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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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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终于将叶仕安哄回房去睡了,叶辛夷抬眼望着头顶深蓝色的天空,却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将袖子往上拉开,瞧见臂上那条紫线,叶辛夷微微勾起唇角,旦夕之间,生死便被别人拿捏在了手中,又岂会当真豁达得全不在意?

    不过只是因着事情还没有到最坏,不至于绝望罢了。算了!叶辛夷深吸一口气,放下了袖子,不过就是多了只小虫子而已,又不是立刻就死了。怕什么?

    叶家小院儿里的最后一盏灯也熄灭了。

    一直负手站在铺子外的人终于是回过了头,“走吧!”沉声道一句,已是面沉如水。

    书生连忙跟上,“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方才见沈钺从叶家出来的神色,书生便知道不好,可他那样,书生一时也不敢问。可这会儿,却又不得不问。

    “去给我查娑罗教,他们有些什么蛊毒都一一给我查清楚了,能弄到的解药都弄出来,还有,替我弄一份江湖上有名的大夫名单,特别是善于解毒解蛊的,尽快。”

    书生听罢,脸色立刻变了,“是我妹妹中了蛊?”若是叶家的其他人,沈钺想必也不会急成这般。

    沈钺没有回答,只脸色更是沉凝了两分,大步走进夜色中,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鬼煞之气。

    第二日清早,叶菘蓝红肿着两只核桃似的眼睛来见叶辛夷,张口一声“阿姐”,便又是红了眼,眼泪哗哗往下掉。

    叶辛夷吓得连欸了两声,“怎么?你这是知道我跟你们不是同一个爹的,所以就想用眼泪淹死我不成?”

    这自然是玩笑话。

    叶菘蓝却是听得一抹眼睛,不再哭了,一双兔子似的红眼睛有些哀怨地看着叶辛夷,“阿姐说什么呢?”


………………………………

202 道歉

    “阿姐就是我的阿姐,跟是不是一个爹生的有什么关系?”

    “阿姐你坏,明知道我是觉得愧疚,还非要故意将话带开。”

    叶菘蓝撅着小嘴抱怨。

    “既然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阿姐,你又何必还要愧疚?阿姐救你,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你要愧疚,那阿姐岂不是更要愧疚?毕竟,若非因为阿姐,你也不会遭遇这场无妄之灾。”

    叶菘蓝的神色有些纠结,好一会儿后,终于是轻吁了一口气,“阿姐你说得对,既然是一家人,就没有谁拖累谁的说法。总之,阿姐会没事的。”

    叶菘蓝说罢,虽还红着双眼,可神色已经沉定,“好了!我去做饭了!阿姐你收拾好了出来用早饭。”

    叶辛夷点头,知道自己又算去了一桩心事。小姑娘虽是懂事,却也格外地敏感,能想通,就比什么都好。

    早饭时,老铁来了。

    这才知道出了事,当下便是面色铁青,骂了蓝若华和娑罗教一通,然后便是提溜着叶仕安进了堂屋,两个人关起门来说话,说了什么,叶辛夷不知道,却也能大致猜到。

    等到出来时,老铁说他要离开京城一段时日,叶辛夷也知道多半是为了她身上的蛊毒,她想说没有必要,可却也知道若不让长辈们做些什么,他们也没法心安,还不能拦。

    可老铁到底也是上了年岁了,叶辛夷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老铁听她交代,眉毛一竖,“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学得这般啰嗦?为师我跑江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把你的心揣回肚子里!为师回去收拾好东西便走,不必相送!”

    话音刚落,人已在几步开外。

    叶辛夷拦不住,只得无奈。

    老铁走后,日子好似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恁要说有什么不同,也不是没有。

    总之,就是家里的人,除了叶辛夷自己,都变得对医术格外上心起来。

    也不是说从前便不上心,只是,比起现在这阵势,实在算不得什么。

    如今,不只叶仕安有事没事就钻进房里研究他那些古方偏方。

    就是叶川柏,散学回来后,也将许久不看的医书又拾掇了起来。

    更别说从前对医术自来不感兴趣的叶菘蓝了,居然也开始像模像样地学了起来。

    叶辛夷不是不知道为何,心里感动之余,却也有些无奈,只得由着他们去了。

    倒是时间过得飞快,不过转眼,离那夜的事儿竟已经过去十来天了。

    而无论是娑罗教,还是沈钺,都再未出现过。

    日子平静得让叶辛夷恍惚都要以为那夜的事情不过只是她的一场幻梦而已。

    可拉开袖子,瞧见那道窜动的紫线时,她又不得不承认,那不是梦,而是事实。

    娑罗教和沈钺都消匿无踪,这一日,梁申却是又登了门。

    叶辛夷见到他时,当真生出了两分恍如隔世之感。

    她这些时日心情跌宕,倒是当真没有半点儿心思分来想他,而她本以为那日之后,梁申便不会再登她家的门了的。

    谁知道,他却又来了。不只来了,还在铺子外踌躇了许久,这才迈步进来,望着叶辛夷,又是欲言又止,神色优柔,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道,“辛夷,你这会儿有时间吧?能与我换个地方聊聊吗?”

    这样好商好量的语气,有些太不像他了。

    自他们相识以来,他唤她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几时喊过她“辛夷”?

    叶辛夷一时都有些纳罕了。

    叶仕安从诊案后抬起头来,“欢欢儿,你随阿申去一趟吧!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铺子初六便开了门,只是大正月里,忌讳较多,不过寥寥几个病人,确实叶仕安一人便足以应付了。

    叶辛夷敛眸思虑了片刻,终究是“嗯”了一声站起身来,解了身上的布围,神色淡淡瞥了梁申一眼,道一声“走吧”,便率先迈步走了出去。

    梁申愣了愣,神色有些局促地冲着叶仕安一拱手,继而便急匆匆跟了上去。

    叶辛夷径直走去了后街的小溪边。

    溪水已经解冻,却还飘着些浮冰,树上的叶子落光了,新的叶子尚未长出,只觉得满目萧条。

    偏那树下亭亭立着的女子,哪怕只是一身再寻常不过的藕荷色的半旧布裙,却也好似敛尽了春色,像是早开的第一朵春花,说不出的好看。

    梁申心中忍不住苦笑,从前,只觉得看着她格外的舒服和顺眼,却从没有想过是为了什么。

    可如今,一想到往后若是再不能如之前那般看她,或是随心所欲的相处,才觉得心里憋闷得不能呼吸了一般,疼痛得厉害。他才恍惚明白自己从前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凝望她,却不知,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晚了?

    梁申正在神不守舍,骤然见得视线内,姑娘扭头望向他,皱起了眉,方才的甜美静好瞬间龟裂。

    “梁申?”叶辛夷见他来了却不说话,皱紧眉来,“你到底要找我说何事?”

    虽然娑罗教没有找上门儿来,可不代表暗地里没有眼睛盯着她,她实在不想与梁申再有半点儿牵扯。

    今日做个了结,倒也不错,至少圆了他们相识一场,相交数载的缘分。

    梁申垂下眼,嘴角翕张了一下,又踌躇了片刻,这才慢吞吞靠了过去,走到叶辛夷跟前站定,他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是抬起头来,“辛夷,对不住。那日……是我不对,口气不好,只是,你知道我的,我当时只是生气,口无遮拦,可说的,只是气话,你莫要当真。”

    叶辛夷挑起眉来,“所以你今日来,只是为了向我道歉的?那倒不必了,你我认识也这么几年了,你是怎样的人,我还是心知肚明的。你那个性子,我若要事事都与你置气,这气生得完吗?”

    叶辛夷一摆手,笑了,“你放心吧!我没有生气。”

    然而,叶辛夷的豁达与大度却丝毫没有让梁申放松,眉头反倒蹙得更紧了些,“这样你也不生气?那你要怎样才会生气?还是,你永远不会生我的气?”

    “你这人真是奇怪!难不成,还要我生气你才高兴吗?好吧!如果非要这样你才高兴的话,就当我气好了,而听了你的道歉,我已经原谅你了,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吗?梁申心口说不出的闷气。


………………………………

203 冷血

    “你自来比我聪明,我对你的心思,我自己未必明白,可你却不会不明白。”

    “我为什么从来看那位沈大人不顺眼?我那日为什么生气?不过都是因为我心里喜欢你,在意你罢了。”

    话已到此处,梁申的最后一丝怯懦也已收敛了个一干二净。

    “叶辛夷!我说,我喜欢你,我想要与你在一起,娶你为妻,养儿育女,过一辈子!”梁申终于忍无可忍,伸出手去,那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伸出手去时,梁申才懊恼地想到,自己的身手远不如她,又怎么可能抓得住她?

    谁知道,却是抓了个正着。

    将她的手腕箍握在手中时,梁申反倒有那么两分不敢置信,转头见叶辛夷居然脸色发白,还眉头紧皱的模样,他才忙道,“你怎么了?”

    “没事儿。”却不过一瞬,叶辛夷已恢复了平常,手下微用劲,挣开了梁申的手。

    梁申皱起眉望向她,“我方才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自然是听见了,你说的并不算小声,我不耳聋。”叶辛夷语调淡淡。“不过,你说你喜欢我,想娶我,那是你的心思,而我,并不喜欢你,也并没有打算要嫁你,这是我的想法。”

    “为什么?”梁申却是不敢置信,“难道……你真要嫁那个锦衣卫吗?”

    叶辛夷眉心一攒,“这跟我嫁不嫁沈大人没有关系。你我认识多年,可我只当你是朋友,而不是可以嫁的人,这样……你可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梁申白了嘴脸,望着叶辛夷,不敢置信。

    “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你若还是听不懂,我也没有法子。但总归,谢谢你的错爱,我不可能嫁你。”

    梁申盯着叶辛夷冷静从容到近乎淡漠的面容,死死咬着牙,片刻后,才道,“所以……我若娶了别人,你也不会介意就是了?”

    恍惚间,叶辛夷竟瞧见了久远的过去里,那个相似的画面。

    彼时,也有一个她从来认为亲近的人这样问过她,是不是他娶了别人,她也不在意?

    她那时是怎么回答的呢?

    相似的情景,同样的问题,她的回答,好似也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你幸福,我自会祝福。”

    梁申一直死死盯着她,听到这里,不由嗤笑一声,“叶辛夷,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冷血残忍。”

    “也罢,今日说过的话,你往后莫要后悔便是。”梁申说罢,蓦然扭头便是疾走,神情之间尽是愤愤。

    “看吧!装成熟稳重,却也只装得了这么一会儿,到底孩子脾气。”叶辛夷在他身后低声喃道。

    只是,嘴角的笑容刚刚扯开,半道上却是僵住,叶辛夷一个踉跄,人便已往地上栽去。

    一条腿,一只胳膊,堪堪撑住地面,没有直接扑倒在地,而她此时面上的沉静早已消失无踪,一张面容刷白不说,浑身更是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额头鬓角尽是豆大的汗珠……

    快要到用晚饭的时候了,叶菘蓝站在自家铺子口,不住地朝外眺望,“爹,你说梁大哥来了,将阿姐叫了出去,只说有话要说,怎么这么会儿工夫了也不回来?这眼看着天都要黑了。”

    “和你梁大哥出去的,你担心什么?再说了,你阿姐你还不知道吗?没事儿的。”

    其实以往叶菘蓝也不会这般大惊小怪,但自从那夜过后,小姑娘便有些草木皆兵起来。

    就是叶仕安自己,虽然这般宽慰着小女儿,也知道自己说的在理,可心里却还是不得安定,目光也是不由自主地往铺子外瞟。

    直到瞧见落日余晖中缓缓走来的那道熟悉的身影,父女俩这才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叶菘蓝提起裙摆便是迎了上去,“阿姐?你回来了?”抬眼见叶辛夷有些苍白的脸色便是一皱眉,“阿姐,你怎么了?脸色有些难看!”

    伸手去抓叶辛夷的手,指尖触到一团热烫,还不及深感,叶辛夷却已不动声色挪了开来,“没事儿。是不是该吃晚饭了,走吧!”

    见她步履从容,神色沉定,叶仕安和叶菘蓝父女俩都不约而同放下了悬吊的心。也没有多去问与梁申谈了些什么,又谈得怎么样。

    “对了,阿姐!方才有个眼生的汉子来送了一封帖子给你。”叶菘蓝将一封帖子递给叶辛夷,便是眼巴巴将她看着。

    叶辛夷狐疑地挑起眉梢,将那帖子打开来看罢,眉心舒展了两分。

    合上帖子见叶菘蓝瞬也不瞬将自己盯着,知道她这是担心这帖子与娑罗教有关呢,心里一暖,却是抬起手轻拍了拍小姑娘的头顶,“没事儿。这是阿姐的一个朋友请阿姐上元灯节时一叙。”

    阿姐的朋友吗?叶菘蓝长舒一口气,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只要不是娑罗教,那她就放心了。

    叶辛夷却是摩挲着那张帖子,若有所思。

    帖子是冷大姐送的,请她上元灯节时蓝玉宝楼一叙。

    上元灯节……就在后日了。

    梁申去了之后,便再未露面。

    而等到上元灯节如期而至时,沈钺也未曾再出现过。

    叶仕安有些不安,就是叶菘蓝亦是私下里与叶川柏小声抱怨说,沈大人该不会是被那娑罗教吓住了?再不敢往阿姐跟前凑了不成?

    却被叶川柏虎着脸叱了一回,说是不来就不来,这样胆小,且瞻前顾后的男人,还不如不要呢,配不上他家阿姐。阿姐嫁不嫁都无所谓,大不了他养一辈子。

    叶辛夷听见了,只是弯弯唇角,心里很欣慰。只大约若被沈大人听见了,那张本就喜欢故作深沉的阎王脸怕是就要气变形了吧?

    沈钺出现与否,叶辛夷倒是并不怎么在意。

    待得上元灯节时,早早吃过晚饭,她便与头一回去蓝玉街时一般,换了一身男子的装束,去了蓝玉街。

    在街口的码头如常被派发了一张面具,叶辛夷反手扣上,便是上了一艘小船。

    桨声欸乃,打碎了满河的旖旎。

    京城的上元灯节自来热闹,每年正月十五,皇城外的大街上都会设下灯市,搭上灯楼。

    因着汉中那边生变,乾和帝为了稳定民心,特意颁下诏令,说是今年的上元灯节,他会与民同乐。

    因而,灯市可以想见的,比以往还要热闹。

    能看热闹的,都去了。

    倒是这蓝玉街,在这样的日子里,反倒比头一回来时冷清了许多。


………………………………

204 极品

    也不是没有客人,却比上一回来时,少了那么几成。叶辛夷到蓝玉宝楼时,立刻便有两个貌美如玉的少年郎迎了上来。

    “这位小公子便是大姐的贵客了吧?今日大姐特意在四楼设宴招待公子,已是久候多时了,公子快些请。”

    毕恭毕敬,热切却又不失真诚的笑容,比头回来时,热络不知多少倍。

    叶辛夷倒也是安之若素,一边随着那两个少年郎往楼里走,一边笑问道,“你们如何知晓我便是冷大姐要等的人?”

    叶辛夷是真的好奇。她既没有自报家门,也没有摘下面具,这两位究竟是凭借什么确认她的身份的?

    “大姐说了,她今日要请的贵客乃是她的小友。虽然是女儿身,却必然是少年郎的装束,却也并不遮掩,坦荡磊落,英气又不失女儿娇柔。方才,这些船上,只小公子一人倚在船头,和着桨声,还挺有兴致地打着拍子,这般随意豁达,大姐口中的小友不是公子又能是谁呢?”

    “冷大姐治下果真有方,你们一个个也是聪明周到!”叶辛夷笑着,伸手扔出一只钱袋。

    那两个姐儿接过,坦率地谢过。

    穿过大堂,径自顺着盘绕的木阶上了四楼。

    蓝玉宝楼共四层,当中第一层大堂,多是一般客人,二层呢,上一次叶辛夷已经去过一回了,因着场地宽阔,多用于出借给有需要的客人,只怕所费不赀。三楼则是雅间,姐儿们还有自己的私屋,但多是在蓝玉宝楼外了。四楼则是冷大姐自己的地盘儿。

    别说叶辛夷是头一次来,就是旁人也甚少来。

    那两个少年更是将她领到了楼口,便是停了步,恭声对里面道,“大姐,您的贵客到了。”

    “知道了,都下去吧!”里面传来一声应,是冷大姐的声音。

    紧接着便有脚步声快步而来,那两个少年则躬身退了下去。

    珠帘轻响,冷大姐人未到声先至,“妹妹来了,可让姐姐我好等。”

    冷大姐穿过珠帘,绕过屏风,终于到了近前。

    一身宝蓝色绣橘色牡丹的衣裙,极尽艳丽。

    妆容还是唐妆,一点梅花钿开在额间,衬着雪肤红唇,格外喜庆大气。

    “姐姐!”叶辛夷笑应,抬手揭去了面具,面上不施脂粉,却还是清丽无双。

    冷大姐上前来便是携了叶辛夷的手,顺手拉了手边的铃绳,“这样的日子约了妹妹,怕是扰了妹妹的好事。”

    “姐姐说什么呢?这样的日子,我也没什么人好约的。倒是姐姐,身边美人一堆,还能想起妹妹,妹妹才要受宠若惊呢。”

    “没人好约?你那位沈大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冷大姐转头朝着她戏谑地笑着一眨眼。

    说话间,两人已是进了内间,很是宽敞,内里装饰也多是简洁大方,当中一张八仙桌上已是放了些冷盘。

    冷大姐携她一道坐了,笑睐着她,显然还记得刚才那一问。

    叶辛夷一哂,“姐姐莫要笑话我,明知我与沈大人不是那样的关系。”

    “是吗?姐姐倒是听说,沈大人对妹妹很是上心。”冷大姐笑呵呵。

    听说?听谁说?叶辛夷抿嘴笑了笑,不搭腔。

    这时,有轻盈的铃声由远及近,却是一串身穿玉白的美少年端着酒菜鱼贯而入,人人都是裸足,踝上系着精致的银铃,伴随着铃音,清脆叮铃。

    将酒菜放上桌,又动作整齐划一地躬身退后,铃音渐渐远去,叶辛夷好笑地瞥了一眼冷大姐,这位的爱好真是……

    “看我作甚?这样的你若不喜欢,回头,我让个极品的来陪你便是。”冷大姐一边笑言,一边已是斟起了酒,“这是我蓝玉宝楼的佳酿,妹妹来尝尝,看看比之顺华酒楼的如何?”

    叶辛夷自然当她方才那一句只是说笑,安心与之对饮。

    别的不说,与冷大姐是真正投缘,这样爽利的女子也是难得一见。

    两人都是海量,又都喜欢酒,推杯换盏间,一会儿便已喝完了两坛子。

    冷大姐转头望了望窗外,圆魄当空,“都这个时辰了啊……差不多了!”

    什么差不多了?叶辛夷半撑着腮,见得冷大姐轻击了两下掌,两个赤足美少年又迎了上来。

    冷大姐笑呵呵道,“领了这位小公子去隔壁厢房。”转过头对上叶辛夷愣怔的双眼,笑得促狭,“姐姐说了,会让姐姐这楼里最最顶级的姐儿伺候妹妹,妹妹可莫要辜负良辰美景啊!”

    叶辛夷没想到这位居然是来真的,喊一声“姐姐”,人却已经被一左一右两个美少年架了起来。

    又有两个美少年上前来,偎坐在冷大姐左右,为她斟酒,冷大姐笑着朝叶辛夷挥手,“去吧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隔壁厢房的门被推开,又被搡上。

    那两个美少年干净利落退了出去。

    叶辛夷这会儿也安之若素了,回过头来看了看这厢房,一尘不染,也布置得雅致,倒是没有听见人声。

    她四处逡巡了一下,便是在桌边坐了下来,径自倒了一杯茶,茶温适中,时辰掐算得刚刚好。

    茶水刚刚沾唇,窗户上骤然两声轻响,紧接着,窗扇被从外推了开来,一道黑影提溜着另一道人影,从外一跃而入。

    叶辛夷转头一看,楼下河水倒映着彩灯旖旎,沐着月光,清风徐徐。

    可最要紧的是,这可是四楼,底下便是蓝玉街的河道。

    “难道冷大姐口中的极品就是大人?”叶辛夷喉间带笑,却是隐隐藏着戏谑。

    黑影将手里提溜着的那人松开,抬手将脸上覆面的黑巾取下来,一双清亮的眼濯濯,望着笑着的姑娘,黑眸却是一眯,“见到是我,你莫不是失望了?”

    这语调里隐约有些危险的意味啊!“我自然是猜到了是大人,否则,哪里会去迎合冷大姐的恶趣味。”若非她自己愿意,那两个美少年要想架住她?嗬!

    沈钺轻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不过……“看来,你早就猜到蓝玉宝楼的东家是谁了?”

    “蓝玉宝楼和百鬼楼是一家的,我早就知道。也料到阎王楼主与我应是认识的,却没有想出是谁。直到那日在你家吃饭,我瞧见了书生左手拇指上有一圈印痕,那应该是常年戴着戒子留下的痕迹,要些许时日才能消除。”

    沈钺听罢,笑了起来,“你倒是真心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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