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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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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梁申又气又无奈,“您又何苦如此?”

    纪衡不语,让人上了茶来,当真一副要喝茶闲坐的态势。

    “舅舅,我约了人,再不出门,怕是来不及。”

    “我知道,你约了郝爷。那么,你可以安心了,因为他不会去,你自然也不必去了。”这回,不用梁申问他为何知道了,纪衡自己拿出了一张帖子。

    那张帖子太过眼熟,不就是几个时辰之前他才让人送出去的吗?

    梁申面色点点沉下。

    “幸亏郝爷还看着我的面子情儿,只是将这张帖子送了回来,便是当作没有此事的意思。但前提是你不能再掺和那件事。”


………………………………

116 病了

    “你也真是够糊涂的,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若是得罪了郝爷,得罪了他背后的冯公公,你说,你是不是蠢?”

    “上一次的事儿,我已是代替你帮了他们一次。说起来,也是他们自己不会想,郝爷看上了那个丫头,那是那个丫头的福气,偏生还要作,这才有了今日的祸端。只是,这样的事终究与我们不相干,你莫要管了便是。”

    “舅舅,旁人的事,我不管。可这桩事,是我答应了叶辛夷的,不能不管。”梁申沉吟片刻后,终究是抬起头来。

    谁知,不说还好,一提到“叶辛夷”这个名字,纪衡本来已是压下的火气瞬间又是暴起,“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了手边的方几上,上头的茶碗亦是随之跳了跳,有些茶水飞溅而出。

    “叶辛夷!又是叶辛夷!我看你是为了个叶辛夷昏了头了,我早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那丫头居然还有狐惑人的本事?”

    “舅舅!”梁申眼里终是染了怒气,“您别这么说她,她不是您所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你现在不就是为了她跟我作对吗?”纪衡怒极的模样。

    “反正,你今回若是不听我的,还要插手此事,那往后,你就不要再叫我舅舅。”纪衡使出了撒手锏。

    梁申的面色果然一变。

    他自幼失母,有父亲却犹如没有父亲,若非舅舅,哪里来他的今天?舅舅于他,如父如师,是以这一句话,分量很足。

    梁申面上挣扎、纠结,眼里的光,却是一点点陨灭。

    虽然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自幼看着长大的孩子,不会连这点儿了解也没有。

    纪衡见他这般,面上现出喜色,到底和缓了语气,轻拍梁申肩头道,“你是个聪明孩子,仔细思量便会知道舅舅都是为你好,莫要一时冲动,过后悔不当初。”

    梁申抿紧了唇,不说话,却是终于走回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脸色灰败。

    纪衡满意地笑了,想着,到底是自己看大教大的孩子,难道还真能被一个女子牵着鼻子走吗?这回头路,他定要押着他走回来。

    屋内,有一瞬的沉寂,屋外的声音,反倒显得更加清晰。

    荣恩的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舅老爷,爷……那个叶姑娘来了,如今,就候在花厅里呢。”

    叶辛夷?她怎么来了?梁申惊抬双眸,眼中暗藏一缕愧色与狼狈。

    同样有此疑虑的还有纪衡,不过,他以为叶辛夷是与梁申约好的。

    “舅舅知道你看重和叶辛夷之间的情谊,舅舅不想你为难,这样,我出去见她,理由也由我来给,你安心在这儿等着便是。”

    叶辛夷低头敛眉坐在梁府的花厅之中,手里抱着一只匣子。再普通不过的黑漆素面,也不知装着什么,尚且上了一把小锁。

    这梁府,自从梁申接手之后,便任她来去自如。可她来的次数,却是寥寥可数,很多事情,她本不在乎,可她爹在乎,她便不得不在乎。

    这些年来,她循规蹈矩,渐渐好似果真已经长成了贤良温善的女子,如她爹所期盼的那般。

    听到脚步声,她眉心微蹙,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幽光,才抬起头来,果然……不是梁申。

    她如今的目力与耳力早已比常人敏锐不知凡几,梁申虽忙于生意,疏于习武,但终究是有底子的,步子不可能那么重。

    不过,她面上没有半分异色,抱着匣子起了身,轻轻屈膝行了个福礼,“纪老板。”

    来人自然是纪衡。

    面上客气的笑,一边走来一边朝她拱手,“哎呀,叶姑娘!真是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啊!”

    这副热切的模样,倒是与那日登她家门时截然不同。

    叶辛夷抿嘴笑着,不语。

    “叶姑娘快些请坐。”纪衡让座,当真是待客的热情周到。

    叶辛夷依言坐下,安之若素。

    “叶姑娘是来找阿申的吧?”纪衡明知故问,“真是不巧得很,阿申他许是路上感染了时疫,昨日尚不觉,刚刚便是嚷着头疼,后来便是病了,眼下已是起不来床了。”

    “病了?”叶辛夷挑眉。

    “是啊!不过,已是请了大夫来看过了,并无大碍,只这几日怕是得好生休养,不得起身了。本来叶姑娘亲自来,怎么也该让你们见上一面的,只是,他这时疫也不知会不会过人,所以……叶姑娘见谅啊!”纪衡又是拱手赔笑。

    叶辛夷目下闪闪,已是笑了开来,“看来,我是来得不巧了。”

    “是有些不巧,叶姑娘找阿申有什么要紧事?若是实在着急,不如与我说说,我进去转告他便是?”纪衡一脸关切。

    叶辛夷亦是笑漾开来,“无事。不过是家父和家师许久未曾见梁老板,昨日事多,未能好好叙旧,所以让我过府来请,既是来得不巧,那便只有作罢了。请梁老板好生将养,其他的事,往后再说。”

    叶辛夷说着,已是站起身来,朝着纪衡欠身一福,“今日多有叨扰,辛夷就此告辞。”见纪衡起身,她笑微微道,“纪老板留步。”言罢,便是转身,徐步往外走。

    眼看着她缓缓走了出去,纪衡脸上客套的笑点点消逸,幽幽叹了一声。

    “这人都打发了,老爷怎的却叹上了?”与纪衡同来的,还有他家一位姨娘,一直都在侧厅中,见人走了,这才靠了过来,张口便是笑道。

    纪衡轻扯嘴角,“这姑娘倒是个知进退的,可惜……到底出身太差了。”

    “也就是知进退了。咱们家表少爷这样的风采人物,仪表堂堂,又有老爷看着,往后定是前途无量,哪里是随便一个市井丫头能配得上的。表少爷到底是年轻,涉世未深,正是慕少艾的年纪,一时鬼迷心窍也是有的,往后明白了老爷一片苦心,自会感念老爷。”

    这姨娘平日里便极得宠,自然离不开一颗慧心,一张巧嘴,直说到了纪衡心坎儿里。

    纪衡面上泛起轻笑,抬手轻拢姨娘肩头,“阿申若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要少操这许多心了。只盼着他当真如你所言,终有一日,能明我苦心。”

    “自会的。表少爷是老爷一手教出来的,说是舅甥,却是情同父子,过不了多久,定会想明白……”


………………………………

117 嫂子

    走出梁府,叶辛夷脸上的笑容亦是缓缓收起。

    停下步子,她转头望向梁府的门庭,杏眼微闪,无温。

    却不过一瞬,她收回视线,迈开步子,坚稳从容,再不回头。

    回到三柳街,叶仕安毫无疑问又是杵着拐杖在门口等她,见得她便是问道,“怎么样了?”目光落在她抱出去又抱回来的黑漆匣子上,“阿申不肯要么?”

    叶辛夷微微笑着“唔”了一声。

    叶仕安便是叹道,“我就知道,阿申这孩子也是个仗义的。不过,他能帮忙便是了,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贴着银子打点。”

    “我都知道的,阿爹你就少操心吧!你看看你这天天吊着腿还在这儿迎我,也不怕又摔了。”叶辛夷一边念叨着,一边一手夹了匣子,另一手扶着他,转而往院里走。

    隔壁倒是有些安静,叶辛夷便是顺口问起。

    “他们都去京兆府大牢了,想说看能不能进去看看磊子。”

    人之常情,只不知能不能进得去了。

    入夜时,那一家子两姓人愁云惨雾回来了,果然是备了银子送了出去却也没有见着人,还听说后日就要过堂,这心里自然是轻松不了。

    叶辛夷宽慰了两句,如今这样的情况,谁也不能保证什么。

    好在陈、贺两家都不是那等不讲理的,并没有谁多问叶辛夷什么,只陈大娘小声问了叶菘蓝一句,昨日那位沈大人今日不过来吗?

    叶辛夷听见了,目下微微一闪,却也只能当成没有听见。

    入夜,天色阴沉,北风正紧,也不知夜里是不是又会落雪。反正夜冷得厉害,各家各屋没事儿的都窝进了房里,屋外万籁俱寂,只闻风声,整条三柳街悄静无人一般。

    叶家的小院儿已是安谧下来,叶辛夷的房门”吱呀“一声轻启,一道身影悄无声息从门内闪了出来,足尖轻点,几个起落,便是上了屋顶。

    却不过才走两步,便是蓦地一惊,一个回转,如同猫儿般,又无声窜了回去。

    叶家的铺子外,有人,两人。都裹着厚厚的棉袄,偏一人壮如熊,一人瘦似猴,在拐角背风处燃了一堆火,凑在一处烤着,一边烤一边嘀咕。

    “这冷风吹得。。。。。。早知道,咱该记得捎两只红薯来,这会儿烤来吃,多好。”

    “红薯红薯,你怎么不揣几个栗子来呢。”

    “你光知道说我,你自个儿怎么没想到呢?这说着说着,还真是饿了。”

    “饿了?你一日吃四五顿,一顿三大碗,又饿了?我看你还真是头牛,有两个胃。别整日里就惦记着吃,还是先办好老大交代的事儿,若是办不好,回去倒是有得吃,就怕是一顿排头。”

    这一熊壮一干瘦的两人,自然除了牛子和皮猴,不作他人想。

    却是他们得了沈钺的吩咐,让他们这几日就守在这叶家药铺附近,他担心姑娘若是有事寻他,会找不着。

    “这不是正办着呢嘛?要我说,咱小嫂子若果真是要找老大,也不能是这时候。要不。。。。。。咱俩撤了,你看这天儿冷得,小嫂子哪里还会出门?咱们也回去了,掏摸两个红薯烤来吃?”牛子对老大的吩咐自来是不敢阳奉阴违的,只这会儿提到了吃的,总觉得鼻间都能闻见烤红薯的香味,腹中便觉空得难耐,肩膀一顶皮猴,小声商量道。

    “老大这好不容易动回春心,他这是自个儿想见小嫂子又拉不下脸来,这才折腾咱们。可谁让咱们是兄弟呢?为了老大的终身大事,咱们也只能担待了不是?吹冷风便吹冷风,饿肚子便饿肚子,老大那运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得再等一会儿,小嫂子就。。。。。。”

    皮猴的话一噎,瞠大眼望着对面墙上,抬手轻扯了一下身边的牛子。

    牛子本来很是不耐,抬眼却也跟着瞪大了铜铃似的双目。那墙上,不知何时,映出了一道人影,人,就站在他们身后。

    两人悄悄对望一眼,才缓缓转过了头,下一瞬,却皆是惊得倒抽了一口气,“小。。。。。。小嫂子?”

    叶辛夷眯眼,“是你们俩?”她眼力好,记性也好,加上这两个人的身形组合实在很有特点,想忘记都很难。“你们果然是和沈钺一伙的!看来,那回到我家铺子来看病,也是受了他的指使,对吧?”

    叶辛夷从来没有直呼过沈钺的名字,一直都是以大人相称,毕竟大人谁人皆可唤,这直呼其名,总是牵扯更深了些,不管是好的牵扯,还是坏的纠葛,都非她想要的。

    可谁知这会儿一股邪火直冲脑门儿,哪里还顾得上这许多,只恨不得将那个名字咬烂了,嚼碎了才好。

    姑娘磨着牙,眼里的杀气太过明显,牛子和皮猴哆嗦了一下。牛子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小嫂。。。。。。”姑娘冷眼扫来,厉芒如箭,那声称呼梗住,再吐不出,囫囵了一下,牛子才又道,“您。。。。。。您别误会。那一日,是我们兄弟俩好奇,想来瞧瞧您,老大事前不知道的。事后。。。。。事后还狠狠责骂了我们,是真的。。。。。”

    “那个叶姑娘。。。。。。我们今日守在这儿也不是图谋不轨。是我家老大知道姑娘家里出了事儿,担心姑娘难为,总想着要帮忙。又怕姑娘需要帮忙时寻不着他,这才让我们俩守在附近,却交代了绝对不能打扰了姑娘和您的家人。。。。。。只是没想到。。。。。。”

    皮猴苦笑了一下,“还是让姑娘发现了。姑娘莫恼,是我们没有办好事儿,不关我们老大的事儿,我们现下便走,不碍姑娘的眼。”

    一熊壮一干瘦的身影竟是不约而同很是恭敬地朝着叶辛夷深深一拜,又是一声抱歉,便是转过了身,急急要走。

    然而,叶辛夷目力好,火堆的光线明灭下,将他们俩冻得有些发青的脸,还有发红的手都看了个分明,目下便是闪了两闪。

    默声见得两人转过了身,待得他们走了两步,她才慢悠悠道,“先慢着。”

    牛子和皮猴脚步一顿,磨蹭了片刻才转过身来,笑嘻嘻打千儿,“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叶辛夷挑高眉,“他在何处?带我去见他。”

    他是何人,无需直言,说的人与听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现在?”牛子瞪大铜铃眼。

    “现在。”叶辛夷淡声重复,杏眼沉定。

    皮猴笑咧了嘴,与牛子对望一眼,哎哟喂,他家老大这好运道咧,旁人羡慕也羡慕不来啊!


………………………………

118 信他

    沈钺说过,他也住城西,就在河槽西,离金城坊也不算远。

    叶辛夷抱着匣子,沉默地跟着牛子和皮猴,踏着夜色,穿街过巷,终于在走进一条幽静的胡同时,放缓了脚步。

    牛子和皮猴停在了一间院门前,回头冲着叶辛夷嘻嘻笑,“叶姑娘,就是这里了。”

    说话间,那门已是一推即开,两人一左一右恭立在旁,将她往院中引,“叶姑娘,您请!”

    叶辛夷抬头望了望院门内,普通的住家,自然不大,一眼便能望尽,只有堂屋里透出些许灯光。

    既然已经来了,便没有到此时才退避的道理。

    叶辛夷表情沉静地迈过了门槛。

    院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关上,她抬起头,却恰恰好正与听见动静从屋内出来的沈钺四目相对。

    乍见她出现在他家,他显然很是惊讶,一时愣住了,还是随在他身后出来,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朝着他背后一顶,他才醒过神来,忙连声道,“叶姑娘,你屋里请。”

    屋子不大,再普通不过的瓦房,许是因着男人的住所,虽然还算得干净,却硬邦邦的,没什么人气。

    叶辛夷不过瞄了一眼,便没有再看。

    她来,也不是为了看他家什么样的。

    沈钺捧了杯茶来,姑娘谢过,却只任它放在手边,并不喝。

    沈钺没有想到姑娘会直接到他家里来,还是这样夜深的时候,方才还有一瞬的不自在,这会儿却已是沉定下来。

    “叶姑娘来,是要沈某帮忙吗?陈磊子的事儿?”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轻声问道。

    叶辛夷的神色却有两分犹豫,“沈大人,其实我也知道,这桩事,我若求你,怕也是为难你,只我现在,也没了别的法子……”

    梁申指望不上了,哪怕是她想亲自去与郝运谈,人家也不会给她这个面子。在见到牛子和皮猴之前,她本来是打定了主意,寻着了郝运的住处,再行它想。

    但不管是求,是绑,是威胁,还是利诱,都是下下之策。

    是以,在见沈钺居然还留了人守在她家附近,就是为了怕她想要找他帮忙时,寻不见他,足见诚意时,她略一犹豫后,便是决定走这一趟。

    若是有更好的法子,她当然不想用那下下之策。

    只是,那郝运的身后,是冯公公,是整个东厂,甚至是帝心,望着沈钺,她那一点点岌岌可危的良心却又冒出头来。

    他能怎么帮她?一个不好,得罪了冯公公,那可是关乎前程,甚至性命的事儿。

    “为不为难的,你先告诉我,这桩事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缘由?”沈钺黑眸沉若深海,可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却莫名觉得安心。

    自然是要告诉他的。叶辛夷深吸一口气,如果他听了之后,还是愿意帮她,那么这个情,她就是欠下,那又如何?

    “这件事,怕是还要从之前我在北二街开的那家成衣铺子说起……”

    叶辛夷简单地将郝爷纠缠贺柳枝,以及后来发生的事儿交代了,又提了那郑三与郝运的关系,末了,才放缓语调道,“那郑三……据我所知,是东厂督主冯公公的内侄。”

    这一句,才是真正要紧,她说话时,一双杏眼控制不住将沈钺牢牢盯着。

    沈钺却没有半分惊色,能够支使得了京兆府衙门的,自然不是普通人。

    只是姑娘不说,他便没有方向,虽然可以查,却是费时费力。

    这会儿姑娘指明了方向,他反倒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他。

    见沈钺没什么难色,叶辛夷反倒踌躇了,“沈大人,若是为难,你直说便是,没关系的。”

    “我知道了,这桩事,应该还可以转圜。”沈钺却是道。

    “沈大人?”他说……他知道了?这便是,他还是答应帮她的意思?哪怕明知对方背后站着冯公公?

    沈钺抬眼见姑娘明显写满担虑的眼眸,神色微微一柔,放缓嗓音道,“放心吧!我不会胡来!那位郝爷不是仰仗冯公公的势力吗?那便请冯公公将这桩事压下来便是。”

    请冯公公?他与那冯公公有这样的交情?能请得动他?

    他说得轻描淡写,叶辛夷却是听得心惊肉跳。

    沈钺却不容她多想,“只是,这件事怕不是一两日能办成的,后日便要过堂,怕是得交代那位陈兄弟一声,他可能得吃些苦,但无论在堂上受什么刑,一定要挨住,千万不能认罪。”

    叶辛夷点头,“我懂。”

    哪怕郝运买通了京兆府衙门,可人命官司,按着大名律,是要当众公审的,过堂时,只要陈磊子咬住了,不肯认,那官府便不能定他的罪。

    可是,叶辛夷却知道,那牢里有多么黑暗,陈磊子就算熬得过最开始的堂审,可若是对方想,便有的是办法能让他画押认罪。

    可一旦认了罪,那便什么都完了。

    大名律,杀人,是要偿命的。

    可眼下,她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叶辛夷沉吟着,才想起了什么,将手里一直抱着的黑漆匣子递向沈钺。

    “沈大人,你上下打点怕是需要银子,总不能让你帮了忙,还要自个儿贴银子。”

    今日梁申为了进一次大牢,便打点了那几个看门的狱卒一人十两。

    这也是为何梁申进去了,贺家人和陈大娘却是没能进去的原因。

    在平民百姓看来,一二两银子便已是一大笔银钱,却不知道,那官府、大牢却都是深不见底,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那些散碎的银子,他们根本不放在眼里,自然也办不成事。

    沈钺本想说不用,可是抬起头来,却见姑娘递出那只匣子的手,很稳,望着他的杏眼中更是坚决,终究是伸手将之接了过来,一声“好。”

    见他接了匣子,叶辛夷不由长舒了一口气,神色也回转些许。

    她没有问沈钺究竟要如何做,但他既开了口,她便信了七分,而她明明是个疑心甚重之人,而他明明,是让她最最疑心的人。

    “若是银钱不够,沈大人记得再管我要,我定会想办法筹来。”她存了这些年的钱,除了留了一些家里必要的花用,全都在那只匣子里了,可是,要去填那个无底洞,却只是杯水车薪,她再清楚不过。

    沈钺还是没有多说,微微笑着,一个“好”。


………………………………

119 倾诉

    “那……一切就拜托沈大人了。”叶辛夷起身,朝着沈钺深深一福,摒弃了之前的戒备与客套,这一次,她是真心实意谢他。

    沈钺虚抬双手,“叶姑娘快快不必如此。看姑娘担虑为难,我心中亦是不好受,说起来,帮姑娘,不过帮我自己罢了。”

    这个人……这个人是觉得话都挑明了,所以现在便没了顾忌,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么?

    可她也是将话说得很清楚了呀。只这会儿,人家刚答应帮她的忙,还是明知面对什么人的情况下,她若再说什么,岂不真就是没有良心了吗?

    因而,叶辛夷只是讪讪一笑,不语。

    堂屋内默了一瞬,叶辛夷才打破沉默,“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我送你。”沈钺忙道,也不容叶辛夷拒绝,便是将搭在一旁架子上的外袍取了来。

    这样的夜路,她若拒绝他送,才会让人觉得奇怪吧!

    因而叶辛夷只得又谢,“有劳沈大人。”

    只两人不及出门,牛子和皮猴两个就挤拥着到了堂屋门口,身后还跟着闲庭信步一般的书生。

    两人不知一路吵嚷着什么,很是热闹。

    到得门前,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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