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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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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不早了,外面乱着,我们还是先回吧!”

    “苑西街要近些,我们先送相思姑娘回凝香馆吧?”叶辛夷提议,很是理所应当的语气。

    可那一句当中的“我们”却让相思心里又是一扯,便是皱了眉,僵着嗓道,“我自己回去便是。”

    “此时整个京城都已戒严,你一路回去免不了盘查,还是我们送你。”沈钺却是语调铿锵地做了决定。

    相思皱眉,“随便你。”反正不是她求着他们送的。

    路上果然处处可见五城兵马司,甚至是金吾卫和羽林卫,若非有沈钺一路领着,时时亮出令牌,只怕是要举步维艰。

    此时,天上雪下得更密更紧了些,北风呼啸。

    沈钺不让叶辛夷骑马,将她赶上了马车,与相思同乘。

    挑开帘子便能瞧见外面火光闪烁,不时有身穿甲胄的卫兵小跑而过,处处风声鹤唳。

    叶辛夷放下帘子,轻吐出一口气,回过头来,却见光线明灭斑驳间,相思脸色纠结挣扎,几近狰狞。

    相思神色有些恍惚,随着马车的晃动,嗤声道,“五城兵马司、金吾卫和羽林卫都惊动了,莫不是那个刺客是个本事的,得手了?”

    方才,沈钺简略与她们说了一下今日的事儿。

    这一夜,乾和帝兴致所致,招了神机营进宫验看新制的火器,并让几位阁老、兵部要员和其他几位亲信大臣随行,却没有想到神机营中居然暗藏杀手。

    火铳的铳口突然对准了圣驾,铳声响,不只今夜,京城只怕要动荡好些时日,说不得连这个年也别想过得安生。

    叶辛夷大抵能够明白相思的心情,明威将军府如何,她未必在意,可明威将军府的覆灭,却连带着将顾欢也拖下了水,甚至累她自己到了现在的境地,她自然会恨乾和帝。

    可相思不是傻子,这样的话,能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却是因她心神乱了的缘故。庆幸是在马车上,也庆幸,她听去了,却绝对不会往外说。

    叶辛夷敛了敛眉心,“但愿没有。”

    相思醒转过神来,望着叶辛夷讽笑,“怎么?叶姑娘还是忠君爱国之辈?”

    “我不过一个小小老百姓,就算有忠君爱国之心,也没有那个能力,不过,若是刺客得手,君死,必然国乱,终非好事。”

    “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君了。”相思压低了嗓音,冷冷一哼。

    乾和帝荒淫无度,横征暴敛,既无能偏还疑心重,大名本就江河日下,在他治下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如今的大名不过是外强中干纸老虎一只,只有乾和帝还在沾沾自喜,做着天国千秋的大梦。

    要说他是个昏君,实在当之无愧。

    “下个皇帝未必就比这个更好。”大名已经坏到了根子上,不是换个皇帝就能解决的问题。

    “何况,他一死,不知有多少人要跟着倒霉。当中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要因此受牵连?所以。。。。。。在我看来,他还是莫要死的好。”


………………………………

166 释然

    相思却是听得一愣,恍惚间又想起很久之前,顾欢对着她感慨,说大名开国太祖、成祖、徽宗三代那是何等英明威武,文能安邦,武能平天下,只可惜,儿孙不肖,将国业败到如今地步。而她们,却是生不逢时,没能赶上好时候。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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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名若是继续乱下去,那么,她们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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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彼时,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她们的好日子会那么快便到头。不等大名乱,她们已身如浮萍,命如蝼蚁。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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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大名果真乱了,如她们这般的人,又还有多少?或是如姑娘那般,身殒黄泉。或是如她这般,沦为玩物。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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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沉敛下眸色,亦是沉默下来,不再说话。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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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随着马车的晃晃悠悠,她面上方才尚且狰狞的恨意却是一点点平静下来。不愿意承认叶辛夷说得有些道理,乾和帝一死,虽是大快人心,但于很多人而言,只怕就是更大的灾难,直可灭顶。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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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辛夷瞥了一眼相思,见她隔着晃动的车帘望着车窗外,可侧颜看上去却是平和了许多,便也转了眸子看向外面,不再多言。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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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思不再是从前的琳琅,而她,更不再是过去的顾欢。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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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之间,早不可能与从前一般,有些话,她虽发自肺腑,可听在相思耳朵里,却可能变了味道,点到即止,便好。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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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安静往前走着,北风卷着大雪在外呼啸,伴随着那些甲胄碰撞摩擦的声响和靴子响、吆喝声,听着,听着,便也渐渐习惯了起来。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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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苑西街到了。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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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因着乾和帝遇刺一事,整个京城都震动了,苑西街自然也受了影响。不过想必已是搜查完了,已不见官兵的影子,四处却可见狼藉,丝竹不闻,热闹不再,倒是平添两分曲终人散的凄凉。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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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停在了凝香馆门口,相思下得马车来,刚想转头说让车把式顺道送了叶辛夷回三柳街,却见叶辛夷已经跟着下了车来,转身上了沈钺一直牵着的另一匹马的马背,而沈钺正将一身厚而宽大的暗色披风不由分说罩上她的肩头。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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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雪中,彩灯下,一双马,一对人,说不出的好看。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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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相思却觉得扎眼,说一声“有劳沈大人”了,便是不等沈钺或是叶辛夷作何回应,蓦地扭身便是大步走回了凝香馆中,自然也再不提让叶辛夷坐马车的事。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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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辛夷转头看着相思头也不回地走进软红旖旎的凝香馆,神色微微一黯。察觉到身旁沈钺无声凝望她的目光,她曳着嘴角微微一笑,“走吧!”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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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后,便是扯着缰绳,拨转了马头,一声“驾”便是飞驰而去。沈钺亦是收回视线,打马跟上。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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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下得大,加上全城都在戒严,他们一路上再未交谈。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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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辛夷来的路上便已与那马儿熟稔起来,这会儿一路打马疾驰,也没有半点儿含糊。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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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他们便到了三柳街。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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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柳街显然也已经搜查过了,这会儿已是恢复平静,叶辛夷在自家铺子前勒停了马儿,然后,便是轻盈如蝶般自马背上跃下,仰头看着沈钺道,“今日,多谢沈大人。”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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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声“谢”里,包含了很多,有些,沈钺不知,也永远不会知道。可叶辛夷说来,情真意切。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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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钺居高临下望着姑娘,雪夜里,她微仰着头,莹白的小脸被自己暗色的披风簇拥着,越发显得幼嫩,可一双眼清明灵澈,望着自己,纯然的恳切。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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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钺敏锐地察觉到姑娘对他的态度有了微乎其微的变化,就好似,从前他们之间总是无形隔着的什么东西,倏然便没了一般,很奇怪。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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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他希望都是真的,而不是他的错觉。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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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一行,看来,叶姑娘有所收获。”漆眸漾起星海,沈钺微微笑。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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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吧!”叶辛夷亦是微微笑,释然的,明朗的。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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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便好。”沈钺轻敛眸,无声一叹,“夜深了,这雪也是越下越大,你还是快些回屋吧!这些时日,我可能会很忙,怕是不能过来了,替我向长辈们带好。”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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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深深一望姑娘,转头轻拍了另一匹马儿一下,那马儿便是踢踢踏踏跑了起来,他一扯缰绳,亦是跟着疾驰进了夜雪之中。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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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辛夷这才后知后觉在心头嘀咕,皇帝遇刺,他自然会很忙,不过他忙他的便是,与她有什么关系?怎么搞得跟她报备似的?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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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往回走时,她的脚步却是越来越轻快,待得进屋前,她嘴角已是含了笑。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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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将她一直藏在床板下的那块锦衣卫令牌又掏了出来,握在掌心轻轻摩挲,见着了相思,证实了相思便是琳琅,那么,关乎顾欢临死前的那一点点疑虑,总算是彻底解开了。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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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钺,就是那个人。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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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她,是他。埋她,也是他。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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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和琳琅,费尽心机,铤而走险,到最后,却还是只救得一具尸体。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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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时也命也。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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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可惜了琳琅叶辛夷微微润湿了双眸,为了她,竟身陷凝香馆那样的地方一想起,叶辛夷心口便是揪疼。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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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时,混乱了一整夜的京城才渐渐沉寂下来。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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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钺一夜未眠,却没有受到半点儿影响,双眸仍然濯亮,步履仍然矫健。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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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飞鱼服尚未除去,他方从宫中回来,又去了一趟镇抚司衙门,此时方才大步进了自家小院,屋中有人,他已觉察,却仍不停,步伐如常径自进了堂屋。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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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迎了出来,也不知是起的早,还是候了他整夜,穿戴得很是整齐,见他大步而来,便是迎上前问道,“可有个什么说法?”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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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自然是昨夜神机营中刺客行刺圣驾之事。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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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钺摇了摇头,一边解下绣春刀,一边道,“哪儿有那么快?”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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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乾和帝震怒倒是真的,以他的疑心之重,这朝野上下免不了一场动荡,还不知道,哪些人会倒霉了。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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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皱了皱眉,“他没有怪责于你吧?”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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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钺曾救过乾和帝的命,虽然是机缘巧合,可乾和帝却甚是信任沈钺,昨夜一遇刺,便是瞧谁都有嫌疑,看谁也是不放心,立刻着人来召沈钺进宫。沈钺却因不在家,未能及时进宫,虽然后来赶着进宫去护卫了半夜,此时方回,既然回来了,应该无碍,可书生却还是不能全然放心。lt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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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百鬼

    沈钺摇了摇头,“没有。”只是那位疑神疑鬼,闹了半宿,让他一直护卫在龙榻之旁,时不时惊醒,都要确定他还在才会再又安然入睡,如此反复,半夜的工夫折腾了好些回,实在是没有半点儿帝王之尊该有的样子。

    书生长舒一口气,“没事便好。”

    “我只能抽身一会儿,与你说两句话,还要赶回宫里去。”沈钺自顾自倒了一杯桌上冷茶,咕嘟嘟便是一饮而尽。

    书生皱眉,疑惑,“什么话?”让他这个时候了,还这般迫切地抽空回来?

    “你帮我查一查苗疆娑罗教的事儿。”沈钺张口即道。

    “什么?”书生微微张圆了嘴,眉眼间一缕惊色暗闪,见得沈钺利眸往他看来,他这才整了整神色道,“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江湖事来了?”

    “如今怕已不是江湖事了。有人告诉我说,娑罗教如今已是南越密司,而且,娑罗教的门人已是混进了京城。只怕,咱们身边已经不知埋着多少南越眼线了。你帮我查一查,能查多少便是多少吧!”

    书生眼中暗潮汹涌,却转瞬,便是归于沉寂,最后只得一个字,“好!”

    不出意外,腊月初十夜里的一场刺杀,让整个京城的天,都是风云变色。

    连着数日,整个京城都是风声鹤唳。

    时时都可看见官兵搜查,抓了不少的人,各种各样的传言皆有。

    哪怕是叶辛夷没有特意关切此事,却也听了不少。

    没过两日,坊间开始传言,说刺客乃是汉王派出的。

    汉王,虽非与乾和帝一母所生,可却是这么多藩王之中,还算得有几分能力的。能带得兵,能打得仗,听说,在他治下,属地也尚算富饶。

    比之乾和帝,和他那些儿子们要好上那么一点儿。

    皇家的人,想做皇帝的比比皆是,毕竟,离那个位子太近,难免生出野心和妄念。汉王若是这么容易被抓到首尾,那还是早些认输,莫要与旁人相争的好。

    不过……才不过这么几日的工夫,罪名便尽数落在了汉王身上,叶辛夷总觉得太过容易了些。

    可惜,叶辛夷能觉出不对,乾和帝却不能,或许,也觉出了,却故作不知,顺水推舟。

    总之,龙颜大怒,立刻着人查封了京城汉王府,将在京的汉王世子一家下了狱,而后,一道诏令,斥责汉王不臣,大逆不道,责锦衣卫立刻前往汉中捉拿汉王回京问责。

    且在朝中与汉王稍稍过从甚密的文武大臣、功勋世家,接二连三被抓进了锦衣卫的诏狱,恍惚,又是多年前永王谋反一案的态势,动辄牵连人命上万,血流成河,冤魂无数。

    老铁是江湖人士,对皇家和皇帝未必有多少敬畏之心,却最是爱憎分明,当下便是拍了桌子,“先有永王,再有汉王,究竟是不是当真谋反不知,可总归是血脉至亲,不过数日之间,便是风云变幻,定了罪,这皇帝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

    “谋逆这样的大案,往往未必有多么铁证如山落到实处,端看帝心,信,或是不信罢了。”说到底,乾和帝坐在那位子上,疑心就从未停止过,他怀疑他的兄弟们,妻妾们,儿子们,总觉得人人都在觊觎他的权力,觊觎他的那张宝座,他心中一直有疑,自然是一有风吹草动,便信了,且深信不疑。

    叶仕安望了一眼自家闺女,没有想到,这孩子连帝王心术也能懂得一二。

    老铁则是又用力将炕几一拍,“所以我说,荣华富贵有什么意思?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一家子骨肉血亲却跟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你防备我,我算计你,有个什么意思。”

    “这件事情背后……会不会有南越什么事儿?”朝廷的大事儿,叶仕安自是管不了,可他却不得不多想。

    大名本已积弱,如今来了这么一出,皇帝要拿汉王问责,可永王前车之鉴且不远,汉王会束手就擒吗?只怕是没有反心的,也要被激出反心了。

    叶仕安心里总有些不安。毕竟,大名若乱了,南越自然便可坐收渔利。

    这可不是毫无凭据的猜测,既然娑罗教是南越密司,娑罗教弟子又已出现在京城,还就藏身在官员常常出入的凝香馆,南越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

    叶辛夷何尝不担心这一点,最要紧,这南越朝廷牵着娑罗教,他们若得利,于自己,便是大大的不利。

    “不知道熒出那儿可知道什么。”叶仕安低声喃道。

    叶辛夷目光闪闪,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却不由得担忧,锦衣卫往汉中问责,若是汉王果真生了反心,那去了的锦衣卫未必能得着好,沈钺那般心机深沉的,不会看不出,应该不会去淌这趟浑水才是。

    明明这么想着,心里却是始终放不下。

    叶辛夷犹豫着一会儿是不是抽个时间去河槽西走一趟,还没拿定主意,梁申倒是来了,还给她带来了一个算是好的消息。

    “江湖上有个‘百鬼楼’,取其‘百鬼夜行’之意,才成立不过十个年头。可其消息网却遍布各国,不只是大名,就是鞑靼、南越的消息他们也卖。只是究竟怎么个卖法,我却是打探不出了。”

    “不过,京城有他们的分号,每个月二十,百鬼楼会开鬼市,得名帖者可入。我倒是给你弄到了一张名帖,可……你当真……”梁申踌躇着从衣襟中掏出一张帖子,话尚未说完,手里已是一空,帖子已是被叶辛夷劈手夺了过去。

    梁申脸色微微一变,再顾不得犹豫,“你当真要去啊?”

    这样的地方,还有那些百鬼楼的人,都叫自己百鬼了,又开什么鬼市,听着都是处处诡异。

    叶辛夷没有理他,仔细端详着手里那张名帖,微微蹙起了眉心。

    那张帖子与一般的邀帖不太一样。既不花团锦簇,也没有镶铂金,撒金粉。居然是一张白色的帖子,封面上,一个狰狞可怖的骷髅头,打开之后,也是满眼的白卡卡,只在正中有一行墨字,毫无特色的馆阁体,端正得好似版画刻印,只写着“腊月二十,百鬼出行,乙字九号”的字样,再无其他。

    “就这样?”叶辛夷挑眉望向梁申,只有时间没有地点,就算有了这名帖,怎么去?


………………………………

168 惊闻

    梁申额角抽了两抽,却也知道她是铁了心,这丫头别看着身板儿纤细,却是艺高人胆大,仗着自己有一身功夫,什么百鬼夜行的鬼市,怕是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到了日子,你带着这帖子去蓝玉街蓝玉宝楼,自然有人来带你。”梁申粗着嗓,不情不愿地道。

    有了地方就好说。叶辛夷满意地点头,继而眸光一顿,杏眼中闪过一道异光,不对啊……“蓝玉街?那不是……”

    京城之中销金窟,东有苑西南蓝玉。

    蓝玉街之名取自“蓝田日暖玉生烟”之句,却与苑西街有所不同。

    虽然都是妓馆云集之处,可蓝玉街的姐儿们,却都是……男儿身。

    没错,蓝玉街乃是小倌儿馆云集之处,做的是女人,以及喜爱男色的男人们的生意。而当中,蓝玉宝楼是蓝玉街那么多楼中的翘楚,就与凝香馆在苑西街的地位一般无二。

    “原来还真是那个蓝玉啊!”叶辛夷杏眼闪闪亮,笑了起来,“真有意思,没有想到,这鬼市居然会开在蓝玉街?蓝玉宝楼……我一直挺好奇是什么样儿的,这回倒正好,可以去开开眼界。”

    叶辛夷嘴角曳起,微微笑,毫不隐藏她的兴趣。

    看得梁申闷气至极,哼她一声道,“叶辛夷,你好歹还是个没有嫁人的黄花大闺女,怎么……怎么这般没皮没脸?什么话张口便来,你也好意思?”

    “孔老夫子都说了,食色性也,难道你要说圣人之言也有错?还是,只能你们男子逍遥快活,就容不得我们女子遵从本性?我就是爱看俊男啊,好样貌天生所赐,赏心悦目,看一看有何不可?”

    叶辛夷理所当然的语气,却是气的梁申脸色一变再变,转而铁青。

    她还笑眯眯道,“梁老板这般生气,莫不是怕被蓝玉街的那些姐儿们比下去了?”

    “我堂堂男儿,行的正立得端,为何要与他们作比?叶辛夷,你真是越说越没边儿了,不知所谓!”梁申怒极,咬牙怒斥完,手重重挥下,招呼也不打了,便是拂袖而去。

    叶辛夷还在他身后笑眯眯道,“只有一张帖子,否则,我邀梁老板一道前去,也好一同见见世面?”

    “你自个儿不要脸面,莫捎带上我。”不远处,传来梁申的怒音。

    梁老板这腿脚功夫倒还算没有耽误太过,不过转眼,便已是没了身影。

    叶辛夷望着已没了他身影的方向,面上的笑却是慢慢收了起来,淡看了一眼手中的帖子,封面上的骷髅头森然可怖,她却不过蹙了蹙眉心,便将那帖子掖进了袖中放好。

    几乎是算好了时间的,她刚将帖子放好,石阶上便是响起了脚步。

    她展开笑容,抬起眼,眸子却是微微一眯,“你……”

    石阶上,铺子门前,立着一人。

    一身青衫,文士模样,外面披着厚实的暗色披风,面上是温润的笑,有些眼熟,望着她,微微颔首,“叶姑娘!”

    自然眼熟。叶辛夷迎了上去,这人她见过,就在沈钺家里。只是,当时心中有事儿,心不在焉,一时望着面前这张脸,叶辛夷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书生却已看出了叶辛夷的犹豫,笑着善解人意道,“叶姑娘叫我书生便可。”

    书生,可为名,可为代号。

    叶辛夷杏眼闪了两下,没有追根究底,而是从善如流喊道,“书生。”

    默了片刻,叶辛夷才又问道,“是沈大人有什么事儿吗?”

    书生已是走进了门,一边四处望着,一边温温笑道,“叶姑娘莫要误会,也莫要紧张,我来,并非因我老大之故。不过是因着今日路过附近,想起听牛子他们说过,姑娘家就在三柳街,所以特意过来认个门儿,也好给长辈问个好。”

    说话间,他已将一直拢在披风下的手拿了出来,却原来还带了礼。

    来者是客,叶辛夷自然是没有将人往外赶的道理,何况,这中间还关着沈钺的面子。

    叶辛夷略一沉吟,便将人往里引。“这会儿没什么病人,家父在院子里整理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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