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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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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辛夷目光四处逡巡了一下,“陈大娘和贺家婶子她们呢?”
“你陈大娘方才听说磊子被带走了,便赶了过来,到这儿便是急怒攻心晕倒了。我方才给她把了脉,没什么大碍,这会儿,你贺家婶子和你柳枝姐将她扶到家里去歇着了。”
一屋子的女人,能成什么事儿?
叶辛夷叹了一声,“我去打探一下。”
至少要先知道陈磊子是犯了什么事儿,这又是拿人又是封铺子的。
“还是我去吧!官府那边我熟些,你一个姑娘家也莫要去那些地方。”身边一声沉嗓,叶辛夷一怔,这才转头望向了沈钺。
方才,她全然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可他却一直就站在她身边,好似一座坚稳的山峰一般,屏挡了风起云涌。
说话间,他已是将背在身后的背篓取了下来,递给叶辛夷。
两人目光相对,他朝着她点了点头,便是一转身,快步挤出了人群。
叶辛夷甚至不及张嘴唤住他,只是望着他疾走的背影,心里一时间涌上极其复杂的感受来。
叶辛夷去隔壁看了一回,陈大娘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出了事,自是六神无主,哭得双眼都肿得跟个核桃似的了。
贺柳枝亦是心有戚戚焉,在边上默默垂泪,贺婶子劝了这个劝那个,谁也劝不住,最后只得叹了一声。
叶辛夷说了,让她们稍安勿躁,已是有人去打探了,耐心等着消息就是。
劝慰了一番,又让他们晚饭时都到她家吃,这才转身离开。
眼下,除了等着,他们什么也不能做。
叶辛夷回了自家,便是与叶菘蓝一道准备起了晚饭。
那一窝蛇肉,倒是正好做个蛇羹。
又备了一些别的菜,今日人多,哪怕是因着出事,食不知味,这饭菜也得多备着些。
沈钺动作很快,叶辛夷这边晚饭还没有准备停当,他便已然回来了。
果真是与官府熟着,好办事。
贺婶子还有陈大娘她们早早都过来等着消息了,见得沈钺,知道他便是去帮忙打探消息的,急不可耐,却又与人不熟,不知该怎么开口。
叶仕安倒是没那么多顾忌,拎着手边茶壶,先倒了一杯茶,递给沈钺,“先喝口热茶,缓缓再说。”
叶辛夷转头望去,才见他这个天气居然都是汗湿鬓角,想必是知道他们着急,路上都是来回赶的缘故。
………………………………
113 是局
沈钺也不与叶仕安客气,接了茶杯,咕噜噜将一杯茶灌下,这才一抹嘴道,“打探清楚了,今日上晌有个人到杂货铺买东西,不知怎的,与陈磊子起了口角之争,两人还动了手。本也没什么,那人没占着便宜,骂骂咧咧走了,谁知道,下晌时,人却是死了。如今,是那家人状告陈磊子,说他伤人致死。”
居然是人命官司?
沈钺说得轻描淡写,因为以他平日的见闻,这样的事情委实不算什么,可却听得一屋子的人都是心头发凉,陈大娘更是嘴一张便是大哭起来。
“哎哟,我的儿,这可是要了老娘的命了诶……”
认识这么些年来,对于陈大娘的做派,叶辛夷早就见怪不怪了。
她皱着眉,略一沉吟便是问道,“仵作可验过了?死因是什么?”
沈钺望了望神色沉静的姑娘,目下微微一闪,到底是点了头,“已是验过,致命伤是头上遭受重击。”
头上的事情还真不好说。
叶辛夷的眉心蹙得更紧了些,“人被关在京兆府大牢?”
沈钺点了点头。
“京兆府衙门的大人,沈大人可有认得的?不知,他们是已经认定了人就是磊子哥打死的,还是要再查?”
姑娘这一问,问得很是巧妙。
沈钺黑眸闪了两闪,“这个……还要再去打探。”
叶辛夷狐疑地望向他,四目相对,他朝着她眯了眯眼。
边上陈大娘和贺柳枝这对准婆媳抱在一处哭成了一团。
叶辛夷与贺婶子使了个眼色,贺婶子这心里本来也正不得劲儿,一听这哭声,更是不耐烦,扬了声便是道,“哭什么哭?现在还没有定罪,你们这是号丧啊?还嫌磊子不够倒霉怎的?”
贺婶子说话没有留情,陈大娘和贺柳枝皆被噎住,想哭又不敢哭,憋红了一张脸。
陈大娘却是冲了过来,一把拽住叶辛夷的手,“好辛夷,大娘知道,你是个了不得的,你磊子哥这事儿,你得帮忙……得帮着我们多多打探。他若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得了?”
叶辛夷抬手拍了拍陈大娘的手,“大娘且安心,我和磊子哥也算一块儿长大的,能帮,我自然会帮。磊子哥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
姑娘又低声劝慰了几句,明明很是平淡的语气,倒是让屋里几个女人的面色都是缓了缓。
显见,她们对姑娘的话,都很是信服。
为什么?沈钺目下闪闪,带着两分疑惑望向姑娘。
却恰恰好见着姑娘转头往他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她灵澈双目恍似上好的琉璃,能透光。
“沈大人,请借一步说话。”说话间,叶辛夷已经脚跟一旋,迈步走了出去。
沈钺略顿了顿,才抬步跟了上去。
出了堂屋,叶辛夷脚步不停直往外走,一直走到了铺子对街,那棵树叶都已凋零尽了的槐树下才止了步。
却是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将沈钺望着,“方才沈大人有些话没有说全吧?”
这般聪慧且敏锐?沈钺不知怎的,半点儿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这姑娘总让他忍不住惊奇,姑娘……好像并不全然是他以为的那个样子。
“沈大人?”见他不回答,反倒望着她发起了愣,叶辛夷眉心皱得更紧,提高嗓音喊了一声。
沈钺醒过神来,叹了一声,“你那位磊子哥怕是得罪了什么人,今日,这是有人做局害他。”
叶辛夷没有料到会是这样,心里蓦地“咯噔”往下一沉,面色亦是一肃。“沈大人何出此言?”
“方才,你不是问我是直接定罪,还是要再查证吗?”
是啊!他方才不说,还要再打探吗?而他这样深谙官府行事规矩,又是在镇抚司衙门当差,如何能不知道这些。
他去这一趟,必然是将该打探的都打探清楚了才是,如何会漏掉了这么重要的事儿?
是以,她才会疑心。再加上,他方才在堂屋里给她使眼色,分明就是让她不要再追问的意思。
没想到,一问,还真是有内情。
“我从京兆府衙门探出来的消息是,明日就要过堂。”
叶辛夷神色一凛,沈钺的言下之意屋里那些人或许听不明白,她却听得清楚。
若是还要查证,那么,便该细细查探那死者离开杂货铺后的种种,人证、物证……这自然需时。
可今日已经这个时辰了,必然不可能再去查。可明日就要过堂,可不就是证明了他们已是定了陈磊子的罪了吗?
人命官司,就算人证物证俱在,也没有这么草率的。可是要这样草草定罪结案,自然只能是因为……有人要陈磊子倒霉。
还是个了不得的人,连京兆府衙门的人,甚至是京兆府尹都能买通。
陈磊子这样一个市井小子何德何能,能得罪这样的大人物?
叶辛夷突然浑身发冷。
姑娘的脸色,沈钺尽皆看在眼里,“叶姑娘想到了什么?看来……你大概知道是谁做了这个局?”
叶辛夷一个激灵醒过神来,转眼已是将面上情绪收拾了个干净,朝着沈钺深深一福道,“今日之事,有劳沈大人了。”
沈钺虚扶了一把,看她起身,目光静深落在她脸上,“叶姑娘,若是知道症结,自是再好不过。若不是死结,想法子与对方低低头,和解才是良方。”
这个世道,权贵倾轧,百姓犹如蝼蚁,一个能够驱使得动京兆府衙门,动动手指便能以人命布局的人,不是轻易招惹得起的。
叶辛夷何尝不知?杏眼闪了两闪,又是低头一拜,“多谢沈大人惦念。”
沈钺神色黯了两黯,“叶姑娘,沈某说过,若有什么难为之事,有沈某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但凡你开口,沈某定义不容辞。”
叶辛夷抬起眼来,望着男人端凝的神色,深幽的眼,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为什么?可是还不死心?
北风起,吹落了树上的积雪,那雪花眼看着就要飘坠在姑娘的头上,沈钺想也没想,上前一步,抬起手,以手做棚,接住了那些落雪。
姑娘抬起的眼再一个上移,手棚下,两双眼相触,离得近,恍若呼吸相闻。
这样的情境,太暧昧了些,叶辛夷蓦地急急一个后撤,却不知身后有石,磕了脚,身子往后一仰,就在要本能地脚步一旋,腾空而起时,却听得一声“小心!”
………………………………
114 蛇羹
这一声“小心”,倒是让叶辛夷警觉地顿住了身体几乎本能的反应,身子往后仰倒时,手却是一紧,一暖,已是被沈钺拉住。
止住了倒势,她重新站直,却因着冲力,身子往前一窜,稳住时,两人反倒比之前离得更近了些。
“小心跌倒了。”他的嗓音沉哑,徐徐在头顶响起。
叶辛夷讷讷点头,没有抬眼。
咚咚咚,恍若有擂鼓声,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叶辛夷!”正在这时,一把嗓音倏然插了进来,音量刻意地拔高,带着两分不满。
叶辛夷蓦地转头,瞧见了街口站着的青年。
一身锦缎衣裳,身形高硕,早已不是少年时那副白胖的模样,可身板儿却也健壮得很。
浓眉大眼,眉宇间满满的自信狷傲之气,这会儿正皱眉看着她,或是她身边的人,眼里,恍惚要冒出火来。
叶辛夷却半点儿不想其他,欢喜道,“梁申?你几时回京的?”
那青年还真就是梁申。
他已经离京半年有余了,前些日子来信只说年前必定会回,却没有想到现在便回来了,还恰恰是这个时候,叶辛夷自然是欢喜。
“下晌时才到。”叶辛夷显而易见的欢喜让梁申的神色和缓了两分,盯了盯她身边那男人,一步步靠了过来。
沈钺则已是明白了的来人的身份,望了望姑娘面上欢喜的神色,握住姑娘的手轻轻一松。
“叶姑娘,京兆府大牢那边,沈某已打点过了。你那位邻里暂且不会吃什么苦。另外,沈某说过的话,向来算数,若是沈某能帮忙,你尽管开口。”
叶辛夷转头望向他,神色有些怔忪。
而沈钺说完这一句后,便是朝着她一拱手,竟是在梁申走到两人身边之前便是抽身而走。
叶辛夷不及张口唤他,只是微张着嘴看着他大步走远,杏眼微微闪烁。
“那是何人?”梁申已是走到她身边,与她同望着一个方向,眉心紧拧,语调亦是不怎么好。
叶辛夷却无谓多聊,“我爹认识的一位大人。”
“大人?”梁申的眉心皱得更紧,居然还是个官门中人?不过,既是叶大夫认识的,方才怎么见着他们俩相谈甚欢?还挨得那么近?
梁申心里不是滋味,亏他一回京城,连舅舅都不及见便赶来看她,结果却瞧见那么一幕,这会儿心里还窝火着呢,却只得了她轻描淡写一句,显见没有详细解释的意愿。
叶辛夷还真没有解释的意思,也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一句话后,不等梁申再问,便转了话题,“你回来得正好。”
见她神色沉凝,梁申亦是端正了神色,“怎么了?”
叶辛夷简略将陈磊子的事儿说了,倒是没有在沈钺之前的隐瞒,将早前郝爷的事儿也一并告知了梁申。
梁申听着时便是眉心紧皱,听到后来,便是斥道,“你是不是傻,那种人说的话,怎么能信?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你啊!”骂了大抵才想起那件事的中间人是他舅舅,才一顿。
拧眉思索了片刻,又道,“明日我去打探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他的手笔。”
“那日,纪老板带的话说,他收下了铺子,也答应了不会再强纳柳枝姐。”叶辛夷的语调清清冷冷,杏眼中已是闪着寒光,怪她!一时高兴便全然忘了这些人自来都将旁人当作一碾即死的蚂蚁,起了心思,哪里会轻易放过?
“你既然已经决意要保她,那你的这些猜测,就先瞒死了。”梁申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叶辛夷点了点头,“知道。你先去打探清楚,过后咱们再想办法吧!我一会儿进去给你拿点儿钱。”
打点,总是需要银子的。
“你我之间用得着这么见外吗?”梁申狠狠一瞪眼,却只得了姑娘沉静的回视。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不了解她的性子吗?
梁申只得不甘愿地妥协,“好好好,我知道了。不过这回你的分红尚且没有给你,我先用着,不够了再找你拿。”
叶辛夷这才神色稍缓,点了点头。
梁申却是咕哝道,“先搭上一个铺子,这会儿又要自掏腰包上下打点,你难不成要为了他们倾家荡产不成?倒是不见你对我这么好?”
“你若想知道我是不是也对你这般好,进一次大牢便是了。”叶辛夷冷冷一瞥他,语调亦是没什么温度。
梁申一个激灵,立刻变了一副嘴脸,连连赔笑,“那倒不用。我自然知道,你对我只会比对他们更好,也不看看我俩是什么交情,对吧?”
叶辛夷哼了一声,不理他。径自转身迈开步子,上了石阶。
梁申连忙跟上她,“等等!等等!我这回来了,还没有向叶伯父和铁师傅两位长辈问安呢。”而后转头高声喊道,“荣恩,愣着做什么?快点儿把东西拿来啊!”
梁申自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同来的,还有他一个小厮,候在街口处,手里提溜着两串锦盒。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叶家的院子。
这会儿,陈大娘和贺柳枝总算情绪平稳了些。
众人见得梁申,都是愣了愣,只有叶菘蓝高兴道,“梁大哥,你可算回来了。”
梁申转头对着小姑娘咧嘴一笑,“菘蓝嘴真甜,一会儿给你糖吃。”
回过头,则朝着叶仕安行了个礼。
叶仕安道,“平安回来就好。听说,如今道上不那么太平了。”
梁申亦是点头,有些唏嘘,“世道不比从前。”
这话题显见有些沉重,男人们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叶仕安则往两人身后看了看,皱了眉,望向叶辛夷道,“熒出呢?”
“沈大人怕是有事先走了。”叶辛夷早知道她爹会问,因而也是不慌不忙,转而望向叶菘蓝道,“饭准备得差不多了吧?大家也饿了,还是先吃饭吧!不管怎么说,也要先填饱了肚子。”
“是啊是啊!天大地大也没有吃饭大。”老铁人未至声先到,却是转眼,便窜进了灶房中,吸了吸鼻子,双眼闪亮道,“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是蛇羹。阿姐从山上带回来的。”叶菘蓝脆生生笑答。
“你还上山去了?”梁申睐向叶辛夷,难怪她这一身男子妆扮了。
叶辛夷“嗯”了一声,想起蛇羹,杏眼闪了闪,抓蛇的人却是没能吃成。
………………………………
115 拦阻
这顿饭虽说准备得丰盛,但到底人人心中有事,只除了老铁没心没肺吃得欢快,其他人都有些食不知味。草草填饱了肚子,便是纷纷放了筷。
叶辛夷说了梁申明日会去打探,贺家人和陈大娘谢过了他,神色稍定。
陈大娘抬起红肿的眼皮望向叶辛夷道,“辛夷啊,这天儿冷着,那牢里日子怕是不好过。要不,回头大娘准备些银子,劳你和梁老板跑一趟,帮着打点打点,好歹给磊子送床暖和的被褥,也不要让人克扣了他的吃食?”
“那倒不用担心,方才沈大人说了,大牢那边,他已是打点过了,磊子哥暂且不会吃苦的。”叶辛夷顿了顿,想着承了人家的情,总不能还藏着。
果然,贺家人和陈大娘听了都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今日,还真是多亏沈大人了。”
叶辛夷笑笑,没有说话。
边上梁申则皱眉看了她一眼。
第二日,梁申便去打探,得来的消息却让叶辛夷很是惊讶。
“今日不过堂?”她惊讶太甚,藏不住,也没有来得及藏。
“这样的人命官司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要过堂?自然是要查证一番的。”梁申反倒觉得她的反应奇怪。
不!昨日沈钺说得清清楚楚,今日就要过堂。不知怎的,这件事上,她就是信他。他打探到的消息,不可能有错,那么,如今又为什么有了变改?
叶辛夷目下闪了闪,面上的惊色却已抹去,平淡如常。
梁申见状便也没有多想,“后日过堂是好事,咱们便还有时间。我方才已是打点好后进去见了陈磊子,他言说,他虽动了手,但决计没有碰到郑三的头,哦,郑三就是死了的那人。”
叶辛夷听罢,却没有半分轻松,陈磊子的说辞不过是坐实了他果真是被人做局所害罢了。他们信了,旁人却未必会信。
他如今已在局中,当时又只有他和已经死了的郑三两人,他到底打没有打过郑三的头,已是死无对证,他一个人说了不算。
“另外,那个郑三果真与郝运有些关系。他正是在郝运的赌场里做打手,只是,他自己也是个好赌的,这些时日,常常参与赌局,挣的钱全都赔进去了不说,还没有少签欠单。”
这么简单粗暴,郝运还真是连遮掩也懒得。
“现在怎么办?”既然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梁申反倒拿不定主意了。
“你先去找郝运探探口风,有没有松动的可能。”叶辛夷道。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梁申意外,可他却没有应声,反倒是皱起眉来,眉眼间,显而易见地,都是不赞同。
“今日这个局,他既做了出来,就没有中途撤手的道理。要么,和上一回一般,赔了夫人又折兵,要么,他定会狮子大开口。他的胃口可是不小,你那点儿家底怕是填不满。”
梁申说的这些,叶辛夷又岂有不知?只是,她不过默了一息,“能不能成,总要先试过了才知道,不成……不成我再想别的法子便是。”
别的法子?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她总归就是想要救人罢了。
什么贺家、陈家的,于他而言,都不甚重要,他在意的,只有她,还有爱屋及乌她家里的人罢了。至于其他的人,他没有那么多心思能够顾及。
不过……她若不是这样的性子,当初,也不会救他了吧?梁申终究是叹息了一声,罢了!若是用尽了法子,还是不能救得,她也许就死心了吧?
“我一会儿便让人递帖子,就看他会不会卖我个面子赴约了。”
“多谢。”叶辛夷微微勾起唇角。
“你我之间,不必这般客气吧!”梁申皱紧眉。
叶辛夷笑微微,没有说话。
梁申递了帖子出去,不管郝运应不应,他都要准备着去帖子上写定的福满楼等着,只是在去之前,他还得做些准备。
郝运的胃口大着,上次一间铺子不过换得了他一段时日的安生,这回,若果真要他放过陈磊子,怕是还不知要多少银子。
梁申转头回了家,这回南下挣的银子他尚未挪作它用,倒还算得好。
从存钱的匣子里数了厚厚一沓银票出来,梁申这才转头从屋里出来,谁知,迎面便撞上一黑面人。
“你要往何处去?”
“舅舅?”梁申微微一愕,见得纪衡脸色铁青,下意识地便是将手里那沓银票往身后藏,却已是来不及了,早被纪衡看了个正着,他粉饰太平的笑亦是没有让纪衡的脸色有半点儿和缓。
“您怎么来了?”
“我不来!我不来谁能拦着你去做蠢事?阿申,我手把手教你,可没有想到,会将你教得这么蠢。你拿那么些银票出去做什么?要去救一个全不相干之人吗?”
“舅舅,您怎么知道?”梁申脸上的笑容缓缓收起,皱起眉来。
“你别管我如何知道的,今日,你是甭想出这扇门。来人,把门给我好好守着了,若是让他出去,我为你们是问。”后面那句话是冲着外面喊的。
外面齐齐应了一声,居然不少人,话音方落的同时,门与窗齐闭,隐约还能听见落锁声。
梁申很是无奈,“舅舅,您这是做什么?”
纪衡却是使了个眼色,荣恩便是连忙搬了把椅子来。
他就在梁申当前坐了下来,“我知道,你有功夫在身,你若果真铁了心要出去,这么些人,怕也是拦你不住。”
“不过,我今日便是守在这里。哦!不止今日,等到那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前,你我都不用做生意了,便关在这房里下棋喝茶,或是闲话睡觉都成,总之,你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管旁人的闲事。”
“舅舅!”梁申又气又无奈,“您又何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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