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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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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大人突然聒噪起来,叶辛夷就忍了,反正,她如今是知道了,这位沈大人是个表里不一的。从前以为的沈大人,不是真正的沈大人,就算是现在表现出来的这个,也不敢保证就是真实的他。不过听到后面忍不下去了,她好不好生养关他什么事?杏眼冒了火,往他瞪去。

    沈钺顿住话头,被姑娘眼里的怒火灼痛了眼,呵然,“好好好!不说,不说了。我听说,今日谢铭上门来了?”

    他从哪儿听说的?旁人都说,锦衣卫的鼻子比狗还灵,难不成她身边就有他的眼线?

    “他是来了,不过问了几句话便又走了。那位谢大人是个不好糊弄的,是以,他问我的话,我索性实话实说,他反倒觉得坦荡了。”只是谢铭后来的那眼神有些过于幽深了些,也不知他的疑心到底尽去没有。

    “他后来匆匆走了,看那情形怕是出了什么事儿,只是不知道是否与郝运的案子有关。”

    “我过来便是要告诉你,他匆匆离开,怕是因为仙舞。”

    “仙舞?”叶辛夷情不自禁地抻了抻身子,杏眼定定望向他,“她怎么了?”

    沈钺抬手,用手指轻轻刮蹭着鼻尖,“她啊。。。。。。她自然是向谢大人告密了,说杀害郝运和紫姬姑娘的是个男人,还曾入她房中行窃,并打晕了她。”

    是了,昨夜仙舞便误会了是他杀了郝运和紫姬,他又没有杀她,只是将之打晕了,她若清醒,自然会告密。

    “这样挺好,至少,谢大人应该不会再将目光放在姑娘身上,你也安全许多。”沈钺语调轻松得很。

    叶辛夷却是轻松不起来,皱紧了眉心,死死盯着沈钺。

    沈钺不知怎的,便是被姑娘看得不自在起来,很是无奈地一摊手道,“好吧,刚才那些都是我哄你的,虽然当时没有跟仙舞解释,便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如今却是无用了,因为仙舞死了。”

    “死了?”叶辛夷惊抬双眸,甚至顾不得去清算他方才言语耍弄她的账。

    “嗯。”沈钺沉凝下脸色点了点头,“事实上,昨夜我们走后,仙舞便是失了踪。今日早膳后,才被人发现已溺毙在了凝香馆的醉月湖中。”

    “是。。。。。杀人灭口吧?”

    沈钺眯了眯眼,这姑娘还真是个聪明的。“是以,眼下这桩事倒是将你的麻烦,与我的麻烦牵扯到一处了。”

    “是不是麻烦暂且不好说,若我是那杀仙舞姑娘灭口的背后主使,自然不想让旁人知道仙舞姑娘的真实死因,那么眼下便有个最好的机会。”

    沈钺勾起唇角,深眸濯亮,望着姑娘,“所以,说不得还能将我们的麻烦都一并解决了。”

    “说不得。。。。。。”叶辛夷笑应,嘴边梨涡轻漾,只要能瞒过那个官威甚重的谢大人。

    凝香馆内,谢铭面沉如水,听着属下的汇报,可手指却是一直轻轻敲在桌面上。

    “大人,已是查清楚了,仙舞姑娘和紫姬姑娘分别为司画和司舞两司头名,平日里看着倒还好,但到底有些暗争,以前,有个客人一直是仙舞姑娘招呼的,后来,却去捧了紫姬姑娘的场。。。。。”

    “你想说,因为这个,仙舞便怀恨在心,是以,借机杀了仙舞,还杀了郝运?她一个弱女子,难不成是身怀绝技,竟能连杀两人,当中还有一个比她高壮有力的男子,还不被人察觉,来去自如?”谢铭反问。

    那属下不说话了,这确实都是疑点。

    可仙舞姑娘被打捞上来时,身子都有些肿胀了,看时辰,应该是昨夜便出了的事儿。没有挣扎的痕迹,且手里握着她平日里最爱的一幅画,神态安详,怎么看,都是自尽。

    谢大人推断当时小楼里可能还有旁人,还就是个女子。仙舞姑娘不是处处都贴合吗?只除了她会不会武这件事,人都已死了,也探查不出了,何况,没有人见到,不代表她不会啊!虽然,一个教坊司出身的姑娘居然身怀武功,还这么久都不曾让人发现,这本身就够稀奇的了,还让人不自觉地往阴谋上想。

    “大人!”正在这时,又有属下来报了。“又有发现!就在发现仙舞姑娘的地方,又发现了一枚被水草缠住的耳环,凝香馆的人已经确认了,那耳环是属于紫姬姑娘的。”

    这么一来,事情已经明朗了。

    两个属下都不由得站直了身子。

    谢铭轻敲在桌面的手指微微一顿,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

    一切都很明晰,也都对得上,可是,他为什么就是直觉得,有些太巧了呢?到底缺了什么,到底有何处说不通?

    “三公子,侯爷让你回府一趟。”正在这时,又有一名小厮躬身上前来,听话音儿,是镇国侯府的人。

    “大人?”两名属下请他示下。


………………………………

153 病患

    谢铭皱了皱眉,“先将重要证物和尸身一并封存,明日再议。”说话间,人已起身,大步而去,那个镇国侯府来传话的小厮也连忙跟上。

    只是没有想到,谢铭这一去,便再未回来。

    手头的案子被京兆府派来的官员接了手,而谢铭则被临时调派出了京城去查另一桩案子,不再过问凝香馆这一夜之间,三条人命的命案。

    本来,这案子也就该由京兆府辖管,不过是因为出事的是冯集贤的内侄,又因着是给镇国侯府的东床快婿过生辰的缘故,是以,当日出事便有人报到了谢铭那里。

    京兆府接手后,见证据确凿,脉络清晰,很快便是结了案。

    与叶辛夷,或是沈钺,都没有半点儿干系。

    他俩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便有人替他们将麻烦化解于无形了。

    转眼,便进了腊月,离年关便也越近了一些,一年,又走到了尾声。

    一场大雪后,连着放晴了几日。

    这一日,叶仕安腿脚已是灵便了许多,便带了叶菘蓝去了费大叔家。

    费大叔用那个古方中间凶险了两回,但都还算有惊无险,被叶辛夷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如今,已是见好了,而叶辛夷的针灸之术,也有了大的精进。

    费大叔一家将他们当成了恩人,今日费大叔生辰,特邀了他们全家过去吃饭。

    叶仕安领着叶菘蓝先过去了,叶辛夷留在铺子里,等着叶川柏从学堂回来再一道去,也顺便理理铺子里的事儿。

    她正低着头在柜台后搓药丸子时,陡然觉得有些不对,蓦然抬起头来,一眼便瞧见了铺子门口娉娉婷婷立着一个人。

    是个女子,看身形窈窕,应该年纪不大,穿一身寻常的粉紫折枝花长身褙子,外面披着素面披风。之所以觉得应该,是因为这女子头上还戴了一顶帷帽,皂纱直垂至脚踝,将面容隐在了其中。

    叶辛夷心里微微一动,却是笑着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姑娘是来看病的?”皂纱后隐约可以看出这女子梳的并非已婚妇人的发式,因而,唤一声“姑娘”,也没有错。

    叶辛夷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皂纱后光明正大地打量她,看得有些久,也有些过于专注,以至于叶辛夷这个被看的人都感觉到了皂纱后刺人的目光。

    心里越发地警惕起来,可面上却始终噙着无害甜美的笑。

    终于,那姑娘轻嗯了一声。

    叶辛夷笑着将人往诊案边引,“这药铺的坐诊大夫本是家父,只是姑娘来得有些不巧,他恰恰有事出了门。不过,小女子也会一些粗浅的医术,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便由小女子先为你诊脉?”

    “无妨!”说话间,那女子已随她到了诊案边,并坐了下来,“这世间倒是难得见一回女大夫,你我都是女子,看诊起来倒更是方便。”

    女子抬眼,却见叶辛夷愣在一边,一双杏眼奇怪地微微瞠圆,将自己瞬也不瞬地看着,不由奇怪了,“怎么?”

    叶辛夷眨眨眼,醒过神来,扯了扯嘴角,“没事儿。”话落,绕到诊案后坐了下来,手往桌案上的软枕上引了引,“姑娘,请!”

    那女子暂且压下狐疑,将手放上了那软枕,软袖往上滑了两分,露出一截纤细的皓腕。

    叶辛夷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凉得让女子略略瑟缩了一下。

    “姑娘是何处不舒服?”叶辛夷问,一双眼落在她身上,竟好似恨不得将那皂纱也望穿一般。

    女子好似看出了叶辛夷的心思,抬起另一只手,将那皂纱压住,“说不上来,就是浑身不舒畅,至于到底哪里不舒坦,还要请大夫妙手了。”

    “这看病要讲究望闻问切,还请姑娘将面纱揭开,也好让我瞧瞧姑娘的面色。”叶辛夷微微眯眼笑。

    “自古便有悬丝诊脉之说,怎么,到了这位女大夫这儿,不看面色,便诊不出病了吗?”显然是不愿意将面纱揭开,而且话语间的嘲讽已是透出了丝丝恶意。

    叶辛夷心里微微一怔,片刻后,她还不及反应,那姑娘却已是收回了手,语调微微讥讽,“算了!看来,让女大夫诊脉到底是强人所难了些!”

    说着,便已是起了身,转头便是朝铺子外迈开了步子。

    “姑娘,且慢!”叶辛夷却是猝然起身,急喊起来。

    女子步伐微顿,蓦地转头看她。

    叶辛夷有些局促地扯了扯嘴角,“姑娘,你气短血虚,怕是月事也有些不舒,妇人病,需慢慢治,最要紧,却还是要姑娘多多爱惜自己身子,切莫……还有思虑过多!”

    那个停顿,有些意思,皂纱后,那姑娘的嘴角轻轻一扯,哼笑了一声,“就这么几句,随便一个大夫也能编出来,我怕是不能给女大夫诊金了。”

    “不给诊金无所谓,只希望姑娘能够听进我的话,多多爱惜自身。”叶辛夷这句话说来,情真意切,还带着些别样的深意。

    让那女子皂纱后的脸微微愣怔,眉心蹙了蹙,转过身来,再迈开步子时,却又微微顿住。

    铺子门前,石阶之下,不知何时来了个人,一身藏蓝色的常服,单手负于身后,面色沉凝,目光幽深,那如刀斧雕就的轮廓因此而显得愈发冷硬,被那目光扫过,便不由得让人生寒。

    没有言语,那女子微微一顿后,便是迈着疾步匆匆而去。

    叶辛夷却是直送到了门口,一直望着那女子的背影,眼里好似纠缠着丝丝缕缕的复杂。

    石阶下,沈钺已缓步走了上来。

    叶辛夷却直到再也瞧不见方才那道身影了,这才转头望向面前的人,将种种心绪压在心底,微微扯唇,“沈大人,方才那位姑娘说是要来看病,可却不让我看她的脸,言语之间,也多有挑衅,你说是不是奇怪?我好像从未见过她,也不该得罪了她才是吧?”

    沈钺的薄唇抿得紧,听了叶辛夷的问话,却没有回答,反倒是转了话题,“我去了罗虎家,只瞧见了叶伯父,说是你一会儿才过去,左右我也无事,又不怎么放心,所以便绕过来接了你一道过去。”沈大人自然也是费大叔家的恩人,今日,亦是他家的座上宾。

    叶辛夷嘴角的笑弧亦是抹平,杏眼微沉,眼底隐燃两簇火,狠狠将沈钺一瞪。


………………………………

154 争执

    瞪完后,她便是大步朝着柜台后走去,“我会等着川柏散学了再一道去,有他陪着,用不着沈大人纡尊降贵,特意来接。”语调里,火药味很有些浓。

    沈钺恍若没有听懂,见她在搓药丸子,可指下的动作却含着气,好似恨不得将那药丸子当作某人一般,由着她捏扁搓圆。

    沈钺看着,却是想起了他头一回来叶家药铺时,她也正站在柜台后,如同现在这般搓着药丸子,彼时,他站在铺子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就只觉得这姑娘真是长得顺他的眼,不管做什么,他都觉得好看得紧。

    “你要搓药丸子啊?要不,你教我,我帮着你一起搓,两个人一起搓,总可以快……”些,后面一个字被“啪”的一声,打没了。

    沈钺伸过去的手上挨了一记,手背上立马现出了红印子,五指的形状。

    叶辛夷微微愣了愣,她原就没有想过会真的打到,因而没有留力,却没有想到他躲也不躲。

    望着他,叶辛夷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复杂,却不过一瞬,便抿紧了唇角道,“沈大人,都说,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这莫不是心虚了吧?”

    “我为何要心虚?我对着你献殷勤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倒是你,这顿火发得莫名其妙,该不会是你以为刚才那位姑娘是我的相好,所以你吃醋了?”

    吃醋,那倒没有。不过,叶辛夷眯缝起杏眼,“她是吗?你的相好?”

    沈钺回视她,嘴角还是笑着,可一双漆眸幽深,却是再认真不过,认真地将人看着,那被看的人便不由得心跳微乱,“若我说不是,你可信?”

    叶辛夷避开他的视线,“你说不是便不是吧,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不过,那个姑娘确实是为了你才登门来找我麻烦,这点儿你总不能否认。所以……不如请沈大人牵个线,让我与那姑娘见上一面,将这误会好生解释清楚了。”

    “你想见她?”沈钺却是蓦地眯眼,双眸中锐光一闪而逝,“为什么?”

    叶辛夷心下一咯噔,没有想到,他居然这般敏锐。

    “沈大人不愿意就罢了,只是若下回那姑娘再来找我麻烦,沈大人对我的性子也该知道一二的,我可不会再像今日这般留面子。”

    “是啊!今日叶姑娘这般忍手留面子,反倒是让沈某奇怪了,莫不是冲着沈某的面子?那还真是让沈某受宠若惊了。”沈钺漆眸濯濯熠熠,笑得馨馨然。

    叶辛夷蹙了蹙眉心,抬眼深望了他一眼,眼底浮光掠影般闪过什么,最后又归于沉寂,低头开始专心地搓起药丸来。

    沈钺没有再说要帮忙的话,只是倚在柜台边静静看着姑娘做事,偶尔说上一两句,跟之前没有什么两样,就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直到一起去了费大叔家,又一起吃了饭,也没有露出半分异常来。

    等到从费大叔家离开时,许是今日叶辛夷身边有叶川柏他们,沈钺并没有执意要送她,反倒是在费大叔家胡同口便与叶家人分道扬镳了。

    叶辛夷转头望着他大步走进夜色中的背影,杏眼忽闪了两下,微微一眯。

    前些时日一夜之间便出了三桩命案,凝香馆的生意这几日便要清淡些。

    不过,妈妈和馆里的姑娘都不担心,这世间就没有那不爱偷腥的猫,来惯了凝香馆这样的销金窟,是克制不住心头的瘾的。

    何况,凝香馆能一直做苑西街的翘楚,自然是有其特殊之处。

    因而,妈妈和姑娘们都不怕客人不回来,反倒这难得的几日清闲,还不如好好享受。

    可这日夜里,司颜院头名相思姑娘的房里却是来了客,还是熟客老客,得罪不起的那种,来了之后,妈妈问也没问,便让人径自领着去了相思姑娘的院里。

    早就有机灵的先跑去了姑娘房里报讯,好让姑娘早作准备。

    房门被打开时,相思已经坐在了八仙桌旁,身上还是方才那身衣裙,头发半散在肩上,也不起身,只管自己坐着,没有半分迎客的姿态。

    来人却也没有半点儿意外之色,抬起手轻轻一挥,引他来的那小厮纵有千般疑虑,也只得躬身退下。

    房门轻掩上,沈钺便是再也忍不住了,“相思,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声音沉冷,一双眼更是凝成了坚冰。

    “我没想干什么呀!我只是好奇,能让沈大人你不顾危险,亲自帮着她用耳环栽赃仙舞的,究竟是个怎样的天姿国色。去看了一眼,有些失望,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哪里来的狐媚本事,居然让沈大人你都栽了进去。不过再一想,许是我小看了她,毕竟,普通的姑娘可不会来这凝香馆,更不会杀了人,还要你帮着她抹去首尾。”

    “你少胡说八道!”那夜,若非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也不会让相思帮忙,却没有想到,反倒引出了今日这一桩,这会儿,沈钺真是悔不当初。“我那是为了我自己,只有帮着遮掩了仙舞的死因,我才能免了麻烦。”

    “这话说出来,沈大人,你自己信吗?”相思哼笑,“沈大人,你我也算相识数年了,相思虽不知你想做什么,可是,你行事最是稳妥,你最开始不杀仙舞,虽然是料定了仙舞会是弃子,但必然有别的缘由,你才会冒险。而这,会是因为什么,沈大人心中才该心知肚明才是。”

    “我是心知肚明。”沈钺的面色和嗓音一道沉了下来,“不过,那是我的事,又与你有什么关系?”

    相思被这话一噎,脸色瞬间刷白。

    沈钺却没有半点儿怜惜的意思,话语仍是冷硬,“相思,我照看你,是看在顾欢的面儿上,这么些年,我自认已经尽力,可如今,你非要走上邪路不说,还要处处干涉我的事。你若是觉得你我之间连守望相助也做不到,那便这样吧!往后,你我之间尽量少来往便是。”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相思急了,再不能安坐,蓦地站起身来。

    沈钺却仍是一张阎王脸,“你对顾欢确实情深义重,不过,我劝了你无数次,顾欢若是泉下有知,看着你这么作践自己,只为了你所谓的为她复仇,只怕她不会高兴。”


………………………………

155 应下

    “可你非要一意孤行。何况……你就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你李代桃僵之事若是再瞒不住,那会如何?”

    相思白嘴白脸,“早就是经年往事了,我一个对人毫无威胁的凝香馆姑娘,谁会花心思在我身上?”

    “是啊!你也说了,眼下的太平,不过是因你暂且毫无威胁罢了。若是某一日,旁人觉得你有威胁了,你的身份,可是经不得半点儿推敲的。就算刘大宝已死,死无对证,可你要接近的,多是顾欢的故人。”

    眼看着相思的脸色越来越白,沈钺的语调却仍是没怎么软和,“我言尽于此,往后……你好自为之。”

    说罢,沈钺转身,举步便走。

    相思急急张口,想要喊住他。

    却不等她开口,沈钺便已停下了步子,却是回头给予她最后的警告,“对了!相思!你给我记住了,往后,我的事,你莫要管!更是莫要再去寻叶姑娘的麻烦,若再有一次,那从今往后,我便当真只当你是路人,你知道的,我沈钺自来说到做到!”

    沈钺无视相思已是刷白的脸色,再次举步,却是一侧耳,目光往头顶一瞥,而后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心,才再次迈开了步子。

    刚刚趴伏在屋顶上,还不及将瓦片移开,或是听见底下屋里的人说些什么,便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灯光透出来。

    叶辛夷连忙伏低了身子,紧贴着屋瓦,谁知,下一刻,风息蓦然一变,她警觉地一回头,却瞧见一道黑影扑了上来,落瓦无声,就伏在了她身边,映入眼帘的是沈钺笑微微的模样,可笑意却没有深入双眸中,很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姑娘兴致好啊,又来夜游,还那么凑巧,就上了这间屋顶?”

    叶辛夷无话可说,心虚的。

    一前一后,一路沉默地往三柳街走,叶辛夷很是自觉地闭着嘴,一声不吭。

    可忍了一路,眼看着三柳街已经就在当前,沈大人忍不住了。猝然停下步子,漆眸便是紧锁着叶辛夷,轻轻咬着牙道,“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这些时日安分些,莫要再到处夜游了么?何况是又去了凝香馆?你一个姑娘家,常去那些地方终究是不好吧?”

    “沈大人说的是前些日子吧?我不是乖乖听了沈大人的话,没有出门吗?如今案子都结了,怕什么?何况,我早就夜游惯了,我爹尚且不管我呢。”言下之意,你凭什么管?

    这性子还真是带刺儿。从前尚且忍着,粉饰太平,如今既然已经揭穿了,便越加无所顾忌了。或者……沈钺目下微闪,是特意不顾忌的?或者还有变本加厉的成分在?为了什么?

    “再说了,沈大人这般紧张,莫不是当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不想我瞧见吗?”

    沈钺一哂,须臾间,已是将情绪克制下来,“那叶姑娘你呢?我虽知姑娘聪慧,却不知你是从何看破了相思的身份。看破了,不说破,却又在夜里尾随我去了凝香馆,为何?难道不是介意我与相思姑娘的关系吗?你……吃醋了?”

    反复又问的,还是同一个问题。

    叶辛夷的答案本来已经冲到了喉咙口,抬起眼,却撞进了沈钺那双狭长的漆眸,好似笑着,可却深不可测,叶辛夷的话已到了嘴边,又是生生咽了下去。

    “那沈大人呢?既然能够随意出入香闺,做了人家姑娘的入幕之宾,却非要说不是什么相好。沈大人若是果真问心无愧,不如寻个机会,让我与那位姑娘见上一面。我也是实在好奇……”

    叶辛夷虽然这么说了,却没有指望着他会答应,毕竟白天时,她才提了一嘴,他便很是警觉,后来也再没有提起,自然就是不答应的意思。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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