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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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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从来不喝酒的,准确来说是哥哥不让她喝。所以她就只能这么看着他们喝,不过这酒还真是醇香,听年叔说是他酿的四年的桑落酒,这桑落酒随不比桂花酿醇香,不比天子笑炽热,也不比女儿红年代悠久,却也是酒中极品,它的魅力之处就在于会让人成瘾,就如一个懵懂的小姑娘内心有对爱情的无限的渴望。

    林佩玖想他们两个现在也许就是这个样子了。

    “年叔,此番一别,又是许久不能再来看您了。”

    年叔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又倒满了与他举杯,“我知道你有你的事要做,尽管放手去做,年叔支持你。”

    裴珩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倒是把年叔吓了一跳,果然酒过三巡,他都醉的不省人事了。
………………………………

第十七章 万事皆常理,不过因人而异

    临近黄昏,他们启程回到了君候宫,一路上,他都是在她后面搂着她的腰睡觉,乖得就像个小孩子。林佩玖将他扶到卧室已是汗流浃背,恰逢楚景进来,便说道:“大人喝多了,你看着点,我去弄点醒酒汤。”

    听到这句话,楚景还一脸不相信的笑了笑,随后看到床上那个醉的不省人事的人,便睁大了眼睛的跑过去,弯下腰瞅瞅,“还真是大人。”

    林佩玖熬完汤,刚一进来就看见楚景坐在他床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她正要考虑要不要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男声:“你看够了没有。”

    回过神来,楚景猛地从床边弹起,连说话都结巴了,“大。。。。。。大人没睡啊。”

    裴珩睁开眼,一脸醉意的盯着他:“你压到我衣服了,我翻不过身。”然后就醒了。

    听到这句话,楚景不觉有些尴尬,“大人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只是。。。。。。”

    “只是什么?”他坐起身来倚在床榻边。

    “属下从未见过您喝酒,是。。。。。。有什么高兴事吗?”

    裴珩缓缓抬头瞅了他一眼,“什么高兴事看见你就没了。”

    楚景心里委屈,还好这尴尬的局面被林佩玖打破了。

    “楚公子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照料。”林佩玖将醒酒汤放在桌子上,对着里面说道。

    楚景如释重担,急忙告辞离开,随后停在了门口,微微转头不觉会心一笑。

    裴珩下了床,尝了尝她熬好的醒酒汤。看来还没醉的不省人事嘛,还能自己下来喝,林佩玖心想着,下一秒就看见他将勺子柄放到了嘴里,然后用嘴舀着药汤,汤顺着勺子的槽口流入了他的嘴里,还不禁砸吧砸吧嘴,如此反复。林佩玖在一旁看呆了,果然还是醉的不省人事了。

    原来他喝醉了是这番样子,若是叫清醒的他知道了,可真是颜面尽失了。

    他喝了两口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个女人,抬起头望着她眨巴眨巴眼睛。

    见此景象,林佩玖玩心大发,凑上前去伸出了两根手指道:“这是几啊。”

    裴珩接着眨巴眨巴了眼睛,一本正经道:“三。”

    哈哈哈,裴珩,你也有今天!她坐到他旁边,歪着头看看他,却在和他对视的那一刻有些畏缩,想说的话顿时堵在了喉咙。

    看见她笑了,裴珩也跟着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她问道:“你说,我好看吗?”

    他继续眨巴眨巴眼睛,随即定格在某个瞬间,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好看。”

    嘻嘻,“哪里好看?”她继续问道。

    他顿了顿,似在仔细的思考,“哪里都好看。”

    她差点信了,又见他极其严肃的表情,随即笑了笑,“果然是醉了。”

    裴珩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林佩玖被看得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她将脸别开,“快喝吧,喝完我拿出去。”

    他乖乖的接着喝了下去,显是这汤真有效,还没喝完他脸上的红晕就少了些。随后她把他扶到了床上,见他一脸童叟无欺的样子,就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惊奇的发现竟然嫩滑嫩滑的,便忍不住笑了笑,“你一个男人这么白也就算了还这么嫩。”说完,见他面无波澜,就准备转头把碗勺拿走离开。

    他猛然拉住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许久才犹豫道:“不能留下来陪我一会吗?”一如前世她拉住他问,“就不能留下陪我吗?”这话,他说了,而且他也深刻体会到了,她那个时候的心情。

    听到这句话,林佩玖身形一震,她缓缓转过身去看着他,一脸不相信。

    他松开手,“你放心,我就是想聊会天。”

    林佩玖闻言,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就陪他一会。忽然,她瞥到了他右眼眼角的痣,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知道吗?坊间都说,痣长在别的地方叫痣,长在眼角叫朱砂,生有朱砂的人,都是注定显贵之人。”

    “不曾听闻,这种东西你也信?”说完,他笑了笑,他一笑,那朱砂就更美了。

    从来没发现,他笑起来这么好看,一时看着出了神,“你和别人说得一点也不一样。”

    恩?裴珩看向她,“哪不一样?”

    “哪都不一样。他们说你总是板着张脸,不苟言笑,整日除了朝廷的事就是二王爷的事,也很少回府。还说你。。。。。。似乎对女的没兴趣,从来没看见你带女人回府。还有啊,他们说你从来不喝酒,谋士府也是从来不备酒的。”她托着腮,歪着头,上下打量一番他接着说:“今日看来,一点也不对。”

    裴珩愣住了,也看不出来是生气呢,还是心虚呢,许久,他启唇道:“帝王也有七情六欲,可谁又何曾见过他在朝堂上放声大笑,又何曾见过他借酒浇愁后在人前失态。”说着,他对上她的视线,眼眸中似乎散发着繁星,他用极其磁性的声音,缓缓道:“万事皆常理,不过因人而异。”

    因人而异?她彻底懵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与那双明眸对视,不对啊,酒该醒了吧。“你酒醒了没?”

    他沉默了一会,靠近她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喝酒吗?”

    她摇摇头。

    他挪开在她身上的眼神道:“醉酒误事。我曾因为一次喝醉酒做了错事,让一个人伤了心。”突然,他笑了笑,“硬是连着一个月没有理我,你说酒是不是个很坏的东西。”

    “我哥说,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若是说坏,那伤身算上一个了。所以他从来不让我喝酒。”

    “他哪里是怕你伤身,是怕你怡情啊。”

    。。。。。。

    她默了一会才说道:“哥哥关心妹妹不是很正常?”随后,抬起眼眸来看着他,“那个人一定是你很在乎的人吧。”

    “她是我妻子。”

    此话一出,林佩玖不禁心头一紧,吃惊的望着他。

    他没有去看她的眼神,只是低着头喃喃道:“不过她已经过世了。”

    “那你一定很爱她吧。”她接着问道。

    “是。”

    “那她也一定很漂亮了。”

    “是。”

    她低下了眸子,盯着不远处桌子上的碗愣是发起了呆,“那大人至今未再娶,是要为心上人守节?”

    他没回答,长长的睫毛忍不住扇动几下,在她瞥开眼神的一瞬间,吻了上去。

    林佩玖还没来得及反应,嘴上就触碰到了一处柔软,她如受惊的兔子,条件反射般的就要向后退,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处柔软就离开了,只是很轻很轻的有股香气萦绕,宛如方才只是场梦。

    “裴珩!你!。。。。。。”她怒气攻心,转头一看却发现他早已躺在床上睡着了。。。。。。还是醉着的?这算什么?她觉得脸烧红,浑身也热的发烫,不敢再看他,捂着脸急忙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人,忍不住抿了抿嘴,他的心又何曾不是扑通扑通乱跳,时隔多年他吻上那份柔软,还是如从前一般令人心动。

    第二日,他们便收拾行李,告别了顾星案,准备启程回南阳城。
………………………………

第十八章 前生事

    今日,青源殿里,夏侯景垣又和祁昭义暗斗了起来。

    他最近是越来越仗着自己是他的丈人就口无遮拦,甚至还以下犯上。

    “开仓放粮一事,我不同意。”祁昭义并未作揖,只是与他面对面,以一个上者的口吻与他说话。他地位虽不及南朝皇帝,但也是亲封的君候,封了疆土,立下赫赫战功的,就连皇帝都要尊重敬畏三分,而祁昭义竟然这么说话。

    “不都还是因为他的女儿是君候唯一的妻子吗,都过了一年了,君候七次拒绝纳妾,四次因为这件事发火,对夫人的情谊可想而知。而祁昭义又是君侯夫人至亲之人,他怎会不嚣张跋扈啊。”

    “你别说了,我看君候今日又得发火了,要是被他逮住,做了替罪羊,有我们受的了。”听罢,方才那个小县官急忙住了嘴。

    “那你说说,为何不可?”他语气极冷,冷眼问道。

    “治标不治本,我看这事应该交给朝廷。”

    夏侯景垣冷笑,“难道朝廷有除了开放仓粮以外的办法?”

    祁昭义语塞,“总之这件事不能照着你的想法,这里还有这么多官员要养,你把粮食赈灾了,我们怎么办?!”

    “我是君候,我说开放就开放!”

    “你敢!”此话一出,满座百官皆冒了虚汗,吓得腿直哆嗦。

    夏侯景垣眯缝着眼睛,就像一个随时会喷火的火山,就差一根导火线了,“你看我敢不敢!以下犯上,你别让我到了定你罪的地步,无论你是谁!”他拿起面前的折子随后站起身来甩到了地上,随即离开了殿上。

    祁昭义敛了呼吸,当即喊出了夏侯景垣四个字!百官也都愣住了,往常他们在殿上针锋相对也只是话里带刺,并未真正不给对方留颜面,此番或许是真的把君候给惹火了吧。

    而听到这个消息,最坐不住最为难得莫过于祁云姝了,她知道她父亲有错,但他也不该在殿上这么驳他的面子,毕竟他也是前辈,更何况是她的父亲,她知道他已经有足足半个月没踏入她的留碎阁了,她也知道他可能一直都在生她的气,但她还是来找他了。

    门外跪着几个丫鬟,手中还端着今晚他没用的饭菜,她不由的心底抽搐一下,她上前去,问道:“君候呢?”

    丫鬟见了祁云姝仿佛眼间有了光,“君候在里面喝酒,说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进去。可是已经到了晚饭的点了,君候已经连着好几天晚上没吃饭了,夫人,您快进去劝劝吧,君候现在恐怕也就只听您的了。”

    她默了默,哪里是只听她得了,此刻或许他最不想见的就是她了。她叹了口气,“去把饭菜热一下再端进来。”

    丫鬟听了,急忙站起来去热菜。

    猛地,一阵摔杯子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接着是各种东西的杯器的破碎声。她忐忑的推开门,突然一个横天的杯子从天而降竟硬生生砸到了她的头上,疼得她泪差点出来了,只听里面的人吼道:“不是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来吗!”

    祁云姝摸了摸头,转过身去缓缓将门关上,“是我。”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她仿佛能清楚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许久,房间里才响起一个声音:“你来做什么!”

    祁云姝做了过去,将地上的杯子一个个捡了起来放到桌子上摆好,面不改色道:“听丫鬟说你好几个晚上没吃饭了,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出去。”

    他们僵持了好长时间,她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对她这般忽冷忽热,明明他们才成亲一年。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与他对视,只见他站起身来,说道:“还不走。”可他还没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就要倒去,幸好是扶住了旁边的桌子。祁云姝急忙走过去,扶着他坐到床上,“若你真的不想我在这,一会我看你吃过饭就走,绝不在你面前惹你厌恶。”说着,她猛地觉得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就向着床榻倒去,随即他压了过来,他们离得非常近,近到都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他身上的酒味也扑鼻而来,低低的声音压了过来,“是你不走的。”

    祁云姝挣扎着起身,却还是被他压了下来,一动不能动弹。他眯缝着眼睛,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双手按住她的手腕举过她的头顶。她被吻得浑身酥麻,被松开的手也不自觉的搂上他的背。他借着酒劲,吻得昏天黑地,手探索着向下摸去,利落的脱下了她的外衣,又要解开她的束腰,忙乱中竟然打了个死结,他咒骂一句,不禁觉得这女人的衣服麻烦极了。想着,正要直接撕开她的衣服,就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君候,夫人,饭菜热好了。”

    祁云姝回过神来,找回了自己的力气,看到了他眼中还未褪去的迷情,不由得后悔方才让那丫鬟去热菜。

    夏侯景垣对着门外大吼一声:“滚!”门外那丫鬟被吓得急忙撒腿跑开。

    他望着自己身下这个褪去了一半衣服的女人,将头埋在她白皙的脖涡处,皱眉道:“你走吧。”

    祁云姝见他起开身来,迅速抓住了他的衣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竟抬头主动吻了过去。

    他身形一顿,若是换做以前,她这般主动,他定会不顾一切将她吃干抹净,可。。。。。。她本就抱得不紧,他一推就推开了,“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是吗,我让你现在就走!”

    她愣住,两行泪不自主的就落了下来,滴到了她的手背上,她起身坐在床边,语气有些哽咽得问他:“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什么?”

    “我说,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自从上次征战回来,你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我忽冷忽热,为什么?”

    “腻了。”他简明扼要的说了两个字。

    祁云姝的泪仿佛是不听使唤了,竟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过去握着他的手,“你说什么,不会的,你不会的,你是不是因为我父。。。。。。”

    他猛地抽回手,打断她说,“我说了,我厌了。”他对上她的视线,“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走。”说完,他大步离开,直到那穿着黑色衣服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她在他的房间里等了他一晚上,一晚上她哭了睡,醒了哭,一晚上眼睛都红了,他始终没有回来。

    而就在那天晌午,她听到了这辈子最令她伤心的消息。原来他彻夜未归,竟然是宠幸了昨日她吩咐去热菜的丫鬟,她还在房里苦苦等了他一晚上。当天,她就病倒了。

    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祁云姝红肿的眼睛强忍着泪水,逼迫自己不去看他,“把药喝了。”他冷冷道。

    她别开脸,随后索性倒下来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我来只是想跟你说,我昨天喝醉了,有些事不是故意的。”许久,见她仍没有动静,便准备起身离开。

    “你凭什么!”祁云姝掀起被子,对着他歇斯底里的控诉着。

    “什么?”他转身问道。

    祁云姝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成亲的时候,你可曾说过这辈子一心一意的对我,绝对不会有二心。你可曾允诺过我,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会和我一起面对,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都是你说的。”她哭得身子有些虚脱,却仍是不依不饶接着说道,“可我们才成亲一年,你先是对我不冷不热,后又与别的女子。。。。。。你心里,可曾想到还有我这个妻子?”她没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兀自蹲下来放声大哭。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过了许久,她终于是哭累了,夏侯景垣将她横抱起来她竟然就依着他睡着了。他将她放到床上,刚要离开,却发现她竟然抓住他的衣角,怎么也不松手。

    他叹了口气,索性坐在了她床边。夏侯景垣摸着她的紧蹙的眉头,又帮她舒缓舒缓眼角,“云姝,对不起。”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轻轻地,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温柔。

    后来的一个月,她借着自己身体抱恙,拒绝了所有来看望她的人,包括夏侯景垣。

    夏侯景垣知道她在生气,那就让她气着吧,让她自己在留碎阁安静一段时间,总归不是件坏事。
………………………………

第十九章 往事不可追

    回到谋士府她才明白,那天果真是他喝醉了,不然也不会吻了她还能如此镇定自如。不过这种逃逸性质的犯罪真是令人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无可奈何,总不能去控诉一个大脑不受控制的人吧。

    不过一回到谋士府,她就好几天看不见他人影,或许是在报备荆北的事情,或许是还有其他事情,不过似乎跟她没什么关系。

    这天,阿凝急忙忙的来找他,说是那天那个男人又来找她了,她一时懵了,哪个男人?后来想想,阿凝似乎见过的她身边的其他男人,就是哥哥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这里了。

    她到门口的时候,正看见他正在和门卫僵持,永远一身黑衣夹杂着红色点缀,手中永远拿着一把剑,有那么一刻,她还认为,那就是她以前的哥哥。

    她走过去,跟门卫说了句话,便拉着林元阏离开了。

    “不是让你回郢都吗?你怎么还在一个男人的家里住下了!”

    林佩玖听着这句话,怎么这么别扭。。。。。。“郢都吗?你就不怕我不能活着见你了?”

    “你都跟谁学的,这么伶牙俐齿了?”林元阏紧皱眉头,眼中尽是愤怒。

    “我天生就这样,哥哥第一天知道吗。”

    林元阏似乎也认识到自己言语中的不妥,沉默了一会,随后摸了摸她的头道:“乖,听哥哥的话。不回郢都可以,但也别在一个男人家里,我给你找个住处……”

    她忍不住打断他,“哥,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不过是他府上的医师,再说了,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林元阏愣住,林佩玖见势刚要再说什么时,他突然问道:“什么救命恩人?”

    啊?对,他不知道那件事。。。。。。完了完了。

    林佩玖躲开他的目光,却被他将身子扳正:“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事情没告诉我?”

    看样子是瞒不住了,“。。。。。。就我刚到南阳城的时候,被马车撞了,是他救了我收留我,然后给我疗伤的。”

    “真的?”

    “真的。”

    林元阏狐疑看了看她,“没伤到哪吧?”

    “就算伤到哪现在也好了。好了,没什么事了吧,你可以走了。”说着,林佩玖转身便要离开。

    “阿玖……对不起。”林佩玖止住了步子,背对着他听到这句话,鼻子酸酸的。“我知道你在生气。是哥哥没能照顾好你,我也知道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因为你终究会有你的夫君,我们也总会天各一方。但是我想以哥哥的身份让你记住,我绝对不会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伤害你,我所做的事都是以你的安全作首位考虑,你的决定,我也会义不容辞的赞成,但我希望有一天你撞了南墙记得回头,哥哥永远在原地等你。”说完,他也转身离开。

    呜咽了一声,林佩玖猛地转身跑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眼泪打湿了他的后背,她内心明明有那么多委屈却无处诉求,“十岁那年的急雨,那一抱,暗许倾心,怎奈情止于期,自此,再无结果可续。你是我的亲人,是我在林家唯一的亲人。”林元阏松开了她的手,轻轻拭去她的泪,“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阿苏。”

    可你在我心里,已经不是小狮子了。

    “大少爷,这逃学我们可不能做,要是被夫子知道了,是要抄整本《礼记》的。。。。。。”

    “你怎么胆子这么小啊!再嚷嚷我现在就把你交给夫子,真是麻烦,还有。以后叫我哥哥,不许叫少爷,多好的称呼怎么听你说出来那么别扭。”

    “哥哥?”林佩玖不解道。

    林元阏翻过学院的墙,顺势蹲在了房顶上,漫不经心道:“是啊,会吃人的哥哥。”顿了顿,随即将手递给她,“走不走?”

    “这。。。。。。我。。。。。。。”见他就要翻过去,她急忙叫住他,将手递给了他。

    下了学之后:

    “哥哥,你跑慢点,我跟不上。。。。。。”

    “哥哥,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我怕夫人着急,哥……哥哥……”

    “阿苏。”

    “啊?”她愣住。

    “啊什么啊,你叫周迷苏,我就叫你阿苏,有问题吗?”

    “哦。”

    ……

    他走进房间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不同与往常的香味,便询问了嬷嬷,“这是夫人今日添置的新香,听说是夫人亲手调制的,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她一个金枝玉叶还会做这些?”

    嬷嬷笑道,“将军近来早出晚归有所不知,夫人这几日不是一天闷在厨房里试着各种菜式,就是一大早去桃园专门挑含着雨露的桃花研香,我想这就是夫人新研制的香吧。”嬷嬷看了看他的表情继续说道:“夫人对将军您是真的上心,虽说是一个公主,却完全没有公主的架子,我一开始还担心她太娇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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