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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世子太腹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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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

    不说放眼整个华胤,至少在曜京及京畿地区,这个要求或者。。。。希望?都是极容易达成的,就别说身为太子的宗政华殊了。

    只是这些丫鬟们似乎忘了,皇宫中的波云诡谲,丝毫不输真正的战场上的厮杀。

    太子——拥有这个身份的人,肯定不会饿死,病死的也很少几乎没有,但是在后宫以及朝堂算计中“意外”去世的呢?

    想想以往,一目了然……

    在这华胤王朝,又有多少个太子活到了登基大典那天呢?更别说之前还有位皇帝,在登基大典之日,由于“兴奋过度”暴毙而亡了。

    所以在皇宫之中,朝堂之上,活着真的不容易啊,特别是拥有宗政华殊那样身份的人——太子,真真儿是个人人都会眼红的位置,为了得到它,太多阴谋算计与不择手段,连血都看不见,人就没了。

    且为了争夺这个位置,做尽伤天害理丧尽天良之事的人,败则遗臭万年使够人唾弃,成则名留青史供后辈敬仰。

    根本。。。。就没有人还会记得,死去的那个“太子”。

    “活着,其实……,也不怎么容易啊。”严锦溪听完身边宫女的汇报,悠悠然说了这么一句,她面色轻松平静似丝毫未受那些谈论的影响。

    对于严锦溪的反应,宫女也见怪不怪了,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也就不觉得疑惑与不解了。

    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严锦溪一句,道:“娘娘,那几个宫女是今年新来的,和着嚼舌根的几个内监却都是些旧人了,需要警告他们一下么?”

    旧人谈旧事,总喜欢添油加醋乱说一通,那几个内监平日里可不见得有那么多话说,想必是几个新来的宫女长的俏丽说话动听,又缠着他们要听那些年那些事,他们一时有了成就感,便越发夸张肆无忌惮起来。

    作为唯一一个打小就跟在严小姐身边,后有跟着严皇后进宫来的宫女,她是这宫中最了解严锦溪的人了。因为不管是严小姐也好,还是严皇后也罢,都是她的主子,都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儿。

    让人说皇后冷漠寡情,她却不这么觉着,跟着严锦溪在宫里生活了二十余年,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活着,也许真的是最好最美丽的祈愿了。她们不敢奢求太多。

    更何况,娘娘为了生殿下,半条命都丢了,自那以后身子愈发不好,最近半夜还总听她咳嗽,她也不敢问。。。。

    且殿下不也一样。。。。冷漠么?

    哪怕是娘娘先对他冷漠对他无情不管不问的,可怀胎十月丢了半条命把他生下来的也是娘娘啊。她是永远都站在严锦溪这一边的。

    在她心里,或许这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比严锦溪好的人了。

    “他们爱说就说去吧,难得今年这会子又有人儿想听了。”严锦溪微微笑着回道。

    她每回让晨雁听到这些闲话,都一定要给她听,又不是为了听她打小报告的,只不过是听听“自己”的闲话,以此来打发无聊的时光罢了。

    别人讲的闲话,主角是她。

    但在她听来,也不过是别人的闲话罢了。

    或者说的通俗易懂一点,就是那些个宫女内监们说她的闲话,晨雁如今再跟她讲宫女内监们的闲话,她听的不是他们讲了自己什么,而只是他们做了什么。

    也是听闲话啊……

    无聊的时候听听,偶尔笑一笑,倒也不错。

    “娘娘就是太过人善,他们欺负娘娘您性子软,就总比胡说八道,若放在别的宫里,他们敢?若是容禧……”

    说道容禧宫,晨雁立马住了嘴,干嘛偏偏拿容贵妃举例子呢,真该打!晨雁低下头去。

    严锦溪拨弄着亭边梅花枝头的淡红花蕊,笑了笑,“你说的没错啊,若是在容禧宫,容妹妹定然不允许这样的下人存在。”

    你说的没错啊,并非讽刺也不是不悦,只是想告诉晨雁,她说的并没有什么错,可以继续说下去的。

    晨雁了然,是啊,容禧宫那个泼辣任性的女人,她家娘娘还没有放在眼里呢。只是……谁又被她放在眼里了呢?

    想了想,似乎没有。

    她对谁都不在乎,甚至是自己,她对所有她关心的人都只有一个要求或者说祈愿,那就是——活着。


………………………………

第198章 各自心思

    可这种不在乎,在晨雁眼里,恰恰是最在乎,有言到关心则乱,亦有话曾说关心则忍。

    在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谁都不会与谁真心交好的地方,对自己的最亲近的人,保持冷漠,或许才真的是一种保护和在意呢?所谓关心则忍,晨雁以为,皇后只是在忍而已,只有这样,她们才不会在意她的威胁,同样的,也会相应地忽视太子殿下的威胁。

    ——毕竟,皇后娘娘是个不受宠身子骨又弱的皇后啊!

    ——毕竟,太子殿下是个母不疼父不爱,还身带旧疾的太子啊!

    晨雁胡思乱想许多,严锦溪见她一个人低着头走神,顿觉有些无趣,继续拨弄着枝头的梅花儿,无聊地看看远处的天空。

    忽而想起了已经不在瑞云殿,已经离开了曜京,不知去往哪里了的宗政华殊——她的。。。。儿子。

    宗政泽修虽未曾与她解释,她也同样没有派人出去打听,但宗政华殊的大致动向,她是猜得到的——凌雍城,或者再远一些的蓝凉国。

    她知道的东西和事情,远远比他她们所以为她知道的,要多得多,也清楚明晰得多。

    这么多年来,她与宗政泽修几乎不同房,也很少交流说话,但这并不阻碍她去了解和分析宗政泽修的想法与计划打算……

    因为啊,她不用去了解,自有人会告诉她。

    “晨雁,今年的除夕夜,本宫就在这东宫里头过了,太后娘娘那儿,皇上那儿。。。。本宫哪儿也不去,你说,太后娘娘会如何想本宫?”严锦溪摘下一朵梅花在鬓角比划了两下,对着晨雁微笑说道。

    晨雁回过神来,迷迷糊糊没太听清严锦溪前面说了什么,只听她问什么太后会如何想本宫。

    “那自然是觉着娘娘您孝顺体贴知礼懂事的。”晨雁一开口,大言不惭般地说道。

    严锦溪噗嗤一笑,也不怪她,莞尔说道:“那就借你吉言咯~”说着,便往花厅方向走去,一边走口中还一边说着什么本宫有些饿了,去厨房哪点糕点水果来之类的话。

    晨雁跟上去,在花厅转角处将严锦溪方才说想吃的几样东西,一样不落地说给一路过的宫女听,让她去厨房去取来了。

    她倒不是不想去拿,皇后的事情她都愿意亲力亲为的,只是现在皇后跟前就她一人,她若去了厨房,一时半会没回来,谁陪她家娘娘说话解闷儿呢?

    严锦溪也不在乎是谁去拿的,她只在乎结果,只要在她想吃的时间内,没让她等太久,那么她都可以心情愉悦的享受美食。

    所以,她是默许晨雁吩咐别的宫女去取的,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娘娘,前些日子雪落得紧,临近年关了,雪也停了,今年要不要赶在春节前,出宫去走走啊?”晨雁看了看清明的天空,问道。

    去年她说今年要出宫的……

    可是不对啊,前面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一年年的,如今仔细算起来,她家娘娘还是四五年前出宫过一次,除夕节前一天在御粥湖施粥那一次。

    如今想起当年的情景,好似翻开了一卷值得珍藏的回忆录似的,温馨美好又有些朦胧渺远。

    那次太子殿下也陪着娘娘去了,只是他一直坐在轿子里,陪他的那只雪狐玩儿,还说施粥丢人什么的话……当时皇后面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微笑着,平静而温婉,可她下马车的动作却滞了一下,说明她还是在意的吧,多多少少有些在意。

    算不上多么美好的记忆,但晨雁觉得,出去走一走透透气,总比积年累月一直待在宫里,只在东宫和梧曦宫两处来往,实在单调烦闷。

    她每天除了陪她家娘娘解闷外,倒也还有许多要做的事情,并不觉得有多无聊,但总是重复坐着或是一样或是相似的事情,都觉得够单调无趣的了。

    那么,可想而知,她家娘娘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东宫、梧曦宫,这两处隔的也不是很远,来回的路上又是乘的轿撵,到了梧曦宫也无非听太后说教,这一天一天的过着,不说知道自己明天要做什么的具体安排和情况了,恐怕连自己下个月会做什么都知道了……因为,单调到毫无变化啊。

    出家的和尚尼姑,过的恐怕都比这个有趣吧。

    她倒还真不是认为严锦溪这个人无趣,相反的,在她眼里、心里,严锦溪一直是个有趣的人儿。

    ——恰恰因为这个,因为她本是个有趣又活泼的人儿,现在却过着单调无比的日子,这种反差,甚至让她有些同情严锦溪了。

    “出宫做什么?本宫这里想要什么都有,何须出宫去?”严锦溪反问之。

    出宫?想起来,她已经很多年没出去过了,并非她不想出去啊,而是根本没必要出去。

    她想要的皇宫里有的,就不需要出宫去了。她想要的,皇宫里又没有的话东西,就算出去了,她也同样买不到也得不到。

    所以,于她而言,出宫不出宫,也没有什么区别,况且她这副身子,一点也经不起折腾了。

    日日待在这皇宫中,习惯了反而觉得安逸,也根本不想出去走。

    “娘娘若是不想,就不出去。”晨雁肯定地说道,她这话却又不是说给严锦溪听的,而是在提醒自己,别太越界了。

    不该过问的,她就不该问。

    “也没什么的。”严锦溪道,“只是没有出宫的必要,心里想着又觉得麻烦而已。”

    ……

    ……

    此时容禧宫中,容悦正高高兴兴地迎接新春佳节的到来,只是。。。。个中滋味也只有她才知道,她真的高兴么?一点也不。

    家里的人送信来了,父亲母亲说今年年节要上京来看她。

    看她?说的多好听啊,让人知道了只会羡慕他们一家人感情好,又终于可以团聚了。可她知道,他们上京来,并非想她了来看她,而是……

    有事相商。

    杨旭那里出了这岔子,想来,容家定然不会容他了,呵呵。

    谁叫他如今要和别的女人一起,与她作对呢?所以,她已经不在乎他是!!死是活了,容家要杀他,杀便是。

    至于还没养成的蛊,待他们都上京来了,在一并商量就好了。大不了,用幼卵就好了,反正……她们容家,并不一定要追求完美。

    如此想着,容悦笑了笑,讽刺的冷冷的。。。。苦笑。


………………………………

第199章 各有各事

    容悦笑着笑着出了声,水觅站在寝殿外面随时伺候,听见容贵妃突如其来的大笑声,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渐渐恢复平静。

    容贵妃——

    不一直都是这样吗,想到一处是一处,笑也好,哭也罢,对她来说都是常态啊。

    更何况,还有几日就是除夕,就是春节了,容贵妃大概是想起自己娘家的琐事了吧,若是想到自家哥哥了,这样笑便是很可以理解的。

    去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容贵妃的哥哥闹出那桩命案来,知道的人并不多,可为数不多知道的人中,大都身份地位都不简单,若非皇上的缘故,那件事是绝对瞒不住的。

    但哪怕是瞒下来,容家心中还是又到坎儿过不去吧?只要死了女儿那家人还活着。

    水觅因自己这样的想法而震惊,她怎么会这样想呢?只要还、活、着。

    活着……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令人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道容家会为了保全名声,除掉那家人,以绝后患么?这样的想法,似乎太过诡异。

    就好像,撒了一个很小的谎,就必须要用一个又一个数不清的谎言来遮盖一般。人命也如同谎言么?显然不是。

    水觅收敛神思,抬手敲了敲门,问容悦道:“娘娘,需要奴婢进去么?”

    她知道,容贵妃晓得她在外头,所以她没必要因为容贵妃略显怪异的笑声和举动而避嫌,因为越是避嫌离开,若容贵妃日后想起来,越是心生芥蒂与不满不快,这是完全没必要的。

    容贵妃止住了笑意,却并未让水觅进去,而是问道:“皇后娘娘那边最近怎么样了?”

    除夕不是快到了么?可今年,她严锦溪唯一的儿子都不在身边呢,而她容悦的儿子,最迟后日就可以回宫了。

    一想到这一点,容悦便咧嘴笑了。

    她的渊儿,五六年都没有见过面了的渊儿,就要回来了。

    容悦不禁在心中描绘着宗政华渊的模样,他离开皇宫的时候,还不足她高呢,这会儿应该长高了许多吧,肯定已经比她高处好些了吧,也肯定长好看了很多吧。。。。他小时候,长的可比宗政华殊差远了。。。

    真好啊,渊儿回来了,那个人又不在,一切都好。

    只是……这种对于不久后美好日子的憧憬,并未使容悦沉浸太久,她父母的影子就突然地又闯进自己的脑海之中了,她父母也要来了。

    似乎,一家人可以团聚了,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可她一直都知道的改变不了的事是——

    她的父母,也就是宗政华渊的外祖父母,他(她)们不喜欢宗政华渊,从来都不喜欢。

    且他(她)们是带着目的来的,而这目的并不是“团圆”,而是有关杨旭和薛轶,又关她们谋划了许多年的那个秘密。

    这样,便丝毫不值得期待,更谈不上开心和喜悦了。容悦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水觅在外头都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她最后说了一句,“听说皇后娘娘最近受了风寒,就连太后娘娘那里,也只隔天去一次了。”

    容贵妃从来任性,晨昏定省,都很少去太后宫里请安,但是皇后是大不相同的,她可最是知书识礼,这么多年以来除了生病,晨昏定省几乎一次都没落下过。

    所以皇后受了风寒这话,大抵不是传言,而是确有其事了。

    “进来吧。”容悦想了想,对水觅说道。

    她还有些事情,需要告诉水觅,让她去做,别的人她是信不过的。

    咯吱——

    水觅轻轻地将门推开,微低着头恭敬地进去,行了个礼,才道:“娘娘可是有什么需要吩咐奴婢的。”不是疑问疑惑,而是陈述的语气语调。

    “算着日子,后日一早三皇子应该就回来了,你下去吩咐本宫宫里的下人们,都注意着些,特别是那些个新来的宫女们。”容悦挽着耳畔青丝,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说道。

    水觅回了声“是”,点点头。

    容悦又继续吩咐道:“三皇子许久没回过曜京了,对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太了解,待他回来了,你就去他身边做事吧,多给他讲讲这些事。”

    别的宫女她是不信任的,但是水觅她信得过,因为她的性子就是那般,本本分分,从来只做自己分内的事,不会去想那些狐媚招数。

    且水觅也机灵,办事干脆利落不磨叽,放到宗政华渊身边去做事,最是合适不过了。

    虽然……

    水觅不在她跟前伺候了,她或许会有些不习惯。但她曾经问过水觅的,问她——如果有一天她不能在容禧宫继续伺候她了,她会不会舍不得。

    当时水觅说的是,她不会,因为于她而言,照顾谁都是一样的,都是她的职责。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都是些很伤人的话呢,她当时还生了会儿闷气来着。

    若非一直知道水觅就是这么一个人儿,那日她定会气得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扔乱葬岗去。

    “娘娘吩咐奴婢做的,奴婢自会好好做,待三殿下回来了,若娘娘您还是这么想,奴婢便过去伺候着。”水觅平静地回道。

    但内心却没有表面那般平静。

    三殿下,她并不了解,不过这也并不是关键,她只是忽然想起上次容贵妃问她的话而已,原来。。。。是有这个打算?

    不过也都还是在容禧宫做事啊,容贵妃若还有什么用得着她的地方,说一句,她也不可能不听的。

    更何况,就算她真的去三殿下跟前做事了,容贵妃是三殿下的母亲,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吩咐的,莫说她一个宫女了,恐怕三殿下都得听吧?

    心中难免有些疑惑,却也只是一闪而过不曾真正停留。

    “你本宫是放心的,所以。。。。待三皇子回来,他跟前用得着的人,你先安排着,再把名单给本宫看看……”说到这里,容悦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便将这是撂在一边了,转而道:“宁次这些日子都在忙?”

    她许久没找过宁次了,宁次也多日未来像她汇报一些“新鲜”事了。

    “大概吧,这个奴婢其实也不太清楚。”水觅回道。

    容贵妃都不知道宁次在忙什么,她又怎么会知道呢?尽管她确实也知道一些……但容贵妃不知道,那么她也就不知道了。

    她不喜欢麻烦。

    最关键的是,宁次的事,不是她分内的事,她本就没必要关心在意啊。

    容贵妃了然,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且又在她离开之前,让她去把宁次给叫来。


………………………………

第200章 要走的人留不住

    这些天她一面一直在与慧晤法师交涉沟通,另一面又得时不时地应付宫里边的一些事,忙来忙去不可开交又五脊六兽心神不定,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和人。

    这种感觉,真真儿令人奇怪又不适不爽。她偶尔闲下来了也会想,活着的意义。。。。或者,这么多年来,她为容家做这么多事的意义,何在?难道就因为她是容家的女儿,她如今有如此身份地位都是容家齐心打造的结果,他们功不可没,所以她就要按他们的意思做么?

    她得不出结果。

    但是,如今有一点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她的渊儿就要回来了,以后她做的所有,便不完全是为了容家了,更是为了她的渊儿。

    本以为,他回来无期了,没曾想上次她在宗政泽修耳边提了提她(他)们的渊儿,他就召渊儿回来了。

    也值了……

    容悦有时候不太明白,不太明白宗政泽修对她,以及对宗政华渊的态度和感情,他有时候可以与你很亲近,什么都尽量满足你,有时候有冷漠疏离,固执己见说什么都不答应你。

    帝王心,果真是看不透啊。

    容悦笑了笑,忽然想到有人曾经与她说过一句话,他说——在这权力的漩涡中,无论是那些搅动着这淌浑水的操控者们,还是那些被迫卷入漩涡中的一开始不知所措的人们,到最后也全都会变成一个样子,变得谁都看不透谁,包括所有人中的自己。

    如今想来,杨旭此话。。。。说得竟还有些道理,她看不透的人确实很多,包括宗政泽修,包括严锦溪曹政辞,包括宗政华殊,也包括。。。。他杨旭。。。

    再细细一想,她又确实连自己都看不透了,她想要的是什么?她不知。她所信奉的追求的是什么?她不清楚……

    还有太多太多,再想下去,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容悦回过神来,抛开那些纷繁杂乱的思绪,命外头的宫女进来替她整理了一下发型衣衫,出门去了。

    她还得去桫驮寺一趟,哪怕她最近去的太过频繁,但借口只要想找,总能找得出来,至于宗政泽修那里,随意地搪塞过去就好了。

    让她稍微有所顾忌的,只有曹太后那处。

    刚一走出殿门,宁次就从不远处走过来,对她行了个礼,拱手问道:“娘娘找属下?”

    其实也算是问,不过确实疑惑。

    以往容贵妃有什么事要吩咐他去做或者让他过来的时候,都是命她身边的一个内监过来,水觅……容贵妃几乎没让水觅去找过他。

    到今天去找他的,却是水觅,不仅如此,向来话少、惜字如金的水觅,竟还特意叮嘱了他一些事。

    她说——

    年节到了,娘娘最近事忙,心情也忽好忽坏。

    大概是提醒他,看容贵妃脸色回话说话的意思吧,真是难得,她不仅说了这容贵妃没有叮嘱的话,而且是在提醒他关心、担心他。。。。么?

    总之,宁次有些搞不懂了。

    ……

    但其实,水觅如此这般叮嘱他,并不是因为关心她,而只是在为容贵妃的心情考虑而已。

    因为她知道,宁次不但话多,他还不会说话!当然,并不是说他是个哑巴还是什么,只是他说话太直,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伤害到别的人。

    她不确定宁次知不知道,去年大概这个时候,容悦的哥哥害死了一个女子的事,所以她担心……应该也不算是担心,只是有些许顾虑。

    想着,万一容贵妃找宁次是想问问容老爷和容夫人来了之后的安排、除夕春节院子屋子布置得如何了,这一类的话。

    宁次又是想到什么就忍不住要说出来的人,万一不小心就提到送贵妃哥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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