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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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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沈钺一个孤家寡人,没有那么多家人,这沈府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的情况下。

    不过,好在,再折腾,也就这一回。

    泡了一回热水澡,叶辛夷浑身的疲惫去了大半。

    她披了一件外裳,爬上窗边的罗汉床,将窗户一推。

    夜风轻袭,她却并不觉得冷。只是抬眼,望着窗外的梨树。

    沈钺算得不错,他们的婚期,正是花期。

    今年打春打得早,京城的春天也如约而至。

    那日来,还是一树的花苞,今日,却已开了些花了。

    虽然还不多,但夜色之中,褐色的枝干上,零星纤白的花朵,在夜风中,颤巍巍地抖着花瓣,倒也格外美丽。

    还有人在那树上挂了几盏精巧的红灯笼,灯光映着梨花,格外的美。

    叶辛夷的目力好,半趴在窗槛上,单手撑着腮,看着窗外美景。

    她也读过诗,尤其是成为叶辛夷的这几年,有个书卷气甚浓的爹,倒也沾染了两分书香气。只是,记忆里,对梨花印象最深的便是那句“雨打梨花深闭门”,却只能让人联想到透骨的凄清。

    只如今,望着这树半开的梨花,她可是感受不出半点儿凄清,反倒觉得那花朵纤巧可爱,而灯光则旖旎温馨。

    突然,风息一瞬而变,她一侧耳,转头,便已见得她身后多出来了一道人影。

    一身玄衣,裹着凹凸有致的身形,黑纱覆面,露出一双盈盈美目,却不是蓝若华。

    若是蓝若华,怎么也不会用这样探究的视线将她望着。

    何况,这双眼睛与蓝若华的妩媚凤眼不同,是杏核状,黑白分明,流光溢彩,也在打量着自己,微微眯着眼。

    片刻后,一道轻灵娇脆的嗓音打破了沉寂,“叶姑娘倒是兴致好,洞房花烛夜,居然独自个儿赏着景。”

    叶辛夷仍是维持着闲适的坐姿,仍然半趴在窗槛上,不过微微扭转头望向身后。

    那女子眼儿微微一眯,“看来,叶姑娘,哦!不!如今该称呼沈太太了,还真是需要我来给你提个醒。”

    “提醒?”叶辛夷挑眉,微微笑,“我以为,姑娘是来给我贺喜的。”

    “自然是来贺喜。不过,也是为了提醒沈太太,还望沈太太记得,你这桩婚事是如何得来的。往后,沈太太想继续过得好,便别忘了,有今日,是托谁人之福,还望沈太太千万记得要报才好。”

    叶辛夷曳起嘴角,“我自是记得,想忘,也忘不了。”

    “我也是怕沈太太贵人多忘事,不得不来提醒一二。”话落,那人黑纱下的嘴角似是牵了牵,抬起手,银铃响,叶辛夷才瞧见她腕上戴了一串铃铛。

    叶辛夷眯眼想要细看,谁知,伴随着那铃声,自服过解药之后,在她体内便格外安生的小虫子陡然躁动起来。

    熟悉的疼痛,骤然袭至四肢百骸。

    叶辛夷紧紧咬唇,却还是克制不住一声闷哼,方才闲适的坐姿再也维持不住,浑身抖颤,人便已软倒在那罗汉床上,蜷缩成一团。

    即便如此,还是疼得四肢痉挛,她抬起眼,目光却已朦胧起来,只隐约瞧见那个黑影,还有那串不住晃动的银铃。

    那铃铛上,有一颗很是好看的绿色石头,晶晶亮,是何品种,她看不清了,只觉得格外刺眼,她再也受不住地闭上了双目。

    可视觉关闭了,其他的感觉却更放大了数倍,她疼得有那么一个瞬间,几乎忍不住求那个女人,求她莫要再摇那铃铛了,可要说出口时,却还是死死咬住了牙,没有吭声。

    好一会儿后,铃声终于停止了,她体内那只躁动的虫儿更是瞬间便被安抚了一般,那整个身体刀扎针刺,分筋错骨一般的疼痛,也在瞬间,得以平息。

    叶辛夷紧掐住的掌心,一松,却已瘫软,使不出半点儿力气,浑身上下,更是早已被冷汗浸透,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她虚脱似的睁开眼,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黑衣女子。

    哪怕隔着面纱,叶辛夷也敢断定这个人一定在笑,因为她那一双眼睛里,藏也藏不住的得意,还有鄙夷。

    好似,在她眼里,她叶辛夷不过是一只一碾即死的蚂蚁。

    “沈太太若是不小心忘了,想起今日,定会记起。”那娇脆好听的嗓音带了笑,恍若黄莺出谷一般动听,听在叶辛夷耳中,却可恨得很。

    叶辛夷没有出声,只是努力地曳起嘴角,在苍白的面容上,咧开了一抹笑。

    那人“哼”了一声,“沈太太,今日既是为提醒与贺喜而来,这提醒已经提醒过了,还差为沈太太贺喜。既然是来恭喜,自然不好两手空空,小小心意,还请沈太太笑纳。”

    一只小巧的盒子被扔在了罗汉床上,就在叶辛夷手边,她却连动弹一下手指去伸手拿过的力气都没有。

    那人冷冷一瞥,无声嗤笑了一记,足下一点,便已翻窗而出,不过两个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夜风隐隐捎来外院的喧嚣声,叶辛夷却是蜷缩在罗汉床上,渐渐觉得那些声音越来越远,终至远不可闻。

    虽然不得不敬酒,但沈钺到底还惦记着新娘子,手底下,牛子是个海量的,皮猴是个猴精的,书生是个狡猾的,段从是个忠义的,变着法儿为他挡了酒,他再顺势装了回醉酒,总算是如愿脱了身,回到婚房时,比预料之中早了一会儿。

    到了房门口,却见财婶儿正和那两个高壮丫鬟中的一个守在门口,沈钺瞄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叫桃红的那个。

    两人正在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见得沈钺,连忙回身行礼。

    沈钺这才瞧见,那丫鬟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摆放一碗面。


………………………………

219 喂食

    那面是他方才出去时交代了厨房的,做的清淡。

    汤头却是熬了几个时辰的老鸡汤,浇头则是金华火腿丝,还有几片新鲜的菜叶子。

    虽然清淡,却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大人!老奴想着太太在盥洗,所以特意晚了点儿才送面来,可是怎么敲门也听不见太太应声,莫不是睡着了?”

    沈钺听到这儿,眉峰骤然一蹙,蓦地便是惊望向紧合的房门。

    但也只是一瞬,他便已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交给我,你们下去吧!”他伸手将那托盘接过,打发了两人,便是急急推门而入。

    跨进门时,却已将耳力提升到了极致,并未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可是待得疾步入了内室,他还是一眼便瞧见了蜷缩在罗汉床上的叶辛夷,心口一紧,将手中托盘一放,便是急奔过去。

    一眼便瞧见了她苍白的面色,可却也察觉到了她还算均匀的呼吸,紧提的心,这才落了落。

    目光瞥见她手边那只匣子,漆眸微微一眯,转而望向叶辛夷,放低嗓音轻声唤道,“辛夷……”

    叶辛夷如同敛翅蝴蝶一般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终于缓缓睁开眼来。

    沈钺长舒了一口气,轻轻坐上罗汉床,迟疑了片刻,才朝着她伸出手去,尽可能轻且慢地将她扶起,揽在自己胸口。

    他还清楚的记得,她早前在蓝玉宝楼时说过的,那蛊毒发作起来时,连衣裳触到皮肤,也是难挨的痛。

    “方才,娑罗教的人来过了。不是蓝若华,戴着面纱,轻功不错。她话里说得清楚,陛下为我们赐婚之事,果真与他们脱不开关系。”

    叶辛夷靠在沈钺胸口,微喘着气道。

    沈钺目下微微闪了闪,戴了面纱,自是不想让旁人认出,也就是说,这个人,可能他们认识,或者,未来会要打交道。

    而叶辛夷说的轻功不错,以她自己的轻功,能被她称为不错的,那就是真不错了。

    这来的这一位,显然没有之前遇上的那家姐妹好对付,这一位,怕才是真正的娑罗教京城分堂口的分堂主了。

    至于赐婚之事,他们本来就猜想过与娑罗教有关,现在倒是不那么惊讶了。

    有些话,不必明说,叶辛夷也相信沈钺能听懂。那蛊毒发作时的剧痛,抽干了她浑身的力气,上一次,她尚且能够在蛊毒发作后,强撑着回家,还在叶仕安他们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今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人依靠的缘故,她好似连挪动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一般,只是望了望床边那只匣子。

    沈钺却因着她一个眼神,已是心领神会,伸长手将那只匣子取了过来,打开一看。

    里头放着一、二、三……六!一共六枚丸药。若是月服的话,足够叶辛夷吃上半年的。

    “嗬!真够大方!”叶辛夷声音低弱,却不掩嗤笑,“看样子,是怕我和你离京之后,没有解药会死在半路上,所以,才大方了一回,一次给了这么多。”

    沈钺的眉心却是攒得死紧,“我拿一枚去给苗前辈看看,她说不得能仿制出来。”

    叶辛夷点了点头,微微笑,可这心里却很是清楚,若这个解药有那么容易仿制,娑罗教也不会给的这么爽快了。

    沈钺也是笑,从那只匣子里取了一枚丸药出来,然后,将匣子合好,放妥。

    “饿了吧?正好,面好了,先吃面吧!”沈钺一直微微笑着,说罢,已是直接将叶辛夷抱起,到了八仙桌旁。

    方才,他顺手就将那托盘放在了八仙桌上,那面已有些凉了,看着还有些糊了,沈钺皱了皱眉,“要不,我让他们重新煮一碗。”

    叶辛夷摇了摇头,伸手到碗壁上探了探,“还温着呢,就不必麻烦重新煮了。”见着沈钺眉心一攒,叶辛夷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袖口,“我累了,也饿了。想快些吃完,早些歇着。”

    沈钺叹一声,“好吧!不过,我喂你!”再耽搁下去,那最后一点余温也散尽,那就真冷了。

    沈钺很是坚持,自取了筷子,夹了一箸面送至叶辛夷唇边。

    叶辛夷抬眼见他一双漆眸定定望着自己,而握着筷子的手端得甚稳,她便知道,这个人是执拗上了。

    她叹了一声,终于是妥协,乖乖张开口将那面吃了。

    果不其然,见她配合,沈钺开怀极了,笑着弯起唇角,问她,“好吃吗?”

    叶辛夷点了点头,他便又夹起一箸送到她唇边,“来!再吃一口!”

    “桃红那个丫头是财婶儿家的邻居,父母双亡,家里是军户出身,却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可却因为长得五大三粗,而且是个哑巴,所以一直没有嫁出去。却很是能干,会武,而且有一手好厨艺。财婶儿与我说了之后,我见过她一面,觉得还不错,便将她留了下来。”

    “另外一个叫柳绿的,则是我另一个朋友的妹妹。还没过门,未婚夫便死了,守了望门寡。她会一手训鹰的本事,暗器功夫也不错。”

    沈钺就这样抱着叶辛夷,将她揽在胸前,一边喂着她吃面,一会儿又让她“吃点儿菜”,一会儿让她“尝尝肉丝儿”,一边则与她说道这些事儿。

    一碗面倒是没一会儿便吃干净了。

    沈钺又亲自端了水来让她漱口,又帮她净了手,这才将她抱上了床。

    却只是将她抱上床而已,他便一个退步,让到了床榻之外,就这样俯身望着她,“累了就睡吧!我守着你!”

    叶辛夷其实不是不紧张的,即便他事先答应过她,她也愿意信他,可毕竟孤男寡女,他又确实对她有意。

    洞房花烛夜,他想做什么,还不是天经地义吗?

    早前,他望着她的眼神,可是直白而火辣的。

    只是,他敬完酒回来见她那副模样之后,倒是全变了。

    虽然一直抱着她,很是亲密,且亲密得自然,带给她的感觉,却只有温馨与安宁,再没有其他。

    叶辛夷靠在枕上,仰头望着他,说不出的安心,点了点头后,轻轻闭上了眼。

    她折腾了一天,是真累了,刚才,又经了那样一遭,这会儿安下心来,没一会儿,居然就真的沉睡了过去。

    这一个洞房花烛夜,全然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平和。

    沈钺盘腿就坐在脚踏上,一手撑着脑袋,看着沉睡过去的她,一瞬不瞬。

    她遭了这样大的罪,他若还能生出什么旖旎的心思来,那就真是该死了。

    过了许久,确定叶辛夷已经睡熟了,沈钺为她掖合了被褥,悄无声息站起身来。


………………………………

220 讨要

    站在床边,又静静看了熟睡的叶辛夷片刻,沈钺这才转身,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房门掩上,沈钺转过头,面上也被夜色笼罩,黑沉沉。

    书生再一次体认到沈钺成个亲,他却比沈钺还要悲催的事实。

    早前帮着他筹备婚事,一连几日没有睡个囫囵觉,掉了好几斤头的肉不说,正日子了,沈钺那个新郎官儿倒是去春宵一刻值千金了,他呢?直到这会儿才腰酸背痛,带着浑身酒气地从席间退下来。虽然吧……他其实没有喝多少,可却被那酒气熏得头疼倒是真的。

    再想到,他家的妹妹,那么一颗上好的大白菜,今日便被沈钺给拱了,他不只头疼,还心疼,非大睡一觉不能解其疼。

    谁知,刚躺上床,枕头都还没感觉出是高是矮,是硬是软,房门便是骤然被人拍开,他惊得一激灵从床上一弹而起,抬眼望着门口逆光而站,携着铺天盖地的暗夜,裹挟而来的人影……

    怎么回事?书生恍惚间觉得房内的温度陡降,以为又入了寒冬。怎么回事?莫不是……洞房不顺?

    书生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得那道黑影如风,眨眼便已卷到了跟前。

    凑上前来的面容,黑沉如阎王……没有人知道,他百鬼楼楼主的那张阎王面具,就是面前这张脸给他的灵感。只是,这张黑沉冷冽如阎王的脸,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在面前这个人养气功夫练得愈好,对见人说人话,扮人相,见鬼说鬼话,扮鬼相愈发娴熟之后。

    上一次见,还就是在那夜,娑罗教造访叶家,而叶辛夷身上被中下蛊虫的时候。

    书生陡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凛,“我妹妹怎么了?”

    沈钺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都如冰珠蹦出,“我只是觉得,娑罗教的人活腻味了。”

    “这个……”沈钺从衣襟中掏出一个物件儿,递与书生,“你用百鬼楼的名义给我发出去。”

    叶辛夷全然不知这些,兀自睡得香甜。

    第二日,亦是在阳光的轻吻中才醒转过来。

    只是,睁开眼时,她便是蹙了蹙眉心。

    看帐外天光大亮,竟已是这个时辰了。

    上一次蛊毒发作时,她也睡得格外香甜。

    何况,还是在她换了一个环境,身边尚且有沈钺在侧的情况下。

    但她不过敛眉思虑了片刻,便是将情绪尽数压下,神色如常起了身。

    撩开帐子,房内安静得很,沈钺不在。

    她自己取了衣裳,盥洗后,换上,倒是自得自在,待得出了门,迎面便撞见昨夜那两个高壮丫头当中的一个,见了她便是躬身行礼。

    “大人呢?”

    那丫头没有吭声,只是抬手朝着某个方向指了指。

    叶辛夷想起昨夜沈钺与她说过,两个丫头当中,那个会武,且厨艺很棒的那一个,是个哑子,应该是叫桃红。

    “我不喜欢吃甜的,其他,什么都好。”转身前,叶辛夷语调淡淡说了一句,待得桃红抬起眼时,她却已经朝着自己方才所指的方向去了。

    这宅子本就不大,顺着方才桃红所指的方向走了几步,叶辛夷便是心头一动。

    果真,又走了几息的工夫,便已隐约听见了阵阵破风之声。

    再走几步,转过一道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

    没有多余的花树和装饰,当先一块儿空地,很是平整,且很是方正。

    边上摆放着满满两架子的各色武器,这会儿,正有一人在耍枪。

    他一身便于行动的短打,一贯的藏蓝色泽,那一杆长枪在他手中,却恍若与他融为了一体,劈、挑、刺,每一个动作,都是干净利落,不带半点儿花哨的招式,尽显力道。

    叶辛夷知道他轻功不错,也见识过他三两招便直切要害的狠绝,却没有见过他用枪。

    一挑一点,舞动如蛇,当真是寒星点点,银光皪皪,泼水不能入,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也。

    一个收势,沈钺一套枪法已是练罢,转头见到她,满是汗珠的面庞上登时展出笑来,手上飞掷,那杆长枪恍若有神一般,飞向一旁的架子,直直落入其中,归置得规规矩矩。

    沈钺却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已是朝着叶辛夷大步走来。

    “你怎么来了?可睡够了么?”

    叶辛夷抬头见他一头的汗,衣肩、后背的色泽也要比别处深些,“自然够了,再睡就要日上三竿了。你每日都是早上练功么?”

    “也不一定。晨起有时来不及,什么时候有空就什么时候练吧!我倒是听岳父大人说起,你有夜练的习惯。昨日没有练成,今日可是要补起?我可以陪你练练手。”沈钺一双漆眸濯亮。

    叶辛夷却是摇了摇头,“不了。今日时辰不早了,一会儿,桃红她们怕是将早饭都备好了。”

    沈钺没有长辈,这宅子里,他们就是唯一的主人。虽然是赐婚,但他们并非皇亲国戚,乾和帝也免了他们入宫谢恩,他们自是想做甚便做甚。

    只是,叶辛夷头一日入沈家门,总不想太过我行我素。

    沈钺倒是不知她的想法,只是听她说不了,便爽快地应了,伸手过来,便是自然将她牵起,“也好。反正往后有的是机会,我这会儿也有些饿了,先吃饭。”

    说着,便是牵了她的手,大步走远。

    回了婚房,叶辛夷催促着沈钺去沐浴,自己则开了箱笼,寻出一件衣裳来。

    沈钺顶着一身的水汽从净房内出来时,一眼便瞧见了她捧在手中的衣裳。

    有些眼熟。

    “咦?这不是上一次你带回去的那件么?补好了?”

    叶辛夷“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我看看。”沈钺将那衣裳接过去,先看那道豁开的口子处,被同色的丝线绣了大片的蝙蝠暗纹,哪里还看得出什么口子?

    便是不由赞道,“没想到,菘蓝年纪虽小,这手艺是真不错。看来,明日三朝回门,得给她包个大大的封红才是。”

    叶辛夷正将她的衣裳归置到柜子里,听得这话,动作微微一顿,而后,将衣裳放下,便是朝着他摊开了手掌。

    引得沈钺有些莫名地看向她,“怎么了?”

    “封红啊!”叶辛夷挑眉,微微扬起了下巴,“你不是说,要给菘蓝封红吗?可这衣裳是我补的,难道,换了我,你就舍不得给了?”


………………………………

221 身家

    沈钺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她的意思,一双深墨般的眸子便登时漾开星海般的笑意。

    “给!给!给多少都愿意!”说着,他已抬手,一把将她摊开的掌心牢牢握住。

    叶辛夷皱眉瞪他。

    他却已笑着道一声“跟我来!”便是拉起她到了床边。

    “你先坐!等我片刻!”他将她压坐在床沿,便是转身出去了。

    叶辛夷狐疑地蹙起眉梢,才不过一会儿,便已听得他的脚步匆匆回转。

    这回,手里却还捧着两只匣子,当中一只,有些眼熟。

    “喏!这个!先还给你!”

    “这是……”难怪觉得眼熟,这不是那时因着陈磊子的事儿,她请他帮忙时,送去给他打点的银两吗?

    “这匣子里的东西,我分文未动,你自个儿收着,看是要给岳父,或是弟妹们置办什么,或是你自个儿留着做压箱底,都随你高兴。”

    “这些,才是我要给你看的东西。”沈钺拍了拍手里另一只匣子。

    这一只匣子比叶辛夷那一只要大了许多,打了开来,里面居然是厚厚一摞的银票,而且……叶辛夷仔细随手翻看了两张,还不是什么小面额的,多是五十两以上的,草草一算,居然便有两三万两。

    “我们锦衣卫出任务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抄家所得,一人可以选一个物件儿再行上报。因着我幼时的遭遇,总觉得银子更可靠,所以……不知不觉就攒了这么些。”

    叶辛夷抿笑,“若等到乱起来,这银票怕也不可靠。”

    “那就看这个了。”沈钺将边上一把钥匙掂起,晃动了两下,“我在江南置办了一所宅子,是暗地里置办的,除了书生,无人知晓,这是地契,你拿好。”

    从那匣子底又扒拉出了一张有朱砂徽记的地契,与手里的那把钥匙一并交到了叶辛夷手里。

    “宅子里有棵歪脖子的杏树,从那棵杏树下往东走,第九块砖下,我埋了不少的金子,这钥匙便是开那口箱子的。”

    叶辛夷听罢,真是哭笑不得,“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我做锦衣卫的,日日都刀口舔血,谁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万一……”沈钺说着,见叶辛夷皱眉,目光明显不赞同地盯向他,他连忙求饶道,“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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