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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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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对着梁寅,哪怕他明确流露出对梁申的关切,她也不敢有半点儿掉以轻心。

    她欠了梁申不少情,暂且还不得,却至少,不能成为旁人害他的刀。

    “叶姑娘不说也没关系,但想必,叶姑娘该是知道的。那么,还请叶姑娘帮忙,务必寻到我兄长,将这纸信笺之事告知于他,告诉他,千万小心……”梁寅说着,朝着叶辛夷又是郑重的一揖到底,“有劳叶姑娘,大恩不言谢。”

    说罢,竟是扭身,便匆匆走了。

    让叶辛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所以,一时反应不及,眼睁睁看着他转身便走了。

    她捏着那纸信笺在那槐树下站了片刻,蓦地扭身,朝自家铺子里走。

    药铺里,仍还有好几个病人,她进了内院,叶菘蓝立刻迎了上来,“阿姐,梁二少爷找你什么事儿?可是梁少爷出了什么事吗?”

    是了,连叶菘蓝也知道,她与梁家唯一可能的交集,便只一个梁申。

    可是,这样拙劣的局,梁申又不像外人眼中那般鲁莽无脑,他如何会看不破,还一头扎进去?梁寅这纸笺,又是从何而来?因何而制?

    叶辛夷没有回答叶菘蓝的话,反倒是皱着眉,心头翻江倒海,只觉得如今掖在袖中的那张纸笺发起热来,烫得有些厉害。
………………………………

57 水祸

    “阿姐?”叶菘蓝见叶辛夷也不说话,只是皱着眉发呆,脸色还很不好,有些吓到了,连忙低声喊她。

    叶辛夷却终究是有了决定,“我出去一趟,晚饭你来做,若是我没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话未说完,人却已经奔出了门洞去。

    不管是真是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封信,还有梁寅的态度,都不会是无的放矢。

    梁申帮她那么多回,但愿,她也能帮他一次。

    只是,待得出了门,她还是先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尚高,离子时尚远。

    这才一咬牙,又是拔足狂奔。

    叶辛夷却是不知究竟该往何处去寻梁申,只好碰碰运气,先去了北二街的酒楼。

    掌柜许是得了梁申的吩咐,待她倒是热情周到,问起梁申下落时,倒也没有遮掩,只说,昨日来过,今日倒是不曾捎信说要来。

    叶辛夷便又咬咬牙,管那掌柜的借了一匹马,纵身一上马背,便是纵马疾驰而去。看得那姓宋的掌柜和店小二咋舌,没有想到,这个小姑娘,居然还会骑马?而且看那模样,骑术还很不错的样子。

    叶辛夷一路打马西去,出了城门,直往城郊,轻车熟路到了梁申种药材的那片山地下。

    这才弃马上了山。

    才到半山腰,便已隐约听见了上头的人声喧嚣。

    吵嚷中,甚至隐隐夹杂着怒骂。

    叶辛夷微微顿了下步子,眉心轻颦。下一刻,却又毅然决然朝着那人声喧嚷之处,疾步而去。

    她碰运气,碰得不错,梁申果然在。

    可这运气,却也不怎么好,寻着了梁申,却是此时此地。

    叶辛夷到得山顶时,便瞧见了梁申被好些个拿着棍棒锄头的村民堵在一头,而他带来的两个小厮和雇来在这山地上干活的长工则护着他在另一头。

    叶辛夷蹙了蹙眉,便是绕开人群,赶到了梁申身边,这于她而言,倒算不得难事。

    “梁申!”她轻唤。

    梁申转头望着她,脸色却是微变,“你怎么来了?”

    显然,这个时候,并不是说梁寅,和如今她掖在衣袖中那封情信的时候。

    “怎么回事?”她问,自然是眼前的状况。

    却是不等梁申回答她,那些村民居然又闹将起来,“你们今日非要给个说法不可,你们这山上不知做了什么,才会不到雨季,这土石便垮方,砸伤了人,你们却想赔钱了事,哪儿那么容易?”

    “是啊!他们还用咱们村子的水,必然是将水源都截断了,这才连灌溉的水都不够,哪里是赔钱就能了事的?”

    “给个方法!”

    “必须要给个说法!”

    叶辛夷望过去,人头攒动,但当中分明有两个声音在刻意挑唆,引起群情激奋。

    梁申自然不可能半点儿没有察觉到,扯着她的衣袖,给她使了个眼色。

    叶辛夷狐疑地一眯双眸。

    那边厢,那些村民已经是大声喊叫着,纷纷挥舞着锄头棍棒什么的,朝着他们这边围了过来。

    “走。”那些人绝对不只是普通的村民那么简单,梁申早有所觉,因而,待得见他们开始失控,一动起来,他便是一把拽住叶辛夷,两人同时拔足往后急退而去,那几个小厮和长工负责给他们断后。

    但寡不敌众,他们也不过只是能为他们多争取些时间罢了。

    叶辛夷别无选择地跟着梁申急跑,转头间,果然瞧见有几道身影挥舞着锄头急追了上来。

    跑过了山地,越跑,林子便是越密。偏那些人,却是紧追不舍。渐渐,只能听见他们彼此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至于其他的人声,早已远不可闻。

    叶辛夷微微一侧头,已是听到身后利刃出鞘的声音。

    而那些人,在远离人烟之后,显然已经抛却了顾忌,飞也似的追了上来。

    这个速度,他们逃不过。

    电光火石间,叶辛夷一扯梁申,后者跟着被迫停下了步子。

    事实上,也是无论可逃。

    再前面,便是一处断崖,已没了路。

    而断崖处,一泓飞瀑,直泄而下,喧腾热闹,哗哗水声中,当真如银河直落,雪白的水花溅起,扑面已觉湿气。

    两人回过头来,见着那几道身影已是丢去了锄头,手里,都握着银亮的刀刃,铮然作响。

    也不再故作村民的朴实敦厚,显出杀人舔血的森冷来。

    日头下,寸寸寒光缓缓逼近过来。

    “梁申,你到底有多招人恨,竟然有人不惜雇了杀手要来杀你?”这些人身上的杀气,经年累月,一看,便不是善茬,定是专做人命生意的。

    梁申白胖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惧意,笑呵呵将下巴往那几个人一递,道,“你问我?不如问他们?”

    叶辛夷权衡利弊,他们俩都是半吊子,这几个杀手,却绝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眼看着那几个杀手封住了他们所有的去路,慢慢收拢包围,将他们逼往断崖。

    叶辛夷扭头往崖下一看,算不上高,也就二十多米吧,且崖上树木繁茂,瀑下则必有深潭。

    她望了一眼梁申,注意到他望着某一处,嘴角轻勾,她也顺着望了过去。一瞥间,她眉心微颦,却同时还注意到了更远的地方。她微微眯起眼,没有转头,只是问他一声,“会泅水吧?”

    梁申嘴巴微张,似是惊怔了,望着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忙促声道,“不。。。。。。不用。。。。。。”

    奈何,尚且语不成详,叶辛夷已经将他拽着她的手反手紧紧拽住,朝着他,倏忽一笑。

    那一笑间,竟然灿烂得能晃了人的眼。

    梁申便是那被笑闪了魂儿的当中一人。

    直到被拽着纵身一跃,双脚腾空,身子不受控制地往下急坠下去时,他才吓得回过神来,面如土色地哇哇大叫道,“叶辛夷,我不会水啊!”

    然而,已是晚了,身子从那些茂密的枝丫间穿梭而过,好在叶辛夷早有所备,带着他跳下来时,转了个方向,用背承接那些枝丫,往下坠去时,枝丫不断地断裂,有些疼,却也稍稍阻缓了他们的速度,只是却也颓然,没有一处能够彻底阻住他们的坠势,不过是顷刻间,便能到头。

    电光火石间,叶辛夷又是拉住他,一个翻身,“噗通”“噗通”前后不过两息的落水声后,他们俩还是没有例外地,掉进了瀑下深潭。

    如叶辛夷一早算好的那般。
………………………………

58 救命

    水的冲力让他们原本紧拽在一起的手,自然而然地松开。

    刹那间,水从眼耳口鼻灌了进来。

    叶辛夷有一瞬的懵傻,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即便身上的衣裳浸了水,紧紧裹腹在四肢上,好似重了几十倍不只,在水中,她仍如一尾游鱼般,自在优雅。

    与她全然不同的是,梁申便狼狈且危急许多了。

    一口水灌进去,他醒过神来,便是无止尽的惧怕,在那水里载沉载浮,却是一会儿冒头,喊一声“叶辛夷”,便又沉下去,再冒出来,喊一声“救命”,再又沉了下去。

    完了!叶辛夷根本是他的克星,没被杀手杀死,却要被她害死了,还是淹死成水鬼,死相太难看,太凄惨,找谁哭去?

    连着灌了好几口水,梁申已经绝望了。

    正在这时,一只手,却扯住了他。

    顷刻间,他也管不得是不是水鬼了,当下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想也没想,便是缠抱了上去。

    那只手却转而将他往下一扯,一边扯,还是一边没好气地在他耳边低声斥道,“梁申,放手!你个蠢货,你不放手,是想拖着我,陪你一块儿死啊?”

    是叶辛夷!电光火石间,他已听出她的声音,更是顾不得了,四肢缠得更紧了些。

    叶辛夷恨得不行,方才那瀑布虽然大声,但她关键的可没有听漏,梁申不会水,所以,她反应过来,便立刻来救他,谁知道,却被他这样密密实实地缠抱着往底下拽,犹如秤砣一般,这般下去,他们都是个死。

    可梁申吓坏了,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反倒将她缠得更紧。

    叶辛夷当机立断,抬手便是冲着梁申的后颈用力一砍。

    梁申本就又惊又怕,被这么一砍,两眼一翻,便是晕了过去。

    终于是安静了。

    叶辛夷手肘绕到他下颚,将他的头抬出水面,拖着他,游向岸边。

    上了岸,手一松,梁申便如一尾死鱼一般,跌在了岸上。

    叶辛夷靠过去,先是左右开弓,拍打着他的脸颊,见他没有反应,她眉心一攒,抡起拳头,找准了位置,朝着他的胸口下方用力砸了下去。

    梁申整个人几乎被那一拳揍得弹起,而后,“嗷”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来,人也终于清醒过来。

    一双眼迷迷茫茫,触着了叶辛夷,便是陡然瞠大,伸出手,颤巍巍指着她鼻尖,“叶辛夷,你是想害死小爷不成?小爷跟你没仇啊!”

    叶辛夷悄然松了一口气,拿脚尖一踢他,梁申往边上挪了挪,她便跟着躺了下来,“听你这中气十足的,应该死不了了。”

    梁申却是弹坐起来,很是无奈道,“我是说真的,叶辛夷,谁让你多管闲事的?小爷都有安排……”

    “我知道你有安排,看来,你早已预见今日会出事,也留了后手,想要抓个人赃俱获,可是,我怕你就算抓了那几个杀手,最后,怕也是没命再找那背后黑手当面对质了。”

    梁申不是傻子,神色微微一敛,“什么意思?”

    “我瞧见了正有人带着官差围拢过来,可也瞧见了,那高处,还布有弓弩手,那弩箭已在弦上,对着的方向,恰恰是梁少爷你的项上人头。”叶辛夷跟着坐起身,头发和衣裳都湿漉漉的,不太舒服,她皱着眉,将裙摆和发梢都拧了拧。

    梁申却是听得眉眼惊跳,“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否则我吃饱了撑的,带着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不怕死啊?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若是不跳下来,就算梁申安排的后手果真拿住了那几个杀手,可那在制高处的弓弩手必然先会取了梁申性命。

    她会些功夫,可还没有出神入化到在那般情况下,救得自己和梁申性命。

    跳下来,是她短时间内,能做出的最好选择。

    只是……背疼得有些厉害,还有这浑身的湿淋淋,叶辛夷皱紧眉来,望向已是神情呆愣的梁申,“这回,可算你欠了我?”

    梁申眸色有些复杂地望向她,“是是是!救命大恩,自然是我欠了你。不过你我之间,欠来欠去的,算得清吗?”

    叶辛夷抬起眼,两人相视一笑,是啊,哪儿还算得清,也不必算清。

    “这接下来,怕是还有一场好戏。”叶辛夷说着,将梁寅来找她,给她的那封情信轻描淡写说了,这情信如今自然是成了一团纸糊,不过,她寥寥几语,梁申自然便能听得分明。

    梁家的那些腌臜事儿,她不清楚,不过,梁申应该心知肚明。

    到底谁是好人,谁是恶鬼,到底是局中局,还是将计就计,她不清楚,可梁申却未必不明白。

    这不,梁申沉吟着,双眸缓缓冷下。

    “还有今日村民闹事,怕也不是巧合。”

    梁申点了点头,“放心!我自会料理明白。”

    叶辛夷等得就是这句话。她救他,是情分,却不想掺和进他家那个毒潭泥沼之中。

    日头还算大,两人在深潭边,一壁说着话,一壁便将身上的衣裳亦是晾干了,这才起身往回走。

    谁知,才走到三柳街,便见得众人看着他们的脸色皆是奇异,更有甚者,还在窃窃私语。

    叶辛夷便已是蹙起眉来,只神色却还算得镇定,可脚下却骤然加快,快步朝着自家的铺子而去。

    梁申脚下一动,却并未立刻追着上去。

    叶辛夷还未到自家铺子,便已看见药铺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人群正中,隐隐有吵嚷之声传来。

    她神色端凝走了过去,围观的人,瞧见她,皆是神色惊疑,却也纷纷给她让开道来,让她得以进去。

    到得铺子门前,抬眼便见得铺子里人不少。

    她家三个人,叶仕安、叶川柏和叶菘蓝被人围在一边,另一边,除了当前一对华服男女,其余十几个皆是那孔武有力的护院之流,相较之下,她家的人,在她家的铺子里,反倒显得人单势孤。

    那对华服男女背对着门的方向,并未察觉到叶辛夷的到来,她靠过去时,刚好听见那男人正在语调沉怒地道,“叶大夫,你我两家,原本并无交集。我想着孩子们也还小,有些事,不宜闹大。因而上次,也只是教训了我那不成才的儿子,想着令爱是个姑娘家,总要留些情面。”
………………………………

59 闹剧

    “只是,我给她留了情面,她自己却不要这情面。一个小小年纪的丫头,怎能就这么不知廉耻……”

    “梁老爷,请你慎言。”叶仕安上前一步,沉冷着嗓音道,“你一再将脏水往小女身上泼,难道便是梁老爷口中所说的情面?如你所言,小女年纪尚小,就算与令公子有什么交集,也不过再寻常不过,哪里有梁老爷口中那般不堪?”

    “那叶大夫倒说说,这封信作何解释?”能被称呼为“梁老爷”的,自然不是旁人,正是梁申他爹,转头便将手里那纸信笺抖落着,几乎凑到了叶仕安跟前。

    那纸信笺,有些眼熟啊!

    叶辛夷哼了一声,杏眼微沉睨向梁老爷身边,神色有些不安,不时低声劝慰两句,却显然劝不住自家老爷,因而,面泛无奈的梁太太黄氏。

    “梁老爷,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信是出自我阿姐之手?”叶川柏当先一步,小脸板得死紧,手已握成拳头,垂在身侧,微微发着颤,显然,已是拼命忍耐。

    “你没有看见这里吗?一朵辛夷花,你家阿姐的闺名这街上谁人不知,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

    叶川柏却是转身便在诊案上翻找起来,从中翻出了叶仕安的脉案,当中有几页是叶辛夷曾帮着叶仕安誊抄的。

    “你看清楚,这才是我阿姐的字迹,梁老爷大可以比对,若是不信,再找个懂的人来看看,若果真与你手中那封信出自同一人之手,再来泼脏水不迟,否则,梁老爷无凭无据,便毁我阿姐清誉,哪怕是上了公堂,我叶家也要讨个说法。”

    叶川柏小小的个子,往前一站,将那脉案往梁老爷跟前一递,却带着些难言的气势。

    边上围观的人,俱是点了点头。

    梁家虽是有钱,算不得为富不仁,但也风评不那么好。尤其是梁家这位老爷有些不着调,都还记得他从前养外室,甚至宠妾灭妻的那档子糊涂事呢。

    今日上门来闹,却句句往人家叶大夫闺女身上泼脏水。人家才多大个孩子,平日里看着,行事又是稳重,怎么看,也不像是那般不矜持的人。

    看看人家叶大夫一家,虽是气怒,却毫不气弱气短,自然是笃定自家闺女的为人,所以,半点儿不心虚,才会如此。

    反倒是梁老爷,被叶川柏的话噎了噎,神色便多了两分不自然。

    往边上梁太太一瞥,才勉强打迭起精神道,“我也不与你们胡扯了,孰是孰非,只要让你家大妞儿出来,与我对质一番便是。若是她不出来,那便是她心虚,不敢见我。”

    “梁老爷想要与我对质什么?”梁老爷话音方落,身后,不过咫尺之地,便是传来一声脆朗的少女声嗓。

    梁老爷和梁太太惊得回头,望向身后立着的少女,一身湖蓝色的细布衣裙,刚刚开始抽条的身形,还算不上高挑,只却纤细,偏一张脸却是平和无异,望着他们,杏眼微凝,无温,好似荡着些浮冰。静静瞥了一眼神色有些尴尬的梁老爷,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梁太太面上。

    这一位,倒还算沉得住气,虽然面皮有些发白,却还算镇定,并未大惊失色,至于,心里是不是和面上一般看来波澜不惊,便是不知了。

    至于叶家人,瞧见她回来了,神色间都流露出了两分喜色。

    围观的众人,见得叶辛夷,亦是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叶辛夷恍若未闻,勾起唇角,“咦?梁老爷为何不说话?不是说,要与我对质吗?对了,方才,那般话赶话的,倒好似料定了,我不会出现一般。”说这话时,微微一顿,目光着意在梁老爷和梁太太面上盯了盯。

    不出所料,其他人一直紧盯着叶辛夷呢,见她目光有异,个个都跟着望向梁老爷和梁太太,总觉得叶辛夷的话和目光都别有深意一般。

    梁老爷越发不自在了,绷紧了脸色,“你这小姑娘,忒不知羞,如此跟长辈说话,便是你叶家的家教?”

    “长辈?”叶辛夷嗤笑一声,“一个登门便将脏水往我身上泼的人,算哪门子的长辈?梁老爷,我就在这里,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有什么话便快说,你是家大业大,可我家却还要做生意呢,耽搁不得。今日的生意,是因梁老爷之故耽误了,待会儿,记得,给我家赔上。”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众人私下便是惊了惊,没想到,这叶家大妞儿平日里看着很是温和稳重,这会儿,却这般硬气。

    这么硬气,不惜得罪了梁老爷,哪里会与梁少爷有什么?若果真与那梁少爷有什么,这会儿就算不心虚,只怕也要捧着梁老爷,还冀望着能够攀高枝儿呢?

    四下里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梁老爷也听得了那么一耳朵,当下,神色便更是难看了。

    与梁太太对望一眼后,便是道,“算了,我与你这小辈没什么好说,你只需将我家那个不孝子叫出来,今日的事儿,便就此揭过了。”

    叶辛夷却是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唇角道,“梁老爷,你在说笑呢?你自己的儿子,为何要找我讨要,难不成,梁老爷是觉着,我将梁少爷藏起来了不成?梁太太,也是一般认为?”

    目光如炬,又掉头望向梁太太。

    梁太太身形几不可见地微微一缩,这个小姑娘的眼神……锐利得好似看穿了一切,眼底偏生还含着些嘲讽,炙烤人心。

    “那便搜吧!”叶辛夷轻描淡写道,“川柏,去跑一趟衙门,请了官差来做见证,若是一会儿,从我们家中搜不出梁少爷来,还要请梁老爷和梁太太随我们一道,在官差面前,好生分辩分辩!”

    后面这些话,音量却是拔得更高了些。

    梁老爷如同一颗爆豆子,蓦地炸了起来,“谁说要搜你家了?你既这般不知廉耻缠着爷们,如何能不知他在何处?你去让他好生生回家,那么,一切就此揭过,你莫要倒打一耙。”

    叶辛夷目下微闪,睐了梁老爷一眼,再望了望梁太太,看来……有些事,梁老爷并不知情啊!

    “梁老爷,你家梁少爷在何处,我还真是不知,也没有那个本事,能使唤得动他。话已至此,要么,咱们到衙门去分辩,要么,梁老爷如今,便给我个说法!”
………………………………

60 保护

    “你还敢不承认?臭丫头,我告诉你,我家那个不孝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梁老爷指着叶辛夷的鼻子叫骂道。

    “谁说梁少爷出事了?梁太太吗?”叶辛夷笑挑起眉,望向梁太太,“既然都不知梁少爷在何处,如何又能知道梁少爷出了事?还真是神通广大!”真是厉害呢,一直都是梁老爷在胡搅蛮缠,自己倒是缩在一旁,时时劝慰,偏又无奈,扮尽了贤良淑德。

    “我没有……我只是说,申哥儿的年纪容易受人蛊惑,若是出了什么事儿……算了,老爷,咱们说不过这位叶姑娘,要不,还是回去吧?”梁太太细声细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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