让她一时失了知觉。
裴珩把她送到了房间里,请来了最好的大夫。。。。。。
她无法忘记她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那个眼神,无法忘却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林元阏,你的余生,我恐怕要缺席了,你很好,非常好。
林元阏含着泪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便看见她笑了笑,一滴泪划过了脸颊,呢喃道:“足以。”
她亲眼看着她断了气,她无法正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尽管每个人都安慰她,告诉她并不是她的错,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可怜还这么小的埕之,早早的丧了母。
她记得,哥哥他那天就那么一直抱着慕容虞,始终不曾合眼。。。。。。后来入殓的那一天,皇家的人把她的尸首接了回去安葬在了陵寝里,追封长宁公主。她还记得慕容黎抱着慕容虞会皇家的那一刻,他蔑视的眼神,似在诉说他妹妹不再和林家有任何瓜葛了。
她本来要一个月之后离开,可在入殓的那一天之后,她便决定即日启程。。。。。。并且是永生不再踏入南阳城和郢都。
那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仿佛从她摔下楼梯开始就是一个梦。
那天,整个将军府里里外外都是惨白一片,她连走进这里都是窒息的,恼怒,后悔,还有惋惜与无奈,五味杂陈。
那天,林长仁和刘瑜来了将军府。
那是第一次,她感觉她欠林家的。
刘瑜一时间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抓着林元阏就厉声询问,得到的只是一句:逝者已逝,母亲节哀。
蓦然她看到了正被裴珩揽在怀里的林佩玖,冲了过去抓住她的肩膀道:“是你害死了阿虞是不是!你别以为他们不说你罪魁祸首的罪责就可以逃掉了!”
裴珩带着她后退了一下,“林夫人节哀,这样的结果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想要看到的,您也不能怪她。”
刘瑜嗤笑道:“好啊,果然是和你母亲一样的贱骨头!到处勾引男人啊!”
听言,众人皆是一惊,林佩玖失了控上前问她:“你认识我母亲?”
“何止认识,我还知道。。。。。。”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母亲与夫人的混音,竟然是林元阏和林长仁同时叫住了刘瑜。
她看了他们一眼,几滴泪落了下来,她睁开裴珩的牵制,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问:“我母亲,在哪?”
“死了,早就死了。”刘瑜笑道。
林长仁猛地冲过去把她拉了回去道:“今日是阿虞入殓的日子,你别乱说话。”
刘瑜一把甩开,一个巴掌抡在了他的脸上,“怎么,你想让我带着这件事入土吗?!”
“夫人。。。。。。”
她瞪着林长仁,“你别忘了,到底是谁害得她没了父母,你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她如雷贯耳,她踉跄走过去,直视着林长仁,“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瑜一把推开林长仁,用最凌厉的话语跟她说:“周迷苏,知道为什么我那么讨厌你这个名字吗?”她裂开嘴角笑了笑:“因为你母亲是破坏我家庭的罪魁祸首!”她指着林长仁咬牙切齿道:“他叫你从来不带上姓氏,只是因为迷苏,他爱苏甘啊!爱到甘愿为她养女儿!爱到宁愿杀了她和她的丈夫也不让他们比翼双飞!”
她走过去捏住她的颤抖的肩膀道:“他娶不到的人,就想要他儿子娶他爱的人的女儿,你说恶不恶心!”她又是笑了:“知道为什么我答应留下你吗?我就是想让你看看今天,让你尝尝今天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他们都求我留下你,那我便遂了他们的愿,但我绝对不会让你这个贱人的女人进我们林家的门,所以,我收了你做养女,并告诉所有人,你,就是林元阏的妹妹!道德伦常,我看你顾不顾!”
许久,这间屋子进入了死沉的宁静,后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母亲,你有一点说错了。”
众人一惊,林长仁和刘瑜皆是脊背一凉。
林元阏接着说道:“苏甘不是父亲杀的,父亲杀的是周容吟,而苏甘是被你强迫自刎在父亲面前的。”
他没去看众人的目光,缓慢向林佩玖走过去,“十六岁那年,我听到了你们在为这件事争吵,闲来无事便顺便听了个故事。”他竟说的如此云淡风轻,完全不像是他的语气,“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你那么讨厌阿玖,为什么要让我离她远点,甚至不惜把我们变成兄妹。你们是我的父母,我自然是做不了什么,但我不想告诉阿玖,也不想看到她就充满了愧疚,所以,我选择了离开那里。。。。。。”他到了林佩玖的面前一字一句道:“所以林佩玖你记住,你不必对任何人任何事有任何愧疚,因为这全部都是这个世间,欠你的。”
林佩玖看向那两个人,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杀意。只是很短,难以捕捉。
他看着他的父母,嗤笑了一声道:“我要感谢你们,终于让我不用再对她有任何隐瞒了。”
他转过身去看着裴珩道:“从此以后,她的身边就只有你了。”
他说错了,她的身边早已是空无一人了。
。。。。。。
翌日,林元阏带着她取了她父母的灵牌,但他们的尸骨已经过了二十年,恐怕早已白化了,骨灰自然是带不了了。。。。。。不过那灵牌是他从四年前就一直放在了寺庙里,常年受香火也是足够有灵气了。
那天她就抱着灵牌站在寺庙的门口,对着身后的那两个人说:“当初,你们就该狠下心来连我一起杀了。”
林长仁身形一顿道:“如果知道有今天,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他默了一会道:“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很多她的影子。”
她转过去,看着他们道:“你们不怕我知道真相后杀了你们。”
刘瑜上前笑道:“有谁不怕死呢?若是换做当初,我还是一样的决定。”
听到此言,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林元阏脸上有了一丝狠厉。
她笑了,笑的寒意刺骨,“我怕是有克我父母的命,无论以前还是现在,所以你们怕是活不长了。”她转过身扯开嗓音道:“我给你们两个都下了毒,慢性毒素,三天之后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呵。。。。。。你以为我们那么好骗吗?”
“信不信由你们,学医也不是只用来救人的。”
刘瑜心里一惊,指着她骂道:“你真不愧是那个贱人的女儿,手段如此狠辣。”
林佩玖并没有转过身,只是笑道:“不妨告诉你,这毒药是我临时配的,解毒之法也只有我知道,不过解药我还没配,看你的表现我想我还是不配了。”说着她便要踱步离去。
身后响起叫住她的声音,是林元阏,“阿玖,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抱着灵牌回去,放到桌子上,对着那两个人道:“若是你们跪下来跟我父母磕三个响头,我说不定考虑考虑。”
刘瑜狠狠的啐了以一口一字一句道:“不可能!”
她站在旁边盯了她几秒,片刻之后,她见他们迟迟没有动静,她便起身去拿灵牌。
“等等。”刘瑜咬了一下嘴唇,跟她说道:“你最好说话算数!”
她别开脸,没有回答她。
三拜之后,她缓缓地走了过去,把灵牌包好,放在了怀里,转身离开。
刘瑜见她要走,急忙上前去拉住她道:“你个贱人,解药呢?!”
林佩玖狠狠地抽回了手臂,把她甩到了地上,“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没配,哪来的解药。”
刘瑜刚要起身上前去,便被林长仁拉住,他看着林佩玖道:“要取性命其实不必那么麻烦。”
她笑了笑,走过去看着他们两个道:“解药我只会配一份,只够解一个人的毒,你们两个商量好了,三天之后,把对方的人头取给我作交换。”
这次,不仅是林氏夫妇,就连林元阏听到了都是脊背一凉,他震惊的看着她。。。。。。。
刘瑜失了心智抓着她道:“你疯了吗?!你别忘了你还害死了阿虞!!”
“我没忘。。。。。。不过,一码归一码,我要为了父母报仇所以要你们死,而你们要对我怎么样,就是你们的决定了。温馨提示一下,有什么怨恨三天之后得到了解药在发泄,因为你很可能因为你的漫不经心连怨恨我的机会都没有了。”
说完,她便踱步离开,不再多留一句话,眼眶中还隐隐约约闪现着几滴泪光。
………………………………
第七十章 一触即发
宣和十四年,皇帝驾崩,传召昭告天下,其三皇子慕容廉应昭即位,改国号建陵。
建陵初年,皇帝慕容廉封大凉温氏温庭为丞相,执掌群臣奏章,并封与大凉周边城池两座,马匹千骑,太平盛世,举国欢庆。
朝廷原本归附倾王慕容黎的多数已经臣服在了天子脚下,只有裴珩和一小部分的追随者。
这也是他们所预料到了,不过他们到没有预料到先皇竟走的毫无征兆。虽是先前有听闻先皇身体不适,可也没有想到严重到了这种地步。一时间,倾王府成了当今朝廷最大的眼中钉,几次欲拔之而后快。
温庭也因为封了丞相,长期被留在了南阳城。
那三天里,她拒绝了所有要见她的人,也包括裴珩。
三天之后,周迷苏却并没有料想到的迎来她想要的客人,她等来的是林元阏。
林元阏知道她并没有下毒,她只不过是想要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也知道她做不出如此心狠手辣之事。
“既然你那么相信我,我也就不再解释什么了。”
林元阏暗下眸子道:“阿苏,裴珩已经把他们抓到了牢狱里,终身监禁,也算是报了你的家仇,所以你,可以放下了吗?”
周迷苏扯开一个蔑视的笑容,“既然你们都这么做了,又何必在乎我的感受,以后,我们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林元阏看着她,转身离开,最后他在门槛的地方停住了脚步,“我对你,从相遇到如今,自始至终,没有变过。若是我早早知道了真相,就会在八年前的那场大雨,带着你离开了。。。。。。可惜,故事不能重来,人生没有如果。很多年后,希望你还记得一个叫埕之的小男孩,希望你还能回来听他叫你一声,姑姑。。。。。。”
周迷苏盯着他的背影,一滴清泪落了下来,她伸手缓缓拭去,转过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了那一瓶红色的液体道:“看来,解药白配了。”
后来再有人来到忘忧居的时候,便发现这里关了门。钟情和长弈回了冥府,而她也离开了南阳城。
第一年,建陵皇帝日日颓靡,沉浸在歌舞奢靡的宫廷生活中。裴珩策马四方,找了她整整一年。周迷苏在第一年去了西净,才知道黄芪和杨天宁早在去年冬天便去世了,有人说是惨遭敌人之手,也有人说是殉情。。。。。。
第二年和第三年,国库空虚,穷兵黩武,百姓一片哀哭,惨及荆北。第二年,裴珩被迫革去谋士之职,虽不在朝廷,却还是时刻心系国家。。。。。。但还是两年寻她未果。这两年,周迷苏去了许明城,四处出诊挣了很多钱。
第四年,大凉突然大举进攻南阳城,先后攻破郢都、西净,正大举攻进南阳城的最后一道防守城:绥居。形式之严峻,四面楚歌。正在皇帝调动兵力的时候,才发现朝廷的大多数精兵都掌握在了温庭的手中。。。。。。所有人才恍然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大凉温氏下的一步棋。就是要攻陷他的国度。
途径西净之地,张家惨遭灭门。世人皆说是一个叫齐章的人来到了张家,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部砍掉了双手双脚,挂在了张家的门匾之上。不过还有人说,当时张家有一个叫常梨月的女人,她在死前被五六个膘肥体壮的男人**,血一路流到了张家门外,死状极为难看,最后他还把那个叫常梨月的女人的心脏挖了出来,用黑色的墨汁浸泡了三天三夜,直至整个心脏呈现了不褪色的墨黑,手段残忍至极。。。。。。
一夜之间,张家血流成河,最后他竟然一把火将这个曾经辉煌一时的张府,烧成了灰烬。。。。。。
可那个人,自始至终,冷眼观之。
可世人只知那日有一个穿着墨黑行衣的男子闯入张府,造就震动南阳城的灭门惨案。殊不知,那个少年,曾经也姓张。
自以为心若磐石,无奈人非草木,齐章觉得这句话很适合他。当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张子谏的墓前时,他仿佛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他郑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却是在最后迟迟没有抬头,他几乎将自己埋进土里,眼泪归土,但愿能带给兄长一丝想念,或者只是告诉他,他的弟弟还活着,他的弟弟如今可以自己报仇了。
他忍不住抽噎了起来,竟像一个孩子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嘴里还不断的念着:哥哥……
齐章回想起方才在街道上听到的一席话。
“唉……张家的人也太可怜了,这几年就没消停过。”
“是啊,是啊,小儿子刚捅了那么大的篓子,第二年大儿子就病死了,可怜常氏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
“可不是嘛。不过也怨不了谁,据说张家大少爷是因为为他弟弟抱不平,被关在房间里足足两个月才肯放出来,换做谁不抑郁了啊。后来还因为他们的小少爷死了郁郁寡欢,以致心中郁结,一命呜呼的。说到底还是那张子遇年轻不懂事,才让亲人两行泪啊。”
“是啊,这大少爷走了之后,那张氏还让那个寡妇改嫁,寡妇忠贞不二还硬是要守寡呢,最后呢,谁也没想到差点招了个上门女婿,好在张家还有个明事理的,当家的还是有当家的风范的。”
“唉……好好的张府如今成了这副鬼样子,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或许没有经历过绝望的人,不会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多了一坛酒,颓自倚在张子谏的墓碑喝了起来,“哥……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报了仇,却一点也不开心呢……哥,我想你了……”
……
后来温庭一路占领城邦,带着他的精兵直攻南阳城,所经之处皆是哀嚎一片。
温氏的人见到南朝的人,无论老少妇孺就连孕妇皆是,不服者乱刀捅死,尸体堆放在郊外竟然成了一座乱葬岗,孤魂遍野,怨恨惊天。
建陵五年,大凉占领南阳城,首目温庭当场弑君,自立为王。
牢狱里,两个狱卒正跪着舔舐地上的人血,后面是两个人在拿着沾着热盐水的鞭子抽打着他们精光的身躯,每一鞭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每一鞭都是一阵惨叫。
齐章手执一坛酒,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两个人。良久,他接过了鞭子,把酒洒在了鞭子上,对准着他们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抽打下去。
啪的一鞭,“这一鞭打你们当日对我的恶言相对!”
又是一鞭,“这一鞭打你们的狗眼看人低!”
接着又是一鞭,“这一鞭打你们滥用私刑!”
“这一鞭打你们。。。。。。说了实话。”他垂下鞭子,想起了在张府那些人见到他时的惊讶表情,一个一个拿着亲情的幌子要他放过他们,呵。。。。。。他当时也是这么求他们的,可谁又想起来他也是张家的儿子。。。。。。
他气还没撒尽,接着打了下去,霎时间皮开肉绽,可他却扬起了微笑道:“还不快点舔,舔不完我就得一直抽打,难道你们想累死我啊!”
旁边的两个人使了眼色,上去恭敬地说道:“将军您歇会,这种粗活我们来。”
话刚说完,齐章看了过去,一脚将他们踹到一旁,“滚!”
两人果然灰不溜秋的滚开了,齐章蹲下来,看着两个人道:“这是还给你们的,接下来的是赠品。”那两个人看着他的眼睛,露出了畏惧之感,齐章很满意笑了笑,“因果报应,你们当日这么对我的时候,是不是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其中一个人道:“你还不如给我俩一个痛快!”
他笑了笑,走到他们后面,扬起鞭子,狠狠地甩到他们的身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反正都是贱命一条,死了才最好!”
。。。。。。
南阳城沦陷的第十一天,被革了职的裴珩在大理寺牢狱见到了齐章。
仅仅隔了四年之久,恍如隔世。
在他的印象里,他仿佛昨日还是那个在茶楼里欺负别人的恶棍少爷,转眼之间却变成了如今这副心狠手辣,笑里藏刀的样子。
他看着地上刚刚死去的两个人,身上的皮肉全都翻开了,红白交映的景象简直令人作呕,整个牢狱仿佛被红色覆盖了,哪里都溢满了浓浓血腥味。不知为何,他看到这番景象,没有恨意取而代之的却是慢慢的愧疚。
当初是他答应他护他周全的,最后却让他流放蛮荒。。。。。。
“你把我找过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个?”裴珩今日穿的一身玄色,是他很久没穿过的颜色,倒是应了今日之景。
齐章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他,没有一丝光线的牢狱里,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听他的语气倒不是很惊讶,“看你的样子,我真该把张家满门的尸体都搬过来,看看你这处事不惊的态度能不能有一丝丝的动容。”
听到他的这番话,他有一刻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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