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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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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叶辛夷只得又谢,“有劳沈大人。”

    只两人不及出门,牛子和皮猴两个就挤拥着到了堂屋门口,身后还跟着闲庭信步一般的书生。

    两人不知一路吵嚷着什么,很是热闹。

    到得门前,抬眼见已走到门口的叶辛夷和沈钺,一愣后,皮猴先反应过来,“叶姑娘这便要走了?”

    “是啊!”叶辛夷笑应,瞧见他们捧在手里的东西,眼底掠过一抹笑意,方才在她家门前便一直叨叨着要吃烤红薯,这是终于如愿了?

    “吃了红薯再走吧?这折腾一夜也该饿了,这红薯香着呢。”牛子瞪圆铜铃眼,笑嘻嘻。

    “不用了,今日多谢你们。”灯光柔和,姑娘全没了方才在三柳街时的杀气,让牛子和皮猴愣神,讷讷应一声不用谢。

    姑娘微微一笑,又与落在后面的书生点头致意,便是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我送叶姑娘回三柳街,你们要不给我滚回去自己窝睡,要不自个儿去客房占床,老规矩,不准进我房。”沈钺低声警告了一句,顺道从牛子手里劈手夺了两个热腾腾到尚觉烫手的烤红薯。

    大名从前有宵禁,可如今却是形同虚设,除了不敢在明街上公然摆摊,暗街却处处皆是。

    巷弄中有人经过,也是常事。

    叶辛夷艺高人胆大,平日一个人也常夜游,顺道练练身手,今日有锦衣卫沈大人相伴,自然更不会有半分怕忌。

    遇上官差,有他,遇上匪类,还是他,叶辛夷觉着不用自己紧着心,原来也挺不错。

    只要确定了眼前这人不会对她不利,便觉着认识他,好像也没那么糟了。

    陋巷无灯,天上亦无月,只有沈钺出门时随手拎在手里的一盏气死风灯,这会儿却是换在了叶辛夷手中,此刻在北风中悠晃,忽明忽暗地照亮脚下路。

    “来!尝尝!牛子别的本事不行,这烤红薯却是一绝。”

    方才顺来的两个烤红薯当中之一,已是被扒了一半的皮,露出了里面橙红的瓤子,随着袅袅腾起的白烟,一股甜香袭入鼻端。

    叶辛夷微微一愣,方才她见他拿了两个红薯,本以为是他要吃,这才主动接过了他手里的灯。没想到,竟是剥给她的?

    默了一瞬,她唇角勾起,笑了,“多谢。”然后伸手接过了那个烤红薯。

    沈钺伸手要接过灯,叶辛夷却避开不让,下巴往他手里另一只红薯递了递,“你也吃。”

    沈钺恍然,总觉得好似梦境一般。

    他与姑娘一起走着,吃着烤红薯,她方才还对他笑了。

    与她之前那种客套应付的笑全然不同,方才那笑,是真正发自内心的,他能分辨得出。

    是以,格外欢喜。

    这不是他头一回与姑娘独自走在一起,姑娘却是头一回这般从容安闲,没有时时刻刻对他戴着戒备的壳。

    沈钺夸得不错,牛子烤红薯的手艺都可以去街上摆摊儿了。一口咬下去,又面又甜,齿颊生香。

    这样的天气,捧着这样一个烤红薯,走在路上,叶辛夷也很是知足,小口小口地一边呵着气,一边咬着。

    许是气氛正好,叶辛夷便是笑着道,“我看你和他们处得很好,倒似亲兄弟似的。”

    沈钺倒没有姑娘那么秀气,三两口便将一个烤红薯解决完了,“是啊!我们都没有亲人,便将彼此视作了最亲近的人,不是亲兄弟,却甚似亲兄弟,这些年,也幸好有他们在身边。”

    “他们……都没有成亲吗?”几个大男人,就这样过日子?

    “皮猴成过亲,还是青梅竹马的姑娘,可世道不好,刚成亲,便遇上了灾荒,他妻子和刚满月的孩子都没了。他一个人逃来了京城,便再没了那个想头。牛子和书生比我小着岁数……大抵有我在前面挡着,也不好意思比我先成亲吧!”沈钺语调平淡而坦然。

    叶辛夷想着这世道,微微黯了双目。

    “这世间,有没有血缘与亲不亲近也不一定吧,我瞧着,你与你的邻里关系也好得一家似的。如今世道不好,多是只顾得上自己,哪怕是亲人,能够倾其所有去救的,也不多。”

    更遑论只是邻里。

    姑娘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之前为了她隔壁贺家的女儿,便已赔上了一个铺子,这回为了陈磊子,亦是竭力奔走,给他那只匣子里,定也是她的积蓄。

    叶辛夷知道他的意思,笑曳嘴角,杏眼微抬,平淡地直视前方浸在夜色中,好似看不见头的胡同。

    “那个时候,我娘病逝,家里境况很不好,每顿饭都是掺着玉米糊糊才能勉强填饱肚子,我、川柏还有菘蓝都是饿得又瘦又小。磊子哥家是开肉铺的,每隔个十来日,我去集市时,他就会偷偷拿块儿肉给我,哪怕是后来,我家家境已经好了,买得起肉了,他还是连卖带送。”

    “而贺家……他们日子也不好过,可每次做酱菜,贺婶子总记得多做一坛,我们姐妹的衣裳破了,是她给补,针线活儿亦是她教我们。平日里,我们上她家里去,她和柳枝姐一直都待我们很好……”

    也许是夜色温柔,也许是他倾力相帮,让她卸下了些许心防,今日之前,她想也没有想过她会对着沈钺倾诉,可今日对着他,有些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甚至很多话,她从未对旁人说过。


………………………………

120 懂得

    只是说到这会儿,叶辛夷微微顿住,笑了笑,说不出那笑里的意味是自嘲,或是别的。

    谁知,沈钺一双黑眸却是定定望着她,片刻后,才沉声道,“我懂。”

    叶辛夷一愣,半晌后,才惊抬双眸望向他,面上的笑容已是缓缓收起。

    她这些话,哪怕是落在梁申耳中,怕也只得一个“傻”字,可沈钺却说,他懂?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说起来容易,可真正做到的,却有几人?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有的时候,只是一碗饭,一杯水,或是一句温暖的话,一记真心的笑容也足以慰藉一颗心,改变一个人余下的人生。而那个人,便可以为了这在别人眼中看来微不足道的一点恩情,倾尽所有。或许,在旁人看来,实在不太聪明,可那又如何?值不值得,情不情愿,只有自己才知道。”

    叶辛夷早已停下脚步,沈钺又走了两步才察觉她没有跟上,停下步子,转头望了过来。

    那姑娘一身蓝裙,外面拢着他的外袍,那袍子,于她而言,有些过于宽大,袍摆直掖脚底,将她整个人都笼在其中,越发显得她娇小。

    手里拎着的灯幽晃,光线从下往上照,映出姑娘莹雪般的小脸还有那一双黑白分明,宛若白水银里盛着一丸黑珍珠般的眼睛,让沈钺有些舍不得眨眼。

    “怎么了?”他的声音放低放柔,带了笑,好似随风翩翩落下的一瓣雪,怕惊扰了她。

    叶辛夷微微笑,迈开了步子,眼里却闪烁着晶莹的光,原来。。。。。。他真的懂。

    长长的胡同,无边的暗夜,一灯两人双影,并肩而行。

    “到了。”沈钺停下脚步时,叶辛夷才有些纳罕地发现竟已是到了自家门前。

    她刚才去时,暗暗算过距离,怎的,回来时却觉得近了许多?

    “一会儿雪怕是要下大了,你还是快些进去吧!天晚了,早些歇着。”沈钺半垂着头对姑娘道,他的影笼着她的脸,让他恍惚有些他们离得很近的错觉。

    夜已过了大半,半路上,便是飘起了雪,好在,并不大,却也有几朵在姑娘鸦色的青丝间开出了花。

    叶辛夷点了点头,时辰确实已经不早。她将灯归还,又抬手解外袍。

    沈钺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却到底没有阻止,看着她将外袍解下,递还与他,他伸手接过,搭在臂上,指尖轻捻那熟悉的布料,还能触到她的体温。

    姑娘终于抬头看他,“沈大人,那件事。。。。。。你尽力便是,我不想你为帮我反倒置自己于麻烦中,那不是我的初衷。”

    姑娘这是担心他呢,真心实意。

    沈钺分辨得出,因而,心中激越。

    黑眸深深,望着姑娘,一瞬的激切,却终究被他克制成了平静,哑着嗓道,“不必担心。”

    “明日,我替你走一趟京兆府大牢,你一个姑娘家,那样的地方,还是少去。”失了母亲,又是家中长女,弟妹尚幼,叶大夫又伤了腿。。。。。。沈钺望着姑娘,眼底压抑不住的心疼。

    叶辛夷没有立马答应,望着他,有些犹豫。

    他频繁去京兆府大牢,这案子背后又是郝运的手笔,若是冯公公察觉,那。。。。。。

    姑娘的隐忧未说出口,沈钺却尽皆明了,“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又是一个放心。

    姑娘心头一个激灵,整了神色,“那。。。。。。便谢过沈大人了。”

    与沈钺告辞,她转头往自家门内走,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消逸,今天之前,她决计不会相信,她也会有为沈钺担心的一天。

    与姑娘的复杂纠结不同,沈钺回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却是控制不住,一路脚步都是轻快。

    回了小院儿,迎接他的便是几声唿哨并几道取笑意味很浓的目光。

    “老大,收着点儿,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儿了。”

    沈钺笑容已是缓缓收起,咳咳两声,正了神色,“你们俩滚回去睡你们的觉,书生,跟我进来。”说罢,便已是一手拎着灯,一手抱着那件外袍,大步进了堂屋。

    牛子和皮猴都是听话的,平日里,老大也常与书生一道商量事情,他们早已经习惯得不会好奇了。

    书生进去时正好瞧见沈钺珍而重之地将那件外袍仔细搭在木架子上,眼底不由掠过一抹笑意。“你这对待的不是一件衣服,而是心上的姑娘啊!”

    沈钺回过头看他,却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反倒是一脸正色,“我有正事要与你商量。”

    书生原本嬉笑的脸亦是一整,“与今日小嫂子来找你有关?小嫂子家的麻烦,她与你说了?”

    提起叶辛夷,沈钺的眸色柔了柔,轻轻“嗯”了一声。转头从他书案的抽屉暗格中找了一沓不知写了什么的纸来递给书生。

    书生狐疑地蹙了蹙眉心,待得一看,却是蓦地脸色一变,一张张快速翻看过去,神色已是惊骇,抬头望向老神在在的沈钺,“你什么时候弄到的这些?”

    “冯集贤和楼从远已成了斗鸡,我这些年给楼从远做了不少事,早被冯集贤当成了眼中钉。若是往后楼从远不中用了,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那这个时候拿出这些来。。。。。。

    书生脸色变了几变,“你不要告诉我,小嫂子家的麻烦,与冯集贤,或是楼从远有关?”

    “算不上他们自家的麻烦,只是,她不能撒手,我便只能帮她。”沈钺神色淡淡,“你将当中用朱砂标记了甲字的整理出来,用左手字誊抄一份儿,天明之时,我有用。”

    “你想干什么?你可别乱来!”方才虽只是草草翻看了一遍,可书生记忆力惊人,自然知道用朱砂标记了甲字的都是些什么内容。

    沈钺却是扯了扯唇角,一双黑眸闪闪亮,若是叶辛夷在此处,只怕就要纳罕了,沈大人这会儿的笑容可是与稳重扯不上什么关系,刁滑坏得咧。。。。。。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抛个砖引个玉罢了。你放心,我不会自己做,就算冯集贤要恨,这头一个要恨的,也绝不是我。”

    “而且,我这也是给冯厂公提个醒儿,树大枯枝多,他想要走得长长久久,还得管束好他身边的人才是。他若是知晓了,说不得还该好生谢我。”

    书生无语,“你这会儿心眼儿多了,怎不往人姑娘身上使?否则还不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

121 势头

    “这对人对事不同,法子自然也不同,怎好什么都照搬照用?再说了,你如何知道,我没往姑娘身上使心眼儿呢?”沈钺一扯嘴角,刁坏。

    书生打了个寒颤,为一无所知的姑娘惊心,她都不知道,她招惹得是个怎样的煞星啊!

    三柳街洗漱好正准备睡下的叶辛夷骤然鼻头一痒,“阿嚏”了一声,她狐疑地揉了揉鼻头,她这些年身体好着,这莫不是方才吹了冷风,着凉了么?

    天还未亮,却已是到了该起身赶早朝的时候了。都察院徐大人的书房前,小厮将将揉着眼,打着呵欠将书房的门打开,便见着一道黑影从面前窜过,本来以为是睡眼惺忪看错了,谁知,抬脚跨过门槛便是一绊。低头一看,居然是个普通的青布包袱,打开来往里瞧,却是一些轻飘飘的纸张。

    到底是在御史跟前当差的,见多识广,睡意顷刻之间便是飞走了,他面色一肃,将那包袱抱了,四下看了看,没有瞧见人,这才赶紧抱了那包袱,脚步匆匆回了书房……

    这一日的早朝,格外热闹。

    一封热腾腾的折子送上了御案,伴随着都察院的谏言,参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主冯集贤在家乡买地置宅,搜刮民脂民膏,又卖官鬻爵,中饱私囊,实为奸佞。

    这些年,东厂与锦衣卫势力日盛,尤其是冯集贤接任东厂督主之后,仗着圣宠,东厂更是如日中天,势力之盛,说是只手遮天亦不为过,就是锦衣卫亦要避其锋芒。

    可是,参东厂,参他冯集贤的奏折却从没有断过。却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乾和帝仍对他信重有加。

    今回,本也该一样。

    谁知,早朝未散,却又有一封折子上来。

    却是冯集贤在家乡以贱价购买了大片田地,却又悄悄将租金提高,以致逼死了佃户。那苦主一家求告无门,就在刚刚,留下血书,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高喊“宦官当道,奸佞误国,百姓之苦,天下不闻”之言,便是跳下了御河。

    天子脚下,又正是早朝之时,触目惊心。

    恰恰有一个抱病未能上早朝,从宫门退出的御史经过瞧见,当下便书了一封奏折,洋洋洒洒几千字,尽是口诛笔伐冯集贤及其麾下阉党的罪状,又征得亲眼目睹一桩惨剧的百姓们一卷万民书,血淋淋的,铺就了一条从宫门到太和殿,直到御案之前的血路。

    事情闹得太大,龙颜震怒,当下便掷下了一方镇纸,冯集贤跪下,不敢自辩。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一石,今日虽是未能掀起巨浪,却也让京城这汪看似平静,实则底下暗潮汹涌的死水荡起了涟漪,若再有震荡,巨浪可成。

    叶辛夷却是全然不知这些。

    虽然请了沈钺帮忙,她没有问他究竟要从何处着手,也没有多想胜算几何。她也有她的事要做。

    即便明知希望渺茫,她还是找到了那郑三家。

    可惜了,哪怕那家人确实缺钱,却显然不敢得罪了郝运,咬紧了牙,不肯松口。

    叶辛夷走了这一趟,越加确定郝运是设局之人,却也算死了心。

    若是沈钺那里不成,那她,怕也是无计可施了。

    第二日,京兆府衙门堂审郑三之死一案,贺家人和陈大娘一大早便去了,叶家虽然也是关切,却没有跟着去。

    那样的场面,可想而知的惨烈,何必去让心里难受?

    果然等到下晌,贺家人和陈大娘回来时,个个都是眼皮肿泡着,失魂落魄的模样。说是堂审时,陈磊子不肯认罪,被动了刑,板子挨了,还上了夹棍,他虽咬着牙没有松口,可却也被折腾了个够呛。退堂时说了择日再审,可要拖到何日,却是不知了。

    贺家人心里悬吊着,不知这究竟是好还是坏。也许,这一段时间会有什么转机,可却不知陈磊子还会不会受什么罪。

    叶辛夷知道,这受罪自然是免不了的,可她心里却也笃定,若是郝运的目的果真如她所猜测的那般,那么,他暂且还不会让陈磊子就这么死了,必定是会有交代的。想到这儿,她瞥了一眼贺柳枝,不由又是一叹。

    叹罢,只得给她们一人捧了一杯热茶来,说了两句听上去很是空泛的劝慰之言,除此之外,再做不了其他。她现在与她们一般,除了等,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衙门那边没来传唤,陈大娘也日日都要过去打探,没有听说要再提审的消息。

    可沈钺那里,却也没有递什么消息来。

    叶辛夷有些坐不住,便是去了一趟苟记粮油铺。

    苟富贵如今已是接管了家业,成了这粮油铺的老板。

    只是,与梁申舅家是皇商,早前是为做戏,待得夺回家业之后,也无需再装出一副不学无术的模样便慢慢浪子回头了,做起了正经的生意人不同,苟富贵虽然也跟着收敛了许多,不再做那混棒泼赖之流,却是个吃得开的,与很多早前的“兄弟”都还维持着不错的关系,因而,在城西,乃至整个京城,他的消息都还算得灵通。

    叶辛夷便是要请他帮忙打探一下郝运那头,甚至是京城近来的传言。

    莫说中间还有梁申的关系,就是如今叶辛夷自己与苟富贵这么多年的交情,他自然都是二话没有说,拍着胸脯应了。

    不过下晌时,便来给叶辛夷回了话。

    郝运那里倒没有探得什么,倒是近来京城里多是传那东厂督主冯集贤要倒霉了的事儿。

    他干的那些个事儿,一桩接着一桩被人翻了出来,苦主也是一家接着一家地找上门儿来,日日里弹劾他的折子雪片般飞向了乾和帝的御案,堆了一摞又一摞,朝上要求陛下彻查并严惩不贷的呼声一日比一日高。

    可乾和帝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却将那些折子都是留中不发。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认为乾和帝不过是在忍,但终有忍不住的那一天,到时,便是冯集贤倒霉的时候了。

    毕竟,冯集贤确实做了不少天怒人怨的事儿,乾和帝总不能一直当作看不见吧?

    叶辛夷却并不那么乐观。冯集贤做的那些事儿又不是头一日才做下的,怎么会那么凑巧,就都在这时,一桩接着一桩被人翻了出来?

    这摆明了就是有人刻意安排想要拉冯集贤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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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 傻事

    就是她尚且能看出,乾和帝如何会看不出?

    乾和帝未必不知冯集贤不是个好的,可对那个处心积虑想要拉冯集贤下马的,也未必就喜欢。冯集贤会不会就此倒霉,全看乾和帝还愿不愿意保他。

    不过。。。。。。若换成了她是冯集贤,这风口浪尖的时候,至少,会夹紧了尾巴做人,不会轻易让人抓着了把柄,必然也就会约束他身边的人,千万不可在此时行差踏错。

    叶辛夷悄悄松了一口气,到如今,她算勉强看明白了沈钺的布局,如果,这当中果真有他的推手的话。。。。。也总算有些明白他那一日所言,请冯公公将这桩事压下来是何意了。

    照着这势头下去,陈磊子那里应该会有好消息。

    倒是不知,沈钺能不能将自己轻松摘个干净,可莫要落了首尾在冯集贤手里。那冯集贤不能被一棒打死,必然会反扑报复,可千万不要首当其冲才是。

    明明才告诫过自己,不再担心的,可这转眼,情绪不受她控制,如脱缰野马。

    可到底安心了些,见着还是愁云惨雾的贺家一家和陈大娘,便免不了安慰两句,带着些许暗示,“柳枝姐不是为磊子哥求了个吉签,说他有贵人相助,定会否极泰来吗?你们便莫要如此担心了,我昨日做了个好梦,梦见磊子哥平安回来了。咱们再耐心等上两日,说不得,我的梦就应验了。”

    为了谨慎起见,叶辛夷不敢说得太多,更不敢提到沈钺半个字。

    正好贺柳枝这些时日常往庙中祈福,便借由神佛之口,倒更容易让人接受些。

    话只能到这里,但显见没有谁被安慰到,陈大娘咧开嘴角点了点头,贺柳枝则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心不在焉的模样。

    叶辛夷叹了一声,只望冯公公能早日警觉,也能早日高抬贵手,放陈磊子一码。

    叶仕安的腿伤好了大半,还要十天半月的时间,便能丢开拐杖了。

    可叶辛夷却怕留下什么后患,无论如何也不让他乱动,仍是日日只坐在诊案后,其他打杂的活儿,由着她一人包揽。

    刚好送走了几个病人,叶辛夷轻吁一口气,抬眼,便瞧见了对街那棵槐树边上,有两道身影在探头探脑,那一熊壮一干瘦的组合太打眼了些。

    “爹,我出去一趟啊!”交代一声,她便急急奔了出去,却并没有往对街走,而是使了个眼色,便快步向人迹罕至的后街而去。

    牛子和皮猴都是乖觉的,自是无声跟上,直到了后街,左右无人,叶辛夷才急问道,“可是沈大人派你们来给我递消息的?莫不是事情有了变故?”

    “叶姑娘莫要急,只是,近来老大身边一直有人盯梢,他明知姑娘急,却也抽不开身来,这个时候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要给姑娘惹来麻烦,这才在今日,才让我俩悄悄来寻,只为让姑娘安心。姑娘那位邻里,不出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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