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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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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准备在这一场战役中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考虑欠妥,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到底就是不愿意惹祸上身,才选择独善其身。”林埕之的语气中显而易见的不悦,却饱含着些许无奈,因为这些道理他不明白还好,明白了就首鼠两端,委实让他觉得怎么做都是错的!
“独善其身?你以后就会发现,往往最后赢的人,不是出人头地的人,而是选择明哲保身的人!”
那日,他恍如是经受了万千打击,或许是在那一刻他就明白了,他和她走不到最后了。
可当他看见她还在后花园了逗着欢泽时,却心存侥幸她能永远不知道这件事,或是西蜀能够化险为夷,可他心里清楚,他什么都清楚,就是因为什么都清楚他不愿意去面对她。
“殿下!”远远的,扶离便瞧见了林埕之,只见林埕之笑了笑,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欢泽见了他,就像是见到额熟人一般飞奔过去,在他的脚边蹭了蹭,摇了摇尾巴旺旺两声。
林埕之蹲下身子摸了摸它,欢泽顺势躺了下来,很是享受这一切。
“哎!欢泽,你也太白眼狼了吧,我才是养你的人,你怎么见到他这么开心啊?!”说着,便又骂了一句白眼狼!
林埕之笑笑,将它抱起来放到怀里,将眼神瞥到扶离那问道:“用过午膳没?”
“还没呢,等你啊。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后天什么时候去啊?”
听到这句话,林埕之止不住的浑身哆嗦了一下,为了不引她怀疑,他只好笑道:“到时候我会安排。”
扶离点点头,她相信林埕之的办事能力,他说不让她着急她就不着急。
“今日我会回不忘室。”
恩?扶离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可是从来没有请缨要睡在不忘室啊,不过她怎么会拒绝呢,“好,我让樱灵给你铺好床。”
“不用。”
“恩?”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急忙打圆场,“我自己来就行。”
对哦,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上次好像也是他自己弄得。不过没问题,他喜欢就好。至于他被睿宁叫出去所谓何事,他不说她也不问这是对他最起码的尊重。
不过他今日似乎很有精力,用过午膳后还要带她湖边看鱼,鱼有什么好看的,可中原的鱼似乎与西蜀的不一样,中原这里的鱼竟然还有红色的,林埕之解释着那时红鲤鱼,她默默记下,红鲤鱼好像炖着吃很好吃呢。
不过他们这里的鱼都好小,西蜀哪里有鳕鱼,很大很好吃。
“这都是观赏鱼,不是用来吃的。”
“都一样,都一样。”她笑笑。这时,欢泽跑了过来,在她的身边坐下,伴随着未落的夕阳,两个人就坐在池塘边静悄悄的看着余晖,如此妙哉。
看着落日,林埕之恍然想起了当日在文墨院向晚聆曾问他的那个问题,是非善恶,生存定则,到底有什么界限?
若是有一日他为了苦衷见死不救,那他果真是违背了他引以为傲的善意吗?她,会不会理解他?
他抬头,皱着眉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母亲,您若是在天有灵,为儿子指明一条明路吧。
扶离看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瞧了瞧他,问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埕之回过神来,笑道:“你相信神灵吗?”
“信啊,我们西蜀之人最崇拜神灵了,逢年过节,逢亲事丧事,出行收成都会祭拜天灵,希望神灵保佑我们西蜀衣食无忧,天降甘露,然后百姓安康,阖家幸福!你看我会的中原成语还真不少哈!”说着,她看向林埕之,看见林埕之也在出神的看着自己不禁老脸一红。下一秒听到林埕之道:“阿离。”
扶离愣了愣,这是他第一次叫她阿离,这个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会叫的乳名,她闻言看向他,道:“怎么了?”
“若是有一天你离开我了,你会过得很开心吗?”
扶离又是一愣,随即笑道:“我怎么会离开你!”
“我说假如。”
扶离果然很认真的想了想,才道:“我不会很开心,我会很想你。可是。。。。。。我不会离开你的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赶我走。”
“我不会赶你走,永远不会,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要离开世子府,最起码不要离开南阳城,不要离开中原,好吗?”
“这话你说过,你忘了?”
“我想再确认一遍,你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不离开你。”他那近乎撒娇的语气,谁能抵挡得住啊。
说完,林埕之才有了些许心安。就这样两人就坐在湖边直到太阳落了山。扶离依稀记得,那日的天空很美,湖水很静,那里的鱼儿很欢乐,那时的月亮很圆,很圆。。。。。。
而一边的慕容烨也收到了这个消息,只是淡淡的说着:“果然沉不住气啊,他也就只配拿下西蜀那个小国了。”
“属下只是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士族就能挑起战争,早知道属下就随便找个人杀了。”
慕容烨放下手中的见到,端详着这一栽盆景,怎么看怎么顺心,“姜国要的不过是一根***,我们只是帮他找到了火折子而已。”
“不过属下有一事不明。”
“说。”
“殿下为何非要挑起两国战争?仅仅因为想要毁掉西蜀?”
慕容烨看了一眼元薛,忍不住的瞅了他一眼,元薛也瞬间怯了场,只见慕容烨端起架子,坐到一旁的软榻上,“到也不全是,不过也差不多。眼见着皇叔入了迟暮,膝下却没有合适的传位人,若不是有意传给林埕之,那就是想把江山拱手让给别人了。挑起战役,让姜国受挫,攻其薄弱,一举歼灭!二者,就算西蜀不灭,南朝不出手,西蜀和南朝的结亲也空有一张废纸,他林埕之里里外外都很难做人,就算当上国君,也难以让众国臣服,怎能担大任呢?况且他是外姓人士,慕容家的江山怎么能给他呢?再三。。。。。。”慕容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元薛问道:“再三是什么?”
慕容烨顿了顿,看了看自己身边的那两只睡得正香的狗,摇了摇头,“没什么,无论结果如何,对我们都没有害处,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坐收渔翁之利!”
“殿下英明!”
“你手中的事,记得处理干净!”
“是!”
。。。。。。
不忘室里,一切都还是那么照旧,熟悉的烛光,熟悉的床榻,以及熟悉的林埕之。
林埕之注意到她的目光,转眼看她,手中还不断擦拭着他的萧,“怎么了?”
她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梦一般。”
林埕之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是梦。”
扶离猛地扑到了他的怀里,点点头,“恩,不是梦!”扶离在他的怀里动了一下看向他的萧,“我也想学吹箫。”
林埕之顿了顿,将她扶起来,又缓缓将刚刚擦拭好的萧递给她,在她接到的那一瞬间,顺势将她带到了怀里,而自己则从后面圈着她,慢条斯理的嘱咐着她,“你这样,双手持萧,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期间可以不断地换孔。演奏时要挺直腰板有利于换气,你会吹短笛,这个应该也不再话下,你现在试一试,我给你做指导。”
扶离依言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萧口缓缓吐出,果然奏出声音来,不过和短笛也稍有差别,一不留意就会憋得小脸通红。她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把箫想象成她的短笛,这么一来,还真的顺畅多了,想着她便吹奏起了《归离》。
林埕之坐在她身边出神地听着,她虽然是第一次吹箫,确实如此的娴熟,果真是音乐无芥蒂,互通人性啊。
“等我们到了西蜀我就让木匠给你做一只短笛,独一无二的,到时候我也教你。”
他轻轻地答了一句,:“好。”
“对了,恐怕你还没有见过我大哥吧,他超凶的。”
林埕之又是轻轻的问着,“你很怕他?”
“倒也不是,他就是对我很严厉,像一个父亲一样处处管着我,我就有点怕他。”
“中原有句话,叫长兄如父。”
扶离猛地点点头,“是是是,就是这句话,扶徵他经常跟我说这句话,他也只不过比我早出来一会罢了。”
“你的这两个哥哥都很疼爱你。”
“哪里有。”
………………………………
第二十四章 有意瞒你,对不起
她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扶徵经常捉弄她,虽然是同龄,他却比她成熟一些,别人都是让着她,只有扶徵,处处欺负她,就连她要看美男洗澡他都要管。。。。。。思及此扶离悄悄看了眼林埕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林埕之不明所以,也对着她笑了笑。
他哪里不爱笑啊,她能明显感觉得到他比以前笑的多了,话也多了,“等到了西蜀,你一定要给我报仇。”扶离用几乎撒娇的语气跟他讲着,林埕之嗯了一声,“好。”他的眼中满是宠溺。
“你还要一直陪着我,去见父王母后,然后我带你去逛西蜀的夜景。”
“好。”
“如果你喜欢那里我们还可以经常回去!”扶离满怀欣喜的瞧着他。
“好。”
扶离糯了糯嘴,凑到他的面前一脸笑意道:“是不是我今天说什么你都会说‘好’?”
林埕之也正视着她,许久才缓缓从口中迸出一个字,“是。”
不知为何,尽管如此,扶离还是觉得林埕之今日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自从他回来,看她的的目光总是柔情似水,一湾清潭,“为什么?”
“恩?”
“我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从一开始,我做错事你也从来不责备我,总是安慰我。到后来,我私自养狗,你也纵容我,还尽量让自己熟悉欢泽,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温柔,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有愧于我。。。。。。“像是你。。。。。。”扶离欲言又止着,那三个字她迟迟没有说出口,如鲠在喉。
林埕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十年前,我就记得你?”
什么?他记得十年前,他竟然记得十年前,那个树下一拥,扶离不可思议的瞧着他,“你记得?”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一样也记得。”
扶离喜出望外,猛的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抱着他,紧紧的,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溜走一般。林埕之见势也抱住了她,紧紧的,仿佛她下一秒就要离开一般。
他从未像今日一般贪恋着什么,同时害怕着什么,因为他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
“父王,儿臣请求带兵出征!”
如王一般坐在帐篷里不惧不怕的便是西蜀王,他摆摆手,望了一眼远方,心里想着: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让扶徵去吧。”
“父王!”
“大哥,就让我去吧,你还有大嫂,还有儿女,你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扶徵,你还未娶妻生子,怎可?”
扶徵笑笑,他这半辈子活的够惬意了,如今国家有难他作为西蜀的儿子,怎能退缩,“大哥,我也想为西蜀出一份力,就让我去吧!”
“扶徵!”扶靖上前捏住他的肩膀,“大哥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可你的路还有很长,长兄如父,大哥命令你保护好自己!”
“大哥!”
“好了,扶徵,你大哥既然去意已决,便不必阻拦。不屈不挠,不惧不怕,才是我西蜀的勇士。”西蜀王缓缓走了下来,把自己随身的长枪递给了扶靖,“不战则已,战必胜!”
“谨遵父王教诲!”扶靖接过长枪,便有下人为其披战甲,带头盔,意气风发,不失风采!待扶靖走开,扶徵立刻上前一步道:“儿臣这就飞鸽传书给南朝,就算是求,也要求得救兵!”
“阿徵。”西蜀王只是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扶徵愣在了原地,头也不回的听着西蜀王说着,“陛下他已经为我们做的很多了,力排众议肯让阿离去和亲,他答应我会保护好阿离,我相信他。可他有他的立场,他有他作为中原之王的立场,不偏不倚,才能服众,你又何必去为难他。”
“父亲!”扶徵转过身来,便已然看见西蜀王站在他的面前了,手中拿着一封信,还有一个信物,他认得,那是他的温玉,是作为西蜀人此生最珍贵的东西,那是专属于西蜀人,一出生便开始用鲜血喂养的玉目,养的越久,玉就越通人性,听说养的久了是真的能通灵。
扶徵瞧了瞧,嗓子噎住了一下,“父亲这是?”
“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帮我把这封信和这个玉目送给阿离。”
“父亲!”扶徵激动了起来,哭丧着大喊一声。
“听我的!不然我死都难以瞑目!”
扶徵想要接着,却发现双手抖动的厉害,伸出的手迟迟够不到那块玉目,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却好似隔着千万里远,让他可望而不可即,过了许久,他终于触碰到了那块玉目还有那封信,放在手里却是如千斤顶那么重,压得他快要喘不上起来,“儿臣,遵命!”
西蜀王笑了笑,那一笑,倾尽了所有的温柔,仿佛扶离就在面前,而他真的想再亲口听他的阿离叫一声:父王。
梦惊醒!扶离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脸上背上全是汗珠,心口也像是被什么堵着一般,她摸了摸旁边,却发现已是冰凉,原来他早就起来了。扶离瞧了一眼窗外,竟然下起了小雨,这是四月的第一场雨吧,隐隐的,竟然还有一丝清凉。此时樱灵推门而入,端着一盆水如往常一般替她梳洗,一见到她那惨白的脸不禁问道:“世子妃昨日是做噩梦了吗,怎么脸色如此惨白。”
她愣了愣,昨晚做噩梦了吗?好像是,但睡起来就不记得了,算了不想了,“殿下去文墨院了吗?”
“殿下在厨房,说是要给世子妃做早膳,此时恐怕已经准备好了呢。”
做早膳,他一个娇生惯养的世子,还会做饭?!再想想她,那不堪回首的过往啊,
扶离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和樱灵去了前厅。
远远的便听到了林埕之的声音,而正在和他讲话的是桃灵?
她吩咐樱灵放慢了步伐,准备从后面抱住他,然后给林埕之一个惊喜。
可正当她来到了偏厅,正要迈着小碎步出去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西蜀两个字,她蹲下来吩咐樱灵小点声,听着两人的对话。
“此是万万不可让阿离知道。”
“世子妃迟早会知道的,而且她也有权知道,那不是别人,是西蜀啊,殿下不能太自私了。”
“现在知道对她没有任何好处!”林埕之的话语里已经难掩怒气。
忽然,桃灵跪了下来,央求着林埕之,“请殿下成全,我们的大殿下已经战死沙场,小公主不能还被蒙在鼓里!”
扶靖。。。。。。大哥?大哥怎么了?战死沙场。。。。。。沙场。。。。。。一瞬间,扶离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如梦一般不真实,前些时日扶徵还来了,怎么这么几天。。。。。。大哥?不可能,不可能是真的!
林埕之想要把她扶起来,却没成想桃灵态度强硬,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请殿下成全,公主有权利知道事实!”
“你说。”
林埕之心底一惊,两人纷纷看向从偏厅出来的那个人,那个他再也不能熟悉的身影,只是很轻,很温柔,很惊异的喊了一句:“阿离。。。。。。”看她的表情,她或许是已经偷听到了什么,也许,也许都是天命吧。
她越过林埕之,把桃灵扶起来,几乎要夺泪而出,“我听着,你说。”
桃灵见扶离这个样子,瞬间慌了神,看了一眼林埕之。
“你看他做什么,我要你说,西蜀怎么了,大哥怎么了?!”
桃灵从来没有见过扶离这个样子,她也几乎是要哭了出来,“大殿下,大殿下他冲锋陷阵,已经战死沙场了。”
“冲什么锋陷什么阵,西蜀不是一直都很平安吗,哪里来的战役?何时来的战役?”此时扶离已经手脚冰冷,明明已经是四月,她还是抗拒不了晨间的寒,加之心上的失落。
“昨。。。。。。昨天,昨天姜国大举进攻西蜀,一路攻破,围攻主阵,西蜀王率领西蜀的所有士兵前去迎战,无奈身陷囹圄,大殿下请缨去前阵杀敌,身先卒死。。。。。。”说着,便抽噎的哭了起来,“是聂将军,是聂晁飞鸽传书,告诉婢女这个消息,还让婢女好好照顾公主殿下。”
“聂晁。。。。。。”她缓缓叫出这个名字,所以,他回西蜀,是为了保护西蜀!为什么,为什么没人告诉她!
扶离转过身去看着林埕之,“你早知道?”
林埕之见她的眼泪啪啪的掉了不停,心里就像是被什么刺中了一样生疼,她上前弯着腰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那你准备怎么圆谎,难不成明日你要随便找个理由告诉我你去不成了,或者是去了让我看到血淋淋的一片?”
“阿离。”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那是我的家人,我有权知道一切!”
“对不起。”林埕之上前将扶离揽在怀里,“有意瞒你,对不起。”
………………………………
第二十五章 她只是想要回家
扶离缓缓推开他,一瞬间瞪圆了眼睛,像是在寻找者能解决的措施,恍然对着林埕之讲:“你带我去见陛下,请求他派兵援助好不好。”说着,她仿佛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一般便要拉着林埕之向外走,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他。
林埕之愣着,对上扶离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缓缓说道,“我已经去了。”
“所以呢?结果呢?”扶离连忙拉住他的双手,想要知道一些实质性的回答。
“陛下有陛下的考虑与立场,我们不能左右。”
“什么意思?你不是他最疼爱的外甥吗?他为何不肯帮西蜀?!”扶离上前去拉住他,握住他的手臂直视着他。
林埕之只是低头的一瞬间便能感觉到他的绝望,是了,那是她的至亲之人,他该如何叫她冷静,她的兄长已经死了。。。。。。“阿离。”林埕之捏住她的肩膀,动情道:“相信我,他们会化险为夷的。”
“大哥已经死了!是你亲口说的!林埕之,是你亲口说的,你教我如何冷静啊?!!那。。。。。。那也是你的亲人啊。。。。。。”他能感觉得到,扶离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了,那无声的控告似乎也在如凌迟一般刺入他的骨髓。林埕之将她拥入怀里,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背,近乎哭腔,“会没事的。”
那天,扶离一直在哭着求他带她去见皇帝,可这其中原委其中利弊他又该如何解释,他太了解皇帝了,虽有心怀天下之志,却对已经做了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动摇的,他又该如何解救西蜀啊。。。。。。
他让樱灵放了一下安神的香炉,她的情绪才慢慢得以安抚,渐渐地也就睡了过去,他坐在扶离的床边,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似乎这来之不易的瞬间下一刻就要化为泡影一般。
林埕之安抚好扶离,便吩咐着任何人不要再去打扰,自己则去了皇宫。
外面的雨愈下愈大,仿佛一个野兽一般将要将他吞没,他只是打着伞站在宫殿外,累累如丧家之犬。积水映出他的身影,却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宫殿的门忽然打开,崇公公走了出来,缓缓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林埕之许久才张开了口,“陛下说,西蜀之事无需再议,难不成殿下要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家利益。”
“我要见陛下。”
“殿下回去吧,比下还有很多公务要处理,即便是见了,也是徒劳。”
“我只要见他。”
“殿下。。。。。。”崇公公垂下了头,“有些已经注定的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家国从来都是我们最难迈出去的坎。”
林埕之低眉看了看他,眼神中似有些有些不同世俗。他那句话说的仿佛他亲身经历过一样。
“殿下若是要救西蜀,就要违背南朝这样岂不是有失良心。”
当真,对得起良心的见死不救,也是“善”吗?
“难不成终究是要到长公主那般境地吗?”
崇公公身形一惧,抬眼望了眼林埕之,颓然低下了头,“话已带到,殿下自行考虑吧。”说着,便像宫殿走去。
他仍是没有走,宫殿外也只留他形单影只,磅礴大雨渐渐模糊了他的视线,痕迹流过心间,如刀割一般,可他明明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希望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可结果往往只是不愿人意。
他从晌午一直等到了傍晚,等到宫殿灯火通明,等到雨势愈来愈大,等到,那扇门终于打开来。
那时候他已经站的双脚发麻,昏天黑地,见到慕容黎的时候几欲晕了过去。
慕容黎叹了口气,将一旁的披风披到了他的身上,随即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为何要这般为难自己。”
“以我之名,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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