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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欢-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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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夷也是人人都可唤的,我可听岳父都唤你欢欢儿。欢欢儿是乳名吧?要不……我也唤你欢欢儿。”

    “不是让我改称呼吗?”

    “一起改也不错。”

    “……”

    “就这样吧,我唤你欢欢儿,你唤我阿钺!阿钺……阿钺!从没有人这么唤过,往后,这便是夫人专属了!”

    “……”

    三柳街,叶家早已是望眼欲穿。

    叶菘蓝已经扶着叶仕安到铺子门口看了好几回了,哪怕明知时辰尚早,往日也算沉得住气,可今日却是频频等不及地张望。

    待见得一辆马车踢踢踏踏跑来,再看清赶车的就是沈钺时,叶菘蓝登时一喜,“爹!是姐姐他们回来了。”

    叶仕安亦是笑着连连点头。

    转眼,马车驶到了跟前,沈钺跃下马车,朝着叶仕安拱手,恭声唤道,“岳父。”而后又转向叶菘蓝,“妹妹好!”

    叶辛夷迫不及待掀开了车帘,瞧见铺子门口立着的父亲和妹妹,不期然便是红了眼眶。

    沈钺转身,将叶辛夷扶了下来。叶家姐妹俩扶了叶仕安先回,叶川柏则和新姑爷一道搬起了马车上的回门礼。

    按理,是没有让新姑爷动手的道理,可叶家实在是没有人手,沈钺又是个不讲究的,甚至不等叶川柏动手,他便已经开始搬起了箱子,叶仕安张口想要阻止,却让叶辛夷拉着进了门。

    回了院子,叶辛夷忍不住有些唏嘘,不过离开了两日,再回来时,她已是成了娇客。还真是……

    叶仕安则上上下下打量着女儿,见她面色红润,神色安闲,便不由得连连说了好几声“好”,这心是安下了,却又说不出的酸楚。

    叶菘蓝则紧拉了叶辛夷的手,低声问道,“阿姐,姐夫待你可好?”

    叶辛夷望着小妮子担心的眼神,说不出的好笑。

    这小姑娘,做妹妹的,却担起了为娘的心。

    这样的话,回门时,都是当娘的爱问的吧?

    不过,看着小姑娘真正担忧的眼神,叶辛夷心里却是暖暖的,转握了叶菘蓝的手,笑道,“放心吧!挺好的!”

    叶菘蓝长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姐夫平日里看着倒是个好的,可他毕竟是个锦衣卫,都说锦衣卫狠辣无情,自从阿姐走后,我这一颗心就七上八下的。”

    锦衣卫啊……那位大人在家里,尤其在她面前,可真没有半点儿锦衣卫的样子。

    “阿姐,他若是待你不好,咱们也不用怕他。阿姐有功夫,揍他便是。”叶菘蓝握着拳头,咬了咬牙。

    那可爱的狠劲儿,逗得叶辛夷笑起来,“不愧是我的妹妹,没有白疼你。”


………………………………

225 请求

    按理,女儿和女婿回娘家,那便是客人。

    只是,叶家就这么几口人,自来亲密,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加上叶辛夷和沈钺两个一来便与平常无异,叶仕安和叶家小兄妹两个也很快安之若素起来,就像平常一般了。

    叶仕安拉了沈钺到堂屋里下棋、喝茶、说话……

    叶辛夷则和叶菘蓝小姐妹俩凑在灶房里,一边做饭,一边说着悄悄话,时不时笑语两声。

    沈钺从半敞的窗户望出去,瞧见了灶房内那一对笑闹的姐妹花,目光落在叶辛夷脸上明灿的笑容时,柔了柔。为了守护这样的笑容,他当真什么都愿意做。

    “你们如今不能南下了,虽是不得已,可就怕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叶仕安皱眉道。

    沈钺将眸子半眯,“我们成亲那夜,那边来了人,如入无人之境,径自进了我们的婚房。欢欢儿说,那人的轻功甚好,不过,临走时,却很是大方,一连给了六颗解药。”

    也就是说,至少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有这样的变端。汉中战事陡起,以及乾和帝突来的改变,都在他们意料之外。

    “我取了当中的一颗解药给苗前辈,请她帮忙看看。”说到这儿,他欲言又止看了叶仕安一眼。

    叶仕安却是殊无异色,“我知道你的意思,对于蛊毒,我实在是不擅长,交给苗前辈自是最好。”

    尚有五颗解药,这让叶仕安心下安定了两分,只是,也越发说明了娑罗教绝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一桩事,我想要与岳父商量。”沈钺神色间,却多了两分迟疑。

    “早前说,要带欢欢儿去蜀中,所以请岳父帮忙写了一封引荐信,想着去药王谷求医,眼下,怕是暂且不能了。所以,我想请岳父帮忙看看,是否能与药王谷联络,请他们派一个擅长蛊毒的人来给欢欢儿看看。”

    叶仕安皱着眉,半晌不语,“我知道,岳父已经多年未曾与药王谷联络,可岳父既然肯为了欢欢儿,替我写引荐信,为何不能为了欢欢儿,再低一次头呢?”

    沈钺说这话时,垂下头去,表情恳切,“岳父,小婿……求您了。”

    言辞恳切,姿态更是放得低。

    叶仕安的眉心却攒得更紧,“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急得让人不安。

    沈钺却又迟疑了片刻,这才抬起了深墨般的眸子,眸光沉定非常,“实不相瞒,我已是取得了两枚赤练蛊的解药,交由苗前辈看过了,她可以确认,欢欢儿身上的蛊毒,并非赤练。”

    平地一声雷,震得叶仕安面色忽变。

    若是赤练,那一切好说。赤练流传很广,知道娑罗教的人,几乎都听过赤练。且已经这么些年了,总有人,总有些办法,能够抑制蛊毒。

    可是……沈钺却说,叶辛夷所中的蛊毒,并非赤练。

    那……是什么?

    叶仕安控制不住地心慌了。

    “苗前辈也不知到底是什么蛊,却可以确定不是赤练。但它很多表征又与赤练相似,不排除是以赤练为基础,又重新炼制的蛊毒。我已经让人从娑罗教内部打探,一时间,还没有消息。”

    “不过……岳父怕是不知,早前中蛊不过半个月时,欢欢儿体内蛊毒已经发作过一次,只是,她应该是怕岳父担心,是以,瞒着你们。”

    可沈钺为了取得叶仕安的支持,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

    何况,若他是叶仕安,想必也希望知道。至少,可以在情况变得更糟糕之前,再做些努力,说不得,便能让事情往好的方向转变。

    果真,听了他的话,叶仕安面色几变。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沈钺的行动力居然如此的快速,并且他居然也有那个能力,那么快便弄到了赤练蛊的解药不说,居然说着从娑罗教内部打探的话也是再轻描淡写不过的语气,面前这个年轻人,绝不仅仅只是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

    只是锦衣卫一个年轻的指挥佥事吗?自然不是!

    再有力量的朝官,手也探不至江湖。

    就算锦衣卫暗探遍布天下,也不能为他所用。

    那么,只能说明,他手中掌握着另外的力量。

    不过,他没有想着隐瞒,即便之前没说,现在却是坦坦荡荡摊开在了他面前。

    别的且不说,至少,他是为着欢欢儿的,他有力量,这是好事。

    电光火石间,叶仕安心中已经转过种种思虑,“好!我一会儿便写信去。”

    沈钺几不可察地轻吐一口气,曳起唇角笑开,“多谢岳父。”

    走时,沈钺的胸口贴放着一封热腾腾,才出炉的信,等到回府后,便会以最快且妥帖的渠道送出去。来这一趟,收获颇丰,他心情也甚好。

    谁知,驾车离开三柳街不远,身后的车帘子便是被掀了开来,他回头看,见得叶辛夷从车厢内探出半个身子来,不由笑起,“钻出来做什么?这外头还有些冷,小心着凉。”

    叶辛夷却没有钻回去,仍是就坐在车厢门上,半掀着车帘望着他。

    沈钺一边轻松地驾着马车,一边又笑,“怎么?舍不得进去?这么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叶辛夷却是瞬也不瞬地看着他,“你倒是高兴。你方才在屋里跟我爹说什么了?你高兴了,他却一脸的愁云惨雾。”

    “我能说什么?难不成,我还敢欺负我老丈人?你看看,岳父这才脸色不好,你便立刻责问我了,我敢吗?”沈钺哭笑不得。

    见叶辛夷还是一脸狐疑地瞅着他,他苦笑道,“我真没说什么。不过是我娶了你回家,而岳父嫁了女儿,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就这么简单?”叶辛夷还是不能释疑。

    “我请岳父帮了个忙。”敛了笑,沈钺并没有想当真瞒她,却也不想引她过度担心,是以,轻描淡写。

    “请我爹帮忙?”叶辛夷将眼一眯。

    “关于你的蛊毒,岳父认识些人,我想请他帮忙引荐。”

    “我爹吗?”叶辛夷虽然还在几年前便觉得她家那个短命的娘和叶仕安都不是普通人,但从未深究过。

    毕竟,秘密都有其成为秘密的理由,譬如她的身世,一揭开,不就是一长串躲也躲不开的麻烦?

    “是啊!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至于其他的,岳父若想告诉你时,再让他亲自与你说吧!”


………………………………

226 问战

    很多事,他虽然知道,却没有挑明,并非刻意要隐瞒叶辛夷,只是他觉得,不该由他来说罢了。

    叶辛夷听得这一句,只是若有所思看着他,倒是未再追问。

    默了片刻,她才问道,“不南下了,他们怕是也不会放任我轻松自在吧?”

    “这事儿咱们可左右不了。”沈钺淡笑。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莞尔。

    很多事,尽在不言中。

    元明街离得近,两人说话间便是到。

    沈钺勒停马儿,便瞧见家门口有几个人。他先一跃而下,后才扶着叶辛夷下了马车,门口那几个人便是笑呵呵喊起来,“老大,小嫂子!”

    是牛子、皮猴和书生三个。

    只是,书生只是拱了拱手,并没有跟着喊。

    叶辛夷也不以为意,见得他们也是高兴,“你们来了啊!”

    沈钺本来在第一进是给他们仨留了住的地方的,只是他们几个却是去了沈钺河槽西的那间小院子,说是给沈钺看房子去了,却真正只是不想搅扰了这对新婚夫妻罢了。

    沈钺看了书生一眼,眸色微微一黯,“他们既然来了,一会儿就留在家里用晚膳了。”

    叶辛夷心领神会,“我知道了。你们聊着,我去准备。”

    也算是世事变幻无常,早前,她去沈钺家时,是牛子他们几个招待她,这回,她却已与沈钺成了一家人,是这宅子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了,反倒换成了她来招待他们。

    叶辛夷与沈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便是先行进门去了。

    她一走,沈钺的面色便是冷沉下来,望了书生一眼,沉声道,“跟我来!”便是率先迈开了步子,直往外院而去。

    牛子和皮猴俩对望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第一进规整成了一般宦官人家的外院,用以招待男客。

    沈钺也像模像样整治了一间书房。

    沈钺领着书生进了房门,牛子和皮猴两个则很是识相地留在了外边儿,就守在门边,掏出了一套骰盅来,赌起了大小。

    沈钺和书生进了房,便各自捡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沈钺一抬手,书生便是道,“你猜得不错,汉王派往西安府的兵力至多只有两万,其余兵力,往西一线布了两万有余,以防后路被抄,但尚有五万余众的兵力不知所踪。”

    沈钺的右手抬起,修长的食指轻轻摩挲着鼻尖,“你可是将门出身,依你来看,汉王到底想要如何?”

    “你这是故意磕碜我呢?你明知道,我是夏家最反骨的一个。什么兵法,战力部署,我一概不知。倒是你,既然汉王这头一步棋尽在你计算中,他接下来是如何布局,你应该也有所猜测,就别卖关子了。”

    沈钺摩挲鼻尖的指尖微微一顿,“如果我猜得不错,余下五万兵力已是化整为零,由汉王亲自率领北上,欲取道凤翔,直接绕过西安府东进。”

    书生已是彻底惊了,敛了眉心,“这太冒险了吧?就算凤翔府的兵力不足为惧。但是要拿下一座府城,也不可能没有半点儿风声……”

    想到什么,他顿了顿,狐疑望向沈钺,果不其然瞧见他眯眼笑着,看上去,有那么两分狐狸的意味。

    书生陡然明白了什么。“可是,那不是离榆林很近了?他就不怕若是被人察觉……”书生想到什么,又摇了摇头,“不……就算被察觉,九边兵力也不会擅动……”

    “你如何知道九边兵力就不会擅动?”沈钺笑睐他。

    书生这回,直接坐不住了,“腾”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眼几乎是瞠圆了将沈钺看着。

    “你什么意思?难道说……”

    “我什么也没说。方才那些也不过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当不得真。到底如何,咱们慢慢看着就是了。何况,与咱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如何没有多大的关系?”书生却是皱紧眉头,掩不住的不赞同,“那汉王世子可是死在你的手里,若是……”

    沈钺眉眼骤抬,眼中隐隐泛着冷意,将书生看着。

    书生剩下的话,便是梗在了喉咙口,再也吐不出了。

    他敛下眸子,在那样冷凛的目光下告饶,“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最好留条退路,如今,我妹妹可是嫁给你了,她可不能有半点儿损伤。”

    沈钺勾起唇角,笑意却未及眼底,“我的夫人,我自会担待。”

    叶辛夷的晚膳备好了,沈钺却没能留下来用膳。

    宫里来了人,乾和帝急召他入了宫。

    这个时候,怕也只能是与西边的战事有关了。

    叶辛夷心里存着两分忧虑,招呼着几人用饭时,便有些心不在焉。

    书生几个看在眼里,也是明了。

    书生叹了一声,便是夹了一箸菜放进叶辛夷碗里,“老大自来是个心有成算的。何况,他在御前多年,能走到现在,已是深谙伴君如伴虎之理。别的不说,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这话,自然是宽慰之言。

    不过……这夹菜的动作……

    牛子和皮猴从碗沿后抬起眼一瞥,便慌慌忙忙垂下眼去,书生这是活腻味了,不怕老大知道了削他?

    叶辛夷亦是有些诧异,迟疑道,“多谢……”虽说沈钺不拘小节,不会介意她招待他的兄弟们吃饭,可是,该谨守的分寸却是彼此心知肚明的。

    就连牛子那样鲁莽的,虽然嘴里亲亲热热喊着她“小嫂子”,却都不敢多看多言。这书生平日里看着便是个稳妥的,缘何今日却……

    书生却全然没有注意到一般,微微笑着道一声,“没什么。你能不担心就好,吃饭,吃饭……”

    殊不知,他一记笑容,让其他几个人都不由惊颤。

    南书房中,乾和帝皱紧了眉,将方才一堆文臣武将都撵了出去,正觉得头疼地仰面靠在椅扶上。

    好一会儿后,才沉声问道,“熒出,你怎么看?”

    问的,正是西边的战事。

    沈钺却并未将方才与书生说的那些话道出,而是拱手道,“陛下,微臣不敢妄议朝政。方才各位大人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陛下英明,想必定有决断。”

    乾和帝睁开眼来,抬手指向他,神色颇有两分调侃,“你啊你,还真是个滑溜的。”

    沈钺拱手垂眼不语。

    他若说了,这位怕是才要多疑了。

    锦衣卫,虽有奉了圣意,监察百官的权力,可却不能涉及朝政。

    这可是大忌。


………………………………

227 考验

    天刚要黑,叶辛夷等得还不是太着急时,沈钺回了家。

    可之后,连着数日,沈钺日日都被召进宫中,每一日,都要夜深才能回转。

    终至有一日,彻夜未归。

    叶辛夷本就没有睡沉,听得那轻微的声响,便是蓦然睁开眼,从枕上弹坐起来。

    正在反手掩门的人动作微微一顿,继而苦笑着往床边走来,“我已经把动作放得够轻了,没想到还是吵醒了你。”

    叶辛夷撩起帘帐看他,目光灼灼,“本就没有睡着。”

    沈钺步子一顿,继而笑了起来,往床沿一坐,双眸将她紧盯着,“怎么?担心我啊?”

    若换了平常,他只怕就要趁势插科打诨一番逗弄她了,可今日就这么一句之后,那有些刁坏的笑容便是在叶辛夷自始至终沉静的注视下渐渐归于沉寂。

    他叹了一声,抬起手,轻轻勾起她腮边的乱发,顺到了耳后,“别担心!暂且没事儿的!”

    “情况到底坏到了什么程度?”叶辛夷蹙着眉心,还是问了。

    沈钺自然不会瞒她,“汉王带了五万兵马从汉中北上,绕道凤翔,神不知鬼不觉已是快到延安府了。”

    “神不知鬼不觉?这怎么可能?”叶辛夷惊了,“难道凤翔府早已与汉王……”

    沈钺微微一笑,叶辛夷这样甚少关心政事的妇人都能想到的事儿啊……

    “自从咱们这位陛下继位以来,别的事儿没怎么干,这行宫都已经修了两座了。近些年,迷上了修仙向道之事,过一阵儿,说不得就要动土,再修一处道观了。”

    “近十年来,天灾不断。江南水患连着闹了三年,沿海一带常年抗倭,反倒是西北方太平了许久。国库的银子摆在那儿,供得起陛下骄奢淫逸,自然就顾及不得别处。”

    “据我所知,兵部连着两年的军饷都只得了十之一二。”

    “北方屯田已久,基本能够自给自足。虽然拖欠了军饷,倒还不至于落草为寇,或是通敌叛国。可兵士对朝廷不满,这却是必然。”

    叶辛夷点了点头,想来,汉王比之乾和帝,更懂得笼络人心。

    他能悄无声息拿下一座凤翔府,自然便也可悄无声息拿下下一座府城。

    只怕一觉醒来,汉王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

    若换了她是乾和帝,只怕就要睡不着觉了。

    “方才,陛下龙颜大怒,召了几位阁老和兵部、户部几位堂官商议对策。”

    “便有人提议说,下旨给延安和平阳两府,让他们全力阻截叛军。再从南阳、襄阳两府调派府兵增援。”

    “可陛下却驳回了。说旨意是要下,延安、平阳两府若不全力阻敌,尽数问罪。只是,南阳、襄阳两府府兵远水救不了近火,且近些年,养尊处优,怕是难敌叛军铁蹄。”

    南阳、襄阳居然都是远水了?而且,说是府兵养尊处优,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那陛下的意思是……”

    沈钺摇了摇头,“陛下尚未真正示下。不过,接下来便有人提议了,汉王与陛下到底是手足兄弟,说不得有什么误会,百姓何辜?倒还不如派遣使臣去面见汉王,解开误会……”

    这就是求和的意思了?

    “不过,陛下没有应。”

    只怕也是暂且。

    叶辛夷苦笑起来,“沈大人,我这才嫁给你几日?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正好,你我这夫妻尚且有名无实,情分不深,要不,我现在便自请一封休书家去,也省得回头大难临头,太过冤枉?”

    这话语间带着调笑的意味,沈钺却当了真一般,叹息一声,竟是转头便躺了下来。

    叶辛夷忙往边上避让,双腿却还是被他枕了个正着,她不由得一僵……

    “别动!”沈钺皱了皱眉,“我一夜没睡,实在困倦得很,夫人便受累一二,让为夫躺上一躺。”

    这痞赖劲儿又上来了。叶辛夷无语,可却到底没有再敢乱动。

    过了半晌,腿上的人都是闭着眼,没有动静,呼吸均匀,叶辛夷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他却突然开了口,“若是现在撇清关系,便能换你安生,我哪怕再舍不得,也会割舍。可是,如今看来,你我已是夫妻一体,怕是不能轻易撇清了。”

    叶辛夷方才那话本来就只是随口说笑的,哪里当真了?听着这话,不由笑着点了点头。

    沈钺却是睁开眼来,漆眸含笑望她,“夫人,怕不怕?”

    “怕倒是不怕,我只是有些感慨。我才嫁给你,这考验会不会来得太快了些?”

    “不过只是小风小浪,夫人自可否极泰来。何况,不是还有为夫吗?”

    沈钺一双眼定定望着她,深墨般的眸中,有星辰大海。

    “有我在,无论如何会护得你周全。”

    之前尚且如此,如今,更不会让她因自己而受到牵连。

    有那么一瞬间,叶辛夷几乎要沉溺在那两汪深潭之中,半晌后,才微哑着嗓音道,“知道了。”

    两人对视间,沈钺倏忽一笑,“夫人知道了便好。眼下我是真的累了,让我歇一会儿。”说着,便是闭了闭眼,头在她腿上辗转了一下,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和姿势,果真是要长睡的架势。

    “欸!等等!”叶辛夷却忙叫道,“你先让我起来。”她可不能陪他在这儿长睡。

    沈钺睁开眼来,又望了她片刻,然后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哎呀!看我!我枕着你腿睡,怕是一会儿你都走不了路了。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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