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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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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是万一,娶了你,我自是会更惜命。只是吧……让你知道,把我的身家一起交到你手里,这诚意可够了?”

    见叶辛夷微微眯眼看向他,沈钺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儿。

    只是,有些未尽的话语,他们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叶辛夷敛下眸子,也不想在他们新婚第二日,便去深究这些。

    “我给你补了衣裳,你便给了我这么大一个封红。那往后呢?”语调平静。

    沈钺笑起,望着她,却是目光深深,“往后,我的命都是夫人的。”

    这一句,带着笑,似假非真。

    叶辛夷亦是淡淡一笑,不当真。

    恰恰好,房门被叩响,财婶儿带着两个丫头来,“大人,太太,该用早膳了。”

    早膳就摆在临窗大炕上,中间摆了炕几,两人一左一右相对而坐。

    本就不是那等讲究的,又只有两个人,饭菜不多,却清爽可口,叶辛夷吃得倒是尽兴。

    只是,刚刚放下筷子,正在漱口擦嘴,财叔跟前一个跑腿的,唤作长安的小子,便是匆匆跑了来。

    “大人,段大人来了。”

    段从?这个时候来?

    沈钺与叶辛夷皆是一顿,交换了一个眼神,沈钺已是神色如常站起,“我去看看。”

    叶辛夷敛下眸子沉思,沈钺还有几日的假,等到回镇抚司衙门,怕紧接着便是要南下。

    段从本就是沈钺的副手,也是他在镇抚司衙门的亲信,他们新婚第二日就登门,自然不可能是小事。

    “太太。”桃红和柳绿两个收拾杯盏时,财婶儿则躬身奉上了一把钥匙,还有一张红色的礼单,“府上的库房老奴早前已经收拾好了,还有昨日婚宴的随礼,也已罗列了单子,还请太太过目。”

    “财婶儿辛苦了。”叶辛夷接过那张礼单一看,倒是罗列得清楚,字迹也算得端正,她微微笑道,“财婶儿识字啊?”

    不只如此,财婶儿行事间颇有章法,很像是在大宅门中浸淫过的人,有那么些时候,叶辛夷都以为是瞧见了从前的明威将军府顾夫人胡氏跟前最得用的胡妈妈了。

    “老奴从前曾在宫中供过职,后来得了大赦,才放出宫来,嫁人生子。”财婶儿主动交代,轻描淡写几句话。

    叶辛夷却是听得点头,这便难怪了。

    “既是如此,这库房的事儿,还要多多劳烦财婶儿。回头将我的嫁妆,与昨日的随礼一并归置好了,整理一份名录给我便是。”叶辛夷说罢,便是将那份瞄了几眼的礼单也送还给了财婶儿。

    财婶儿略一迟疑,终究还是躬身接过了礼单,“如此,老奴便托大了。过几日,再请太太辛苦一趟,去库房清点。”言罢,蹲身行了礼,这才带着两个丫头退了下去。

    沈钺倒是设想得周到,专程给她寻了个这样的人来帮着她管家,她倒是可以轻松许多。

    那几人一退下去,叶辛夷便是跳下炕来,开始将她的箱笼打开,一件件地归置。

    她做起事来,格外专注。等到听见脚步声时,扭头才见得是沈钺回来了。

    沈钺一边进门,一边解着盘扣,“帮我将官服拿来。”说话间,他人已入了净房。

    叶辛夷微拧了下眉,倒是很快放下手里的事儿,转身开了柜子,将他的官服寻摸了出来。

    还好,她方才收拾东西时,瞧见过他的官服。

    刚将官服拿出来,沈钺便也从净房中出来了。

    叶辛夷抖落开那身暗紫的飞鱼服,伺候着他穿上。

    这身指挥佥事的飞鱼服今日还是头一回上身,平日里见他,多是深色衣服,昨夜一身大红喜袍,倒衬得他少了两分阴沉,多了两分清俊。

    这身暗紫的飞鱼服上身,却又让他平添了两分威严。

    将腰带系上,叶辛夷自始至终垂首,沉默,并没有发问。

    沈钺则一直低头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虽然她为他穿衣,他很是高兴。

    只是,这份高兴随着她的沉默,一点点却是变了味儿。

    “你什么都不问我吗?”


………………………………

222 衣裳

    叶辛夷动作微微一顿,这才仰头看他,“我以为,定是要事……”

    他不会想要告诉她,她自然也不会不识趣地问。

    沈钺眉间的褶皱深得能夹死苍蝇,伸手将她还搁在他腰间的手紧紧抓住,一双深墨般的眸子将她定定望着。

    “你记着,我没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告诉你的,所以,你也没有什么是不能问的。”这话说得认真。

    叶辛夷望着他,半晌,才眨了眨眼,“哦”了一声。

    而后,没下文了。

    她这样聪慧,如何会不懂他的意思?

    沈钺心里有些发闷,却不过片刻,又妥协似的叹了一声。

    “段从来是奉了陛下的口谕,宣我入宫。”

    入宫?叶辛夷终于是惊抬起了双目,乾和帝既然准了沈钺那么几日的假,便是给他自己赐的这桩婚事体面的意思,若非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断然不会让他现在进宫。

    叶辛夷虽然还是没有问,但却是皱起了眉心,眼含忧虑。

    沈钺到底是舍不得她担心,抬手轻轻抚平她的眉褶,“别担心!总不会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你安心在家里等着,我去去就回。”

    言罢,他深深看了叶辛夷一眼,转头便是大步走了出去。

    叶辛夷望着她的背影,深深叹了一声,她还是不能习惯这男人已经是她的夫君,可显然,这人就不高兴了。

    沈钺并没有离开太久,等到叶辛夷将那几个箱笼差不多规整好时,他也恰恰回来了,面沉如水的模样,显然,并非好事。

    “出什么事了?”叶辛夷吸取教训,这回便是直接问了。

    果然,沈钺神色稍缓,“汉中那边已是打起来了。”

    叶辛夷眉心一攒,“所以,咱们暂且不能南下了,对吧?”

    汉中离京城委实算不得远,乾和帝有这古往今来所有帝王都有的通病,疑心重且怕死。

    如今,这个时候,他必然不会让沈钺离了跟前。也难怪,沈钺此时脸色这么不好了,此次南下,他可是打着为她寻解药的心思。这样一来,他的计划不得不推迟。

    沈钺没有料到她这么敏锐,点了点头,“是啊!咱们怕是不得不暂且留下了。”

    叶辛夷却是想得开得很,“留下便留下吧!反正,这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怪不着咱们。娑罗教不是那么有本事吗?那让他们去左右圣意好了。”

    “正好,一次给了我半年的解药,咱们也不着急。”叶辛夷笑着宽他的心,“而且,我还挺舍不得离开我爹他们的。”

    沈钺自然知道姑娘这是刻意宽慰他呢,他心里也另有计较,是不是立刻就南下,倒也无所谓。

    于是,他也顺势道,“是啊!正好,过两日梨花全开了,我可以陪你赏花。”

    “你明日起,怕是就要回衙门了吧?还是要入宫当值?”叶辛夷一边问着,已经是一边回身去继续方才做的事儿。

    “明日不是还要陪你三朝回门吗?我与陛下陈了情,等到后日再回镇抚司衙门当差。”

    眼下,汉王虽然动了手,可前线战事不明,乾和帝虽然怕死,却未必现在就需要沈钺贴身相护。

    只是暂且不让他离京罢了。

    叶辛夷将手边两个尺头抱起,拿给他看,“你瞅瞅,这两个颜色哪个好看?”

    沈钺低头看去,那两个尺头一个是竹青色素面杭绸,一个则是石青色团花湖绸,却都是适合男子的。

    沈钺心头一动,含着两分希冀,骤然抬头望向她。

    叶辛夷敛眸,像是没有瞧见他有些热切的目光,“我瞧着你的衣服尽是些藏青色的,样式一般无二,不是直身,便是直裰,旁人还以为你就那么一件衣裳呢。”

    “以前也就罢了,如今,你既然已经成了亲,若是再那样,旁人怕是要背地里笑话,还要说我不贤惠了。所以,我便想着给你新做两身衣裳。”

    今早,他离开之后,叶辛夷反省了一回。

    他们既然已经成亲了,不管因为什么,他待她好,却是真真切切,未来太远,尚不可期,可,如今,自己也该回报一二才是。

    沈钺听说果真是要给他做衣服,那个高兴啊!“都好看!都好看!你看着做就是。”

    叶辛夷抬眼见他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那好!就这两个颜色,一个给你做一身。只是,我的手艺可算不得太好,你可别嫌弃。”

    其实,她的绣活儿也只是比着贺家母女,还有叶菘蓝不是那么出彩罢了,这些年也常给叶仕安和叶川柏他们做东西,衣裳、鞋袜什么的,倒是不在话下。

    “你能给我做,那就很好了,我哪里会嫌弃?”沈钺是真正高兴,漆眸闪亮如同星子,“那你要做衣裳,可是要给我量尺寸?”

    叶辛夷抬头看他,见他一双深墨般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期待和热切,却是哼了一声,“那倒不用。你之前那件衣裳是我补的,我看着挺合身,这尺寸我心里有数。”

    “哦……”沈钺那个失望啊,“不过,过了一个年,我总觉着我这腰身好像粗了两寸,还是再仔细量量得好,你做得那么辛苦,若是不合身,那多亏?”

    “我会记得留些余地,放心吧!”

    “真的不量量?”

    “你既这么不相信我,不如还是拿去外边儿找成衣铺子做好了。”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就提了一嘴么?”

    沉默了片刻,“不过……你确定尺寸不会错?”

    “是你做衣裳,还是我做?”

    “你做,自然是你做!你说了算!都是你说了算!”

    用过午膳,日头更是大盛。

    今年开春儿便是好天气,日日都是晴好。窗外那棵梨树被这渐暖的日头熏着,又开了不少的花。

    窗户半敞,微风轻徐,捎来淡淡梨花香。

    叶辛夷就坐在临窗大炕上,穿针引线,低头做着衣裳,忍了又忍,却终究是没有忍住,抬起头瞪了对面一眼,“你没别的事儿好做了吗?一直这样盯着我作甚?”

    沈大人自从换下了官服之后,就一直跟她隔着一个炕桌坐着,坐着也就坐着了,一双眼更是一直盯着她,哪怕是喝茶吃点心时,也是一般。

    沈钺却是脸皮厚得很,即便被盯着,仍然笑得馨馨然,“我是真没什么事儿。你忙你的就是,不用管我。”


………………………………

223 安歇

    她倒也想不管呢,可被人这样盯着,她又不是木头,能自在得了才怪。

    “我喜欢看你做事儿!哪儿也不想去。”沈钺笑呵呵,又将脸皮厚发挥到了极致。

    叶辛夷连翻他白眼都懒,侧了个身,让自己静下心来,不要管他。

    可是,片刻后,还是觉得自己脸皮果然不及某人厚,实在做不来若无其事。

    叹了一声后,便是转了话题,“方才,我瞧了一眼昨日婚宴上的随礼单子。冷姐姐送了我们好几千两的东西,这是不是太贵重了些?”

    冷大姐背后的东家是书生,书生随礼,自然是冲着沈钺的面子。

    他们亲如兄弟,叶辛夷自然得问沈钺的意思。

    叶辛夷却不知道,书生送的东西可不止冲着沈钺一人的面子。

    这当中,还有他自认做兄长的,给妹子添的嫁妆。

    只是,显然有些事,书生还不愿意告诉她,是以,才借着这送礼,多表了表心意。

    “没有关系。往后他成亲了,咱们再还回去也就是了。常来常往的关系,没那么多讲究。”沈钺一边答她,一边又百无聊赖剥起了瓜子。

    叶辛夷听罢,点了点头,心里有了个体悟,看来,他们几个关系是真真好。

    两人就这么说了好一会儿的家常,沈钺剥了瓜子仁儿,便径自喂给叶辛夷。叶辛夷起先还很是不自在,多几次却也习惯了。待得财婶儿来请示晚膳的事儿,两人这才暂且歇下。

    虽然已经打了春儿,可日头还是短,用过晚膳没一会儿,天色便是暗了。

    因着明日要回门,叶辛夷特意跟着财婶儿去了一趟库房,挑选了些礼物装了车。

    沈钺没有跟着去,却让她看中什么拿什么便是,从今往后,她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这些事,都要由她做主。

    话虽这么说,叶辛夷却也有分寸。按着沈钺的家底,依着京城里的规矩,中规中矩选了些必要的礼,又按着叶仕安、叶川柏和叶菘蓝的喜好,又各自给他们挑了几样礼物,便觉得差不多了。

    财婶儿在边上看着,暗自点头。这太太,比她想象当中拎得清,虽然是市井出身,可行止却是落落大方,半点儿不小家子气。

    “财婶儿,有劳您帮着列个单子,然后,将这些东西都打包送上马车。”

    “夫人放心,老奴省得。”

    叶辛夷点了点头,从库房离开。

    想着回到正房时,还是要与沈钺说一声。

    这婚房里的红彩都已经撤换了下来,是叶辛夷亲自挑选的缃色纱帘,床帐则是淡金色海棠虫草,虽然少了两分喜庆,却柔和了许多。

    只是,叶辛夷的步子在瞧见半倚在床头的沈钺时,却是一缓。

    沈钺显然已经沐浴过了,一头发丝尚且还带着水汽,半散在肩头,身上换了寝衣,石青色的缎面,衣襟微微敞开,露出一抹小麦色的春光。

    叶辛夷不知怎的,便是想起了那一日,在他家,她为他上药的事儿来。

    那时因着心无旁骛倒是不觉,如今回想起来,不知怎的,便是想起了那宽实的肩,劲瘦的腰,还有微微贲起的坚实臂膀来。

    都说锦衣卫是虎背蜂腰螳螂腿,诚不欺她。

    叶辛夷看着,不由得悄悄咽了口口水。

    却不想,骤然便对上一双眼,吓得她一懵。

    却是沈钺突然抬起头来,漆眸微闪望着她,“回来了?”

    叶辛夷“嗯”了一声,见他手里掂着本儿书,瞄了一眼封皮,挑起眉来,有些惊诧,“六韬?”

    他居然看这样的书?

    沈钺恍若没有瞧见她眸中的诧异,将书合上,便是道,“天色不早了!快些去盥洗一下,早些歇息吧!”

    叶辛夷望他一眼,眼底压着些难以言状的情绪,半晌才“哦”了一声。

    然后,慢吞吞地去了柜子前,将柜子拉开,一眼便瞧见她的衣裳,与他的放在一处,那么自然,且名正言顺地交缠。

    叶辛夷不知怎的,便是耳根一热,匆匆取了一套寝衣和里面换洗的衣物,便转身往净房疾跑而去。

    “小心点儿!又没人追你!”

    身后,沈钺沉声道。

    回应他的,是净房骤然被甩上的门儿。

    沈钺喉间滚过两声含糊的笑意,眼底,极快地掠过了一抹促狭。

    等到叶辛夷带着满身的水汽从净房出来时,她已神色如常,至少表面看来,确实如此。

    沈钺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见得她来,便是将手中的六韬合上了。

    “你睡里边儿吧!我若是有时早起,不会吵到你。”

    按着大名的规矩,成亲之后,多是妇人睡在外侧,便于在夜间伺候夫君,端茶倒水。

    可叶辛夷却是惊了,不是因为沈钺主动要求睡外侧,而是……“你也睡床上?”

    她昨夜睡得太沉了,难道……昨夜他们也是同塌而眠?

    叶辛夷骤然觉得,什么都不对劲了。

    沈钺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是夫妻,同寝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吗?”

    叶辛夷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瞪着他,却是杵在床边不动。

    沈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苦笑了一下道,“天儿还凉着呢,你就是身子好,也别这么糟蹋。先上来再说!”见叶辛夷还是不动,沈钺更是哭笑不得了,“我答应过你的事儿,绝不会反悔。没有你的允许之前,说不动你,便绝不动你!”

    沈钺说得真诚,就差指个天发个誓了。

    叶辛夷略微迟疑了一下,到底是上了床。

    那床宽敞着,绕过沈钺,进了内侧,她便是钻进了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脸,脸上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带着两分戒备瞪着他。

    “既然你说了答应我的事儿,一定不会食言。那你干嘛非要睡这床上?去睡炕上不成吗?那里还暖和呢。”

    沈钺皱了眉,有些闷气一般,瞪她一眼,哼了一声,“我愿意,不成吗?这是我的家,我的房,我的床,我的夫人,我就在这床上睡怎么了?答应过你的事儿,我一定做到,其他的,你就别管我了。”

    说罢,他皱着眉矮下身子,便是钻进了被窝里。

    只是,他还算知道分寸,并未定要跟她钻一个被窝。

    叶辛夷知道劝不住他,何况,他说的也是对的,她有什么资格撵他?

    他在婚前便答应了她那个要求,已经是体贴她了。

    叶辛夷将身上的被子裹得紧了些,如同个茧一般,缩在了床边,紧贴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

224 回门

    虽然闭着眼睛,且呼吸均匀,但叶辛夷却没有睡着。

    加上顾欢的十六年,她也活了二十多年了,还是头一回与人同床共枕,能轻易睡得着才叫怪。

    枕畔,沈钺也是叹息。支起一只胳膊枕着,索性,就这么睁着眼看着沉睡中的叶辛夷,像是看不够一般,舍不得眨眼。

    叶辛夷都不知道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醒过来时,却又是与昨日差不多的时辰,已是天光大亮。

    枕畔没了人,触手生凉,也不知几时就起了身。

    叶辛夷略一沉吟,便是起了身,却是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径自去了演武场。

    演武场上,沈钺果然正在舞拳,一招一式,皆是劲猛,虎虎生风。

    叶辛夷飞身而起,窜上一旁的武器架子,足尖轻挑,一柄大刀便是被踹起,叶辛夷娇喝一声“接着”,那大刀便已朝着场中的沈钺飞了过去。

    沈钺听见动静,一个利落的俯身,再迅疾回转,稳稳接住那大刀的同时,也漂亮地落了地,转过头,看着场边一身暗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叶辛夷,眸色转黯。

    “昨日,你便说了要与我练招!今日,还要请大人赐教!”叶辛夷站在场边,朝着他一抱拳,而后一声“看招”,身形便已是拔高,兔起鹘落一般,手里短剑出鞘,朝着沈钺劈将过去。

    那短剑,似雷光,朝头顶聚拢,再迅猛劈下。来得快,且气势万钧。

    沈钺不慌不忙将双腿张开,与肩齐平,扎下马步,抬手,挥着那把大刀,直直接住头顶那道雷光。

    “铿”一声响,刀与剑磕到一处。

    沈钺劲力一吐,那大刀便是顶了上去。

    叶辛夷身形轻旋,如蝶一般从旁飞落,尚未落地,双足在半空中转点,手中短剑又是刺来。

    沈钺双眸一亮,叹一声“好”,便挥着刀迎了上去。

    高手过招,虽不至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却也果真是刀光剑影,让人目不暇接。

    没有看客,身处当中的人却再清楚不过。

    虽然刀与剑的较量不过两刻钟的时间,但却真正是酣畅淋漓。

    还记得今日有正事要做,沈钺一个急让,先收了势,朝着叶辛夷比了个“停”的手势。

    叶辛夷已是香汗淋漓,一双杏眼却是闪闪发亮,微微喘着气道,“我以为你擅长枪法,却不想,这刀法居然也是不错。”

    “那是。为夫十八般武艺,样样在行。夫人且待日后慢慢看着。”沈钺咧嘴笑,语气又是没个正形。

    看来,昨夜的事儿,该是船过水无痕了。

    叶辛夷轻轻松了一口气,棋逢对手的兴奋感慢慢涌上来。

    “好啊!反正有的是机会讨教大人的高招。”叶辛夷说着,已是低头将短剑收起。

    沈钺却是双眸微黯,走上前,低声叹道,“你还要叫我大人到几时?”

    叶辛夷眨了眨眼,“叫你大人……不好吗?”这可是尊称呐!

    沈钺一脸恨铁不成钢,“当然不好。这大人谁都能叫,你是我的夫人呐,自然要与旁人不同。”

    认识这么久,她也就那一日恼了,唤了他一声“沈熒出”,即便带着恼意,却也比那一声“大人”来得动听。

    叶辛夷真真是哭笑不得,一个称呼而已,用得着这么计较?

    “那你想要我唤你什么?”不过,叶辛夷还是态度很诚恳地问了。

    沈钺将刀搁在架子上,两人也没谁先开口,却是不约而同转身往正院回。

    这出汗时是酣畅淋漓了,可这会儿,却觉得黏糊得难受。还得洗洗,换身衣裳才是。

    何况,今日还是三朝回门呢。

    “这个就要看夫人喜欢了,总归不是大人便是。”

    “你唤我辛夷?那我也跟着唤你名便是?只是,你是单名啊!”

    “辛夷也是人人都可唤的,我可听岳父都唤你欢欢儿。欢欢儿是乳名吧?要不……我也唤你欢欢儿。”

    “不是让我改称呼吗?”

    “一起改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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