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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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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中?”梁申挑眉,惊讶。

    叶仕安目下暗闪,当真好奇,“为何?”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都说剑门关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天险,又有夏大将军驻守西南一带。夏大将军治军严明,夏家军骁勇善战,大名开国以来,西南边陲从未起过大的战事,且我曾到过蜀中,民富兵强,百姓安居乐业,当真不负天府之国的盛名。”

    “蜀中夏家?夏大将军是骁勇善战,却并不对朝廷存敬畏之心,民间都称他为西南王,嗬!他又不姓朱,如何配称王?据我所知,朝中多有人参他拥兵自重,生了不臣之心,不过是陛下仁厚,且不愿西南生乱,这才由着他。”

    “若是夏家尚有为臣的自觉,便该谨守本分,收起那副西南霸主的姿态。否则,说不得,这大名之乱便要从那蜀中,或是他夏家而起。”梁申虽然并未出仕,却到底是生在京城,天子脚下,舅家又是皇商,对皇家自然有天生的崇敬,对被民间称为“西南王”的夏大将军夏长河自然便有些不以为然。

    叶仕安和沈钺没有言语,只是微微笑着,不置一词。

    相似的表情,相似的沉默,不知为何,便是让梁申有些闷气,“难道不是吗?”

    “不过是沈某一人之言,都说了,只是随便说说,梁兄弟莫要当真。”

    “就算那蜀中果真有剑门关和夏家军,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难道去蜀中的路便好走了?山高林深,江险水湍,且不说天险,还不知藏着多少江盗山匪呢。光是走到蜀中,也是要九死一生。”


………………………………

136 直问

    “是啊!这个倒是沈某思虑不周了。”沈钺脾气好得很,微微笑着颔首。

    “都说了只是闲话,都别当真。”叶仕安笑呵呵打着圆场。

    “自然是闲话。如今的大名虽不说固若金汤,却还没有到我们所想的那个时候,言之过早。”沈钺附和一笑。

    “是的,若是能安安定定的,谁愿世道当真乱起来?自然是不乱的好。”叶仕安笑应,见得沈钺笑着垂眼端起了茶杯,梁申则哼着别过了头。

    一顿饭,吃得还算宾主尽欢。饭后,如往常一般,叶辛夷和叶菘蓝在灶房里边说笑边收拾,却见着梁申寻了出来,靠在灶台边看着她们忙,然后低声道,“辛夷,那个姓沈的,怎么说也是官门中人,我刚才还听说,他原来是穿飞鱼服的。这样的人,你们该知道,最是那等凶悍阴狠的,这样常常往家里凑,可不是好事。”

    “那梁老板给支个招,如何能把那尊大佛送走?既然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梁老板不怕得罪了他,惹来祸端?我倒是要奉劝梁老板一句,往后见着那位大人还是避开些,若是避不开也莫要言辞无状,得罪了人尚不自知。”

    这话,本是存了提醒之意,虽然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沈钺并不如她之前所想那般,也跟她印象中的锦衣卫不太一样。可谁知道呢?她又不是当真对他很是了解,若是不小心得罪了,那可不见得就比得罪了冯公公来得轻松。像梁申方才在屋里,字字句句明显的都是冲着沈钺挑刺儿去的,还要得亏沈钺不与他计较。

    可是话落在梁申耳里,却是全然变了味道,他原本懒骨头的姿势登时一变,站直了身子,连带着眉心也是紧拧起来。

    “我是怕他有什么不轨的意图所以好心提醒你,你却是什么意思?觉得我多管闲事了?还是觉得,如今傍上了一个锦衣卫大人,所以底气也足了?”

    叶辛夷蓦地拧眉,一双杏眼寒凉,往梁申望去。

    气氛陡地凝滞,叶菘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连忙僵笑着打起圆场,“那个阿姐,梁大哥也是一番好意。梁大哥,你误会我阿姐了,我阿姐她……”

    “你与他解释什么?他要怎样想,那是他的事儿,反正,往后梁老板最好少与我们家里往来。”叶辛夷的声音冷下,如冰击玉石。

    “叶辛夷!”梁申脸色登时一变。

    叶菘蓝急得不行,这怎么就成这样了?

    正在这时,常茂却是快步而来,凑到梁申身边,压低嗓音道,“爷,府里来报,舅爷来了,已经等了好些时候了。”

    梁申的脸色几变,望着叶辛夷,神色很是复杂。片刻后,便是一扭身,转头就走了,步子踩得既大且重,显见带着怒气。

    “梁大哥!”叶菘蓝急得跺脚,转头看叶辛夷神色不动,举步便是要追上去。谁知,身后却是伸来一只手,将她紧紧扯住了,是叶辛夷。

    叶菘蓝回过头,急眼了,“阿姐,你今天怎么回事儿啊?干嘛说话总是带刺?梁大哥跟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他的为人你应该清楚,他虽然脾气大,可心却是好的,你实在不该……”

    “你当刚才他为什么急着走?”叶辛夷神色不动,她刚才离得近,又是耳力非凡,哪怕是常茂特意压低了嗓音,她也听得清楚。

    “难道是……”叶菘蓝微微变了脸色,不再激动,有些讷讷望向叶辛夷。

    叶辛夷点了点头,“菘蓝!我自然记得我们与梁申数载的情谊,可是,我不想他为难,更不想自己为了他受委屈。我今日冷言冷语,他此时生气,回去后冷静下来,便必然会明白。往后……”

    叶辛夷微微一顿,才叹道,“往后我们怎么待他,是不是还能同从前一样,还得看他怎么待咱们,又是不是会变了。”

    叶菘蓝点了点头,神色已是平静,被叶辛夷拽住的那只手转而握住了叶辛夷,“阿姐的心思我虽然并不全然明白,可是有一点却没得商量,那就是谁也不能让阿姐你受委屈,梁大哥也不行,梁大哥他舅舅就更不行了。”

    叶辛夷笑起来,抬手疼爱地轻掐了掐叶菘蓝的脸颊,“小丫头,总算没有白疼你一遭啊!这一句句甜言蜜语的,让你阿姐我……很是受用啊!”

    “阿姐往后继续疼着我,我日日说给你听可好?”叶菘蓝笑眯眯往她怀里一滚,撒起了娇。

    姐妹俩又腻歪起来,将方才低落的心绪瞬间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边堂屋里打起了帘子,一个人影钻了出来,叶辛夷挑起眉,“你怎么出来了?”

    是叶川柏,看他皱着眉,脸色不那么舒畅的样子。

    叶川柏哼道,“被爹撵出来的。他和铁师傅不知要跟沈大人说什么,神神秘秘的,还不许我听见。”

    叶辛夷蹙了蹙眉心,说什么?

    只是,不等她生出去偷听的心思,叶川柏便对她道,“对了,爹说了,让你去铁师傅院子里拿壶酒来,晚饭时喝。”

    叶辛夷哼了一声,拿个酒而已,谁不能拿?非要让她去?还不就是故意要把她支开吗?到底要说什么还得这样?

    叶辛夷皱了皱眉,却还是选择做个听话的乖女儿,想着快去快回,谁知,等到她从老铁的院子回来时,叶仕安已经和沈钺说完了话,几个人泡了一壶茶,在堂屋里听老铁讲些江湖佚事。

    叶辛夷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可沈钺却果真很是泰然地在她家里消磨了一整天,期间,倒没有做出什么类似试探她的举动来。

    直到夜幕沉降,用完了晚饭,他这才告辞离开。

    叶仕安又是笑眯眯唤了叶辛夷送客,叶辛夷没有半点儿不情愿,听话地将贵客送到了门口。

    却是停了步,没有送客的意思,反倒直截了当地问沈钺道,“沈大人方才与家父说了些什么?”

    沈钺见姑娘端凝着脸色,眼角透出的坚稳将惯常的温婉抹平了两分,他却是垂眼笑了笑,用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鼻尖,这才问道,“叶姑娘当真想知道?”

    这男人的目光亮得有些出奇,好似染着些深意的笑味似的。

    叶辛夷蹙紧了眉,不语。

    沈钺叹了一声,很是无奈的语气,“好吧!既然叶姑娘想知道,那沈某自然不会欺瞒。”


………………………………

137 火花

    叶辛夷直觉得怕不是什么好话,可她又不想稀里糊涂的,便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沈钺睨她一眼,这才笑得馨馨然,“伯父问我,几次相帮,屡屡亲近,所为何故?”

    伯父?叶辛夷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口中这声“伯父”唤的是何人?心口蓦地漏跳了一拍,倏地抬眼望向他,说了什么,这么会儿工夫,便改了口?

    入目,却是他深墨般的眸子,这会儿却是明明闪烁着星点的笑意。

    “你怎么答的?”叶辛夷嗓音忍不住紧绷。

    “长辈问话,自然是照实答,不能有所欺瞒了。”沈钺理所当然的语气。

    叶辛夷几乎忍不住骂娘,去他的长辈。她爹不过长了他几岁,可他从一开始便是以晚辈自居,当初不知他的心思便罢了,如今想来,却原来是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居心不良啊!

    沈钺恍若没有瞧见姑娘的黑脸,兀自低柔了嗓音回她,“我与伯父明言了想要娶你为妻,也请了伯父放心,在你点头应下之前,绝不相逼。”

    难不成,她还要谢他?

    “我之前在山上便与你说清楚了,你我之间不可能。”叶辛夷额角的青筋鼓起,蹦了两蹦。

    “为何?”沈钺却再不如那日在山上时的反应大,一脸神色平平,当真好奇的模样。

    “什么为何?”

    “你有心仪之人?”他问。

    叶辛夷摇了摇头,这个可不敢胡乱说。

    “那你打算不嫁人了?”他又问。

    叶辛夷迟疑着还是摇了摇头,就算她真有这个心思,她爹、她师父也绝对不会由着她的。

    “那我是缺胳膊少腿,还是长得不堪入目?”沈钺嘴角勾起。

    叶辛夷抬眼看他,悠晃的灯光下,他的面容清晰地映现眼前,他并不是那等面如冠玉、芝兰玉树的翩翩贵公子,可也是轮廓分明,五官粗砺,却带着北地男儿的硬朗阳刚之气,一双眉,如刀裁,一双眼,欢悦时如夏夜晴空,载进了星辰大海,而专注看人时,却又凝成了深墨,暗夜潮涌。

    瞧见那双眼睛里的星星多了起来,叶辛夷蓦地瞥见了他嘴角的笑容,才陡然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匆匆移开了视线。

    该死!这算不算男色惑人?她方才竟是看他看得呆了。还有……她几时起对他这般了解了,还能知道他那双眼睛什么时候是什么模样了?

    叶辛夷心里懊恼至极,这懊恼后,却又藏着隐隐的不安,有什么东西,好像不受她的控制,在心底冒了芽。

    姑娘面上的懊恼还有夹杂着的一缕淡淡羞色沈钺都看得分明,只是若再去撩拨,怕是就要惹炸了毛。

    因而,沈钺很是懂得见好就收,移开了视线,笑微微开了口,“我虽比你年长些,可并无什么不良嗜好,又是官身,还算有些薄产,家中又无长辈需要侍奉,自认若果真能得你为妻,定会宠着疼着,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家里一切,皆是你说了算。你既没有不嫁人的打算,也没有定要嫁谁的打算,那么,我为何不可以?”

    “你一日不嫁人,我自然便不会死心。焉知你到最后嫁的人不是我呢?”

    他说这话时,那双眸又转而幽深,目光好似织成了一张网,将他看着的人密密网住,无处可逃。

    叶辛夷不自觉地避开了他的视线,贝齿轻咬下唇,“你也是这般与我爹说的?”

    “自然。”沈钺应得干脆。

    叶辛夷心里却更是懊恼,“那我爹如何答你?”

    “你是伯父待之如珠如宝的女儿,自然不是我一两句话便能带走的。”

    这还差不多,叶辛夷神色稍缓。

    “不过,伯父允了我,给我机会,让我拿出诚意来,诚心求得你的同意,还让我改了口,唤他伯父。”

    这些,她当然也有所猜测,她爹一向对他甚有好感,之前也正做着这盘算。可是这会儿听来,她却仍是气闷。

    抬眼便是瞪向眉眼皆带了笑,将她笑眯眯望着的人,“你少得意!这样的事儿,我爹不会不管我的意见,只要我不愿,他再喜欢你,也是徒然。”

    说罢,她不想再与他多说,转身便要走。

    谁知,迈了两步,又停下,转头目光灼灼望向他,“沈大人,早前有一回从我家带走的竹伞呢?”

    能不能让她把所有可能否的借口都堵死了,杜绝他再往她家里凑?

    “伞啊?下一次吧,下一次带回来还你。也好光明正大再见你一回。”沈钺翘起唇角,笑睐姑娘变了脸。

    瞧瞧!这样看着沉默寡言,老实稳重的一个人,却用着再一本正经不过的脸,一本正经的语气,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没羞没臊的话。

    叶辛夷气结,哼了一声,“沈大人与我早先以为的不太一样。”表里不一,脸正心邪。

    沈钺抬手轻触了一下鼻尖,嘴角的笑弧已是拉大,“彼此彼此,叶姑娘也与我早先所想不怎么一样。”

    以为是温顺小绵羊,却原来是一只有着尖利爪牙的小猫。看似乖顺,炸了毛却会挠你。

    如果知道自己在沈钺心里成了她这辈子最犯冲的那种动物,叶辛夷只怕更是要气炸。

    夜风下,一灯如残豆,起了风,树影婆娑,灯光明灭。

    灯影下,一对男女相对而立,对峙的目光中,恍惚碰撞出了了不得的火花。

    一个怒的,一个乐的。

    叶辛夷抿紧了嘴角,踩着略重的步伐,几乎是化成了一阵狂风,卷进了堂屋。

    堂屋内,喝了点儿酒的老铁歪歪斜斜躺在炕上,叶仕安则坐在炕几边上,正低头一粒一粒捡着棋子,白归白,黑归黑,动作缓慢而耐心。

    听到动静,也没有抬头,只是平平淡淡问道,“送走熒出了?”

    叶辛夷站在门边,胸口极速地起伏着,好一会儿才渐渐平缓下来,“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要问。

    叶仕安动作微顿,手一松,本已捡在掌心握着的几枚棋子瞬时散落在了棋盘上,“啪嗒”作响。

    叶仕安这才抬起头望向叶辛夷,嘴角温温的笑,“什么为什么?一家有女百家求,这是好事。你已经及笄了,没了娘亲为你操持,爹却也不能不管,总要替你慢慢相看着。熒出既开了口,我观他也有诚意,便给他一个机会,又有何不可呢?”


………………………………

138 身世

    “可是,为什么是他?”她早知道她爹会操心她的亲事,她不能理解的是,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何就是他沈钺?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为何就对他这般苛刻吧?”叶仕安抬起头看她,目光灼灼。

    类似的对话他们父女不久之前才有过一次,这回和上回一样,她还是没有办法回答。

    叶辛夷抿紧了唇,“我也不知道,许是天生便犯冲吧!”就和碰见猫似的,碰上他,她就成了那遇猫的老鼠。闪躲、逃窜,心里有惧,却又不敢惧。

    叶仕安深望她一眼,才转开头,却又去继续他方才捡棋子的动作,一边捡,一边道,“棋品如人品,我与熒出也下过这么几回棋了,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境况,他都是稳如泰山,心有成算,这样的男人,担得起未来,若他果真诚心诚意待你,将你交与他,为父也能放心。何况,他这般向为父坦诚,坦荡磊落,堪为君子。”

    “君子?”叶辛夷几乎嗤笑出声。

    “欢欢儿,你对熒出有偏见。何为君子?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沈熒出行止,何处当不得君子二字?”

    叶辛夷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一个手染鲜血的锦衣卫,也可得她爹口中君子二字之赞。

    可偏偏,她一时却又无法反驳。

    “欢欢儿可还记得爹教你如何识人?”

    叶辛夷心里有些发闷,却不得不答,“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

    叶仕安点头欣慰,“你还记得便好。是以,沈钺究竟如何,适不适合,咱们爷儿俩都可以慢慢看着,不急。”

    叶辛夷蹙起眉心,话到此处,还能说什么?反正,她若不愿,她爹总不会逼着她嫁。

    “你先去沏壶茶来!左右无事,咱们爷儿俩,还有你师父,一起说会儿话。”叶仕安温笑着道,便是将沈钺的话题就此揭过了。

    叶辛夷却是心头一动,愣了一瞬,才道一声“是”。

    不一会儿沏了茶回来,果见叶仕安已经收拾好了棋盘,而方才还歪在一旁歇觉的老铁也已坐起身来,见了她便招呼着倒了一杯茶,待得凉上两分,便是咕噜噜喝了下去。

    叶仕安抬手往炕梢指了指,“坐!”

    叶辛夷应了一声,坐了下来。

    可叶仕安却是握着茶盏,半垂着眼,半晌没有吱声。

    叶辛夷蹙起了眉心,老铁却是忍不住了。“我说,老叶,你既然都决定了要跟丫头坦白,做什么临到头了又吞吞吐吐?你不说,我说啦?”

    叶仕安抬起眼,盯了老铁一记,才叹息一声道,“欢欢儿,其实不愿告诉你,瞒着你,多是我的私心。我只是怕……罢了,既是娑罗教已经找了来,想必也是瞒不了一辈子的,我想了很久,只能告诉你。”

    叶仕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望向叶辛夷,已是神色平静,“欢欢儿,我不是你的生父,你本该姓夏。你生父身前为你起名,夏清欢。是以,我才一直叫你欢欢儿。”

    叶辛夷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她半张着嘴,许久,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好一会儿之后,脑袋是不空白了,却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思绪争先恐后冒了出来,当中,最清晰的一点是——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些年来,爹宠她疼她,教她信她,她身为顾欢时从未感受过的父爱,在他身上得到了千倍万倍的补偿。

    她那么快接受自己身为叶辛夷的事实,那么快安于,甚至乐于成为叶辛夷,将叶家当成自己的家,将叶川柏和叶菘蓝视作亲弟妹,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叶仕安这个父亲。

    她从没有想过,她会不是她爹亲生的这个可能。

    谁会那么傻,不是亲生的,还对她那般好?

    顾欢是顾文选亲生的,可顾文选待她是什么样的?让她一度以为这天下间,所有的父亲都是那样的。

    可是,叶仕安不同,他待叶辛夷宠爱,却不溺爱,呵护,却不过度保护,且信任,且尊重。

    这般好,却说,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可是再一想,他们家三个孩子,独她有小名。独她一个,她娘又教武功,又教念书,叶仕安对她,也比对叶川柏和叶菘蓝更好些。

    她起初以为,是因着她是长女,又自幼有喘疾的缘故。

    却原来……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么?

    “欢欢儿……”叶仕安见她脸色变幻不定,神情也有些恍惚,不由担心地喊了一声。

    叶辛夷总算醒过神来,望着叶仕安时,神色还是复杂,可目光却点点镇定下来,“我亲爹……已经过世了?”方才,她分明听到了名字是她生父身前所取。

    叶仕安微黯了神色,点了点头。

    叶辛夷喉间微微一滚,“那我娘……”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叶仕安却也明白了,“你娘自然是你亲娘。”

    叶辛夷说不出心里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心绪更复杂了两分。不过至少……她跟叶川柏和叶菘蓝还是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吧?

    既然已经开了头,叶仕安便觉得接下来的话顺畅了许多。“你生父当年在江湖之上颇享盛名,与你母亲相识相恋,成亲后不久,你母亲便怀了你。只是没有想到……天降横祸……”

    叶辛夷恍然明白过来,“我亲爹……”顿了顿,到底换了一种称呼,“我父亲的死可是与南疆娑罗教有关?”

    叶仕安和老铁对望一眼,交换了一个惊疑的眼神,哪怕什么都还没说,叶辛夷却也可以肯定,她猜对了。

    果不其然,叶仕安点了点头。

    只是这一回开口的却变成了老铁,“你父亲夏长青惊才绝艳,一手轻鸿剑法冠绝江湖,当年,就是我也败在他剑下,心服口服。”

    老铁怕是想起了曾经的事儿,神色间露出两分缅怀之色。

    叶辛夷却是听得蹙眉,就连老铁也败在他剑下,想必,她这亲爹的武功应该已臻化境,却又为何……

    “许是天妒英才吧!你爹不只有一副习武的好根骨,惊人的天赋,偏还要有一张俊美的脸,惹得江湖之上众多侠女青睐。可他自认识你娘后,便是眼中只有她一人,这深情专情,偏就成了祸端。”


………………………………

139 真相

    原来是桃花债。叶辛夷恍然。

    “娑罗教教主蓝若华对你父亲一往情深,偏你父亲却只对你母亲一人专情,导致蓝若华因爱生恨,在你母亲身上下了金蚕蛊。那蛊毒很是凶残,一旦入体,便会噬咬人的五脏六腑,让人食不下咽,夜难安枕,时时承受苦楚,最后,形销骨立,断绝生机。”

    叶辛夷听得心里发毛,那个蓝若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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