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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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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贺柳枝,再是叶川柏……

    叶辛夷轻闭了一下眼,再睁开时,杏眼冷沉似冰,却含着锋锐,能破石穿心。

    大名律例,官员不得狎妓。

    可如今的大名律例,对于很多人来说,早已形同虚设。

    因而花街柳巷,勾栏瓦舍最是聚集的苑西街每到了入夜之后,那便是万千彩灯高悬,流光溢彩,将一条街照得恍如白昼,却又因着那些莺声燕语,调笑之声而多了几分旖旎风情。

    叶辛夷一身小厮的打扮,又尽照着阴影当中走,在这样人来人往的环境之下,半点儿不惹人眼。

    径自到了静寂的后巷,虽然只是一条巷子相隔,那处的热闹喧嚣,华丽旖旎,与这后巷的乌七八糟,寥无人迹,已判若两个世界。

    可这样无人的地方,却恰恰正是叶辛夷要寻的。

    她将外头的短褐脱了,里面是一身黑衣劲装,再取了蒙面的黑巾将脸覆上,只露出了一双盈盈杏眼。

    将短褐塞到某处藏好,她便是足下轻点,顺着后巷翻上了近旁的屋脊。

    底下恍如白昼,可屋顶上却是阴翳所在,她身轻如燕,几个腾跃间,已是到了彩灯最为密集之处。

    她伏低身子,四处张望了一下,许久未来这里了,虽说变化不大,却也需要时间辨明。

    那脂粉香不是普通的脂粉,那是前门大街牡丹阁专门给教坊司做的“去珠黄”,只供教坊司。

    因着造价贵,教坊司中的姑娘也不是人人都能用得起,只有那在花楼中挂了牌的,还要是有些本事,争在前,有人捧着,挣钱多的,才能用。

    当年,顾欢因着某些缘由,被那脂粉撒了一头一脸,那脂粉又味道有些特殊,是以,隔了这么久,她尚且有些印象,才能想起。

    辨明了她要去的方向,叶辛夷轻飘飘地顺着屋脊滑了过去。

    教坊司名下的妓院不多,也就那么几家,当中算得顶尖的便是凝香馆了。如果,果真是她所想的那人,对自己的容貌那般自信,那么,只可能是在凝香馆了。

    凝香馆能成为京城之最,自然不能与一般秦楼楚馆那般俗气。

    凝香馆更像是大户人家的精致别院,除了门脸之外,院内雕梁画栋,曲径通幽,仿的是江南园林,引了活水,造了假山,园中有湖有亭,有廊有阁。越往里走,便也越是人声静,景致幽。

    因着馆内的客人多是些“不怎么方便”的,出得起价,凝香馆便也要保证人家的秘密,让人家觉得出入安全。

    因而,馆内养了大批的打手护卫。这凝香馆后站着教坊司,为了不让客人们觉得不自在,又能护卫内外,便动用了关系,找了官家人来管理这些护院。

    因而,这些护院身手还算得不错,纪律亦是严明,仿着各府院一般,分成几组巡视,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

    不过,这么大的院子,总有死角,防守再严密,也挡不住如同叶辛夷这样的人。

    这园中布景重重,山影重着树影,屋影叠着灯影,从影中快穿而过,哪怕是院中有人,回过头来,她却早已窜入另一处影中,只让人恍惚是一阵风过罢了。

    只这院子大了,叶辛夷要寻人,便是不便。她倒也没有想过今夜便能寻着人,本就是抱着夜游,顺便探路的心思来的,因而,她也不着急。

    只是一处处雅阁慢慢逛了下来,有琴音舞曲,有雅音书声,却也有淫词艳曲,浪语粗言。甚至还有些她这样未出嫁的姑娘不该看的场面,可叶辛夷却没有半分异色地一一看了过来。

    只是,还是没有寻见她想寻的人。

    越往院子深处走,那些人声琴音便也愈加缥缈,落在耳中,好似隔着一层纱一般。

    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在花树间蜿蜒,这样的时节,虽然无花,叶亦是落尽,然而月影重着灯影,影影绰绰中,也显婆娑。

    叶辛夷耳朵侧了侧,顺着听见声音的方向而去。

    到了一处院落前,嗬!可真热闹。

    觥筹交错,丝竹声声。

    叶辛夷一个翻身,跃上回廊,匍匐在顶上,几乎与屋瓦融为一体。

    不远处,是一个湖中水榭,这样的时节,垂下了四面的棉帘子,只留了一面,可观湖景。

    叶辛夷选的位置不错,能够望见那榭中情景。

    本来距离隔得远,可她目力了得,这么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愣。

    那水榭中,居然还有不少熟人。

    那愣神却也不过一瞬,叶辛夷垂下了眼,也算不得熟人,至少,不是叶辛夷的熟人。

    叶辛夷的熟人,唯独一个。如果……郝爷也算的话。

    郝运这样的人,混迹烟花柳巷倒也不让人吃惊,只看了一会儿,叶辛夷算是看出门道来了。

    郝运正是今日的东道。

    不过看看这在场的,王侯将相家都有……嗬!看来,这冯公公是不会倒霉了。

    只是,文臣武官都捧着个阉人,这样的大名……真是越发腐坏了。

    叶辛夷垂下眉眼,正待走。

    突然瞧见了一抹身影,就在郝运身边,只是方才被郝运的身形挡住了,她没能瞧见。

    惊鸿一瞥间,是令人心惊的眼熟。

    她心口急跳,一时间,竟是惊得闪了神。

    好不容易醒转过来,正待凝神再细瞧,那水榭中人影又是变幻,那道身影倒是落在了眼中,这会儿,却只得一抹背影。

    叶辛夷想凑过去看清楚一些,谁知,脚下方动,一道光影便是朝着她这处射了过来。

    紧接着,便是一声沉喝,“什么人?”

    那把嗓音亦是熟悉得不行。他……也来逛凝香馆?只是不及多想,她的身子先于她的意识,单臂一扣屋瓦,人便已顺着屋脊滑落,转眼便跳入了近旁树影之中,然而,身后却有人穷追不舍。

    而方才那一声沉喝,引起了旁人的注意,登时整个园子都喧腾了起来,凝香馆,闹贼了。


………………………………

130 闹大

    叶辛夷心房咚咚急跳,听着身后那脚步声越追越近,待得风息稍变,身后,一记掌风袭来,她不得不暂缓脚步,回头迎上。

    拳来掌往,转眼间,两人已拆了数招,她再出手时,见得他长臂如蛇,缠臂而上,转眼竟已是与她的左右双臂交缠在一处,一时抽之不及。

    而因此,两人的距离更是瞬间拉近。

    叶辛夷抬眼瞪向他,眼中有火。

    却没有想到,灯影交错,明明灭灭中,也恰好迎上了他的眼,四目相对,那双深墨般的眼有一瞬的惊愣,继而,便是微微一眯。

    下一瞬,他动了,却是蓦地一个后撤,抬起一手,四两拨千斤一般挡住叶辛夷的两手,腾出的一手,却是快而准地往叶辛夷覆面的黑巾抓去。

    然而,叶辛夷的反应却全然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松开一手的同时,她却并未顺势攻上,反而急急一个后撤,眨眼,黑影如烟,她双脚在空中轻踩,借力使力,竟是腾了丈高。

    那动作,既是舞蹈般优美好看,却又极快极轻,转眼,她已是窜过了树梢,将自己,还有那双灵澈的杏眼,都隐入了黑暗中。

    沈钺正要举步再追,谁知右耳一侧,听见了身后的动静,便是蓦地改变了主意,咬牙停住了步子。

    深望了一眼方才那道影子离开的方向,待得脚步声在身后纷至沓来时,他神色便已恢复了一贯的端凝。

    “沈大人。”身后有人遥遥唤,因为闹贼,整个凝香馆都被惊动了,灯火通明不说,更是人影攒动。

    随着拥过来的,不只护卫,还有方才水榭当中不少人。

    “那小贼往那个方向逃了,快些布置人手,兴许还能抓着。”沈钺抬手,往某个方向虚虚一指。

    那些护卫立刻拱手致意,眨眼走了个干净,顺着沈钺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哪里来的小贼,这般神通广大,居然连沈大人也追丢了?”那人群中有人惊道。

    沈钺却是面无异色,转身拱手向几位认识的人作礼。

    “沈大人!”郝运上前一步,明明笑着,只那笑容里带着些别样的意味,“郝某早前多次约请沈大人不得,今日沈大人却是不请自来,看来……还是相思姑娘的面子比郝某的大啊!”

    “沈大人来得倒是巧,这沈大人一来,贼也来了。”这话里,显而易见的刺。

    “郝爷说笑了,不过恰好撞见罢了。只这小贼身手了得,竟是连我也追丢了,沈某实在汗颜。”轻飘飘,已是转了话题,却是半点不接方才郝运的前言。

    郝运面色变了变。

    边上便有那乖觉的,上前打起了圆场,“我看那小贼就是被沈大人吓走的。郝爷,好好的宴席,可不能因着一个小贼坏了呀!走走走!咱们继续喝着!”

    谁都能看出,这两人是不对付了,却多是想着美人债,哪里知道这当中还有些别的原因。

    郝运下来打探了,已经知道那个出入了京兆府大牢两次的锦衣卫是何许人也,后来,他又被冯公公训斥了一回,让他主动交好沈钺。

    他也应了,想着,沈钺既没有告密,那便是交好之意。他若先伸手,这姓沈的还不感激涕零么?谁知,连请了两次,沈钺都推脱了。再加上一个相思,他这会儿看沈钺,自然是处处不顺眼。

    不过有这么多人在,有些事闹出来终归不好看。即便郝运看那张八风不动的石头脸怎么看怎么闷气,这会儿却也只得暂且压下这闷气,被众人簇拥着往方才来的水榭方向而去。

    那群人里还有人不忘回头催促沈钺,“沈大人,你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赏脸喝一回,走走走!爽快点儿!”

    沈钺回头往身后重重叠叠的树影屋影山影看了一眼,这才蹙着眉心回过头来,跟着那些人迈开了步子。

    方才还热闹喧嚣的假山石亭前,人如来时一般,又呜啦啦拥着而去。

    忙着抓贼的护院们尚且在灯火通明的园中来去,园中的寻芳客们却已经再度回到了各自的欢娱之中。

    人影来去,几乎将整个园子翻了过来,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寻着一个小小贼子,想必,人早已是逃了。

    没想到,还真有贼人胆子这般大,敢混到凝香馆来。可更没有想到,这样的防守,居然还能让人混进来,又安然混了出去。

    这一夜过后,凝香馆的护院们,想必日子不好过。

    只是,他们此时还不知道,让他们忙忙碌碌的罪魁祸首尚且未走。

    如今就还如同一道影子一般,伏在一处屋顶上。

    方才,这屋中上下,包括房顶都被灯亮照着搜过一回,这会儿,这屋脊的暗影之中,反倒成了最安全之处。

    她虽不惧那些护院,可动起手来,势必便会惊动旁人。别人她未必怕,可沈钺也在……她不得不投鼠忌器。

    眼见着护院们已经越搜越远,叶辛夷无声轻吁了一口气,想着方才的情形,却是不由得皱紧眉来。

    她倒是不知道,沈钺的身手居然这般好,能追上她,他的轻功自然是不下于她师父的。他藏了这么久,倒是藏得辛苦。那时在明威将军府,还真是多亏她出其不意,又因着熟悉地形,特意带着他绕圈子,否则,怕那时便是逃不开了。

    只是,他方才明明已是起了疑心,为何却给那些护院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叶辛夷敛了眸子,不再多想,脚下已是安静下来,她足下轻点,几个起落,人已入园子深处。

    没有人想到,她这个小贼非但不跑,反而还明目张胆又回来了。

    她本没有想闹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想到来一次就能探到她想探的,但这动静既然闹出来了,就不能白闹。

    这么好的机会,她入了宝山,自不该空手而回。

    叶辛夷的运气不错,又找了两处院子,便听到了一阵笛音,她想要找的那个人,也是吹笛子的。而且,那笛音中还掺杂了几声清脆的铃声,中原的人可没有戴铃铛的习惯。

    夜色中,叶辛夷一双杏眼闪闪发亮,便是顺着那笛音传来的方向凌波飞渡般窜去。

    小院之中,有一汪湖,湖边有树,树叶已落尽,树干上有一美人兮。一角蓝紫色的衣裙垂下,并一双没有穿鞋,小麦色的天足,那双足和着节拍在半空中来回晃悠,右脚踝上的精致银铃发出清脆动听的声响。


………………………………

131 条件

    叶辛夷确定了正是她要找的人,当下,连停顿也不曾停顿,飞扑过去的同时,袖中剑亦是出鞘,化为一道雷光,朝着树上美人刺了过去。

    她动作快且轻,直到那短剑刺过去时,那剑光蓦地闪过眼角,那美人才算得反应过来,笛音戛然而止时,人险险往后一闪,顾不得在树上,避得异常狼狈。

    哪怕如此,那短剑还是毫不留情地割开了她的衣袖,在她手臂上划拉下一道深长的口子。

    笛子更是从手里脱落,“啪”一声落在地上时,树上美人成了地上美人,却险些直直摔在那儿,一手捂了伤处,一边惊惶回过头来,“你……”

    入目是一个身材纤瘦却也匀称的黑衣人,一看身量便知是个姑娘,这会儿正一手握着那柄已经染血的短剑,一手抬起,轻轻将那覆面的黑巾拉了下来,露出了那张端秀的脸,一双杏眼亮涔涔。

    “果然是你。刚才……前面闹贼,便是因为你?”蓝紫衣裙的姑娘有名有姓,虽出身苗疆,却也有汉人的名字,姓那,名小玄。一双妩媚勾魂的凤眼这会儿望着面前的姑娘,却是有惊亦有一丝压抑不住的惧。

    叶辛夷望着那小玄,樱色的唇瓣轻轻一勾,笑旋轻漾,看似甜美,可那双灵澈的杏眼中却不见半点儿温度,“我来杀你。你应该知道缘由,是以,应该觉得不冤。”

    话落,她居然脚下一蹬,身子便旋成一阵风,手中短剑便已朝那小玄再度刺去。

    那小玄哪里想到她果真说来便来,连忙闪躲,却是被那短剑织成的剑网密密网住,往左躲,是一剑,往右闪,还是一剑。

    那小玄的心渐渐下沉,她没有想到,这个小丫头不过短短几年间,身手居然长进这般快。

    她此时不过是在为了自己早前做下的那些事来泄愤,让她也尝尝担惊受怕和一点点绝望的滋味,否则,她当即便可以杀了自己。

    不过,这样下去,迟早是个死。

    那小玄可不想死,她一边闪躲,一边疾声道,“你这般闹大了动静,就不怕将人惹了来?”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若是瞧见你会武,我再告知他们,你可以用笛音操控毒虫,你猜猜,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一个身怀武艺,且会操控毒虫的苗疆女子却混进了教坊司所开的妓馆之中,日日接触多是朝臣……如何混进来的?又是为了什么混进来的?

    嗬!那想必要比她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小贼要有趣多了。

    那小玄神色一凛,没有想到这小丫头这么狠,竟是一掐便是她的七寸,只怕,她还是艺高人胆大,料定人来之前,她便能全身而退了,所以,半点儿不惧。

    那小玄心下思绪飞转,一边躲闪,一边转了话头,“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为何而来,为何要缠着你,我背后有什么人,到底什么目的,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只要你不杀我!”别的且不说,那小玄自幼长到现在,对人心,尚还有一二分把握。

    谁知,叶辛夷却是半点儿没有被打动,剑势仍是干脆利落,不见迟滞。“我想知道,自会问我爹。”

    “你爹不是尚未告诉你吗?再说了,你爹若是想告诉你,哪里会等到现在?他若说了,你又敢信吗。。。。。。啊!”话未说完,转为一声尖叫,却是叶辛夷手中短剑冰冷的刀刃顺着那小玄的颊侧滑过,迅雷不及掩耳自她耳边划下,割去了她一缕发丝,亦在她耳后划下了一道血痕。

    那小玄一是吃疼,二是爱惜容颜,三是方才切实感觉已经走到了死亡的边缘,这才失声惊喊。

    叶辛夷一双杏眼冷冷将那小玄望着,“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挑拨离间?我不信我爹,难不成还信你吗?”

    “你要说的事儿,莫说我不感兴趣,就算我想知道,也未必就通过你。我可以问我爹,他不告诉我,我还能自己查。你说的话,还给你!你就算说了我也不敢信!”染着血的短剑蓦地一扬,在夜风中发出一阵颤鸣,剑尖抖了抖,直指那小玄,“好了!夜深了,我也不想再跟你缠斗下去,早早结束了,我还要回去睡觉。”

    说着,她已是上前一步。

    那小玄早已白了脸色,方才一番缠斗,她如何不知自己与面前这姑娘的身手差距?她若果真要杀自己,她怕是就算两败俱伤逃出去的机会亦是少之又少,何况。。。。。。比起这姑娘,她要顾忌的要多得多。这才一再出声跟她讲条件,却没有想到,因着提及了这姑娘的父亲,反倒真正惹怒了这姑娘。

    那小玄知道,这一刻,姑娘是当真想要杀她了!

    脑中一片乱麻,但见得雪光一闪,那短剑就要朝她劈将下来时,她再也顾不得其他,蓦地一闭眼,便是惊声喊道,“你不能杀我!杀了我,只会给你全家惹来麻烦,你若不信,尽管杀便是。”说着,横了心,将脖子往前一递。

    带着凌厉的风拂过发梢耳畔,一声铮鸣,那刀刃却停在了她颈旁寸许,姑娘清冷如泉水击石的嗓音轻响在耳畔。

    “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了。一个字一个字想清楚了再说,若是有所隐瞒或是想要耍什么花招,你知道的,我杀了你,再全身而退,当真不是难事。”

    那小玄睁开眼来,望着一身黑衣,长相温婉甜美的姑娘,却是咬了咬唇,垂眼望了一眼那还在滴血的短剑,喉间悄悄一滚,这才道,“我是南疆娑罗教的,奉命来的大名,平日里也多是听命行事,多也只是打探消息,并没有做过其他多少事。你若杀了我,教中必会另派人来顶替我的位置,而且,也会惊动其他在京城中的娑罗教门人,他们若是查起我的死因,难保不会查到你头上。到时,你和你家人就永远别想还有安生日子好过。”

    “所以……你并没有将发现我的事儿报上去。”

    叶辛夷听了片刻,已是明白了。这个娑罗教中有人要找她,只怕还是个地位颇高之人,面前这人偶然发现了她,却并没有上报上面。

    果不其然,叶辛夷紧盯的目光中,那小玄的神色瞬间不自然起来,她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

132 相思

    至于眼前这位,不将发现她的事儿往上报的原因,也很好猜。

    叶辛夷目下闪了两闪,下一刻却是走上前去,也不问话了,反倒是又动上了手,不过两个来回,便已拿住了那小玄。

    那小玄花容失色,“你不守信用,我分明已经对你说了实话,你还。。。。。。唔!”后面的话被噎住,却是因着叶辛夷直接掰开她的嘴,塞了一粒丸药进她口中,而后,便是放开了她。

    那小玄惊恐地瞠圆了眼,反身便是扑到地上将手伸进了喉咙去拼命地挖,直挖得干呕阵阵,却也没能将那粒丸药吐出来。

    叶辛夷冷眼看着,见她呕得眼泪都出来了,才语调清淡地道,“没有用的。我的毒是特制的,入口便化毒,此时,早浸入你的体肤,接着便是窜进你的五脏六腑,莫说此时你吐不出丸药,就算果真吐出来了,也已无济于事。”

    那小玄扭头瞪向她,一双魅惑天成的凤眼此时已是血红,满是愤恨,“你卑鄙。”

    “说什么卑鄙?又不是只有你们才会用毒。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叶辛夷仍然笑得馨馨然。“你说杀了你,我会惹来麻烦,我便姑且信你,留你一条命。往后,毎一个月,我会给你送颗解药来,当然了,前提是你不会再惹恼我。我瞧你也是个聪明的,应该不会再干那等惹恼我的蠢事儿的,对吧?”

    冲着那小玄微微一笑,叶辛夷不再多言,转过了头,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好了,今夜的夜游还算得不错,身子都活动开了,夜深了,也确实该睡了。

    “你不问我别的事儿了?”这话里,满是愤恨与怨毒,还有深深的不解。

    “问了你,也未必能知道,那又何必问。”叶辛夷没有回头,嗤声反问。

    她为什么明明知道上头有人在找自己,知道了自己的下落,却并未上报,是为了什么?要么,是与教中争权有关,要么,便是她不得那人信任,那人有自己亲信之人,一旦这件事报了上去,这件功劳怕是就要归了别人。她恐怕本来是想要拿住了叶辛夷,独占功劳,却没有想到碰上了一根扎手的硬钉子。

    若是前者,要紧的话,她绝不会说。若是后者,问了她,她想说,却也未必知道。

    “若是不想肠穿肚烂,红颜枯骨,死相难看的话,你最好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叶辛夷说罢,足下轻点,转而跃上墙头,便是头也不回地窜入了夜色之中。

    那小玄望着叶辛夷消失的方向,狠狠咬着后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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