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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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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辛夷眯了眯眼,转头望向坐在炕沿的贺柳枝,她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除了脸色苍白了些,面色看着还算得平静,至少没有之前那般神情恍惚,喃喃胡话,恍若失心疯般的模样了。

    叶辛夷心中尚存气,虽然来了,开口却并没有安慰,反倒是直截了当道,“不管怎么说,磊子哥应该没事儿了,这是好事儿。”

    “是啊!是好事儿。辛夷,多谢你,还有。。。。。。代我谢过那位沈大人。”贺柳枝哑着嗓开口,很是平静。

    贺柳枝也不当真是傻子,方才叶辛夷的那句话,她琢磨了一路,也是琢磨明白了。

    叶辛夷默了默,“已经说出口的话,我没法后悔,也不不会后悔。如今,事情已经出了,便无法回避,你既然做了,便该有面对的勇气。你坦坦荡荡,除了你自己,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话语有两分坚硬,可贺柳枝却听得嘴角漾起了笑,“多谢你,辛夷。你的性子。。。。。看着随和,其实却不易亲近。你明明心里对我有气,觉得我蠢到了家,却还是愿意对我说这些,至少说明,这些年,你还是真心待我这姐姐的。这份情。。。。。我记在心里。”

    “那我说这话的用意,你可明白了?”叶辛夷目光灼灼将她望着。

    贺柳枝点了点头,“自然是明白。”

    叶辛夷眉心一颦,人家都说明白了,她就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了。


………………………………

126 撞邪

    默了一息,叶辛夷起身告辞。

    却在转身时,听得贺柳枝幽幽唤她,“辛夷,若是换了你是我,会如何做呢?”

    叶辛夷目下闪了闪,沉默片刻,才幽幽叹了一声,“若我是你,既瞒不住,索性将话挑明了。若能接受,那便是对的人,对的事儿,往后,我必倾心相待。若不能。。。。。那也没关系,我缺了谁,亦能活,且活得好。我只要自己活得坦荡,那便够了。”

    贺柳枝听罢,不由笑了,“是了!若是辛夷你。。。。。。自然该是这样。你这性子啊。。。。。。真好!”好得让人羡慕!

    她的性子好吗?她爹总说她犟,这样的性子容易吃亏,更容易自苦。

    可性子早就养成,哪里能轻易更改?

    今日却有人说,她的性子,真好?

    “你好好休息吧!最坏的情形都已经过去,总会越来越好的。”沉默片刻,她还是给了一句安慰。

    “是啊!总会越来越好的。”贺柳枝亦是重复,唇角跃上了一朵笑花。因为那一抹笑,那苍白的面容瞬间亮堂起来。贺柳枝自然长得好看,否则,也不会招来今日的无妄之灾。可方才那一抹笑颜,却是叶辛夷也未曾看过的惊艳。

    奈何,却是昙花一现,眨眼,贺柳枝已是抿了笑,又是之前那般模样,“今日因为我,让你也累了一日,早些回去歇着吧!”

    叶辛夷却是皱着眉,并未动作。

    直到贺柳枝微微一笑,“我虽不如你,可我还有母亲和弟弟,我还要等磊子哥平安归来。”

    叶辛夷总算被说服,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房门在身后关上,她轻吁一口气,抬起头来。今夜天朗,月明星稀。

    从贺家出来,叶辛夷侧了侧耳,转头便瞧见了倚在墙上,恍若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沈钺,轻挑起一道眉来,“你这就要走?不吃晚饭了吗?”他往常可是厚着脸皮也要赖在她家里吃饭的,今日名正言顺,反倒不留了?

    沈钺轻轻摇了摇头,“来这儿一趟已是冒险,饭要吃,往后有的是机会。”

    那他来干嘛来了?难不成是未卜先知,特意来拦着她不让她去郝府的?不过,叶辛夷这会儿倒是才注意到他的装束,平日里,他虽也是一身常服,却都还是直裰。今日,却是一身黑衣劲装,越发显得他手长脚长,根骨劲瘦,若是再来一张遮面巾,只怕一时便还让人认不出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至多后日,陈家那位磊子兄弟就会被放出来了。”

    叶辛夷听到这儿,再也无法继续沉默,“这桩事,多谢你。”若非有他暗中筹谋,就算今日贺柳枝……只怕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早说过,我是为帮我自己,所以,不必说这声谢。”

    叶辛夷想起他那时那句差不多可以算作情话的宣告,呵然。

    沈钺笑着一扯唇角,“走了!”话落,再没有拖拖拉拉,转过身,三两步便是走入了夜色之中。

    待得离了三柳街,他却果真从衣襟内掏出了一张遮面的黑巾,覆于脸上,只在朗朗月光中露出一双湛湛清晖的眼。足下几个轻点,便是身轻如燕,翻上了屋顶。顺着屋脊,落瓦无声,哪怕是在这样明朗的月色下,亦是快得如同一阵轻烟,几个点转,便已飘远,视线难以捕捉。

    这身手,若是被懂行的人瞧见,譬如老铁,或是叶辛夷,只怕就要纳罕了,因为,这轻功身法,只怕比之叶辛夷,还要更胜一筹。

    多绕了几个圈儿,这才确定盯梢的人居然都撤了,沈钺黑巾下的长眉挑了挑,却是终于一个纵身,顺着屋脊,无声翻落在院中。

    牛子和皮猴正在院子里生火来烤,乍见院中多了一个黑影,却也不惊,反倒笑呵呵道,“老大,好不容易去一次,怎也不在小嫂子家吃了饭再回?我们可是已经吃过了,没给你留啊!”

    吃不吃饭的,沈钺并不怎么在意,一边拉下覆面的黑巾,一边抬步往里走。

    只是,待得就要走进堂屋时,他却是停下了步子,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时姑娘为他看诊时说的话,顿了顿,才慢吞吞道,“你们吃了我还饿着肚子呢,给我弄点儿粥来喝。”

    说罢,也不管身后两人惊跳起来,径自徐步跨过了门槛。

    他身后,牛子几乎惊掉了下巴,近乎惊恐地望着皮猴,声音颤啊颤地,“皮猴,刚才,我没听错吧?老大说,他要喝什么?”

    “粥!”皮猴笑着一拍他的后脑勺,“走吧!这白粥、菜粥、小米粥的,我还是会熬。”笑嘻嘻说着,脚一跨,去灶房。

    牛子醒过神,熊壮的身形几乎是踉跄着朝皮猴扑了过去,“猴儿啊……咱老大该不是回来的路上撞邪了吧?”

    撞邪?你才撞邪呢!你全家都撞邪!

    皮猴无力朝天递了个眼白,赏了他一个脑瓜崩,“什么撞邪,老大这是……算了!往后,等你成了家,有了心仪的姑娘你自然就能明白了。只不知道你这样,我能等着那一天吗?”皮猴说着,叹着气走了。

    牛子后知后觉跟了上去,“原来老大要喝粥是为了小嫂子啊!你这么了解,当年想必也是喝了不少粥的。”

    皮猴“……”

    沈钺将那身黑衣劲装换下,穿上一身常服从屋内出来时,刚好瞧见书生推门而入。

    “才得到的消息,郝运的人已是去给钱敬业传了话,不出意外的话,陈磊子明日便可以回家了。”书生眉眼舒展。

    沈钺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你的目的达到了,可这京城的水,却被你搅浑了。”书生双手环抱胸前,语调闲凉地调侃他。

    沈钺不背这个锅,“这本就是一滩浑水,哪里用得着我去搅?再说了,我做什么了吗?”

    看他那副无辜的模样,书生扯起嘴角。

    是啊!说起来,他还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将一些搜集到的证据送到某徐姓御史门前罢了,还不是他搜集到的证据当中最为分量重的。可凑巧的是,那位御史家的独子正是被东厂番子所害,到最后,却不过是以意外结案,只得了一笔尚算丰厚的抚恤金。

    书生是不知道那笔银子够不够买徐大人独子的命,不过,接下来的事儿,沈钺确实没有再插过手,如他所说,他只做了那块儿引玉的砖头。


………………………………

127 不嫁

    可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引起了朝局的一场动荡。

    “由着他们去狗咬狗吧!反正,这个朝廷早已烂到了根子里,不是挖了一块腐疮就能治好的。”沈钺低头淡笑。

    书生的目下闪了两闪,“在老大看来,要如何才能救大名?”

    “救大名?”沈钺抬起头来,黑眸闪闪亮,“我不是读书人,更没有经国治世的抱负,哪里知道如何救国?不过,最近认识了姑娘一家,看他们治病倒是悟出了一个道理。你说,一个人若是病入膏肓,无可救药了,就是大夫也没有办法,还能怎么样?不就只能等死了吗?”

    沈钺笑微微的模样,黑眸更是轻松,“不过,咱们这些小人物哪里能左右得了大局?至多不过随波逐流罢了。能争得一时太平,护住自己想护的人,那便够了。”

    说着,拍了拍书生肩头,眯眼笑。

    “牛子和皮猴给我熬粥,怎么还没动静?我都饿了!”沈钺一边嘟哝着一边信步出了堂屋。

    书生一双丹凤眼闪了两闪,这才转头望向了他的背影,神思难辨。

    沈钺说,至多后日,陈磊子就能回来了。

    谁知,才不过第二日,官府便将陈磊子放了出来。原来郑三家的改了供词,说是郑三是回家后不小心跌倒,头撞到了地上的石头,这才送了命。是她想要讹钱,这才栽赃到了陈磊子的头上。

    陈磊子回来了,不过几日的牢狱之灾,便瘦了一大圈儿,还带了伤,怕是要养上一段时日才能好。

    但能够平平安安回来,自然是再好没有的事儿。

    陈大娘知道他要回来了,早就用袖子叶煮了水,将他浑身上下都用沾了那水的树枝扫过了,去除了霉运,这才将他迎进了屋中。

    贺家和陈家都是再欢喜没有,只是这欢喜里,却又透着两分牵强的味道。

    叶家人也不是不知。

    等到陈磊子安定下来,就怕贺柳枝的事儿便是要爆发出来了。

    也不知道,这桩好好的喜事还能不能成。

    叶仕安叹了一回,却是看得开得很,“这也是缘分的事儿。柳枝肯为了磊子牺牲,足见情深义重,磊子若能看清这一点,好好珍惜,那往后日子照过。若是过不了这个坎儿。。。。。。那现在分开也没什么,至少都还活着,这便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叶辛夷微微黯了双目,没有说话。

    过了两日,陈磊子许是缓了过来,陈家便要做东,请他们一家和贺家吃饭。

    几家人都是常来常往的,聚在一处吃喝也是常有的事儿,今日,气氛却委实有些微妙。

    叶辛夷见陈磊子和贺柳枝都是神色如常,贺婶子眼角含着欣慰,可陈大娘的脸色却有些勉强,心中已有些猜测。

    果真,吃罢了饭,陈磊子清了清喉咙,端起盛了酒的碗站起身来,朗声道,“这回的事儿,有劳叶大夫还有贺婶子几位长辈操心,辛夷也帮了不少的忙,磊子无以为报,人家都说,大恩不言谢,多的,我也不说了,都在这碗酒里,我干了。”话落,便是将那一碗酒当真干了个干净。

    陈磊子的酒量也算不得好,平日里更是老实憨厚得甚少沾酒,这样一碗下肚,不过顷刻间,面膛便是泛了红。

    “经过这回,我倒是想通了很多事儿,世事无常,很多事儿,不能等,也等不起。所以。。。。。。”

    “磊子!”陈磊子话尚未说完,便听得陈大娘一声喊。

    待得众人目光各异地纷纷往她看过去,她却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这是大事,咱们。。。。。还是商量清楚了再说。”

    “不需要再商量,这是我的事儿,我自己决定便是。”陈磊子僵着嗓音道,而后,不等陈大娘再开口拦阻,便是一鼓作气道,“所以,我已经想好了,也不用等年后了。三日后,便是吉日,我要与柳枝成亲。”

    这一声,掷地有声,让整个陈家堂屋却刹那间沉寂了下去。

    陈大娘神色颓然,一张脸刹那便是白了。

    贺婶子似有喜色,可那喜色里却又掺杂了好些复杂的意味。

    至于他们这些局外人,心思各异,且不必赘述。

    可。。。。。。叶辛夷瞥了一眼贺柳枝,有些奇怪地挑起眉来,她为何这般平静?波澜不惊得好似一汪死水?

    陈磊子像是没有察觉到众人的面色有异,仍旧固执道,“左右,我与柳枝本就有婚约,如今,不过是将婚期提前罢了。柳枝的嫁衣已是备好,我们家里的房子也翻修了,扯上红绸便算有了新房。其他的,咱们都是平头百姓,也不用那么讲究,亲友们聚在一处,简单摆上几桌,热闹热闹便是。”

    “我不嫁。”谁知,就在这时,贺柳枝开了口,很是平静的三个字,却一样掷地有声。

    待得众人的目光又往她身上齐聚时,她才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嫁。”

    且不说其他人面色惊异,贺婶子张了嘴想说什么,却到底没有说出口,而陈大娘望着贺柳枝,神色更是复杂得纠结。

    陈磊子却是急了,“柳枝,你胡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

    “我没有答应你。”贺柳枝语调很平很稳,“我已非清白之身,无法匹配,你我的婚约还是就此作罢。今日说开了也好,有长辈们做见证,过后,便将你家送去的彩礼送回来。往后,你另择良配时,还能置换了银钱,重新筹备。”她望着陈磊子,神色平静,这一些话,不知是想了多久,如今说来,这般顺溜。

    陈磊子的脸色却已是彻底变了,“这不可能。我只娶你,我才不管你怎么样。何况,若非为了救我,你又怎么会。。。。。。”

    “若非为了我,你也不会有这场牢狱之灾。”贺柳枝沉声打断他,“昨日,我与你已说得很清楚了。有今日之果,都是我当日种的因。是我太蠢太笨,便要为自己的蠢笨付出代价。如果,这便是我要付出的代价,我甘之如饴。”

    陈磊子张口还要说些什么,贺柳枝却已站起身来,肃然道,“磊子哥,你我除了婚约,尚且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你若不想看着我绞了头发去庵堂里做姑子,你便应了我。”说罢,也不等陈磊子有什么反应,蓦地扭头便是迈步走了,“我先走了。”


………………………………

128 说笑

    好好的一顿饭,却吃成了这样。

    不!那件事,便是一根埋下的针,或许,她早料到会如此吧?

    叶辛夷暗叹在心底,却是随之站起身来,“我陪柳枝姐回去。”

    贺婶子满心感激,“多谢你,辛夷,你帮着婶子陪着她多说说话。”

    叶辛夷点头不语,迈步急急追了上去。

    她们这些穷人家的孩子是不缠小脚的,不过,贺柳枝的步子也迈得不大,叶辛夷轻轻松松便是追上了她。

    贺柳枝也没有回头,两人就这般漫无目的地并肩走着。

    片刻后,叶辛夷才微微笑道,“看来,是你亲口向磊子哥坦白了的?”

    这件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但是由谁告诉陈磊子,结果却可能大不一样。

    “不是你让我自己坦白的吗?”贺柳枝笑答。

    “我可没有。你只是问我,若我是你,我会怎么办,而我依我心中所想,如实答你罢了。”叶辛夷可不背这锅。

    “而我羡慕你,便想做一回你。”

    “那感觉如何?”

    “还……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竟觉得,从未有过的亲近。

    叶辛夷心下松快了许多,转头望着前路,“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磊子哥既然待你情深义重,你又何苦不珍惜?”

    “你没有看见陈大娘的表情?”贺柳枝淡淡答道。

    “看见了。不过,那也算是人之常情。”

    贺柳枝点了点头,“我没怪她。莫说此事因我而起,就算不是,为了救磊子哥,也是我心甘情愿。不过……陈大娘心中既是存了疙瘩,就算我勉强嫁了过去,日子也未必好过。”

    叶辛夷一边听着,一边暗自点头,没有想到,经过了这样的事,倒也有好处,至少贺柳枝的脑子明白了许多。

    “还有磊子哥……他如今因着怜惜我,倒是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但果真如此么?这天下间的男人又有哪个不在意这样的事儿?那件事儿便好比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口上,若是他再想起,就会不舒服,能忍得一次、两次……可能次次都忍得住吗?时间长了,就算忍着,也会忍成了毒瘤,倒还不如现在便干脆利落了结得好,不用日后再来互相厌憎。”

    叶辛夷真没有想到,贺柳枝居然想得这般通透。她有些狐疑地望着她,她早前若有这么清醒,又何至走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贺柳枝恍若没有瞧见她眼中的狐疑,兀自微微笑了,“好了,你不用跟着我了,我不会想不开的,若要寻死,我早几日便寻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叶辛夷抬眼,这才瞧见她们已经走到了自家门前。

    她将疑虑压下,点了点头,看着贺柳枝转头进了自家,她才微微眯起杏眼。

    柳枝姐身上有股香味,是脂粉香,却与她平日所用的有些不同。居然让叶辛夷有些莫名的熟悉,可是究竟在何处闻过,她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了。

    心里一缕疑惑,稍纵即逝,转眼无迹可寻,叶辛夷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进了自家院子,却恰恰好与叶川柏迎头撞上。

    今日恰恰是私塾邱先生的寿辰,他们这些学生都去了邱先生家祝寿,叶川柏和贺宝生也去了,并没有去陈家吃饭。

    看这样子,也是才回来,叶辛夷皱起眉来,“还要出去?”目光一瞥,已是瞧见他手里的药罐子。

    “方才在路边有个姑娘伤了脚,我给她送瓶伤药去。”叶川柏也继承了他爹的医者父母心。

    姑娘?叶辛夷蹙了蹙眉心,没有多说什么,可就在叶川柏拿了药瓶与她擦身而过时,她却是蓦地惊怔双眼,伸手揪住了叶川柏。

    “什么姑娘?在何处等着?”

    叶川柏被惊得一愣,望着叶辛夷沉肃的脸色,还有恍似带着杀气般锐利的眼,讷讷答道,“就是一个姑娘,在路边扭伤了脚,就在咱们对街林家糕饼铺边儿上……”

    他话未说完,叶辛夷已劈手夺过了他手中的药瓶,快步而去。

    叶川柏下意识地举步要追,谁知,刚走到铺子门口,门扇便是“嘭”的一声在他眼前关了起来,若非他闪得快,怕是鼻子都得被撞平了。

    正在惊魂未定时,门外已传来叶辛夷的声音,冷硬而坚决,“你给我留在家里,不准出门。”

    叶川柏摸了摸鼻子,不满地嘟囔一声“什么毛病?”

    可心里却有些担心,偏叶辛夷这些年虽正常了许多,可叶川柏还真有些怵她生气的样子,正在踌躇,几番触到了门板又不敢开,直到门板再度被推开,从外边儿开的。

    他惊瞪大眼,与脸色不好,如一阵狂风般从屋外卷来的叶辛夷四目相对。

    叶辛夷瞪着他,微微眯起的杏眼里迸出冷光,直将叶川柏看得心里发毛,“你干什么这么看我?”

    “叶川柏,我问你,那姑娘什么样?你之前可曾见过?你最好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了,否则,我一会儿便告诉爹爹,说你小小年纪就不学好,尽想着什么姑娘。”

    叶川柏忙叫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可没有……”说话间,却是微微红了脸。

    叶辛夷眯眼看他。

    感受到那双眼里射出的光更冷了两分,叶川柏很是识相地干咳了两声,“那姑娘我之前没有见过,应该不是咱们三柳街的人。她就是不小心扭伤了脚,我刚好经过,总不能当作没有看见吧?我本要让她到铺子里来,可她走不了,又是男女有别,我也不好扶着她,这才让她等着,回来取药的。”

    “你说的那地方没有人。”叶辛夷微敛下眸子,遮掩了眼底的冷光。

    叶川柏奇怪地看向她,没有人便没有人吧,她这表现却有些太奇怪了些吧?难道还真是担心他不学好吗?

    他才十三岁,说笑呢?

    “将你的心思多给我放在课业上,别想些有的没的,否则,下次我当真会告诉爹。”叶辛夷不容他多想,哼了一声,将那只药瓶拍到了他胸口,再警告地一瞥他,越过他先回了院里。

    叶川柏掂着那只药瓶,转头瞪大了眼望着叶辛夷的背影,你真想多了吧?

    背对着他的叶辛夷却是抿紧了唇,双眸微沉。低头瞄了一眼手里捏着的一根银针,针尖上隐隐一点幽蓝……

    这针,正是方才从叶川柏的袖口上取下来的。


………………………………

129 闹贼

    那针,本来完全可以扎进叶川柏的任何一处体肤,可没有,反倒是扎在了袖口上,只怕就是为了让她瞧见。

    这是警告,也是威慑。

    叶辛夷杏眼无温,冷光暗闪。

    不过……她自己可能没有想到,却不小心留下了破绽。

    叶川柏身上,有与贺柳枝身上同样的脂粉香,也是拜此所赐,她终于想起了这脂粉香为何会让她莫名的熟悉了。

    先是贺柳枝,再是叶川柏……

    叶辛夷轻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杏眼冷沉似冰,却含着锋锐,能破石穿心。

    大名律例,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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