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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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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是过不得两日,封赏就要下来了。

    数年之内,便从一名小旗连升数级,到了如今的千户,放眼京城,也都是第一人,再往上升,那便是镇抚使,或是指挥佥事、同知了。

    最重要,他背后站着的,乃是陛下。锦衣卫本就行着监察百官之权,满朝文武,谁敢小瞧了他?就算是东厂,冯集贤怕也不得不正眼瞧此人了吧?

    而此时,面前这人却是笑得一脸如沐春风,“不怕谢大人笑话,这伤虽然确实重,可这一场生死历过来,总有些人是迫不及待要见的,便也顾不得这伤了。还请谢大人帮我在心爱的姑娘面前留个面子,我也不想让她担心。”

    沈大人直白坦率得很,姑娘却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瞪他的背脊,瞪穿他,真是个没脸没皮的。

    谢大人也没有想到这位居然什么话都敢往外蹦,还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视线瞥见后边那抹随风轻舞的翠色裙角,不知怎的,便觉得格外尴尬,咳咳了两声道,“在下是陪着家母来上香的,便不打扰沈大人了,告辞。”

    说着,便是一拱手,匆匆转了身,那背影还是清贵笔直,步履也仍是不疾不徐,可这骤然离开,却怎么想都是仓促。

    叶辛夷从某人身后走了出来,抬眼斜睐某人闪着笑意的眸子,“你是故意的吧?”故意让那位谢大人尴尬。

    “是啊!”沈钺承认得爽快,“不过,这谢大人看着一本正经,八风不动的老成模样,却原来,面皮子这般浅,不过说了一句心爱的姑娘,跟他又没什么关系,居然也能脸红。说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够稳重。”

    “那沈大人是因为有了年纪才脸皮厚,哦,不,成熟稳重起来的?”叶辛夷笑得刁坏,睐着沈钺,一双杏眸亮闪。

    沈钺一愣时,她已经笑着越过他,迈开了步子。

    沈钺连忙追上去,“我还不是怕他疑心上你吗?你不知道,这位谢大人甚是难缠。你会不知道我的用意?居然帮着他说话……你这是故意气我呢?他年轻怎么了,我只比他大几岁罢了,你说了的,就是成熟稳重!男人嘛,成熟稳重的才可靠,难道你还喜欢没有断奶,乳臭未干的啊?到时,你当他是男人,还是儿子?”

    叶辛夷脚步不停,却忍不住在心里翻起白眼,沈大人……你的成熟,你的稳重呢?你才想当我儿子吧?

    到了山脚下,叶菘蓝和叶川柏正看皮影戏看得高兴呢。沈钺拽了叶辛夷,“逛了半天,饿了吧?你想吃点儿什么?”笑容带着些讨好的意味。

    姑娘从山上下来的一路上一直一言不发,沈大人难得自省,自己方才,好像也不怎么成熟稳重。

    叶辛夷目光四处逡巡了一下,抬手往某个摊子一指,“吃馄饨吧!”

    沈钺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响亮地欸了一声。

    那馄饨铺子是一对老夫妇开的,汤鲜量足,很是实诚。

    今日里,居然生意不错。

    叶辛夷捡了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那老妇人送上两碗馄饨后,便是转身忙其他桌去了。

    叶辛夷拿起勺子舀着汤吹凉,喝了一口……

    沈钺这会儿心总算落到了实处,还肯跟他一道吃东西便是没有生气。

    “我之前去了一趟蓝玉街,在那儿,可能与谢大人打了个照面,还不小心结了梁子,他若是认出我,怕是很麻烦。”

    沈钺正放心吃呢,谁知,一个馄饨刚咬进嘴里,冷不丁听着这一句,一个不小心,险些咬着自己的舌头。

    匆匆缓过劲儿来,他抬眼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对面神色如常的姑娘,“蓝玉街?你上那儿干嘛去了?”

    这是重点吗?叶辛夷险些真翻他白眼,“我要去的啊,不是蓝玉街,而是百鬼会,只不过恰好,这一次百鬼会就开在蓝玉宝楼。”虽然,顺道去蓝玉街开了开眼界,也是不虚此行,不过,眼下最好莫在这位大人面前说出口的好。

    叶辛夷趋利避害,已是本能了。

    “你要买什么消息你与我说啊,做什么要去那蓝玉街?就算真要去,你也别挑我不在的时候啊!”沈大人的表情那个纠结啊!哪怕是这事情本来已经过去了,可还是意难平。第一次后悔他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时候去了汉中?

    叶辛夷眼观鼻,鼻观心,某人只顾着捧醋狂饮了,倒是对“百鬼会”半点儿不陌生。

    “你说……你与谢铭结了梁子?”好不容易勉强压下酸溜溜的感觉,沈大人的脑子回来了。

    “嗯。”叶辛夷点了点头,哪怕是戴着面具,可她还是确定,那位“钟馗”兄就是谢铭。

    叶辛夷将那一夜的事三言两语与沈钺说了。

    “不过……他应该暂且没有认出我。”

    这一点,沈钺还是放心的。这位姑娘并非做戏,而是已经形于自然,在人前,她便是那温婉柔清的小家碧玉。谢铭对她又没什么了解,猜不到也是正常。

    不过……谢铭这人五感最是敏锐,难保没有万一。


………………………………

186 伤重

    沈钺眉间轻攒,那碗馄饨早已放在边上,不去问津了,一只手没有规律地在桌面上轻敲,另外一只手则抬起,轻轻摩挲着鼻尖。

    “我后来想了一下,那张腊月初十的求笺便该出自他之手,不过……他想问腊月初十什么?”

    “因为,他也怀疑,那个杀手并非汉王派出来的,或者说,汉王也只是旁人手里的刀。”

    他用了一个“也”字?叶辛夷挑起眉,“汉王背后,你觉得是谁?”

    沈钺漆眸星闪,望着姑娘,嘴角轻勾起一抹笑痕,她说的是汉王背后,便知道,她的想法与他的一般无二了。

    这样心有灵犀的感觉,挺不赖。

    他反问,“你说呢?”

    两人四目相对,而后,几乎是异口同声,“南越。”

    沈钺点了点头,“南越……狼子野心!不过,眼下在京城,乃至整个大名的布局,都还是其次,我真正担心的是蜀中。”

    叶辛夷目下闪了闪,自然知道,南越要想长驱直入,问鼎中原,最大的阻碍正是镇守西南的夏家军。

    夏家……竟是与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啊!

    “百鬼楼既然给了你那些铺子和名单,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我帮你去探探?”她不知道,她肯将这些事告诉他,他心里有多么高兴,哪怕他知道,她说的,还并不是全部,可这也是个再好不过的开始了。

    只是不出他的意外,叶辛夷摇头拒绝了,“不!我要亲自去探!”

    沈钺压下喉咙口的一声叹息,“你想何时去?”

    “等过完年再说吧!不着急!”叶辛夷说罢,手里的勺子又动了起来,舀了一个馄饨进嘴里,倒是吃得比方才香甜了许多,还不忘招呼沈钺,“你也吃啊!都放凉了!小心一会儿胃里又不舒服。”

    吃罢了馄饨,叶辛夷便要打道回府了。

    那两个小的兴致正高,她也由着他们,给叶仕安和老铁买了些酒菜,便与沈钺一道回了三柳街。

    回家后,沈钺本要去给长辈们问安,谁知,叶仕安和老铁却是不在。

    “那我便先回去了。”沈钺迟疑着与姑娘告辞,虽然,她巴不得与姑娘多待一会儿呢,何况,这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人,天赐良机,偏偏……

    “你先等等。”叶辛夷点头“嗯”了一声,并不留他,只是快步去了屋里,不一会儿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粗陶瓶。

    “这是前回我爹调制的金疮药,药效甚好,你拿回去用!”说着,已是将那粗陶瓶塞到了沈钺手中,抬眼见沈钺目光灼灼将自己看着,甚至嘴角已经勾起,意味深长笑起,叶辛夷哼了一声,“你不是要跟我去吗?那就得先将伤养好了,到时可别拖我后腿。”

    “遵命!”沈钺乖乖收起了药瓶,应得响亮,“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那笑,当真是甘之如饴的意味。

    “那你回去吧!”叶辛夷开始赶人,他身上的伤虽然没有见过,但想必是不轻,方才送她回来的一路上,那血腥味儿便越浓了些,这个人也太逞强了,表面上看不出半点儿异样来。

    沈钺也知道自己的伤,否则,他方才也不会自己告辞了,再不舍得又如何?留得青山在,才能不愁没柴烧呢。

    何况,今日的种种,已足够他心里甜成蜜,回味无穷了。

    “那……我走了。”低低说了一声,见得姑娘点头,他才迈开步子,却是一步三回头,那个依依不舍啊!

    看得姑娘都额角抽搐了两下,没眼看了,转身走进了堂屋,放了帘子。从窗户望出去,才瞧见人终于是走了。

    沈钺脚步轻快出了三柳街,一直到回了河槽西,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止住。

    只牛子见了他,便是倒抽一口冷气,“老大,你没事儿吧?”

    那衣肩上一团洇湿的痕迹,可不能是化了的雪水,何况,他家老大的脸色也白得厉害,是以,那张脸上此时挂着的满足的笑容才让他觉得心慌。

    “老大能有什么事儿?我瞧着喜事将近,说不得多久,你就真能喊叶姑娘一声‘小嫂子’了。咱们老大有了灵丹妙药,再重的伤都能不药而愈。”皮猴笑呵呵。

    “少说风凉话,还不将老大扶进来。”书生温润的嗓音从堂屋内传来。

    衣裳剥下,本就还未结痂的伤口又崩裂开来,裹伤的布条早已被血浸透了,干了的血迹将布条紧贴在伤口上,书生冷着一张脸,尽量动作快捷且轻巧地将那布条揭去,即便如此,却也不可能不疼。

    沈钺虽然一声不吭,可浑身肌肉却是紧绷,顷刻间,便已是汗湿双鬓。

    “你也轻着点儿,巴不得疼死我是吧?”偏还能说笑,语调如常,听不出半分痛意。

    “我看你是不觉得疼吧!这么折腾,小心媳妇儿还没娶进门,自己先英年早逝了。”书生哼一声。

    “你这话里,怎么透着一股子醋味儿呢?我说书生,你我虽然兄弟情深,可你这心态得摆正了啊!我可是正常的纯爷们,还是个心有所属的,你可别肖想我啊!”

    书生额角抽了两抽,“我可没有那么重口味,香香软软的女人不爱,偏爱你这又臭又硬的男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手下却是半点儿不含糊,用烈酒给沈钺重新将伤口清洗了一遍。

    正待上药时,沈钺却递了一只粗陶瓶过来,“用这个。”

    书生微微一顿,便将那粗陶瓶接了过来,打开瓶盖后嗅了两嗅。

    沈钺侧着一双眼瞄他,“怎么样?”

    “药王谷叶家的配方能不好吗?何况,你这未来的岳父还曾经是叶家最有天分,最被看好的接班人。”书生说话时,已是快手快脚上了药,重新将伤裹好。

    只要是听着夸他心尖上那姑娘,或是那姑娘家里人的,沈钺都是听得异常开怀。

    “你觉着,我这伤几日能好?”

    书生一顿,接着便是一哼,“几日?我劝你还是安分些,那下手的人可是奔着要你命来的,这两刀可只差一寸就进你肺里了,若非你身体底子好,只怕都撑不回来,你还想几日便好?还真当自己服了灵丹妙药啊?”

    “我是担心那丫头……”沈钺叹了一声,“她这般急,手里又有了线索,怕是等不及要动手。”


………………………………

187 夜探

    那什么不着急,等到过了年再说的话,不过都是为了稳住他罢了。

    “不过几个铺子而已,以她的本事,应付起来绰绰有余。我想说,你不必担心,不过,想必,你却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吧?”书生叹息。

    “有朝一日,你若也将一个人放在了心上,便会明白我。哪怕她有能力护得自己,你也会巴不得将她牢牢护在羽翼下,不过是怕承受不起那个万一罢了。”上好了药,沈钺也撑到了极致,一卸力,便几乎是软进了身下的被褥间,浑身大汗淋漓。

    “我知道了。”书生又是一叹,“我去交代牛子他们把人给你盯紧,她若果真去了,再来知会你。她若没有动,你就安心养你的伤。”

    沈钺“嗯”了一声。

    书生将那些带血的布条,还有血水收拾到一处,端起往外走。

    走到门边时,却听着沈钺有些发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书生,你我认识,也已经十几年了。我信任你,便如信任我自己,若是有一日,连你也不能信了,我还能信谁?”

    门边的人默了默,“你这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啊?怎么?在你心里,我还能比叶姑娘更重要?”

    沈钺低低笑,“那是不能。第一你就别想了,第二还是可以的。”

    书生哼一声,“好好睡你的觉吧,少想些有的没的。多休息你那伤才能好得快。”

    说话间,书生开了门出去了,再反手将门扇掩上。

    “吱呀”声后,屋内的光线,沉黯下来。

    月黑风高夜,最是适合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何况,这夜里尚是大年初一,即便是热闹如前门大街,到得夜里,也是格外的沉寂。

    这是一家字画铺子,后头的院子里前些日子用来赶写对联,尚留了好几张桌子,还有些残留的笔墨和写坏了的红纸,铺陈一地。

    一间厢房里亮着灯,不时有人影晃动,还能听见“开大开小”的吆喝声。

    也不知是不是这间铺子里的伙计都是外地人的缘故,竟是连过年这样的时候都并未回家,而是留在了铺子里。左右到了夜里也没有生意,便聚在一处开起了赌。

    叶辛夷着一身玄衣,用黑巾蒙了脸,融在夜色之中。

    她趴伏在这屋顶之上,观察着这间字画铺子的后院已经有一刻钟的时间。

    不可能是汉人。哪怕装得再像,有些东西却已刻进了骨子里,骗不了人。

    若是汉人,无论天南地北,一年一节总有那么些神圣的意味。这铺子本就做了春联的生意,红纸、笔墨,甚至是写字的人都是现成的,可这门窗上却不见一张春联,一个福字。

    这般杂乱的情况,自然也没有洒扫过。

    何况,竖起耳朵听了片刻,这聚赌便涉及银钱,有输赢,难免会起争端。才不过一会儿,便听见有两人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便是变了样,夹杂了一些叶辛夷明显听不懂的话。

    她便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了!百鬼楼的消息,也不该有错。这里,就是娑罗教的据点之一。

    厢房内的动静有变,叶辛夷耳朵一侧,便已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一些。

    “吱呀”一声,房门骤然开启,一道人影走了出来,嘴里尚在骂骂咧咧,门关上后,他走了两步,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厢房,啐了一口,才又拖着步子走了。

    眼看着那人进了角落处的茅厕,叶辛夷足下轻轻一点,身子如蝶儿一般自屋顶上翻下,落地无声,化为一道乌烟窜了过去。

    那人刚提着裤腰带从茅厕里出来,嘴里还哼着小曲儿,只门一开,便觉后颈一凉,刚刚一侧头,颈间便已是一痛,连痛哼都不及哼出,已是被人从后紧紧勒住了喉咙,发不出半点儿声响。

    “别出声,否则我立刻要了你的命!”一声冷泠泠的警告,他的后领已是被一双纤白的手一紧,一个高壮的男人便如同拎小鸡一般被人拎着,从房顶上几个腾挪,便是到了这一排铺子的后巷里。

    被人扔在地上的同时,一直箍在他喉咙处的手也是松了开来,他太害怕,太紧张,竟半点儿没有察觉到疼或是不疼。

    然后,刚好呼吸顺畅时,脖颈上又是一凉,已是被一把冰冷的匕首抵了个正着,耳边那道冷泠泠的嗓音又是响起,“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实回答,否则,我立刻便杀了你。”

    方才一时慌乱,竟没有发现,居然是个女人……那人瞄了一眼玄衣之下纤细窈窕的身形,眼珠子乱转。

    一边点着头,一边做出怕得很的样子,“好的!女侠!只要你不杀我,你问什么,我一定乖乖地答……”

    那答字刚出,他骤然拔身而起,朝着叶辛夷的手肘处用力一撞。

    叶辛夷虽然反应极快,因着还用得着,所以没有直接杀了他,而是转眼,匕首便已左手换右手,刀柄朝着那人腰背处一顶,那人便是栽倒到了地上。

    只是,他张嘴,便是要喊。

    却不想,暗夜里不知从何处射来了一枚铜钱,竟是直接射在他喉咙处,“呃”了一声,疼得厉害,那声喊便是梗在了喉间。

    叶辛夷却已侧身,手中匕首一紧,做出了迎战的姿态。

    “这样的人,最是狡猾,你不让他吃点儿苦头,他可是不会乖乖听话的。”一声刻意压低的粗嗓传来,有些熟悉,叶辛夷抬眼,见得从拐角处踱出来的人影时,她才一愣,继而浑身的戒备亦是为之一松,却是不得不惊,“你……”

    来人却已走到了她身边,也是一身玄衣,面上覆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熠熠濯濯的漆亮眸子,将她望着,很有些无奈,“就知道你等不及。还跟我说什么不着急,真是个小骗子!”

    这一声小骗子里除了无奈,还有不容错辨的宠溺,叶辛夷被某人有些幽怨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极了,咳咳了两声,没有出声,想说你不是伤着吗,却到底没有开口。

    而摔在地上那人却是见居然还来了帮手,而且,方才那两手便知道两个人都是武功不俗,好在,他们俩忙着说话。他正想趁着这个时候,悄悄溜走,谁知道,那个背对着他的男人却好似后脑勺长着眼睛一般,他刚刚一动,一条长腿便已从身后扫来。


………………………………

188 审问

    下一刻,他整个人便是又被扫跌在地上,身后那条腿好似有千钧之力,重重往他右腿上一压,登时便是钻心似的疼,他张嘴便想喊,身后一只手已经将他的下巴掰住,他“唔唔”两声,哪里还喊得出什么。

    沈钺眼也不眨地折了人的右腿,而后,转过头,一双漆眸微微弯起,笑意涔涔,“这样的粗活哪里能让你动手,我来效劳便好。”

    再转过头时,眼底的笑意抹平,转而冷沉,一字一句明明带着笑,却好似淬着冰,能让人不寒而栗。

    “你最好老实些,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否则……我有的是手段,那个时候你才会知道,有的时候,连死也是一种奢望。”

    那人白嘴白脸的,是疼的的,更是吓的。

    眼看着这个男人劲瘦,可不过一只手,便压制得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玩转着一把匕首,那匕首雪亮的光与男人那双眼一样的冷锐,那人哪里还敢耍花样,连忙点头如捣蒜。

    刑讯审问,自然是沈大人的强项,叶辛夷索性也不管了,抱臂往边上墙上一倚,看着戏,也顺便学学手段。

    沈钺稍稍松开了掰住那人下巴的手,见他不敢出声,这才满意了,用那匕首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你们娑罗教在京城应该是设立了分堂口吧?不知道,这分堂口,听谁的?”

    那人没有料到自己的底细已是被人家摸清,还张口就是这一问,脸色登时更白了两分,只听得沈钺“嗯?”了一声,便觉得伤腿处的压制重了两分,他疼得哆嗦,哪里还顾得想其他,忙道,“分堂主哪里是我们这些底下的人能随意见到的?分堂主有什么吩咐,都是直接下达给香主,再由香主传达的。”

    “那香主你见过?”

    那人点头,而后又摇头。

    沈钺眉心一皱,手下一个用力,那人疼得嗷嗷低叫了两声,“又点头又摇头什么意思,是见过,还是没有见过?”

    “见过两次,可香主都是戴着面具的,并没有看清脸。”

    面具?沈钺挑眉望了叶辛夷一眼,满是兴味,居然跟她有相同的嗜好?

    叶辛夷额角抽了两抽,站直身子,“你们堂主和香主可都是女子?”

    “是!是!都是女子,是教主的亲传弟子。”

    “教主亲传弟子?”叶辛夷杏眼忽闪,“十二明月楼吗?”

    “对!十二明月楼!”那人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连这个也猜到了,微微愣神,便是忙道。

    “你可知道紫姬?凝香阁的紫姬,她是你们的人。”

    “紫姬?”那人微愣后,沉思了片刻,“我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有个凝香阁的姑娘来过我们铺子,她是不是紫姬我不知道。不过,你们若是因为她才要找我们麻烦,那便找错人了。我们跟她都不熟,不过,她却还有个姐妹。”

    “姐妹?”叶辛夷重复,心里却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亲姐妹?”若是她猜得不错的话,不只是亲姐妹,说不得,还是双生花,长得一模一样的那种。

    “有一次,她来咱们铺子里选东西,被老江头迎到了后头去等,等了好久,才又来了一个姑娘,跟她一样,戴着帷帽,可看身量却是一般无二。两人一起到了厢房里说话,我刚好从那儿过,听见她喊那姑娘阿姐。后来也听说,那一年的十二月中,有一对是双生姐妹,听说,是姓那。”

    原来姓那。叶辛夷还是头一回知道紫姬的真姓。

    叶辛夷问话时,沈钺一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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