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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世子太腹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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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生了火,也能凑合着过一……”夜。

    “嗯?”

    夜字还未说出,就听见身旁的人闷哼一声,似是踢到了什么东西。

    “怎么了公子?”男子问道。

    “好像有人——”公子拧了拧眉说道,“脚下…。。。这里。”

    被叫做公子的人又试着踢了踢刚才踩到的地方,确实有人。

    “先生活再看吧……”男子一边找了稍微干一点的稻草,一边生着火慢吞吞说道。

    “这年头,这种地方,死个人也不奇怪。”

    他这是直接把地上昏睡的人判定为死人了。

    “应该没死。”公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脚下,隐隐约约确实能看到人影。

    应该没死,因为还能感受到生人的气息。

    “那就更别管了,免得被麻烦惹上身。”男子生了火,“公子过来这边烤烤火吧。”

    “那如何行?”公子一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一边解了身上的斗篷道。

    男子接过公子手中的斗篷,拿到一边晾了起来。

    “公子善良,不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呐!”公子笑了笑,“我可从来都不善良,少拿这种话堵我。”

    “那这人是救也不救?”男子笑着问道。

    “你去瞧瞧,若是生病了,我们就不救,若是其他的。。。。比如中毒……”公子轻笑了两声。

    中毒?男子蹙眉。

    这荒郊野外,躺这种地方的,不是叫花子就是流浪儿,多半是饿死冻死的啊,怎么公子一开口,就说道中毒上面去了呢?

    看来是太过痴迷于研究毒药了,什么事都能跟毒联系到一块。

    男子叹了口气。

    奈何,屈于某人yin威之下,男子还是挪着步子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检查。

    这一碰……

    愣是吓了一大跳。

    “公……公子,这人是。。。。是个女的啊。”

    女的,这黑漆漆的,要他怎么下手检查,这、这手放错了地方,可……

    脸一红,说什么也不愿意再上前去检查了。

    而那边的公子却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女的……

    他的猜测也许没错啊。

    “女的怕什么?她都快要死了。”

    你随便检查,救了她她还得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便不会说什么,救不了她呢,她都活不了了,还能把你怎么着?

    真是迂腐!

    况且,大夫眼里无男女啊。

    虽然他们都不是什么大夫。

    “那也不行,公子你取一根火棍过来,要不打死我我也干不了。”

    委屈。

    说的这么简单,你倒是自己来啊。

    “矫情!”公子笑着从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取了一根火棍扔过去。

    从空中呼呼刷过,落到男子手里之时,已经快熄灭了。

    男子翻了翻白眼,公子这是动都不想多动一下啊。

    借着微弱的光,男子又蹲了下去。

    确实是个女子没错,脸色煞白,嘴唇发乌,受冻的人都这样。

    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这女子的嘴唇乌中带紫,别说,还真有点儿像是中毒了。

    啊呸!

    这是被公子带偏了。

    男子又抬起地上那女子的手,把了把脉。

    这一把脉,又吓了一跳。

    “公子……你这。。。。”

    确实是中毒了,而且中的是他家这位公子亲手调制过得断魂散。

    “果真是么?”公子笑了笑。

    看他这反应,地上的女子就是上午山洞里那个女子没错了。

    余毒未清,被河水冲到下游,还能醒过来走到这里,厉害啊。

    果真不简单。

    奈何,道不同不相为谋,呵呵。


………………………………

第119章 多事

    “公子,那这人…。。。。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啊?”男子问道。

    “红玉,我以为我刚才的意思很清楚了。”

    被唤作公子的人,头也没抬一下地回道。

    虽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可这女子与他们的“道”,到底相不相同,也未可知啊。

    更何况,他还是比较欣赏这个女人的,厉害吧也不知她实力到底如何,不厉害吧……总之不好说。

    “这。。。。红玉可就搞不明白了,公子既然要杀她,为何又要救她?”

    断魂散,本就是要人命的东西。

    这女子中了他家公子亲自调配过得断魂散,还能活到如今,也是件稀奇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今日公子去了趟皇宫,出来的很晚,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是在哪里遇到的公子?

    难道是宫里的人?

    思及此,红玉心头一惊。

    公子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嫌麻烦,若非此人发现了什么,他是断然不可能下手对付的。

    但既然如此,她也快死了,干嘛还要救啊?

    “可怜她罢了,问这么多干嘛!”

    坐在火堆旁边的公子有些不耐烦地回道,想起洞里的事情,心情又愈发的不好了。

    忿忿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算了算了,不跟一个女人计较。

    虽然之前确实是想杀她的,这女人心思也真是歹毒,不过…。。。。看在她并没有真的想杀他的份儿上,救她一命又如何!

    红玉不解。

    但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想必并非因为这个女子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至于她为何会中他家公子的断魂散,这个嘛……他不想知道,嗯,不想知道。

    红玉从月凶口前的衣襟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粒药丸出来,纠结犹豫一番之后,还是放进了地上那个女子的嘴里。

    这个解药,一直放他这里呢,也就只有这么几颗了,毕竟炼制解药花费不少呢。

    “这回应该死不了了,不对……瞧着这天儿,毒是给解干净了,应该也过不久。”

    不对啊……

    所以这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折磨人啊?

    “她若这么容易就死掉了,我也就没必要浪费那颗解药了。”说完哼哼两声,枕着手臂躺下,破庙虽破,但好歹多少还能挡住那风雨。

    外边的风雨依旧猖狂,一夜未停。

    ……

    ……

    天还未亮,白晏珠就醒了过来,头疼的厉害,肚子的疼痛也没有丝毫的缓解,甚至比昨夜疼的更厉害了。

    破庙内,还有其他人!

    意识到这一点,白晏珠小心的撑着身子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模模糊糊看不清,却莫名有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感觉,这个时候,她想走得干干净净不留下任何一点有关“白晏珠”的线索,所以不适合遇见熟人。

    白晏珠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抬起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而且,体内的毒。。。。似乎也清除了。

    嗯——

    听到动静,白晏珠没再多想,拿起自己的东西,小心翼翼地走出了门。

    风雨已停,正是赶路的好时候。

    只是这张脸……不适合再顶着这张脸到处走了。

    ……走到河边清洗完脸上、头上的污渍,白晏珠扯下一块衣角作了面纱。

    一个全新的身份,在像她招手。

    ……

    ……

    天大亮之时,破庙里的两个人才恍恍惚惚醒过来,许是因为昨日赶路太劳累,又适逢风雨交加,睡得不是很好的缘故,所以才会醒得这么晚吧。

    殊不知,是白晏珠在离开时,顺手在快燃尽的火堆中扔了一点儿迷香。

    她虽不确定昨夜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体内的毒到底是自己清除消耗完了,还是怎么回事,但俗话说有备无患,只有那两个醒得越晚,她才可以走得越远,才不怕被他们追上啊。

    熟不熟悉的,就都不重要了。

    “公子,人不见了。”红玉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那个人怎么样了死没死,结果目光刚扫过去,只见一片空地,哪里还有人影?

    青钥似乎并不惊讶,“都说了她没那么容易死了,不见了。。。。”

    咦?

    不见了?!

    这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哪怕是醒了,醒过来第一件事不是该感谢救她命的人吗?居然……走了?

    这个女的啊,什么人!

    “看来是走了……”红玉看了看外边的天,“风雨也停了。”

    正好赶路。

    走了,,,嗯,很正常。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罢了。”青钥随意地挥了挥手,也一手撑着地面翻身而起。

    有缘自会相见,对于这个不知同道还是不同道的人,他还是抱着一点好奇心的,只是无所谓找不找到她。

    人世匆匆,我们每个人遇到的过客都太多,有的如流星划过,绚烂而又美丽,有的似风过鬓间,未曾留意……

    所以并没有谁,或者什么东西,是值得我们去留恋不舍的。

    至少青钥是这么想的。

    “我们现在……”

    “按原计划走咯,”青钥打断红玉后面的话,“难不成还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打乱计划?”

    不值得耽搁的事,便不该也不能够去想去考虑,他们都没那么多时间。

    “是。”红玉道。

    既然公子说是不相干的人,便是不重要的人了,活着也算是她命大,罢了就罢了。

    ……

    ……

    皇宫又发生了一些事,人心惶惶。

    此时,俞南深牵扯其中,也不得不抽身去过问,寻找白晏珠的事情,只能放到一边搁置,至少他没有时间亲自过问了。

    一大清早早,皇上身边的太监就来传话,“请”俞南深入宫,说是有事相商。

    俞南深不过是一个世子,另有闲职在身,上朝是正常事儿,可单独被皇上召见入宫,显然还不够格。

    所以——

    必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恕心对此忧心忡忡。

    昨日俞南深才进宫与太子叙旧,今日就被皇上召见,天下之事巧合确实很多,但她并不认为这也是巧合。

    毕竟,皇上并不太喜欢太子啊。

    毕竟,俞家在明面儿上还是站在太后那边的啊。

    可她除了叮嘱俞南深小心留意,也别无他法。

    俞南深是一个人去的,子昭又正在外面寻找白晏珠的下落,此时世子府冷清异常,只剩下恕心这么一个当事的。

    她急,她担心,但是她找不到人来说,只能把这些都放在心里。


………………………………

第120章 却话他事

    桃依却欢喜得紧,能得皇上单独召见,那是何等荣耀,她们世子殿下这是要被重用了呢,到时候她家姑娘也跟着沾光,说不定王爷王妃一高兴,就答应殿下纳了姑娘,也未可知啊。

    好事,好事!

    恕心并不在意她的欢喜,实际上桃依怎么想,于她而言并不重要,只是在这种时候还看见人欢喜,心中多少有一些难受而已。

    “桃依,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你就待在府里吧……不用跟着我。”恕心淡淡地对身旁乐呵呵的桃依说道。

    桃依一怔,顿了顿步,不解地看着恕心道:“为什么啊?姑娘一个人出门不方便的,奴婢跟着手头也好有个使唤的呀。”

    不解之外,还有些许的惊讶,平时恕心无论去哪里,都会带人的,而且基本都是带她出去的。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姑娘想出去买些礼物回来,给殿下庆祝也是常理,可是一个人出门,桃依不明白。

    恕心勉强笑了笑,“无事,我一个人出去也方便,以前在渝关城时,我也是什么都自己来,不光如此,还得照顾他们几个呢……”

    提到这里,难免又回忆起再渝关城之时的生活,那时候多好啊,可惜回不去了,从她们出发准备回京之时起,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话桃依倒是能理解,传言俞世子明面上是去南关充军,实际上驻足渝关城,一样是享乐,并未真正上过战场。

    诚然,这些都只是市井流言,但桃依多少还是相信的。

    ——毕竟他们殿下身上,透着温润儒雅的气质,不是那些在战场上厮杀的莽汉气质。

    但话虽如此,

    “可现在不一样了啊,姑娘。”桃依认真地说道:“姑娘现在是世子府的姑娘,以后说不定就是这世子府的女主人了,该有的派头那还是要有的嘛,带个人显得威风……”

    “休要胡说!”恕心打断,“府里人尊称我一声姑娘,那我便是这世子府里的姑娘,这是世子殿下的恩待,其他的恕心不奢求也不想奢求——”

    恕心顿了顿,“再有,派头和威风不是做做样子就有的,且我也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懂?”

    看来是平日里太纵容了,以至于桃依现在说话,越来越没分寸了。在她面前随便乱说话无碍,但若隔墙有耳听了去,就大不好了。

    如今白晏珠又赶巧失踪了,此时若把方才桃依的话传了出去,多半人都会以为她恕心是想借此上位吧?这口锅她可背不动。

    哪怕……

    她偶尔也不受控制的、大胆的想过类似的事,,,可她哪敢真正奢求这么多?她本就不该…。。。。或者该知足了。

    因为哪怕这样,她不奢求什么,子昭都要她回渝关城呢,这事不晓得殿下是否知情,但殿下确实没有反对。

    对此——

    恕心感到很不安。

    也许他也想让她回渝关城去吧。

    当初若知道俞南深一回来就会娶白晏珠为妻,或许她也就不会跟着回曜京来了。

    造孽啊!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那白晏珠,谁知她还不是个安生的。

    这次更过分了,玩起失踪来,搞得阖府上下不安宁,什么事儿啊。

    “姑娘,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恕心委屈。

    “罢了,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不想有人打扰。”恕心挥挥手。

    带上她就是一个累赘,她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俞南深不要她帮忙去找白晏珠,但她还是要去找一找的,她就不信白晏珠她真能出了曜京城!

    一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儿,出事赌赌气,终究没胆子跑太远,除非真的是被人掳走了。

    桃依犹豫了一下,也没办法再多说别的什么,毕竟恕心虽从来好说话,性子也极温和、平易近人,但真的执拗起来,便没人能有什么法子。

    出去走走而已,在曜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虽然姓白的那个出去就没回来了……

    唉——

    桃依轻叹一口气,如今殿下个昭侍卫都不在,似乎也确实没有别的法子。

    “那姑娘一个人小心,逛累了早些回来。”桃依道。

    心底担心得紧,但毕竟她只是个丫鬟,人微言轻,这一点她很清楚,所以并不强求恕心听她的,带个人再出去。

    恕心笑了笑,又示意桃依让她放心后,才出的门。

    昨夜下了雨,此时空气中还漫寒凉的气息,风儿一吹过,更是冷得人直打哆嗦。

    桃依想起恕心出门前也没带件软和的披风,怕是要冻着,便连忙回屋取了一件淡蓝色的,急急跑出去给了恕心。

    恕心结果披风浅浅一笑,“你费心了。”

    “不碍事,照顾好姑娘是奴婢的本分,姑娘身子骨本就弱,本就该好好注意些的,说起来还是奴婢失职了。”桃依微微喘着气说道。空气中有白色的雾气转了两圈儿,消散。

    “说什么失不失职的。”恕心接过披风披上,“你也回屋去吧,外头的风大,小心着凉。”

    她知道,桃依还是担心她,但她现在不想要人跟着,只想一个人走走,且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如今之事,也是她始料未及的,想必殿下他……也是如此吧。

    ……

    ……

    皇宫这边,明修殿的御书房内,俞南深正与宗政泽修下着棋,从一早来到这里,至今临近隅中,宗政泽修始终没有提下棋以外的事,就好像他确实只是找俞南深来下棋,而并无其他旁的事由一般。

    既然宗政泽修不着急,俞南深自然也不急着问。

    所谓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没必要先开口戳破这层窗户纸,就看谁更耐得住性子了。

    “哈哈——”

    宗政泽修大笑两声,“一去南关四载,南深的棋艺非但没有退出,反而是进步不少啊。”

    话里有话,明耳的都听得出来此话到底何意。并非赞赏夸奖,而是再说他哪怕去了南关,也是无所事事呢,是要叫他记住,俞家没有宗政家的恩待,根本就走不到今天,从前是,现在是,那以后就都是。

    若俞家人生了旁的心思,那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就别谈以后了。

    是在警告,这天下终究是宗政家的天下,而今又是他宗政泽修的天下。

    “陛下过奖了。”俞南深浅浅一笑回之。

    他并不在意,就当宗政泽修是在夸奖他好了。

    但……这话也成功地激怒了宗政泽修,毕竟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你说的难听话戏谑人家,人家却不当回事,反其道而行之,呵呵,,,也不知是太聪明了,还是真的太愚蠢没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啊。

    这小子,也许比他那老爹俞榛北还难以对付。


………………………………

第121章 心思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这种人除非真的愚蠢至极,那么倘若有朝一日成为敌人,就会很难对付。

    所以而今之际,除了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就只有一计可使了,那便是努力让他成为自己的人。

    人都是利益的驱使者,但这个利这个益,往往都不是单纯的指代金钱和权力,其中还包含着诸多人际关系、人情世故……云云。

    俞家现在之所以站在太后一边,便是那该死的人情世故。俞榛北一心以为只要与太后站在一条线上,也只有与太后站一边,才能保俞家百年昌盛。

    可事实如何,如今还没有分晓呢。

    诚然,太后有太后的势力,她只是一个后宫中的人,但在朝中的威信不可小觑,可即便如此,宗政泽修也并不忌惮于她。

    她有她的势力和威信,他又何尝没有呢?

    能走到最后的才是赢家,而宗政一族,从来都不会输。

    是了,是不会输,而非不会认输。

    说他霸气也好,说他自负也行,这就是他,他有这个资格狂妄,就因为他姓为宗政,他是宗政一族的血脉,是天之骄子,生下来就是这天下的主人。

    而她,曹太后,不过是依附于宗政一族,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庶民而已,其血脉本就是低贱的,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没有宗政,就没有曹氏,她永远都斗不过他宗政泽修!

    这就是天命,而他是天命所归。

    “是你过谦了,”宗政泽修收敛了思绪,一杯清茶如口,笑着说道:“南深如今的棋艺,恐怕朕的殊儿都要比不过了啊。”

    “难为父皇还能想到儿臣。”

    适时,御书房门外响起了宗政华殊随意又带几分慵懒的声音,分明是不屑的话语词句,却显得稀松平常,似是平常熟人偶然撞见时,相互之间问好一般的语气。

    实乃怪哉。

    对于宗政华殊的到来,俞南深并不惊讶,可以说早在预料之中。

    毕竟宗政泽修身旁的公公去找他的时候,还是清晨,还未上早朝。所以不用多想,也能知道这是出于宗政华殊的手笔。

    想来,在他去找宗政华殊之后,宗政华殊就去宗政泽修那里旁敲侧击试探情况了。

    南关的事情,他知道,宗政华殊自己也早就通过自己在西南片区的暗势力知道了,至于宗政泽修……

    俞南深并不清楚。

    因为当年宗政泽修未出兵增援,到底是没有收到消息,还是故意为之,他根本不得而知。

    之所以晓得宗政华殊有自己的方法知道南关战乱之事,也是因为后来……后来太子亲征平乱那次。

    也许上一世他还是错过太多了吧。

    所以今生就是来弥补缺憾的。

    但,

    俞南深忽然又想到了白晏珠,那个女人,似乎真的是个变数。

    ……

    而对于宗政华殊的到来,宗政泽修则是在微微一惊之后,旋即恢复寻常模样,似乎也并不觉得宗政华殊来的过于突然了。

    “太子殿下。”俞南深起身简单的行了个礼,算是打招呼,也间接地打破了屋内尴尬的气氛。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啊。”宗政华殊看了一眼已经结束的棋局,一边笑着走过去,一边说道。

    也不管宗政泽修此时微微暗沉的脸色,直接在距离俞南深不远处铺着紫貂毛的椅子上坐下,拈起一旁小四方木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

    冬日的葡萄,算得上是稀罕物件儿了,在瑞云殿都从来没见到过呢,“这葡萄酸酸甜甜很是可口嘛,还是父皇这明修殿好啊,想要什么……都有。”

    此话一出,莫说宗政泽修,就连一向淡然自若的俞南深,都皱了皱眉头。

    倘若放在寻常时候,这样说自然也没什么,就好像孩子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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