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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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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往日的严肃问道:“何事?”
门外之人继续说道:“我们要去用晚膳了,先生要随之前去吗?”
“不用了,你们用吧。”
“可先生午膳似乎也没有用,学生担心先生的身体。”
“我没事,你们去吧。”
那人讪讪,只好说道:“那好吧,先生不要太过劳累了。”
门外渐渐没了动静,等林埕之撇过脸瞧去便看见扶离将头深深的埋在了他的衣服了里,耳朵的红晕还未消散,看得他不禁一笑,拍了拍她,安慰道:“人走了。”
扶离还是不愿抬起头来,林埕之无奈只好任由她如此,不久,天色也渐渐暗沉,林埕之整理好笔墨将扶离扶了起来,“想听萧吗?”
扶离这才觉得有些缓和,只是如小家碧玉一般轻轻的点了点头,“我想听《归离》。”
他又笑了一下,“好在我学了,不然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了。”
听罢,扶离俏皮的笑笑。
只见他起身拿萧,许是经常擦,那白玉晶莹的透彻,一尘不染就和它的主人一般。
曲起,音色竟然如何美妙,她一直以为这种西蜀的调子只适合用西蜀的乐器演奏呢。缓缓地,她闭上了眼睛,幻想自己置身一片汪洋之中,一叶扁舟一蓑翁,船头还坐着个俊俏的丫头,时不时的在对着划船之人笑。荡过一片莲花,随手摘下一朵莲蓬,莲子入口,时甜时苦,在他口中在她心里都是生活的样子。她剥了一个送到他身边,船不禁的跟着摇晃了一下,一时间欢声笑语。
回到那间茅草屋里,女子看着床上熟睡的儿子,帮他拉了拉被子起身去烧饭,而男子则是在外面劈柴浇水,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令人心驰神往。
后来,她就不记得了,似乎是坠入了梦乡一般,只是隐隐的感觉到有人把她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放到了床上。
林埕之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扶离,随手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想到方才不禁笑了笑,只见他缓缓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很绵延很漫长。。。。。。
。。。。。。
翌日清晨,她早早的就醒了过来,早已不记得她是何时睡的,也忘了怎么就睡着了,只是记得做的那个梦很美很真实。
她起身下床便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不是不忘室啊。。。。。。恍然,她想了起来昨日她要听萧,然后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然后就跑到这张床上了,咦?她抬头扫了一眼,林埕之呢?
………………………………
第二十一章 曾是之离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一会门就被吱呀一声打开了,清晨的第一缕光照到房里,也照在了他的身上。林埕之一进门便瞧见她坐在床边,开口讲道:“过来用早膳,”
扶离笑了一下,急忙穿好鞋子跑到了他面前乖乖坐下,“是什么啊?”
“粥,早晨吃得清淡一些比较好。”
是她最熟悉的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好。”说着,还没等林埕之讲话她便吃了起来,才喝了一口就被烫的差点掉了眼泪,惹得一旁的林埕之哭笑不得,拿起她手中的粥,不停的放到嘴边吹,“叫你心急。”
她嘟嘟嘴,眼巴巴的瞧着他吹着,不一会就放到了她的嘴边,她也顺势张开了一口吞了下去,果然不烫了,“昨天麻烦你了,还把我抱到床上。”
“夫妻之间谈什么麻烦。”
夫妻。。。。。。她不禁的偷乐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口,然后拿过碗,“我自己来吧,你也要吃的。”
林埕之笑笑,答了一个好字。
“用过膳后,你就去车里等我一会。向晚聆来把东西取走,我便去找你。”
她乖乖的点点头用过膳后就去了文墨院外的那个马车了,却没成想在这里遇到了熟人。
不过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连扶离从她身旁走过都无知无绝的,“林臻兮。”
林臻兮这才有了反响,看到扶离脸上才有了些许涟漪,“嫂嫂?”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不太舒服,你是来找你哥的?”
林臻兮抬头看了看文墨院的门匾,低下了头,委屈的仿佛就要哭出来了一样,扶离见状,有些措手不及。这有些时日未见,怎么变得有些落寞了呢?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她摇摇头。
“你不用害怕,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和你哥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她继续摇了摇头,猛地一下扑到了她的怀里,带着哭腔的喊道,“聂晁。。。。。我找不到聂晁了。”
聂晁?。。。。。。啊?这句话说得简直让她摸不著头脑,“聂晁?聂晁欺负你了?”她扳正林臻兮的肩膀,不可思议的瞧着她,“是不是聂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这个聂晁,来了中原竟然是要给她惹事的。
“我找不到他了。”她仍是哭着。
“你找他做什么?”
“他答应我要娶我,他却食言了,他回西蜀了,我再也找不到他了。”说完,便大声的哭了出来。
这。。。。。。娶她?什么时候的事情啊,一点征兆都没有。。。。。。恍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上次聂晁来找她,似乎也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难不成,他们两个真的?。。。。。。好在林埕之这时出来了,她不禁感叹,真是她的救星。
林臻兮见到林埕之出来了,瞬间收住了眼泪,似乎并不想让他知道些什么。林埕之便也没什么都看见,就也没注意,“臻兮?”
林臻兮不敢去直视他,怕他看出她眼底未散的泪花,“我。。。。。。”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是想来告诉林埕之让她帮她找聂晁,可人站在她面前,她却说不出来了。扶离见状急忙说道:“人家来就是想和我聊聊天,特地来找我的,是吧。”她看向林臻兮。
林臻兮点点头,强忍着泪水,“对啊,我想嫂嫂了,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她在这。”
“我。。。。。。我问了你府中的人不行吗?”
林埕之姑且相信了,扶离急忙圆场道:“既是如此,那我和臻兮坐一辆马车,你骑马吧。”
什么?林埕之叹叹气,似乎也不能说什么反驳的话,只好绕开去牵马。
两人在马车里也是为了不让林埕之听到便尽量压低了声音,“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聂晁怎么。。。。。。”
林臻兮委屈的看着她道:“是我喜欢他,他被我缠怕了才答应娶我的。”
“婚姻之事怎能儿戏?!”她顿了顿,接着问道:“那他喜不喜欢你啊?”
“他说他会照顾我的,可是。。。。。。”林臻兮欲言又止。
“他跑了?跑回西蜀了?为了躲你?”
林臻兮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日他走了,我便问了他同客栈的人,说是招呼都没打就回了西蜀,是啊,也没有和我打招呼。”
这么一听,到真像是无礼之举,但他也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啊,“他或许真的有什么急事。”急事,西蜀有急事她能不知道,难不成是他自己?也就这样能讲通了,“或许他很快就回来了呢,你不要杞人忧天了。再者,若是真的没回来,后天我就回西蜀了,到时候我帮你把他揪回来。。。。。。不过,相比这个,我更想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提及此,林臻兮“蹭”的一下脸就红了,虽是嘴上说的什么都没有,但不一会就聒聒噪噪的说个不停了。
原来,后来林臻兮知道了那日她醉酒调戏聂晁的事情了,说是要请人家吃饭安抚一下人家幼小的心灵。不过聂晁是谁,他在她身边那么多年,除了扶家的人就没见他对谁上过心,自然是拒绝再三了,不过在刚强的男人也比不过女人的软磨硬泡,特别是像林臻兮那样的,于是乎,就在那一顿饭上吃出了小火花。聂晁,她是知道的,穷得叮当响,倒也不是挣不到钱,只是挣到的钱都给他远在山村的奶奶了。所以当林臻兮说她没带钱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要做坏事了,记得上一次吃霸王餐也是第一次是在西蜀她女扮男装之时。
他并没有埋怨林臻兮没有说要请他吃饭却没有带钱害得他又上演了被“仇人”追杀的场景,只是林臻兮在他牵着她的手跑的那一瞬间,一些不确定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暗暗产生。
林臻兮:“下次我再请你吃饭,一定记得拿钱。”
聂晁:“别了大小姐,我可再也受不住这等恩惠了。”
林臻兮:“你是不是不赏脸?!”
。。。。。。聂晁:“怎会?”
林臻兮:“那你重新说。”
聂晁:“。。。。。。我请,下次我请好吧。”
林臻兮咯吱咯吱笑了,聂晁见状也莞尔一笑。
随后,林臻兮便借着各种理由去找他,或是在去找他的路上。。。。。。扶离不见感叹,真是女追男隔层纱啊。好个聂晁,如此不声不响,这次回去定是要好好质问一番!
讲着,便到了世子府。林臻兮却望而却步了,她忽然想起来上次回去之后母亲的责骂,说她没有出息,那又不是她的亲哥哥。她虽然嘴上反驳着林埕之待她如亲妹妹,可心里明白着,毕竟同父异母有很多隔阂呢,她想若不是穷途末路她都不会来找林埕之。思索了一番与林埕之和扶离道了别,别匆匆离去了。
路上,林埕之问道:“林臻兮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她就是来蹭马车的。”此话一出,连她都觉得有些扯,便别开脸讪讪着,又转移话题道:“我回去收拾东西了。。。。。。”说着,便跑开了。
林埕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如十年前的那个背影一样。他不如她,有一个和亲美满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亲母亲,才让她有如此纯真善良,聪慧真诚的性格,她或许早已忘记了他就是当年那个在树下接住她的男孩子,也忘了他曾视她为毕生,归离,尽归扶离。而他一开始想的名字却是:之离。
他的嘴角不禁的上扬,连他都感觉得到,自从遇见她,他事事都很顺心,似乎她就是一剂良药,包治百病的那种。听她的笛声,五味杂陈,各种情调都有,他也曾一度以为找到了音乐上的知己。后来,每每想到她就会时不时的展露喜色,那是一种很自然的反应,就像三月的春风,不请自来。
随之,他也迈开步伐走了过去,忽然想到还有一个“小孩子”,肃然有些怯步,但还是很期待和这个小家伙见面的。
不忘室一如从前,只是门前的那一株梨花开了,远远的就是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不知道她喜不喜欢吃桃子,中原的桃子恐怕她会爱上的,那样最好。。。。。。
他愣在门口,却没有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却是在下一刻听见扶离讲道:“你说这件我拿不拿?”问的人不讲话,扶离又说道:“好不好看你倒是说啊,真是的!”对方仍是不讲话。
林埕之缓缓的推门而入,只看见扶离和一只狗坐在床上,床上地上全都是她的各种衣服,林埕之下意识的怔了一下,盯着那只狗看了半天,想着要是这时候借口离开,会不会让她认为他很是没有胆量,这么一只小狗都怕,可他想离开,那双脚就像是站在了地上怎么也拿不开,只好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扶离。而就在林埕之进门的一瞬间,欢泽便呜的一声躲到了扶离的身后,原来欢泽也是一个胆小鬼啊,他似乎有些安心了,果然扶离没有骗他。他正想着要不要过去,便听到扶离问道:“你不收拾衣服吗?虽然这里没有很多你的衣服。”
………………………………
第二十二章 终是难以避免
有台阶他当然的下啊,有阶不下非君子。可他看起来,仍是一副无所无谓,没有波澜的样子,他缓缓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扶离用他一贯的语气道:“你顺便帮我收拾了。”
恩?她可是记得樱灵讲过,林埕之很是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呢,特别是衣服之类的,可他这么说,她自然只有高兴的份,毕竟他把她真的当成自己的妻子了,“好。”想了想,便喊了一声欢泽,林埕之听了又是一颤,只见欢泽漏出了一个小小的脑袋,瞧了一眼扶离,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埕之,林埕之也是目不转睛的的看着林埕之。随后只见扶离抱起它在林埕之的惊慌失措下走到了他的面前,“你要抱抱嘛?”
林埕之借口夏季掉毛推辞着,扶离讪讪转过身去:“不抱算了。”
这招果然对林埕之有用,只见他叫住了扶离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讲道:“给我。”
扶离转过身“恩?”了一声,他又讲了一遍,“我抱。”
这下倒是欢泽不愿意了,只见扶离将它缓缓放到了林埕之的怀里,温柔的讲道:“你应该摸一摸它,这样它才会熟悉你。”
自从接到欢泽,林埕之就像一根木头一般愣在了原地,时刻紧盯着欢泽,唯恐他的爪牙一不小心就误伤了他。不一会林埕之如言只是稍稍碰了欢泽的毛,扶离见状也摸了一下,“欢泽,你要乖乖的哦,不要咬这个大哥哥。”欢泽就像是听懂了一般窝在了林埕之的怀里,还忍不住的蹭了一下。林埕之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治愈的感觉,到底是他这些年来将自己封锁起来,铜墙铁壁无毒不侵。没有遇见扶离之前,他也是习惯了一个人,或许是独来独往惯了,连只猫狗给予的温暖都想要牢牢抓紧。
“欢泽?”
扶离点点头,“它叫欢泽。”说着她便抬头看他,眼中尽是慰藉。
不一会,欢泽竟然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过去,真是羡煞扶离,果然有奶就是娘!
突然,门被哐当一下子推开了,门外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她记得他,是林埕之的侍卫,睿宁。
欢泽被吓得一激灵,躲在了林埕之的怀里,只见林埕之皱了皱眉头,语气中显然有些不满,“何时如此急躁?”
睿宁愣了愣,瞧了一眼扶离,这犹豫尽被林埕之收入眼底,只见林埕之将欢泽放到了扶离的怀里,安抚一句:“你先收拾。”
扶离点点头,看着他和睿宁离开了。她从来没有想到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都偏离了原来的轨道,与她的设想背道而驰。。。。。。
。。。。。。
两人刚走离不忘室不远,便听到林埕之问道:“何事?”
睿宁鞠躬作揖,“禀殿下,是西蜀和姜国。。。。。。”
林埕之忽然扭过脸去看他,隐隐间,他有些不知所措,原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今日姜国借口西蜀恶杀他族皇亲,对西蜀大举进攻,如今正打的水深火热。西蜀处于劣势,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林埕之闭了闭眼睛,想到见到扶徵时他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我们西蜀遭遇人祸,我要你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阿离,这也是我们非要送她来中原的原因。
原来她的家人早已经把她的余生平安交给了他,原来她的家人早已经为她铺好了前路。他那时便暗暗发誓这辈子定要护她周全,“备马,去皇宫。”
睿宁道:“是。”
他以前就知道西蜀一贯与姜国不和,只是因为西蜀王曾在战场上害死了姜国的一位王后,便因此怀恨在心,几十年来一直针锋相对,再说战场无血亲,刀剑无眼,王后既然亲自上阵,就该明白后果!退一万步讲那都是老一辈的恩恩怨怨了,退一步海阔天空啊!他以为一切都会是风平浪静,原来是他错了,看来他对于这个世间的利益关系看得还是不够透彻。
林埕之见到慕容黎的时候,慕容黎正在和向晚聆下棋。向晚聆见到他,正欲起身行礼便听到慕容黎讲道:“凝神!”
向晚聆不敢违背皇命又觉得不行礼是对先生的不敬,便朝着林埕之的方向看了看,见到林埕之点点头才继续下棋。而慕容黎像是知道他此番前来的目的,这盘棋就一直下个没完,是啊,他作为皇帝怎么会不知道边疆战事,而他却没有任何举动。。。。。。隐隐间,林埕之有些许不安。
终于这一盘棋在向晚聆的失败中告一段落,正当他想要开口询问时,慕容黎便埋怨道:“果然一代不如一代啊,晚聆你的琴艺可比你父亲差远了。想当年你父亲和朕一起携手打天下的时候那可是威风凛凛啊,一眨眼二十年过去了。”说着便看向林埕之,旁若无事的笑道:“埕之何时来的,来,陪皇舅下盘棋,得空好好教教晚聆。”
林埕之依言坐下,淡淡的看了眼慕容黎,向晚聆解释道:“文墨院有棋艺课,只是晚聆学艺不精而已。”
他倒没有责备向晚聆,只是对着林埕之道:“你该好好教他,你这么忙,都是几个月才来一次,皇舅还指望晚聆多陪陪我呢。”说着,黑棋落子。
“臣知道了。”
慕容黎笑笑,“你知道就好,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我放心。”顿了顿,他接着说着:“你知道朕为什么喜欢下棋吗?”
“臣不知。”
“凝神。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这世间的很多事情就像是下棋一样,你无法控制别人下在哪里,你只能拘束好你自己,让自己做到落子无悔,因为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因别人走的一步而输掉。”慕容黎瞧着林埕之,在他不慎之时截杀了他致命的一棋。林埕之看着棋局许久才回过神来,便听到慕容黎继续说道:“你今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以往虽然也经常输我,但今日格外的劣势,关心则乱吗?”
看来,慕容黎是知道他此番前来的目的了,也成功地利用一局棋委婉的告诉他不该关心则乱,可他偏偏不觉得这是劣势。
“晚聆,你先回去吧,我有话与陛下单独谈。”林埕之看向慕容黎,慕容黎也目不转睛的瞧着林埕之。
等到向晚聆退下后,林埕之便起身来,话还没说出口,慕容黎便抢先一步道:“朕以为,朕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皇舅是把话说的很清楚,皇舅的顾虑我也懂,只是西蜀和中原是和亲的关系,西蜀有难中原若不伸出援手,恐怕会惹西蜀不满,到时候落得个落井下石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慕容黎随即也起了身,双手持后,傲视群雄,“埕之,你可知西蜀王为何执意要把扶离送到中原来。”
“臣知。”
“既知,又何必来求我?以你的智谋不会不知道实情,还说不是关心则乱。”顿了顿,慕容黎见他不讲话,继续说道:“你从小就被你父亲处处压制,虽说严父出孝儿,但你是阿虞唯一的子嗣,造就你现在的性子,朕对他很是不满。但朕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你,性格中有一个却是我很赞赏的,就是沉着冷静,遇事都会思索三番,怎么到了扶离那,你就变了呢?”
“扶离是臣的妻子,西蜀是中原的盟友,臣不知臣要求皇舅出兵有何不妥?”他的话义正言辞,字字珠玑,好似有着满腔真诚。
慕容黎盯着他,语气也渐渐冷了下来,“西蜀王老来得女不知道对这个女儿有多宠爱,真是巴不得她一辈子留在西蜀,留在他的身边,那你觉得他为何要费尽周折非要把女儿嫁过来?为了和中原结亲吗?为了有这么一天他的女婿能来我这求情吗?他要的只不过就是他的女儿平安而已。他对这次战役但凡有信心,就不会拿他女儿的幸福当做儿戏,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能娶她,不然你以为以西蜀王的性子,慕容烨退了婚,他会不生气,还坚持把女儿嫁过来!”渐渐地,他也冷静了下来,转换了目光瞧着林埕之,“已成定局的事情,你我都无力回天。况且,以国家的方面来想,姜国一直都有大凉的逃兵,这些年实力也是不断雄厚,与南朝亦敌亦友,你可曾想过,若是南朝加进去,自此与姜国树敌,遭殃的会是谁?就像南凉之战一样,遭殃的只会是百姓和士兵!虽说即使战败姜国也不会对南朝怎样,那我作为一国之主怎么跟其他人交代,为了儿女情长?还是要落得个有失偏颇的罪名。再说西蜀和姜国是个人恩怨,旁人怎么可以插足,特别是我们!”他停了一会,让林埕之仔细的想了想,随后讲道:“我以为,这些道理你都懂,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他叹了口气,背对着他。
林埕之被慕容黎的一席话震慑住,这是二十六年来他所面临的最大决绝,难不成真的是既是出兵也无力回天吗?
“若是成功剿灭姜国呢?何不趁此机会同西蜀一并灭掉姜国,这不是皇舅你的目的吗?”
………………………………
第二十三章 是非善恶
慕容黎压低声响,却仍然能听清他话中的怒意,“愚蠢!要灭掉一个国你知道要出多少兵力,到时候南阳城空城,让那些觊觎的人钻了空子,你觉得谁死谁伤?!林埕之,你是被儿女情长迷惑了心智吗?!但凡战役打响,那些小国若是安安分分的还好,若是站了队,那将会是一场毁灭性的战役!你以为这是当年的南凉之战吗?你以为在所有人的眼里,姜国都是当年的大凉万人唾弃吗?你怎么知道谁和谁有没有在暗地里有勾结,就准备在这一场战役中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考虑欠妥,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到底就是不愿意惹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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