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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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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是果断起身,还将那碟吃了一半的花生,并花生壳一并收拢,端了起来。

    转身,便是欲走。

    “沈大人,请留步。”桐油灯忽明忽暗,罗虎的面容亦是随之明灭斑驳,唯独嘴角上掀的弧度被映得清晰。方才那一声,正是出自这张唇中,却是不等沈钺走,便已开了口。

    沈钺停下了步子,却并未回头。

    罗虎扯了扯嘴角,语带笑,说不出的复杂。

    “来了诏狱也差不多一年了,诸位大人的声名倒也偶尔听过那么几耳朵。除了正、副两位指挥使、同知、佥事诸位,镇抚司衙门十四位千户,要么心狠手辣,要么手段独到,要么后台极硬,都与锦衣卫之凶名恶名相得益彰,与沈大人齐名的陆、杨二位大人刑讯手段更是出了名的凶残,唯独沈大人,既无背景,又无不择手段的狠劲,就是将我抓了进来,这一年多的时间,刑讯也从来甚少过问,能够成为锦衣卫最年轻的千户,旁人只得仨字‘运气好’。嗬!我还真要信以为真。”

    沈钺终于转头望向他,挑着眉,好似在说“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罗虎低笑了一声,“上善伐谋,攻心为上。沈大人哪里是不会刑讯,分明是对最高明的手段,信手拈来。”罗三当家,虽是山贼,却是个有文化的山贼。他父亲便是万虎寨落草为寇最早的一批人,因着是个秀才,且擅长谋略,在万虎寨中得了个“师爷”的头衔。罗虎虽在万虎寨中长大,却识字,自然也懂理。

    “沈大人在这诏狱中倒是从没有过能说善道的名头,可今日看来。。。。。。”罗虎摇了摇头,面上的笑,已是带出了释然的意味,“沈大人才是高手中的高手,我罗虎,输在沈大人手上,不亏。”

    沈钺一双寒星似的双眸闪了两闪,好似带着笑意,“看来,罗三当家已是想好了?”

    “沈大人的那碟花生可还够?若是不够,可差人给你取些来,你我怕得长谈。”罗虎漫应。

    沈钺低头望了一眼手中端着的那半碟花生,薄冷的唇角轻轻一掀,“不了,我这花生并非随处可取。”只在家里才有,不多,得省着吃。

    沈钺在暗室中,直待到下晌才出来。

    门一开,他手下的百户段从便是迎了上来,很是急切地问道,“大人,怎么样了?”

    万虎寨算得北直隶最是嚣张的山贼窝。已算得天子脚下,却并不将朝廷放在眼里,上一次,更是动了地方上缴税银的主意,竟是将护送税银的队伍杀伤过半,将税银亦是洗劫一空。

    这才惹了乾和帝大怒,下令定要将万虎寨一举拿下。

    只是不想,万虎寨所在的涿州、固安一带的官府却是久久没有进展,连税银去向,以及万虎寨的所在都摸之不清,乾和帝本就是个极没有耐性的人,这才将差事交给了锦衣卫督办。

    否则,山贼这样的事无论如何也落不到他们的头上来。

    沈钺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段从,段从一看,登时忍不住咧了嘴,那是一幅地形图,很是精细。有了这个,他们定是可以直捣黄龙,将万虎寨一锅端了。届时,什么万虎,还不是万只蝼蚁,想怎么碾死就怎么碾死么?

    这万虎寨的三当家早在一年前便被他们千户大人抓住了,这劫税银的案子却是在一个多月前才发生的,乾和帝命锦衣卫督办也不过才半月有余的事儿,可锦衣卫与东厂虽都为乾和帝亲信,可在圣驾面前看似和谐,暗地里却是互别苗头,毕竟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这桩差事由锦衣卫负责,可东厂暗地里也是小动作频频。

    指挥使楼大人早已是焦头烂额,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压下来。

    整个锦衣卫为了这桩案子,那是各显神通,可如今,却还没有明显的进展。

    可他们此时有了这张地图。。。。。。段从心里止不住的发热,已是可以想象他们就要再立一功的风光无限了。


………………………………

87 嫁衣

    自从跟了沈大人,好像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段从暂且压下心头的激越,放低嗓音道,“那……卑职这便去悄悄点齐人马,大人……咱们是现在出发,还是明日?”

    沈钺却是摇了摇头,“先不急。”

    段从狐疑地一拧眉,怎么不急?自然该是十万火急才是。

    “你先派刘明去查探这张图的真伪,而你,随我去见楼大人。”

    段从听到前面尚且暗自点头,想着大人果真是大人,思虑周详,可不就是先要验明真伪么?

    听到后头却是惊疑了,“大人?”这样的消息捂还来不及了,若是告知了楼大人,他们哪儿还有多少功劳?

    沈钺却是神色不变,抬眼轻拍了段从的肩头一记,“段大人,升得太快,未必是好事,尤其是你我这般,全无凭恃之人。”言罢,沈钺便是不再去看段从的反应,转过身,徐步而行。

    段从却是脸色几变后,蓦地一个激灵,连忙疾步跟上了沈钺,不再言语,可神色之间,却更多了两分遵从。

    眼看着过两日便中秋了,这一日,叶辛夷和叶菘蓝姐妹俩已是开始准备起了月饼。

    月饼模子是前年纪衡送的,很是精巧。面是好面,如今叶家也不那么缺钱了,既然要过个节,自是舍得。

    因而,姐妹俩备了好些馅儿料,金华火腿、核桃、花生、芝麻,枣泥、绿豆沙……家里人多,众口难调,甜的咸的都要备些,届时各取所需。何况,陈大娘处、隔壁贺家,还有纪府都要备一份儿,这些年来,也一直这般过的。这情分,也有平日勤走动之功。

    和着面,叶菘蓝却是叹了一声。

    叶辛夷笑睐她一眼,“小小年纪,学什么无事嗟叹?好似你有满腹心事似的,你家父兄和阿姐可没有舍得让你多操心。”

    叶菘蓝小脸微红,虽然生在市井之家,除了年幼时过了几年贫苦的日子,但家人确实都待她极好,从未让她受过委屈。

    是以,她忙不迭道,“我只是想着梁大哥,这样的日子却是回不来,一个人在外过节,若是换成了我,得多难过?”

    前几日收到了梁申的来信,他手里的事情尚且没有处理完,归期又再推迟,中秋,自然是赶不及了。

    叶辛夷听罢,却是抿嘴笑了笑,小姑娘从未出过远门,又算得被家里人护得极好,哪里能与梁申相比?

    “你把这点儿面揉好,便去北二街吧!我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叶菘蓝跟着贺家母女俩学艺,如今,一手女红也是出色得很,虽然年纪尚小,却也看出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态势,而且,叶菘蓝是真正喜欢。是以,无论是叶仕安,还是叶辛夷都很是支持她去霓裳阁。

    谁知叶菘蓝却是摇头道,“柳枝姐说,让我近来少过去。”

    叶辛夷一听,攒起眉来,这是为何?

    自从霓裳阁的生意上了正轨之后,叶辛夷便甚少过问,她本就不擅长做生意,也不怎么喜欢。霓裳阁外有梁申把着,内有贺家母女,实在用不着她太过操心。她只每月管着分红就好,虽然生意一年比一年难做,但霓裳阁还是月月都有进余。

    叶辛夷自来知足,自然不会嫌少。

    不过,自从霓裳阁开张第二年,她便重新修订了契约,因着霓裳阁多赖贺家母女二人打理,所以,分给了她们一成五的红利,另又给她们另计工钱。

    贺家日子倒是好过了许多。如今,家里的杂货铺已被陈磊子盘了去,她们母女二人只收租钱和专心管霓裳阁的生意,贺宝生也如愿进了私塾念书,与叶川柏成了同窗。

    两家人一直处得极好,贺家母女待叶菘蓝也从来毫无保留,都是能教便教,因而叶辛夷也记她们的情。

    可是贺柳枝无缘无故,为何会让叶菘蓝近来少去霓裳阁?

    叶辛夷实在想不通,便一边将揉好的面捏成团子,又用擀面棒擀开,往里装调制好的馅儿料,一边状似不经意般问道,“这些时日,霓裳阁可一切都好?没发生什么事吧?”

    叶菘蓝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我不是很清楚,怎么了吗?”

    因着叶仕安伤了腿的事儿,近来,叶菘蓝去霓裳阁去的也少了许多,偏偏这个时候,梁申又不在……

    叶辛夷一双眸子微敛,笑道,“没事儿,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吗?早些日子听陈大娘说起,她和贺婶子商量好了,明年开春儿便要将磊子哥和柳枝姐的婚事办了,也不知道柳枝姐的嫁妆可备起了?”

    没错……陈磊子和贺柳枝!

    本就是街坊邻居,后来,因着陈磊子盘下了贺家的杂货铺,两个年轻人也常常碰头,不知怎的,便是看对了眼儿。

    两家都是孤儿寡母,又是知根知底的。

    陈磊子憨厚老实,也勤奋肯干,贺柳枝沉静稳重,也是个能干的,无论是陈大娘还是贺婶子都甚是满意,今年年初的时候,两家便已经下了聘,定下了亲事,如今都当成正经亲家在走动了,也只差成亲这一步。

    至于与这两家都算得交好的叶家人对于这桩亲事自然也是乐见其成。

    叶菘蓝听罢,便是笑道,“前一阵儿贺婶子不是托了梁大哥从江南采买一些好的嫁衣料子吗?我倒是瞧着,已是在开始裁剪了,柳枝姐的手艺好,这嫁衣又是一辈子只穿这一次的,定是会费足了心思,还不知做好了是怎般好看呢。”

    贺柳枝这些年因着霓裳阁的生意,人自信了许多,虽然还是学不来贺婶子的爽利,却比之从前的内向腼腆大方了好些。

    陈磊子又是她自己看重的,这嫁衣,她自然会上心。

    “倒是你啊,阿姐!等到你成亲的时候,你的手艺怕是做不出多么好的嫁衣来,为了不堕咱们霓裳阁的名声,你的嫁衣怕还是劳动我和柳枝姐吧?阿姐,你想要什么样的嫁衣,先与我说说呗?”

    贺柳枝已经十七了,等到翻过年成亲时,便是满当当的十八岁。在平民百姓家,倒是算不得晚,可换成家里稍稍有些恒产的,女儿留到这个年纪才出嫁,怕是会被人指指点点。

    她还是顾欢时,不过满了十六还没有定下亲事,周遭便已有人说闲话,不过是因着明威将军府想要拿她去换好处,没有理会罢了。


………………………………

88 打算

    可现在不比从前了,她有爹有师父有弟妹,她的亲事自然有人操心着,虽然她爹还什么都未曾与她说过,却也不能改变她已经及笄,婚事是该提上日程来的这一事实。

    只是,叶辛夷此前从未想过嫁人之事,这会儿冷不丁被叶菘蓝一提醒,反倒愣了愣。

    反应过来之后,却是没好气地用沾着面粉的手轻拍了叶菘蓝滑嫩的脸颊一下。

    “一个小孩子懂什么?居然还来打趣你阿姐了,什么嫁衣不嫁衣的,也不怕旁人听见了笑话?不害臊!”

    叶菘蓝被拍成了个花猫脸,尖叫了一声,抓起手边的面粉就想要反击。

    “欸!可不能浪费粮食啊!”叶辛夷却是忙喝止了她。

    都是苦过来的,即便如今叶家的日子好过了不少,也不缺那口吃的,但叶菘蓝还是知道好歹的,放下了手,磨着牙道,“阿姐以大欺小,倒是不知害不害臊了。”

    “我哪里欺负你了?你说得不对,做阿姐的教你罢了。”叶辛夷一本正经反驳道。

    叶菘蓝恨恨地哼了一声,不能动手,动口总是可以的。可她说话声气儿细细的,牙口又没有她阿姐刁巧,说了一会儿,非但没有占着半点儿便宜,反倒惹得她阿姐笑了一通,好不快活。

    姐妹俩笑闹了一通,倒是让叶辛夷暂且压下了心头的疑虑。

    下晌时,月饼出了炉,叶辛夷装了一份儿,亲自送到了隔壁贺家。

    见着了贺婶子,便是很随意地问出了心底的疑虑,“婶子,我听菘蓝说,柳枝姐让菘蓝这些时日少去霓裳阁?”

    贺婶子是个性子爽利的,最不喜藏着掖着,倒是叶辛夷这般直截了当地问了,甚合她心意,她便也直截了当答道,“近来北二街越发的不安生了,柳枝也是想着菘蓝一个小姑娘,也渐渐大了,常常进出,若是冲撞了不好。”

    叶辛夷恍然,是了,不只是北二街,就是整个京城,近来都是越发秩序混乱了。日子难过,那些混棒子,还有地痞流氓的,便越发的猖狂。

    “别说菘蓝了,就是我近来也很是担心,本劝着柳枝说实在不行,咱就把铺子关了,偏生她却说霓裳阁是她的心血,说什么也是不肯。她如今主意大着,我也拿她没法子。只想着能够早日将她和磊子的婚事办了,有了家,最好再有了孩子,能安了她的心。再不济,我管了杂货铺,让磊子陪着她在北二街进出,我心里也要踏实些。”

    叶辛夷见她是真正惶然,只得安慰了两句。

    从贺家出来,却坚定了方才的心思,她也许是该去北二街看看了。

    回家与叶仕安说起,他眉头却是紧皱了许久。随着叶辛夷越来越大,虽然叶仕安什么也没说,她也尽量少出门了。

    “最近……京城中越发不太平了,听说,北二街也有好些泼皮无赖。”没想到,连叶仕安也有所耳闻,难怪他面露犹豫。

    “所以,我才要去看看。”叶辛夷道。

    “本来,为父还想着与你商议一番,近来,这生意也越发不好做了,世道不太平,你们又都是女子,看能不能与你贺家婶子和姐姐商量商量,不行咱就将铺子收了。”叶仕安居然也有一样的想法。

    “收不收铺子的,先让我去看看再说吧!旁人不知道女儿,爹还不知道吗?女儿走一趟,不会有事的,您说呢?师父?”叶辛夷转头便是拉上了老铁来站边儿。

    老铁毫无疑问的,最是喜欢与叶仕安唱反调,一听徒儿点了他的名,便是道,“那是。老叶,丫头的本事你不清楚,我这当师父的清楚。几个泼皮无赖混棒子,有什么好怕的?”

    叶仕安又好气,又无奈,却也知道这个女儿平日里听话,可性子却是倔强,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否则也不会将老铁拖下水了。

    叶仕安叹了一声,“你要实在想去,便去一趟,不过,千万记得保护好自己。”

    叶仕安虽然交代,心里却也是清楚长女的本事的,何况,这孩子不只暗藏着一身本事,也自来有成算,他拦着,也不是因为不信她,不过是为父的本能罢了。

    “爹放心。”达成了目的,叶辛夷身上的倔强又收了回去,微微笑着,荡出两个梨涡,还是那个甜美沉静的姑娘。

    说完了事儿,叶辛夷便是辞了两位长辈从堂屋中出来。

    她如今虽已不用日日随着老铁再去柏树林中习武,却也是习惯了的,每夜,总要花上那么一个时辰,练上一练。

    见得她走了出去,老铁便是不满地望向叶仕安道,“姓叶的,丫头这转眼可就快十六了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叶仕安眸子一敛,没有说话。

    老铁却哪里能轻易罢休?“我告诉你啊,你可别耽误了丫头。这世道看着是更乱了,京城之中都是如此,外头还不定怎么样呢,要我说,趁着现在还安定的时候,快些给她找个可心的人,早些成家立业了,若是有个什么,你我也好闭眼不是?”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要慎重稳妥。若是太平盛世,给她选一个踏实稳重的,能够安生过日子,便也成了。可如今的世道,那踏实稳重的,未必就能撑得起将来,想安生,更是做梦。何况……”剩下的话,叶仕安没有说完,嘴角紧抿在了一处。

    不过他虽然没有说完,老铁却也能够明白,却是没好气,“丫头一天比一天大了,你就慢慢稳妥着吧。”

    “那也不能操之过急。若是没有选好,后悔莫及。”叶仕安却是异常坚持。

    老铁默了一瞬,“要我说,梁申那小子就不错,又是和丫头青梅竹马,知根知底的,你想必也看出来了,那小子对丫头也是有心,我就不明白,你有哪儿不满意?”

    “梁申是不错,可是,他的心思多在生意上,你看看他这些年将生意铺排得这般大,除了你教过他入门的功夫,其他的,你怕是连开始都不曾开始教,又是常年不在京城,我实在是担心。。。。。。。若是到了关键的时候,他不在京城,或是,真到了必要的时候,你能保证他能为着欢欢儿抛家舍业吗?何况,他虽没有父母,这京城,却还有他舅父一家。。。。。。”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梁申还是不错的,话到此处,叶仕安也再说不下去了。


………………………………

89 好运

    末了,叶仕安叹息一声道,“算了,还是先再看看吧!总归也不是能够着急的事儿,而且,欢欢儿是个主意大的,这样的事情,还得她心甘情愿才能成事。我瞧着,她对梁申,倒是平平,并没有什么超出旁的情谊。”

    老铁一噎,说不出话来了,哼一声,扭过了头去。

    叶辛夷却是半点儿不知家中两个长辈已是操心上了她的亲事,日日不辍地练得一身汗,她洗洗便是睡了。

    第二日起身,等到将早饭吃了,收拾停当,她这才禀了叶仕安,去了北二街。

    她并未告知贺家母女她今日要去,因而,也没有与她们一道。

    说起来,叶辛夷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到过北二街了。

    到那儿一看,果真比从前多了许多泼皮无赖。

    不过,好在叶辛夷虽然不惧,却也不想沾染麻烦,因而今日出门时特意换了一身装束,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裳,抹黑了肤色,化浓了眉毛,为此,还特意垫厚了肩,缠平了胸。

    又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半旧布衣,半点儿不打眼,一路走来,倒是相安无事。

    可在路上,她却先后瞧见了几次那些泼皮无赖管摊贩索钱,那些摊贩好像都怕了,虽然面有不忿,却更多的是畏惧,多是敢怒不敢言,忍气吞声地花钱买清静。

    叶辛夷冷眼旁观,每个摊贩,他们居然要收取十文钱。

    现在生意本就不好做,像是那些面摊一天怕也就二十文钱左右的进账,他们张口,便是要去了一半。

    有对在街口摆馄饨摊子的老夫妇,他家的馄饨料足,汤头鲜美,叶辛夷还曾吃过两回。

    那些泼皮无赖去要钱时,那老丈也没说不给,只是因着年纪大了,动作有些不利落,当然也存着两分不舍不甘愿的意思,动作慢了些,便是被那个混棒子推了一把,一把抢过了铜钱不说,还将人搡到了地上去。

    叶辛夷心头火起,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是忍不住上前去教训一番,脚下方动,却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不是她心硬血冷,而是没有实力的逞强,是蠢。而她,并不想轻易暴露她的实力。因为,那可能惹来的,便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这个世道,只能先明哲保身。

    她垂在身侧的手,却是悄悄攒握成了拳头。站在对街看了片刻,好在,那老丈没有伤着,被老伴儿搀扶着站了起来,叶辛夷这才心落,收回视线,又重新迈开了步子。

    再转过半条长街,便是到了霓裳阁。

    谁知,还没有走近,便听得一阵喧嚷之声,再抬眼,叶辛夷便是皱紧了眉。因为霓裳阁前拥满了人,甚至将隔壁梁申的绸缎行门口都挡住了。

    叶辛夷脚步微顿,却还是深敛眸色,靠了过去。

    她耳力好,才走近没两步,便听得了人群中央传来的声音。

    “贺姑娘,这是郝爷我给的聘礼,你今日,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这是个男人的声音,透着些嚣张的味道。

    贺姑娘?叶辛夷眉心攒得更紧,脚步快了两分。

    “郝爷,这哪儿有这样上门提亲的?再说了……这贺姑娘早就订了亲了。您看……您还是给我老吴一个面子,今日这事儿,便就此揭过了,可好?”这是绸缎行吴掌柜的声音,带着满满的赔笑。

    “走走走!郝爷,今日,咱们上福满楼去吃一顿,我做东,我做东!”福满楼亦是梁申的产业,也就是之前叶辛夷常去的那一家,在北二街也算得数一数二的酒楼。

    这般言语间,叶辛夷已是走到了人群拥挤处,抬眼,透过缝隙看了进去。

    瞧见了那位“郝爷”,穿一身不菲的绸缎衣裳,浑身上下都透着“贵”气,他背对着,叶辛夷看不清楚样貌,不过看那样子,却应该不到三十岁的样子。

    他身后,还拥着一群人,神色皆是流里流气,与方才瞧见的那些泼皮无赖一无二致,叶辛夷的眉皱得更紧了些。

    再就是他旁边不住赔笑的吴掌柜,霓裳阁门前,贺婶子和贺柳枝抱在一处,面上俱是惊惧不忿,再过去,便是绸缎行的几个伙计。

    吴掌柜一边赔笑着,一边去拉那位“郝爷”。

    谁知,那郝爷却并不领情,抬手便是躲过了吴掌柜的手,“吴掌柜,今日这桩事。与你不相干,与你家梁老板也不相干,等到日后,郝爷我与贺姑娘的美事儿成了,到时我请你喝酒,眼下,吴掌柜还是就在边上看着便好。”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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