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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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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吗?沈钺目下闪了闪,他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不过他动念要娶妻时,这姑娘就落进了他怀里,而古话说娶妻娶贤,总是不会错的。这姑娘如今这般温柔能干,若是成了亲,必然也是个好妻子,是个好母亲。

    这样的女子,总是能将日子过得平顺安稳,一如他自幼便梦想的一般,予他一个家的。

    “沈大人这样的人,居然也会有喜欢的姑娘,真是稀奇。”罗虎却是啧啧两声。

    “罗三当家尚且能够娶妻生子,沈某为何就不能?”沈钺挑起眉,沉声反诘。

    罗虎却嘻嘻两声,“不过,我瞧着沈大人怕是一厢情愿啊,那姑娘对沈大人好像半点儿意思也没有。”

    沈钺虽然没有黑脸,可那脸色也很不好看就是了,眸光如刀,狠扫了罗虎一眼。

    罗虎又笑了两声,这才收敛了两分,正色道,“无论怎么说,你算是我家的大恩人,所以吧……我给你支个招怎么样?”

    “我可不就是你家的大恩人吗?”沈钺低声应了一句。

    剿灭万虎寨是多么大的功劳,就算有楼大人挡在前面,他会半点儿好处捞不着吗?结果他用所有的功劳换了他罗虎戴罪立功,从诏狱里出来,并且得了个良民的身份,撇开万虎寨的一切,从头开始。

    给他家找了房子,让他一家团聚。

    这会儿又给费大叔请来大夫,劳心劳力还兼跑腿,沈钺自认这“恩人”的身份还是当之无愧的。

    是以,他很是坦然地望向罗虎,“什么招?”

    罗虎喉间一痒,若非某人黑眸危险的一眯,那笑声只怕又控制不住就要爆发出来。

    打扫了一下喉咙,罗虎正了神色,“这有些事情吧,不能藏在心里,你这样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人家姑娘哪儿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虽然说吧,这真心换真心,可若是你的真心人家姑娘不懂,或是感受不到,再多的真心也是白费,你说呢?”

    见沈钺只是微微蹙着眉,摩挲着下颚思索的模样,罗虎很有些无力,这么一个谋算在心的人,缘何涉及到儿女情事却这么不开窍呢?

    “我说沈大人,你想想,你这个身份,年纪又不小了,整日不苟言笑,人家姑娘怕你还来不及了,哪里会多想其他可能?”

    “我劝你啊,至少先跟姑娘挑明了心意,至少不会让姑娘会错了意。”

    罗虎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末了,轻轻拍了拍沈钺的肩头。

    沈钺眉心微颦,却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之前书生所言,还是今日罗虎支的招,好像……都挺有道理。

    等到确定了费大叔确实已经无碍了,又盛情难却,在罗家用过了晚饭,叶辛夷和沈钺这才告辞离开。

    只是,天公不作美,入夜时,便是飘起了雨。

    罗虎亲自将两人送出了院门,递出一把伞,却一脸抱歉的笑,“对不住了两位,我们刚搬家,家伙什置办的尚不齐全,家里只有这一把伞,好在,沈大人也要送叶姑娘回去,那便请两位将就了,实在是抱歉。”

    人家都一再抱歉了,还能说什么?

    叶辛夷微微一笑,沈钺接过伞,借着伞的遮掩,罗虎却是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背,他目下一闪,抬眼见罗虎笑容,恍惚明白了什么。

    只有一把伞,这于他而言,这场雨,反倒成了天公作美了。

    两个人,一把伞。

    夜雨沙沙,陋巷无声。

    静谧的暗夜从四周包拢而来,恍惚间,这天地中便只留下了他们二人。

    哪怕明知罗虎的暗示,沈钺却也不敢造次。

    握着伞柄的手端得很稳,那竹伞几乎全罩在了叶辛夷顶上。她半点儿没有淋着,他自己的左肩反倒湿了个透,他却好似半点儿没有察觉到一般。

    只是双眼直视前方,配合着姑娘的步伐,不疾不徐迈着步子。

    另一只手则始终君子地背在身后。

    叶辛夷侧头望了望他,她的目力好着,一眼便瞧见了他颜色深暗的衣肩。

    杏眼闪了闪,叶辛夷蓦地停下了步子。

    沈钺一直注意着她,自然是她一停下,他便也跟着停下,狭长的黑眸望向她,眼底却是写着显而易见的疑惑。

    “再转过前面那条胡同便是三柳街了,这一带我熟悉得很,沈大人要不便送到这儿吧?夜深了,沈大人再耽搁,回家怕是要晚了。”

    是不是只有一把伞的事儿,叶辛夷倒是不怎么在意。

    这男人想必不会将伞霸着,而现在这个情形看来,也与她一个人用伞没什么区别。

    没有想到她停下来居然是因为这个。

    沈钺眸中的疑虑散去了些,黑眸平静望向前方被寒雨浸湿的暗夜。

    “那可不行!出来时,叶大夫可是特意交代过沈某,说一定让我送你回去的,否则他怕是不能放心。”

    这话……若是之前她不信,不过,出了那日紫衣女子的事儿之后,倒还真有可能是出自她爹之口。

    “再说了,沈某也住城西,就在河槽西,离金城坊也并不远,孤家寡人一个,家中无人等我,也无人挂心,并不急着回家。”

    说罢,便又示意着叶辛夷继续往前。

    叶辛夷眉心微微一颦,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随之迈开了步子。

    仍是不疾不徐,三柳街却已是在望。

    “叶姑娘什么时候上山采药?”眼看着三柳街便要到了,沈钺终于没再继续沉默。

    叶辛夷望他,锁紧了眉,有狐疑,也有戒备。

    “叶姑娘不要多想,沈某只是想着给费大叔治病的药材不是不够了吗?沈某想着你怕是要上山采药去,你一个姑娘家,怕是不太安全,你若能提前告知时间,沈某也好抽空随你一道去,这样,怕是叶大夫也会安心些。”
………………………………

107 心迹

    沈钺说这话时,一直紧盯着叶辛夷的反应,好似当真怕她误会一般。

    叶辛夷皱紧了眉头,神色之间似有两分挣扎。

    这个问题……有那么让她为难吗?瞧她都紧咬着下唇了,那编贝般的牙齿都嵌进了柔嫩的唇瓣之中,也不知疼是不疼。

    反正沈钺看得有些不忍,嘴角翕张正待说些什么,叶辛夷却是先开了口。

    “沈大人,你总是各种理由借口往我家凑,甚至是常常表现出关心我的样子,究竟是为何?”

    叶辛夷问得很是冷清,却是不得不问。

    如今,她自己的问题尚且一大堆,内忧外患,她不想再在他这儿担惊受怕。

    而且,他近来的表现,不得不让她猜测另外一种可能。

    沈钺心跳如擂鼓,说不出心里这一刻是怎样的感受。

    心中有喜,姑娘至少还知道他在关心她。却也不由得想要苦笑,看来,真是不幸被罗虎言中了,姑娘根本半点儿不懂他的心意。

    “叶姑娘以为是为何?”沈钺很是无奈,但想了想,终究还是觉着这样也好,姑娘问了,那他便说个清楚,让她明白,也算得一个机会。

    她还能以为是为何?自然是以为他怀疑她,是以不断地想要接近她,试探她。这样一问,是让她不打自招的意思?

    见姑娘更是戒备的模样,沈钺苦笑,“沈某已经二十有六,尚未娶亲,姑娘贤惠温柔,沈某心悦之,是以,想要求娶姑娘。”说着,已是拱手,长身作揖。

    叶辛夷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好似身处幻境之中,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切起来。

    圆瞠着杏眼,微张着嘴,那副模样有些呆,呆得可爱,呆得人心里痒痒。

    沈钺却只能强抑住心里的痒,忙道,“叶姑娘,沈某说这些没有半点儿强逼的意思,只是沈某觉着,我的心意,最好还是让姑娘清楚得才好。沈某是真心实意,也希望叶姑娘能够看见沈某的诚意,将沈某认真当作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来看。”

    沈钺这一席话,是情深意切,一双狭长的黑眸深邃却也清澈,恍若夏日晴空,沉静不移将叶辛夷望着,哪怕是叶辛夷想要说服自己这不过又是他的一次心机,一次更深的试探都没有办法。

    只是,她脑中亦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嘴角翕张了半天,却只有一个毫无意义的“哦”字。

    然后,便是茫无头绪地迈开了步子。

    姑娘那好像完全被震惊到的反应,让沈钺眉峰紧蹙,见着姑娘迈开步子,他默了一息,连忙转头跟了上去,手中的伞如同一朵云,往姑娘头上稳稳移去。

    谁知,姑娘不过迈了两步,却又蓦地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闷声道,“我这会儿心里乱得很,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你什么都别问我。”

    沈钺眸色黯了黯,“嗯”了一声。

    姑娘又迈开了步子,头也不回。

    沈钺则沉默地跟上。

    一路无话回了三柳街,到了叶家药铺前,门板还留了两扇,门内掌着灯,隐约可见有人在铺子内等着,怕又是叶仕安,或是得了叶仕安吩咐的叶川柏。

    叶辛夷在石阶下停下步子,“沈大人且留步吧。”一双灵澈的杏眸回转,清宁宁望着沈钺,不知是不是这夜雨寒凉的缘故,那眼睛也清澈得有些泛凉。

    沈钺眼底好似有种种暗影流转,却终究是“嗯”了一声,正要坚持撑伞送姑娘到门口,叶辛夷却好似早料到他要做什么般,蓦地便是拔足奔上了石阶,不顾伞外夜雨潇潇,没一会儿,便湿了她的发和裙,她脚步不停,急奔上了石阶,进了门。

    沈钺手里的伞将将递出,嘴半张,那个称呼梗在喉间,未能吐出,看着姑娘逃也似的奔进了门内,他这才微微沉黯了双目,收回了伞,又默了片刻,才转身重新走进了雨夜之中。

    直到听见门外的人走了,叶辛夷这才往内里回。

    “沈大人怎么不进来?”等着她的是叶仕安,一边问话,一边抻着脖子往外看。

    自然是什么也瞧不见。

    “这个时候夜深了,他进来也不好吧,而且,因着费大叔家的事儿,沈大人也忙了一整天了,让他早些回去歇着。”叶辛夷低声答道。

    而后,不等叶仕安开口问,便是将费大叔服药后的症状一一与他说了。

    叶仕安一边听一边点头,到了最后,长松了一口气,与叶辛夷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这第一次挨过了,往后,只会一次比一次轻松。

    费大叔这病,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

    “等到您的腿好些了,还是您亲自去看看吧!费大叔一直念叨您。”

    叶仕安还是点头,“这是一定的,我不去看看,这心里也是难安。”抬眼见叶辛夷面上满满的疲色,“累坏了吧?”

    那个古方毕竟有些凶险,她又是头一回自个儿出诊,还一来便是面对这样的重症,虽然自己对她是有信心,但这大半日的功夫下来,必然是劳心劳力。

    叶辛夷点头承认,“是有点儿。”却不只是因为给费大叔看诊之事,这会儿却谁也不愿说。

    “累了便快些进去歇着吧!”叶仕安心疼女儿,忙不迭道。

    叶辛夷“嗯”了一声,略一迟疑,朝着叶仕安伸出手去。

    这么几日了,她一直别着一口气,这会儿,却主动伸手要扶他。

    叶仕安心里一动,还是由着她扶住了自己,父女俩一道缓缓往里走。

    一路上又说了些费大叔家的事儿,将叶仕安送进了他屋里,叶仕安才又提起,“既是药不够了,怕是还得上山去采些,好在那几味药京城周边就能采到,只是这个时节了,怕是不好找……”

    说到这儿,叶仕安的眉头深拢起来。

    这古方是剑走偏锋的法子,所用的药材有毒有药,并非常见,叶仕安动念要为费大叔铤而走险时,便暗暗收齐了药材,只当中几味需顾及药效的,需现采现制最佳,并且在京城周边就能找到的,并未采太多。

    如叶辛夷之前所说,存的量,不过能配三副药。

    只是,当初费大叔不肯冒险一试,他如今的腿又是伤成这样……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来想法子。”这家里,能去采药的,便也只有她一人了。

    “你一个人去可是不成。若是不行,让川柏告几日假,和你同去。”


………………………………

108 疯魔

    哪怕是明知她身怀绝技,普通人很难能伤着她,就是那山林中的毒蛇猛兽,她也不惧,可身为父亲,叶仕安却还是不能放心。

    叶辛夷含糊应了一声,“到时候再说吧!我得去睡了,再不睡,怕是脑子都要成浆糊了。”

    叶仕安听她这么说,自然是忙不迭赶她去睡了。

    见她出了堂屋,便径自去了她房里,而过了好一会儿,她房里的灯也不曾亮起,也再未曾出来过,无声无息地,好似当真累得已是倒头睡了过去,叶仕安却是不由皱起了眉。

    恰恰好叶菘蓝端了热水来让他洗漱,也是有些奇怪地问道,“爹,今日阿姐做什么去了?怎么累成了这样?连功也不练就睡了,方才我问她,她还说不洗漱了。”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儿。叶辛夷爱洁,而且心志之坚,这么几年了,她夜里练功的习惯可是不管三伏还是三九,日日不辍,今日可不就是太奇怪了吗?

    叶菘蓝问这话时,目光望着叶仕安,有些别样的意味。

    因着怕万虎寨还有些余孽在逃,若是知道了罗虎的下落会伺机报复,是以,沈钺特意请了叶仕安保密。

    叶仕安虽不明就里,却也知道定然事出有因,并未多问,只是照做。

    因而叶辛夷今日出门看诊,只说是去看病,给谁看病,除了他们父女俩并沈钺,其他人一概不知。

    叶菘蓝不知费大叔的事儿,却知道,阿姐是同那位沈大人一道出门,又一道回来的,阿姐这般异常,怕是与那位沈大人脱不开干系吧?

    何况……她可是还知道一些爹爹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譬如那棵枣树,那只猫,还有她家阿姐与那位沈大人不太寻常的初遇。

    叶菘蓝是个单纯的孩子,她一个眼神儿,一个动作,瞒不了她的阿姐,自也瞒不住生她养她的父亲。

    叶仕安一蹙眉心,倒也没有提声呵斥,只是微沉了嗓音道,“你阿姐自然是累了,何况,她自来有分寸,不用你操心。天色不早了,你也早些去洗洗睡了。”

    叶菘蓝神色微黯,却是乖乖“哦”了一声,等着叶仕安洗漱完了,才端着盆出去了。

    门掩上,叶仕安从半开的窗户望向了叶辛夷的房间,仍旧是一片暗漆,没有半点儿动静。

    他方才虽是那般对叶菘蓝说,但心里却不是不担心。

    叶菘蓝都能察觉到叶辛夷的不对劲,他又如何不知?

    只是,叶辛夷的异常却不知是果真如叶菘蓝所猜测的那般,是因着沈钺,还是因为其他?

    叶仕安想到的,还有他这些时日,一直纠结,难以决断的那件事。

    与叶仕安这儿隔着半个院子的叶辛夷房里,她自然是没有睡着,躺在黑暗中,抬头望着黑洞洞的屋顶,过了许久,一片混沌的脑中才好似被激灵着清醒过来,却是蓦然自炕上弹坐而起,一双杏眼在暗夜之中灼灼,险些在心底骂起娘来。

    我把你当敌人戒备,你却想要娶我?

    这是消遣我呢?消遣我呢?还是消遣我呢?

    叶辛夷第二日再醒来时,破天荒地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看得叶菘蓝暗暗纳罕,但到底还记得昨夜爹爹的沉声警告,心里哪怕是再好奇,也没有开口问。

    叶仕安亦是将关切牢牢压在了眸底,转眼,目光从她脸上落到了她身上,见她一身粗布男装,还是便于行动的短褐,眉心便是一蹙,“欢欢儿,你要上山去?”

    “嗯。”叶辛夷点头应声。

    “那让菘蓝去学堂叫川柏回来。”叶仕安道,转头便要去喊叶菘蓝。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叶辛夷却是不等他喊出声,便打断了他。

    “那些山路我之前与爹你去过好几回了,早已熟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倒是川柏,他本就不熟悉,何况是还要耽误学业,没有必要。”

    叶辛夷说这话时,已是利落地将小挖锄,小铲子,还有些必备的东西都装进了竹篓,又让叶菘蓝给她包了几个烙饼,她用布一卷,放在了竹篓里,单手一抄,将竹篓背起。

    叶仕安还在试图想法子,“要不,请铁师傅辛苦一趟……”

    “今夜我多半不会回来,就歇在老地方了,爹不要担心。”叶辛夷却是不等他说完,又是打断了他。

    叶仕安如何能不担心?若换了之前,或许还未必,可是,这紫衣女子之前才出现过一回,若是……

    “爹,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叶辛夷容色淡淡,却很是坚决地望向叶仕安。

    叶仕安便知道她主意已定,无论如何也不会更改了。

    只得叹了一声道,“如此,那你自己多加小心。”话刚落,转头见叶辛夷掀开帘子,往铺子走。他也让叶菘蓝扶着上。

    到了外间铺子,抬眼却见一道身影正阔步从石阶下而来,叶仕安登时双眼一亮,“熒出,这么早?”

    来人正是沈钺。

    他几步上了石阶,便在铺子内站定,应了叶仕安一声,转头见得皱眉看着他的姑娘,从容笑道,“昨夜问了叶姑娘何时上山,你却不肯说,我猜着费大叔的药一经用起怕是就不能停了,你说不得今日就要出发,是以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我的运气不错。”

    这运气,何止不错?沈钺一双眼晶晶亮,关于这一点,他一直都感激着老天爷对他的厚爱。

    叶仕安听罢便是大喜,“如此甚好,我本来还担心着呢,欢欢儿到底是个女孩子,孤身一人上山怕是不妥,这下好了,有你相伴,我总不用担心她的安全。”

    叶辛夷蓦地扭头,皱眉瞪向她爹。

    她爹这是疯魔了吧?她一个女孩子,难道孤身跟着一个男人去荒郊野岭,就安全了?而且还是个挑明了对她心怀不轨的男人,只会更危险吧?

    偏偏,叶仕安这样一个聪明睿智,且知女甚深的父亲,今日恁是没有看懂他女儿的脸色,兀自笑眯眯望着沈钺。

    叶辛夷终于不得不自救,“爹,我今日进山,是回不来的,说不得就是明日没能将药找齐也下不得山。沈大人公务在身,咱们怕是不好耽误。”

    “没关系的,几日的工夫我还能抽得出。来之前,已经跟衙门告好假了,不碍事。”沈钺勾起唇角,笑得馨馨然,最可恨是,还非要看着她笑。


………………………………

109 野外

    叶辛夷一噎,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险些将自己噎出个好歹来。

    叶仕安本来听了叶辛夷的话,还有些担心。沈钺毕竟是官门中人,哪儿来那么多自由?

    谁知,听了沈钺的话,又转愁为喜,“那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劳烦你陪着我家欢欢儿走一趟了。”

    叶辛夷张口,本来想再说一次,她一个人可以。

    谁知她爹这回却好似早猜到她说什么一般,叹了一声道,“欢欢儿,你一个人上山,爹爹实在是放心不下。只是爹爹也知道,你孝顺铁师傅,觉得他年纪大了,不忍他多多操劳,又怕耽误了川柏的学业,爹爹但凡争气些,若是腿脚能好利索了,也能陪你一起去。可偏偏……都怪爹爹不好……”

    叶仕安说着,一脸的惭愧和内疚。

    看得叶辛夷暗自咬牙,知女莫若父,她爹太知道怎么对付她了,打蛇打七寸,一掐一个准。

    “欢欢儿,哪怕是为了让爹爹安心,也就请了沈大人与你一道吧!否则,你出了这个门,爹心里怕是就要不得安宁了,夜里也甭想合眼了。”

    叶辛夷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偏生,还要对着某个明显黑眸中闪烁着笑意的人低头,“那便有劳沈大人了!”

    “叶姑娘不必客气,能为姑娘效劳,沈某荣幸之至。”他应得直白,一双眼更是大赫赫地一直望着她,眼里冒着热切的光,怕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似的。

    她爹和妹妹还在当前呢,就不能注意点儿吗?

    叶辛夷抬眼,瞪了沈钺一记,而后,踩着略重的步伐出了门。

    沈钺转头拱手向微微怔愣的叶仕安告别。

    叶仕安终于反应过来,“熒出啊,那我便不与你见外了,我那丫头性子是个倔的,劳你多担待。”

    几步开外,叶辛夷朝天翻了个白眼,我的爹咧,你倒是跟人家多多见外啊!

    你难道不觉得,这样麻烦人家,很不好吗?

    叶辛夷疾走了几步,听着身后脚步声,终究是一顿,停了下来。

    姑娘歇在了路边等他。

    沈钺紧赶两步,到了姑娘身边,抬眼便见姑娘一双杏眼里好似冒着火,将他紧盯着。

    他却不痛不痒,仍是笑微微的模样,“叶姑娘若要恼我,那便恼吧!反正我不会让你一人上山,否则,我也要和叶大夫似的,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了。”

    叶辛夷狠狠咬牙,那是我爹,我爹担心我,你又不是我的谁,用得着你食不知味,睡不安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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