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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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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姓那。叶辛夷还是头一回知道紫姬的真姓。

    叶辛夷问话时,沈钺一直只是静静听着,并没有插嘴。

    见她问完后,沉思了片刻,眉眼平和下来,他便以眼神相询。

    那人却是忐忑起来,“你们问的,我都告诉你们了。再多的,别说我不知道了,就是我知道,也不敢告诉你们了。若是被人发觉了,就算你们不杀我,我也别想活命了。”那人说着说着,竟是惊惧得要哭的表情,看上去,倒不像是装的。

    叶辛夷突然蹲下身,不由分说便是去抓那人的手,那人下意识想躲,却哪里躲得过?转眼,脉门被人扣住,叶辛夷凝神听了片刻,便是攒了眉,“你们身上都被中了蛊?”如娑罗教这样的帮派,又做的是暗地里的刺谍暗诡之事,自然有一套控制教众的手段,何况,娑罗教本就擅毒擅蛊。有这样异样的脉象,也不算奇怪。

    “赤练蛊,娑罗教用于控制门人,每个月会发一次药丸,用以克制蛊毒。据说,从娑罗教创教至今便传到了现在,制蛊与驱蛊之法只有教主才知道。”这回开口回答的,却是沈钺。

    叶辛夷瞄他一眼,倒是不奇怪他知道这些。自从她提醒他娑罗教之事,已经过去大半个月的时间,他若果真起了警觉之心,哪怕是他不在京城,自然也有法子去查些事情出来。不像她,只能借助于百鬼楼的力量。

    “最后一个问题。”叶辛夷从袖袋里取出一张叠得整齐的绢帕,将之展开来,里面放着几枚银针,每一枚的针尖处都闪着幽幽蓝芒,“这东西,你可识得?”

    “这针上抹的应该是‘千鸢’,此毒提炼不易,是以,只有香主以上的人才有资格使用。”

    香主以上么?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所以,紫姬若不是娑罗教京城分堂口的堂主,都可能是香主。

    “问完了?”沈钺挑眉望向叶辛夷。

    叶辛夷点了点头。

    那人警觉地一缩脖子,“你们说了的,只要我回答你们的问题,你们就不能杀我。”

    “不杀你。”沈钺眼儿弯着,语气带笑,可抬起手,手起刀落,却是用那刀柄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人后颈用力一砍。

    那人只堪堪睁大眼,便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钺掂起脚尖踢了那人两下,倒不是心慈手软,而是这人留着,自还有留着的用处。

    “走吧!”确定人已经晕了,沈钺拍拍手站直了身子。

    今日探知到的东西比叶辛夷预料得要多了许多,可她却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好了,你再皱眉下去,不怕年纪轻轻就长皱纹啊!”沈钺见状,抬手便是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儿。

    而后,趁着她还在愣神时,一把拉起她便朝着夜色另一头急奔而去,“快点儿走!一会儿他们追出来了,难不成还要跟他们打一架?”


………………………………

189 走水

    “好了!走慢点儿吧!小心你的伤!”叶辛夷却不肯配合,转过一条胡同,便是停了步。

    侧耳听了片刻,眉眼间疑虑更深,“没有跟上来。”

    今日的一切,都太过顺利,好像,有人早就知道她会来这一趟,也是有人早就准备好,要告知她的这些事情。

    沈钺停步,转过眸子,入目是姑娘露在面巾外,以往灵澈,今日却被忧虑蒙上阴霾的眼睛,他叹了一声,突然凑上前去,伸手,在姑娘下意识闪躲之前,手指已是不容置疑地隔着裹头的玄巾按在了她拢起的眉峰上,“我就知道,你又皱眉了。担心什么,天塌下来,不还有高个儿的替你顶着吗?”

    叶辛夷抬手,想要将他抚在她眉上的手挥开,谁知,他的手却好似钉在那上头一般,她暗地用了力,还是纹丝不动。

    “你……”她有些恼火,抬眼瞪他,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如夜海般的深眸,此时却很清晰地倒映着她的影子,除了她好似再没有其他。

    “我知道,你不喜欢也不习惯依赖别人。可是……你可以依赖我,因为我说过,绝不会放开你的手,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

    那语调平淡如水,没有抑扬顿挫,可每一个字,却又因着认真,带了让人不容忽视的力量,听进耳里,掷地有声,落在心上,回音不绝。

    这个人,哪里还有从前不熟稔时,那样寡言少语的沉闷模样,他分明很会说,尤其是情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你……先放开我!”不知何时,他抚在她眉上的手已经转而箍住了她的手腕,有些紧,虽然隔着衣袖,叶辛夷还是感觉到了他指掌间的温度,让她很是不安闲。

    偏偏,这个人真是深藏不露,她方才暗用了力,未能将他的手挥开,这会儿亦然,除非他自己愿意。

    沈钺眸色略略一深,犹豫了一瞬,却是松开了她。

    却没有退步,仍就着方才的距离,将她深望着。

    叶辛夷也没有退,这个时候退了,好像,倒果真是怕了他似的。

    沈钺望着她,眼底掠过一丝笑意,“百鬼楼那里,我会替你查。近来,你,还有家里人都要小心些。”

    叶辛夷黯了黯双目,片刻后才“嗯”了一声。

    “那走吧!我送你回去!”暗地里有眼睛是必然,但要么隔着一段距离,没有跟得太近,要么便是功力远在他们二人之上。

    可是,这样的人,必然是不多的。

    叶辛夷抬起头来,却是望着他身后,又皱起眉来。

    沈钺亦是觉得不对,蓦地扭头便往身后望去。

    不远处,他们方才来的地方,不知何时,竟是火光冲天。

    沈钺皱了皱眉,举步便是要走。

    叶辛夷却是从身后紧紧拽住了他。

    “我去看看。”

    “不用去了。”叶辛夷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这么大的火,只怕早就惊动了旁人,这会儿过去,就算还有活口,若是遇上贼人,免不了厮杀,她没忘了,他身上还有伤。

    再来,一会儿官府的人也该来了。这个时候,只能躲开,而不是往前凑。

    她想到的这些,沈钺自然不可能没想到,不过是因着是她的事儿,他关心则乱罢了。

    转头望着她,他神色亦是缓缓沉定下来。

    “那咱们走吧!”他手一个下滑,便是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趁着她愣神之时,已是牵起她大步走进了夜色之中。

    到得三柳街,沈钺才停了步,“你不要太过担心,那边的事,我会去打探,回头再来告诉你。”

    叶辛夷点了点头,抬起眼望着他,欲言又止,片刻后,才道,“我给你的药,记得用。”

    这一路走来,鼻端里血腥味儿好像又重了些,被他这么折腾,这伤还能不能好了?虽然这都是他自己凑上来的,她又没有求着他,可他这样……还是让她心里不自在啊,很不自在。

    “放心吧!你给的金疮药很好,何况,这点儿小伤还死不了。我以前更重的伤也不是没有受过,不碍事儿的。只是,回去之后免不了要被书生念叨,他嘴欠,说我还没娶着媳妇儿,就要英年早逝了。那哪儿能啊!我这是为了娶媳妇儿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总要让人瞧见我的诚意才行,不是吗?”

    正经不了三句。叶辛夷几乎翻了翻白眼,转身就要走,这才发觉自己手还被某人牢牢抓着呢,都握得出了汗了。

    她动了动,没有挣开,再动了动,还是没有挣开,然后,抬起眼,杏眼冒火,瞪向某人。

    沈钺叹了一声,终于是心不甘情不愿将握了一路的小手松了开来,指尖辗转轻捻着,尚在回味,好似指腹间还残留着姑娘的温度与柔软,让他忍不住笑了,带着些满足的意味。

    然而,那笑容落在姑娘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猥琐!

    叶辛夷狠瞪他一眼,转身便是大步跑上了石阶去。

    “别担心,好好睡啊!做个好梦!”梦里最好有我!

    沈钺在她身后笑着道,那声音高的,也不怕将旁人吵醒了。

    叶辛夷都没眼看,也没耳听,捂了耳朵,兔子一般蹦进了自家的院子。

    那模样灵动的,比方才那忧虑晦涩的模样,好了太多。

    沈钺弯眼一笑,转过了身,缓缓踱进夜色中,面上的笑容却是一寸寸敛起。

    第二日,昨夜前门大街走水的事儿便已经传了开来。

    “听说……是个字画铺子,定是火烛不小心点燃了的,好在发现得早,并没有殃及太宽。不过,那临近的几家铺子也都遭了殃,好在,旁边的铺子都只有看门的伙计,倒是那字画铺子是外地人开的,用的伙计也多是掌柜的同乡,竟是过年也没有回乡。这下倒好,出来挣钱,反倒丢了命,全都死在了里头,一个也没有跑出来。”

    “这大年下的,忒晦气了些。”

    叶辛夷听得左右街坊们的私语声,眉宇间轻轻一颦,转头便瞧见了她爹有些锐利的眼神。

    叶仕安转身回家,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进了门便是开门见山,“昨夜,你又出去了?”

    她虽说常常出去,她爹从不多管,但也不是每回都能逃得过她爹的眼睛。叶辛夷甚至怀疑,她爹每一次都知道,只是不说破罢了。


………………………………

190 画像

    叶辛夷叹了一声,既然问起,她便不会瞒,便“嗯”了一声作答。

    “昨夜前门大街走水,可与你有关?”

    “我是去了前门大街,走水的那间字画铺子是娑罗教的据点之一,不过,我只是抓了一个人,问了些话,火不是我放的。”

    叶仕安听罢,眉间的褶皱非但没有抚平,眉心反倒攒得更紧,拧眉思虑片刻后,沉声道,“这样,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先离开京城避上一避。”

    叶辛夷没有想到她爹居然会是这样的反应,愕然过后便是断然,“我不走!他们来势汹汹,我能走到哪儿去?京城尚且还是大名天子脚下,离了京城,他们只怕更是无法无天了。”

    “让铁师傅和你一道走,有他跟着,路上安全。我再修书一封,说明你的身份,你回了蜀中,有夏家庇护你,就算是娑罗教也要顾忌三分。”

    叶辛夷没有想到她爹居然转眼便说到了这里,想得很是深远,这必然不是突然才有的主意。

    可下一刻便见着她爹果真冲到诊案前,开始铺纸研墨,这才大惊,连忙上前,将那纸压住,“我不去!爹,有些事,你也许是不知道,也许是知道了没有说,可是我不是傻子。我父亲既是夏家嫡子,可为何他死了之后,却要将我娘和我托付给你?而我和我娘为何不回蜀中,却是跟你来了京城?当中的缘由,我就算猜不到,可也知道,那夏家可不是一个好去处。”

    “那些世家大族,有权有钱有子弟,自然会有些争端,这无法避免。可是……这不是非常时期吗?什么都比不上性命重要。你身上流淌着的,是他夏家的血。不管怎么样,那是你的亲人,他们总会护你。”原来,叶仕安也不是一无所知,是以,他之前从没有动过这个念头,直到现在,他觉得事情严重了,这才提出。

    “不!他们不是我的亲人。”叶辛夷却是摇了摇头,“爹您,川柏,还有菘蓝,甚至师傅,你们才是我的亲人。”

    是叶仕安教她的,所谓亲人,并不仅只因为血缘。

    叶仕安微微愣住,神色间难掩动容。

    “爹,我是不会走的。你知道我,我决定了的事儿,不会回头。何况……逃走实在是下下之策,说不得,他们还真就盼着我逃走呢。”

    娑罗教这般针对她,难道当真只是因为蓝若华的一点儿私怨吗?关乎南越,关乎夏家,还真由不得她不多想。

    不过……叶仕安这一番举动倒是提醒了她,“爹,如果要躲出去,也是你和川柏、菘蓝躲出去。娑罗教针对的是我,不能连累了你们。你们若安全了,我也能少了后顾之忧。我早前便与梁申商量好了,我与他合作的生意都让他帮我折算了,所得银钱便让他拿去江南置办宅子和田地。估摸着他过了年便会动身,正好这些天你们收拾收拾,到时索性跟他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叶辛夷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若是可以,她真恨不得立刻便将他们送走。

    “我不会走。”谁知,叶仕安却是道,语调平缓,却也坚决。

    叶辛夷张嘴要说什么,“既然你不听我的,也别想劝服我。总归,我们一家人,生死都在一处便是。”

    父女俩的目光在空中无声对峙,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

    “叶伯父说什么呢,张嘴便是生生死死的,一家子自然该一起平安康泰,快乐自在地活着才是。”

    身后一声笑嗓,叶家父女回头,见得了一身藏蓝色常服,大步走进的沈钺。

    他笑着站定,朝着叶仕安一揖,“叶伯父!”

    叶仕安点了点头,神色已是如常,见沈钺面无异色,想必他们父女方才的话,他也没有全都听去,略一迟疑,便是起身去了后面。

    叶辛夷轻吁一口气,抬手让沈钺坐。“喝茶吗?我去给你倒杯茶。”

    “不用了。”沈钺抬手指了指对面,“你也坐。”

    叶辛夷敛裙坐下了,抬眼却见沈钺盯着她看,神色莫名的样子。

    “昨夜没有睡好吧?看你皱眉皱得厉害。”沈钺一叹,毫不掩饰的心疼。

    “你来,是为了昨夜的事儿吧?”叶辛夷半垂下眼。

    “是!前门大街走水的事儿京城都传遍了,想必你也清楚了。那铺子里一共十二个伙计,全都被烧成了焦炭,一个不少。”

    叶辛夷皱眉,也就是说,包括她最开始拎出去的那一个?

    “我去看过现场,有残留的火油味道。而那些个尸体虽然被烧成了焦炭,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可每一具身体上都找出了这个。”沈钺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布巾,展开来,里面放着一排银针。

    叶辛夷蹙眉,伸手要拿。

    沈钺却一个闪身,躲了开来,“这死人身上的东西,晦气着呢,你还是别碰了。我已经查验过了,并无毒,而是直接用针刺透百会穴,暴毙而亡。”

    “是个善用针的内家高手。”

    沈钺点头。

    叶辛夷的眉心攒得更紧了些,这可算不得好消息。若是用的是毒,那还好些,至少可以更容易确定是娑罗教自己动的手。

    可是,这样一来,就不好确定了。而且,对手是个高手。。。。。。

    “对了,我有个东西给你看。”沈钺却显然不想让她太过苦恼,忙笑着岔开了话题。从衣襟中掏出了一张纸,纸背隐隐透出色泽,是幅美人图,展开之后,叶辛夷挑高了眉梢。

    “紫姬?”她狐疑地望向沈钺,他拿张紫姬的画像来作甚?

    “果真是紫姬?”沈钺神色莫名有些奇怪,见叶辛夷蹙眉望着他,他忙道,“昨夜那人不是说紫姬可能有个双生姐妹吗?我便想着从这里着手,便让人画了一幅紫姬的画像。”

    “你没有见过紫姬?”叶辛夷望着他的目光更加古怪了。

    “是没有见过啊,很奇怪吗?”沈钺一挑眉梢。

    是挺奇怪的啊!“沈大人在凝香阁不是有相思姑娘这个红颜知己吗?想必也常常去凝香阁,这紫姬怎么也是司舞头名,沈大人居然没有见过?”

    “都说了我照看相思全是看在顾欢的面儿上,我与她清清白白,说什么红颜知己?我本也不喜欢凝香阁那样的地方,就算偶尔去了,也不会多待。”


………………………………

191 金鳌

    “沈大人用不着跟我解释。”叶辛夷抿笑。

    “我自然要跟你解释,你若误会了不肯嫁我,我找谁哭去?”沈钺语气那个理所当然。

    “我没说要嫁你,跟误会不误会没有关系。”叶辛夷点着那张紫姬的画像,“你拿这个来,到底想说什么?”

    沈钺望着姑娘,表情有些纠结,“得了,拿你没辙。”低声嘟囔了两句,他叹一声,“我之前不是不知道紫姬长什么样吗?见到这幅画像,确定了这就是紫姬,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你知道紫姬的那个双生姐妹是谁了?”叶辛夷杏眼倏然闪亮。

    “八九不离十。准确地说,我知道另一个拥有这张脸的人是谁。”

    “是谁?”

    沈钺深墨般的眸子闪了闪,“这可是个了不得的大秘密,你凑近一些,我悄悄告诉你。”

    叶辛夷瞪他,见他双眼晶晶亮。

    片刻后,终是妥协,撑着桌面,凑上前去。

    沈钺眼底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凑上前去,在她耳边低语了两句。

    靠得确实太近了些,他吐息间的热气都直扑上了耳廓,叶辛夷自来性子爽阔,这会儿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只是,下一刻听得沈钺的话时,她眉眼俱惊,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沈钺目光轻轻瞥过叶辛夷的耳垂,见上头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眸色微微一黯。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骤然响起一声质问,冲天的怒火,裹挟而来。

    叶辛夷转头望向身后,见到了面色铁青的梁申,心思却还有些恍惚,都兜转在方才沈钺告知她的事情上。

    然而那番情状落在梁申眼中,却是全然变了味儿。

    一间屋子,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梁申的目光里几乎冒出火来,狠狠瞪着沈钺还有叶辛夷,像是恨不得将沈钺生撕了。

    沈钺却是整了整袍子站起身来,“我回头再来,咱们总能商量出法子。”

    这话自然是对着叶辛夷说的,末了,又转头望了梁申一眼,这才迈开了步子。

    谁知,与梁申擦身而过时,梁申却是一把拽住了他,“把话说清楚了再走,我问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沈钺侧头看他,眉轻攒,眼沉冷。但他只是抬眼,静静望向了叶辛夷,并未言语。

    叶辛夷皱紧眉来,“沈大人,你先回去吧!今日,多谢你来告知我此事。”说着,已与沈钺使了个眼色。

    沈钺无声而叹,臂上一用力,便已施了巧劲,轻易挣脱了梁申的钳制,再与叶辛夷对望一眼后,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梁申先是愕然,继而举步就要追,眼前一花,却已被叶辛夷拦住了去路。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问他两句话,他急着走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心虚吗?你呢?你这是什么意思?护着他?”梁申抬手往沈钺离开的方向愤然一指,望着叶辛夷的双眸已是被怒火染红。

    叶辛夷声音却是淡淡,“你怎么来了?”

    梁申年前随纪衡一家去了纪家祖籍祭祖,今日才初二,怎么就回来了?

    “我不该来,你也不想我来,就是怕我撞破了你的丑事,是不是?”梁申气极,口无遮拦。一想起方才瞧见的那个画面,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心好似被扔在了油锅上煎熬着,憋闷得厉害,郁卒得厉害,那口气,不撒出来就要憋死自己。

    叶辛夷却是双眸一沉,“什么丑事?梁申,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嗬!”梁申嗤笑,“就准你做,还不准我说了不成?叶辛夷,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般没脸没皮,没羞没臊了?难怪让我近来少上门,难怪要跟我保持距离,原来,是要攀高枝儿了,怕人沈大人不高兴啊?你是不是看准了人家沈大人,想拿自己做那香饵,钓沈大人这只金鳌啊?”

    叶辛夷握紧了双拳,冷冷盯视着梁申,待得他说完,她才反问道,“是,又如何?”

    梁申一愕,他以为她会生气,会骂他,甚至打他,谁知道她半点儿没有动怒一般,甚至那般沉静地回了他一句,是,又如何?

    她这是……承认了?

    梁申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方才的憋闷里,隐隐好似被扎了一针,扎在心上,气散了不少,却是疼。

    “就算我果真要香饵钓金鳌,钓的也是沈大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你管得着吗?”

    梁申望着她,双眼中满是震惊,还有不敢置信。

    叶辛夷却是冷冷抬手,朝着铺子外一指,“梁老板说完了吧?说完,便请回吧!既然我叶辛夷是这般没脸没皮的人,往后,你也少再牵扯,莫再登门了。”

    杏眼无温,语调更是冷得毫无温度。

    梁申望着她,脸色一寸寸冷硬下来,眼里闪动着纠结的光,死死瞪着叶辛夷,片刻后,咬着牙道,“叶辛夷,我真是看错你了!”

    而后,将手里一直拎着的东西一甩,便是快步冲了出去。

    叶辛夷回头,瞧见了站在与内院相连的门洞处的叶仕安和叶菘蓝。

    叶菘蓝瞪着眼看着她,面上的表情显而易见的是不赞同,略一迟疑,便是追着梁申出去了。

    叶辛夷叹息,这一通折腾,她有些累了,说不出的乏力,蔓延周身。

    她低头看着散落了一地,碎成渣渣的点心,蹲下身去。

    叶仕安走到他身边,跟着蹲下,一边帮着她一起收拾,一边道,“阿申少与我们往来,也是好的,省得再连累了他。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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